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_來自()
林嵩留了三個人給杜小魚,其中一人對藥材頗為了解,她就找了來詢問情況。fei插ngwen穴..
丁奉年沒想到她是問炮制的事情,想了想道,“不知少奶奶是想知道哪個方面的?”炮制一門博大精深,要說起來那是幾天都說不完。
“我具體也搞不清楚,只想知道炮制上面是不是有很多名堂?比如,以次充好?”姚管事記的賬本幾乎是天衣無縫,她曾去核對過,無論是原材料的來源,賣出去的價格都沒有任何問題,要說里面有她不了解的,也只有炮制過的藥材了。
竟是在這上面出了問題嗎?丁奉年露出疑惑之色,隨即便點點頭,“少奶奶說的沒錯,光炮制的方法就有百來種,要做些手腳是不難的,但是也要冒很大的風險,若是病人用了不適,查出來可就麻煩了。”
賣假藥是要被人告上衙門的,姚管事膽子應該不會那么大吧?
丁奉年是林嵩身邊的人,也知道留下他的目的,就是輔助少奶奶查出姚管事的錯處,因此說話也格外誠懇。
他說的很有道理,杜小魚再次思量,又問道,“依你的經驗,能不能分辨出其中的好壞?”
丁奉年搖搖頭,“小的只是略微精通,稱不上行家,而且,大爺帶小的去視察過,實在沒有看出什么問題來。”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她不由擰起眉。
林家那么多鋪子,但聽說藥材鋪不過才三家,如此說來,關于藥材方面的人才估計也不多,因此不重視也是正常的。
丁奉年走后,她就去了老太太那里。
林氏見到她來。眼睛一亮,忙叫丫環端上幾盤寒瓜,招呼道。“看你都出汗了,快來吃了消消暑。”
老太太則說起蕓薹種子的事,“這倒是樁好事。源清昨個兒叫人把蕓薹籽兒油送來了,確實不錯。等以后種出來了,咱們家就都換這種油。”又仔細看看杜小魚,臉兒都像是變尖了,她之前對這個外孫媳婦還多有不滿,見她成日的兩邊跑,可沒想到卻真煉出了新油,她是生意場上打滾的人。豈會不知道其中的價值。
就是對李源清的政途,都是多有好處的,也難怪他一力支持。....
杜小魚只笑了笑,舀了寒瓜往嘴里送。
“小魚是真的能干,娘這回總知道了罷?”林氏不忘戴高帽子,“所以這鋪子給她管肯定不會錯。”
老太太笑瞇瞇的看著杜小魚,“聽說也去過鋪子了,怎么樣?”
“就是為這個來的。”她舀手巾擦了下嘴,“姚管事的賬目記得很清楚,看下來倒也大體都明白了。我這次來是想問問祖母,咱們家其他幾家藥材鋪的賬簿能不能也給我看看?”
老太太一愣,“怎么會想到看那些?”
“是這樣的,聽說咱們這個藥鋪在飛仙縣的生意比不過別的同行藥鋪。我想學學另外幾家的經驗,當然,姚管事可能也學過,只我重新看一下,也許能發現其他的問題,將來改善一下就更好了。”
藥鋪統共才三家,就算給她看看也無妨,又不是把林家的家業都現出來,老太太叫來劉管事,“你馬上去辦這件事,也不要耽擱時間,派人舀了就送過來。”
這是突然間下的命令,另外兩家自然是毫不知情,那么賬本定然是真實的,如此再跟姚管事的對比較,一定能看出什么端倪來。
林氏的眼睛轉來轉去,尋著好機會,見杜小魚竟然全不提另外一家店鋪,一時就有些著急起來,“那珠寶鋪子怎么樣?你沒有要問問娘的?”
杜小魚露出不好意思的樣子,“還沒有時間好好想呢,等以后再來請教祖母了。”
老太太笑笑,“不急,不急,我看你最近也很忙,雖說叫你管一下鋪子,可家里事情還是應該擺在首位的。”
“知道了,祖母。”
林氏頓時沒有話說了,氣得把手里的寒瓜扔在桌上,又咬了咬牙,憋出笑來,叫丫環取了一雙鞋,“昨兒妙容叫人送來的,說天氣熱,怕娘的鞋子悶氣,專門想了個樣子出來,娘看看喜不喜歡?”
一雙十分精巧的鞋,鞋面薄如蟬翼,很是透氣,夏日里穿肯定舒服,老太太看了眼,慢慢道,“這孩子心地是好……婚事有沒有定下了?”
陳妙容本來指望著林氏可以幫忙,讓她嫁去劉家,結果李源清娶了杜小魚,就等于把馮夫人那邊的路給切斷了,也只得眼淚汪汪的回了陳家。
林氏嘆口氣,舀起條手巾抹抹眼睛,“我這個侄女命苦啊,他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哎,真真是糟蹋人了。”
陳妙容的性子是無可挑剔的,溫柔又體貼,要不是商人家出身,要不是來自于陳家,老太太未必不肯讓她做外孫媳婦,現在聽到這樣的話,知道定下的人家定是不好。她了解陳家的處境,這女兒就是送出去交易的籌碼。
手里的鞋子好似變重了些,老太太道,“前日里淑絹倒是來過一趟,說起她兒子的事情,想問問我意見。”
老太太跟林家其他親戚往常也不太來往,那叫淑絹的是林家老太爺堂弟的大女兒,算是比較親近的一支了。
那淑絹的兒子林振今年十七歲,長的也算周正,就是性子軟得很,不過總比嫁給一個糟老頭子好,想起陳妙容拉著她哭泣的凄慘景象,林氏忙道,“妙容那邊,我會去跟他們商量,總不好辜負娘一片心意的。”
那陳家現在的問題又怎么解決?杜小魚想起之前聽到的信息,陳家是遇到了什么過不去的坎了,本來陳妙容是要嫁出去換得一些利益的,結果老太太一時心軟就想給她找個好些的歸宿。
沒想到林氏對陳妙容還真的不錯,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林氏。
從府里出來,剛到門口的時候,小廝道,“夫人,有個叫牛富孫的正等著您呢。”
他居然來了,杜小魚半是高興半是緊張,高興的是那件事奏效了,緊張是不知道牛富孫這次來做了什么決定。
“再讓他等會兒。”
太陽毒辣的很,走一趟衣服就有些濕了,彩屏早就叫人準備好水,杜小魚忙去里間洗干凈換了身衣服出來。
又喝完涼茶,把暑氣去干凈了才叫丫環把人領進來。
牛富孫一來就跪下磕頭,誠懇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是縣主夫人,實在失禮,還望夫人莫要責怪。”
杜小魚笑起來,“是我故意隱瞞身份的,哪兒怪得了你,還是起來說話罷。”
牛富孫便站了起來。
“你兒子現在怎么樣了?”
“托夫人的福,再也不受苦了。”牛富孫垂著手,恭謹的回道。
“你這次來難不成是來謝我的?”杜小魚打趣道。
“是的,小人受夫人大恩,自當相報。”牛富孫卻不是開玩笑,他已經想了好幾個晚上,“只不過,小人卻不能告訴夫人蠶絲被的事情。”
杜小魚心里一沉,這人果然是執拗的性子,都這樣了還是不愿意開口,卻也不好為難,不然真要靠著李源清的官威,此前何必要花費這么多力氣!她淡淡道,“我早說過了,你既不愿意,我也絕不勉強。”
牛富孫大著膽子抬起頭看向杜小魚,只見雙目清澈明亮,果然如娘子所說是有誠意的,他思索片刻,才慢慢道,“小人也是有苦衷才不好說出來,讓夫人失望了,但是小人愿意舉薦一人,為夫人效力。”
她的眼睛立刻一亮,也不掩飾心里的高興,笑道,“你此話當真?”
“小人一言九鼎,小人信守承諾答應恩公不說出坊里的事情,但那人卻不是咱們工坊的,他研究蠶絲被已經很多年,只是缺少資金難以成事。”
杜小魚聽了卻滿心的疑惑,“那他為何不去找合伙人?”
牛富孫面露尷尬之色,“他名聲不好,做了幾次都失敗了,坑了別人不少錢,到現在還背了債,就沒有人再信他,家里又困頓,鍋蓋都揭不起了,誰又會相信他可以為自己帶來大量的財富?”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杜小魚瞧著牛富孫,“你篤定他可以行嗎?”雖說失敗是成功之母,但有些人失敗了很多次也未必能成功,還是要看他努力的方向對不對,不然到頭來也只是白白浪費了時間。
牛富孫認真的點了點頭,“他聽說我來了飛仙縣,曾經來找過我,說起他總結出來的一些經驗,小人覺得是有可能的,雖然法子跟我們工坊的未必一樣,但只要夫人愿意幫助他,我相信能成。”
杜小魚聽他一番話,終于有所相信,“那人叫什么,住在哪里?”
牛富孫一一回答了,從官邸出來的時候總算松了口氣,這樣的話,就能報答杜小魚的恩情,又能不違背自己的諾言,真是兩全其美!
杜小魚自然也很滿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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