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魔發誓對于一些神通廣大的修士強者來說,并不是絕對有用。但是秦靈蕓不畏懼奪舍,有翡翠碧玉釵這樣的法寶保護神識,想要奪舍就等于給她送來壯大元神的“養分”。
“石碑里面之人不可能還擁有強大的法力,很有可能連肉身都沒有了,如此一來,即使他出爾反爾,不把自己心魔發誓當回事,我也會有自保的能力。”
烏光已經順利的撞擊在石碑上面,砰的一聲,烏錐被彈飛了出去,而石碑上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呵呵,魯莽了吧小女娃,沒有老夫的指點,硬來的話,你是打不開石碑的。”蒼老的聲音里面帶著一絲嘲諷。
秦靈蕓怒道:“我可是在救你出來,老頭,別太過分啊。”
“竟然連前輩都不叫了,叫老夫老頭?年輕人不懂得尊老愛幼啊,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蒼老的聲音感嘆道。
其實先前秦靈蕓就已經叫他老頭了,只不過他沒有注意罷了。本來秦靈蕓是顧忌惹怒他,所以把他當做老前輩,可是她沒有想到這老古董看似很糊涂,其實是狡猾的很,而且被封在石碑里面根本就沒有什么力量。
如果有強大力量的話,就根本不用和秦靈蕓談條件了,修士們以實力為尊,只要鎮壓下去,秦靈蕓不從都沒有辦法。
既然他算計秦靈蕓,讓其背上了重新開創冰玉魔宮這樣幾乎不太可能完成的任務,秦靈蕓也就不再對其尊敬,也不怕再惹怒他了。
“好了,好了,老頭,趕緊把解開石碑的辦法說出來,先離開虛天殿再說。”秦靈蕓略帶不耐煩道。
蒼老的聲音反而不再和秦靈蕓辯駁,他嘀咕幾聲,將解開石碑的手法說了出來。
這些石碑如果用強力破除的話,至少要強大的寶器才有可能,正如蒼老的聲音所言,沒有特殊的手法,就很難打開石碑。
秦靈蕓手指掐訣,首先向石碑頂部打出十道靈光,接著向石碑根部也打出十道靈光,總共二十道靈光,是專用的破除石碑禁制之術。
“石碑就是普通的灰錠石,外面籠罩著一層厲害的禁制而已,你破除禁制以后,就可以用法寶撞擊石碑,在強力的震蕩下,我就可以破開石碑出來了,不過要注意,破開石碑的時候,你要站在離石碑二丈以上的地方,不能太近。”蒼老的聲音鄭重道。
禁制已經成功解除掉,秦靈蕓依言退到二丈左右距離:“準備好了嗎?”
“可以了,快用法寶沖擊石碑。”蒼老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
烏錐一直停留在秦靈蕓的手中,她輸入靈力后,烏錐化作一道烏光向著石碑沖擊了過去。
烏錐沖撞到石碑的那一刻,石碑響起了咔咔的聲音,忽然像是流沙般塌陷了下去,從里面飛出一道霞光,發出龍吟虎嘯般的聲音。
而以石碑為中心,四周大約方圓二丈的地域憑空燃起了詭異的黑色火焰,秦靈蕓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溫度,她正好在二丈以外,不在黑色火焰以內。
“怪不得讓我退出二丈以外,原來石碑損毀后,會出現這種奇怪的黑焰,就是不知道黑焰是什么,身在其中有沒有危險。”
似乎感應到秦靈蕓的想法,蒼老的聲音從空中那團霞光當中響起:“那團黑色火焰是地獄冥焰,威力雖然不算很強,但是滅殺你這等煉氣小修士,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要你走進去,肉身不會有半點損傷,但是神識肯定要被地獄冥焰給吞噬掉。”
神識是人類的根本,沒有了神識,肉身這種軀殼不損壞的話,這個人也同樣是不存在了。
秦靈蕓不禁心里起了一絲寒意,這種黑色火焰看起來就很詭異,專門吞噬神識的能力讓人恐懼,她連忙又退后了幾步。
“地獄冥焰不會存在很長時間的,不過我們需要趕緊離開絕天谷了,鎮壓石碑一碎,絕天谷很快就會恢復禁制威能,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蒼老的聲音鄭重嚴肅道,這一次他說的很認真。
這時,霞光已經飄到了秦靈蕓面前,光芒散去,露出了真容。
這是一只淡紅色的羽毛,大約有一尺來長,看起來很普通,與一般野雞的尾羽也沒有多大區別,而這時,羽毛之中一團亮光緩緩升起。
亮光在空中形成一道身影,秦靈蕓一眼望去,卻吃了一驚。
浮現在空中的身影呈現半透明狀,頭上戴著一頂黑紅雙色的王冠,就像是兩只不同顏色的真龍盤旋在一起,身上穿著月白色的袍子,做工精致,繡著很多奇怪的符文,不像是凡俗之品,腳上穿著一雙微微翹起的盤龍靴,也是散發出淡淡華光。
這竟然不是一位風燭殘年的老古董,而是一位氣宇軒昂的年輕男子,他的眼睛里自然流露出目空一切的神情,這種高貴的氣質仿佛是有生俱來,又似乎是久居上位而養成的。
秦靈蕓道:“老頭,你都已經一萬年沒有出來了,干什么非要幻化出一副年輕的樣子出來?就不能用自己的本來面目嗎?”
秦靈蕓現在是完全心定,不擔心那人對其不利了,看其幻化出來的身影分明只是一縷殘魂,連半分力量都沒有,根本產生不了威脅。
年輕男子先是愕然,旋即苦笑起來:“小女娃,老夫沒有幻化,這就是老夫本來的面目。”他的聲音和剛才一模一樣,依舊是那般蒼老。
看到秦靈蕓依舊疑惑的樣子,年輕男子道:“現在沒有時間和你解釋了,被鎮壓的禁制很快就要重新運轉起來,所以我們需要趕緊離開,現在聽清楚老夫的每一句話,千萬不要出錯。”
年輕男子臉上肅然:“先穿過灰霧,來到外面的一塊石碑前面。”
在外面是有一塊上面刻著萬刃法陣的石碑,秦靈蕓抓住年輕男子棲身的淡紅色羽毛,一縱身,避開地獄冥焰,再穿過灰霧來到外面。
梅寒三友都不在石碑附近,而是遠遠的盤坐在三朵大花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