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賢良246章 盈盈  247章 奉旨捉人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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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章 盈盈  247章 奉旨捉人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一個女人  分類: 古代言情 | 一個女人 | 妾本賢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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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賢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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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院子一點聲音也沒有,靜得詭異。{}大家把目光都放在了司馬玉的身上,而司馬玉卻盯著自己的鞋尖一動不動,自頭上垂下來的一縷頭發隨風輕輕的飄動著,讓他平添了幾分嫵媚。

紫萱看著他很想摸摸自己的臉,暗嘆老天爺為什么要把一個男人生得如此嬌媚,真是要人命啊。不過,如果不是給司馬玉穿上女裝,如果不是給他上了濃妝,還真得不知道他會如此的傾國傾城。

大家在等司馬玉開口,而司馬玉低著頭立在那里一直沒有開口。就算是冷如晉親王也不免多看司馬玉一眼,因為他身著女裝在這里一站,就能讓很多男人知道什么叫做風情萬種。最最不能讓人接受的就是,這還是一個近五十歲的老男人啊。

墨隨風等了半晌也不見司馬玉開口便彎了彎腰:“學生墨隨風見過禮部侍郎司馬大人。”他會認識司馬玉是因為今年秋天的會試,就是由禮部主持;他們這些參考的人豈會不識得禮部官員?總要到禮部官員家走動走動的,就算是墨隨風不去走門路,但他也一樣會認得司馬玉。何況,在邊關他已經見過司馬玉一次了。

司馬玉的臉微微一變,額頭上的汗水都把妝容都弄得有些花,但并沒有讓他顯出老態反而多出一些成人的韻味來。他不是想一直沉默下去,活了近五十年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但到了現在卻依然不知道要如何應對:承認不承認自己是司馬玉呢?

正在這時司馬家的家奴們忽然跪倒在地上:“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啊。”他們顯然是認出了司馬玉來,嚇得屁滾尿流啊。

該認出來時候沒有認出來也就罷了,認出來也不應該在眾人面前叫破,司馬玉聽到家仆們的話恨得直咬牙:他真是養了一群廢物司馬玉一腳把奴仆踢了出去,再想到剛剛他們幾個對他的所為,他又追上幾步想把幾個奴仆一腳踹死在當場。

“司馬玉?”晉親王的聲音不大,就算眼下比較靜他的這一聲稍遠點的人也聽不到,但是司馬玉相信圍在他身邊的人都聽到了。

司馬玉只能咬牙回身跪倒在晉親王身下:“臣司馬玉見過王爺。”他再不向晉親王見禮就等著被問罪吧。

晉親王也看不出生氣與否:“你,回去閉門思過吧。”他說完對紫萱點點頭:“我們有事兒要找縣主,一會兒在飯廳見。”說完他舉步就走,根本不理會司馬玉的解釋與哭嚎。

司馬玉伏在地上哭得傷心,四大世家雖然久經歲月但是在朝中為官的人越來越少,而在三品以上的大員更為稀少;他這個禮部侍郎可是司馬家用了很多的心思才幫他弄到,如今卻這般輕易的就丟掉了。

晉親王來得剛剛好,話問得也剛剛好,就連走也走得剛剛好;事情就被他幾句話弄成定局,就算是到了皇帝面前,不管司馬玉因何弄成這個樣子,只憑他身著女裝在驛館大鬧驚動眾人爭相圍觀,皇帝也不會容他再在朝中做官的。

紫萱看看痛哭的司馬玉撇撇嘴,拉起碧珠等人來就要走:司馬玉是自找得,如果她不如此做,那被奪封號、貶為庶民的人就是她朱紫萱了——司馬玉如今還有司馬家相佑,她到那步田地卻還要想法子護好文昭和琉璃等人,自保都不可能的,落井下石的人會很多。所以,她不能給司馬玉機會讓他來害自己。

更不能讓司馬玉把火舞去過青樓之地的事情傳出去,不管火舞在不在意名聲二字,但上唐的人在意。火舞是來和親的,本身已經很悲哀,她能幫火舞的就是讓其在上唐可以過得順心如意些。

去過青樓的良家婦就會丟掉名聲,這就是上唐的規矩,完全不說理的規矩:不問緣由、不問去哪里做過什么,只要你去過你就該死。()除非是出身青樓的妾侍們,她們會跟在自己夫主身邊進出特定的青樓,如果獨自去也一樣會丟掉名聲。

司馬玉就是想拿紫萱等人去過天香樓的事情威脅紫萱她們,而紫萱昨天讓人把他好好的洗涮過,里里外外都由人換過了衣衫:不管他有什么在手里可以證實紫萱等人去過天香樓的,此時也都和他原本的衣服都化成了灰燼。

“縣主就這樣走了嗎?”。一聲軟而綿的聲音叫住了紫萱:“不知道叔父哪里讓縣主如此不開心,捉弄了他不算還要害得他失去前程。”司馬家的三姑娘司馬云身著鵝黃色長裙,如同一朵嫩到極致的、華貴的花兒隨風飄到眾人面前:“民女自幼得叔父疼愛,遵孝道不可以讓長輩受辱——而且此事想必也是因民女而起,和蕭家的婚事給縣主添了不少麻煩吧?少字”

“民女愿意代叔父領罰,還請縣主大人有大量饒過民女的叔父,他如今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時候,丟了差事讓他一家老小吃什么呢?還請縣主看在叔父要養一家幾十口人的份兒,允民女代叔父受責罰。”她說著話雙手叉起放在身側蹲了蹲,不像芳菲故意迎著風才弄個衣袂飄飄,只是簡單的一個行禮就讓人在腦中浮現“盈盈”二字。

此女不論是樣貌還是氣質、舉止還是談吐都為上佳,絕不是平常官宦人家的姑娘可以相比的;且此女的極為聰明,淡淡一句“和蕭家的了婚事給縣主添了不少麻煩吧”,就已經是可圈可點了。

紫萱看看她淡淡的回道:“司馬姑娘,你找錯了人。如果你要為你叔父求情,應該去求晉親王,我雖是縣主但沒有任免官員之權;還有,如果你想找人說說你的婚事,那你也應該去尋水公子';”她眼波流轉一笑:“我,只是外人。你們司馬家和蕭家的事情,我個字的,免得被人誤會而累及水公子'或是司馬姑娘你的名聲。”

她只是一個商人之女,比不得司馬云的貴氣;不過她向來都是隨性的人,舉手投足間并沒有計算過、也不曾被人教導過,但一舉手、一說話都是那么的自然、大氣,眉間英氣勃勃的朝氣更是讓她平添了麗色。

再者,論起貴氣來誰能和上唐的公主和皇后等人相比?在她們面前紫萱沒有自慚,在司馬云面前當然更不會生出自卑來。

自邊關見過一面后,這是紫萱第二次見到司馬云,不過卻沒有想到司馬云會如此迫不得及待的站出來:就算是定了親,就算是有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又如何?司馬云如今依然是云英未嫁之身,如此做法實在有失大家閨秀的身份。

紫萱幾句話說完拉起碧珠的手來:“姨母,走吧。唉,餓死了,折騰一大早上我要多吃些東西才可以;也不能讓晉親王久待啊,快點走啦。”完全不當司馬云是多么重要的人,說笑著和眾人轉身就走。

司馬云被紫萱的話說得面紅耳赤,呆立在原地一時間沒有說話,也不曾過去安撫自己的叔父;還是她的丫頭叫人來扶起司馬玉來,直到司馬玉開口她臉上的紅暈才漸漸消退:“好厲害的女子。”

“云丫頭不要總以為天下女子不過如此,不說其它只論她的封號,在我上唐可有能出其右者?一年之內連升幾次,除了后宮的妃嬪邀得天寵一日登天外,再無人能和其相比,又怎么會是平常人?”司馬玉倒是平靜下來:“你啊,太心急了些,怎么不叫……”

“司馬妹妹。”平君和平博文遠遠走過來就開口打招呼,自然打斷了司馬玉的話:“出了什么事兒?”他們自然盯上了司馬玉。

司馬玉一拱手轉身就走,他要趕著回房換下這身衣服,并且要想法子把他的官保住;至于平家的人就交給侄女打發吧,他現在這個樣子還真是無臉和人說話。()

司馬云轉身微笑行禮:“平伯伯,姐姐。也沒有什么,只是遇到了輔國縣主說了幾句話。”她笑得很勉強,當然逃不過平君和平博文的眼睛,但是他們卻沒有多問。

“對了,剛剛晉親王過去了,約了輔國縣主用早飯,縣主才匆匆而去。”司馬云嘆氣:“對不起席家妹子……。我叔父還有事情交待我,侄女就先告退了,早飯后姐姐有空閑可以過來坐坐。”她輕施一禮退后轉身從容不迫的走了。

平君看著她的身影回頭:“司馬家吃了晉親王的虧,想讓我們代她出口氣嗎?”。她抿抿嘴:“走吧,正好我們也要去用早飯,讓人打聽一下這里剛剛發生了什么吧。”

“這樁親事,沒有想到會苦了你。”平博文一嘆:“是我和你父親考慮的太少。”

平君低下頭走了幾步才低聲道:“兒女的婚事自由父母長輩做主,君兒相信伯父和父親都是為君兒好的。我們平家幾百年來遇到過多少大風大浪,眼下的這些煩擾算不得什么,君兒相信伯父和父親定能想出法子來得。”

平博文點點頭:“君兒你放心就是,我和你父親絕不會讓你受委屈的。怎么說這樁親事都是由太皇太后開口定下來的,晉親王他還能翻得出太皇太后的手去?君兒的好,晉親王以后會知道的。”面對自己的侄女,他倒是顯出少有的慈愛。

平博文和平君回到房里的時候,紫萱等人已經入座開始用飯。古人有訓要食不言寢不語的,不過有錢天佑和火舞、雪蓮在想食不言是很難得,所以一桌子上全是歡聲笑語,眾人吃飽喝足移座到廳上吃茶。

紫萱看向晉親王和水慕霞:“不知道王爺和水兄找我有什么事?”她聽晉親王說“我們”就猜應該也有水慕霞的事兒。

水慕霞掏出一張紙來遞給琉璃轉交給紫萱:“第二張。我想,到了京城后說不定會有用到它的時候,縣主收好吧。”

看看手中的紙紫萱笑了起來:“五百兩?真沒有想到芳姨娘這么值錢,簡直就是一座會走的銀山嘛,早知道應該把人搶來。”她說了兩句玩笑話把紙交給璞玉收好:“多謝晉親王和水兄了。”有了這兩張芳菲被賣到天香樓的賣身契,回到京中對丁家、對賢妃那都是極有用得。

水慕霞伸個懶腰:“走吧,歇得足夠久了,清水城不用去了,我們直接去大重吧,相信再轉兩三個地方就可以直接回京了——很多東西傳得很快,不需要我們再去推一把。”他們做事有始有終,當然不會半途放棄。

紫萱回到房里讓人搬東西時,想不到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是席蓉。

在看到司馬云的時候,紫萱就想到平君和席蓉可能和她在一起:“姑娘是不是找錯了人?”紫萱并沒有太客氣:“而且我們也要啟程了,你如果當真有事要說還是趕快過去,晚一步就找不到人了。”

席蓉起身行禮:“縣主,民女就是來尋您的,為民女的叔父向縣主賠罪。”她說完跪倒在地上鄭重的叩下頭去。在上唐女子行禮都以屈膝為主,極少情形才會跪倒在地上,因而她這么一跪還真讓紫萱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讓琉璃過去攔住她并扶了她起來。

“席姑娘客氣了。你是你,你叔父是你叔父。”紫萱的話說得直接:“姑娘是不是還有其它的事情?”四大世家的姑娘們都喜歡替長輩受罰啊,真要夸一句他們把孝這個字教得好。

席蓉低下頭扯了幾下手帕:“就如縣主所說,蓉蓉不應該來尋縣主的,可是有些事情我們女子在一起說還好些,和男子當真無法開口。錢小公爺那里,還請縣主代民女問一問,那個那個什么時候才能給民女一紙退親的文書。”

紫萱聞言看看她輕嘆:“此事我也只能幫你傳個話,其它的我是真得幫不上忙。想要退親,只怕不是錢小公爺一紙文書就成的。”

席蓉聞言抬頭:“可是,蓉蓉總不能一直等下去吧?少字”

紫萱看著她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訂親不是席蓉能左右,她想要退親以便家人再為其覓親也是正理:“此事,姑娘來尋我不如和席巡撫好好說說,或是回去和你的父親好好商量,他們如果同意退親,此事便容易很多。”

席蓉聞言沉默了一會兒起身行禮:“謝謝縣主,煩擾縣主了。”她離開紫萱的房里不久,紫萱等人就啟程離開了東通,而敏郡王等人直接回京并沒有和晉親王同行。

紫萱離開了當然不知道在他們馬車駛離東通的北門時,丁陽和芳菲出現在驛館的門前,并且被人接了進去。

時間過得很快,在紫萱等人離開大重后,京城傳來消息大殿下沒有被立為太子,原因不明;只是冊封太子的大典取消是延期還是大殿下以后不會成為太子,皇帝并沒有在召書當中說。當然,原因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而坊間自然也流傳著一些。

賢妃卻再次成為賢貴妃,大家都有點琢磨不透皇帝的意圖。但是賢貴妃并沒有高興,她把寢宮里的東西都砸了,而惹得皇帝十分不快被皇后責罰了事。

紫萱收到了皇后的信,但是她看完信過靜坐半晌什么也沒有說,到了晚上她和晉親王等商議是不是應該回京城了:年關將至了。

水慕霞看她一眼:“此時回去正好,其實不用我們再操心,不管是說書的還是唱曲的,在京城中已經是人人盡知。”他說完想了想:“皇上的意思吧?少字”

晉親王“哼”了一聲:“四大世家。”應該是有人在皇帝面前說什么,不然豈會催他們回京呢?相信京城里有不少的人并不喜歡看到水慕霞、錢天佑等人回來,最好是永遠不要回去,至不濟也要在年關之后回去才成。

紫萱微笑:“也正是回去的時候了。聽說,芳菲如今和四大世家走動起來,丁家攀上他們應該是托了我們的福吧?少字皇后有皇后的擔心,皇上有皇上的想法,再說我們總要回去得,出來這么久,玩也玩得有些累,回京就回京吧。”

她說完看一眼火舞就算是心中有嘆息,可是火舞的命運是注定的,拖得了一時也拖不了一世,火舞總要回京挑個夫婿來和親。而且,并不是由著她來挑,皇家也自有皇家的打算。

因京的這天天氣非常的冷,天也陰沉沉,馬兒都走得無精打采,也無人開口說話;快到中午的時候天空飄起了雪花來,幾乎就是幾個呼吸間雪花由小變大、由疏變密,鋪天蓋地讓人無法抬起頭來。

水慕霞吩咐了快走,等到雪積在路上只會更難走,要早一些趕到投宿的地方才成。好在沒有風,只是雪靜靜的飄落如果不是怕在雪地中難行,倒也算是難得的美景。

金烏在水慕霞和晉親王前后去瞧大隊時,打馬接近紫萱的馬車扔過來兩副豹皮圓筒:雖然無任何花俏但也自有另外一種美。這種圓筒叫做袖套,兩手兩邊一插手放在胸前是極暖和的,而且豹皮一般人不會用來做成袖套,太過浪費了。

紫萱看到后很是喜歡,想向金烏道謝卻不想她剛掀起車簾來對著金烏一笑,還沒有把“謝謝”說出口,金烏漲紅著一張臉打馬就跑了,倒把紫萱嚇了一跳。

原本五六天就可以趕到京城的,因為大雪下個不停硬是在進了臘月才到京城外。

進城的人還真不少,紫萱無聊掀開門簾瞧一眼,不想卻看到城門里有熟人相候便打發人去請晉親王等人,指著那位熟人道:“好像有人在特意等我們。”

錢天佑看到那熟人很不服氣的打馬過去,要看看那人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在城門這里等著找他們的麻煩。要知道,到了京城就是到了他的地盤,在他的地盤上他當然不會吃一點氣。

丁陽遠遠的看著紫萱一行人,見到錢天佑奔到眼前一揮手:“來人,請錢小公爺回府靜養。”立時過一隊十幾人的兵士,上前挽馬的挽馬、捉人的捉人;不過可能是因為太皇太后的原因,所以這些人沒有敢對錢天佑如何,也只是把他弄下來馬準備塞進一旁的馬車里。

為首的兵士還特意給錢天佑行禮:“國公一路辛苦,小的護送國公回府。”

錢天佑一掌打在他臉上:“用著你們送,再敢碰我一根汗毛我見到太皇太后就讓她老人家下旨滅了你們滿門”兵士們看著錢天佑也不敢再抓他——就是這樣的差事最苦。到時候錢天佑當真出事了掉腦袋,太皇太后也不會放過他們,一準兒拿他們出氣;如果錢天佑沒有事兒,那他們的下場鐵定慘到家了。

不要說護送回府了,就算是要把人請到馬車上去都極為困難:他們不敢當真動粗啊。他們不敢,可是錢天佑敢。

錢天佑一人賞了一個耳光,對著丁陽叫罵:“你就不能像個男人嗎?這次你又用了什么壞心思,公爺我也是你敢拿得?”他是故意要鬧得,因為他知道不胡鬧是不能給紫萱等人示警,看得出來丁陽今天可是有備而來,敢在城門前等他們鐵定是奉了旨意的。

丁陽看著他,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看著錢天佑跳腳心里那個痛快:“奉旨行事,請錢國公不要胡鬧了,回府去歇著吧。不止是國公你,就算是晉親王也要回府歇著,不同的是由我來親送王爺回府。”

錢天佑一腳把兵士將領踢倒,沖到丁陽馬前就打人,可是他力氣不大丁陽又騎在馬上,他還真傷不到人;不過這難不倒錢小國公,看到兵士們圍上來要“請”他,馬上撲倒鉆進了丁陽的馬腹下,趴在地上大叫:“丁陽你個孫子,你居然提馬踩踏國公我,來人啊救命啊,丁陽這個孫子要害我性命啊。”

誰也沒有料到他會鉆到馬腹下,把丁陽嚇了一跳:雖然他是來拿人的,也恨不得這些人死才好,但是現在如果他的馬踏在錢天佑的身上,太皇太后肯定找到借口把他的腦袋先斬下來。

他馬上安撫馬兒不敢讓它亂動:“錢國公,這里是城門,你不要體面朝廷還要體面……”他的話沒有說完,錢天佑已經搶天呼地起來:“丁陽大將軍要殺我錢國公啊,他想殺人奪財奪妻啊,大家睜開眼睛看清楚,到時候要為我去擊敲鳴冤啊。”

城門前馬上有些混亂,進城出城的沒有幾個看清楚錢天佑鉆到馬腹下的,聽到這樣的慘叫,有不少膽子小的就想回頭回家:你推我、我推你的,免不得踩到腳啊、撞到肩膀啊什么,于是又多了幾對吵嚷的。

水慕霞察覺到不對已經來到近前,看著丁陽笑得一團和氣:“丁將軍,您這是要把天佑如何?太皇太后可是寫了親筆書信讓我好好照看他的,今兒在你手中有了閃失,你讓我怎么去見太皇太后呢?”

丁陽剛想答話,水慕霞一掌擊在他的臉上,然后人又回到了原地:“對不住了,丁兄。”他打完人很有禮、很有誠意的道歉,如果不是他一掌就把丁陽的半邊臉打腫了,丁陽都要懷疑剛剛打他的人不是水慕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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