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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護犢(兩更合一大章)


更新時間:2012年08月28日  作者:影留香  分類: 歷史時空 | 影留香 | 清鴛 
之后年氏變成怎樣了,晴鳶并沒有再管。說起來兩人本就不是什么密友的關系,若不是看在那無辜胎兒的份上,晴鳶也懶得理會她的死活。

不過后來有消息傳來,那年氏似乎已經放下了那副凄慘可憐的形貌,漸漸變得正常起來,臉色也好了不少。但終究是身體的底子太差,還是那副病仄仄的樣子。不過這事兒卻是誰也幫不了她的了。

不久之后,新賜下的秀女進了門,晴鳶原本并未放在心上,照例安排了她的院子和侍寢的時間后,便甩手不理了。

“新婚”的第二天早上,這位新進門的格格按例來給晴鳶等人奉茶。

今兒個倒是人齊,就連因為懷孕、身體轉差而缺席多日的年氏都來了,晴鳶仔細打量了她一下,只見她仍舊掩不住的病容,卻已經沒有了前些日子那種形容槁枯的樣子,反倒因為病容而顯現出一股風流不盡的姿態,端的是楚楚可憐,便是晴鳶這等女子見了都要心生憐惜,何況男人?

也難怪李氏等人一見到她,便是一副全心戒備的神色。

她微微一笑,問了年氏幾句近況,李氏等人也紛紛插嘴進來。她們可不像晴鳶這般好心態,對年氏說話雖然算不上挾槍帶棒,但話里有話卻是免不了的。

就見李氏笑道:“看年妹妹這樣子,怕是身子不太好吧?你這是第一胎,可得千萬當心了,若是你自個兒出了什么事,孩子也會跟著遭殃的!”

宋氏忙接話道:“可不是么?看年側福晉這樣子,婢妾還真有些擔心呢!相當年婢妾無病無痛的,可最后孩子還是莫名其妙-就沒了,年側福晉這樣的身子······還是多休息的好。想來嫡福晉也不會在意讓年側福晉多多休息吧?”

晴鳶平靜地笑道:“自然不會。不過年妹妹老是待在院子里難免也有些無聊,時不時出來走走也是無妨的。只是要當心自個兒的安全,千萬別磕著碰著了。”

年氏的面色因為她們的話而變得更加蒼白·聞言急忙說道:“多謝嫡福晉關心,我知道的。平日也就是只在院子里走走,今兒個不是聽說有新妹妹來么?所以才出來見見人。”

她剽是說得爽快,將宋氏等人后面的話都堵在了喉嚨里。

耿氏眼珠子一轉·便笑道:“說來這位新妹妹也是來得巧,年側福晉一有了身孕,無法侍寢的時候她就來了,正好可以填上這個空缺呢!”

年氏聽了這話,臉色頓時又是一變。

晴鳶皺了皺眉頭,看了耿氏一眼。

那一眼只看得耿氏通體發涼,李氏看了看她們·出聲解圍道:“說來說去,我們還不知道這位妹妹叫什么呢,嫡福晉可否賜教?”

晴鳶頓時一愣——她還真就沒留意過這位新來的格格姓甚名誰。

眾人一見她的表情,頓時無語了。

還真就沒見過她這樣的嫡福晉,不在意丈夫納妾也就罷了,竟然連進門的妾室的名字都不清楚,好歹那人算起來也是她的情敵吧?

還好秋玲機靈,對自家主子的性格也很是了解·趕緊說道:“回主子、側福晉、各位格格,新來的格格姓鈕祜祿,名玉貞。”

其他人也就罷了·這對她們來說不過是個尋常的姓名,唯一的不同就是這個姓名的擁有者是她們的情敵,如此而已。但聽在晴鳶耳中,卻是渾身一震。

鈕祜祿,這本該是個普通的滿人姓氏,然而跟四貝勒聯系起來,卻有著截然不同、天翻地覆的含義!

鈕祜祿,的第三位側福晉,雍正皇帝的熹貴妃,寶親王、也就是乾隆皇帝的親生母親·未來的孝圣憲皇太后······

數不清的光環下,其實內容只有一個:她就是那個在自己死后取代了自己的女人,她的兒子便是取代了寶哥兒,最后登上龍座的那個人!

一時間,晴鳶只覺得心神俱顫,連身子都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雖然這只是郭佳玉記憶中的事情·但既然她的記憶中那么多事都已經變成了真的,又怎敢保證這件事不會也變成真的?她并不戀眷嫡福晉的位子,也并不稀罕未來的后宮之主,但現在她不能退讓,她還有額娘、還有孩子,他們都需要她的扶持。

還有寶哥兒,她無意讓寶哥兒成為的繼承人,但也絕不允許有人對他不利!

一瞬間,她的腦中已經轉過了萬般念頭,面上的神色也是瞬息萬變。

坐在她兩側的李氏和年氏自然不會錯過她的表現,李氏不由探過身子,問道:“嫡福晉,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晴鳶猛地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過來,忙強笑道:“不,沒事,不用擔心。”

沒事么?年氏和李氏表面上接受了這個說法,心中卻并未停歇。

很顯然,晴鳶是聽到了鈕祜祿的名字以后才會有這么怪異的反應的,顯然這個名字在她心中有著不一般的影響。但這影響究竟是好是壞?而如果這位鈕祜祿格格跟晴鳶不對付,是不是可以借晴鳶的手去除掉這個礙眼的情敵?

兩人都低垂著頭,心里打著小算盤。

晴鳶則深深吸了口氣,定了定神。

不管怎么樣,鈕祜祿現在不過是個格格,而自己畢竟還是嫡福晉,就是在郭佳玉的記憶中,她也是在自己死了以后才能冒出頭來的。憑自己的手腕和能力,難道還壓不住一個小小的格格?

先靜觀其變吧。若這鈕祜祿氏果真是個不安分的,那就想辦法除掉她,若不是,只要她安安分分待著,自己也沒必要跟她過不去。

既然已經知道了未來的某種可能,就萬萬沒有坐視其發生的道理。而且郭佳玉的記憶也并不是完全都會成真的,不是么?就說十四阿哥禎,在郭佳玉的記憶中可是跟在八貝勒身后的,但現在,他跟的感情不是很好嗎?只要不出什么大的意外,相信他拋棄親哥而跟隨的可能性不大。

反復思量著這位鈕祜祿氏可能帶來的變化·以及自己的應對措施,晴鳶心不在焉,跟李氏年氏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不一會兒便聽到外面有人說道:“鈕祜祿格格來給嫡福晉、側福晉請安了。”

房里瞬間便沒了聲音,眾人都把頭轉向門口,晴鳶遮在袖口下的手緊了緊,揚聲道:“讓她進來吧。”

轉眼的功夫,一個妙-齡女子就出現在眾人面前。只見她眉目清秀、神情淡雅,雖不如年氏美得令人心醉,卻也是個小家碧玉楚楚可人。她的身材苗條,纖儂合度,身穿著一身淺黃色色緞繡蘆雁萱草紋袷袍,頭上梳著小兩把頭,沒有多余的首飾,只有一根燒藍菊花發簪,耳邊墜著玉花片珊瑚珠耳墜,淡施薄粉看上去清新自然,充滿少女的天真和活力。

看到她,晴鳶不由覺得有些愣怔——-跟她相比起來自己卻已經老了啊!

鈕祜祿氏緩緩走了進來,雖然在眾人挑剔、逼視的眼光中,卻仍舊顯得神情自若。晴鳶的眼神微微一凝,不經意間看到她微微顫抖著的雙手,不禁嘴角一松。

這倒是個有趣的小姑娘。

鈕祜祿氏走到晴鳶和年氏、李氏身邊,緩緩跪了下去,叩頭道:“婢妾參見嫡福晉、李側福晉、年側福晉。”

一旁的丫鬟端來三杯茶,鈕祜祿氏首先捧起一杯高高舉起,遞給了晴鳶。

眾人的眼光立刻聚集在晴鳶身上,尤以李氏和年氏的最為熾烈晴鳶微微一笑,神色淡然地接了過來,抿了一口算是喝過,放在一邊后便和聲道:“鈕祜祿妹妹,今后進了門,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我也不多說什么你只要用心服侍貝勒爺,別犯了府里的規矩,跟姐妹們相處也是不難的。但若是做錯了事,我也不會徇私枉法,你可清楚?”

她的神情態度跟面對李氏等人的時候一模一樣,沒有半絲特異之處。她自然知道李氏等人的想法,但卻對幫別人做嫁衣這種事情沒什么興趣。再說她并不是不分青紅皂白之人,不會因為記憶中那種虛無縹緲的事情就痛下殺手。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這種事情對她來說實在不容易做到,在鈕祜祿氏沒有露出獠牙之前,她不會動她,否則自己的良心會過不去。

再說,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呢,如果自己逼得太狠,能夠斬草除根也就罷了,萬一打不死,反倒為自己樹立了一個敵人,這種愚行她才不屑去做。這鈕祜祿氏,不妨多觀察一段時日,然后再來決定對策。

見晴鳶根本沒有什么異樣,李氏和年氏不由有些泄氣。難道她們弄錯了?

不,不會的,方才晴鳶身上那股強烈的氣勢,她們不可能會弄錯的。只是晴鳶一向心機深沉,怕是已經看穿了她們的心理,所以故意如此做的吧?

想到這里,兩人不由都是心中一涼。

怎么就忘了,這位嫡福晉可不是普通人,想要借她的手殺人,八成最后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于是兩人急忙收拾心神,把注意力轉向鈕祜祿氏身上,不敢再在晴鳶身上打主意。

鈕祜祿氏可不知道她們三人之間轉眼就經過了這么多彎彎道道,聽了晴鳶的話,規規矩矩應了,便又分別捧起另外兩杯茶,敬給了年氏和李氏。有了晴鳶的樣子在前面,她們即使再不甘也不至于當面給她難堪,分別接了茶,說了幾句話,便也就過了。

三人分別給了她見面禮,就讓她站了起來,又跟宋氏、耿氏和其他幾個姑娘見了面。

鈕祜祿氏倒是個會做人的,對宋氏和耿氏也都是以低姿態相見,對其他姑娘們更一點沒有盛氣凌人之勢,看著倒是個老實溫和的。

不過在場的人誰都不是省油的燈,不會因為她這點做派就放下了戒心。能夠在后院生存下來的,誰又是笨人?

見過面后,晴鳶就讓她們都散了。新人需要休息,年氏也不宜多待,其他人還要趕回去商量如何對付這位新寵和懷孕的年氏呢。晴鳶對她們的小動作心知肚明,卻完全沒有插手的打算。

晚上,歇在了晴鳶房里。

這幾乎已經要形成一種慣例了。只要納了新妾,“新婚之夜”過了以后必定會去到晴鳶那里的。他也不知哪兒來的直覺,雖然晴鳶并未對他的納妾行為干涉什么,甚至表現得十分大度、淡然,但他卻總是心中有一股不安定感似乎不這么做就會失去些什么似的。

晴鳶對他這種舉動一直都是無可無不可的,但這次,她卻明顯有些神思不屬。

自然不會漠視,不由關心地問道:“晴鳶,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

她抬起頭來,看了看他,低聲道:“沒什么。”手上動作不停地為他更衣洗漱。

滿腹疑竇此時卻不是追究的時候,便忍住了詢問的沖動,在她的服侍下洗漱完畢,然后上床休息。

直到只剩下他們兩人了,他才一把抱住了她,再次問道:“你一定有心事,是什么?說給我聽聽!”

晴鳶很是猶豫。

她不想無故害人,但卻又怕此時的猶豫將來會傷害到孩子不禁滿腹躊躇。

也不逼她,就這么靜靜地抱著她,聆聽著黑夜中她的心跳一聲聲、一下下,仿佛整個人的靈魂都沉靜下來。

這是在其他任何女人身邊都體會不到的。不管有多累、多苦,只要在她的身邊就能得到平靜,讓心徹底休息。他不敢想象,若是沒有了晴鳶,他會變成什么樣子。

一個沒有溫度的冷血無情的人,還是一個暴躁的不知如何發泄的暴君?

晴鳶沉浸在矛盾的心緒中,沉吟良久,最終還是愛子之心占了上風,猶豫著說道:“爺······妾身有個不情之請。”

的嘴角綻出一抹笑容。

他其實巴不得晴鳶對他多些要求。

有要求說明她還是向著他的對他還有感覺。反倒是以前那種無所求的狀態,什么都辦得好好的,不用他多說一分話、多花一分力氣。那樣看似他挺省心,但卻似乎有沒有他都無所謂,那種稀薄的存在感,令他很有些危機感就算她明明在身邊,卻仍有些患得患失的感覺,似乎若即若離,就要脫離他的掌控。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說吧,我聽著呢。”他輕輕吻了吻她的額角。

知道她有求于他,真好!

晴鳶既然已經開了口,索性也就不再遲疑,一鼓作氣說道:“爺,那位新來的格格,鈕祜祿氏,我看她年紀還小,怕是經不得生育之苦,最近這些年,還是不要讓她生育的好吧?”

不由沉默了一下。

想起前些日子年氏進門之時,她的反應,他的心里似乎把握到了些什么,頓時,也說不出是喜是憂。

她會那么在意他的妾室們,應該是吃醋吧?會吃醋就表示她終究還是喜歡自己的,對他來說實在是令人松口氣的事情,至少不必擔心她真的會離他而去。但在他這個位子、這個處境,將來想必還會有更多的妾室進門,若是能夠成功登頂,三宮六院更是無法避免,無論是出于平衡各方勢力還是穩固自身實力的考量,他都不可能只有晴鳶一個妻子。

那么,如今這幾個人已經令她如此不安了,以后可怎么辦?他要怎么才能令她安心,令她相信他的心里就只有她?

晴鳶安靜地等著,知道他不可能不明白自己的言外之意。她需要看看他的反應,來確定以后對待鈕祜祿氏的態度和方法,這種情況下,他考慮得越久、越清楚,就越有利于她的判斷。

他并沒有沉默太久,抱著她的雙手緊了緊,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是嫡福晉,是我的妻子,這種事情,你決定就好。”

她不禁一愕,就算之前再怎么猜測,也沒想到他竟然會這么爽快——那可是他的子嗣啊!

“爺······這怎么可以···…”她脫口而出道。

他卻笑了,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輕輕吻住了她,輾轉吮吸,纏綿許久才放開了她已經被吻得紅腫的唇。

“有什么不可以?有你、有你給我生的孩子們,還需要其他的么?”他低聲笑道,心中柔軟一片。

他的妻、他的兒女……

足磣了!

“若是你覺得不安心,就多給我生幾個孩子,不就一切都解決了么?”他笑著繼續說道。

除了她其他人在他心里都不重要。他真正想要的,不過是她給他生的孩子罷了。

“爺······”晴鳶的眼眶不由一紅,忍不住圈住他的頸子,主動獻上自己的紅唇。

多年以來第一次真心誠意地獻吻。

心中一喜,果然這樣能夠討得佳人的歡心,他頓時覺得自己的決定真是太英明無比了!跟這種溫柔纏綿比起來,幾個孩子算得了什么?只要能留住晴鳶、留住晴鳶的心,還怕會沒有孩子么?

此刻,他終于有些體會到那種拱手河山換一笑的感覺,以前曾經萬般不屑的情感這會兒卻是甘之如飴。

有了的默許,剩下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生平第一次,晴鳶主動給人熬了避子湯。在做這種事的時候,她不是那個賢良淑德的四福晉,只不過是個自私的母親而已。

這件事并未讓任何人知道,就連也只是猜到點端倪罷了,畢竟晴鳶早就跟他漏了口風。在四貝勒府里,只要晴鳶不想讓人知道的事就沒人能夠知道。

而同時,在表面上,晴鳶對待眾人的態度全都是一樣并沒有對任何人另眼相看,也沒有對誰特別嚴厲,過了幾日,就連李氏和年氏都開始懷疑,當日自己是不是真的看錯了?如果真的晴鳶對鈕祜祿氏有所不同,為何這么久了也不見一點兒端倪?

晴鳶不動,其他的人卻已經按捺不住了。跟晴鳶恰恰相反,對她們來說,新進門的鈕祜祿氏還是小事,并未對她表現出特別大的興趣然而年氏的威脅卻是實打實的,絕不能讓一個本就受寵的女人生下孩子,否則她們哪里還有立足之地?

這日,秋風送爽,李氏在自己的院子里設下宴席,請府里的女眷們一起喝茶賞菊。

在枯燥的日子里后院的女人們除了這樣的方式,也沒多少可供娛樂的事情。因此,女眷們全都欣然應約,向著李氏的住處走去。

鈕祜祿氏自然也是其中一員。她自從嫁進了四貝勒府,謹遵著家中父母的囑托,謹小慎微、伏低做小地在自個兒的院子里待著,除了每日請安的時候,等閑不會出來閑逛,雖然性子沉穩還能耐得住,但畢竟年紀小,說不煩躁也是不可能的。因此這次有了正大光明的機會出來轉轉,心里還是頗為高興的,走在路上雀躍不已。

“主子,李側福晉院子里的宴席會是怎樣的呀?是不是跟家里過節的時候一樣?”她的貼身丫鬟,陪嫁過來的月歡好奇地問道。

鈕祜祿氏搖了搖頭,笑道:“我怎么知道?不過四貝勒府乃是皇室,應該跟家里不一樣吧?”說著,她也是充滿了期待。

李氏的院子在她剛來的時候,請安之時已經去過了,因此倒不至于找不到地方。主仆兩人來到門口,立刻便有個丫鬟迎上前來,笑著說道:“奴婢見過鈕祜祿格格。格格,我家主子特意讓奴婢在這兒等您,怕您第一次參加這種宴席,找不到地方。”

鈕祜祿氏不禁有些受寵若驚,忙說道:“有勞了。難得側福晉如此照顧婢妾。”沉吟了一下,又問道,“難道宴席不是辦在這里嗎?”

丫鬟笑道:“是在這院兒里,不過是在后面的小花園里。鈕祜祿格格請跟奴婢來吧。

鈕祜祿氏松了口氣,便乖乖地跟在丫鬟身后向著后院走去。

順著穿花回廊,走過一道月亮門,轉過一座假山石,眼前的一切令主仆倆吃了一驚。

只見花園中早已擺上了水果糕點,并飲品若干。許多妙-齡丫鬟在席間穿梭,的妾室們已經來了許多,在園中或坐或站,或獨自品茗,或竊竊私語,眼光明媚,人比花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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