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水慕霞很瀟灑的抱拳行禮告退,轉身就去追晉親王和紫萱,對身后的司馬云和彩羽是看也不看。
太后看向太皇太后,可是太皇太后此時可能是累極了,居然半瞇著眼睛打起盹來;她不得已開口:“輔國郡主,事情還沒有了結,一會兒再告退不遲;就算宮門落鑰,宮室還是有不少的,在宮中留一晚上也不算什么。”
紫萱回頭:“臣妾不敢。臣妾的性子向來急燥,再呆下去再有什么被人誤會的不敬之舉,臣妾真得無法自白;今天也不早了,不敢耽擱太后。”
太后看看司馬云和彩羽咳了兩聲:“輔國郡主,此事既然你是苦主,你還是要向哀家說個清楚的;不然,哀家也不知道要如何處置這兩個人才恰當。”
彩羽跪倒在地上:“太后明鑒,我們就算襪子不潔凈卻也不能就說我們刺殺了輔國郡主;這等大罪沒有罪證豈能讓人心服口服?我們兩個人一直在宮中為太皇太后和太后調香,有宮人為證啊。”
太后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頭:“那就叫宮人來對質。”
紫萱笑了:“叫宮人來對質?太后你忘了彩羽出身于哪里嘛,她如果用藥讓宮人昏睡而不自知,或是下什么讓人如在夢中,宮人們的話還能為證嗎?這等事情臣妾沒有辦法問清楚的,太后英明太后詳查吧。”
真要是問能問得出罪證來,她也就不必費那些手腳了;太后想查就讓她去查吧,看她什么時候能查個清楚明白出來:反正,只要有機會能除去這兩個人她絕不會手軟,絕不要再給司馬云二人害她或是她身邊人的機會。
太后要博賢名隨便她,紫萱不打算陪著太后玩下去,因為她陪不起:拿性命來換個沒有什么用的好名聲,她真得沒有那么笨。
彩羽抬頭:“郡主你不要一再的含血噴人,你說我對宮人用了藥可有憑證?無憑無證就胡亂入人之罪,你哪里還算是上唐的郡主。”
紫萱冷冷一笑:“我是不是上唐的郡主要由我們上唐的皇帝做主。”她再次行禮還是要踏出殿門離開。
太后的臉色變了幾變后,終于開口道:“輔國郡主,此事你怎么也要給哀家一個交待才成;宮中豈能來去自如,弄得神鬼不覺?何況敢于刺殺郡主是誅九族之罪,自然也要問個清楚,好回明皇上做處置。”
她真正在意的是有人能在宮中避開人的耳目出入,當真做到的話,那她們這些深居宮中的人,性命就算是被人握在了手中;何況,此事還有司馬家的女兒參與,說不定另有什么隱情呢。
以眼下的情形來看,說謊的人并不是紫萱而是司馬云二人;她自然不能再放任二人,當然要問個清楚。在宮中多年,能扶其兒子登基,她又怎么會是心慈手軟的人?為了她和皇帝的安危,就算是錯殺一百也不會放過一個的。
司馬云聞言心中慌:“太后,輔國郡主就是想置我們于死地……”
太后看著她:“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哀家的耳也不聾、眼也不花,自然知道何為真假,絕不會冤任何一個好人的。”
紫萱這才轉身回來,因為她要得就是全權處置,否則想要拿到絕對的罪證對付司馬云二人,那幾乎是難如登天:她們兩個早就做了安排,絕不是短時間能把事情查清楚的。
現在嘛,她才不去理會什么罪證;看著司馬云和彩羽,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的話,就是罪證。”
司馬云和彩羽拼命向太后和太皇太后叩頭,就是不想被紫萱無中生有弄出罪證來,那她們苦心安排的這出戲便不攻自破,根本不能保住她們的性命,也無法保住司馬府和丁府的安危。
“公報私仇。”彩羽泣不成聲:“郡主分明就是在公報私仇。”
紫萱搖了搖頭:“你這么說就太傷我的心了,我和丁家的確是有仇,不過今天我還真得沒有想過要公報私仇;只會實事求是的說——今天在墓地之中,刺殺我的人就是彩羽。”
太后看了一眼司馬云:“不關司馬姑娘的事兒?”
“司馬姑娘的確是到墓地去了,不過就如她自己所說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刺殺人?因此刺殺臣妾的人就是彩羽。”紫萱指著彩羽極為肯定的道:“剛剛我只是說她們不可能在宮中,并沒有說刺殺是兩個人所為。”
司馬云沒有想到自己會逃過一劫,心頭激蕩之下自然也懷疑紫萱別有所圖,但是她能因此而保住性命是不爭的事實,因此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好了。
彩羽也沒有想到紫萱會如此說,按理說紫萱最恨的人應該是司馬云啊,為什么放過她卻要置自己于死地?她看著紫萱:“不,我沒有……”
“本郡主說有就有。”紫萱看著她:“說你刺殺就是你刺殺,要罪證的話什么樣的都有;你死之后,罪證定會一應俱全以便向天下人交待,此事你就不必擔心了。”說完她揮手:“來人,把她送去天牢三日后就可以問斬了。”
彩羽看向太后希望她能說句話,因為這番處置也太過兒戲了,當真是憑紫萱的一句話就要了她的命:天下間就沒有聽說過有這樣問案的。
太后卻沒有說話,彩羽只是一個賤民小妾,還是一個九黎的蠻夷之人,這樣的人死一個活一個都無謂;在她看來,死一個甚至比活一個要好得多,所以不管彩羽是不是真得刺殺了紫萱,她的死活太后不放在心上。
太后關心的是司馬云的生死,因此對紫萱的話生出極大的不滿來,不明白紫萱為什么要為司馬云開脫。
有人來拖彩羽,卻又被紫萱喝止;先由晉親王廢了彩羽的功夫,才讓太監們近她的身:雖然有毒可以用了,但是彩羽如果當真用了,現在就能被晉親王格殺在當場。
彩羽的眼中恨意大盛:“為什么,你朱紫萱為什么就是和我們主仆過不去?”
紫萱攤攤手:“你不認為你最危險?不除去你我哪里能睡得安穩啊——嗯,其實呢我很想把你送回丁家去,相信比送你進大牢要有趣的多。”
彩羽看到太監們真得來拉她,而自己的功夫也當真被廢,明白紫萱是來真得:“都要害你,還是她司馬云來尋得我,知道不知道?在墓前要脫掉你的衣裙折辱你,想要讓那些男人們糟踏你的是她司馬云,為什么你要放過她卻偏不放過我?”
她感覺很不公平。其實如果是司馬云和她一同治罪,她只會和司馬云一起想法子擺脫罪名;可是現在紫萱就那么隨便的放過司馬云,卻非要置她于死地,就讓她感到極大的不公平:憑什么啊?
她在墓地那里對朱紫萱可沒有直接做過什么,甚至就是動手都沒有真正的傷到朱紫萱,說到朱老爺的死——朱紫萱不應該感謝她嘛,有那么一個父親不如沒有的好。
司馬云所做就算是在她看來,都是極為惡毒的事情;可是朱紫萱就像是腦子忽然間有了毛病,放過了那個最恨她、折辱她最厲害的司馬云,卻定要取她的性命。她無法接受,所以大叫出來。
司馬云聞言大吃一驚:“你胡說些什么?”目光不自禁的飄向太后,現在她明白紫萱的用意了:“你不要中了朱紫萱的計。”
彩羽猛得清醒過來看向紫萱咬牙:“郡主好手段啊。”
“過獎。”紫萱彈了彈手指:“你愛說不說,反正司馬云也沒有為你求情,她不會為了救你搭上她自己,只會看著你去死;而你呢,死了對我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現在,你是要一個人背上所有的罪名去死呢,還是和你的好姐妹一起上路?”
太后聽得臉上閃出怒色來,其實不需要再聽彩羽說什么也知道刺殺之事是真得,且是司馬云和彩羽一起所做得;她怒得不是紫萱被刺殺,而是司馬云二人敢利用她來脫罪
在宮中來去自如也使得她不寒而栗,心頭殺機閃現:哪里還等得了三天,她是一時也不想留下這兩個人的性命了。
司馬云看著彩羽驚慌的大叫:“不要中她的計,不要中她的計。”
“兩個人之中只能活一個;”紫萱打了一個響指,引得太皇太后和太后都皺起眉頭來,因為實在是太不雅觀了:“我做得決定你們兩個不滿意的話,可以換一換的。不過時間不多,我數三個數啊;嗯,你們知道我說話向來算數的。”
司馬云看向彩羽大叫:“不要中她的計”
彩羽看著司馬云道:“兩個人之中只能活一個的話,為什么死得那人要是我?是你來找我的,是你要逼她寬衣……”
“可是計謀卻是你告訴我的,用毒迷暈宮人也是你動得手……”司馬云也大叫起來,她不能任由彩羽不停的說她做過的錯事,那會讓太后認定她的罪過大,死得那人豈不就是她了?
紫萱緩緩拍手:“恭喜兩位、賀喜兩位,果然是好姐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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