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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申國舅的要求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高月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高月 | 皇族 
第二十一章申國舅的要求

皇族第二十一章申國舅的要求

皇甫恒剛剛才知道竟然是蘭陵郡王在關鍵時刻幫忙了無晉。他心中疑惑之極,蘭陵郡王歷來都不介入任何朝廷黨系斗爭,這是朝廷人人皆知的事實,并且他可是做了幾十年的河隴節度使,身居太尉,他不成能不知道這次稅銀之爭是東宮和楚王爭斗到了白熱化的表示,為什么要寧可獲咎申國舅也要幫忙自己,這不符合他一向低調,不介入朝廷權斗的原則,這是為什么?他為什么要幫忙自己。

皇甫恒的目光向李應物瞥去,他一向很尊崇這個幕僚,李應物看問題要比自己看得更透,“先生一,這是為什么?”

李應物知道太子要問什么,他也在尋思中,他也覺得有點奇怪,剛才蘭陵郡王其實不是婉拒,而是毫不猶豫拒絕了太子的邀請,他既然這么態度鮮明,那他為什么要幫太子?

他沉華一下,緩緩:“屬下在想,這或許是因為無晉的緣故。”

“無晉的緣故?”

皇甫恒愣了一下,“這是什么意思?”

“屬下只是一種料想,因為屬下發現他對無晉很關心,他雖然本人不肯上太子之船,但他卻堅持要無晉帶走,直到他知道無晉大哥也在船上,他才拋卻,屬下就覺得是這么回事,他是因為無晉,才出手輔佐,而不是因為太子的緣故。”

皇甫恒眼睛瞪大了,他覺得有點不成想象,堂堂的蘭陵郡王會為一個初度見面毛頭伙子而獲咎申國舅?改變自己的一貫原則?這未免有點匪夷所思了。

“先生,認為可能嗎?”

李應物點頷首,“屬下認為可能!”

皇甫恒慢慢坐了下來,李應物如此鄭重肯定,肯定有他的緣故,他心中也不覺得好笑了,尋思片刻,他眼皮一抬,銳利的目光直視李應物。

李應物微微一笑”“殿下”屬下也是剛剛才想到,殿下忘了嗎?無晉全名叫什么?”

“皇甫無晉!”

皇甫恒念了一遍,一道閃電刺過他的腦海,他忽然明白了,“東海皇甫氏”

“我明白了,是的,據蘭陵郡王年輕時和東海皇甫氏的私交很好,原來是這樣!”

皇甫恒終于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么回事,雖然還是有一點牽強,但這卻是唯一有服力的理由了,這時,一個念頭就在此時從他心中冒了出來。

,那么……無晉能不克不及成為他和蘭陵郡王之間的一座橋粱呢?,一個時辰后,申國舅的書房內,氣氛有些緊張,申國舅坐在桌案后的太師椅上,目光陰鶩地注視著一個商人模樣的中年男子鑒別銀票,中年男子叫朱文勝,是齊大福錢莊的總掌柜”是齊大福錢莊的第二號人物,雖然在齊大福地位高崇,但在申國舅面前他什么都不是,他是跟隨主人一同前來。

在他身后站著齊大福錢莊的東主齊緯,也就是齊家老二,他是齊老東主的明日次子,在齊氏家族中負責錢莊,地位很是高,他剛剛接到申國舅的召喚,趕來國舅府,他也在注視著桌上整整齊齊的十疊銀票,他大致看了一看”沒有看出有問題,和他們平時刊行的銀票沒有什么區別,所以必須要由大掌柜來鑒別。

在齊緯左邊則站著從偃師縣趕回來的邵景文,申國舅的慎重讓他感覺有些不安,他認為這些銀票應該不是假的,且不齊大福的銀票他不止一次摸過”他有手感,更重要是在那個黑皮膚女子即將失落腦袋的關頭,皇甫無晉不敢再冒險給他假票”他不相信無晉有這個膽量。

但齊總掌柜的仔細鑒別,還是令他心中很不安。

“這些銀票是假的!”

朱文勝終于開口了”他得很慢,可是很堅決,“我敢肯定,這些銀票全部都是假的!”

語驚四座,邵景文的臉刷地變得慘白,連申國舅也沉不住氣了,“騰”地站起,厲聲喝問:“哪里有假?”

齊緯緊張而不安地:“總掌柜,要看清楚了,別大意!”

朱文勝點頷首,“東主,我知道,所以我很是仔細,這些銀票確實很是逼真,紙質一模一樣,也有彩線,如果不仔細鑒別,還真辯白不出來,我們的銀票在光線下可見七條彩線,而這些銀票只能看見五條,這就是造假者沒有完全成功的處所。

“是嗎?”

申國舅走上前,他有點不相信,便從銀票里抽出一張,又從自己的抽屜拿出一張真的齊大福千兩銀票,將兩張銀票放在光線下對比,他果然都看見了彩線,他瞇著眼睛細數,數了兩遍,他也發現了,自己的銀票是七條彩線,而邵景文帶回來的銀票只有五條線,他眉頭一皺,回頭問:“如果是印刷上出了問題呢?”

朱文勝搖了搖頭,“決不成能出問題,這么多年,沒有一張票出過問題,并且還有旁證。”

“什么旁證?”

“回稟國舅爺,齊大福千兩以上的銀票在刊行后,就會立刻將銀票號碼報到京城總部,這些銀票是東海郡刊行,雖然他們有資格印銀票,但一個多月來,我沒有收到過一千張千兩銀票的號碼報送,沒有,卻是有一百張百兩的銀票號碼報來過。”

“什么!”申國舅忽然明白了,他霍地回頭怒視邵景文,邵景文餿頭大汗,他跪了下來,“卑職失職,請國舅懲辦!”

申國舅重重哼了一聲,有外人在,他欠好爆發,此時他心中卻有了一個想法,他坐回位子,從抽屜里取出一份請柬,淡淡對齊緯:“這是昨天們齊家送來的,再過幾天就是們齊老爺子七十大壽,是吧!”

齊緯躬身道:“是!請國舅大駕光臨,齊家萬分榮幸!”

“讓我去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請國舅直言,齊家若能做到,一定照辦。”

“們能做到,并且很容易就能做到。”

申國舅瞥了桌上的假銀票一眼,似笑非笑:“們不是有那一百張萬兩銀票的號碼嗎?通知全國分號,那一百張銀票全部拒絕兌付!”

“這”齊緯呆住了”這怎么可能!

“怎么!不承諾我的要求嗎?”申國舅目光銳利地盯住他。

齊緯額頭上滲出了汗水,他是不成能承諾的,他也無權承諾,凍結一百張萬兩的正常銀票,并且是太子的銀票,這意味著什么,他心里很是明白。

“此事我要向家主請示,請國舅給我們時間。”

“好吧!”

申國舅承諾了,“明天中午前,我需要們正式回答!”

停一下,他又道:”這些假銀票可以拿回去。”

齊緯和朱文勝退下去了書房里只剩下三人,除申國舅和邵景文外,還有申國舅的幕僚曹建國,他站在一旁一直沒有吭聲。

申國舅再看了一眼邵景文,他重重一拍桌子,怒道:“我讓站起來了嗎?”

邵景文心中一陣害怕,他又再次跪下,“卑職有罪!”

“我動用了上千人,還不吝聯系海盜原以為能替我把事情辦好,可最后卻拿一包假銀票來交差,很好!繡衣衛做事情很讓我滿意!”

申國舅的聲音異常嚴厲,這一次他敗得太難看了,他可以想象太子該怎樣冷笑他,“讓我太失望了!”

一旁的幕僚曹建國終于開口了,他替邵景文清“國舅,邵將軍確實就地看過銀票,因為太子的船已經相距不到三百步,實在沒有時間細看了,再剛才屬下也看過銀票了,屬下也看不出來,更不消邵景文在江面上,時間又那么緊迫,不克不及怪他,只能敵手太狡請國舅息怒!”

“敵手狡猾?不是!這是在掩蓋這人的無能。

申國舅其實不買帳,他背著手走了兩步,盯著邵景文道:“難道也要不是無能而是敵手太狡猾嗎?”

邵景文固然不敢無晉狡猾,他知道申國舅是無論如何不會接受一個十七歲少年擊敗他如果他了,只會讓他更遭殃,他低下了頭。

“卑職不敢,其實是蘭陵郡王在幫忙對方,如果不是他藏匿并威脅,卑職早就抓到對方了。”

這個借口申國舅還能接受,他臉色稍稍緩和一點,又坐了下來,“站起來吧!”

邵景文站了起來,他又低聲:“卑職真的很奇怪,蘭陵郡王那時的態度很是強硬,禁絕我上二層去搜,我給國舅面子,他不買帳,還他雖年邁,但振臂一呼,還是有軍隊會替他出頭。”

“他真是這么嗎?”

申國舅的眼中也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以蘭陵郡王的低調,他會出這種硬話,卻是讓申國舅意料不到,他有些疑惑地望著邵景文,會不會是這人為撇清自己責任,而故意把問題嚴重?

邵景文明白申國舅的懷疑,他肯定地回答:“是!他就是這么,卑職不敢亂言,也不止我一人聽見,很多繡衣衛的士兵都在場。”

申國舅點了頷首,他剛才的懷疑只是他一種習慣性思維,但邵景文從不謊,他相信了。

“這倒真是奇怪了,蘭陵郡王竟然會出這種硬話?”

旁邊曹建國聲:“會不會是張崇俊親兵那件事被他們發現了,所以對我們不滿?”

“有這種可能!”

最近申國舅的目光盯住了河隴節度使張崇俊的二十萬大軍,為了讓楚王即位,他必須獲得軍隊的支持,幾個月前,他想把自己的侄女申如意嫁給張崇俊的次子,兩家聯姻,但被張崇俊拒絕了,申國舅心生恨意,一心把張崇俊干下來,他不吝花萬兩白銀買通張崇俊的兩名親兵,替他收集張崇俊有可能造反或者和異族勾結的證據,但這些證據沒有找到,卻找到了張崇俊依然懷念四十年前被推翻的晉安皇帝的證據,這讓申國舅大喜過望,他已讓兩名張崇俊的親兵火速返京,或許真是這件事情的緣故,張崇俊不就是蘭陵郡王的女婿嗎?

“蘭陵郡王暗助太子,這對我們是一個警告,如果不扳倒張崇俊,極可能他們會真的投靠太子了,讓我們得不償失。”

到這里,申國舅又叮嚀邵景文,“立刻去接應那兩名親兵,不克不及出任何岔子,記住了,拿到證據,就立刻給我滅。!”

曹建國愕然,“國舅不留人證嗎?”

申國舅搖了搖頭,“有證據就足夠了,不克不及留人證,他們可是張崇俊的親兵,只要外界給他們施半點壓力,他們肯定就會翻案,人性之復雜,我比們更看得透。”

邵景文一躬到地,“卑職明白了,卑職定戴罪立功!”

“很好,我期待的立功!”

邵景文倉促離去,一名侍衛走到門口稟報:“國舅爺,四姐來了!”

“我正好找她,讓她進來!”

片刻,從外面走進來一名十歲的年輕女子,長得美貌妖嬈,她的一舉一動,一個眼神都有一種風sāo到骨子里的媚態,她就是申如意,是申國舅二弟西京留守申濟的女兒,今年十八歲,還沒有嫁人。

她繼承了姑姑申皇后的妖媚,卻比她姑姑長得高挑,更重要是她年輕,皮膚晶瑩如玉,極富彈性,她是申家的一顆極為重要的棋子。

上個月,申皇后身體不適,宮中太醫診斷出是喜脈,申皇后再次懷孕,讓申家上下無比歡欣鼓舞,但申國舅卻看得更遠,在申皇后懷孕光臨盆的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克不及和皇上同房,這段時間將會產生很多變故,會有后宮奪走申皇后的獨寵,這對申家將是一個很大的危機,申國舅便想到了申如意這步棋,依照宮中的規定,后宮懷孕,娘家可以派人去照顧,申國舅就決定讓申如意去照顧她姑姑。

“如意加入大伯!”

申如意向申國舅盈盈施一禮,秋波轉動,媚到骨子里的一笑。

申國舅瞥了一眼旁邊的曹建國,見他呆呆地望著申如意,眼中露出迷醉之色,他暗暗頷首,很好,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侄女越來越是個人間的極品尤物了。

“如意,從今晚上開始,每天去照顧姑姑三個時辰,然后回來,明白我的意思嗎?”

申如意淺淺一笑,“侄女明白,侄女會及時把大伯的消息帶給姑姑。”

嗯!不但妖媚,并且冰雪伶俐,申國舅點頷首,取出一封短信遞給她,“把這封信給姑姑,就我讓她盡快找給皇上。”

“是!”

申如意接過信,“那侄女就進宮了。”

“去吧!”

申國舅含笑望著侄女出去,曹建國這才回過神,他臉一紅,連忙掩飾自己的失態,“國舅還沒有拿到張崇俊的證據,就要給皇上嗎?”

“曹先生!”

申國舅有些不滿地拉長了聲調,“難道還不明白我的用意嗎?”申國舅是在試探皇上對張崇俊的態度,他的幕僚竟然看不懂他的意圖,著實讓他不滿,一個女人罷了,他至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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