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賢良
長泰公主急得讓人去救司馬霞,可是因為殿上所說得是秘聞,所以伺候的人極少:就算是送司馬霞母子過來的宮人,在把人送上來就在公婁的示意下退了下去:整個大殿上所午的太監宮人也不過十人,且距公主最近距司馬霞較遠,想救也來不及得。
在大殿上能救司馬霞的人有晉親王和蕭停香二人,只要他們肯動手抬抬腳就能攔下司馬霞來:而司馬霞原本也沒有指望著宮人能救得下自己,但是晉親王根本就是站定了要看熱鬧,而蕭停香卻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走人了。
如今宮人在身后還有很遠,柱子也近在眼前,馬上就要撞倒在柱子上了:長泰的驚叫已經響了起來,司馬霞當真血染宮柱,她要如何向司馬家交待,總不能把此事背到自己身上上吧?看樣子,蕭家好像并不是很想認下這兩個孩子呢。
就在這個時候,司馬霞的腳踩到了自己的裙子,向前急沖的身子就變成了向地面摔下去:雖然這個力道也不輕,但因為她在掩面嘛,倒不會傷到她的臉。
紫萱的眼睛霎間就睜大了,沒有想到司馬霞有這樣的高招,在無人相救的時候、在眼看就要撞到柱子的時候~司馬霞距柱子也就有一個成年女子身高的長短,此時跌在地上當真是跌得妙、跌得好。
到時候她伏在地上一哭,再爬起來一鬧非要尋死覓活,長泰公主為自己的清靜也要把她弄到蕭家、或是送到錢府去:現在水慕霞住在錢府上:司馬霞自然可以再繼續她的認親大計。
這個女子,當真是不簡單。當著紫萱的面兒尋死覓活的fù人可不是一兩個了,反正嘛這個時候的fù人也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所以她在此事上可謂是見多識廣:但是不管是哪一個,都沒有如司馬霞這般準備了后手。
就算是尋死無人相救,她也有臺階下且下得很自然,很有面子,不會讓自己陷入尷尬之中,更不會讓人看她的笑話:她跌倒了嘛,踩倒裙子也是正常的事兒,哪個fù人沒有踩到過自己的裙子呢?十天半個月總會有那么不小心的時候,她不過就是在尋短見時不小心罷了。
司馬霞已經踩實了裙子,身體已經改變方向,自然也就和那根柱子無緣份了:她的一只手很自然的張開,尖叫聲也自然的響起,可是掩面的胳膊也不曾拿開。
紫萱感覺有點可惜,因為她想要看得是司馬霞觸柱啊:好吧,人家比較厲害,她遺憾之極的嘆了一口氣,在司馬霞的尖叫聲中相信沒有人聽到。,。
晉親王也看到了司馬霞的把戲,眼眨都沒有眨,一步踏出腳尖輕挑,一片有著尖銳邊角的碎碎片就飛了出去,正正好好的在司馬霞被踩已經繃緊的裙子上劃…開:宮裝的布料以華麗為主,自然不會有多結實。
了布匹撕裂的聲音響起,司馬霞大驚失色沒有想到衣裙在這個時候壞掉了,可是身子卻停不下來,而且裙子斷裂后她的身體也不再是向下摔去,反而繼續向前沖去:當然,因為踩裙子的原因,她的身子已經伏得很低了。
她看到被踩住的衣裙角是如何分得家,因為受驚雙手自然舞動想平衡身體,也想讓身子不要那么癡的向前沖,但是她的胳膊揮舞的再急,身子還是沖向前面的柱子。
“嘩”的一聲響,她的頭終于還是重重的撞在柱子上,接著又摔倒在地上:因為事出突然,那掩面的胳膊也因受驚拿開,tǐng俏的小鼻子現在就遭了殃。
也來不及哭喊其它,或是留下什么“遺言”類的再暈死過去,她痛得捧住鼻子眼淚是止也止不住:和眼睛一起下來的,還有血:她不知道她的鼻子會如何,只知道好痛好痛。
長泰公主看得愣住了,當下看向晉親王很不解:你不救人為什么還要害人呢?怎么說她也是水慕霞的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
晉親王淡淡的回了她一個眼神,卻沒有開口解釋:長泰終究忍不住:“皇叔,你……”“我要救人,不小心被茶盞碎片滑了一下,穩住身形之后司馬大姑娘就得救了。”晉親王開口了,看著長泰說得很認真:“算起來,我可是司馬大姑娘的救命恩人。”
長泰聽得連吸幾口氣,想說什么吧對方年紀再比她小也是她長輩,而且倒底都是皇家人,她也不好只顧著司馬霞吧?反正人沒有死就成一她從頭到尾就沒有看到自己皇叔身形不穩過,尤其是踢起那片碎瓷時他一只腳也站得比她這個兩只腳的還要穩。
本著尊老愛幼,她還是把這口氣咽了下去:晉親王的脾氣向來古怪,今天應該心氣最為不順,她還是不要再讓皇叔生氣為上。
紫萱已經走過去,扯了宮人身上的手帕扔給司馬霞:“司馬大姑娘,這尋死的事兒看來還真是個復雜活,你啊還是多練練再出來現眼吧。如今,你撞得這樣難看卻沒有死成,豈不是讓人失望的很?”
司馬霞疼得正厲害聽到這般話氣往上涌,可是眼水卻涌得更快更多:“郡主果然容不得我,那我
紫萱把瓷片往她身邊一踢:“要尋死是不是?這個足矣了,往你的脖子上用力的一割就可以:這個比撞柱子容易多了,輕易不會失手的,你要不要試一試?”
司馬霞說不下去了,只能抱著自己的鼻子哭泣不止:主要是,水慕霞不在這里,她和紫萱無謂做爭執得:更何況,真得被逼著去自盡也是她難堪不是。
晉親王淡淡的道:“她不死我們也無熱鬧可看,走了。”紫萱和晉親王就這樣離開,而司馬霞卻哭得昏天黑地,也只有長泰公主讓人哄她,得不到其它人的同情了。
到了錢府,錢老國公和錢天估、還有墨隨風都在和水慕霞說話,對于太皇太后要賜的婚無人在意,他們都在說水慕霞的忽然冒出來的一兒一女上。
錢老國公連連搖頭:“我們當然是信你得,可是天下人卻不會信你,宮中的人信不信是一回事兒,他們要做什么卻有了借口是真得。”
水慕霞合了合眼睛:“只要你們信得過我就成,其它人,不必在意了。”錢天估很奇怪的道:“可是你為什么會為那個方生和司馬霞打掩護,而且還弄了這么一個名字讓世人誤會呢?不然,哪里會說不清楚,我們根本不用理會那個失心瘋的fù人。、,
水墓霞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苦笑:“當年的事情,唉!”原來,在六七年前他正是在京中風頭最勁的時候,年少多金、少有聰慧之名,人人奉承哪里還有什么事情是他能感興趣的呢?就和幾個狐朋狗友在京城之中胡混,某天晚上吃醉了酒,改裝混進一位侯爺家偷偷把人家的狗給弄死了,只因為此狗對經過后巷的他們幾人狂吠。
那可不是一般的狗兒,這位侯爺又是個愛狗之人,再加上不知道是水慕霞幾人所為:就算是知道也要捉住以便去尋他們父親告上一狀啊:于是他們就被追得在巷子里逃竄,時間稍一長也就各自跑散了。
說來也怪,那將軍府的幾只狗就是引著人緊追他不舍,逼得他慌不擇路逃進一條死胡同,無奈之下只有翻墻:黑燈瞎火的園子里他也不敢停留,摸來摸去摸到了一處樓閣處,看到里面有些許的燈光,可是等了半晌也無人進出。
他近前去查看,看到屋里只有重重的帳幔沒有一人在,可能是人忘了熄燈就離開了:屋里無危險他就閃身而入,確定安全后他就要尋個藏身之地,便掀起重重的帕幔尋找起來,然后~
水慕霞說到這里停下來不再往下說,墨隨風看著水慕霞:“然后怎么了?!”
水慕霞搓了搓手,有些別扭的道:“我看到了司馬大姑娘。”
晉親王聞言抿了抿嘴,一臉果然如此的模樣卻沒有開口:墨隨風和錢天估點點頭喃喃的道:“有福氣啊,這樣的好事兒,嘖嘖。”大有為什么如此好事他們就遇不上呢。
烈兒的小拳頭和碧珠的兩根手指頭,立時讓他們清醒過來:“真是倒霉啊,水大公子你怎么這么倒霉呢。”紫萱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了,如此狗血的事兒如果是她肯定要在心里罵一句的。
水慕霞嘆氣:“接著,就有人追了過來,她便把我藏了起來”
“藏在了哪里?”墨隨風是記吃不記打啊,兩只眼睛那叫一個亮。
錢天估也是同樣的性子:“是不是把你藏到了水桶里?嘿,那可真是…,唉喲,倒霉啊,太倒霉了。”在碧珠再次扭住他耳朵后他知道話應該如何說了。
水慕霞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然后想看紫萱又不敢看,最終還是補充道:“其實,我看到的時候,她是穿著肚兜”
故意撐著一張冰塊臉的晉親王,終究還是把一口茶噴到了地上,連忙又自我掩護:“就為了這個你就甘心幫她打掩護?”
水慕霞嘆氣:“我先想到的是不能損了人家的清白啊,想讓父親托人去提親的:可是她說早有意中人,只是家中長輩們看不起他的出身等等,我除了相助他們之外還能有什么法子?”
“她明言不會嫁我、如果不能嫁方生她寧可一死:且也沒有怪我還幫我打發走了那位侯爺府的家人…她一個大姑娘洗澡的地方當然不能搜了。”水慕霞說到這里忽然一頓:“當年那位侯爺姓丁,從此之后他再也沒有養過狗,府中所養的狗是府中仆從所為,極為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