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
谷雨見許秦氏沒有動,這才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她幽幽一笑:“姥姥,我小時候可就是藥罐子里面泡大的,天天跟郎中呆在一塊,您沒有聽說過久病成醫嗎?再說,之前我們也見過幾次苗老先生,這些東西都是他送給我的,我還特意的用筆打了記號,這其中就有一樣是泡水洗傷口的,到時候涂上藥就好了。”
聽谷雨說得頭頭是道,許秦氏卻是半信半疑,安錦軒的嗓子不知道是被煙嗆到了還是如何,聲音暗啞的也說道:“姥姥,聽谷雨的,這藥是我們一起拿回來的,我記得呢。”
許秦氏這才接過藥去熬,嘴里還嘀咕著什么家里竟然也有兩個小郎中不成,安錦軒跟谷雨對視著笑笑。
谷雨見他那模樣,倒是心酸,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許秦氏把藥汁端進來的時候,谷雨的腳不方便,卻是也不想假手于人,坐在地上把安錦軒那只腳放進藥汁之中泡,許秦氏就拿著油燈在那照明,看著谷雨將暗錦軒的腳泡泡之后就仔細的看看是不是有石頭一類的東西要挑出來,好在基本上都是劃傷,人是很疼,但是傷得卻不是很重,只要傷口一結痂,也就差不多了。
谷雨這時候松了一口氣,抬起頭朝安錦軒一樂,“錦軒哥,你的腳沒什么事情,就是小口子很多,還有幾道大口子,多半是被石頭劃傷的,到時候結痂就沒有問題。”
說完谷雨就站起來,哪知道蜷著坐在地上本來就腳麻,她一高興突然站了起來,竟然忘記了自己的腳還扭傷了,哎呦一聲就叫了出來。
許秦氏見谷雨雖然疼的齜牙咧嘴的,卻是精神頭又回來了,也是松了一口氣的笑罵:“你瞧你就生生的像是你爹,這一個大跛子一個小跛子,偏偏的都是扭傷了腳,看你還瞎跑不跑!”
谷雨吐吐舌頭,繼續道:“成,姥姥,那我這個小跛子走不了,還要累累您老的腿腳,壇子里還有一包藥,你拿出來給錦軒哥包上。”
正在此時,李得泉出得站在門口,甕聲甕氣的道:“腳板子怎么上藥,還是用這個吧!”
說完把一小瓷瓶扔在他們旁邊的桌子上,就走出門,似乎很是不想看到他們一般。
谷雨拿著那細細的瓶子打開一聞,喜出望外:“爹!”李得泉正走著的身子動了一動,卻也是沒有回頭。
谷雨這才扭頭對著安錦軒道:“錦軒哥,這回好了,這個是我爹的野礶油呢,一般人可是用不上,這個東西最是適合涂在這些劃傷上的,很快就好的,不要你可不要碰水!”
安錦軒點點頭,剛才谷雨坐在地上給他洗傷口的時候,他就覺得一陣癢,泡在溫熱的水里,想著白天的種種,似乎已經很遠的事情。而此時他還在想,為什么當初谷雨竟然敢親手殺那條蛇,為什么到了最后他們還是沒有放棄,這最終的回了家,此時他再看谷雨,卻發覺原來她也不是他想象之中的那般嬌弱,甚至,還比他要強大一些,心里沒來由的就有了一股力量,安錦軒抖抖腳,發現仍然的痛,原來一切都不是做夢。
王氏跟小滿進來,叫許秦氏卻吃點東西,又偷偷的對谷雨道:“你爹生氣呢,你們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谷雨跟安錦軒對視一眼,剛才在路上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些問題,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能夠回來,而今,他們不得不面對家里人的盤問。而兩個人也沒有對好詞的,反正照實說是指定不行,谷雨怕嚇到他們。
正在這個時候,夏至沒來由的哇哇大哭起來,小滿抱著根本哄不了,王氏無法,只好的自己在那晃悠。
谷雨吐吐舌頭,心道,夏至你這小子倒是不枉姐姐疼你。
等大家收拾好碗筷只好,許秦氏又跟王氏弄了一些冥紙,一把香,再拿著谷雨穿過的小衣裳,說是出去拜拜給谷雨喊魂。安錦軒卻很是不習慣,趕緊的說不用。
這件事情之上她們卻是不依,也不顧安錦軒在那叫的,王氏道:“錦哥兒,你的脾性可是不能這么倔了,做這些事情自然有做的道理,這回可由不得了,反正這魂沒有喊回來,你們就老老實實坐在家里哪里都不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