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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東北虎
“未來6年內動工建造4艘航母，3艘重巡洋艦，以及其他四十余艘各類水面艦只，這樣的造艦計劃會不會太過龐大了。.(.)第;一;中;文\s”王永江拿著海軍部遞交上來的文件，看著葉重道。
“看著挺多的，分到六年里面就不多了。”葉重將筆放了下來道。“現在民國海關一年的收益是幾個億，民國統一到現在還不超過十年，就翻了幾倍。再過十年，民國的海關又會達到個什么程度？民國不能只做一個大陸型的國家。”
算時間，未來6年之內修建差不多這些軍艦在1936至1940間這幾個年份陸續服役，剛好能趕上進程。
“未來的國家是海洋戰略，民國現在工業發展迅猛，不出二十年，就會碰到和現在英一樣的問題，產能過剩，過剩了怎么辦，賣出去。當民國的海外貿易利益太大的時候，就會有眼紅，沒有一支拿得出手的力量，就保護不了自己的利益。民國終究還是要出去的。六年拿出十幾個億造軍艦，建立一支強有力的海軍出來是值得的。”從某種意義上講，批量的建造這種大型軍艦，也很考驗一個國家的工業實力。
“光是造艦就要十幾億，真要是給海軍裝備上，可不止這點錢。”從東北開始，每年的軍費都會從王永江手上過一遍，王永江可不是對軍事一點都不了的人。“恐怕到時候訓練費，各項費用加起來，突破30億都完全有可能，六年，平均每年三個多億，再加上原有的軍費，數目已經很大了，陸軍這邊怎么辦。總不能一點都不增加吧，新增的戰機，坦克，自行火炮，樣樣都是要錢的。”
說實話，拿出這樣一筆巨款，別的方面肯定會受些影響，眼下各國都在發展時期。如果這20多個億全部拿來購買機械，各種機床，在二戰來臨的時候，無疑能爆出大量的武器。可是真要是到了二戰。各種設備是有了，但造大型的軍艦是需要時間的，如果戰打完了，或者是趕不上決戰，軍艦造出來也失去了其最重要的用途。
“軍艦是要建的，這樣吧，公開發行國防軍建設國債。集資20個億，然后再由中央財政撥一部分。”葉重想了一會才道，“國內發展了這么多年。積累起了一筆可觀的財富，現在每年國民生產總值上百億，分幾年從全國抽上來個20個億，不會影響總體水平。”
中央的財政稅收大多用在了刀刃上，可是民間卻有相當部分的閑散資金。用發行國債的形式集個20億不會是什么難事。
“這，好吧。”王永江沉吟了一下，不過想到現在日本為了度過經濟危機對國內的打擊。扶持壟斷企業，四五十個億投給幾個大財閥控制的集團。蘇聯實行的是舉國體制，民國集個20億的資金用于建設海軍，也不算什么過份的事。“不過如果購買國債的人沒有這么多，到時候造艦計劃適當的減小一點。”
“岷源兄不要擔心，這次發行國債全部是秉承自愿原則。”葉重笑道，“有錢的就多買點，沒錢的少買點。絕大多數國人還是愛國的。以前北洋政不爭氣的時候。國內成千上萬的人自發捐款，給政集資修建兵工廠，雖然最后集的資金不多，但那是政不作為，讓大多數人心灰意冷。民國受欺壓了這么久，國人不僅要有強有力的陸軍。更要有海軍，空軍，才會讓人心里有安全感。”
葉重崇尚國式的民主，但民國也有著深厚的文化傳統，絕大多數國人是愛國的，即使那些晚清在國內受到壓迫，不得不背井離鄉的華人華僑們在發跡之后，也無時無刻不想落葉歸根。只要讓國民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的錢用到了實處，沒有被貪污糟蹋掉，哪怕是用募捐的形式，也能募集到一筆相當大的資金，眼下只是購買國債，葉重并不認為會有什么問題。即使崇尚民主，自由，葉重也同時希望國人能有著高度的民族責任心。這樣的凝聚力一旦培養起來是對于其他國家來說是極為可怕的，輕易不會敢招惹民國。
“大總統將這20億全都投給海軍了，就不怕一碗水沒端平，到時候陸軍，空軍那邊有話說？”王永江笑道。
“能有什么話說，錢投在最需要的位置。陸軍，空軍的軍費也在年年上漲，只不過眼下的陸軍和空軍已經能應付來自外部的威脅，海軍一時間還不行。沿海經濟發展形勢好，那么多城市，我總不能處處設防。日本的聯合艦隊這里打一炮，那里轟炸一下，那我什么都做不成，天天去收拾爛攤子算了。”葉重道，“對了，今年國和德國那邊移居過來的技師，技工有沒有減少？”
“沒有，增加了，根據各港口的統計，國移居到民國的人口今年有53527人，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是技師技工，有一萬多人是過來旅游的。”王永江笑道，“這也是民國這些年建設的時候，城市的秩序和整潔，綠化搞得好，現在名聲都已經傳到國外去了。吸引了不少國家的游客來我們國家定居，移民。其中不乏一些有錢人。說到底還是大總統有眼光，不過一個環保，沒想到做好了還有這方面的作用。”
葉重沒說什么，環境搞好了，這點在幾十年后全球環保意識都提高到了一定程度，會吸引越來越多的外籍移民來民國。后世一些利益階層把國內得一團糟，吃的，喝的，甚至連空氣，土壤都被污染了，教育也不行。自己要忍受那與日俱下的環境不說，連子孫后代也要接著忍受，這還不算，還要時刻忍受一些囂張跋扈的群體，有錢人能不往外面跑嗎。
“德國那邊失業人口多，不過希特勒上臺后，失業率開始出現穩步下降，但是由于希特勒開始排打壓猶太人。今年跑到民國來的猶太人明顯上升了不少，他們基本上都是受過教育的，相當一部分也是技師，技工。”
“等等。希特勒壓迫猶太人？”葉重忽然想起歷史上希特勒把猶太人往死里整的事。
王永江點了點頭。“駐德國公使那邊的簽證早就被猶太人搶之一空了。”
“這樣，讓駐德國那邊的公使還有各大城市使者簽證無限量發放，猶太人要多少就給多少。另外加派人手。”葉重道，“這些猶太人既然德國不要，那就到民國來。說到底猶太人里面還是有很多人才啊。估計再過個兩年就不用我這樣四處拉人了。”
“德國諾貝爾獎的獲得者中，猶太人的確占有相當大的比例，把他們拉到民國來，確實有助于民國整體教育水平，以及科技研發水平的提升。”王永江目光不是一般的敏銳。很快便點頭道，“我回去了就跟外交部的人打招呼。”
19世紀后半葉，德國就進入了科學與教育的輝煌時代，超越法國，隱隱壓過英國一線，這個時代的諾貝爾獎獲得者絕大多數要么是德國人，要么是英國人。法國和國方面都還不多。
進入20世紀，國成為全球第一大經濟體，但在科學、教育方面，還不是一流的水平。以物理、化學和生物醫學三項諾貝爾獎為例，截至1933年，德國共有32名獲獎者，國只有5名獲獎者。
二戰前如果日本沒有用赤誠號航母上面的技術交換德國的鋁合金技術，便不可能有零式戰機的成功。
即便是國的p51野馬戰機設計者也曾在德國的實驗室工作過。剛開始的p51野馬戰機與德國的bf109是非常接近的，當然，直到換上英國的發動機后才全面超越了對手。
而蘇聯在二戰前與德國的軍事技術合作是最早的。蘇聯從鬧革命到統一全國后，僅用了二十年不到的時間，便成為世界一流的強國。不管是規模上還是尖端的技術上。這與引進國的工業模式，形成龐大的工業規模有著決定的關系。但初期與德國近乎全方面的軍事技術合作也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要知道后世國內從49年統一到2012年經過60多年的時間在技術上仍然沒有達到一流水平。從相機，汽車，手機，飛機幾乎很少有哪個領域是國際領先水平的。
當希特勒上臺以后，推行種族主義政策，使得50萬猶太人被迫流亡他鄉，國接收了這些難民中的四分之一，其中包括絕大多數的工程師，科學家，教授，并給難民中的知識英提供施展才華的環境，再加上二戰時的戰亂，使得大量西方科學家向國移民，世界科學文化中心發生了一次洲際大轉移，從歐洲轉到了北洲。
到歷史上二戰結束的1945年，德國的三項諾貝爾科學獎得主在世者只剩14名，而國已經有25名。難民知識英把德國學術體系中最先進的方法論和最嚴謹的學風帶到了國，奠定了國在全世界科學教育上的領先地位。
種族主義是希特勒和納粹黨的核心思想。希特勒抓住了德國人一戰失敗后渴望翻身的民族情緒，依靠煽動種族主義上臺。1933年當政以后，立即展開文化清洗運動，大肆迫害猶太人，驅逐“非雅利安學者”，把有猶太血統的科學家盡數逐出校園，趕出國，到1937年，德意志高校師資隊伍損失了39％。
王永江離開沒多久，葉重便提起了電話，直接撥打到了教育部的蔡元培那里。將蔡元培還有與與德國那邊教授來往最為密切的夏元瑮叫了過來。
“大總統。”蔡元培和夏元瑮紛紛向葉重打過招呼。
“嗯，你們來了，我剛才翻了一下資料，最近國內辦了不少大學，不過真正拿到碩士，博士學位的還真是少得可以啊。”乘著剛才等蔡元培兩人的功夫，葉重又拿出這段時間教育部的資料數據看了一遍。
蔡元培有些慚愧地道。“之前各地興辦大學，卑職有些過頭了，盲目的擴建學校，結果師資力量跟不上，民國根本沒有那么多合格的導師，教授。即便是出了高價，從國外能請來的也滿足不了需求。沒有足夠的導師，所以一時間教出來的學生水平也比較有限。教育部投入的資金大。但卻沒有拿出合格的成績，是卑職的失誤。”
“當初我和王總理也沒想到會成眼前這么個局面。”葉重搖了搖頭，雖然蔡元培負主要責任，但是葉重和王永江也有些樂觀過頭了。當初各地興辦大學的方案葉重幾個高層也是點了頭的。這會也不好都推到蔡元培身上。
從葉重當上奉天督軍時起，奉天每年都會資助大量的留學生遠赴海外留學。民國此時也并不是沒有頂尖的各個領域的教授，只是相對于民國龐大的人口基數，這些人顯然是不能滿足需求的。
“教授不夠，這會我倒是找到了個出處，不過怎么把人挖過來，還要靠你們教育部主動起來。”葉重道。
蔡元培這幾年都為大學師資的事急白了頭，聽到葉重這么一說，頓時眼睛亮了起來。“有什么辦法，大總統快說。”
“德國現在在搞種族主義，正大肆排擠猶太人，在德國有大量的大學導師，教授擁有猶太人的血統，他們這些人在德國受到壓迫，現在歐洲各國都面著著經濟危機。到處都有失業的情況，恐怕這些人想在歐洲附近的國家找個合適的工作也不容易。你們想點辦法，將這些人盡量都到民國來，最好夏教授帶幾個人親自到德國那邊跑一趟，民國在當地的領事館會盡量給你們提供方便。”葉重道。
“好，好，我收拾一下，明天就動身。”夏元瑮沒有做過官。現在只是個大學教授，倒是不用像蔡元培這樣卑職卑職的。
“嗯，可能有些人剛開始不愿意過來，這很正常，但也要給他們留下聯系方式，是人才就不能放過。”葉重點頭道。“經濟困難的，可以先給予安置，想要舉家遷移過來的，也給他們提供便利，可能預支一部分的薪水。總之民國這邊要拿出誠意。這件事做好了，對于民國的教育和科研事業能起到巨大的推進作用。還有那個愛因斯坦，如果有可能，也盡量將他請到民國來。”
就算是一些科學家，剛來民國，葉重也不可能讓他們馬上就進入一些重要的研究所里面，只能等他們平穩下來之后，再吸取一部分科學家進入民國現在各大軍事技術研究中心。
夏元瑮點頭道，“大總統放心，我一定想盡一切辦法促進他們在民國落地生根。”
葉重笑著點頭，“對，就是這個意思。”
湖北宜昌，奔涌的江水滾滾東流，這個時代的生態遠不是后世葉重穿越的時候可比的。一路乘船，看著江邊茂密的叢林，秀麗的風景讓人人心曠神怡，比起大海的瀾壯闊又有一番特。
江上隨處可見貨輪和一些白皮膚，或者國內各地這兩年開始多起來的游客。武漢在宜昌的下游，在中央的大筆資金投入下，作為民國八大重工業中心的武漢因為既有長江的便利，又有直通上海，北京，廣州的鐵路，發展的速度在各大重工業中心里面排名是比較靠前的，再加上武漢大學，重慶大學，還有大量從國搬到民國的企業，大量的外商，由于這諸多的原因，長江上面的洋人隨處可見。而從國外過來的工程師，教授，還有一些技師因為有技術在身總體上是混得不錯的，這些洋人也帶來了一陣旅游風。長江邊上開始出現了時髦一點的游輪。
葉重所在的游輪是比較豪華的，當然，旁邊還有幾艘船上彪悍的士兵霍實彈警惕地看著四周。現在民國除了香港，澳，臺灣以及外興安嶺幾個省份還有幾個租界在洋人的管理下外，大陸內地的各國租界已經被盡數取締，長江水道已經看不到列強的軍艦，這幾艘船上的悍士兵又通水，在長江上已經是無敵的存在了。不用擔心什么安全問題。
江面上的一些游客看到這全副武裝的船只也只是有著幾分好奇，倒沒什么害怕的神。自從民國大肆裁剪軍隊以后，主要的部隊都被調到了幾個相對集中的區域，像云南，新疆，古，江南也就潮州和南京，福州，上海幾地分別有1個師，內地這幾年很少再見到有上百的士兵一起出現的場面了。
看完了武漢的重工業基地，成群的汽車，卡車，拖拉機，摩托車在生產線上被組裝起來，街道上的行人自行車也川流不息，武漢的機場也不時可以看到飛機的起落，這一切顯示著這座長江水道上的重鎮有了現代化城市的氣息。
葉重一路南下，將各地的名菜差不多是吃了個遍，韓瑩，許楠，莫妮卡幾個也大飽口舌之。看著這山青水秀，尤其讓葉重滿意的是一路行來，江面，以及江邊上幾乎很少看到被堆卸的垃圾或者其他雜物。可見地方政總體上還是比較盡責的。
從葉重動身南下，不到四天的時間里，第一期5億國防軍建設國債便被搶購一空，讓國防軍那些頭頭腦腦笑得合不攏嘴的同時，也讓一些西方列強大感緊張，當一國的民眾如此熱衷于軍隊建設，意味著不安定因素會隨之增加。特別是眼下民國的國防軍在整個東亞地面上已經沒有敵手的情況下。當然，抗議是決不了問題的，民國這邊要大力建軍列強也擋不住。不過民國也加入了華盛頓海軍條約，并且特意為中國添加了幾條進去。民國也獲得了和法國，意大利一樣允許建造軍艦的數量。
民國的造艦計劃仍然超過了份額，不過計劃里面的軍艦并不會一次對外公布，等過個幾年，誰都不會把華盛頓海軍條約放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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