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幕下的海鷹港燈火輝煌,為了慶祝死亡陰云徹底消散,回到家中的市民,自發性的走上街頭,用舞蹈和歌聲歡迎遠來的客人,而城內的貴族群體,更是組織了一場大型舞會,特意邀請萊丁和他的商隊成員,在表達謝意的同時,順帶商討具體的貿易事項。
豎琴的清雅旋律奏起,游吟詩人唱響了婉轉歌喉,交際舞的盛會隨之上演,萊丁和安吉拉的身影,早已淹沒在了貴族的人潮中,就連霍地加斯術士,也被幾位漂亮的女士邀入了舞池,抱著一大瓶朗姆酒的盧比,早已喝的微醺,它蹲在桌子底下,瞄著女人的長裙小眼亂轉。
“夜色綿綿,春心動蕩,盧娜最親愛的,咱們也去共舞一曲如何?”
盧比的話音剛落,手中的酒瓶就跳了起來,并直挺挺的砸在了它的腦門上,面色不善的盧娜冷哼了一聲,就轉身跳向了月臺:“真是無聊的發情舞會,人類全都不知羞恥!”
“我最親愛的,等等您忠心的騎士,我的女神,讓我守護……呃!”盧比看到盧娜離開,當即就追了上去,可是喝暈了的紅球怪,剛剛起跑就被桌角絆倒了,并華麗的滾了出去。
在掀開了數張桌幔之后,盧比撞上了盧娜,兩個小家伙直接滾入了月臺,感覺十分丟臉的盧娜正要教訓盧比,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喘息聲,男女的呻吟更是接連鉆入耳中。
兩個趴在地上的小寵物,只是一抬頭。就發現一對年輕的情侶早已占據了月臺,并半裹著窗簾正在成就好事,盧比頓時生出了向往之意,但它隨即就感覺尾巴一疼,然后可憐的紅球怪,就被暴力的盧娜,咬著尾巴帶離了春情激蕩的月臺。
盧比雖然想要抗議,但在盧娜的鋼牙利齒面前,它依然只有屈服的命運,兩個小家伙無聊的在桌面下游逛著。桌上的客人。不是在對雷鳴港艦隊表達敬畏和謝意,就是在訴說此前的死亡海域的兇險,一些妄想攀附權貴的妙齡少女,更是不斷做出夸張的感嘆。
轉悠了幾圈。盧比感覺有些餓了。就去弄了一只漂亮的蛋糕。并討好的送到了盧娜眼前:“親愛的,你快來聞聞,這乳酪中竟然散發著金針草的芳香。我打賭它的原料一定是卡米亞黑白魔牛的乳汁,再配著柔滑爽口的白金銀耳,這精靈皇族的餐點,必將滿足您的胃口。”
盧娜雖然討厭盧比的膽小和無能,但紅球怪的超級厚臉皮和諂媚特長,卻早已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一道不可磨滅的印記,另外,沙包盧比的抗揍屬性,也讓習慣用暴力說話的盧娜極為滿意,在吃上香軟的蛋糕時,盧娜覺得盧比也許是一個生活中的好伙伴!
可是盧娜剛一分心,盧比的腦袋就湊了過來,并在盧娜的面頰上蹭了起來,那副表情,活像是小貓小狗在向主人撒嬌,但對于星躍獸來說,這卻是正經的求偶信號了。
怒氣上涌的盧娜,剛想把恬不知恥的盧比揍扁,頭頂上就傳出了一陣抱怨聲:“這些暴風王國的鄉下貴族真是可惡,竟然拒絕支付關稅,我一定要找伯爵大人訴訟他們!”
“伯爵大人才剛剛被暴風人救醒,你現在去,恐怕沒戲!”
“誰說的?我舅舅可是伯爵大人的管家,就在剛剛,他進來的時候才和我說了,帝都有大人物在找伯爵大人,也許就是要找這些暴風小丑的麻煩了呢!既然他們不愿繳稅,也不愿簽署我給出的最優惠貿易合約,那就走著瞧好了,若是那些商品敢進港,哼哼!”
盧娜的眼睛只是一轉,就看到舞池中走出了一位穿著伯爵服飾,面色發白的貴族,他正是港督約里爾,而他的身邊,此刻正站著一位老管家說著什么,沒過多久,伯爵的神色一變,就見他揮退了侍從,跟著管家匆匆而去,兩人很快繞過了宴會廳,走向了角門。
盧比的心神全都落在了盧娜身上,外界的事情它渾然不覺,那張呲著白牙的大嘴,很快就瞄向了盧娜的嘴巴,可是下一刻里,紅球怪只感覺尾巴一緊,就被盧娜直接拖走了。
“我最親愛的,你這是要去哪?”穿過了兩張桌子之后,盧比終于叫了起來。
“別哼哼了,乖乖的跟著!”盧娜用力甩了甩尾巴,盧比如同沙包般摔在了地上。
紅球怪聽到盧娜的吩咐,興奮的用力點頭:“好好,一切都任憑親愛的你來吩咐!”
兩只遷躍獸都是潛形匿跡的好手,而要素階位的實力,也讓這兩個貌似人畜無害的寵物,輕松避過了衛兵和仆役,而盧娜的冒險經驗,配上盧比在煉金實驗室里接受的填鴨式教育,也讓它們成功避開了各色的陰險陷阱,并一路追著約里爾伯爵,進入了城堡的魔法塔內。
正當盧比幻想著它的甜蜜時刻即將到來時,一陣沙啞失真的聲音,在魔法塔內回響起來,那帶著森冷殘酷氣味的語調,差點沒把激情高漲的盧比嚇出毛病。
“約里爾,你給我聽好!陛下對北鷹郡和雪鷹郡的事情,可是極為不滿的,雖然安提蒂娜還在一力作保,但她的兩個心腹,必然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短暫的沉默后,約里爾伯爵說道:“殿下,我自然明白您的意思,可是可是海鷹港的情況您也知道,暴風人的艦隊就在碼頭,從武力上講,我這邊根本就沒有任何優勢……”
“什么?武力?你難道就不會動動腦子嗎?”一陣急促的怒氣喘息聲后,話語又接上了:“約里爾,你最好能讓那些歸國的鄉下貴族,多多散布些對金鷹家族和銀鷹家族不利的言論,若是能牽扯上謀反和叛國的罪名,讓陛下重視起來,也就足夠了!”
“是是,那些歸國的貴族對索倫威爾和弗萊米都頗有微詞,我只要稍加誘導,就能讓他們自發的散布流言,若是我們讓他們從陸路前往帝都,再刻意選擇一下道路,那恐怕更能事半功倍。不過殿下,那些來自雷鳴港的物資中,可是有些好貨的,您這邊要不要……”
“嘿,若是貨物真好的話,那自然不能放過,但具體怎么吃到嘴,就由你具體負責好了,不過,面子上的活,你還是要做足的!”
輝光落下,通訊結束,就在盧娜卷上盧比的尾巴,準備撤離的時刻,遠程傳訊魔法陣卻又重新亮了起來,那幽藍的白光,將魔法塔的內室照的一片月白。
兩只小寵物的腳底板,當時就定在了當場,躲在角落中的它們,為了不引起注意,甚至屏住了呼吸,數十秒后,約里爾伯爵開口了:“陛下,您交待給我的事情,全都辦妥了!”
“告訴我,死獸海怪還需要多久,才能縱橫四海?”森冷的聲音里毫無生命氣息。
“陛下,至少也要三個月!”約里爾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恐懼的意味。
“好,那你就再忍暴風人三個月,然后,我要東部的無盡之海,徹底成為雄鷹帝國的勢力范圍!”充滿威嚴的語調,竟然攪動了室內的要素法則,風與火頓時擦出了啪啪的火花。
“不過,那兩位殿下之間的事情……”
“讓他們斗好了,若是安提蒂娜真有勇氣和實力……唉!”
嘆息聲中,魔法塔內的要素法則驟然一變,火焰元素竟然紛紛爆燃,一簇火苗正好燒到了盧比的屁股,只聽嗷的一聲,紅球怪當場就跳了起來。
下一刻里,不等約里爾伯爵反應過來,盧娜狠狠咬住了盧比尾巴,兩顆圓滾滾的紅色球體,當時就破開了窗戶,并朝著人聲鼎沸的宴會大廳沖了過去。
這時候,魔法塔中接連射出了上百道牽引光束,猶如煙花綻放,但落入盧比和盧娜身上的光波,卻全被一層黑暗的領域吞噬了下去,只是眨眼的功夫,兩團紅影就消失無蹤了。
海鷹港的夜空重歸于黑暗的籠罩,望著窗外的燈火之色,約里爾伯爵的腦袋上,卻咕嚕嚕的淌出了一顆顆的汗珠,十多分鐘之后,面無血色的港督伯爵,走出了領主府的法師塔。
午夜時分,曲終人散,揉著稍稍發酸的腰部,萊丁和安吉拉搭上了馬車,在這閑暇時刻,盧比和盧娜就將此前的見聞,又原原本本的詳細講了一遍。
安吉拉嘆氣道:“看來我們的雄鷹之旅,還真是一條布滿荊棘的艱辛之路呢!”
萊丁聞言之后,不由露出了一臉的苦笑,就在今夜,熱情的海鷹港人,已經用一的交際舞攻勢,讓他的小腰苦不堪言了,而盧比和盧娜的見聞,更是預示著后續旅途的危機。
可是一想到還在沉睡的溫莎,纏繞萊丁心頭的晦澀云霧,被漫爛春日的陽光照了個通透,他摸了摸懷中安提蒂娜的邀請函,又看了看一路都是面帶憂色,并與雄鷹帝國皇室不清不楚的安吉拉,萊丁覺得,哪怕溫莎堡是個龍潭虎穴,他也必須去趟上一回了。
稍一思量,萊丁就輕輕敲了敲車廂的前窗,并大聲說道:“我們不去驛館了!帶我們回碼頭!”然后他又扭過頭,沖著安吉拉解釋道:“我們今夜就把事情都交給克爾琳娜和辛西婭,然后明早啟程,直接傳送溫莎堡!”(。。)
“,就上免費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