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出主意說龍迎橋那里開包子鋪的萬家不錯,小伙子人實誠,家里父母也和善,明事理,早前就來找她說過這門親事,不過那時候季氏沒有來,她也不好做主。
如今季氏在彩屏身邊了,自然是要跟她提一下的。
“是那個萬家包子鋪?我早上去過龍迎橋幾回,要吃個包子還得排隊呢。”季氏對這個鋪子倒是很滿意的樣子,“不過,里頭做包子的好幾個,是哪個啊?”
“當然是里面最年輕的那個,他們做的雞汁湯包,鱔魚包子,都是要手藝好的,那小伙子學的快,年紀輕輕就能自己做了。”
“噢喲,就是他啊,虎頭虎腦,笑瞇瞇的,看著性子就好。”
“可不是?”趙氏笑了,“你要覺得不錯,倒要跟彩屏說說,也不知道她中不中意。”
季氏嘆一聲,“我這女兒主意可大呢,十歲開始就不聽我的話了,我要她朝東,她非得朝西,不過運氣倒是好,被老太太看中,能在跟前做事,后來又遇上你們這樣的好人家。”
“說的也是,兒孫自有兒孫福。
”趙氏心有同感,她的幾個孩子又有幾個是聽話的?關鍵時刻全都是自個兒做主。
“我找時間跟她說說,她要看得上那最好不過了。”季氏笑道。
時間一晃過去,又是新的一年到來,李景修這會兒已經能說幾個簡單的詞語了,比起之前也好帶的多,沒有再那么粘人,就是特別活潑,放在哪兒都喜歡到處亂爬。有次趙氏失誤,差點就被他一個人爬出小木床,后來再不敢大意,專門派了兩個新買來的丫環隨時隨地輪流看著,眾人心里才安心。
因彩屏最近有終身大事要考慮·杜小魚去鋪子也勤快了些。
她的珠光寶翠店極受歡迎,去年玉和不惜下血本來爭取生意,結果遭同行幾家鋪子責難,最終落了個眾矢之的的下場·這幾日,那家店鋪已經放出轉讓玉石的消息了。
不過玉和雖然處理生意的手法有些問題,可店子里的玉石質量還是很不錯的,杜小魚有心要收購下來,可鄧夫人是合股人,可能不太容易促成這件事,所以·最后還是沒有去實施。
只沒想到,#阝夫人卻主動找了童氏來出面相談。
“我也不拐彎抹角,我那三表姐實在是個難纏的主,她上回得罪你,我后來問了,就是因為鋪子的事,只如今她已經做不下去了,手里又急需銀子·找過好幾家玉石鋪,都有克扣的手段,這才想到你的好·說你直爽,斷不會這樣婆婆媽媽的。”
童氏一口氣說完,雖然是贊她品行好,可杜小魚也不可能就這樣答應下來,“我也要看看再說,而且,價格沒有商定,我也不能把話說滿,畢竟手里頭也要有錢周轉的。”在商言商,既然鄧夫人敢丟這個臉·她也就不再計較以前的事。
童氏嘆了聲,這三表姐嫁到京城就沒少添麻煩的事,早前要合股開鋪子時,她就勸著不要開,什么都不懂,又沒有接觸過玉石的買賣·怎么能開得好?結果偏不聽,如今又要來求她,說好歹親戚一場,假如杜小魚手里沒有足夠的錢,可于林家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她看在母親的面子,只好過來找杜小魚問問。
如今看樣子,杜小魚倒是肯,她心里也稍稍放了心,又說道,“你要是不方便,大可不必接受的,倒不用看我臉面。”
“不瞞你說,我其實也有此意,畢竟現在市面上的玉石一直在抬高價錢,去進貨還不如買下玉和的剩余。”那些人之所以沒有跟鄧夫人談妥,不過是想多沾些便宜,做商人的哪個沒有耐心?都不會很快就下決定的。
見她什么話都不瞞,童氏感動的笑了笑,“你倒是真爽快,既然如此,我這就讓她挑個時間,你們去看看倉房的玉石。”
“好。”杜小魚點點頭。
“什么時候帶景修過來玩玩,我家珂兒真是個悶葫蘆,果然是隨了他們姓鐘的性子,將來我真怕跟廷瑞,廷秀一樣,扭扭捏捏的不大方。”
“珂兒這么乖哪兒不好了?景修才叫人頭痛,一刻不找人看著都不行。”
看她煩心的表情,童氏揚起眉笑,“兩個人的性子要是合在一起,再平分下就好了。”
“可不是么,這樣才最好拉。”
兩人又說笑了一陣,杜小魚才告辭回去,先是去了珠寶鋪子,跟馮師傅講了下玉石的事情,說大概這兩日就要去看了,讓他準備準備,看看最近玉石確切的價錢,到時候也好估算估算。接著又去了藥材鋪,藥材鋪的生意一直平平,不好不壞,因為藥材不像首飾,可以創新來吸引別人注意,這東西需要的因素太多。
而京城藏龍臥虎,好多家藥鋪都有名師坐鎮,不是他們比撰上的,杜小魚這次去是讓他們暫緩去進購藥材,把那筆錢-買玉和的玉石。
交代完這兩件事她才回了家里休息。
#阝夫人很快就讓另一個合伙人來領他們去庫房,馮師傅是個眼光老辣的,又做了市場調查,一個時辰之后就給出了一個數字。
那人目光閃爍了下,猶猶豫豫,好半響才說道,“那你們能一下子付清嗎?”
“這個價的話,可以。”杜小魚點點頭,雖然有些吃重,但過了這段時間,還是可以周轉的,比起重新去買玉石,其實劃算了很多。
那人忍痛割愛,來之前#阝夫人已經交代過,她的錢一定要收回來,沒法子,他想著#阝夫人也是有侯府做依仗的,雖然生意虧錢,可怎么也得把那筆錢先拿給她,再說,比起別的買家,這個價錢已經非常公道,當下就同意了。
雙方找了見證人處理好,杜小魚就叫人來把玉石拿回自己的庫房。
“這批玉石是不錯,里面幾個大塊的籽玉,若是雕工好,可以賣大價錢的。”馮師傅很興奮,“我回去琢磨琢磨,弄些個吉祥的花樣,找師傅來做。”
“勞您費心了,還是要多注意身體。”杜小魚關切的道,“聽大金說你最近肺不舒服,經常咳嗽,還是請個大夫來看看為好。”
“這小子是烏鴉嘴,老夫身體好好的都被他說壞了!”馮師傅瞪起了眼睛,“夫人別聽他胡說,我要真不舒服,肯定會去照看大夫的。”
“您自己知道就好。”
兩人在街道上走,正要拐進去鋪面,就見一個伙計打扮的人急忙忙的跑過來,老遠就在喊姑奶奶。
杜小魚認識他,那人是黃立樹干果子鋪的伙計毛二生。
“表哥派你來的?”她笑著問,“什么事這么著急啊?”
“姑奶奶,大事不好了,少爺被人抓去衙門了!”
“什么?”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口,黃立樹怎么會被人抓去衙門?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才冷靜下來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家夫人知道這件事沒有?”
“今兒有個客人來買果子干,樣樣都拿了好些,結果卻不給錢,少爺正好在鋪子里,見那客人想賴賬,就去跟他理論。誰料那客人竟然動起手來,咱們沒拉住,也不知怎么的,那客人臉上就見了血,氣沖沖的跑出去,不一會兒衙門里就來了人把少爺帶走了。”毛二生喘了口氣,抹抹額頭上的汗,“夫人也知道了,她現在去了衙門,叫咱們來告訴姑奶奶。”
原來是有人挑事,杜小魚忙跟著毛二生去了衙門。
衙門竟不給她們進去,說案子還沒有開始審理,家人不得探望,又讓她們回去等消息,說開審了自然會來告知。
毛二生急了,叫道,“你們知不知道咱們姑奶奶是誰?”
衙役翻了下眼睛,看杜小魚跟司馬靜商戶人家打扮,一點也沒有放在眼里。
“咱們姑奶奶是戶部郎中李大人的夫人,還是兵部尚書李大人的兒媳婦!”
前者京城里一抓一大把,可后者是二品大官,三公九卿的大人物,幾個衙役立時變了臉色,又尋思怎么會把有這樣關系的人給抓了進來?
“是你去抓的?”一個衙役就小聲問別的衙役。
幾個人都搖頭,他們語氣緩和下來,對杜小魚跟司馬靜說道,“兩位夫人,你看咱們都不知道這件事,上頭吩咐下來的,咱們也只能聽從,還請兩位夫人原諒則個。”他們還是不敢放她們進去。
“夫人放心,那位爺,咱們肯定會好好照看的。”有眼力見的立刻就說了好話。
司馬靜見那些人居然知道杜小魚的身份卻還不讓她們去看黃立樹,急得臉色煞白,“小魚,到底怎么辦,相公他······”
“咱們先回吧。”杜小魚拉一下她,幾人就往回走了。
“諒他們也不敢為難表哥,只不過看起來那個來鋪子鬧事的人來頭很大,也不知道是誰。”杜小魚皺起眉問,“你們可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沒有。”司馬靜忙搖頭,“我在京城看父親做生意也好些年了,知道怎么處理那些關系,相公雖說有些沖動,但肯定沒有得罪過什么人。”
這就奇怪了,怎么會有人買了果子干不付錢呢?這不是故意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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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要自選的,婆家要和諧的,美好將來是要可以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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