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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茉莉生子,荷花備嫁


更新時間:2012年07月31日  作者:無名指的束縛  分類: 古代言情 | 無名指的束縛 | 歡田喜地 
無名指的束縛

(苦讀書)

博榮找博寧出去談了一次心,誰也不知道他們哥倆說了什么,事后荷花曾好奇地去問博榮,博榮卻只是笑笑說天機不可泄露。

不過從那之后,博寧倒是當真踏實了許多,每日除了看書也幫著家里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務,也不再熬到半夜三更,荷花看著放心了不少,就也不再追問博榮都說了什么。

待燒過七七,方氏又回到城里去忙和鋪子的事兒,博榮就趁機提出想把鋪子盤下來,這樣自家做著也順手,方氏開始并不想應,但想到博榮如今在任上油水頗豐,以后跟著孫建羽升上去以后就未必有這樣好的機緣,倒不如趁著如今在家給他們兄弟幾個置辦些產業,如此一想又立刻積極起來。

祝永鑫跟博榮到省府去買了些未加工的寶石,換了錢回來盤下的鋪子,又在后面不遠處的巷子里置辦了個較緊湊的三進小院兒,雖說院子不大,但是三間正房的開幅,兩邊都各有廂房,很適合家里人多居住,找了以往的那個牙紀,一番討價還價之后,很順利地就成交了。

八月份茉莉就快到了要生的日子,方氏初一去蔣家送了催生禮,見茉莉的婆婆已經從外地趕回來照顧,蔣世彥和茉莉的屋里也沒了以前那些狐媚模樣的丫頭,很是滿意地回家等著茉莉的消息。

茉莉這回倒是個有福的,好吃好睡了九個多月,一直也沒什么太不舒服的癥狀,連孕吐都很少,直到臨近生產了。也只因著天熱煩躁了些日子,八月十五這天家里里外正熱鬧地在準備過節,茉莉原本歪在炕上,一邊打扇子一邊逗著棗兒玩兒,忽然就覺得肚子一陣抽痛,她已經生過一次孩子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趕緊叫人進來,一看茉莉已經發作,家里也顧不得什么過節不過節的了,趕緊去把早就說好的穩婆請來。東西都是準備好的,燒水鋪炕也都忙得有條不紊。

穩婆顛兒著小腳剛進屋,就聽見里面茉莉慘叫的聲音,趕緊包頭洗手了進去,伸手一探道:“呦。奶奶這回可是順當,都已經露頭了,您跟著老婆子的話使勁兒。”

從發作到孩子生下來。都沒用得兩個時辰,蔣世彥在外面剛轉磨磨了幾圈,里面就已經傳來了孩子哇哇大哭的聲音。

穩婆眉開眼笑地抱了個紅皺皺的孩子出來道:“恭喜老太爺、恭喜老太太、恭喜太太,恭喜爺。添丁之喜,母子平安!”

蔣世彥喜得一蹦老高。連聲喊:“賞、給賞錢!”然后就趁著家里幾個人都去看孩子的空檔,直接鉆進產房里去了。

產房門窗關得嚴實,屋里彌漫著血腥氣和一股說不出的氣味,蔣世彥也不管炕上還沒拾掇干凈,就一撩袍襟坐在炕沿兒上,伸手摸摸茉莉的額頭道:“累不累?”

“終于生了個兒子。”茉莉眼里含淚地看著蔣世彥,雖說她之前說得大度,若是自己生不出兒子就讓蔣世彥納妾,可心里如何能當真甘愿,這次果真生了個兒子。心里的一塊打石頭才算是落了地。

抬手摸了摸蔣世彥的臉頰,有氣無力地說:“如今我給你生了個兒子,你若是再起什么納妾收房的念頭。我可是不應的!”

“我的小姑奶奶,這個時候都還想起這個。我哪曾有過這樣的念頭,早就跟你賭咒發誓的,你偏不信,這個時候還來提……”蔣世彥伸手幫茉莉擦去臉頰的眼淚道,“岳母特意囑咐了,這回坐月子定然要你好生將養,把上次虧了的身子都補回來。”

兩個人在屋里親昵說話兒,外面老太太摟著孫兒喜歡得不行,怎么都不肯松開手,蔣夫人只好讓丫頭們看著,別累著了老太太,自己去吩咐廚下熬小米粥、煮雞蛋、熬雞湯備著給茉莉補身子。然后又琢磨著報喜的時候帶哪些東西,自己想出些章法來,才去請老太太的示下。

見這會兒孩子已經穿上了大紅撒花的小襖,下身兒包了褯子,睡在早就準備好的草口袋上,頭底下枕著高粱米裝的小虎枕,老太太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拍著孩子,聽她說了報喜的事兒,尋思了片刻說:“如今他家還在孝里,弄得太大張旗鼓也不好,但茉莉的大哥如今在家,畢竟是有功名的人,還讓茉莉給咱們捎回來了禮物,這個面子一定要還足了才好,置辦的體面又不張揚才是最好。”

得了老太太的意思,蔣夫人也就心中有數,別的不說,蔣家這幾年在外的生意經營的還是不錯,各色物什也都見過許多,家里也都有些存著,這回翻找出來一些,再加上喜蛋喜餅等物,因祝家還在孝里,所以送去的雞蛋喜餅都只點紅點兒,抬了兩擔東西,帶頭的家丁抱了只公雞,一并抬著往齊家村去報喜。

方氏這幾天在鋪子里,也估摸著茉莉快到日子了,心里又是惦記又是擔心,但是也不好去瞧或是打聽,只能自己揪心,好容易因著八月十五,荷花領著栓子攛掇著要吃好吃的,這才丟開了心事去張羅過節,這日來訂藥膳的人家也特別多,忙的人團團亂轉,好容易關了鋪門,全家人一起坐下吃團圓飯和月餅,就聽著外頭有人敲門。

博榮出去應門,然后朝里屋喊:“娘,茉莉生了,蔣家來報喜呢!”

方氏一聽這話,剛夾起來的一筷子菜,手一松軟就都掉進面前的湯里,濺了一身的湯油,這樣衣裳沒法出去見人,只得趕緊跑回去換。

荷花知道她心里惦記,溜出去看見抱著的是只大公雞,心里頓時大安,跑到后頭去尋方氏,笑著說:“娘,是兒子,大姐撿了個兒子!”

“我的個老天菩薩,可算是了結了我一樁心事。”方氏一屁股坐在炕沿兒上,長出了一口氣。平復了心情這才起身兒系好衣裳,“幸得回禮我都提前準備好了,等下看看他家的禮單,再添減一二就是了。”

“我看他家送來的東西不少,除了喜蛋和喜餅,竟還有兩抬在后面,我沒瞧見禮單子也不知道里頭是什么,卻總不能都是不值錢的物件兒。”荷花有些擔心地說,“娘備的回禮可夠?咱們現在不是在家里,可沒什么現成的東西往里添。”

“先出去看了再說。天兒都這么晚了,左右也是得留住一晚的。”方氏出去應酬了一下,然后給安排了住處,這才對著禮單子琢磨自家都回什么東西。

荷花跟著擠在一處看,見單子上的東西大多是玩物擺設還有些補養的藥材。便笑著說:“這是變著法兒地給大哥回禮呢!”

方氏一時間沒會意過來,不解地抬頭看向荷花:“回什么禮,怎么還扯上你大哥。”

“大哥回來給蔣家備了一份禮。因為守孝所以讓大姐和大姐夫捎回去了,咱家如今還在孝里,人家也不好大張旗鼓地來回禮,就擱在這報喜的東西里了。不然哪有誰家撿孩子的報喜送這些擺玩意器物。”荷花指著單子上的物件。還有文房四寶之類。

“若是這樣倒也好辦,真是咱們回的抬數少了。卻是不好看呢!”方氏低頭琢磨著。

“不如把平日里做的針線放進去些,加上娘給做的被褥鞋襪,算是心意。至于回禮,大哥帶回來的項圈兒、金鎖的,就足夠貴重了。”荷花給出主意說。

“那金鎖我卻是不想給,倒不是不舍得那東西,只是孩子命輕,用了那些金貴之物,怕反倒不好。我前些天還說你大哥來著,買那些東西白費這錢。”方氏搖搖頭說。

“娘。不如這樣好了,那金項圈和金鎖,咱們明個兒送到三普寺。請個大師給祝禱祝禱,就算是佛前之物。不論貴賤了。”荷花眼睛一轉就又拿出個主意來。

“這法子好。”方氏聽了連連點頭,“還是你年紀小腦子轉得快,我還愁了這一晚上。”

第二日果然就把金項圈和金鎖一并送去了三普寺,添了五兩銀子的香油錢,那大師樂得給開光祝禱,又在佛前受了些香火,這才給送了出來,并還送了一串珠子并一張護身符紙。

荷花把那符紙用個卍字不到頭的荷包裝了,寫了禮單子,又單獨拿了張箋紙,把那開光的物件兒和護身符的來歷一一寫明,連帶著些吃食用物,也算是裝了兩抬,讓蔣家的家丁抬了回去。

因著家中有孝,洗三兒的時候也不能前去觀禮,便把那日添盆兒的物件兒也都一并放在了回禮中,又說請親家多多費心操持。

蔣家老太太收到回禮,原本見那金項圈有些不喜,覺得這般貴重的物件兒不該給孩子。又聽蔣夫人念信,說那項圈金鎖都是開光的,還有大師贈的串珠和護身符,又見那衣裳都做得針腳細密,另還有一件兒百家衣和一床百子圖的包被,這才連連稱贊方氏懂禮妥當,東西送的貴重卻更體面。

蔣家這邊忙著洗三兒自是不提,方氏在家也惦記著想看外孫,奈何有家孝在身只能等著那邊滿月了把娘倆兒送來。

在蔣家吃了滿月酒,方氏托了巧然娘替自己去接,蔣世彥偏死纏著要一起,茉莉當著外人抹不開面子,只啐他道:“我們娘們兒挪月子回娘家,你跟去了做什么。”

“我跟著去看看岳丈岳母,也跟大哥說說話不成?”

蔣世彥一定要跟著,最后蔣家老太太只得發話說:“罷了,茉莉你就讓這混小子跟了去,一來路上對你們有些照應,而且正好你大哥如今在家守孝,給他指點指點功課,這回恩科若是能中個舉人,也算是祖宗墳上冒了青煙。”

聽得蔣老太太這樣說,茉莉才算是送了口,打發下人套了車往城里去。

方氏見了外孫喜歡得擱不開手,倒是讓在家一直受寵的栗子很是吃味,總是有意無意地在方氏身邊眼前蹭晃,倒叫人看著好笑。

“可給起了名兒?”方氏抱著孩子去問茉莉。

茉莉舒舒服服地靠在炕上,端著碗小口小口地吃著方氏特意給她燉的補湯,聽得問了才懶洋洋地說:“快別說名字了。為了這叫什么,家里祖孫倆頂了個臉紅脖子粗,一樣樣兒的名字擺出來,我都覺得挺好,可老爺子說的世彥不肯,世彥說得老爺子必給否了,最后還是老太太,看見那裝護身符的荷包上繡得是卍字不到頭的花樣兒,便給拍板兒叫了卍兒,說是好兆頭。”

“這名兒起的挺好。以后大了叫著也不難聽。”方氏笑著逗孩子說,“要說這卍兒可真是乖巧,也不像別的孩子這時候那般哭鬧。”

“這的確是他的好處,每日只吃飽了就睡,從不鬧人。所以我這次月子里歇得極好。”茉莉擱下手里的碗,抬手擦了擦嘴角,夸道。“娘做的東西越發好吃了。”

“大姐少用些吧,這都已經出了月子還補,當心以往的衣裳都穿不得,要全都重新做來!”荷花端著果子進屋。見那一盅湯水被茉莉喝了個干凈,忍不住取笑她道。

“去去。你小孩子知道什么,你大姐上次月子里虧了那么多,這次一定得好好補回來才行。”方氏勸道,“衣裳小了再做新的就是,身子不好以后可找補不回來的,咱家如今就不缺這些東西,還想吃就再給你盛去。”

茉莉瞪了荷花一眼嗔道:“我只要一回娘家你就嘔我,這是舍不得我吃呢?也不想想咱們姐倆還有今日這樣親近的日子,以后跟了你那女婿指不定去了哪里任上,想再見一面就都難了。”話雖這樣說。她卻悄悄往自己腰腹處捏了一把,果然覺得全是贅肉,哪里還敢再吃。

“還說我嘔你。聽聽你這話哪里有點兒做姐姐的樣子,當著你兒子的面兒也不害臊。”荷花去逗弄著卍兒。見他小胖手抓著自己的手指玩兒得開心,心里也很喜歡,逗著不肯走開。

茉莉卻想起問方氏:“我上次回來聽大嫂說,那齊家哥兒來年要去參加恩科春闈,可是想去做官?”

“這話咱們也不好問,但是他年輕又知道上進總是好事兒,只要別讀書讀得呆了,又有什么不好的。”方氏哄著卍兒睡著,放在身邊的小褥子上給加蓋了個薄被,又接著說,“我倒是寧愿他考上走得遠些,雖說離著咱們也遠了,卻也省得荷花在公婆前面立規矩。”

“那到也是,她那婆婆可是個難纏的。”茉莉點頭瞥了荷花一眼,見她舉著本書看得入神,竟好像這邊說的跟她毫不相干。

“你平時話是最多的,今天就啞巴了?”茉莉非去逗著問她。

“這有什么好說的,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娘難纏,再說都已經定親下聘,難不成為他娘就退了婚去?”荷花這才從書上抬起眼來,“我要嫁的是他這個人,他家人如何,我只擔待孝順著就是,其他有跟我有什么相干,我又何苦往心里去。”

茉莉聽了這話,伸手搶了荷花手里的書,湊到自己眼前細看,見是本佛經故事的本子,抬手丟去炕里說:“你這成天介兒地都看得什么東西,現在連說話都飄飄忽忽的,就差剃了頭做姑子去。”

荷花只抿嘴笑笑不跟茉莉爭辯,瞧著天色,掏出手表看了看時辰,起身兒道:“你們坐著說話吧,我得出去買東西。”

“買什么,讓你爹套車帶了你去!”方氏不放心地囑咐道。

茉莉噗地笑出聲來,拉著方氏指著荷花說:“娘,你瞧瞧她今天的模樣,收拾得這么齊整,穿得也不是家常的衣裳,肯定是出去有事兒,娘又何必問她。”

“錦棠哥過幾日就要收拾了進京準備明年的春闈,只是辭一辭說幾句話,大哥也一起去的!”荷花嘟著嘴瞪了茉莉一眼。

方氏無奈地說:“你們兩個,哪里有點兒姑娘家的樣子。”

“不過是在家跟她鬧一鬧,大家笑一笑就過了,在外哪里會這樣。”茉莉見逗得荷花有些著惱,又幫她說話道,“她倆本就是從小一處長起來的,又有大哥跟著,娘就當不知道得了,何苦拘著她,偷跑出去豈不是更不好。”

“你才偷跑出去呢!”荷花被茉莉說得發窘,反倒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說,“我今兒還就不出去了,等下去茅廁都拉著你一起,讓你盯著看我偷不偷跑!”

茉莉笑得伏在被垛上:“瞧你那越發小臉子了,說幾句都說不得。”

正說著話,博榮進來尋荷花說:“讓我在外頭等你,還說你有表時辰記得準,我等了許久卻不見你出去,可是那三百兩銀子的東西不中用?若真是不中用,趕緊讓錦棠帶去京城給你修修。”

荷花心里惦記著齊錦棠,他進京前也就只能得空見這一次,所以也顧不得茉莉取笑,跳起來說:“沒壞,都是大姐非跟我說話,這才絆住了腳,這就走。”

出了屋門還聽見茉莉在后面說:“……這丫頭越發油尖嘴滑……”

今日三個人約在三普寺的后山門處,兄妹二人到的時候,齊錦棠一身兒錦袍正在樹下立著,神色不急不躁地,只盯著那后山門旁的青松凝神。

三個人一路逛了大半個寺院,博榮借故去給兒子求護身符,留了二人在處院子里說話。

如今到底是年紀大了,尤其是已經訂親,與以往兩小無猜的相處大不同了,荷花就總覺得抹不開,難得地露了羞赧之色,

齊錦棠難得見荷花這般神色,不由也覺得好笑,撩了袍子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說:“平時最會囑咐嘮叨的人,今日怎么倒成鋸口葫蘆了?”

“什么叫會囑咐嘮叨……”荷花剛起的害羞心思,頓時被拋了開去,“為你好倒還落埋怨。”

“我帶兩個小廝一起去,還有個家里的老人兒跟著趕車,平時打尖住店都有人料理,我只管趕路和看書,別的不做理會。”齊錦棠笑笑交代說。

“誰問你了……”荷花嘴里嘟囔著,但是唇角卻已經忍不住地往上彎了去,小巧的梨渦在唇邊若隱若現,該是很為他交代行程心里喜歡。不過轉念又問,“你上次入京參加春闈都混不上心,怎么這次回來,倒是立了大志向要再念書參加科舉?”

齊錦棠聞言神色一訕,怎么肯告訴荷花,只怕今后親娘與她屢有摩擦,想選個差事避開了去,就只胡亂說了兩句支吾過去。

荷花以為他是瞧著孫建羽的出息心里羨慕,起了爭強好勝的心思,就也沒再追問,只開導說:“功名什么的也并不如何要緊,許多只中了舉人去選官的,從底下一點點做起來,有出息的也多著呢,你也不必只看重那出身是舉人還是進士。”

兩個人只稍坐了一會兒,等博榮回來就兩下告辭,不過荷花沒成想齊家老爺是個很守禮之人,在齊錦棠臨行前,特意領了他還帶了禮物上門,跟祝永鑫商議了婚期,說是一來要等荷花孝滿,二來要等齊錦棠入京考試回來,所以暫說定是來年的六月或是八月,無論考中與否,都先回來娶妻成家。

博榮對齊老爺的舉動很是滿意,中午陪著吃了酒送走之后才道:“這才是讀書人的行事,我原本還擔心荷花嫁過去會難與公婆相處,如今見齊先生并非只通文章,還曉世禮,倒讓我放心不少。”

方氏卻只嘮叨:“就算是明年成親,荷花也只十四周歲,齊家小哥兒年紀也不大,我還想多留她兩年,何苦就這么著急。”

“娘有所不知,錦棠同我提過,無論這次能否考中,都會去選官外放,所以才會想趁著明年成親。”

“這樣說來倒是也好,荷花跟著去外面,也省得在家跟婆婆生出什么嫌隙。”方氏也只能往好處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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