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yin與搶劫同時進行,婦女紛紛逃到山洞里躲藏起來,又碰到連朝大雨,饑寒交迫,困頓不堪。事后慈善團體在一個山洞里就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婦女300多人。此外婦女為避逼而投水自盡的也不少。
北軍于18日開進平江城,張敬堯采取了“三天不封刀”的野蠻辦法,縱容士兵以搜索殘敵為由,肆無忌憚地闖入民家,搶劫財物,婦女,宰食牲畜,拉走壯丁。
兵災的恐怖氣氛縈繞著整個平江城,平江城的士紳平民,能逃進山的早已經都逃了,逃不掉的顫顫驚驚地射在家里,不敢出門,一旦出去,被第7師的士兵看不順眼,恐怕轉眼間就被那些士兵給殺了。
天空中的云層壓得很低,似乎隨時會有大雨降臨。
“駕”大隊衣著鮮明的騎兵,跨著戰馬沿著通平大道疾弛,滾滾蹄聲如雷。路上的灰塵揚起,如同一條土黃色的長龍在翻滾。
“加快速度,把第7師的那小兔崽們好好教訓一頓”程三一手持著韁繩,一手揮動馬鞭,戰馬在吃痛下奮力奔跑。
“奶奶地,這些奉軍還真他闊氣啊。”平江城在望,城頭幾十個斜戴著帽子的士兵挎著槍,押著一隊鄉農,罵罵咧咧,地面震動越來越明顯,為首的排長回過頭,看到為首的騎兵,不由咋舌。
在南方很少看到千余騎以上的騎兵一起行動,像張敬堯的第7師,一個騎兵團真正的戰馬只有兩三百匹,其它的都是負責輜重的馱馬曳馬,所有的馬加起來也不超過1千匹。
戰馬的挑選極其嚴格,能被選為戰馬的十不足一。像奉軍這樣,一個騎兵團滿編制1千多匹馬全都是清一色戰馬的,在國內除了奉軍和極少數的西北軍外,還真挑不出別的軍隊來。一來騎兵花銷太大,二來沒有馬源,即便是有錢,也很難有足夠的戰馬。
騎兵花銷大,也是有道理的,眼下程三已經帶著騎兵團抵達平江城,劉文祥還在帶著大部隊在后面轉悠。
光是一個平江縣城,還滿足不了張敬堯整個第7師,相當一部分士兵分散到附近的鄉村劫掠去了。
程三這樣殺過來,雖然冒失了點,卻有出奇不意的效果,誰又能想得到,同為友軍的奉9師會突然間反目相向。
“哎,奉軍的兄弟,我是第7師的,你們怎么也到平江城來了?”為首的排長看到程三臉上堆起了笑容大聲道。
被押著的一伙鄉民,渾身發拌,眼前這些第7師的士兵就已經吃人不吐骨頭了,這伙又來了一伙更猛的,光那氣勢就比第7師的人高了一截,要是在平江城里作起亂來,那還得了?
“叫長官,第7師的人都這么沒規矩嗎?”程三冷著臉看著眼前的小排長道。
“是,是,長官。”排長心里暗罵了幾句,奉天的了不起啊,東北佬。打完了仗照樣要滾回奉天去。
“這些人是你們殺的?”程三朝旁邊地上的幾具尸體,又看了看排長。
“是的,長官,幾個南方過來的便衣隊。”排長點頭哈腰道。
“便衣你的媽,拿下”程三雙目一瞪,對這些第7師的士兵早就看不順眼了,打起戰來都是軟腳蝦,欺負起普通人比虎狼還兇猛。程三一揮手。身后幾十個士兵快速跳下馬,另外有百余騎端槍,拉動槍栓的聲音響成一片,左右包抄過來。
“長官,我們是中央軍第7師的,為了幾個奸細犯得著這樣傷和氣嗎?”排長和其它幾十個士兵面色大變,沒想到這些奉軍竟然翻臉了,以前雖然遇上雖然沒有好臉色,但總不會到動槍的地步。
“少廢話,站到中間去”騎兵團的士兵板著臉一腳將排長踹了個跟頭。
開勢比人強,一千多奉9師騎兵擁堵在城口,幾十個第7師的人孤掌難鳴,不得不站到一起,動作稍微慢點的,不是挨腳踢,就是挨槍托。
“地上的都是些什么人。”這次程三是向被嚇得面如土色地幾個鄉農問的。
“軍爺,長官。”幾個鄉農撲地都跪在地上,帶著哭腔道,“請軍爺饒命啊,我們都是附近種地的村民,被強說成南軍的奸細,還被殺了好多人。我們的戶籍都是在平江的。”
“狗屎不如的東西,老子當年打日本人的時候,都沒你們殺老百姓手狠,殺”程三的命令嚇得幾個跪在地上的鄉農魂飛體外,呯,呯,呯地槍響,卻是向著第7師的幾十個士兵去的。
幾十個士兵慘叫著倒在槍口之下。
“奉軍殺咱們第7師的人啦….有幾個貓在遠處的士兵看到這邊的動靜,本來是打著看熱鬧的想法,沒想到奉軍士兵還真敢動手殺人,不由扯著嗓子向城內跑。”
“進城但凡遇到搶掠的第7師士兵,格殺匆論”程三拔出手槍,一扯韁繩,戰馬發出低亢的嘶鳴,在程三的驅動下,撒開蹄子向平江城內奔去。
如果往嚴里說,程三有些歪曲了軍令。
不過此時騎兵團里程三最大,再加上眼前遇到的情景也確實讓參謀長也為之震怒,參謀長不說話,也就沒有人能約束得了程三這個騎兵團長了。
第7師的士兵分散在各處,這也是由于附近沒有帶威脅性的護法軍,哪里會想到奉軍會突下殺手。幾個跪在地上的鄉農發愣地看著大量地騎兵不斷地從眼前策過。被今天一連串的事幫弄得有些發蒙了,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當程三帶著騎兵團馳騁在平江城街道上的時候,根本遇不到像樣的抵抗,再加上面對如狼似虎的奉軍,還有鐵蹄之下的慘叫,幾個刺頭被騎兵踩成肉泥,到處都是狼奔逃竄地第7師士兵,一旦有人逃跑,別的第7師的也興不起抵抗的意志。
第7師的也弄不清楚現在進城的奉軍士兵到底有多少,一時間平江城里四五千個第7師的士兵,被奉9師一個騎兵團驅趕得到處逃竄。
沒有來得及扔掉槍械,倒在馬刀之下的不知凡幾。
平江城督軍府里張敬堯還趴在新抓來的一個美婦身上,做著丑陋的運動。其弟張敬湯卻驚慌失措地闖了進來。
“什么事,慌慌張張地。”好事被人打擾,張敬堯從美婦身上爬起身來,面色不太好地道。
“大哥,敵人殺進城了”
“敵人,哪里來的敵人。”張敬堯頓時大驚失色,“沒道理啊,附近的護法軍都成不了氣候,些許雜兵哪里敢來打我第7師的主意。”
“不是護法軍是奉敬湯急得頭上都是汗,“已經打進城了,到處是奉9師的騎兵,部隊都被沖散了,組織不起有效的抵抗。大哥你倒是快點拿個主意,咱們是守是留,”
“奉軍?”忙著穿衣服的張敬堯手滯了滯,“怎么會?難道奉軍反叛,開始和護法軍混到一起去了?”
“應該是這樣,大哥,咱們也快點逃吧,若是這里都被圍住了,咱們可就逃不掉了。”若是換了日軍那種極為堅韌的軍隊,仍然能在這種情況下殊死抵抗,甚至依靠著人力優勢打程三個全軍覆沒也說不定,可像第7師這樣的部隊已經爛到骨子里,早已經不復當年北洋新軍的威武。再加上張敬湯是個草苞,張敬堯也是個外表強硬,骨頭很軟的家伙,要不然后世張敬堯也不會在九一八事變剛過不到一年,就迫不及待地當了漢奸。
“走,先出城再說”一聽奉軍有可能和護法軍合污,張敬堯就慌了神,帶著警衛營用驚人的速度向城外逃竄。
逃難地隊伍中一聲慘叫,一顆流彈擊中了張敬湯。
“二弟”張敬堯看到自己的兄弟在馬上搖搖欲附,胸口尚血,頓時兩只眼睛都紅了,雖然張敬堯為人刻薄寡恩,但與張敬湯的兄弟感情還是非常不錯的。“奉軍來的狗崽子,這輩子老子與你們勢不兩立。”
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感情,張敬堯帶著警衛營的殘兵,還有其弟,張敬湯的尸體,狼狽逃出平江城。
張敬堯逃到城外,竭力收攏四處潰散的第7師士兵,弄明白了進城的只有奉9師一個騎兵團后,不由后悔不迭,城里第7師的士兵足有四五千人,居然被奉9師一個騎兵團生生地打散架了。傳出去,恐怕張敬堯也是威名掃地。
不太大的平江城槍聲,如雷地馬蹄聲,慘叫聲,還有驅趕俘虜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平江城的民眾躲在屋子里不敢出門,不過這次有些奇怪,外面鬧翻了天,也沒見有士兵過來撞門。偶爾有一些第7師的潰兵慌慌張張地逃進屋子避難,全然沒有了前些天的囂張跋扈。
當張敬堯在城外收攏了兩千多人,想殺回平江城的時候,奉9師的主力也已經開到了平江城幾里外,嚇得張敬堯再次落荒而逃,奉9師的主力都來了,別說現在的第7師已經是殘兵敗將,就是全盛時期,也不是奉9師的對手。要知道第7師雖然號稱一個師,但吃空響的情況一年比一年嚴重,上報的編制是1萬2千人,實際上人數還不到一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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