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
蘭陵郡王皇甫疆去世的消息天晉在四天后才知道,是梅花衛的鴿信系統通告了他,皇甫疆的去世讓無晉難過了好幾天,雖然皇甫疆不是他的親祖父,但祖父卻視他為孫,但局勢的日趨緊張,卻讓他不得不放下祖父去世之事。
事情總是一連串地到來,就在他接到皇甫疆去世的消息的同一時刻,他也接到維揚縣大哥派人送來的消息,他的另一個祖父,維揚縣的皇甫百齡也病危了,很可能tǐng不過去,如果有可能,他能來探望一下祖父。
雖然無晉不可能趕奔京城參加皇甫疆的葬禮,但另一個祖父他得趕去看最后一面,偏偏這時,蘇菡忽然出現了流產先兆,無晉心中擔憂之極,只得留在家中陪伴妻子保胎。
足足忙碌了五天,蘇菡的胎情才終于穩定下來,而這時,惟明又寫封信來,祖父渡過一劫,家里已經恢復了正常生活,這讓無晉長長松了口氣,此時家里亂成一團,自從家里出現兩個孕fù后,他在家中的生活就不像從來那樣有條不紊,雜事情好像突然變多了,蘇菡身子較弱,懷上孩子她吃了很大的苦,她需要全身心地保胎,家中的很多事務她都顧不上了,幾乎所有的擔子都落在鳳舞的身上,但鳳舞還要抽出很大的精力去過問生意。
這就仿佛是老天爺的刻意安排,知道他家中會亂成一團,老天爺便將虞海瀾這個精通醫理的女子送到他們家中,按照娶妾的規矩,在虞海瀾進門一個月后,蘇菡接受了虞海瀾奉上的茶,從此,虞海瀾正式成為無晉的妻妾,同時,她也擔負起了照顧兩個孕fù的責任。
天剛沒有亮,黑蒙蒙的夜色依然籠罩著江寧城無晉府中的燈已經亮了起來齊鳳舞正在給無晉最后收拾行裝,無晉準備前往京口縣視察造船情況,從江寧府到京口縣大約一百余里,坐船去最為方便,一天便可以抵達。
除了蘇菡需要臥床養胎外,其他人都已經起來了,無晉去京口縣雖然只呆三天就回來,但加上路上的時間,前后就要五天,使她們每個人的心中都有點不安她們都或多或少地感受到了時局的緊張。
此時城門已經開了,但無晉還是沒有動身的跡象,實際上,他還沒有最后決定去還是不去,他在等一個消息,陳直的消息。
陳直一個半月前從雍京出發,至今還沒有抵達江寧府,如果是在十二月,那時是可能的茫茫大雪覆蓋天地之間,河流結冰、道路斷絕,那時走一步路都艱難,是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可現在已經是二月底,春分已過,道路早已沒有任何阻礙不管是陸路還是水路,陳直都早到了,可是他現在依然音信皆無。
無晉心中充滿了深深的困惑,他知道如果是傳遞軍情,或者傳遞緊急圣旨會動用所有驛站最好的馬匹,接力奔跑,最快只要七天時間,雍京的快報就能傳至江寧府。
可陳直居然走了一個多月還沒有到,這就讓人難以理解了,難道他是故意在等什么嗎?
其實無晉心中也明白陳直應該是在等自己出海攻打鳳凰會,按照皇甫玄德去年定下的日子,他應該是在二月二十三日出征鳳凰會現在已經過去了六天,他依然以準備不足拖延時間包括這次去京口縣視察造船進度,大船數量不足,也是他的借口之一。
就在這時,府門外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無晉驀地站了起來,大步向門口走去,一名梅花軍士奔了進來“殿下,有消息了。”
無晉擺擺手“到大堂上說。”
無晉回到大堂坐下,他的心神已經穩定下來,這才緩緩對軍士道:“你說吧!”
“江都縣那邊傳來消息,陳直一直停留在江都縣,但昨天中午從江都縣出發了,現在他們應該已經到了……”
“到了江北!”
無晉笑著接過了他的話,陳酷吏終于來了。
“三郎,你還要去京口縣嗎?”鳳舞走上前,擔憂地問。
無晉搖了搖頭“既然陳直來了,我估計就不會再去。”
他的話剛說完,只見外面又傳來一陣馬蹄聲,是一群戰馬,激烈的馬蹄聲驚破了寂靜的晨夜,大堂內,無晉的家眷們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無晉坐在大堂上紋絲不動,等待著來人的出現。
“圣旨到…………嗣涼王皇甫無晉接旨!”
圣旨雖然是大學士寫出,卻不是文縐縐的話語,更像是皇甫玄德平時的口wěn。
“詔令楚州水軍都督、嗣涼王皇甫無晉,立即出兵,剿滅鳳凰會,功成之日,便是爾封親王之時,楚州稅銀種種端疑,皆不再追查,勿負圣恩!”
無晉臉上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他知道陳直在等什么了,就是在等這道圣旨。
原來冷漠的宦官念完圣旨,立刻像變了一個人,他向無晉行一禮,愁眉苦臉道:“王爺,皇上命我們加急送來圣旨,我路上奔跑了十天,沒有睡好一次覺,吃好一頓飯,大腿上的皮都磨掉了”不等他說完,無晉便擺手止住了他,回頭吩咐管家去取兩百兩黃金來。
胖宦官激動得腮幫子上的肉都抖了起來,不愧是齊瑞福的女婿,一出手就是兩百兩黃金,他連忙跪下磕頭“奴才羅忠國謝王爺打賞!”
“不用客氣,你們確實辛苦了。”
不多時,管家托了一盤黃澄澄的金子出現,羅忠國盯著金子咽了。唾沫,眼中射出貪婪之色。
“都說宦官好財,果然如此!”
無晉不露聲色笑問:“羅公公,皇上的身體怎么樣了?”
無晉見他沒有反應,又把聲音提高了一點“羅公公!”
“啊!”羅宦官醒悟,他茫然地望著無晉,站在無晉身后阿羅“咕”地一聲,笑出聲來。
羅宦官臉一紅,吶吶道:“王爺,抱歉了!”
“沒事!”
無晉笑了笑道:“我是想問皇上的身體怎么樣了?”
或許是得到兩百兩黃金的緣故,羅宦官覺得自己要說點什么,才能對得起無晉的這番賞賜,他輕輕搖了搖頭“王爺,我給你說實話,皇上恐怕沒多少日子了。”
雖然無晉知道皇甫玄德的境況不會太好,卻沒想到這個宦官會這樣說,他一愣,腦海里卻念頭急轉“難道他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無晉裝出吃了一驚的樣子“有這么嚴重嗎?”
“王爺……”
羅宦官看了一眼無晉身后的阿羅,玉言玉止,無晉笑道:“無妨,請盡管說。”
羅宦官嘆了一口氣道:“皇上自從服用女巫的藥后,在房事上太過于放縱,比上次昏迷前還要放縱,我們都對太醫說,皇上一天一次,實際上遠遠不止,我們看見的,皇上和申淑妃天天膩在一起,申淑妃從兩月前開始,每次房事都要敲鼓,我們都知道,有時候一天要敲四次……”
“為什么要敲鼓?”阿羅在身后好奇地問。
無晉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眼中充滿了興奮和好奇,心中不由一動,這小妮子,倒很有點情趣。
阿羅見老爺看他,猛地想起自己不該多嘴,嚇得一捂嘴,不敢說話了,無晉這才明白這個宦官讓阿羅離開的緣故,不是什么隱秘,而是她不太方便聽這個。
“同羅,去給我煮一碗參茶。
”他把阿羅支了出去。
“公公,請繼續說。”
羅宦官神情十分黯淡“上次皇上暈倒,太醫就說過皇上是幾十年縱玉的結果,這次只是警告,若不加收斂,下次就不會再有機會,可皇上似乎完全忘了,他完全沉溺在申淑妃的妖吟術下,我們這些旁邊人其實個個心里清楚,可誰敢說?”
羅宦官越說越恨,最后連無晉也忍不住了“可以了,羅公么不用再講,我明白了。”
羅宦官這才忽然醒悟,自己說得太多了,他心中有點惶恐起來,無晉卻淡淡道:“你回去復旨吧!就說我接旨三天之內,即刻出征。”
羅宦官退了下去,這時,齊鳳舞匆匆走進來問:“三郎,大姐問,你還要不要回京口縣?”
“你去告訴九天,我暫時就不回去了,你們把行李重新收起了吧!”
無晉見時辰還早,天還沒有亮,他伸個懶腰笑道:“我覺得有點疲憊,去外書房休息一會兒。”
他起身直接去了外書房,躺在軟椅上閉目養神。
這時,阿羅端了一杯參茶悄悄走進來,放在他身旁,她剛要退下,卻被無晉一把捉住子她的手。
“老爺……”
阿羅嚇得心中一跳,雖然上次娶小姐她陪了洞房,身份已經不再是丫鬟,而是侍妾,但無晉卻一直沒有碰她,無晉把她拉坐在自己身旁,摟住她肩膀好奇地問:“為什么叫我老爺,好像你們都改口了,為什么?”
“夫人說,你要成為父親了,所以叫大家都改口,不能再叫公子。”
“原來是這么回事,不過,我還喜歡你叫我公子。”
無晉的手又慢慢摟住了她的腰,眼中似笑非笑道:“要不要我告訴你,那個申淑妃為什么要敲鼓?”
阿羅心中怦怦直跳,臉脹得通紅,她知道自己的那一刻要來了,她不止一次看見過小姐和公子房事的情形,她不敢告訴別人,便在夜里躲進被中暗暗品味,此時她心中既是渴望,又有點緊張,她咬一下嘴唇,怯生生地看一眼無晉,1小聲說:“公子,我想知道1”
“是很想知道?還是只有一點點想知道?”
“是……,很想。”
“那好,去把書房門關了。”
阿羅腿有點發軟,交怯無力地起身去關了門,又走到無晉面前,低下子頭,聲音比蚊子還小“公子!”
無晉瞇著眼打量她,阿羅的臉很小,身子卻長得很豐滿,無晉不由想起那晚她在床邊鋪被子的情形,她撅著白生生的圓tún“把衣裙全部脫了,然后轉過身去趴下,我來告訴申淑妃敲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