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兩支軍隊絞殺在一起,巨大的廝殺聲傳出數里之遠。/非常文學/按ctrld快速收藏"請看"
一輛輛的馬車散了架,燦燦的金塊散落得到處都是。
“該死的蘇維埃,休想搶走我的黃金。”契諾耶夫一槍托將一個身材比自己略瘦的敵人砸倒在地。
“偉大的蘇維埃萬歲!”七百多赤俄游擊隊雖然人數上稍遜于對手,不過仍然狂熱的向這支白衛軍沖鋒,在他們看來,白衛軍就是一群膽小婊,歷次交戰中已經被偉大的蘇維埃紅軍打斷了脊梁骨。
“殺了這幫該死的混蛋。我們去東北,去歐洲,分了這批黃金,我帶你們一起去過上層人士的日子。殺光這些阻擋我們腳步的家伙。”契諾耶夫同幾個心腹大聲咆哮。看到幾輛馬車邊散落一地的黃金,和契諾耶夫構畫出來的美好未來,這些白衛軍也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強大戰力。仗著人數上的優勢,隱隱已經扳回了局面,開始占上風。
這邊震天動地的廝殺聲,和隨風彌漫的血腥味。,驚動了數里外的黃維國的邊防軍第一師,第二旅。
游哨早早的將赤俄與白衛軍的這場遭遇戰報告給黃維國,向群。透過望遠鏡,可以看到在陽光下,地面那燦燦的金光,還有一群龐大的馬車隊。
“哈哈,想不到咱們運氣還真不錯,原來還以為要殺到俄國境內,才能搶到東西,沒想到這些家伙竟然送貨上門了。”向群放下望遠境道,“明義兄,接下來看你的了,不過這些黃金下面的士兵最好不要私藏,藏也是藏不住的。只要到了蒙古境內,對于東北來說,便已經掉進了口袋。興帥對于這批黃金很看重,明義兄能約束好這些士兵對他們來說也是有好處的。”
“我會約束好部下的。”黃維國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雖然向群沒有明言,不過他能從向群的語氣中感到森森的殺意。他毫不懷疑若是第二旅想要吞掉這些黃金后,葉重也會毫不猶豫的將第二旅從外蒙抹去。整個外蒙都在東北軍地盤的包圍之中,除非逃到俄國。可失去了補給進入俄國也根本是一條死路。
“放心吧,興帥殺伐絕斷,可也不會虧待任何有功之臣。////有了爭奪黃金之功,只要明義兄日后練兵再出色一點,當上師長指日可待。”向群也不是只會說狠話。
正當赤俄軍隊和契諾耶夫的白衛軍快要決出勝負的時候。三條黑線出現在彼此的視線當中。
白俄,赤俄交戰雙方廝殺到現在加起來也不不到1千二三百人。而黃維國的這個旅加上部分東北軍士兵,已經在到了五千出頭。又是新銳之師,以逸待勞,為了不讓敵人逃逸造成潛在的損失,黃維國和向群稍一思索,便決定多花些時間,來個三面合圍。
三條黑線呈一個未合攏的巨大三角形狀,慢慢合攏過來。
“哦,天啦,我們被包圍了,這是中國的軍隊!”赤俄的指戰員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再加上此時已經被契諾耶夫的白衛軍壓制住,根本無法脫身,所有的赤俄士兵都開始絕望起來。
“哦,幸虧出現的是中隊,不是赤俄軍。瓦連京,找幾個會說中文的,去跟中國的軍隊交涉一下。”契諾耶夫先是嚇了一跳,然后稍微舒了口氣。
“想要我們幫他們解決赤俄軍,然后護送你們安然離開?”向群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大個子白俄。
“是的,上校閣下。”大個子白俄道。
“護送你們離開可以,不過那些馬車上的黃金必須交給我軍。”向群冷笑道,眼下合圍之勢已成,又有一小隊騎兵游弋在外,不管是赤俄還是白衛軍都已經成了甕中之鱉。
“不,上校閣下,那些黃金是屬于我們的,你不能搶奪…”
“未經允許擅自闖入我國境內,不將你們全部消滅已經是格外開恩,不要跟我討價還價,你回去告訴契諾耶夫,消滅赤俄軍隊后繳械交出黃金。要是讓我軍動手來舀,你們應該知道后果!”向群將白衛軍的使者趕了回去。
在第二旅絕對的兵力優勢下,契諾耶夫不得不服軟。率著部下將剩下的赤俄軍盡數殺死,濃烈的血腥味讓人作嘔。320噸黃金落入第二旅之手。不過由于馬車在赤俄與白衛軍的交戰中損壞了許多,攜帶這批重家伙返回,行軍的速度只能用龜速來形容。
團河行宮是清王朝在北京名苑南海子里修建的四座行宮中最豪華的一座。它的興建,與乾隆皇帝大規模修整南海子有極大的關系,團河行宮的園林建筑占地約400畝。周圍有宮墻圍護,周垣四里。宮中有璇源堂、涵道齋、歸云岫、珠源寺、鏡虹亭、狎鷗舫、漪鑒軒、清懷堂八景,分為東湖、西湖兩大景區。
雖然因為八國聯軍侵華,團河行宮的許多建筑都遭到了毀壞。不過現在段祺瑞居住在這里,經過一些簡單的修補后,雖然沒有恢復團河行宮最頂盛時期的盛景。不過五月天,樹草豐藏,湖水波光麟麟。放眼望去,端的是美不勝收。
“這里風景如畫,景色怡人,總理倒是好雅興。”來到北京數日后,葉重終于來到團河拜訪段祺瑞。
“景是好景,不過我卻沒這份閑心情去看哦。”段祺瑞笑道,“聽說這幾天曹錕和興武你走得近,沒少說我壞話吧。”
“對總理提起倒少,不過曹老哥對佑錚兄確實怨氣不小。”葉衙笑道。“遙想當年袁大總統小站練兵,北洋軍是何等的意氣風發,現在過去這么多年,老一輩都開始凋零,終究都是北洋軍的老人,我覺得不應該做得太過,什么問題不能坐下來談,非得喊打喊殺。”
“哦?當初興武壓迫許蘭洲,兵發吉林逼走段祺瑞,我可沒看到興武的和氣。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曹錕也在厲兵秣馬,興武覺得還有和談的可能?”段祺瑞眉毛一挑道。“聽興武的意思,是打算拉曹錕一把。”
“得,我來當個說客,怎么把火引到自己身上來了。”葉重道,“真的沒有和平解決的可能?”
“我又何嘗想動手,不過曹錕手下的那個吳佩孚當真不是個東西,不過一個小小的師長,三番兩次妄論中央政策。”段祺瑞屢次發電文冒犯他,偏偏又說得入骨三分的吳佩孚。已經厭惡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除非興武能說服曹錕懲處吳佩孚,然后裁剪河北軍。”
“這怕是不可能了。我沒這個口才。”葉重搖頭苦笑道。
“萬一直皖兩系起了爭端,興武打算站在哪一邊?”段祺瑞緊盯著葉重道。
“兩邊都不站,保持中立。不過曹老哥人還算不錯,最后面不管勝負如何,大家都留點顏面,像陸建章那樣的事,最好還是不要再出現了。”對于號稱屠夫的陸建章,葉重并不在意他的死活,可是在民國這個極重人情的環境里面,若是表現得仁義一些,日后葉重率兵入關,受到的阻力也不會那么強烈。就像曹錕這次,若不是徐樹心狠手辣的名聲,曹錕就算要與皖系見陣仗,也會多思量一下。
“嗯,興武說得也有道理。”段祺瑞點了點頭。只要葉重不站在曹錕那邊,東北軍保持中立,便一切都好商量。
沒過多久,徐樹錚也趕到了團河。熱情地將葉重留下來用餐。
不過徐樹錚有些熱情過頭了,不停地向葉重勸酒。
葉重心里也有些奇怪,按理說,他和徐佑錚還沒有這么好的交情。葉重的酒量不差,不過沾酒后,臉色極易變紅,葉重并不喜歡那種醉酒的滋味,幾杯白酒下肚后,連眼睛都有些發紅了。葉重打著酒嗝,佯裝醉倒,趴在了餐桌上。
“徐樹錚,你個滾犢子,老子跟你又沒仇,犯得著這樣敬酒嗎。”葉重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
看到葉重趴在桌子上,臉上紅得出奇,徐樹錚堆著笑容的臉頓時陰沉下來。“總理,我有事情要向你稟報。咱們去偏廳吧。”
“什么事?”段祺瑞也有些納悶,徐樹錚怎么臉色變得如此之快。
“到偏廳說。”
“徐樹錚想干什么?”葉重半瞇半張的眼睛余光恰好看到了徐樹錚陰沉的臉色,心里咯噔一下。“這個家伙不是想打什么鬼主意吧。”
兩個進入偏廳后,好奇之下的葉重悄然起身走到偏廳邊隔著墻聽著里面的聲音。雖然對話聲音小了許多,不過仍然能聽得清楚。
“我已經布下絕殺之陣,現在只要一聲令下,馬上便可以讓葉重血濺廳內。”徐樹錚語氣陰森地道。
段祺瑞饒是見過大世面,也被徐樹錚的話嚇了一跳,“不可,不可,葉重現在是東三省巡閱使,手握重兵,奉天到北京沿鐵路,東北軍一兩天的功夫便可抵達北京城下,要是把葉重殺了,會出大亂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