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紫萱的眼中,吃茶嘛,茶好水好味道好就很好了:就算是茶不好,只要水潔凈可以解渴也不是不能接受的。在她的看來,渴了才會喝茶,原來她渴了只會喝水,還是來到上唐后才會養出喝茶這種習慣來的;雅事?嗯,她不懂,也沒有時間去懂,她一直在忙著自保、忙著想法子讓自己、讓文昭、讓身邊的人活下去、活得更好。
因此她在一眾公主郡主優雅如舞的舉止中,坦然自若的吃著她的茶,沒有半點的不自在;她如此自得倒真得出乎眾公主郡主的意料之外,也讓長安公主對她另眼相看起來,臉上的笑容當真有了幾分笑意:“這茶,還和輔國夫人的口味?”
紫萱笑著放下茶盞:“臣妾不懂茶,只吃得出茶好來卻連是什么茶也分辯不出;予臣妾來說,茶能解渴生津便好。”
長安公主微微點頭:“輔國夫人的話,嗯,有幾分道理。”她看了看手中的茶輕輕擺手:“來人,上菜吧。”
長平公主笑道:“酒卻是本宮帶來的,一會兒請輔國夫人品評一二。”
紫萱直言:“臣妾也不懂酒。”
“輔國夫人何必太過自謙?”長平笑意盈盈:“哪個世家大族會不懂酒?尤其是如我們這等人,雖然說男人家飲的酒不懂多少,但是這些甜酒哪位誥命會不懂?我們這些人只會飲還算不得真懂,聽說魏國公夫人會釀酒呢,那酒的香氣當真是醉人啊。”
“是啊,是啊;聽魏國公夫人說,是取了百花之蕊所以才會那么香。”福雙郡主笑得掩住口鼻:“上一次未飲已經先醉了。”她看向紫萱:“輔國夫人的酒量一定不錯吧,一會兒陪我多喝幾杯——你們商人家總是少不了應酬,酒定會比茶懂得多,且喝得多吧?”
紫萱微一皺眉:“臣妾不會飲酒。依著郡主所說,郡主的酒量應該是極大的,天天迎來送往貴客不絕,郡主定能千杯不醉。”
福雙郡主有些著惱,只是看到長平公主的目光才忍下,看著侍女們上菜不再說話,等到酒上來,非要和紫萱連喝幾杯不可;居然敢出口不敬,非要讓她吃醉出丑才成。
紫萱卻舉起筷子來:“酒臣妾是陪不了郡主的,但是飯菜臣妾可以多陪陪郡主——酒囊臣妾做不成,飯袋卻還是有幾分功底的。”她的玩笑話讓公主和郡主們笑得東歪西倒,也讓福雙郡主的臉色放緩下來。
不過公主和郡主們一會兒就不笑了,她們原以為的笑言原來竟是紫萱的實話:紫萱低頭猛吃,桌上的菜式很快盤盤都見了底。
一番風卷殘云后,紫萱吃得肚圓方才抬頭笑道:“果然是美味,臣妾在家中從沒有吃過這等飯菜。嗯,就是每樣太少些,但是勝在樣數多也能吃得過癮。”看到眾公主郡主目光落在她身上呆呆的不語,她朗聲一笑:“臣妾是個商人女,非是高門大戶出身,吃飯就是要吃飽——倒讓公主郡主們見笑了,臣妾也的確是有些餓。”
菜一上來她就猜到公主郡主們的心思,每一樣菜都不多卻極盡精美之能事,就連一碗湯都是自底翻上來一朵又一朵的花,美不勝收:她不要說是吃過,連見也沒有見過。看得出來,很多菜式的吃法都是不盡相同的,看到桌子上不只是筷子、小勺兩樣餐具就能讓她很明白,這頓飯的刁難之處就在如何享用這些飯菜上。
她的出身低并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她不是本尊,不要說是上唐這里的就餐禮儀,就算是二十一世紀的就餐禮儀她也沒有系統的學習過:吃飯嘛,就是以吃飽為原則;而做為一個上班族,她吃飯的禮儀只有一個字,那就是快——時間就是金錢啊,尤其是單位提供的工作餐是自助形式的,好吃的東西你不快點去就不會有你的。
剛剛已經見識過公主郡主們吃茶的風采,讓紫萱吃飯吃出那等樣子來是絕無可能,更不要說擺得好些用具她連見都沒有見過,更不知道如何用了:等著公主們先動手她再比著葫蘆畫瓢?那樣很費精神不說,也難保不會出錯。
公主和郡主無非就是要看她出丑,從而提醒她出身低同她們不是一路人:目的簡單清楚,雙方都是心知肚明。
不懂就是不懂,紫萱也不想隱瞞,此時越瞞越會出錯;既然是來吃飯的,那就好好的大吃一頓方才對得起自己;而且飯時早過了,她灌一肚子的茶水早早被餓得前心貼后背,不吃就回去實在是太虧待自己。再說,那飯菜的香味實在是勾人,不吃也對不起自己的肚子啊。
長安公主看著紫萱笑了起來,輕輕鼓掌:“好一個本色女子大氣。倒是本宮小瞧了你。”看紫萱吃飯的樣子,讓她本來不餓的肚子都有了進食的欲望。
長平公主哼了一聲:“餓狼投胎也不過如此吧,實在是丟盡天下誥命夫人的臉。”
紫萱坦然起身:“小家小戶出身,失儀之處還請公主和郡主們海涵。臣妾雖然不知儀卻并非不識禮,后天臣妾在家中回請公主和郡主們。”
長安公主點點頭:“好。”
公主和郡主就是要看紫萱失儀出丑,現在紫萱也失儀了但能算是出丑嗎?看看紫萱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長平公主等人心里很是不舒服:這樣一個粗鄙的再嫁婦人如何能配得上她們的好表弟?
福雙郡主忽然笑道:“有些禮儀不知也不怪你,但是有些你卻不能不知吧?你吃飽了怎么也要凈口凈手再吃盞茶消食的,這么急著起身莫不是夫人你有些抹不開臉,知道丟了人想早早回府免得多在人前丟人?”眾公主和郡主嘻笑起來,看著紫萱的目光里全是輕蔑。
紫萱看著侍女們端上來的東西,當真看不出那一盞是吃得茶、哪一盞又是漱口的;有些事情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就的,她倒底不是古人怎么會知道這些東西。
“人貴自知啊,輔國夫人。”福雙郡主目光轉冷:“是什么人就應該做什么事情,安守本份就是守福避禍。”
紫萱微微挑起眉頭來,心頭的一股火拱得她十分難受;公主郡主們要刁難她,她能如何?但是如此的場面再加上冷嘲熱諷,為得又是哪般?無人明言她卻平白受辱,這口氣實在是讓人憋得心里難受。
“郡主有話不妨直說,臣妾知道自己出身于商人之家,當然不能和公主、郡主們的尊貴出身相比,就連很多誥命夫人的出身也比不過;但,這也沒有什么見不得人。至于郡主所說的安守本份,臣妾有點不懂還要請郡主示下。郡主是要臣妾安守輔國夫人的本份呢,還是要安守商家女的本份?這兩者之間的不同,臣妾愚昧不知也要請郡主明言。”
既然無人肯明言,她倒不妨先揭開一點:商人女怎么啦,吃自己的、喝自己的,沒有殺人放火,在自己府中安安份份的過日子——有什么可以低人一等的地方?公主郡主們再高貴,她也無求于她們
長安公主咳了幾聲:“大家吃得酒多了些,今天不宜多談改日再說吧。”她對紫萱極為欣賞便有意維護一二,同她要見紫萱初衷已經大為不同。
福慧郡主嬌笑幾聲:“長安姐姐不必擔心,輔國夫人既然問了我們姐妹豈能不答?本份就是本份,既不是單指輔國夫人也不是單指商家女,還有你和離之身的本份——輔國夫人,烈女不事二夫啊,想來夫人沒有再嫁的意思吧?”
紫萱柳眉輕挑,說出剛剛那番話也就是想借機表明自己的心意,不必再受這些天之驕女的氣;但是,她要不要再嫁人是她的事情:她想嫁就嫁、不想嫁就不嫁——她不嫁人只能是因為她不想嫁而不是被迫、被逼著不嫁。
對,她就是這個拗性子,原本就沒有要再嫁人的念頭,原本她只是想回到二十一世紀,但她不能在此時因為福慧郡主的話,因為公主郡主羞辱她之后而再說出不嫁的話來。
“再嫁嘛,這要看緣份。”紫萱淡淡的開口:“有我合意的,能讓我拋開所有前塵的男人,倒也不妨一嫁。”男人的吸引力,不如故土、不如電腦、不如那份累死人好像沒有太大前途的工作更大;她彎起嘴角來:“上唐的律法不阻止再嫁吧?”
她的事情就要她自己做主,就算是貴為公主也不能逼她說出不嫁二字來:那太過憋屈了,也太過委屈。
長平等人聞言臉色一沉,正想開口卻被急急闖進來的蕭月打斷:“我的親親表姐,你們讓我這個好找,居然把我騙到城西去”回頭打量一番紫萱:“還好還好,紫萱姐姐你沒有出什么事兒。”
福雙不樂意了:“蕭月,你個小丫頭怎么說話呢?我們是老虎還是惡狼啊,輔國夫人在我們這兒吃得飽喝得足,能有什么事兒呢?你倒是給姐姐說一說,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來,你等著回去被禁足吧。”
蕭月頭也不抬:“福雙表姐,你最怕的人是誰?”
福雙還沒有答話,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傳進來讓福雙的臉色微變幾乎站起身來:“表姐們設宴怎么不請我呢?說起來,我可是有些時候沒有給公主表姐、郡主表姐們請安了。”
水慕霞進來時臉上全是笑容,卻讓殿上霎間安靜下來,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甚至于各位公主郡主都避開了他的目光,個個都有些心虛的樣子,也無人答水慕霞的話。
水慕霞立在殿門前伸個懶腰:“表姐們要宴請的人是輔國夫人啊,倒真是出乎小弟的意料。嗯,按表姐們的慣例,想來賞賜了不少好東西吧?讓小弟我開開眼,瞧瞧表姐們這次的大手筆如何?”
公主和郡主們的臉色再變,長平干笑兩聲:“好些日子不見,表弟還是風采如昔啊。”
長安卻嘆了兩聲:“來人,把本宮的龍鳳呈祥取來,今兒就送給輔國夫人做見面禮了。”她對紫萱微微點頭:“倒不知你是這樣人,是本宮多慮了;今天得罪之處還望夫人不要見怪,不過是本宮等人瞎操心罷了。表弟也勿要見怪,如今證實的確是本宮多事,當真是多此一舉。后日,本宮定當去護國夫人府赴宴,到時還要叨擾輔國夫人了。”
水慕霞微笑側身:“表姐果然還是如往常一樣出手不凡,小弟瞧長安姐姐今年定能財源滾滾啊。”
長安苦笑著搖搖頭:“整日和些阿堵物打交道,憑你的才能是文不得還是武不能?希望你成家之后也能立業。”她說完笑著對紫萱點點頭,任宮人把龍鳳呈祥的玉佩留下,自顧自的離開了,沒有和妹妹們打招呼。
長平看到姐姐走掉氣得瞪水慕霞:“你果真要姐姐我拿出好東西來?”再看一眼紫萱:“你要敲我們的竹杠倒也沒有什么,反正也不是敲了一次,只是敲來送給一個外人,實在是讓本宮氣悶。”
水慕霞笑得更為歡快:“表姐賞不賞賜輔國夫人那是表姐的事情,小弟豈敢多話?再者何來敲竹杠之言,只不過做錯事情總要有點表示的,和體面相比些許東西應該算不得什么吧?”
長平瞪他再瞪他,最后氣得喝一聲:“取本宮的金柄如意來賞給她”然后氣呼呼的沖過來,想推開紫萱時卻被水慕霞伸手一扯:“表姐小心腳下。”
紫萱輕輕的吐出一口氣,還真是大竹杠啊:公主們賞下來的東西當然不會是凡品,尤其是在水慕霞的要脅下。嗯,狠狠的敲吧,那些東西她就算是不要能讓眼高于頂的公主郡主們吃點小虧,她心里也是極高興的。
東西她是真得很想要,那可是白花花、亮閃閃的銀子啊;只是,她不想被人誤會和水性楊花有什么,因而公主們賞下來的東西她也只能忍痛而割愛了。
“你”長平氣得狠狠戳在水慕霞的額頭上:“你向來眼高于頂,自霞兒仙去后你就不曾正眼看過女子,怎么去了江南卻把眼珠子丟在了那里。你倒底看上她什么了?”她轉身拉過紫萱來,手指在紫萱的眼睛、鼻子、嘴巴上點過:“有哪一點能動人心的,啊?還有個惡婦之名、還是個再嫁之身,你是不是要把老祖宗氣倒你才甘心。”
紫萱輕輕后退站直:“公主,臣妾的薄名也就罷了,水公子如果因此而丟掉良緣豈不是讓公主更為痛心?”有些事情可以賭氣,但是有些事情定要說個清楚明白才可以。
長平再上前一步:“你以為三兩句話就可以騙過我們?”
紫萱抬頭:“臣妾為什么要騙公主?”
“你想要嫁入蕭家,門也沒有”
“臣妾絕無想嫁入蕭家之念,還請公主放心”
“你敢說沒有看上本宮的表弟,沒有看上蕭家的富貴?你騙不過本宮去,本宮見過太多你這樣的女子。”長平修長的手指修得指甲很漂亮,堪堪在紫萱臉上劃過,雖然紫萱躲開得快,卻依然被她的指甲傷到了鼻子,馬上有血珠冒出來,艷紅艷紅的掛在紫萱的鼻尖上,顫微微的隨時都會落下來。
紫萱正在和長平激辯,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鼻子被劃破:“臣妾命薄,絕無高攀蕭門之意對天發誓,臣妾沒有看上蕭家的富貴。”她實在是不好直接當著水性楊花的面兒,大聲說她沒有看上人家。
水性楊花于她有恩,她就算是對其沒有生出男女之情來,也不必給人家如此的難堪;如今為難的人是長平公主,不是水性楊花,她不會因麻煩是由水性楊花引來的而遷怒到他身上。
氣極的她說話是極快的,話說完她也看到了鼻尖上的血,下意識的用手指去抹,抹在手指上一抹鮮紅,鼻尖上卻又冒出一粒血珠來。
長平公主兩眼翻了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直接軟倒在地上。距她最近的人是水慕霞,但是他并沒有抱住長平,任長平摔倒在厚厚的長毯上。
紫萱又抹去了鼻尖上的血,順手取出手帕來擦拭,有些擔心看看左右:“公主,公主自己暈倒的。”她也沒有說什么了不得的話,長平絕不可能是她氣暈過去。
福雙郡主卻大叫一聲:“血”雖然沒有暈倒也沒有移開目光,但是臉色卻有些發白;倒是福慧很鎮定:“不過是一點子血罷了。宣御醫”說完正好迎上紫萱的目光:“沒有什么,長平姐姐最怕血的。”
紫萱低頭看看手指上的血:這么點血就嚇暈了一位公主?長平公主自開始就咄咄逼人,讓紫萱真得頗為頭疼,因為她倒底是位公主,再生氣也不能對其有過份的舉止與言辭,就算是爭吵中紫萱都謹守著禮儀。
水慕霞的目光在她的鼻尖上掠過,目光微微一變就移開了,邁步進殿過去一指按在長平的人中上,就讓長平清醒過來。然后他負手后退兩步,看著諸位公主和郡主冷笑:“原來,姐姐們是在關心小弟的終身之事。”此語一出,殿上再次安靜下來。
長平剛剛醒來有些迷糊,忽然間想起剛剛暈倒前聽到的話,掙扎起來指著紫萱的鼻尖道:“你居然看不上我的表弟?”那口氣惡狠狠的,仿佛要把紫萱生吞活剝下肚。
紫萱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問道:“公主您的意思是想讓臣妾如何?您倒底是為臣妾看上了蕭家的富貴而生氣,而是為臣妾看不上蕭家的富貴而生氣?”真是沒有天理啊,依著長平公主的話,她是看上水性楊花是錯,但是看不上水性楊花更是錯——還讓不讓人活了
長平盯著紫萱的眼睛:“你就告訴本宮,你倒底有沒有對我表弟心生歡喜?”
紫萱臉上閃過惱意,就算是公主也不能如此欺人;此時水性楊花懶洋洋的聲音傳過來:“長平姐姐,你是不是問錯了人也問錯事?你如果真擔心的話,應該問我是不是有了歡喜的人。”
殿上再次靜下來,這次連長平都扭過了臉去,氣氛有些古怪的沉悶。
紫萱抬頭目光不經意的在水性楊花的臉上掠過,因為他就立在她的對面,抬頭想不看到也不成;就這么一眼,卻在水性楊花的眼中發現了一抹沉痛,和水性楊花那天抱著小產的她,臉上閃過的痛有八九分的相似。
她忽然間沉默下來,有些話當著水性楊花實在是不便說。
璞玉此時急急忙忙的進來,看到公主們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咬咬牙上前,在紫萱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話。
紫萱的臉色巨變看著璞玉張著嘴巴卻沒有說出一個字來,還是璞玉輕輕的推了推她才讓她醒過神來:“怎么可能?”
長平的眼睛里多出神采來,看著璞玉哼道:“你倒是膽子不小,不過卻沒有長眼珠。”她看向紫萱微笑:“看來本宮要向你賀喜了。”
紫萱看向她一時間怒不可遏:“為什么要這樣待臣妾?臣妾沒有做過什么錯事,更沒有對公主郡主有過不敬,也絕無高攀蕭家之心——為什么非要如此逼臣妾?”
長平公主皺起眉頭來:“大膽皇后要賜婚予你,那是對你天大的恩遇,你敢對皇后不敬?”
紫萱看看水性楊花再看向長平:“臣妾當真沒有妄念,還望公主開恩,高抬貴手放過臣妾這一次。”她說著話跪倒在地上,此時不是賭氣的時候。
長平只是一笑沒有說話,她當然不會讓紫萱有半點機會嫁入蕭家;能把她賜婚給錢公爺做填房,可不算是辱沒了她。
紫萱終于是忍無可忍,猛得站起來看向水性楊花:“水兄,既然人人都說我歡喜你,我就歡喜你了。”她的目光定定的瞧著水性楊花:“可否愿意同我現在就訂婚?”說完她上前幾步低聲道:“求水兄救我一救,咱們先來場假戲過后我們再想法子解除親事,絕不會誤了水兄的終身,到時候寧毀我的名聲也不會讓水兄的名聲有礙。”
她如此做一來是因為迫不得已,皇后賜婚的旨意就要到了,而她眼前除了水慕霞沒有第二個男人;第二,她也是被蕭家的人、公主郡主們就是認定她看中水慕霞而怒了——你們不是說我看中了嘛,我死說活說沒有看中你們就是不肯相信,那我干脆承認你們就高興了吧?接下來的事情你們看著辦吧。
主要是紫萱此時要進宮根本來不及:皇后的旨意已經在路上;而皇后不聲不響的下旨賜婚,當然是心意已決絕不可能改變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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