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系統第261話 重逢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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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話 重逢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正氣蛋  分類: 游戲 | 游戲異界 | 正氣蛋 | 海盜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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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蒼天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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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糾纏下去會遷怒金胡子,獨眼還是一咬牙,苦求道:“請總督大人有大量,放過唐克團長一馬。若是唐克團長日后歸來,他一定會去您面前負荊請罪的。到時候是打是罵,還是斷手斷腳,都任憑您處置。我只求您留他一命,別葬送他身為海盜的前程。如果唐克團長不在了,這個惡龍海盜團也會毀掉。我代表惡龍海盜團全體海盜,跪下求您了”

金胡子眉毛一挑,臉上陰云密布,他散發出大雪飄飛般的寒冷氣勢,周圍火熱的空氣溫度驟降,讓人心膽俱寒。

獨眼的話感染了海盜團內的其他人,大家不甘沉默,紛紛替唐克求情。

“求您了,不要殺我們的團長”

“您要是感覺不爽的話,就拿我的命泄憤吧”

“我給您磕頭了只要您能答應這個請求,我就算磕一萬下也沒問題”

飛蛾撲火,有飛蛾的決絕,只要那火焰是明亮溫暖的,就值得犧牲性命撲上去。

可惜的是,這些求饒不僅不會讓金胡子動容,反而會讓這位海上君王大動肝火。王者之怒,血流千里

“真是聒噪,通通給我噤聲”

金胡子沉聲怒喝,聲音猶如天外雷霆,須發全部張開,磅礴的斗氣四散迸發,將甲板上的眾人通通吹倒,就連獨眼也一個趔趄,連退數步。

“我剛才說的話還不夠清楚么?還是你們這群雜碎的腦子不好使,理解不了。如果真是這樣,我看你們連幫我完成約定的資格也沒有。既然你們對自己的團長念念不忘,我干脆圓了你們的夢,賜你們一死,讓你們與團長重聚”

在金胡子的震懾之下,惡龍海盜團的人全部說不出話了,倒在地上,一張張臉都寫滿驚懼。憑借金胡子的實力與地位,這番話就相當于給整個惡龍海盜團判了死刑

“總督大人請息怒”甲板上一名跪著的青年精靈倉皇站了起來,他身后背著木杖,是一名法系職業。原來是唐克上次招募的德魯伊卡羅爾,他為人詩情畫意,喜歡詩歌跟美女,但行事頗為冷靜。

卡羅爾兩步走到金胡子近前,頭也不抬地重新跪下去,飛快地說:“獨眼團長一時糊涂,沖撞了大人,還望大人海涵。我們接下來不會再打擾您了,您可以靜靜等待弗朗基先生出來。至于海皇號與蒼天號的約戰,我們更是會竭力完成,您不需擔心。”

獨眼站在后面,心里已經苦悶到了極點。他向來死要面子,可今天又是下跪又是求饒,低聲下氣,極盡卑躬屈膝之態。若是這樣能救回唐克倒也罷了,可現在卻落得這種遭到封殺的下場。他心里暗想:唐克,我已經盡力了,如果你還活著的話,以后就到岸上當個山賊吧,別再回到海上了,這樣還能保住一條小命。

金胡子上下掃視了卡羅爾一眼,冷酷地說:“還算有個識趣的。不過可惜,我說過的話是不會收回的。王命,覆水難收”

話音一落,獨眼等人都露出絕望之色。卡羅爾嘴唇微顫,卻不敢再用言語沖撞金胡子了。

王者的心里,根本容不下一絲的不悅。金胡子當即就要親手處死獨眼等人,他沉聲怒喝,渾身青筋暴起,身體內發出連綿的爆響,抬起龍爪一般的大手,用力一握,天地都為之變色周圍氣流涌動,急速凝結在一起。金胡子所釋放的斗氣形成了一層光罩,本應虛無的斗氣,如今竟然凝結成了實質。光罩通體金色,璀璨奪目。光罩迅速收攏,待到光罩縮小到一定范圍之后,獨眼等人就會被擠壓致死。

這層光罩就是刑場

獨眼被無形的力量壓倒在地,喘不過氣來,骨頭都要被壓碎了,劇痛不已。他最后看了一眼周圍的兄弟們,發現大家都是同樣的艱難處境,他的眼前變得模糊,索性閉目待死。

光罩在瞬息間收攏了一半,發出電閃激流之聲。光罩內只有金胡子本人還保持著站姿,盡顯王者的至高天威。他緊緊抿著嘴唇,面部線條就像斧劈刀削出來的,剛硬無比。

獨眼等人命懸一線,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大喝道:“手下留情我的老友,如果你還惦念著與我的交情,就請饒了他們吧。”

金胡子鐵軀一震,他反應何等迅速,瞬間就掐斷了力量,反之一揮手,將光罩輕松擊碎。光罩轟然炸開,發出一聲音爆巨響,凜冽的勁氣四散奔騰,吹得周圍海面波瀾大驚。

光罩一碎,獨眼覺得渾身一輕,他掙扎著爬了起來,發現自己還算好的,有的人甚至嘔了血,竟然被壓得受了內傷。他向前一望,舷梯處站著飄渺如煙的亡靈。亡靈保持著年輕時的模樣,帥氣依然,正是蒼天號原來的主人。

“弗朗基。你終于出來了。”

能讓堂堂金胡子以這種平和口氣對待的人,這世上寥寥無幾,亡靈弗朗基是其中一個。

“天黑了,但現在正是我的早晨。”弗朗基抬頭望了一眼,天空昏暗無光,他淡淡求道,“正是這些人冒著風險前往蛇窟島,才讓塵封多年的蒼天號重見天日。我對這些人心懷感激,希望你能網開一面,放過他們。”

“如果是你求情的話,沒問題。”金胡子當即便答應下來,先前鋒芒畢露的氣勢,已經消散不見。王者變臉的速度,堪比翻書。

一聽這話,獨眼大大地松了口氣,這下好歹是保住了惡龍海盜團。他又想起了唐克,急忙給弗朗基丟了個顏色。

弗朗基接著求道:“還有那個叫唐克的小子,他把蒼天號保養得很好,有幾仗打得挺漂亮,給世人看到了蒼天號雄赳赳氣昂昂的風姿。看在這個份兒上,我還得為他求一份情。”

“好,我就連同他也一并赦免了。”金胡子很痛快地答應了,他睥睨地望了眾人幾眼,皺眉道,“你們這群雜碎都退下吧。我要跟我的老朋友好好聊聊,你們在這里太礙眼。”

獨眼等人互相攙扶,仿佛急流勇退似的,片刻就都下了船,沒人敢違令。獨眼心情壓抑,繃著臉,遠遠看著蒼天號的甲板。相隔這么遠,金胡子猶如撞鐘的聲音還是能清楚聽到。金胡子與弗朗基聊的都是青年時期的經歷,因為亡靈沒有記憶,所以都是金胡子自己在訴說。

不管對于誰來說,青年時期的經歷都是一份彌足珍貴的記憶。

獨眼對金胡子的經歷不感興趣,沒有刻意去聽。他與身邊的人都不敢發出聲音,只能保持沉默,站在那里。有些受了內傷的海盜,還得強自忍住痛苦。獨眼胡思亂想著,一會兒為唐克保住小命感到慶幸,一會兒為剛才自己的卑躬屈膝感到羞憤,心情復雜到了極點,簡直亂作一團。等到他回過神時,天色已經黑透了。

金胡子與弗朗基的談話宣告結束,這位海盜總督踩著星光與燈光走下接舷板,每一步都踏得鏗鏘有力,仿佛要讓大地陷落似的。

惡龍海盜團的人們再度單膝下跪,恭送金胡子離去。

獨眼低著頭,臉色難看至極。

金胡子臨走前,在獨眼面前站定,說:“小子,我跟你說一下風月九日那一戰的規則。”

獨眼不能表露絲毫不滿,恭聲道:“在下洗耳恭聽。”

“決斗的時間定在那天的晚上,因為晚上弗朗基才能出來,親眼見證這一戰。我的這位老朋友,對這一戰可是充滿了期待。到時候,你跟我各駕駛海皇號與蒼天號迎面交戰,雙方要以側風口為起點,保證絕對的公平。另外,兩艘船上最多只能帶五百人,其中必須都是普通人,不許有超過二階以上的強者。我們要比的是船的火力,而不是人的實力,所以嚴禁打接舷戰。我自然也不會以大欺小,出手轟擊蒼天號。”

獨眼默默聽著。

金胡子繼續說:“至于勝負,可以由以下幾點來做為判定,一是魔動船失去動力,二是船上的人全部死亡。不過我也考慮過,蒼天號畢竟是我朋友的船,如果為了決斗而擊毀,實在有欠妥當。所以我又想了另外一個判定勝負的方法,這個方法比較溫和。我們在兩艘船的兩側、船首、船尾以及船帆上各畫一個一碼見方的紅點,以擊中敵船的全部紅點為勝。總之,不論是擊沉還是擊中那些紅點,都算是勝利。”

“好,我已經全部記下了。”獨眼把頭壓得更低了。

金胡子點點頭,仿佛很滿意。“我再提醒你一句,我策劃這一戰是為了完成當年立下的約定,同時也是向朋友表達敬意。你在代為應戰的時候,要全力而為,不要為了討好我而故意認輸,明白么?”

“在下明白。”

“記住,一定要把蒼天號的全部實力發揮出來。不然的話,我不會輕饒你的。”

“在下明白。”獨眼聲音發苦,重復了一句。

金胡子這才邁著闊步離開,昂首挺胸,英姿颯然。他的紅色法蘭絨披風隨風而抖,在地上投下巨大的陰影。他的出行坐臥都以帝國國王為標準,這一路上仍然站著兩列衛兵,排場大到了極點。直到他遠去了,惡龍海盜團的人才重新站起。

獨眼深深地凝視著金胡子猶如山崖峭壁的背影,心里暗道:唐克,要是你能取代他該有多好

忠心的海盜們開始低聲慶賀,都為了保住團長的性命而感到開心。

獨眼沉著臉,走向港口內。

海盜們笑容一僵,有人問道:“團長,你要去哪?”

獨眼頭也不回,擺擺手說:“讓我一個人靜一靜,你們看好碼頭的船,別出什么岔子。我會在‘妮芙酒館’,如果有事就去叫我。”

海盜們不少人都說要陪獨眼,但是都被獨眼拒絕了。他一個人走在夜路上,形單影只,步伐蕭索。他回憶起今天的可憐相,倍覺丟臉,真是生不如死。他懷念起跟隨卡姆船長自由自在的日子,那時候煉獄號漫無目的地航行在海上,別有一番幸福。而今天,他為了保住唐克的命,不得不向其他強者低頭求情,顏面掃地。

他雖然痛苦,可是沒有后悔,就算時光倒流,他還是會去替唐克求情。他現在只想要一杯兇惡的伏特加,猛灌兩口,這一定會讓他舒服許多。如果再借著酒勁睡一覺的話,今天所受的屈辱跟痛苦應該會減輕不少。

碼頭的小路直通港口,路面都是土路,沒有鋪石頭,不過很干很硬,倒是平整。道路兩旁都是矮小的房屋,墻上掛著一串串魚干,散發著不太好聞的魚腥味。

決斗島的港口規模很小,妮芙酒館已經是當地最大的酒館了。獨眼在這期間來過兩次,憑著依稀的記憶,一路夢游到這里,連路上碰到過哪些人都沒印象。酒館里人聲嘈雜,前廳就聚集了五十多人,有圍著桌子坐著的,也有坐在吧臺前的。

獨眼在吧臺前跟酒保點了伏特加,對于酒質沒提要求。酒保察言觀色,看出這位客人今天心氣不順,沒多問,直接取了價格適中的一瓶,連同酒杯一起推了過來。獨眼倒滿了一大杯,仿佛喝水似的灌了一口,透明酒水入喉,化作滾燙的刀子,撕扯著他的五臟六腑。他享受著酒精沖撞頭頂的感覺,舒服了不少。他一個人喝著悶酒,各種不快被酒精帶來的混沌所代替。他想要喝個半醉,再回到船上睡一覺。

這時候,有個不開眼的家伙端著酒杯坐到了一邊。

“獨眼,我以前聽說過你。”來人說話了,聲音沙啞,像是毒蛇在吐信子。

獨眼神色不善地朝身邊這人掃了一眼,雖說他跟這個人第一次見面,可是卻看出了來人的身份。

這人約莫三十多歲,身材精悍,肌肉看上去極具爆發力,長相陰寒狠厲,目光吞吐著寒芒,臉上帶著幾道刀疤。他身上最有特點的地方就是紋身,這紋身從脖子一直延伸到全身各處,甚至連手背都覆蓋了。他紋的是花叢與眼鏡蛇,蛇從花叢中伸出,蛇頭紋在胸口,張著大嘴,露出尖牙,蛇身盤踞于身上。他穿著敞口衣服,刻意露出胸口的蛇頭紋身。他似乎對蛇情有獨鐘,就連腰間佩劍的劍柄也是蛇頭雕塑。

蛇皮客

這特殊的紋身再加上金胡子海盜團蒞臨,兩個要素直指這個人,絕對錯不了。

獨眼對這個人略有耳聞。

蛇皮客當然只是個外號,這人的名聲非常不好,不僅被商人跟海軍唾棄,就算是在海盜這個圈子里,也不受人待見。他是個五階劍士,本事倒是不錯,不過為人毒如蛇蝎,行事只重利益,曾經多次因為利益出賣親友,還為了奪取師父的劍,做出弒師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他現在是金胡子海盜團一支小船隊的隊長,平日里狐假虎威,也沒人敢惹,混得很是威風。

獨眼為人最重義氣,自然對蛇皮客這種人深感厭惡。

“你這個人眼神一定不大好,連我想靜一靜都沒看出來么。”獨眼扭回頭,自顧自地喝起酒。

蛇皮客并沒有離開的意思,他伸出滿是老繭的手,輕叩著額頭,怪聲怪氣地說:“老兄,看得出你不太順心。你是在因為什么而郁悶呢?讓我猜一猜,難道是因為唐克消失了的緣故么?”

獨眼聽出蛇皮客要找茬,他覺得有點詫異,他跟蛇皮客并無交集,對方為什么會找上門?他心情欠佳,不想招惹晦氣,淡淡道:“我現在不想提這件事,還請你找別人喝酒去吧。如果實在閑著無聊,何不去找個打漁姑娘開個苞什么的?我身邊這個座位,可并不歡迎你。”

蛇皮客凝視了獨眼一眼,表情瞬間降溫,寒聲道:“既然你這么直率,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獨眼讓伏特加在舌頭上打轉,表面不予理會,但知道蛇皮客一定有下文。

“你們這支海盜團,之所以能發展得順風順水,全都仰仗著金胡子大人對你們的庇佑。如果沒有他放話,那些帝國海軍跟賞金獵人,早就瞄上你們了。據說,你們現在有三艘魔動船,不過被唐克弄丟一艘,還剩下兩艘,一艘是蒼天號,一艘是煉獄號。如果沒有金胡子大人的庇佑,你認為你們能留住這兩艘船么?有句話叫懷璧其罪,光是因為這兩艘魔動船,你們就會引來煩。”

獨眼聽出苗頭不對,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敲,豎著眉毛喝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蛇皮客倨傲地蔑視著獨眼,抬手虛壓,答道:“我在給你分析情況。你別用那種瘋狗一樣的眼神看著我,我今天來找你是為你好。你們的海盜團在完成了這場船與船的決斗之后,就會失去庇佑。到時候,你們的海盜團一定會完蛋。難道你就沒有為未來做過打算么?”

“用不著你操心”

“鬼才會為你操心,我是心疼那兩艘魔動船,看到那兩艘魔動船落到別人手里,我會心疼的。”蛇皮客陰鷙地笑了兩聲。

獨眼怒火上沖,對方的意圖顯而易見,竟然是在威脅自己那話里話外,儼然把惡龍海盜團說成了任誰都能欺負的紙老虎,這樣說的目的,當然是不懷好意。

“哎呦呦,你在嚇唬我嗎?我好怕啊。如果你要翻臉,我現在就奉陪到底。”蛇皮客故作姿態地說,全然沒有把獨眼放在眼里。

獨眼受不了這種挑釁,再加上酒精作用,做事更不顧后果。他電閃而動,一把抓住挎著的槍身,用力將步槍槍托砸向身旁的蛇皮客。可惜他步槍太長,無法近身開槍,只能先把蛇皮客逼退再說。

可是,論起近身作戰,那可是劍士的拿手好戲,槍手要遠遠遜色。更何況,蛇皮客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五階,速度跟反應力遠超常人,穩壓獨眼一頭。

獨眼只看到一道黑影閃過,蛇皮客的手已經壓在了槍托上,他再也寸進不得。還沒等他有所變招,出鞘的蛇柄劍已經架在了他的手腕上。那意思仿佛是在說,再動一下,就會手腕不保

兩人的動作飛快,又沒有鬧出太大的聲響,因此沒有驚動屋里的客人跟酒保。

這瞬間的交手,已經分出了勝負,蛇皮客徹底撕破臉了,悠哉悠哉地說:“張開你的狗耳朵仔細聽好了,我給你這個蠢貨分析一下眼前的形勢。你的唐克團長消失了,這對你來說是個好機會。你我都知道飛梭海流是個什么東西,他能回來的機會不足百分之一。聽說你對他忠心耿耿,不管這是真是假,都是一件好事,至少你穩住了整個海盜團,沒有讓這股勢力有所流失。你們跟金胡子大人的這次決斗,沒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簡單。首先,你們必須得輸掉,否則會讓金胡子大人不高興。其次,這場決斗之后,你認為該怎么做?難道拍拍屁股走人么?別傻了,決斗之后,你們得向發的母狗一樣,卑賤地跪在地上,向金胡子大人苦苦哀求,求他老人家收下你們,讓你們加入偉大的金胡子海盜團”

獨眼被人這樣一口一個狗這樣稱呼,盛怒到了極點,仿佛火山噴發,整張臉充血發紅,脖子上怒筋如龍,他咬牙切齒地說:“我.要.殺.了.你。”

蛇皮客哼了一聲,抬高聲調說:“怎么?難道我分析的不對么?難道說,你真的打算在決斗之后掉頭就走?別逗我了,好不好,全天下的海盜可都削尖了頭想要加入金胡子海盜團呢你加入了我們之后,就不用再去四處搶船了,那樣又危險又賺不到什么錢。我們金胡子海盜團雄霸著上百個領地,三條大航路,根本不用去費力搶錢,只要往那一站,那些人就得乖乖地把錢送上來。只要你加入了金胡子海盜團,就能過上這樣的天堂生活。”

金胡子海盜團確實強大,可是別人的海盜團再好,獨眼也不稀罕

“你太小看惡龍海盜團了。我們就算舍棄一切,也不會背叛唐克的”

“閉嘴,讓我給你說完。接下來我要說的,就不再是形勢分析了,而是不容違背的命令在這次決斗之后,你緊接著求金胡子大人收下惡龍海盜團,記得說得誠懇點,流點眼淚之類的。事成之后,我會讓金胡子大人把你們的勢力分給我。等你到了我手下之后,我仍然讓你掌管煉獄號,而且其他好處也少不了你。肯定給你分一個大有可賺的港口。”

蛇皮客用十分瞧不起人的眼神看著獨眼,儼然認為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事實也確實如此,獨眼有選擇的余地么?如果現在不答應,等到這次兩船決斗之后,惡龍海盜團會失去金胡子的庇佑,處境會變得相當堪憂。如果那時候蛇皮客帶著金胡子的船隊收拾惡龍海盜團,惡龍海盜團必輸無疑。

“讓我想想……”獨眼做出深思熟慮的表情,緊繃的身體松垮了下去。

蛇皮客嗤笑了一聲,眼神更加瞧不起人了。

可就在這時,獨眼神色驟變,猛然向后一躍,拉開了距離,并飛速取下魔技步槍,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蛇皮客。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獨眼相信,唐克也一定會支持他這么做。有粉身碎骨的惡龍海盜團,沒有茍且偷生的惡龍海盜團。獨眼今天被人欺負夠了,徹底爆發,不管三七二十一,決定先斃了蛇皮客再說。

“碰”

一聲暴虐的槍響,震得酒館微顫,棚頂灰塵落下。屋里的客人們尖叫不已,嘩啦一下子都站了起來,眨眼的功夫就逃跑了一大半人。酒保跟店老板躲在吧臺后面,大聲嚷嚷著,叫兩人不要在屋里動手。

獨眼還是技不如人,那兔起鶻落的一槍沒能打中。

蛇皮客完好無損地站在椅子一側,瞥了一眼身后墻上的彈孔,笑吟吟地轉過頭,冷笑道:“真是不識抬舉”

獨眼暗罵自己貪杯,因為酒精的作用,準頭跟速度都受到影響。他又扣下扳機,可是蛇皮客在他手指動彈之前,就已經閃開了。又一槍打空,他只剩下三發可以瞬射的子彈。其他槍支,裝彈都太繁瑣,裝彈的時間,獨眼只覺都可以死上十幾次了。

蛇皮客身形油滑,以詭異的步法,逼近獨眼,拔出長劍,用劍身側面揮出一擊,拍向獨眼肩膀,劍身上面附著了較為柔和的劍氣,跟犀利的劍氣大有不同。

獨眼是完成兩船決斗的欽定人選,蛇皮客自然有忌憚,不敢殘害,只是想小小教訓一下。

劍氣逼來,獨眼只覺得側臉被刮得生疼,他閃身躲避,打算就地滾開。可是那劍氣如影隨形,拐著彎轟在了獨眼背上,打得他劇痛不已,身體就勢趴在了地上,狼狽不堪。

“哈哈,就憑你這點本事,還想妄圖保住兩艘魔動船么?我剛才那番話可是為你好你的腦子要是有豬玀獸一半聰明,就該立即答應。”蛇皮客扛著劍,幸災樂禍地說。

五階劍士能夠靈活地控制劍氣,將劍氣糅合出各種形狀與性質,實力之強,絕非獨眼能夠抗衡的。獨眼不甘心地猛拍了一下地面,竄了起來,又把槍口對準了蛇皮客。

蛇皮客游刃有余地躲開,抬起劍,直接用劍氣賞了獨眼兩巴掌,打得獨眼幾欲昏倒。

獨眼在憤怒的刺激下,越戰越勇,既然對方沒有下殺手,他便瘋狂地糾纏下去,不斷用槍口瞄準蛇皮客。可是,就算他用剛剛練就的弧線射擊,也沒能把蛇皮客怎么樣。

蛇皮客玩夠了,耐心耗盡,用一記重創,將獨眼打翻在地,喝問道:“你這條瘋狗,還有完沒完?”

獨眼趴在地上喘著粗氣,他的臉頰腫脹,身上與胳膊上也通紅發腫,痛苦非常。他雖說挨了那么多下,可是身體并沒有被割傷,這也側面看出了蛇皮客對于劍氣的掌控力。明知不敵,他又一次站了起來,晃悠悠地舉起槍。

“,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能老實了”蛇皮客兩眼一瞪,也發了狠,舉起劍,那劍氣的性質隨之改變,變得足以削鐵如泥

獨眼顫巍巍地瞄準著,意識有點模糊,只剩一個堅決的想法,那就是要一槍斃了蛇皮客

劍與槍的交鋒,迫在眉睫。但勝負毫無懸念,蛇皮客占據絕對的上風。

“獨眼,你輸了,退下吧。”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

獨眼感覺無比熟悉,但這是誰呢?他已有答案,只是難以相信。他呆呆地放下槍,側頭看過去,說話者的身影仿佛夢中的浮光掠影,看不真切。他真的覺得自己在做夢,可能是因為喝得太多了,也可能是因為被打得太慘了。

“唐克……”獨眼夢囈道。

“好兄弟,真是辛苦你了,接下來的交給我吧。”唐克按了一下獨眼的肩膀,以示安慰,接著大踏步走向前,用如墮冰窟的眼神望向蛇皮客。他拔出雙刀,站在了當中,仿佛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氣勢雄渾。

獨眼的懸了三個多月的心放了下來,他如釋重負地笑了。來人真的是唐克而且,唐克看起來,比以前更加可靠了,渾身散發著強者的氣息。

蛇皮客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弄蒙了,他上下掃視著橫插一腳的東方人,吶吶道:“你就是唐克?”

唐克哼了一聲,懶得多說,長刀一指對方面門。

“劍士唐克,謹以個人的名義,向你提出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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