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從哪個方面分析,任曦都不可能和夏語惜扯上太多的關系,這一次,不過是那個出了名狡獪的小丫頭耍得一個詭計,想要讓吳家和李家鬧起來,她好順便脫身罷了。
可吳知文卻老老實實的上當了,真的找上門去挑釁任曦,還說要人家寫什么荒唐的條子,雖然他還沒有傻到要仗勢欺人,當然,也仗不了什么勢,可人家任曦是什么身份,人家雖然年輕,可要論身份地位,吳知文就真的是個小屁孩,跟人家沒法比。
想想,一個小孩子跟大人要錢買糖吃可以,可是用命令的口氣,還是跟陌生的大人,那就對不起了,不抽你都算是客氣的,那是有涵養的表現。
現在吳知文把人打了,雖然說是兩敗俱傷,可是他首先挑釁的,一句話,責任全在他,如果李家的要鬧起來,事情就麻煩了,吳家的只怕得做出不少的犧牲才行。
為此,祝儒竹在看到吳知文無大礙之后,也不好呵斥這位吳家老爺子最喜歡的孫兒,趕緊跑過來這邊給任曦道歉,免得任曦這種雖然看上去很成熟穩重的人發脾氣,他畢竟還是個小孩子,如果動了小孩子脾氣一發火,誰也不能說他的不是,到時候吳知文更倒霉。
如今任曦愿意輕輕抹去,祝儒竹自然是高興,連聲贊任曦有大胸懷、雅量非常,任曦不愿意聽這丫說的這些場面話,他倒是愿意來的實際的,比如說既然想要道歉,那就把一百瓶五十年的陳釀茅臺弄到手好了,可這時候他也拉不下臉來說了,誰叫他一來是就說不追究了呢
不過,他倒是不用著急,馬上就來人給他討公道了。
所謂天子家無小事,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祝儒竹不知道就算了,兩個小孩子打一架如果大人都不知道的話,不管身份如何,就當是小事情略過,可是他知道了,就不能不和任曦家里的大人說,不然,就成了他以大壓小,故意遮掩事實,這種事情,要是說大了,還是在任曦這等身份背景的人身上,祝儒竹免不了要受些非議,重了的還要受些牽連。
為此,他聽吳知文說完整個事情的經過之后,先就給吳家的老爺子掛了個電話,然后就在老爺子的指示下給任鵬和李成義都打了個電話,解釋了一番。
李成義和任鵬聽到這個消息都是啼笑皆非,不過,暫時沒辦法考慮那么多,兩家人就首先來了醫院,而祝儒竹顯然也是在等李成義和任鵬來,想著當面再說和一下,有了任曦的態度,這事還是迅速的抹過去為好。
這次任曦比上次傷得嚴重得多,他可比吳知文挨的次數多多了,從臉上到腳下可謂無一處不傷,雖然沒有嚴重的內傷,可那淤青和紅腫看起來卻是更加的嚇人,任鵬和李成義看得眉毛一跳一跳的,李成義更是知道吳家的這位小公子在部隊里呆過一年的,聽說在皇城根下的公子圈里打架那是一等一的狠辣。
兩個男人還忍得住,張晚珍和陳曉珍可就沒那么多顧忌了,她們沒看到吳知文其實也很慘,見到任曦這樣,頓時就抱怨開了,“小曦是殺了人還是放了火,這不是欺負人嗎,還是說他吳家的公子就金貴了,咱們家的孩子就不是人生父母養的,要給他那么欺負......反正這事沒完,你們都是當官的,你們自己給評評理,下手這么狠,是不是打算要人的命......。”
祝儒竹苦笑,還好李成義和任鵬兩個沒說什么,女人家不滿的抱怨一下他就當沒聽到,現在吳知文也很慘,哼哼唧唧的也疼,可誰叫他自己胡鬧的,現在都沒處說理去。
祝儒竹也沒有多留,和李成義,任鵬到外面說了會話,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實在是任曦給揍的樣子有點太嚇人,李成義和任鵬現在都不想多說,祝儒竹也沒辦法,只好先行告辭。
疼歸疼,任曦倒是嬉皮笑臉的和他老媽陳曉珍她們了兩個女的開玩笑,讓她不用擔心,等李成義他們送走了祝儒竹之后,進來看到任曦呲牙咧嘴的樣子,李成義倒是輕松的調侃了他一句,“還不錯,沒輸給那小胖子,看來你手腳功夫也還行,聽說那小子可是專門練過的。”
任曦苦笑一聲,“要不是我也學過幾個暗手,早就給那小子撂翻了,那家伙下手可真狠......。”
這時候沒外人,張靜薇和李慧美她們在祝儒竹來的時候就回去了的,陳曉珍便首先戳了一下任曦還算保存完好的俊臉——他臉上就給吳知文的拳頭蹭了幾下,雖然火辣辣的疼,倒是不用擔心給毀容了——呵斥道,“你自己說,你跟人家那姑娘是怎么一回事,別人怎么就找上你了。”
陳曉珍其實很聰明,知道這個事情是癥結所在,避也避不了的,要說李成義和張晚珍雖然知道那是吳家的小子胡鬧,可心里未免就沒有一點芥蒂,既如此,就不如攤開了說,把事情干脆說明白了好。
任曦現在雖然說不上是君子坦蕩蕩,可也不至于發虛,實在是他還什么都沒做呢,“媽,你在胡說什么,我都夠倒霉了,你還要冤枉我了,如果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你覺得吳家會和我客氣啊,只怕早就把我的腿都打斷了。”
張晚珍原本是有點疑惑的,這時候任曦一說,想想也是,沒什么事情吳家都找上門來了,要是有事,只怕還不知道要怎么樣呢,便拉了了陳曉珍,“這事你可別怪小曦,夏家的女兒本來就喜歡胡鬧,不知道多少公子哥栽她手里了,這次不過是吳家的那個傻蛋罷了。”
卻又叮囑任曦,“小曦,不是阿姨說你,你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不要隨隨便便的就和他一小屁孩打架,不說輸贏沒什么好計較的,要是傷了身體那才吃虧了呢。”
李成義在旁邊點點頭,“你張阿姨這話說的對,你跟他不一樣,沒必要跟他好勇斗狠的,犯不著也不值當,沒人會說你膽小懦弱,只會怪那小子不知進退。”
在吳知文的房間里,吳家的老爺子也正在電話里訓斥他,“你就不用腦子想一想,那丫頭隨便說什么你都信,再說了,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現在李家勢大,特別是這個任曦的身份地位我跟你說的明明白白的,那不是咱們現在能夠惹的,可你怎么就沒長一點記性呢?”
吳知文卻是不服氣,“爺爺,我都跟你說了,我們兩個人就是公平的一對一,沒什么這個那個的......。”
“屁的一對一,你看看現在都成什么樣了,你也挨揍了,他也挨揍了,可別人只知道他挨揍了需要安慰,誰還記得你這事啊”吳家老爺子在那邊又是心疼又是責怪的呵斥道。
吳知文撇撇嘴,“那是他不講究,都說好了的事情,他又反悔了”這小子倒是可愛,把吳老爺氣樂了,“說什么講究做什么,人家也沒說,只是你祝叔叔都知道了,這種事情還能夠遮掩得了啊?”
“那都是你們的事情,只有你們彎彎繞繞的想著那些東西,與我可沒什么關系。”吳知文也沒辦法,自己的保鏢也是為了他好,只是沒考慮周全,才把事情捅大了。
掛了電話,那個保鏢倒是和吳知文談起了剛剛的打斗:“少爺,那個叫任曦的小子明顯是練過的,而且手段狠辣,不過都很您一樣,還留了最后的一手。”
吳知文點點頭,他剛剛也沒有下死手,那并不是生死相斗,揉了揉胸口中間的位置,那里不比打兩邊的胸肌,打胸肌沒什么事,打中間可就稍稍一蹭都疼得很,“我也沒想到那小子不但堅實,還學過,每一拳都知道打最關鍵的地方,奈奈的,這次真是虧大了。”
又呲牙咧嘴的笑了笑,“那小子倒是有些意思,挺硬實的,給我揍了那么多下還咬著牙在撐。”
保鏢也湊趣的接了一句,“可不是,那身體素質放在咱們營里也算是出挑的了,怪不得他明顯看出來少爺比他強,他也敢跟您對著干。”
吳知文揉了揉還有些不舒服的腦袋,恨恨道:“都是那死丫頭害的,等我把她娶過門,看我不折騰死她。”這小子這時候終于露出本性來了。
吳公子惹下的禍,最終還是要吳家老爺子來擺平,因為當初任曦有過提議,贏了要一百瓶的五十年茅臺陳釀,為此,吳家老爺子東求西找的總算是把酒弄起了送到不遠處的李家大宅里當是賠罪。
吳家一直是中立的,李家也不想得罪了,這次讓吳家欠下個人情就行了,也沒有多追究,樂呵樂呵就算是過去了。
這其中,要說最倒霉的不是別人,反倒是吳知文吳公子,打架的事情他沒有占到太多的便宜,還因此讓吳家欠了一個人情,最重要的是,事情出來后,當夏家和吳家的人打算一起去香港把夏語惜強行押回來的時候,夏語惜卻已經逃之夭夭,不知道去了何方。
想要找曾雨媚和夏凝霜的麻煩,拜托,人家只是雇主,并沒有給你看好人的義務,何況,那里還是香港,可不是吳家人隨便可以撒野的地方,真真是把吳公子的肺都氣炸了。,歡迎訪問海味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