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重哥,我們走了!”牛家坳山口,孫奇,孫勇,劉永強,陳峰,廖立志五人身著官服,受過葉重嚴格訓練的幾人身姿挺跋,英姿勃發。
“你們好好學,到了奉天講武堂別給我丟臉。”葉重一人捶了一拳道。
“放心,一定不會給葉重哥丟人的。”五人信誓旦旦地道。
“好,我等著你們學成回來幫我!”葉重點了點頭,忽然又笑道:“你們幾個兔崽子,怎么不跟嫂子道個別?”
“你說什么。”站在葉重身邊的韓瑩不依的掐向葉重的腰。
孫奇幾人轟然笑起來,彎身一禮:“嫂子,保重。”
“好了,我不在,你們練兵可不能松懈下來。該賞的賞,該罰的罰。過三天就要帶到奉天城去點檢,最起碼拉出去走隊要像點樣子。”送走了孫奇等五人。葉重轉向身后的王厚純,何銳這些人道。
“葉重哥放心吧。”
得到幾人的保證后,葉重才翻身上馬,將要跨上另外一匹馬的韓瑩俯身撈了上來。
“快放我下去!”
“放心,你又不重,我騎的這匹馬很神駿,馱兩個人沒問題的。你不用擔心。”葉重大笑道。
韓瑩氣結道:“我才不擔心你的馬。這么多人看著,多不好,你都當官的人了,沒個正形。”
“哈哈,今天我可是回村訪友的,不算官。”葉重不以為意地笑了起來。
韓瑩好說歹說,葉重就是不放她下去,恨恨地掐了葉重兩下,只得作罷。
“老夫子,病好些沒有?”回到劉家村,應付完熱情的村民后,葉重帶韓瑩來到孔祥云的屋前,孔祥云正悠閑地躺在椅子上曬太陽。
“死不了。”孔祥云對葉重笑道:“倒是要恭喜你平步青云了,搖身一變成了正三品的統帶。”
“老夫子你就別取笑我了,不過一個統帶,有什么大不了的。”葉重坐在韓瑩端過來的凳子上面:“本來想請你去幫我,老夫子你這一病,我倒是不好開口了。”
“當兵拿響,你只管帶兵便是了,我去有什么用?”孔祥云瞇著眼睛道。
葉重搖了搖頭:“我暫時跟徐總督關系還不錯,糧響不缺,不過徐總督走后,繼任的總督會怎么樣就不得而知了,少不得會被人掐住脖子,不得不早作打算。”葉重的擔心不是白來的,徐世昌就任,大肆動用省庫,又重用王懷慶這樣的貪腐官員,大手大腳的花錢,可修路引進農作物,開設商埠等不是短期內就能看到收益的,現在暫時還能保證葉重所部,以后可就難說了。
“糧響自酬,不受制于官府,你想把軍隊變成自己的私軍?”孔祥去眼神一凝,臉色卻沒有多大變化。
“我,我去趙嬸那里轉轉。”葉重和孔祥云聊的內容讓她嚇了一跳,連忙支唔走開了。
“老夫子這話可讓我不好作答啊。要不我先請奉天城內最好的大夫給老夫子看看病吧。”孔祥云話題扯得太大了,不明白孔祥去真實的心意之前,葉重也不想再繼續下去。
孔祥云搖了搖頭:“年輕時傷了肺,我這是老毛病了,治不了的。你回去吧。我再好好想想。”
這個孔祥云能力是有,而且很有風骨,在虎盤山上安排村民的事葉重都交給他,他只要稍微動動手就能給自己留下很多好處,但孔祥云沒有取一絲一毫,所有的賬目清清楚楚,就是迂腐了些。葉重搖了搖頭。
韓瑩的那幢土磚屋還在,簡單的收拾一下便可以住人。葉重直接躺到了韓瑩床上雙手枕頭。
“老夫子還是沒答應?”韓瑩端了杯茶遞給葉重問道。
“是啊,老夫子還是不肯,你說怎么辦吧?”葉重接過茶虎著臉道。
韓瑩習慣了葉重捉弄她,抿嘴一笑,“你自己請不動老夫子,跟我有什么關系?”
“小妮子,造反了,我說有關就有關。”葉重也笑了起來。“今晚我睡你這了,你跟我睡?”
“不行,還沒拜堂成親呢,會讓人看笑話。今晚我跟趙嬸去擠一下。”韓瑩臉紅道。
“好吧。”
擴編在即,葉重現在手下的人又是土匪出身,將他們改編過來不知要花多少功夫,葉重在劉家村呆了一夜,第二天大早,就趕回了牛家坳。
牛家坳內,幾塊開辟的大空地上,一千二百多人分成五個部分,由于戰馬不足,只編了三個營的騎兵,另外兩個營是步兵,訓練得如火如涂。騎兵營土匪出身,長期在馬背上討生活,騎術精湛,點檢時出不了亂子,可是另外兩營步兵就有些懸了。看來這兩天得自己親自來練一下。
“草民參見大人。”葉重回來沒多久,徐黑鴉就找了過來。
“有什么事?”葉重問道。
“是這樣的,托尼亞說他以前還有幾個朋友,也是釀酒的,他們在俄國混得不怎么樣,想一起拉過來,這待遇大人您看。”
“待遇可以優厚點,不過要派人暗中盯著他們,咱們現在盤子大了,不能讓那些牛鬼蛇神暗地里搗亂。”
徐黑鴉點了點頭笑道:“大人放心,咱們派過去的學徒可都是自己人,小的已經吩咐下去了。另外還有件事,小的和托尼亞商量了一下,打算將酒廠開到奉天附近去。”
“哦?說說你的想法。”葉重來了點興致道。
“主要是在牛家坳內不方便,山路不好走,大批的土豆,玉米,谷物等在路上運輸耽誤的時間長,運輸成本太高。”
“嗯,想法不錯。就這么辦。伏加特酒的銷路你有沒有考慮進去?”葉重贊許地點頭,然后又道。
徐黑鴉一愣,這酒不是還沒成規模嗎,就考慮著銷路了。
葉重看到徐黑鴉的神色,微笑道:“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俄國人最喜歡喝伏加特,你以前找俄國人買過軍火,不妨找他們牽根線,有個叫王立群的不是會俄語嗎?可以讓他試試去與俄國人打交道。”
“小的這就安排下去。”徐黑鴉若有所悟。
“對了,以后只要對酒廠有利的,你可以放手去做,一些小事就不必請示我了,不過有一點記住,賬一定要做好,另外不能用我的名義強買強賣.”葉重這也是放權了,以后的事會越來越多,適當放些權力下去自己輕松下面的人做起來也有動力。
“是,大人,小的明白。”徐黑鴉點了點頭道。
“立正!”
練兵場地,葉重身著官服,腰懸軍刀,身姿筆挺的站在兩營步兵前面。
“元四海,把手給我從口袋里面拿出來放好!看一下趙管帶是怎么站的!”
“何七,誰他媽叫你把煙斗叨出來的!”
“還有你,鼻子很癢是嗎?給我站出來,摳給大伙看。”
“一個個給我聽好了,我已經叫火夫殺了五頭豬,一營五哨,哪個哨最先完成任務,最先吃飯,敞開肚子吃,哪個哨墊底,只能喝一碗粥!”葉重大聲吼道:“吃肉還是喝粥,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說到吃肉,這些土匪轉成的官兵頓時兩眼放光,平時逢年過節的時候才能嘗嘗肉味,現在葉重居然一次就叫人宰了五頭豬,真是大手筆。
“統帶大人,還是你有辦法,我可是為這些家伙的訓練傷透了腦筋也不及你殺幾頭豬。”正式場合下,越二虎直接稱呼葉重的軍職。
“有賞有罰嘛。”葉重臉上的笑意一斂,“給我看好了,五個營里面若是你的墊底,照罰不誤。”
“是,統帶大人!”
整個牛家坳訓練得熱火朝天,葉重這兩天也一直與這些官兵吃住一起,除了馬隊還過得去外,步兵列隊極為勉強,不過總算拿得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