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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的話只問了半句,屋外的璞玉就被皇后的宮人一把抓住了手,雖然不便于開口可是那目光是極為急切的,意思很明白:無非就是要讓璞玉趕快開口阻止紫萱,趕快想法子救皇后。(看及時更新,就來讀萬卷)在皇后的宮人看來璞玉是皇后的人,此時此刻救皇后那是義不容辭。
璞玉看著宮人的目光心里翻騰起來,卻并沒有馬上開口,皇后是她的舊主不假,眼前的宮人也是她曾經的好姐妹,但是紫萱同樣是她的主子。
的確,皇后一直待她不錯,為了她家中的事情還特意賞過銀子給她,算是救了她父親的命,但是紫萱待她相比皇后而言更為親厚。
哪一個是施恩以收買人心,哪一個是真心相交視她為姐妹,璞玉是很清楚的;可是,不管現在父母在還是不在了,當初皇后所賜的銀子的確是救了她父親的命。
她最最擔心、最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璞玉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身子都有些搖搖欲墜。自從她對紫萱生出感情、真心的伺候紫萱、視紫萱為主開始,唯一擔心就是皇后和紫萱的關系,因為她自己不知道在皇后和紫萱翻臉的時候,她怎么做才算是對得。
她不止一次的假設過皇后和紫萱的敵對,就是源于她對皇后和紫萱了解;每一次的假想都讓她一頭冷汗,感覺到時候怎么做都是錯。眼下,事情真真的發生了,她要對皇后盡忠還恩就是對不起紫萱,反之就是對不起皇后。
璞玉的眼中都有些濕潤了,是急得。她不知道應該怎么才好,急得都要想哭出來。
宮人再次狠狠握璞玉的手,目光里的催促之意很明顯,因為等不及啊;當初皇后把璞玉打發到輔國郡主身邊就有不少的目的,而眼前這一刻就是目的之一,她不明白璞玉還在遲疑些什么。
太皇太后的宮人沒有注意到璞玉和其身邊宮人的小動作,只是恭謹的答紫萱的話:“太皇太后已經睡下了,不過她老人家說郡主不是外人。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現在過去。”
皇后的貼身宮人聽完此話,焦急得恨不能咬璞玉一口看她能不能清醒些——這有什么可猶豫的?但眼下她只能努力的用眼瞪過去,希望璞玉能明白她自己是誰,能記得起皇后待她的恩情。
璞玉看看宮人,張了張嘴巴卻沒有發出聲音來:新主與舊主。(看及時更新,就來讀萬卷)對不起哪一個她都無臉再活下去;但,最大的難處就是她死又如何,到時候也無法彌補她做錯的事情、對不起待她恩重如山的任何一個主子。
她很清楚一件事情,現在雖然不知道屋里發生了什么,但是能讓紫萱開口想要對太皇太后叫破皇后,定然是紫萱到了生死關頭;如果此時她開口救皇后就是要陷紫萱于死地,何疑于親手殺死紫萱?
可是為了新主而不顧皇后的死活:真要讓太皇太后知道皇后扮成宮人夜訪,于皇后來說那也是極為不利。天知道皇后會被如何處置。宮中的險惡她極為清楚,不顧皇后的安危她也做不到。
怎么辦?她看向緊握住自己手的宮人,滿眼里都是掙扎與不知所措。
聰明伶俐的璞玉此時全沒有一點主意,而身邊的宮人用口型對她說:忘恩負義。看到宮人的話,璞玉的心如刀割一般,身形緩緩的跪下淚水已經奪眶而出,她之所以為難就是不想成為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郡、郡主。”簡單的兩個字自璞玉的嘴巴里顫抖著吐出來,就幾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她并不是想阻止紫萱。只是想聽聽屋里發生了什么。
此時屋里的紫萱卻沒有聽到璞玉的輕喚,因為皇后的手死死扣住她的手腕,指甲幾乎陷入她的肉中,生疼生疼的讓她幾乎要叫出來。
沒有叫出來不是她能忍,而是因為皇后的話:“你倒是鐵了心,那本宮也沒有法子幫你了,明天有旨意要宣你入宮。本宮也是無力相助。”
這話就如同是晴天霹靂一般炸響在紫萱的頭上,看著皇后她都忘了馬上開口;深深的呼吸了幾次,她才道:“入宮?有事要召我入宮奏對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不勞娘娘你為我操心。”
皇后笑得森然:“你自己明白的,此入宮非彼入宮。皇上的旨意要把你召入后宮封為貴妃;也算得上是大喜事吧?”她說到這里看向紫萱:“丁家要完蛋了,你想要去逍遙可不是那么容易呢,皇上怕是不太愿意讓你去過自己的日子。唉,天高皇帝遠的日子,哪個不想過?”
“紫萱,予我們來說逍遙日子是想也不用想得,你呢安心留下來陪本宮吧。對了,還有皇上那個秘密,相信皇上很快就會知道還有人知道;那個時候你人在宮中,不管是晉親王還是水慕霞,名份之下他們能幫你多少?你的生死就握在了皇上還有本宮的手中。”
皇后的目光變成了利刃,狠狠的撞入紫萱的眼中:“你,以為你能威脅得了本宮?哼。”
“什么?!”紫萱下死力的盯著皇后,對皇后如同刀子的目光她完全無視了;最讓她吃驚的不是皇帝想要召她入宮為妃的意思,而是皇帝和皇后知道她有要離開上唐的意圖——是真得確定,還是有所懷疑?
她馬上鎮定下來:“皇后的話我有幾句聽不懂呢,現在我的日子就過得不錯,這么多年來實在是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日子,如今不叫逍遙還有什么能稱為逍遙呢。還有,身為上唐的郡主為什么要天高皇帝遠?我又不是親王,離得皇帝遠了有什么好處。”
“我無根無基的,萬事都要依靠皇上為我做主,皇后你休想把我送出京城去。至于秘密;”紫萱看向皇后:“我說過了,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沒有聽到;不過當真皇上要問起來。說不定我會想起皇后對我說過的話來,嗯,我也不打算讓皇上一定相信。”
她對著皇后眨了一下眼睛:“皇上要不要相信,會不會生疑那就是皇上的事情了,我,向來是個實誠人,不會說謊的。”目光不離皇后的眼睛,她咬牙:“咱們現在說說入宮的事情吧。我想皇后娘娘你欠我一個解釋。”
“一個棄婦、一名上唐的郡主,皇上親口認下的義妹,又如何能入宮為妃?!你不要欺我是商人出身不懂禮儀二字,我早已經被你們教乖了。”
皇后淡淡的道:“棄婦?歷朝歷代宮中的再嫁婦還少了,至于你是郡主一事——國書一封送到九黎。皇帝收你入宮也是為了安九黎之心啊,還用得著本宮再多說嗎?義妹也只是皇上隨口一說,又無國書又無契證,說不是就不是嘍。”
紫萱看著她踏上一步:“是你向皇上進言的吧?”
皇后目光也不避開紫萱,更沒有否認:“所以,只有本宮能救得了你。你現在助本宮一次,本宮就救你一次,公平公道的很。”
紫萱靜靜的看著她。盯著皇后的眼睛眨也不眨,仿佛在看皇后的話值不值得相信。
屋外的璞玉再次顫聲道:“郡主,奴婢進來伺候。”半晌了屋里沒有聲音傳出來,她依然不知道要如何做才好,索性想要進去看看發生了什么,可還有讓皇后和紫萱和好的機會。
紫萱這次聽到了,可是她想也不想的拒絕道:“你在外面侯著就好。”
皇后卻咬了咬牙:“白眼狼。”她對璞玉極為不滿,如果不是眼下她很有可能就會讓人把璞玉拖下去打殺了——不忠的奴才要來做什么?
紫萱看她一眼:“你現在想看血濺宮室的話。可以讓璞玉進來;只不過,到時候你更要對太皇太后好好的解釋一番了。璞玉的性命當然不值幾個錢,但是娘娘你的前程可金貴著呢,玉豈能和瓦礫一個身價。”
皇后知道此時還真不能讓璞玉添亂,于是不再理會屋外的璞玉:“你還不打發太皇太后的人走?還是說,你真得想入宮為妃,丟下對你癡心一片的晉親王和水慕霞不顧?本宮倒是不介意你入宮。以后我們姐妹朝夕相處,倒是有很多時間可以親近。”
紫萱又踏上一步,和皇后之間幾乎要身子貼著身子了:“我打發那宮人走了之后,皇后娘娘就離開?您還要不要我助您一臂之力?”
皇后聞言一笑:“就要看紫萱你要不要認本宮這個姐姐了,生死都有門。端看紫萱你要走哪一道啊。本宮,可左右不了你紫萱的心思。”
紫萱點點頭:“我明白了。”她的話說得很輕,就如同是一聲嘆息般。
皇后聽到后終于放開了紫萱,她知道此時紫萱已經無法再反抗她半分:她是皇后,一個小小的朱紫萱怎么可能翻出她的手掌?在上唐,她就是天。
朱紫萱從此以后只能為她所用,成為她的打手為她除去所有的眼中釘,直到朱紫萱無可利用之時——那個時候也就是朱紫萱的死期。因為,母儀天下的皇后只能是賢良的、只能是德才兼備的,所有見不得光的事情當然要有人頂罪才成。
再沒有比紫萱更合適的人了,原因很簡單:九黎。
眼下紫萱為她所用,不管是朝中還是皇帝都要因為九黎而給她這個皇后一兩分的面子,于她來說那就是極多的好處;而將來要除去紫萱時,也用九黎來做借口,因為紫萱倒底不是真正的上唐人,到時十成里會有九成人相信她的話。
就在皇后臉上爬上了笑意,看著紫萱等著紫萱跪倒在她腳下時,紫萱開口清清楚楚的道:“皇后娘娘來了,要給太皇太后請安,你去稟于太皇太后知道吧。”
孩子終于不燒了。謝謝大家的體諒以及對紫萱的不離不棄,更新會正常起來,女人會多多加更回報大家。讀萬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