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聞言看向那個宮人!’,良妃你宮中的事情自有你做主。實在不必把宮人交給哀家的。”她是太后不是管家,如果不是良妃這些日子很善體人意得她歡心的話,她的臉當場就要放下來了。
宮中的妃嬪們很多,不論是皇后還是太后都不可能事事過問,如良妃所說的事情便屬于良妃自己的事情,哪里能勞動她這個太后呢。良妃,終究還是不太懂規矩,也可能是近來待她太好了些太后這樣想著,已經想要讓良妃重新知道什么叫做尊卑,不能恃寵而驕。
良妃連忙欠身:“妾雖然不太懂得進退但是孝心還是有得,豈能拿不要緊的事情來煩太后?妾能打理的事情絕不會來勞動太后的,只是此事妾不便做主,因為牽涉到了宮中其它姐妹,妾想來想去才決定把此事稟于太后知道。”
紫萱對良妃和太后的對答并沒有興趣,因為她在看到良妃的宮人時已經猜到良妃會說什么:聽良妃說話就知道她是個聰明人,更加為良妃是不是壞人而苦惱的她,忽然看到良妃轉過頭來和她的目光撞在一起。
良妃好像是笑了笑又好像沒有笑,看上去好像若無其事的移開了目光,但是紫萱知道良妃絕不會無緣無故的看她一眼:那一眼里好像有些什么東西。
紫萱在看到蛋糕的霎間,想到就是他鄉遇故知:她在上唐這個地方,就算是有晉親王和水慕霞以及雪蓮等人,可是心中依然是孤寂的:她很清楚她和這里的人不一樣,而思念家鄉的心情也無法向任何人言及。
猜想良妃可能并不是上唐人,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她終于有了伴、
終于不否孤獨:能這個茫茫世界,她終于有個擁有共同秘密的人。
可是就在良妃看過來的那一眼,卻讓紫萱后背出了一層虛汗:就好像良妃已經看良了她般: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問題在手良妃的目光里辯不出善惡來。
紫萱手心的熱度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石頭的涼意而漸漸的消散,但是那塊小石頭依然還在,依著它神出為沒的本事而言,好像這次它沒有要消失的意思了?紫萱不能很確定,但是不能總握著小石頭,便兩手交叉時把小石頭先放到了袖袋中。
她如此做就是因為良妃的那一眼,心中生出的那一絲絲的危險,讓她把小石頭做下而不再是握在手中:小石頭如果在袖袋中消失也很正常,反正它的出現與消失從來不受紫萱的控制。
現在紫萱只是在想良妃為什么會有了然的目光看自己,如果不是蛋糕她在會猜到良妃不是上唐這個時代的人:可是她只是坐在這里,良妃憑什么看穿了自己?她細細的回想自己曾做過的事情,一件事情讓她心顫了顫。
她編過的折子戲、還有給說書先生們的故事!也許上唐的人不會想什么,可是只要和她來自有一個地方的人,就會自那些戲、故事中看出什么來。她在上唐醒過來后,行事雖然看上去張狂但是不能不說小
心謹慎的,生怕被人當成妖怪捉住火烤了她。
可是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在這里能遇上老鄉,所以當初在氣頭上寫故事什么的時候,不曾想過因此會被人認出來。可是事情就是這么巧,真得就是因為那戲、那故事她被人識破了來歷。
就如同良妃的那塊蛋糕:只是不知道良妃在來得時候知道不知道她也在太后宮中,如果不知道帶獻上蛋糕那是無心之舉,如果知道或是猜到她會在太后這里的話,那良妃此舉又是什么意思?擺明身份?不太可能吧,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紫萱終于又記起了這句老話。
太后已經問過良妃牽扯到哪個宮中妃嬪了,聽到良妃輕輕的吐出秦妃來時,她的眉頭微微一皺,看了看水慕霞:事情是不是太巧了些?她不是年青的妃嬪們,所以很多的心思到了她面前都如清水中的魚兒。
她的食指和拇指無意識的搓了搓:良妃,也不甘心寂寞了?
“良妃,正巧秦妃那里的宮人在哀家這里不少:“太后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了一眼水慕霞,責怪他在宮中板亂行事:“哀家還沒有來得及問是什么事兒,要不良妃你先給哀家說道說道。”
水慕霞眼皮都沒有動,也沒有一點兒愧疚之意:“宮里太安靜了,連個鳥叫聲都稀少,偶爾熱鬧一下才能讓大家長長精神嘛。說起來,太后應該賞我。”他沒有理會太后和良妃的話,只管說自己的那點事兒。
太后瞪他一眼搖搖頭很有些無奈的樣子,目光落在良妃的身上自然是等她回答:就連紫萱也認為良妃來得太巧了些,把宮人交出來暫時脫身事外并不能保長久平安,被太后所疑她以后不會有什么好日子過得。
良妃開口聲音依然是平緩的:“太后,宮人的確是在妾的宮中當差,但她的主子卻不是只有妾一個:嗯,在她的心中真正的主子只有一個吧,卻不會是妾。”
太后看著良妃過了半晌道!’那你學給哀家聽聽。”
“妾不知道那人是誰。”良妃把話說得理直氣壯,沒有半點不好意思或是不安:在此時一句不知道那等于是前面的話是在狡辯。
紫萱看著良妃,感覺她不是束手待斃的人,絕不可能以不知道來打發太后的質問:或者,良妃有法子讓她的宮人開口說出真正的主子來?
如果那個宮人抵死不說,良妃豈不是個死局。
以良妃這么快就到太后宮中來看,她定沒有時間好好的盤問宮人,寄希望太后能問出真相來,還真得不把自己的性命當作一回事兒啊。
太后果然不快了:“不知道?”她最不喜歡聽得就是這么三個字。
良妃看著太后輕輕的道:“但是有一人可以證實妾的話絕無一字是假:“她轉過身子來聲音揚起:“晉親王,您還不進來嗎?”
紫萱和水慕霞對視一眼,都是大吃一驚:晉親王的功夫是極好的,他跟在良妃宮人身后而去,又跟到太后這里來怎么可能會被良妃發現?
良妃,她身懷功夫的話又怎么進得了宮!
晉親王自殿外緩緩踏進殿來,向太后施了一禮開口:“良妃所言是真,這個名喚星兒的宮人的確是另有主子。”他卻沒有說出那個主子是誰來,就連水慕霞都極為不解的看過去一太不像是晉親王了。
太后沒有想到晉親王會為良妃說話,不過她很清楚晉親王的為人:“好幾日不見了,如果不是今天有事兒,你又打算不給哀家請個安就走?”晉親王欠身:“昨天來給太后請安時,太后有事不在宮中。”太后笑道:“和你玩笑兩句你卻當真了,來人賜座。”她待晉親王的親厚是滿宮之人皆知的:她看向水慕霞和紫萱,最后還是向水慕霞開口:“人好像到齊了吧,還有沒有到的人一會兒哀家打發人去請就是了:現在,你來給哀家說說這是怎么一回事兒。”
水慕霞聞言站了起來:“太后,草民哪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兒?說起來時辰不早了,太后您不留草民吃飯的話,草民就告辭了。”太后瞪他:“還胡鬧。”可是水慕霞只是擠眉弄眼就是不肯作答,其實事情就擺在眼前,太后想要問的話大可以讓星兒和春桃答:她如此不過是想拖水慕霞下水罷了,總由著水慕霞游蕩不為家族盡力,實在是讓太后心中痛惜。
如果蕭家能有水慕霞主事,皇帝能少多少煩心事兒?她這個太后當然更不會有一丁點的煩惱,能安安穩穩的享福。
“太后,草民告退了。”水慕霞是說走就走,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管太后如何處置春桃和星兒,管此事背后還會牽扯出誰來呢。
太后拿水慕霞沒有法子,只得看向紫萱:如果可能的話她是真得不想用紫萱來讓侄兒聽話:“輔國郡主,你……”
水慕霞又是一禮:“輔國郡主就是草民拖著游園的,其它事情一概不知。”
太后生氣了:“哀家問你沒有?”實在是把水慕霞寵得無法無天了:“哀家不舍得責罰你,你便以此來和哀家胡鬧。”水慕霞跪倒在地上:“草民知罪,請太后責罰:您說是要掌嘴還是要挨板子……”
太后看著水慕霞無奈的嘆氣:“走,走,給哀家走:都給哀家走。”她最后一句是說給紫萱聽得當真打水慕霞?只怕打完水慕霞就會離開京城,這一去天知道要多少年才會回來:現在的蕭家真得很需要水慕霞。
紫萱馬上行禮和水慕霞告退了,她也認為此事不應該再摻和,反正無非就是宮妃們之間的事情,讓太后她們自己去處置吧:誰占了上風誰會得到責罰,紫萱才不會在乎呢。
“那個良妃怎么回事兒?”水慕霞離開太后的宮門就問紫萱:“我感覺她對紫萱你有點不懷好意你認識她?”他從來沒有見紫萱臉上出現那種神色,就好像見到了九泉之下的護國夫人般。
紫萱搖了搖頭:“我不認識她,在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宮中有個良妃娘娘。”
水慕霞看了紫萱一眼:“良妃看你的目光,就好像你們是很相熟卻分開多年的朋友般:嗯,只是看不出她有喜悅之情來。紫萱,你有什么不能放心的對我說呢?”
紫萱嘆了口氣:“一言難盡。慕霞,你今天怎么了,如此大鬧皇宮皇上肯定會不高興的。”
“沒有什么。”水慕霞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紫萱停下腳步:“你真得生氣了,是不是?”這次她不是在問幾乎是肯定了。
水慕霞搖頭看向一旁的花草:“沒有。”聲音還是悶悶的,眼睛余光看到晉親王追了上來,他一腳把一叢開得鮮艷的花踩倒:“紫萱你真得不知道嗎,我不是生氣,我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