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賢良
平知壽等人是拼死拼活的阻攔,其至有平家子弟動了嘴巴。狠狠的咬在非衛的手腕上:他們就是不許護衛們扯掉平君身上的外衣。
護衛們被平家子弟又打又踢又咬也弄得火大起來,他們原本對這些世家子百般的忍讓,沒有想到世家子們根本不把他們當人,打得那叫一個痛:他們認真起來,平家子弟自然不可能得手,把平君的尸首再搶回去。
就在平家和護衛們打得難解難分之時,紫萱已經走到平君尸首前彎下腰看了看她,伸手就抓住了平君的外衣。
平知壽也不顧被護衛打了,轉身向紫萱撲過去:“休辱我妹妹的尸首。”晉親王輕輕的一腳,平知壽身子平平的向后飛去,然后落在地上摔了一個嘴啃泥,但是他依然馬上爬進來現次沖向紫萱:“人已經死了,為什么還不能放過她。
紫萱并沒有扯掉平君身上的外裳,抬頭看向平知壽:“你這么著急做什么?嗯,看你們的樣子,我生出一個念頭來平公子,是這件血衣有什么古怪,讓你不管不顧的要阻止人扯下來:還是說平君這具尸體有古怪?”
平知壽本已經沖到紫萱面前,在她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心中就是一驚,不等她說完他就絆倒在地上,再次摔了一個嘴啃泥:這次,他的牙齒把他的唇咬破了,殷紅的血摻在嘴邊的泥土里,看不出受傷的樣子來。
不過平知壽自己知道,他牙齒好痛好痛啊:但,牙齒不是他要關心的,他看著紫萱心里的驚慌并沒有出現在眼中:“有道是一了百了,平君人已經死了,郡主豈可以讓她衣衫不整?就算是有再大的仇恨,她一死也就此了結。”紫萱看著平知壽:“是不是了結當然由我說了算,而按你們的說法我是個惡人,惡人嘛當然不會就這樣算了:因此,我可不認為平君死在我府門前,此事就能揭過。”晉親王只有一只腳讓平知壽掙扎不得,而其它的平家子弟被護國夫人府的護衛們攔下了:護衛們都生惱了,做事也就不會再瞻前顧后的,倒讓紫萱省了不少的心力。
平知壽大叫:“郡主,你就如此恨平君,連她死后也不肯放過她?”人死為大,一般來說沒有人會去難為死人:而難為死人也讓世人們看不起。因此,他才會如此說,并不是想抹黑紫萱而是讓她有所顧忌放過平君的尸首。
紫萱淡淡一笑:“你說得對,我就是恨平君,就是連她死后也不肯放過她。”話落手上用力同時身子往后退,平君帶著血字的外裳被紫萱給扯了下來!
平君的血衣之下就是中衣,中衣之下自然就是貼身的衣物:予一個女子來說,被男人看到中衣已經是極為不妥,如果家教嚴一點兒就要以死來全貞潔之名。
不過平君已經死了,所以不能再死一次來明志,這貞潔之名她是注定沒有了。
平知壽和平家的子弟都是大怒:“郡主,你豈能辱死人的貞潔?!
我們平家……”
紫萱看也不看平知壽,仔細的看手中的血衣:“你們說話要用用腦子,你們家的平君何來的貞潔?就在她迢迢千里追晉親王到邊關來說,她哪里貞、哪里潔了?一個不貞不潔之人,你們居然說我污她貞潔之名豈不是可笑。”
平知壽的眼角都要裂開了:“閉嘴!”紫萱終于把目光自血衣移開看向平知壽:“我閉嘴她平君就沒有追去邊關了?此事你們平家想瞞得過世人去是絕不可能的,而我做為一個惡fù來說,也是很不屑于同你們家平君這樣不貞不潔的女子說話。”“所以,她要在我府門尋死當真是臟了我門前的地兒,此事呆公兒再同你說。你瞪什么眼,你們家平君不來我府門前尋死,你們不在我府門前胡鬧,我就算是想說出這番實情來也沒有這個機會吧?”紫萱輕輕晃動了一下手中的血衣:“喏,我看過了,這血衣倒沒有什么古怪,你們這么著緊我就把它還給你們吧。”她說完把血衣擲到了平知壽的頭上。
平知壽沒有想到自己沒有護住妹妹的外裳,還讓她被朱紫萱罵了一個狗血淋頭今天如此熱鬧,不用等到明天大半個京城的人就會知道他平家女的不檢點。
他又惱又怒去扯頭上的衣服,可能是氣得太過手發抖、也可能是衣服糾纏著了他的頭,費了半天的力氣他才扯下頭上衣服來:“你不要信口雌黃”后面的話說不出來了,他怒叫:“你要干什么?!”紫萱正舉起一只腳來在平君的尸首上輕踏,顯然不是踏了一腳了:聽到平知壽的怒吼她抬頭:“血衣上沒有古怪,你們一副要和我拼命的樣子,我想古怪八成在這尸首上一平公子,你說要不要再解下一層衣服來仔細檢看一番?”
中衣里面就是貼身的衣物,雖然不是赤身露ǒ體卻也和赤身露ǒ體一樣了:平家的臉就真得丟盡。如何在人前抬得起頭來。
平知壽大叫:“你如此做天下人都容不得你。”
紫萱冷笑:“我什么也沒有做過,你們還不是一樣不肯放過我,非要置我于死地?”她用腳踩了踩平君的臉:“不過,同為女子也不必太過為難她了,衣服不脫就不脫了。”平知壽和平家的子弟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的時候,紫萱忽然扶著琉璃的手,一腳踏在平君的胸上,然后另外一只腳也踩了上去。
“你做什么,為什么非要糟蹋平君不可?”平知壽又拼命的掙扎起來。
晉親王腳上微用力就讓他只能揮動一下手腳:“我看這尸首也有些奇怪。”
紫萱在平君的身體上走了兩步:“古怪在哪里呢?”她用力的踏踏平君的胸:“看起來就是個死人啊。”
平知壽的臉色微變:“郡主,我求你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您要罰就罰我吧,饒過臣的妹妹吧。”他開始哀求了。
晉親王淡淡的道:“麻煩郡主跳兩下,我瞧瞧能不能找出古怪來。”紫萱就在平君的尸首上跳了兩下,平家的子侄哭得叫得拼命要沖過來的都有:“豈能對死者如此不敬!得罪郡主之處,我等以死來償請郡主饒過死者吧。”就在平家的人大哭大叫之時,人群忽然被人硬生生的分開一紫萱和晉親王等人早聽到了馬蹄聲,知道是平家的人趕到了。
平四丫在馬上看到自己女兒尸首被踩在紫萱的腳下,馬鞭甩手就抽向紫萱:他都快要氣瘋了。
他的半身都是血淋淋的,不要說是他換作是誰被人潑了半身的血也不會有好心情的:捉到那潑血之人他真想一刀斬之,可是他卻不能那么做:認得出來,那曾經是皇后身邊的人啊。
狠狠的幾個耳光之后,他帶著璞玉等人來這興師問罪,卻沒有想到自己女兒尸體被人當成木頭般的在上面跳來跳去的作耍。
馬鞭在半空中就斷了,斷掉的那截馬鞭依然向前沖去,因為失了準頭抽在石獅子上。
晉親王看著平四丫:“你好大的膽子。”平四丫跳下馬來對著晉親王抱了抱拳:“不知道犬子如何開罪了王爺?”晉親王不答只是看著他,腳下卻又加了一分力:他想要如何整治平知壽就如何整治,還需要理由嗎一這句話他不用說,平四丫也看明白了。
“郡主,你如此待臣女的尸首是何意?”平四丫壓下怒火看向紫萱。和晉親王硬抗沒有好處,但是紫萱并不放在他的眼中。
紫萱淡淡的道:“你有意見?”平四丫氣得真想再抽過去一鞭子:“臣請郡主歸還臣女的尸首。”紫萱看著他:“我不答應呢?”“為什么?!”平四丫感覺再和紫萱多說幾句話就能活生生的的氣死。
紫萱又在平君的肚子上重重的踩了一腳:“我高興不給就不給嘍。”平四丫瞪著紫萱:“你以為上唐沒有律法嗎?”
紫萱終于正眼看他:“你還知道有律法?哈,我倒想聽聽平大人的高見。”
平四丫氣得喘氣不勻:“郡主,臣女之死相信皇上定會給臣一個公道,你多行不義如今到了應該得報的時候。”
“是嗎?我的看法不同呢,有道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啊,做為一個惡人我想我活個百八十歲的不成問題。”紫萱說到這里咧了咧嘴,看不出是不是在笑來:“不過,我對平大人要討得公道很好奇,能不能給本郡主說一說呢?”平四丫用馬鞭一指紫萱:“你害死我女兒,不會以為我平家就這樣算了吧?!”
紫萱撇了撇嘴很不屑的道:“果然是四大世家之一啊,居然蠻橫到如此地步:我來問你,你女兒是怎么死得?”“她雖然是自盡,但卻是被你所逼,不然豈會死在你的府門前?”
平四丫瞪大了兩只眼睛。
紫萱點點頭:“你也知道她是自盡,既然她是自盡死了就死了,和我何關?要討公道也要弄個明白,你女兒又不是我殺得。”“卻是你逼得。”平四丫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紫萱依然點頭,點得絲毫不猶豫:“就算是我逼死的也是她自盡才死的,她死了活該,你要討公道請便,我這里還忙著呢。”
一句話把平四丫氣得頭頂幾乎冒煙,可是卻也當真無可奈何:這和他們原本設想的半點也不同,想要逼她到絕路上眼下是絕無可能。
就在平四丫氣結之時,紫萱居然接過護衛遞上的、他手中馬鞭斬掉的那一截,高高的舉起顯然就是要鞭打他女兒的尸體:他須發皆張:“你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