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土被人們稱為新材料的“寶庫”,是各國科學家,尤其是材料專家最關注的一組元素,被美國、小鬼子等國家有關部門列為發展高技術產業的關鍵元素。
稀土有兩種,一種是重稀土,一種是輕稀土。稀土分布在中國不同地區,重稀土主要產自南方,輕稀土主要產自北方;雖然輕稀土比重稀土應用廣泛,開采量和含量也大,不過,重稀土的價值比輕稀土高,如果將重稀土比作黃金,輕稀土就相當于鐵。
可是,作為世界上稀土儲量最豐富的國家,長期以來,缺乏對稀土資源開采、利用與保護的戰略規劃,于是,面對稀土這一高利潤的行業,各種企業紛紛涌入,企業間無序競爭的亂象久治不絕,亂采濫挖造成的生態惡果嚴重到致人于死地,無人能居住的地步,同時,由于中國知識產權保護方面的落后,稀土企業的“后起之秀”幾乎就是免費使用稀土相關技術,稀土企業急劇增加的直接結果就是產能的飛速上升,并最終導致供過于求。
而在國內稀土企業惡性競爭、互相壓價的背景下,美國、澳大利亞等擁有稀土礦的國家則普遍實行限制或停止開發本國稀土礦的政策,從我國進口稀土作為戰略儲備。稀土儲量僅次于中國的美國封存了國內最大的稀土礦芒廷帕斯礦,全面停止鉬生產及其他稀土礦的開采,而資源匱乏的小鬼子更是長期大量從中國進口稀土。
這其中,特別以那些中小企業的亂采濫挖,然后小鬼子利用走私的方法從國內得到比正常進口超過十倍的稀土原料,再以此來壓低進口價格的行為尤其可惡。
這種情況還將持續十多年,就算是十多年后,國家制定了相關的政策,可是,所謂的上有對策,下有對策,加上像美國和歐洲國家與小鬼子等各種各種的手段,稀土并沒有在國際上得到它應有的地位。
還好,這種情況才剛剛開始不久,現在做點什么還來得及,而任曦打算首先從源頭著手,先把這些亂采亂挖的中小企業和整個官商勾結的利益鏈給斬斷。
整個江海省是國內重稀土資源最豐富的地區之一,其中尤其以寧東市下轄的廣源縣和廣源縣相鄰的地級市彭州市為最。以廣源縣為突破基礎,然后蔓延到彭州市,最后直至整個江海省,不但是對稀土資源的保護,想必,這其中應該能夠挖出不少王陳系的官員。當然,謝系也免不了受些損傷,而程度,到時候就得看謝系的合作誠意有多大了。
一切都得按部就班的進行,而最開始的一步,就著落在走私這一環上,只有抓到了走私稀土的船只,才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以此為借口,發動之前就在廣源縣和彭州市的布下的暗子,來個大掃蕩。
所以,任曦才會來找秦埗惟,只有這家伙,才能夠更清楚,更詳盡,更不讓人察覺的得到任曦想要的資料,而如果是任鵬或者是李成義安排人去做,以現在的局面,很快就會被人察覺,然后功虧一簣。
當然,如果秦埗惟把事情說出去的話,任曦他們照樣會失敗,甚至完全有可能讓王陳兩系知道他們的陰謀,導致更嚴重的后果。
在送走任曦后,秦埗惟站在大班桌前想了半個小時,他不是笨蛋,大概也能知道那些走私的稀土可能會牽扯到什么,那么,任曦他們想要做的事情就呼之欲出了。
秦埗惟是個八面玲瓏的人,一直都是誰也不得罪,誰都巴結著,這么些年來,倒也過得如意。
秦埗惟就一個孫兒,名字叫秦光元,因為兒子和媳婦早年的時候給仇家殺了,他一直很愧疚,也就一直寵著這孫子。可想不到的是,那小子居然染上了毒癮,后來怎么戒也戒不了,才狠心送到了戒毒所去,最近才出來。
可如今,任曦居然敢拿他的孫兒來威脅他,但是,他又沒辦法,他倒是想現在就把他孫兒送出國去,不過,任曦既然能夠說出來,應該就早有準備,只要他有所動作,只怕會立刻展開行動,把他孫兒抓起來,而且,吸毒只怕也變成了販毒,到那時,他秦埗惟只怕是沒后悔藥吃的。
現在的情形很清楚,秦埗惟只有幫助任曦一條路,而且,只要任曦的話算話,秦埗惟相信事情也確實很難牽連到他身上來,畢竟,任鵬最近的動作都蠻大的,不小心查到點什么也不足為奇。
這么想著,秦埗惟覺得還是找個機會和李成義接觸一下才放心。
任曦下樓來,走到梭哈的臺前,看到羅志剛和謝宗維兩人正賭得歡,顯然沒有發現他離開了一段時間,而且看他們兩人臺前的籌碼,顯然是贏了不少,上前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笑道:“哇卡,你們倆牛啊,居然贏了這么多。”
謝宗維只是笑了笑,問任曦去哪里了,而羅志剛則是很牛比的哼聲道:“那是,我可是賭神的徒弟,這種小場面,自然是HOLD住了。”正說著,他又拿到一個紅桃A,和他上面的一個黑桃A,加上牌底的一張梅花A,赫然已經有三張A了,坐在桌子上的其他幾個,有些看到羅志剛牌面上已經有了兩張A,便開始有人丟牌,樂得羅志剛嘿嘿直笑。
一直玩到晚上十一點,羅志剛和謝宗維正在興頭上,怎么都不肯和任曦回家,任曦也沒辦法,只是希望他們倆別因此上癮了就好,不然任曦就成教唆他們學壞的不良人士了,當下只得仔細叮囑了他們幾句,便自己一個人先回了在中山公園旁邊,名叫劍湖苑的家。
回到家,先把剛剛的事情詳細的和任鵬說了一遍。因為計劃是之前李成義和任鵬等三人都討論過的,所以,任鵬聽完之后只是點點頭,并沒有特別的表示,然后就讓他先去睡。
任曦也困了,洗漱完就上了二樓睡覺,只是,突然之間一個人睡,旁邊沒有了任馨,他居然有點不習慣,想想真是可笑得很。
事情過去的第二天,任曦就從李成義那里得到消息,說秦埗惟私下里請他喝茶,然后和他談了稀土走私的事情,也達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