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田喜地
為某個無良作者的生日送上祝福,慶祝N年前的今天,這個W流的女作者正月初四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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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三言兩語把小翠打發了走,心道難怪良子哥說風聞她的名聲不好,真是奇怪為啥盈雙那么老實的女孩兒,會跟小翠看起來關系似乎不錯。不過自己初來乍到的,跟誰都不熟悉,自然也不好多嘴什么,以后多警醒些,別為了個新鄰居敗壞了自家的名聲。
孫建羽還靠在屋里窗口問:“荷花,剛才是誰啊,也沒讓進屋坐坐?”
“是個大美人兒呢,咋?你想給請進來?”荷花瞥他一眼問。
“呦,這話說得似乎別有深意,我可得掂量掂量。”孫建羽笑著去看博榮,“原以為你媳婦不在城里,你還能自在點兒,沒想到連你妹子對你都是嚴防死守的,咋你成親以前是不是老花心了?”
“去去,這話是說你自己的吧”博榮到灶間幫荷花架火準備午飯,沒多一會兒,良子也從外頭回來,還買了些蔬果,荷花本打算做了吃,結果孫建羽卻吵著說要吃苞谷面的餅子。
荷花滿頭黑線,扭頭問:“你非得可著一樣東西吃到這輩子都不想吃為止了?”
“那我要是吃一輩子都不膩咋辦?”孫建羽的話倒是接得順溜。
“切”荷花系上圍裙挽起袖子道,“啥時候給你做發糕或是菜團子嘗嘗,盯上苞谷面餅子就跟得了什么龍肝鳳膽了呢”
“發糕?菜團子?”孫建羽問,“今個兒不能做嗎不跳字。
“那都得發面,晌午是來不及了,要不你們留到晚上吃了飯再走?”荷花量了點兒苞谷面出來倒在面盆里問。
“行”孫建羽答應得半點兒都不打磕絆,“晚飯也在這兒吃了。”
“那晚上包菜團子吃。”荷花又少量了一點兒白面摻在苞谷面里拌勻,用溫水泡了方氏拿來的面起子,攪勻了倒進面盆里,又加了溫水和面,最后蓋上個蓋子放在屋里炕上,拿小被兒蒙上等著發面。
“行了,那中午便隨便吃點兒得了。”荷花直接炒了兩個菜,又切菘菜跟洋芋熬了湯,最后舀了勺豬油熗鍋,把頭天晚上剩下的蜀黍飯,打了兩個雞蛋加點兒鹽一炒,盛了一小盆端出來便開飯了。
博榮見荷花說是隨便吃點兒,果然做得很是家常,生怕孫建羽吃不慣,便說:“都是些我家平常吃的東西,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若是不愛吃要不就出去吃?”
“讓你說得我多挑剔似的。”孫建羽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挑食,伸手就盛了一大碗炒飯,就著菜大口地吃了起來,不過剛塞了兩口就說,“別說,味道還不錯。”
“大哥,你就莫要管他,左右來咱家只有這些粗茶淡飯吃,若是建羽哥吃不慣,以后就少來蹭飯就是了,免得……”荷花后面本來想說免得一來就招蜂引蝶的,不過又覺得自己說這話不太合適,便順著飯咽了回去。
“丫頭,這是嫌棄我來吃白食兒了?”孫建羽扭頭看著荷花問。
“才不是”荷花自己埋頭吃飯。
“吃飯我可不是來白吃的,下午帶你出去,有好東西給你看。”孫建羽也不以為意,笑著說。
良子見狀便道:“那你們吃完便去吧,我在家收拾看家。”
“良子哥,下午就你自己在家,記得關好大門,免得不小心會放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進來。”荷花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收拾了碗筷,自己回屋換了衣裳,跟博榮和孫建羽一道出門。
誰知還沒走到巷子口,就見小翠靠著她家門口站著,身前擺著個買荷包絳子之類的小攤兒。她自個兒拈著絲帕掩嘴,一雙杏眼到處亂飛,引得過往的男人都不自覺地往她家門口多看幾眼,生意似乎也不錯,不過去買東西的都是男人罷了。
荷花看見她這樣就忍不住皺眉,心道若是沒有那個攤子,直接搖著手絹兒招客,似乎才更應景兒一些。
“大哥,建羽哥,咱們從東邊兒出去吧”荷花看見小翠似乎比上午更加刻意地打扮過了,說實話當真還不如原本的淡妝模樣好看,抹得白的白紅的紅的,也不知道古代是不是就流行這樣,不過她看著就覺鬧心,轉身想繞路走開。
博榮有些摸不著頭腦地指著西邊兒說:“可馬車是停在巷子口的。”
小翠聽到這邊的聲音回頭來看,見到荷花忙不迭地扭著纖腰過來笑著說:“呦,荷花妹子,這是要出門兒啊?這兩位是……哦,應該就是你跟我說過的,是你哥哥吧?”這話說得似乎跟荷花很熟悉似的,然后不等荷花答話,就扭頭朝著孫建羽的方向淺淺一笑道,“兩位哥哥好,我跟你們家是鄰居,前兩天還去家里跟荷花一起做針線說話兒呢”
博榮也有些看不慣小翠的做派,但是也不好當街薄別人的面子,只眉心緊鎖地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孫建羽直接瞇起眼睛,先朝小翠臉上端詳了片刻,又把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忽然問:“聽說話,這位姑娘跟我家荷花相處得不錯?”
“是啊”小翠絲毫沒有躲開孫建羽的目光,反而更是扭出個嫵媚的模樣,由著他看了個夠,連說話的聲音都不由自主地拖了長音,“荷花長得可愛,人也好相處,還會讀書識字的,我很喜歡她呢”
“哦”孫建羽點頭應了一聲,卻沒有再繼續理睬小翠,而是板起臉回頭訓道:“荷花,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交朋友也要看是什么樣的人,不要別人一上趕著貼過來你就不好意思拒絕,首先要看的就是品行,正所謂,女孩子要懂得三從四德,什么是四德?以前教過你還記得不?”
“額……”荷花被他弄得有些愕然,不過偷眼瞧著小翠那有些茫然又透著些尷尬的表情,還是順著孫建羽說道,“四德指得就是婦德、婦言、婦容、婦功。”
“對,說得就是,做女子的,第一要緊是品德,能正身立本;第二要緊的是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再其次才是容貌外表,不能以容貌美丑去衡量一個人的品德,更不能過分注重修飾容貌,不要像有些人似的,小小年紀那粉擦得墻厚,胭脂紅得跟血似的,自以為是好看,其實呢……讓人看見就恨不得轉身就跑,雖說我們平時在學里沒空天天看著你提點你,可你也得時時提醒自己,知道什么人能交往,什么人不能交往,莫要失了自己的身份。”孫建羽一番大道理說得煞有介事,半個字沒提小翠,卻是把她扁得一文不值似的。
小翠的臉漲紅得幾乎滴血,憋得連耳畔和脖頸都也紅了,這樣一來倒是不顯得臉上那兩坨胭脂乍眼了。
孫建羽說罷就直接往巷子口走去,荷花也忍著笑忙跟了上去,上了馬車荷花才靠著博榮,笑得直揉肚子,半晌才緩過氣來說道:“哎呦,建羽哥,沒想到你這人說起話來還挺損的,可真是笑死我了,剛才小翠那臉色都漲紫得跟豬肝兒似的,可真是笑得我肚子疼。”
“可不是為了說笑話給你聽的,那女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家的姑娘,你可離著遠點兒,莫要跟她有什么交情,女孩兒家的名聲最是要緊。”博榮很嚴肅地叮囑荷花道。
“我也知道她不像個什么好人,不過一個巷子里住著,也免不得要遇到,我以后不理她就是了。”荷花笑得直喘大氣,點頭應道,“不過今個兒被建羽哥這么一說,我覺得她怕是也不會再理我了。”
“我跟你哥一起收了八品齋的兩個店面,咱們下午去看看,我還得合計合計,都用來做什么買賣合算。”孫建羽這才說了下午要去的目的地。
“只收到了兩個?還是只瞧上了這兩個?”荷花順著窗口的簾子縫往外看。
“應該說是只收到了兩個,不過這是我自個兒的錢收來的,跟我家沒有關系,落的是別人的名字,以后許是得交給你家打理的。”孫建羽說得十分輕巧,似乎那鋪子是天上白白掉下來不花錢的似的,“我家里也收了四個鋪子,都是地段兒好的,我這兩個一個是原來陶掌柜的冰水鋪子,另一個是在南城商鋪區的一個小鋪面,位置都不算好,我家瞧不上眼,就被我收了過來,若是經營得好了,應該也能賺點兒小錢。”
荷花聽了這話,忍不住偷眼去看博榮,心道難道以后自家就當真要依附著孫家來過日子了不成?不過當著孫建羽的面兒也不能開口問什么,而且聽孫建羽這話,想必是博榮已經答應了,自家應該是也脫不開身了,不過還是有些為難地說:“我家也沒什么人會做生意的,萬一虧了錢什么的……我家可是賠不起的啊”
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