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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的一聲,索倫威爾在寒風中吐出了濃重的白氣,看著不遠處露出的市鎮屋舍,他終于確認已經成功迂回了黑森林,進入了雪鷹郡內,可就在這時,他猛地回南望
“伯爵閣下,風雪正在大幅減弱!”穿著冒險者服飾的中年法師走了過來。
若有所查的索倫威爾回過身,他仔細打量了一下小隊成員,大家雖然都臉色疲憊,但眼睛中卻炯炯有神:“大家都再加把勁,我們先進小鎮,等吃飽喝足之后,還要連夜趕路!”
可是殘酷的現實,卻狠狠的擊碎了雄鷹人的美好期望,望著市鎮酒吧中凍僵的尸體,索倫威爾解下了佩劍,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地板隨之粉碎,龜裂的紋路驟然蔓延了出去。
帶著對魔鬼的深深恨意,索倫威爾一行在匆匆吃過凍硬的干糧之后,就再次踏上了繼續北上的行程,這些為了重整北地貴族,共抗魔鬼的尖兵,渾然不知萊丁此刻剛剛突入了雪鷹堡,并狠狠的扇了魔鬼大軍一記響亮的耳光。
暮色緩緩降臨,雙月隨之升起,但快流逝的時間,很快又喚醒了沉睡的太陽,那還未跳出地平線的晨曦,就將東方的深藍夜空,照成了一片魚肚白色。
在白城的北方商路旁,一處專門收容難民的營地,此刻也有了復蘇的跡象,但早起洗漱、生活做飯的和諧場景中,卻突然加入了一串喧嘩和吵鬧的聲響,黑暗荒野中并不安全。營地的守衛立刻沖出了大門,卻看到幾個難民正在大路上驚慌逃竄。
閃亮的馬刀迎著初升的晨曦揮了出來。濃重的血霧沖天而起,隆隆的馬蹄聲中,慘叫凄厲入耳,那些慌亂的難民,全都連滾帶爬的跑進了營地,想要就此擺脫死亡之刃的追襲。
但緊隨其后的冷酷騎士,卻顯然不愿放過逃走的獵物,揮舞的馬刀上。劍氣激射,死神的召喚聲竟然飄入了營地,可是一聲冷哼之后,金色的光幕卻擋下了所有的攻擊。
“無禮的雄鷹人,退下!”冰冷的嗓音傳了出來,凱西的身影越過了安吉拉的位置,她直接沖出了營地。并將馳騁荒野的雄鷹騎士,全數攔了下來。
“每一個光明信徒,都有斬殺不潔的墮落者的權力!”勒住戰馬的騎士,憤憤不平的吼道,他沒有絲毫退去的意思,反而小跑起來。那左右搖擺的姿態,仿佛還想要加沖鋒。
此刻,安吉拉帶著侍衛走出了營地的大門,她對于白城附近的雄鷹貴族,越的不滿起來。這些家伙昨日間,就曾數次攻擊難民隊。甚至還一度打起了輜重運輸隊的主意。
安吉拉并不想惹出太多的麻煩,但她同樣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無辜的生命凋零,全身沐浴在金色圣光中的圣騎士,高聲喊道:“雷鳴港方面,已經決議庇護所有不潔的墮落者!”
“哼,背叛龍神信仰的褻瀆者,受死吧!”
閃耀的馬刀剛剛揮起,一抹幽藍的冥界輝光,就筆直的貫透了雄鷹騎士的額頭,這是死亡騎士凱西的杰作,她的銀槍隨之連刺了十八下,附近的幾位騎士盡皆跌落血泊。
安吉拉剛剛嘆息了一聲,就聽到難民營背后傳來了一陣呼嚎之聲,七彩的華光涌過,浮上虛空的安吉拉和凱西,竟然在晨曦初生的朝陽下,看到了上千的貴族騎士從遠方奔來。
“不好,敵襲!”凱西剛想動作,就被安吉拉按了下來。
“凱西,你來守衛營地!圣堂騎士,隨我沖鋒!”
安吉拉如電般的,射向了煉金戰士的軍營,希律律的馬嘶聲中,金甲紅的女騎士已經跨上了傀儡戰馬,她那帶隊沖鋒的英武之姿,簡直就像女武神降臨凡間般的引人注目。
仁慈的安吉拉總是心懷善意,但少女時代的艱辛傭兵生涯,卻早就教會了她面對不同事件的處理方式——面對敢于當面拔出戰刀的敵人,安吉拉從來都不會手軟。
那種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迂腐懦弱之輩,在恩法斯世界,歷來都被貴族所鄙視,安吉拉自然也是如此!既然雄鷹貴族,已經無視了她的善意和仁慈,非要拔刀相向,那雷鳴港染血的刀鋒,自然就會告訴他們,誰才是這里真正的主人!
隆隆的馬蹄聲中,不到兩個中隊的圣堂騎士,協同十多名煉金大天使,當場將雄鷹貴族的騎兵陣列,沖了個四分五裂,慘呼哀嚎聲中,安吉拉的利刃軍旗輝光綻放。
這個時候,在不遠處的山丘頂端,幾位衣著華麗的雄鷹貴族,捶胸頓足的嚎啕大哭起來。
“弗萊米閣下,您終于來了!那些暴風人也太過分了,您身為帝國的伯爵領主,總不該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我們的國土上肆虐吧?”
“嘉魯達斯的凱米伯爵,你們你們竟然背著我一意孤行,這太過分了!”
緊握雙拳的弗萊米,出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但她怒視著凱米伯爵的同時,卻同樣對那利刃戰旗的主人,生出了憤恨之意,就像凱米伯爵所說的一樣,這里是雄鷹領地,而不是暴風人的地盤,一聲冷哼之后,弗萊米跨步而出,殘影閃過,她已經沖入了戰場。
“領主大人,等等我啊!”頭上插著白色羽毛的卡爾騎士,緊跟著打馬狂奔。
而在弗萊米走后,剛剛還在哭嚎的雄鷹貴族,全都露出了笑容,來自嘉魯達斯的凱米伯爵輕輕拭去了面頰的淚痕,輕聲說道:“既然弗萊米閣下出手了,那這些暴風人就死定了!”
“沒錯沒錯,竟然敢搶我們雄鷹領地的財富,真是不知死活。”
“只是可惜了那些年輕的種子,不過為了我們的貴族傳承,任何付出都是值得的!”
呼呼的烈風在戰場中刮起,急前行的弗萊米,目光早已鎖定了安吉拉的位置,她的手腕一抖,長劍出鞘,嗡嗡的鳴動聲不絕于耳,一連串的殘影朝著利刃軍旗急掠而去。
在弗萊米看來,只要能生擒安吉拉,就能快結束這場鬧劇,但她才逼近女騎士的身前,就被恢弘浩瀚的皇權領域震懾當場,就在弗萊米分神的剎那,耳中卻傳來了一陣鷹鳴之聲,金色的輝光沖天而起,那柄熟悉卻又陌生的龍牙梭,更是突兀無比的閃現入目。
這個時候,面對弗萊米直刺咽喉的長劍,安吉拉拔劍反擊,但那刺到眼前的劍鋒,卻奇怪的蕩開了一個角度,女騎士雖然心頭訝異,但手上卻毫不遲疑,在封擋招架后,反手就是一劍,輝光閃過,叮當脆響聲接連響起,哇的一聲,滿身金輝的弗萊米,直接倒飛了出去。
沒有感覺到手中長劍吃上力氣,安吉拉帶著疑惑的目光,望向了掙扎爬起的弗萊米,可是女伯爵最終只是半跪在地,卻遲遲都沒有從地面上爬起來。
“是龍牙梭,還有皇權之力!殿下啊您真的是殿下嗎?”嘴角溢血的弗萊米,感覺到靈魂的契約之力,正在反噬軀體,那如同針刺般的劇痛,竟讓她生出了精神恍惚的感覺。
此刻,安吉拉麾下的煉金戰士,已經完全擊潰了雄鷹貴族臨時拼湊的騎士團,所以她輕輕擺了擺手,命令麾下的煉金戰士收容俘虜,就將注意力挪到了弗萊米身上。
而在另一邊的小丘上,以嘉魯達斯的凱米伯爵為的雄鷹貴族,全都感覺到手腳涼,他們都非常清楚,常年在戰爭位面磨練戰技的弗萊米閣下,不久前剛剛開化了靈魂之力,但即使是如此的高手,也敵不過暴風人的隨手一擊,戰意全失的他們,雙腿顫的就想逃跑。
“嘉魯達斯的凱米伯爵?”滄桑的音調傳了出來,就仿佛來自荒蕪之地的呼嘯之風。
凱米伯爵全身猛然一震,臉上的肥肉都擠在了一處,可是當他轉過身的時刻,卻有了大喜過望的表情:“索倫威爾閣下,快快那邊弗萊米閣下……”
“嗯?”滿臉風塵的索倫威爾,只是順著凱米的手指方向一看,臉色就變得煞白一片,他標志性的白色濃眉向上一挑,就朝著小丘下竄了出去,金色的長迎風而舞。
但索倫威爾沒有看到的是,凱米在他沖下山坡的時刻,就沖著幾個同伴打出了眼色,幾個同樣識時務的雄鷹貴族,立刻貓起了腰,朝著身后的青翠草叢緩緩退去。
安吉拉帶著傀儡戰馬,才在弗萊米的身前站定,就看到虛空中刺出了一記銀色的劍芒,她猛然仰身躲避,幾縷鮮紅的絲被斬落當場,但龍牙梭卻被女騎士拔了出來。
嗡嗡的顫動聲中,龍牙梭上金輝綻放,一頭小巧的金色雄鷹,竟然帶著清冽悠揚的長鳴聲,從劍刃上驟然騰出,安吉拉順手就反刺了一劍,但手腕上卻傳來了劇烈的震顫感,對方接連攪動的長劍,竟然差一點讓龍牙梭脫手而飛。
“什么人?”安吉拉猛然一拉韁繩,并踩著馬鐙跳下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