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鴛第四百六十一章 教子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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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 教子


更新時間:2013年02月17日  作者:影留香  分類: 歷史時空 | 影留香 | 清鴛 

安哥兒站在晴鳶面前,一臉的忐忑,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母親的神色,一個字都不敢說。[]

“今兒個去給科羅瑪瑪祝壽,一切都還順利吧?”晴鳶慢條斯理地撥動著茶碗蓋,半晌,喝了口茶,這才淡淡地啟齒問道。

寶哥兒愣了一下,急忙答道:“是,一切都很順利,科羅瑪瑪也很是開心,今兒個一天的都不錯。”

晴鳶看了他一眼,放下茶碗,漸漸說道:“今兒個乃是你第一次獨自一人參加這種場合,往小了說,這是對你本人的一次鍛煉,往大了說,你代表著整個雍親王府的顏面。明天在主人們面前,沒給王府丟臉吧?”

寶哥兒身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來了,登時整個后背都冷冰冰的,額頭上更是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完了完了,母親會這么說,必定是曾經知道明天發生的事兒了!白天發生了那事兒之后,他雖然立刻便換了衣服,但因著小丫鬟曾經見到了他狼狽的容貌,因此這事兒還是捅到了外婆那里去。他一五一十向外婆交待了事情,直弄得外婆啼笑皆非,不輕不重地痛斥了他幾句,便也就讓他過關了。

外婆心疼外孫,不忍苛責,可母親是相對不會有這樣的顧忌的。往常一些小錯誤可以疏忽不計,但這種觸及到品格上的大事母親卻相對不會模糊,一旦知道了就必然會好好經驗他一頓。他曾經在外婆面前交了底兒,這件事情就再也瞞不住,即使外婆沒有告訴母親。母親派在他身邊的人也一定會一字不漏地報告給她,因此他早就有所醒悟。回來之后的一頓排頭怕是少不了的了!

但不管曾經做過怎樣的思想預備,當事到臨頭,不必母親有什么責罰的言辭或是動作,光是本人的心虛就足以令他一切的心思樹立都化為烏有,不自覺地緊張、恐慌起來。

“這孩兒孩兒只是犯了一點錯”他吞吞吐吐地說道,真實是從來沒犯過如此大的錯誤,自覺理虧,心虛得兇猛。

晴鳶冷冷看了他一眼,問道:“哦?什么錯誤?說來聽聽。{}”

寶哥兒登時嘴里發苦。不得已又將白天的事情原本來本說了一遍,沒有添枝加葉。也沒有敷衍推諉。

晴鳶靜靜地聽著,等他說完了,便瞥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道:“嗯,還算老實,沒成心說輕了說少了為本人開脫。那你倒是說說,你錯在哪兒?”

聽了這話,寶哥兒登時吁了口吻。心中踏實了一半。卻依舊有些慚愧難安,低著頭說道:“兒子不該行為放浪,不但沒有制止他們的胡來。反而本人還參加其中,被人發現了,給阿瑪和額娘丟臉了。”

晴鳶看了看他,有些好笑,但卻忍住了,依舊是那副淡淡的聲調,不輕不重地說道:“你知道就好。你乃是堂堂雍親王府的長公子,未來也很有能夠會承繼你阿瑪的爵位,一言一行都必須小心慎重,否則知道的說你是年少輕狂,不知道的便會以為我們雍親王府沒個規矩,這叫你阿瑪、我、還有你的弟弟妹妹們未來怎樣見人?再說了,你是弟弟妹妹們的表率,更應該嚴于律己、循規蹈矩才是,若是連你本身都立身不正,未來你的弟弟們有樣學樣可怎樣辦?”

她的語氣雖然不重,說出來的話卻很是有些分量,寶哥兒聽了,不由更是面紅耳赤、無言以對。

她頓了一下,嘆了口吻又道:“還有一點,你要記住,如今你阿瑪正處在風口浪尖上,多少雙眼睛正盯著他看呢,你是他的兒子,便該當為父分憂,好好協助你阿瑪才是,怎的反倒做出這種丟臉的事情來,給他面上爭光呢?若是被有人抓住這個把柄,無事生非來污蔑你阿瑪可怎樣辦?你跟著你阿瑪辦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心中早該有這樣的醒悟和警覺才是,怎樣居然會犯下這么干練的錯誤呢?”

寶哥兒被她說得慚愧難當,簡直就想找個地洞鉆下去算了,只得訥訥地說道:“額娘經驗的是,是兒子錯了,兒子知錯,當前一定不會再犯了!”

晴鳶一口吻說了許多,這會兒悄然喘了口吻,看著他惴惴不安的容貌,心中略感安慰,便放松口吻說道:“不過,你雖然犯了錯,但卻不曾矯過是非,而是老老實實承認錯誤,這便是極好的。你畢竟還年輕,第一回獨自出門辦事,犯錯誤在所難免。犯了錯誤不要緊,只需可以清醒看法錯誤,仔細改正錯誤,這反倒是種極難得的閱歷,可以協助你成長,錯誤轉化為閱歷,便是你人生中的財富。額娘看到你這樣,心里著實是高興著呢!”

寶哥兒的鼻頭一酸,心中一陣暖流流過,忍不住沖上前去,緊緊抱住了母親,帶著濃濃的鼻音說道:“額娘,兒子不孝,讓您為兒子操心了!兒子定當吸取經驗,日后再不犯相似的錯誤了!”

晴鳶笑著拍拍他的背,說道:“你有這番決計就好。不過,我這兒你算是過了,可你阿瑪那兒卻沒那容易,你可做好意思預備了?”

滿腹的溫情登時被無情打斷,寶哥兒一愕,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淋下,整個心里都拔涼拔涼的。

是啊,還有父親那關還沒過呢!父親的眼線筆母親只多不少,母親都知道的事兒他怎樣能夠不知道?而且他一向對本人要求極高,極為嚴峻,如今知道了這事兒,還不定會如何震怒,一會兒他回來之后,還不知會怎樣處罰本人呢!

他的小心肝兒登時抖了抖,不顧顏面地抱住了晴鳶,哀聲央求道:“額娘,您發發慈悲,一會兒可千萬要幫兒子說說壞話啊!”

晴鳶登時忍俊不由,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到外面一聲咳嗽,一個冷冰冰的聲響說道:“你倒是越來越大膽了!不但去偷看人家戲子,回家來還要你母親幫你粉飾,我這些年教你感情全都是白教了!”

一聽到這個聲響,寶哥兒臉上一白,手腳僵硬地放開了晴鳶,漸漸轉過身來,哭喪著臉看著大步走出去的禛,帶著哭腔跪下說道:“兒子不敢,兒子錯了。”

禛的神色烏青,憤憤地瞪了晴鳶一眼,倒是將她瞪得莫明其妙。難道他將寶哥兒犯錯的緣由歸咎于她嗎?素日里都是他將寶哥兒帶在身邊親身教誨,寶哥兒如今犯錯,脫不了關系的應該是他,又關她什么事兒了?

沒等她暗自腹誹完,便見禛看著寶哥兒,好一頓痛斥,內容不外便是方才她所說的那些,末了,板著臉說道:“念在你是初犯,這次就不重重罰你了。但為表懲戒,罰你禁足三個月,將四書五經都給我抄一遍,讓你好好復習一下什么叫做圣人教化!”

寶哥兒苦著臉,卻不敢有所異議,只能乖乖地應下了,還要萬分感激禛手下留情,再表了一番功之后,這才退了出去,執行他的禁足令去了。

晴鳶被禛無緣無故瞪了一眼,心中還有些氣悶,見寶哥兒出去了,也不說什么,更不像往常那樣親身上前服侍他洗臉更衣,只定定地坐在椅子上,看著丫鬟們服侍他。禛換上了常服,洗了臉,發現她依然氣鼓鼓地坐在一旁,心頭一軟,湊過去說道:“今兒個孩子怎樣樣?有沒有乖乖的?有沒有鬧騰你?”

晴鳶白了他一眼,僵硬地說道:“還好,沒事。”

禛好笑地看著她,老夫老妻多少年了,他早已摸清了晴鳶的脾氣,素日里最是個懶得動氣的,但到了懷孕的時分脾氣就會變差,小小一件事情也會讓她生氣憂傷個半天,因此他素日都非常留意本人的言行舉止、神色語氣,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她,對她、對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好。

只是今兒個的確是有些氣過了,當聽說一向靈巧懂事的大兒子居然鬧出那等荒唐事來的時分,他簡直不敢置信本人的耳朵。急忙怒喜洋洋趕回來,偏又看見那小子居然緊緊抱著本人的女人,也不想想他往年多大了,如此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

氣上加氣,他便沒能控制好本人的心情——說假話,在面對晴鳶她們母子幾個的時分,本人就很少可以控制好意情的——而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果真,她這不又氣上了?!

暗自苦笑了一聲,他只好湊近去說起了壞話來討她的歡心,但卻不敢將本人生氣的真正緣由說出來,否則還不被她給笑死?居然吃起了本人兒子的醋,怕是會留下千年笑柄的!

好說歹說,好不容易將晴鳶勸了過去,他不由松了口吻,說道:“我不是成心的,只是太生氣了,所以不小心波及到了你的身上,是我的錯,你就別生氣了!”

晴鳶撅著嘴,冤枉地說道:“自打寶哥兒識字當前,你便將他帶在身邊親身教養,他的學問規矩都是你教的,如今出了成績,你卻來怪我,這是什么道理?難不成你永遠都是對的,錯誤就永遠是我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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