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武啊,你遠在奉天,是不曉得,現在的小徐有多狂。非常文學按ctrld快速收藏"請看"
我跟你說,要不是徐佑錚這根攪屎棍,黎大總統跟段合肥以前未必斗得起來。段合肥雖然剛愎自用了些,但還算講道理,不會太過分。這個小徐就不一樣,狂得沒邊,一旦他上位,咱們恐怕都沒有好果子吃。”曹錕對著葉重大吐苦水。
“咱們這些人也算北洋系的元勛吧,做什么事都要有點底線,將官免死這條不成文的規定怎么也要遵守吧。原來的陸建章跟了袁大總統多少年了,怎么說也算他的長輩,陸承武還是他的同學。后來怎么著,一槍就結果了陸建章,論起心狠手辣,咱們這些個督軍可沒一個比得上徐佑錚,萬一要是我跟他扛上了,他未必會手下留情。這次興武你無論如何也得拉我一把。”
“興武,你有沒有聽我說?”曹錕看了一眼躺在躺椅上的葉重,旁邊一個漂亮女侍不時將剝好的琵琶往葉重口里送,不由有些著急。
“在聽。這琵琶個大,味甜,曹老哥也吃幾顆。”葉重道。
“我現在還哪有心情吃琵琶。”曹錕搖頭,心里暗自生氣,他跑過來可不是看葉重吃琵琶的。
“我這不是到北京來了么。”葉重笑道,“小徐這個人是過分了些,北洋內部什么事不能坐下來商量,非要動刀槍。我去跟前段總理說一說,他應該不會任由徐佑錚胡來的。”
“這個還真不好說,外蒙那邊的局勢真的那么緊張?”曹錕問道。
葉重揮了揮手,讓剝琵琶的女侍退下,“嗯,東北前前后后收容了幾十萬白俄,其中有不少是立場堅定的反蘇維埃分子。我收容這些人也是得罪了赤俄的,現在赤俄十幾萬軍隊已經開到了外貝加爾一帶,又讓蒙匪喬巴山,蘇赫巴托爾暗中組建蒙古革命黨,志在推動外立運動。以邊防軍第一師的實力,不可能是赤俄的對手,一旦外蒙失陷,首當其沖的必是東北,現在東北軍還在俄國的赤塔州邊境占了一點地方,我也不想還回給俄國人,方方面面跟赤俄都有矛盾,恐怕是無法善了了,只有干一仗,以實力重新劃分勢力范圍。”
曹錕張口結舌地道,“興武就這么有信心?你別怪老哥我烏鴉嘴,到時候萬一要是敗了,興武你有沒有想過會得不償失?”
“曹老哥你太高看俄國人了。/非常文學/都是兩個肩膀頂一個腦袋,赤俄也沒那么可怕,東北軍跟俄軍交過手,不客氣的說,赤俄的軍隊,跟起民國大多數省份的軍隊相比,裝具絕對好不到哪里去,唯一值得稱道的是被布爾什維克那些勞什子主義洗腦過的士兵打起仗來確實敢玩命。這點倒是比起絕大多數民國士兵要強多了。”葉重笑道,人力不如火力的道理,曹錕現在未必會明白,當赤俄軍隊東侵,在那廣褻的草原上正面交戰,面對東北軍的飛機加大炮,就是再悍不畏死,血肉之軀終究是擋不住金屬風暴的。
“原來如此,那老哥預祝你旗開得勝了,必要的時候,我的河北軍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曹錕點了點頭,然后憂心匆匆地試探道,“不過我就怕你與俄國人打仗或者打完了兩敗俱傷,徐佑錚又要與打我的河北軍。到時候我只怕會擋不住徐佑錚邊防軍的進攻呢。現在邊防軍有了鞏縣兵工廠后,可是越來越強勢了。可惜我現在手上沒有閑錢,養這六七萬軍隊快把家底都掏光了。要不興武你先借筆款子給我?”
葉重也不想關內的實力太過失衡,思索片刻后道,“這樣吧,曹老哥既然開口了,我就先賒給你2萬枝步槍,800萬發子彈,5萬柄手榴彈,等我從北邊抽出精力之后,曹老哥再慢慢還吧。”葉重賣了個人情給曹錕。
“那老哥我就不客氣了,等度過了眼前的難關,以后必定厚報興武。”曹錕大喜道,對于葉重來京調停,曹錕并不太看好,眼下直皖兩系的矛盾已經不是言語上能擺平的,雙方針尖對麥芒,除非有哪一方作出實質性的讓步。否則矛盾壓得越厲害,過一段時間,只會爆發得更加猛烈。當然,這批軍火不是很多,不過曹錕最看重的是這種實質上的行動,已經說明了至少葉重多少還是站在他這一邊的。并不想皖系在關內一家獨大。
知道葉重的態度之后,接下來曹錕的心情就輕松多了,不時說笑幾句。
“興武準備什么時候去見段合肥?”曹錕問道。
“不急,先過幾天。”葉重淡然一笑道,其實若沒有與日本可能存在的沖突,葉重甚至會在直皖爭端上再添一把火,等雙方逗起來,再從中魚利,從民國五年到現在已經四個年頭,皖系控制中央的時間太久了,以前葉重只掌握一省,又要應對日俄的威脅,無力角逐中央。可今時不同往日,東北的實力已然大幅度增長,完全有能力與曹錕聯手將皖系擠下去。可惜又遇上爭奪黃金這檔子事。將皖系拉下馬隨時都可以,但這批黃金卻是可遇不可求,錯過之后便沒有了。僅管運氣成分很大,葉重還是覺得要賭一賭運氣。
“高爾察克竟然被布爾什維克活捉了,傳聞高爾察克東撤的時候,帶走了大批黃金,那他那批黃金…..”先行撤到色愣金斯克的契諾耶夫率領著一千多白衛軍正準備再次東撤,不過想到傳聞中的那批巨額的財富,契諾耶夫整顆心都急速的跳動起來。
“高爾察克雖然被俘,不過他的心腹佩特羅夫卻是逃了出來,之前在貝加爾斯克那些馬車上裝栽的東西難道就是!”
“對了,一定是!若是普通物資干嘛要用那該死的破布遮住。”契諾耶夫想通了關鍵所在,頓時興奮得在屋子里來回的走動。“要是我得到這批黃金,不哪怕是極少的一部分,我便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讓謝米諾夫見鬼去吧,那個自私的家伙現在自身難保,蘇維埃的大軍很快會像洪水一般襲卷整個俄國。我必須盡快離開這該死的地方,而且是帶著一大筆錢離開,去享受美味的伏特加,漂亮的舞女,過上流紳士的日子。”
“來人,來人,今天把佩特羅夫的列車給我攔下來。”很快契諾耶夫將命令下達下去。
過了大半天,得到列車的佩特羅夫,也順利的帶著黃金還有收擾的三千多士兵,一路東返。
“總算是安全了,只要撤到了東方,便能招兵買馬,東山再起,又或者成為全世界最富有的人。”坐在火車上的佩特羅心里大為舒了口氣,就在這時候火車漸漸停止了前進。
“怎么回事,不是說一路不要停頓嗎?”佩特羅夫起身惱火的身邊的安德烈道。
“契諾耶夫派兵包圍了火車站,說是要見你。”安德烈回答道。
“怎么又是那家伙。”佩特羅夫沉著臉走下了火車。
“很高興咱們又見面了,尊敬的佩特羅夫少將。”契諾耶夫一臉笑容的走上前來,“前面的鐵路被布爾什維克的游擊隊炸毀了一小段,正在搶修,不介意和我單獨談一談吧。”
“談什么?”佩特羅夫一臉警惕地道,直覺般地感到不妙。
“我知道你火車上面有一批很貴重的東西,將這些東西交給我吧,謝米諾夫長官特地命令我過來接收。”契諾耶夫道。
“什么,混蛋!”佩特羅夫大怒,“這是屬于沙皇陛下的,在沙皇陛下沒有點頭之前,不能交給任何人。”
佩特羅夫的答復更加堅定了契諾耶夫的猜測,“沙皇陛下已經不適合再領導俄國了,那批東西是屬于謝米諾夫長官的。”
佩特羅夫死死的盯住契諾耶夫的臉,“既然這樣,咱們便開戰吧!你以為附近的這些人能攔得住我在列車上的士兵?”
契諾耶夫沒想到佩特羅夫會這樣強硬,臉色一韁,然后賠著笑道,“要不這樣吧,你留下一半來給我,咱們平分,其實謝米若夫長官還不知道這件事。”
“我憑什么給你一半?”佩特羅夫冷哼一聲道。
這時契諾耶夫的臉色也冷了下來,“別給臉不要臉,就算我的軍隊打不過,逃跑還是不成問題的,只要將黃金的消息傳遞給謝米諾夫,你以為你還能成功的抵達東方嗎?不,那個貪婪的老畜牲會將你吞得連骨頭都不剩,要么留下一半給我,這件事僅限于你我知道,要么咱們兩個丁點都得不到。你自己考慮一下。”
佩特羅夫臉上陰晴不定,目光掃了火車站契諾耶夫的兵力布置,覺得不可能短時間內消滅掉對手后,佩特羅夫吸了口氣,終于接受了契諾耶夫的建議,647噸黃金分出了320噸給契諾耶夫。
“發達了,發達了。”契諾耶夫心里樂開了花。吩咐著部下將一箱箱的黃金從列車上抬下來。
“該怎么將這些黃金神不知鬼不覺的運出去?”契諾耶夫很快思索起這個問題來,“不能直接走鐵路,高爾察克被抓,我能猜到佩特羅夫身上,別人自然也能。鐵路沿線的重鎮都被謝米諾夫的軍隊或者日軍把持,稍微出點差錯,便要被別人搶去了。不能冒這個險。往南!只要逃出了謝米諾夫的勢力范圍,進入蒙古,然后進入中國,將黃金存進洋行,以后不管留在中國,還是去歐洲,都不再是問題。對,對,就這樣辦。”契諾耶夫開心的笑了起來。“佩特羅夫,你這個蠢蛋,你會將黃金送到別人的錢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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