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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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七章老丈人的態度
聽到道旁有人喊姑爺，岳肅好奇地轉頭了過去。
道旁有兩輛馬車，一輛面應該是坐著人，另一輛面拉著幾個箱子。在車旁站著幾名廝和扈從，廝們見岳肅轉過來，更是到清楚，指著喊道：“是姑老爺！”
跟著，一起躬身施禮，“的們參見姑老爺。”……
岳肅帶住嘶韁，實在想不起在哪見過這些廝，而馬車車廂的簾子也未挑開，不到里面坐著的是何人。岳肅只能問道：“爾等是在叫誰姑老爺？”
完，又瞧了瞧身后的那些人。
在他身后的那些人，更是莫名其妙，實在不知‘姑老爺’是喊誰，那幫廝的架勢，似乎也不像開玩笑，于是互相瞧著。
廝當中有一個領頭的，這小子站出一步，笑呵呵地道：“的是阮四啊，姑老爺難道不記得我了。”
一聽姓阮，岳肅立時反應過來，連忙道：“你是傲月家的人？”
“姑老爺，正是。我家老爺正在車里呢。”阮四堆笑地道。
老爺！那不就是自己的老丈人么。岳肅翻身下馬，幾步來到馬車前面，躬身施禮道：“婿參見岳丈大人。”
見岳肅稱呼岳丈，知州大人、鐵虬、邢鷹這幫人，都趕緊下馬，望向馬車。
岳肅現在只穿著常服，畢竟刑部尚書的冠帶太多扎眼。邊的百姓們，不明就里，心中真個納悶，怎么這個青年一下馬，連知州大人及那個捕頭、差役都要跟著，這人是什么來頭。
阮家的廝，也只是知道姑爺當了大官，具體當了什么官，也不清楚。老實地侍立一邊，等待老爺出來，和姑爺敘話。
結果，等了半天，車廂的簾子并沒挑開，里面只傳出來阮臻梅的聲音，“是秉嚴呀？”
“正是婿。”岳肅恭敬地道。
“傲月現在還好么？”
“回岳丈的話，很好。”岳肅仍是恭敬地回答。
“那就好。”阮臻梅不冷不熱地道：“老夫被皇啟用，升任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現正趕著進京陛見，就不與你多了。”
完，車廂內再沒有了聲音。
岳肅心中納悶，老丈人這是什么意思，就算你是著急進京，也不急于這一時片刻的吧，更為令人費解的是，總得見一面吧。
可岳丈這么了，岳肅總不能死皮賴臉的要求去見，當下一躬身，道：“既然岳丈著急，那就先請入城。”
“老夫也沒打算入城。四呀，直接趕車，北進京。”阮臻梅冷淡地道。
“啊……”阮四聽了這話，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這大中午的，本是要趕進城吃飯，怎么改成直接北了。這老爺和姑爺是怎么了，苗頭好像有些不對呀。心中雖然狐疑，嘴也不敢多，只能點頭道：“的遵命。”
“啟程……”
老丈人就這么走了，岳肅是一頭霧水，鐵虬是當年隨同岳肅一起去阮家的，當時的情況也不錯呀，怎么幾年不見，就變成這樣了。按理，老丈人起碼應該問長問短，哪有臉面也不朝的道理。難道廣西那邊有這個習俗，沒聽呀。
岳肅目送這馬車離去，心中不是個滋味，但也覺得這其中有什么端倪。邢鷹這班人不敢多問，還是鐵虬走到岳肅身邊，聲道：“大人，這是怎么回事，給屬下都要搞糊涂了。”
“別你糊涂，連我也糊涂。這樣吧……”岳肅沉吟片刻，道：“岳丈不是要進京就職，陛見謝恩么。你快馬趕回京師，將這里的事告訴夫人，請她出城，去迎迎岳丈。順便問一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屬下明白。”鐵虬躬身領命，便要馬趕路。
不過，卻被岳肅叫住，“不急著一時半刻，吃過午飯再走也來得及。”
言罷，岳肅回身馬，一行人進入霸州，在衙門簡單吃過午飯，鐵虬這才告辭，快馬趕回北京。
鐵虬單人獨騎，速度自然很快，二更時分，已然趕到京城。亮出順天府腰牌，守城官兵不敢怠慢，立刻開城放行。策馬趕到衙門，值班的差役當然也認識鐵老爺，開門讓他進去。
鐵虬一路來到后宅，岳肅的后宅對他和金蟬來，那是暢通無阻，喊了梅兒，讓她幫忙通報夫人，有要事求見。
梅兒馬通傳，阮傲月本已解衣睡下，急忙穿好衣服，出來與鐵虬相見。鐵虬將岳肅遇到阮臻梅的事，原原本本了一遍，最后又將岳肅囑托轉達。
阮傲月聽完鐵虬的講述，心中也是納悶起來，自己自從嫁給岳肅，已有多年未與父親見面，按理，父親到女婿，就應該像到女兒一樣親切，問長問短才是。怎么會如此冷漠。
猶豫一下，吩咐鐵虬，明日早就派人出城迎著，若到父親的馬車到來，立刻通報，她要親自去接父親，到底為了什么。
六扇門和順天府、霸州本地的捕快四散而出，尋找護衛的尸體，以及絲貨的下落。六扇門除了邢鷹仍追隨在岳肅身邊外，包括金蟬、李忠在內的六大捕頭是盡數出動。
包斬和諸破是主要負責尋找尸體的，因為絲貨或許還能運的遠一些，但是尸體絕不會拉出太遠，在夜間必須處理掉。左近的僻靜之處，就這么幾個，大家分頭前往，見到泥土疏松的地方，就動手開挖，只用了一天時間，便找到尸體埋藏的位置。護衛伙計的人數著實不少，有七多人，倒是和張昇交待的人數一樣。
發現尸體的是包斬這隊人，他先驗了一遍尸體，幾乎所有人都是一刀致命，顯然對手是經過常年訓練，極有戰斗力的。這么多尸體，他可運不回去，叫手下捕快立刻返回霸州，據實稟報大人。
另一頭左殺、石鏗、金蟬、李忠是奉命查找絲貨，四人帶人分別朝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追尋，金蟬帶人走的是保定方向。
一路之，倒是沒有什么發現，這一日，眾人來到保定城。這等事最好是明察，大家伙全都穿著公差的服飾，進城之后，立刻分散，沿街尋找綢緞莊。
金蟬帶著四名差役沿街查找，沒走多遠，就到一家不大不的綢緞莊，緞莊的名字叫作吉祥緞莊，金蟬幾個直接進門，伙計一有穿差役服飾的人進門，嚇了一跳，連忙笑臉相應，“不知幾位差爺到此想選些什么，店一定給打個大大的折扣。”
“我們不是來買東西的，是來查案子的。我有幾句話想要問你，你可要如實回答，否則的話，休怪爺爺對你不客氣。”金蟬完，給身邊的捕快丟了個眼色。
那捕快是六扇門的，幾步搶到伙計面前，“刷”地一下，掏出腰牌，喝道：“六扇門查案，敢不老實，便是通匪之罪！”
這要是城內的捕快，伙計的膽氣還能稍微壯一點，一聽是六扇門，差點沒嚇得背過氣去。保定據北京很近，當然聽過六扇門的來頭，那可是專查大案、要案，被這幫人盯，可是沒好果子吃的。連忙點頭道：“的一定老實，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來問你，最近這些時日，可有人到此兜售絲貨？”金蟬嚴厲地問道。
“這……這……沒有……”伙計吞吞吐吐地道。
當初收的那批絲貨，明顯是賊贓，掌柜的明白，這伙計也大概意識到。后來掌柜還囑咐過伙計，讓他不要亂，對任何人也不要提起。現在六扇門的人來問，他雖然害怕，也不敢實話實。
但是，他的表情已經徹底將他出賣，六扇門的這幫人都是干什么的，察言觀色，很有一套。一他這個反應，立刻出他是在謊。
剛剛掏腰牌的那名捕快，抬手就是一記耳光。“啪！”這一巴掌著實夠狠，直接將伙計打倒在地，跟著罵道：“它媽的，你什么？再一遍，到底有沒有？”
伙計跌倒在地，是眼冒金星，半天才反應過來，吃過了苦頭，這次可不敢再慌了，老實地道：“有……有……”
“罵的，也不爺是干什么的，還敢不老實。，現在貨在什么地方？”捕快大聲喝道。
六扇門捕快的辦案作風，一向夠狠。這事要換金蟬，肯定是繼續逼問，不能來就動手，還算文明執法。但六扇門可不管那套，發現一點破綻，是來就打，你不老實都不行。
“在后面……”伙計哆哆嗦嗦地答道。
捕快俯身一把將伙計提起來，喝道：“前邊帶路！”
“是、是……”伙計已成驚弓之鳥，連連點頭答應。
由伙計領路，幾人跟著前往后堂，剛轉過門去，就見一個長者朝這邊走來。
前面的動靜不，掌柜在后面也隱約聽到，不知出了什么事，急忙趕了過來。伙計一到掌柜，是如釋重負，指著掌柜道：“差爺，這就是我們掌柜，具體的事情的不知道，您還是問他吧。”
好么，來就給自家掌柜出賣了。
金蟬等人一聽這話，是立刻瞪向掌柜，有兩個捕快是一竄而，搶到掌柜的身邊。掌柜到對方是衙門口的，而且又是這個架勢，嚇了一哆嗦，心地問道：“幾位差爺，不知來號所為何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