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背景色:
顏色:
字體:[
第三卷
第五九章鬼打鬼
龍門飛甲!
鄒楓等人一聽這話,登時猜到,這可能是江湖中人慣用的“切口”,只是不知道下句是什么。
鄒楓身邊的一個漢子,道:“大家都是道的朋友,在此相會也算緣分,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葉先生見對方不是自己人,冷笑一聲,道:“外面的動靜是你們弄出來的吧?”
鄒楓等人聽了這話,一時倒不知如何回答。因為實在猜不出對方的意思。
不過葉先生何等精明,馬就了出來,道:“來就是你們了。”著,將手中的白紙扇向前一揮,“殺!”
在他身后那幫人,一得到指示,是一擁而,尤其是那個虎眸漢子,大聲吼道:“……就是你們這般……害的爺爺東躲西藏,今天不宰了你們,怎消我心頭之恨!”
見對方動手就動手,鄒楓可有些慌了,好在他的手下,都是亡命之徒,也不畏懼,直接迎了去。然而,只見一道白影直接從紫梅、寒蓮的中間躥了過去,跟著便聽到“呃”地一聲,仿佛是誰想要話,嗓子卻被卡住,發出的聲音。
不錯,事情正是如此,此時此刻,葉先生的右手正好掐住鄒楓的脖子。鄒楓的臉憋得通紅,艱難地發出“呃、呃”地聲音。
“松手!”紫梅等人連忙轉過身去,用刀指住葉先生。不過葉先生的手下,也同時用兵器指住他們。
“呵……”葉先生冷笑一聲,道:“我當膽敢刺殺岳肅的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原來是你們這幾個阿貓阿狗。去殺他也就算了,竟還敢招搖撞騙,栽贓嫁禍。”
“好……好漢饒命……”鄒楓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來,再殺溫亭松的時候,他眼都沒眨,但當死亡降臨到自己頭時,那時的狠辣,一點也沒有了。
“要不是你們,我們至于躲躲藏藏么,想讓我饒你們,做夢。”著,葉先生便要動手。
也就在這時,大門口響起劇烈的砸門聲,“開門、開門!”
一聽到這個聲響,葉先生的手松了一下,沒有立刻動手。這時,但見院門旁的門房里,有一個老頭磨磨蹭蹭走了出來,奔大門走去。一邊走,還一邊不耐煩地道:“砸什么砸,來了!”
著,將門打開。
門剛一開,數名官兵立時涌了進來,老頭嚇了一跳,但隨即道:“你們是干什么的,這里可是張爵爺家的祠堂。”
“……老子管他是張爵爺,還是李爵爺。現在懷疑刺殺巡撫大人的刺客就在里面,給我搜!”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鐵虬。
鐵虬趕來的時候,官兵已經不知鄒楓等人鉆到哪里,無奈之下,他只能挨家挨戶的搜。好在現在兵多了,能夠撒的開。附近幾家也都派了人,鐵虬親自跑來這家最大的院子。來也巧,正好碰葉先生與鄒楓的人。
祠堂里的葉先生一見官兵沖進,哪還顧得殺人,他放開鄒楓,向后退了兩步,一擺折扇,道:“今天算你們幾個走運,我且不跟你們計較。咱們撤,從后窗走!”完,掉頭就走。葉先生明白,一旦殺死鄒楓,他的手下要是拼命糾纏,馬就會被官兵發現,敵眾我寡實在不妙,還是安全第一。
葉先生的部屬急忙跟,打開后面的窗戶,是呼嘯而出。虎眸漢子臨走時還不忘扔下一句,“你們給我等著,千萬別讓老子再遇到。”
闖進院子里的官兵已經朝這邊沖來,人數明顯要比剛剛那幫人多,孰強孰弱,鄒楓等人怎會不明白。留在這里和官兵死磕,還不如和那伙人拼了。于是道:“咱們也跳窗走。”
這個時候,雙方都心里有數,不是火拼的時候,還是趕緊逃命吧。跳窗容易,翻墻可就困難,尤其是鄒楓這樣的,總得幫忙拉拽。當他跳下去的時候,鐵虬已經領著官兵,沖進祠堂。饒過靈位一瞧,立馬到窗戶敞開,有人在翻墻逃走。
“來人啊!刺客在此,給我殺!”一聲招呼,還在外面的官兵跟著沖了進來。
鐵虬第一個跳出窗去,抬手一刀,砍倒落后的一名漢子,緊跟著翻墻頭。他墻一,墻下能有四多號人,正分左右兩個方向逃竄。一撥能有三多,一撥能有將近個。
柿子都撿軟的捏,見右邊的人少,鐵虬跳下墻去,直奔右追。后面的官兵是逐個翻墻,跟隨過來。不過大家伙的目標都很一致,跟著鐵捕頭追。
鄒楓這幫人,一路逃命,都累的夠嗆,鐵虬那是騎馬追過來的,現在才下馬剛熱身,以逸待勞,豈能跑不過。還沒等追出街口,鐵虬已經趕最后的一名漢子,那漢子聽到腳步聲靠近,猛地回手便是一刀。
鐵虬一刀隔開,跟著猛攻一刀,這一刀甚是凌厲,又是正身殺后背,漢子哪能閃得開。百忙之中,漢子抬刀招架,但已然晚了,只聽“鏘”地一聲,漢子的右手齊腕而斷,手掌連著鋼刀一起落到地。
“啊……”漢子痛呼一聲,竟然沒有倒下,左手突然向后一揚,一把石灰灑了過來。鐵虬沒有防備到這一手,就覺得眼睛一痛,再也不清東西。
漢子不敢戀戰,急忙逃命,趕來的士兵見鐵虬受傷,只能護衛,不敢再去追趕。
“是石灰,快去找菜油來。不要水!”鐵虬江湖經驗豐富,知道這下三濫的伎倆。
士兵找來菜油,給鐵虬擦干眼睛,再去追趕,還哪里尋得著,只能回縣衙復命。不過那祠堂中門的老頭,那是堅決不能放過的,誰知道你是不是有心包庇。
鐵虬見了岳肅,將遇到刺客的始末一,岳肅得知鐵虬被人揚了石灰,更是怒火中燒。難免也有些后悔,早知道出這事,就應該帶著阮傲月和黑前來。憑著黑的嗅覺,順著氣味,找那斷手之人,還不是易如反掌。只是現在,后悔也來不及。只能馬讓人將門老頭帶堂來。
老頭的脾氣還挺大,被抓到縣衙之后,滿是不服之色,一口張爵爺,壓根沒把偃師縣放在眼里。可當見到這么多護軍,心中才開始惴惴不安,尤其是進了二堂,到堂端坐之人是紅色官袍,仙鶴補子,更是嚇了一跳。面坐的人明顯不是縣太爺,是個大官。老家伙管祠堂,一直在睡覺,也沒出門,對街發生的事,一點也不清楚。
走到階下,老頭老實的跪倒在地,顫顫巍巍地道:“老兒張爵爺府,祠堂門人張祥,叩見大人。”
“張爵爺?”岳肅心中一愣,問道:“哪個張爵爺呀?本部院怎么沒聽。”
“回大人,我家老爺曾做過一任薊鎮總兵,名諱國下柱,因立下戰功,被朝廷封為鎮北伯。”張祥這話時,語氣中滿是自豪。
“沒想到偃師縣內竟有這么一號人物。”岳肅點點頭,道:“張祥,本部院再來問你,躲在祠堂中的那些刺客,是如何進去的呀?可是你故意隱藏,有心包庇?”
張祥連忙搖頭,道:“老兒如何敢包庇匪類,白日里,人都在睡覺,并不知有人進入祠堂,還望大人明察。”
“你可不要有心欺瞞,那些刺客可是朝廷重犯,若是實言供出,本部院不但不會懲罰,還會重重獎賞。倘日后被本部院查出,他們跟你有關聯,那是要滅你滿門的。”岳肅連哄帶嚇地道。
“大人,您老兒這把年紀,又是張爵爺府的人,怎么能和那種人勾結,肯定是他們翻墻而入,而的一點關系也沒有呀。”張祥著,都差點哭出來。
岳肅他的真切,有一口一個張爵爺,料想打狗還得主人,況且也沒有真憑實據。也罷,不如先去會會那個張國柱,再做計較。于是,岳肅道:“張爵爺的府邸,距離祠堂能有多遠呀?”
“不遠,就隔一條街。”張祥如實道。
“那好,你來領路,帶本部院去拜會一下張爵爺。”岳肅淡淡地道。
“這……”一聽岳肅要去爵爺府,張祥的臉不由露出為難之色。
“哦?有什么不便之處嗎?”岳肅冷冷地問道。
“回大人,爵爺府,現在正在辦喪事。”張祥道。
“辦喪事?”岳肅心中一凜,暗想,怎么這么巧,這個節骨眼辦喪事呀。當下問道:“是何人的喪失?是那日亡故,又是因為而死呀?”
張祥道:“是我家大公子,我家公子爺單名一個襄字,是一月前龍門會時,死于擂臺之。當時是心疾猝死,結果半個多時辰后,尸體發生異變,確定為中毒而死。前不久才定案,尸體剛剛運回,家里正忙活喪事,準備下葬。”
死在龍門會擂臺之!聽了這話,岳肅馬想起,當日自己也曾在場,還專門派仵作驗過,確定為心疾猝死。怎么半個時辰后,就發生尸變,而且還沒人通知自己。
想到此處,岳肅好奇心起,問道:“龍門會時,本部院也有參加,當時到一名白衣公子猝死于擂臺之,也曾驗過尸體。那白衣公子莫不曾就是你家少爺吧。但不知,是如何定的案,兇手可曾緝獲?”
“大人的沒錯,那白衣公子確是我家少爺。現在兇手已經緝獲,定了秋決,那人聽是當時擂臺和我家公子對陣之人,叫作魏翰銘。這魏翰銘也是偃師縣人,和我家公子一起參加的院試。當時我家公子是頭名案首,他是第二名。后來兩人一個去了東明書院,一個去了龍門書院,據此人心中一直不服,耿耿于懷,這才趁機在龍門會下毒害死我家公子。”張祥如是道。
“原來是這么回事。按理,你家辦事,本部院不便去打擾,可本部院畢竟是親自給張公子驗過尸的,對他所中之毒很是好奇,等他下葬,也不便再行驗,只能趕著當口了。你起來吧,前邊引路,本部院隨你前去拜會爵爺。”
伯爵府是偃師城內最大的一所宅子,縣內捕快自然不敢來此搜查,岳肅的護軍到門的匾額,同樣也是不敢,更何況里面還在辦喪事。今天發生的事,伯爵府內不過是略有耳聞,但喪事要緊,加事不關己,也就沒有在意。
岳肅讓張祥帶路,來到張府門口,遞名帖,不一會功夫,一位五旬長者出門迎接。長者的五官貌相,倒也是威風凜凜,一瞧便知,是武人出身。
雙方通過姓名,敘過禮節,老者便請岳肅入府。老者正是鎮北伯張國柱,他引著岳肅來到院中,院內吹吹打打,奏著哀樂,和尚道士誦經超度,闔府人等穿白戴孝,不管是真哭假哭,皆是一臉淚痕。
岳肅明來意,以張國柱這等官高爵顯之人,他結交斬龍幫,實在沒有道理,所以岳肅也就一語帶過。起張家公子的死來,張國柱有兩個兒子,兒子才六歲大,長子張襄很有出息,張國柱對他期望很高,發生這檔事,白發人送黑發人,老人怎不傷心。
帶同岳肅來到靈堂,所謂死者為大,岳肅前進了一炷香,隨后便聞到一股隱隱的臭味。靈堂之內,到處點著香,就算是尸臭,也早已掩蓋,怎能如此刺鼻。
當下,岳肅好奇問道:“張爵爺,令公子過時之時,本官也在現場,并未發現尸體有中毒的痕跡,適才聽府張祥,是在公子死后半個時辰,尸體才發生變化,顯出中毒之跡。本官從未見過這等毒藥,分好奇,現有一不情之請,不知張爵爺可否成全。”
張國柱微笑道:“有什么事,岳大人盡管直言,本爵能力所致,定要義不容辭。”
“那本官就開口了。”岳肅道:“本官審出無數命案,還從未見過如此毒藥,所以想瞻仰一番令公子的尸體,此毒是何等模樣。”
聽完這話,張國柱的臉露出為難之色,略一思量,還是道:“久聞岳大人青天之名,斷案入神,由大人復驗一番犬的尸體,也是他的造化。現在棺木并未封釘,本爵這就讓人打開。”
完,張國柱叫來下人,前去開棺。將棺蓋打開,里面登時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腥臭之味,開棺的下人,急忙捏住鼻子,退到一邊。
在場的其他人,似乎也都被熏得夠嗆,只是因為如此場合,才沒有表現的太過狼狽。岳肅皺了皺眉頭,就聽張國柱道:“大人請。”
岳肅點點頭,與張國柱走到棺木之旁,伸頭朝里面一瞧,饒是岳肅,也不禁心頭一顫。里面的尸體太駭人了,別仍是穿著衣服,但露出來的部分,已然全都變為黑色,尤其是那張臉,更是黑的無法形容。而且皮膚都已潰爛,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這種尸臭不同于一般人死之后潰爛的臭味,要比那種臭味腥倍不止。的確是中毒而死,而且可以判定,這種毒甚是少見。
要知道人死之時,尚不能驗出中毒,要到半個多時辰,尸體才會變異,且潰爛速度之快,腥臭之濃郁,豈是一般毒藥能夠做到。平常毒殺人命,用的無非是砒霜、耗子藥一類的,像孔雀膽、鶴頂紅這等高級貨,那得大家大戶才有,而且還是當場斃命。
過之后,岳肅搖了搖頭,道:“下毒之人,心腸也太過狠辣。聽府人,現在已然定案,謀害之人名叫魏翰銘,也是本地人氏,因為嫉妒,才暗中下毒。”到此,岳肅想起和張襄同臺較量的青袍書生,長得也是溫文爾雅,斷不像歹毒之人。但這年頭,人心隔肚皮,因妒生恨,取人性命者大有人在,只是岳肅納悶的是,這個魏翰銘是從什么地方弄來的如此劇毒。
張國柱也是搖頭,嘆道:“這個魏翰銘,我以前聽過他的名字,在偃師縣內,與犬齊名,稱得一時瑜亮。院試之時,犬取了第一,魏翰銘則是第二,或是因此心中妒忌,這才下次辣手。唉……老夫知道之后,恨不得啖其肉、寢其皮,怎奈國有國法,殺人償命,只叫他國法制裁吧。”
二人一邊話,一邊走到一旁,岳肅本想辭行,卻聽張國柱又道:“聽聞大人遇刺,正滿城擒拿刺客,老夫已卸甲歸田,幫不大人什么忙,深感遺憾。但剛剛大人四多名刺客藏匿于我家祠堂,且有未言追究之詞,顯見對老夫的信賴。老夫也算久經戰陣之人,略通一些兵法,偃師城大不大,不,以大人手頭的兵力,既要負責守四門,又要分散開來挨家挨戶的盤查,怕是力所不及,容易讓刺客鉆了空子。刺客遇到大隊人馬,便倉惶逃竄,遇到股人馬,甚至可以將官兵一舉奸之,然后換官兵的衣服,這樣一來,再想抓人,就難如登天。所以老夫以為,大人不如行文周邊府縣,調集人馬趕到此地,再步步為營的搜查,不出兩日,定能將刺客一網成擒。”
聽罷張國柱之言,岳肅豁然起敬,拱手道:“多謝爵爺賜教,肅獲益良多。如此肅就先行告退,等拿到刺客,定再到府拜謝。”
回到縣衙,岳肅是當即傳令。
“來人啊,傳令下去,這兩天不用再繼續搜了,官兵、差役化零為整,沿街巡邏便是。持本部院行文,立刻前往鄭州、洛陽,以及周邊各縣調集人馬。府城出兵一千五,縣城出兵五百,讓他們速速趕到偃師縣。等到兵馬一到,本部院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將這些刺客一網打盡!”
正如張國柱所,偃師縣并不大,但岳肅手頭的兵馬也不多,顧得了這頭,顧不了那頭。得知叛匪有四多人,就憑手頭的兵力,要地毯式,還真有點苦難。股人馬遇到對方,顯然不是對手,只能調重兵。
偃師縣的巡檢衙門,按理應該有千百人,結果這一出動,露了實底,總共才不到四百人。岳肅本來就在氣頭,發現這事,當即革了巡檢的官職,狗頭鍘一,砍了腦袋。區區一個九品巡檢,哪有資格享受虎頭鍘。
得知岳肅調兵的消息,鄒佳仁更是慌張,冒了一身冷汗。現在這些兵,都有點讓刺客疲于奔命,這各路人馬齊集,還望哪里跑。
不過鄒佳仁應該感到慶幸,因為在不到半個時辰前,開封那里的書信送來了。信的內容是有四輛馬車從鄒府出城,不知去了哪里。岳肅過之后,再聯想到被刺殺的告狀之人,轉念開始懷疑,是不是鄒佳仁府的人,假冒刺客刺殺自己,實則是殺告狀人滅口。
也不由得岳肅不起疑,因為實在太巧。然而,鐵虬的遭遇,讓岳肅改變了這個想法,四輛馬車,哪里裝四多號人去,就算要殺什么人滅口,也用不著如此興師動眾。來,還真是斬龍幫所為,至于被刺的告狀人,難道是誤傷,亦或者是他知道了什么關于斬龍幫的秘密,惹得斬龍幫冒死刺殺。
想到從樓跳下的死士,岳肅漸漸堅定了這個想法。不過一切,都要等那個告狀之人被救醒。只要人醒了,一切就可真相大白。
一直等到晚,告狀人都沒有醒來,岳肅一個人坐在后堂,靜靜地等候。忽然,外面有人敲門,“大人。”
這是金蟬的聲音,金蟬現在一直負責護告狀人,他這一來,岳肅馬斷定有事發生,當下道:“進來。”
金蟬進門之后,躬身道:“啟稟大人,告狀之人不治身亡。”
“什么!”雖然在聽到金蟬的聲音時,岳肅就已經做好這個準備,但心頭仍是“咯噔”一下。線索斷了,唯一的路,就是抓到刺客。
岳肅思索片刻,道:“這件事都有誰知道?”
“回大人,只有屬下和張威、以及醫官三人知道。”金蟬如實答道。
“不要再讓第四個人知道,讓醫官和張威繼續繼續留在房中,外面加崗哨,還當人沒死,接著治。張威是自己人,我放心,至于那醫官,告訴他,如敢泄漏,斬!”岳肅森嚴地道。
“是,大人。”
“還有,暫時盡量不讓他倆與外人見面,你也守在那里吧,你辦事,我放心。”岳肅猶豫一下,還是決定讓金蟬繼續留在那里,以防消息泄漏。
“是。”
全城封鎖,衙門也封鎖,調動周邊各地人馬的消息,沒有丁點泄漏出去。洛陽守備、鄭州守備、周邊各縣的巡檢一接到行文,是立刻發兵,直奔偃師縣。
而城內這兩天,因為岳肅下令暫停搜查,變的靜悄悄,靜的有些駭人,好似暴風雨到來時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