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血腥的夜晚，噩夢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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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古代史的時候，古人對于大炮的描述，常常很夸張，經常有一炮“糜爛數十里”的說法。感覺一炮過去，半個縣城的人就沒有了。其實純粹就是吹牛：口徑只有六七十毫米的一個鐵疙瘩，打在人的身上，自然是致命的。打在建筑物的上面，也能造成一定的傷害。但是，如果說這個傷害有多大，那就未必了。打在城墻的上面，也就是掏一個洞罷了了甚至有時候連掏洞都未必成功了

好像古浪城的城墻，一顆實心彈下采，的確可以將外面的紅磚都砸碎，里面的黃土不斷的流出來。這是因為古浪城的城墻，太陳舊的緣故，使用的也是紅磚而不是青磚。如果是寧夏城城墻的那和大大塊的青磚，佛郎機火炮打在上面，也就是打碎一個缺口罷了。

事實上，幾百顆的實心彈下來，古浪城的城墻，即使千瘡百爾……的，想要徹底的坍塌，卻也是不可能的。因為，后面打過來的實心彈，基本上沒有太多的效果了。古浪城的城墻，中間都是夯實的黃土：實心彈打在黃土上，就好像是泥牛入海，不知所蹤了。

實心彈的效果都如此，霰彈的威力，可想而知，對建筑物就更加沒有傷害力。徐興夏挖掘了大量的地下室，又將叛軍的大炮，限制在五百米之外，使得他們無法使用霰彈：這對于叛軍的炮兵來說，基本上就等于是打斷了兩條腿。想要殺人，做不到工想要毀城，也做不到。兩樣都做不到，自然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至于傳說中的開花彈，的確是有的。只不過，威力幾乎可以忽略。當時的開花彈，技術還不成熟，威力也很小：只有歐洪列強試驗了一些，始終沒有大批量推廣使用。根本的原因就是不適合。后世八路軍自己制造的邊區手榴彈，使用的是黃色炸藥，威力比黑色炸藥大得多，結果也往往是一炸兩個瓣兒。

使用黑色火藥制造的開花弊又或者是手榴彈，威力可想而知。

其實，簡單的想想也知道，后世的爆竹，在火藥的質量方面，有了很大的改進，威力比黑色火藥強大得多，拳頭大的爆竹也是炸不死人的甚至連重傷都很難(炸在眼睛、命根子等要害部位不算)。嚇嚇人是可以的至于真正殺敵，就沒有效果了。

(作者注：不要跟我說爆竹廠爆炸啊，那是兩回事。單個的爆竹，一般是死不了人的了超大型的那些煙花也不算啊，脫離咱們討論的范疇了。超大型的煙花，使用的火藥也是很吊的。)

白衣軍使用的炸藥包，裝藥數量最少的，也在十斤以上。為什么要裝載最少十斤的黑色火藥？就是黑色火藥的數量少了就沒有殺傷效果了。讓人群里扔幾個爆竹，能夠有什么明晏的效果？要真正有較好的殺敵效果，黑色火藥的分量起碼在三十斤以上。三十斤的黑色火藥，個頭自然小不了。

口徑沁必米的開花彈，里面的黑色尖藥數量，可能還不到一斤，能夠有什么殺傷效果？就算是日月統裝填的發射藥，一次發射也要二十克的黑色火藥呢。一斤的黑色火藥，只能發射二十多次而已：說真的，在戰場上，所謂的開花彈，又或者是手榴弊，真的發揮不了什么作用。除非是你有金剛一樣大的力氣。

其實，真正從殺敵的角度來說，徐興夏大力推廣的，乃是五十斤裝的炸藥包。只有裝載五十斤的黑色火藥，炸藥包的威力，才有后世的小型TMT炸藥包的威力大。往人群里面一扔，殺傷效果還是非常顯著的。如果敵人采取的乃是人海戰術的話，一個五十斤裝的炸藥包下去，能干死幾十人甚至是上百人。

再說，引信也是大問題工炮彈不可能使用導火索吧？當時的引信技術，根本滿足不了開花彈的需要。就算徐興夏是穿越者，想要解決這個了信的問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印象里，炮彈弓信的解決，幾乎是和雷汞一個時期的。拿破侖時期，炮兵大展神威，使用的主要彈種，依然是實心彈或者霰彈啊。

“扯遠了。

在隆隆的炮聲中，不知不覺間，三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在這三天的時間，叛軍炮兵的轟擊，依然沒有取得什么像樣的效果：鲇子最希望毀掉的城墻，始終沒有毀掉。至于城門，后面都被沙袋給堵死了，就算是打爛了也沒有用處。城墻沒有被毀掉，麒靴人的騎射威力，就無法發揮。沒辦法，韃韃人只能忍。如果他們現在就貿然沖上去，等待他們的，必然是滅亡的命運。

“把其他的攻城武器推上去！務必將古浪城毀掉！”眼看沒有什么效果，卑爾根著急了。他是莫日根指定的攻城大將，承擔著最主要的攻城任務，眼看三四天的時間都過去了，熊靼人還在古浪城的外面磨蹭，他能不著急嗎？這樣的攻城效率，如何是好？

莫日根雖然沒有還沒有表現出煩躁的情緒，但是，白癡都能看得出，奠日根是在忍耐。這個該死的古浪城，如果不盡快的拿下來，莫日根一定會發瘋的。不但莫日根要發瘋，所有的麒蜘人都要發瘋。拿不下古浪城，他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是灰溜溜的滾回去漠北啊！

無奈之下，卑爾根只好劍走偏鋒了。他決定將全部的家當，都一錘子買賣，全部搬運出去了。他下令，要求叛軍將所有的攻城武器……都全部搬出來，向古浪城發起攻擊：不管這些攻城武器，有用沒用，都先派上戰場再說。或許有奇跡出現也說不定呢：

“乖乖隆的東，好壯觀的家伙，辦子是在展覽自巳的攻城武器嗎？”在城頭上，劉闖大聲的說道。

他的說話，引來了很多人的贊同點頭。從千里鏡里面看出去，火炮、投石機、箭塔、云梯車、沖車……甚至，連最古老的攻城錘都有！看來，這些叛軍，給韃子賣命的時候，還真是積極啊！做賣國賊，真的有那么愉快嗎？

在辦靼人的高壓下，劉鳳喜不得不組織了兩三千的叛軍，推著各式各樣的攻城武器，向古浪城發起試探性的攻擊。部分的鲇子騎兵……則在后面壓陣。后果，自然是用腳后跟都可以想到的。白衣軍怎么可能讓這些攻城武器靠近呢？說不得，徐興夏一聲令下，就是猛烈的槍擊。

古浪城的方向，槍聲不斷。

話說，白衣軍的戰士，被熊子的大炮轟擊了三天的時間，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了，現在正是發泄的機會。他們一個個都咬牙切齒的，以最快的速度，操作日月鏡，將一顆顆的米尼彈，兇悍的發射出去。面對如此猛烈的槍林彈雨，試圖沖上來的叛軍，自然是一個接一個，跟喝醉酒一樣，毫無例外的洌在了地上。

叛軍的士氣本來就很低落，被打死了三四百人，其他的就一哄而散了。就算后面鲇子想要阻攔，都阻攔不住。到后來，連鲇子都不得不撤走了。因為，白衣軍射出來的槍彈，已經落在他們的身上了了叛軍一哄而散，他們推動的攻城武器，也就成了廢物，亂七八糟的躺在原野上，再也沒有人管了。

“混蛋！”

莫日根簡直要吐血。

這些甘肅鎮的叛軍，真是太廢物了！

不就是推動一些攻城武器上系嗎？這么點小事，居然都辦不好！真不知道明朝廷怎么會養了這么多的廢枷……嗯，明朝廷養著他們的目的，就是乘給自己送錢送糧送武器的。如果不是這些廢物，自巳想要不花一點代價，就拿下甘肅鎮，恐怕也不容易。如果他們不是廢物，也不會輕易的投降鲇巍人，給韃靼人賣力啊！

開始的時候，有這么多人投降過集，莫日根覺得很舒服，感覺自己就好像是歷史上的王者一樣，無數的仰慕者前來投效。但是現在，他覺得一點都不舒服了。因為，這些家伙，只會白白的浪費糧食，根本沒有絲毫的用處。如果不是韃靼人不懂得操縱這些攻城武器，他真想下一道命令，將這些叛軍都全部活埋了。

“必須將攻城武器都奪回來！”莫日根怒氣沖沖的喝道。

他感覺，那些投石機什么的，孤零零的擺放在兩軍之間的原野上，實在是太突兀了，好像是在嘲笑他莫日根的無能。他絕對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反正，那些廢物，死不足惜，就讓他們去死好了：最好是全部死光，眼不見為凈啊！莫日根還暗自告誡自己，以后沒事，就不要收留這些叛軍了，免得憋氣。

在韃靼人的高壓下，沒辦法，劉鳳喜和李國臻，只好又組織了幾百人的隊伍，準備在晚上出動，將那些攻城武器拉回來。這時候，已經是九月份了。這天晚上，剛好是九月初三。古詩有云，可恰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引。就是說，是有一點點月光的了于是，叛軍的動靜，馬上就被白衣軍發現了工

這天晚上，古浪城內負責戰斗值班的正好是高杰。被困在地下室里幾天的時間，高杰感覺自巳都快要發霉了，能夠出來透透氣，還真是不錯。趴在城垛的后面，看著城外的一切，呼吸著還算新鮮的空氣，高杰忍不住狠狠的伸了一竹，懶腰。結果，就在這時候，有人報告，說外面的鲇子有動靜。

高杰舉起千里鏡，看著城外。有千里鏡就是牛逼啊！城外三四里范圍內的一舉一動，都能一清二楚：發現叛軍的行動，他就忍不住笑了。有人想要尋死，別人攔都攔不住啊！麻痹的，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呢，老子就讓你們光明正大的搬。

“都不許開槍啊！”高杰嚴肅的下令。

正準備開槍的白衣軍戰士，都下意識的松開了板機。

古浪城安靜一片，沒有絲毫的動靜，讓劉鳳喜和李國臻，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也讓莫日根等人都松了一口氣。看來，古城路里面的白衣軍，并沒有注意到城外的心動。這絕對是好事啊！劉鳳喜為了抓緊時間，將大部分的叛軍，都全部調動出來了。一時間，四五千人，在原野上忙碌過不停，干得然貯嘲天：

他們完全不知道，在古浪城的里面，也是人影閃動，氣氛肅穆。那是地下室里面的白衣軍戰士，正在依次出乘，上乘城墻，準備戰斗呢。這么轟轟烈烈的大動作，怎么能少了白衣軍的參與呢？這絕對不是待客之道啊！等叛軍的數量，基本上達到最高點的時間，徐興夏斷喝一聲：“開火！”

瞬間，無數猛烈的槍聲，震碎了深夜的寧靜。

米尼彈好像是瓢潑的大雨，向正在忙碌的叛軍和熊子傾欽過去。

古浪城外面的原野上，正在不亦樂乎的搬動攻城武器的撩子和叛軍，少數也有五六千人。

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又是在日月鏡的射程范圍內，突然遭受到如此猛烈的槍擊，你說會有什么效果？那絕對是死神降臨，一聲呼嘯，大片大片的倒下啊！事實上，白衣軍的第一輪齊射，就殺死殺傷了至乒八百名以土的敵人了

猝不及防的撩子和叛蘭，頓時好像割麥子一樣，紛紛倒下。完全乘不及反應的他們，瞬間就陷入了混亂狀態。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白衣軍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開槍齊射。他們還以為，白衣軍根本就沒有發現他們的行動呢。沒有任何人會想到反抗：他們唯一想到，就是轉身逃跑，脫離白衣軍的火槍射程。然而，黑暗中，在黑暗中，想要逃跑，也是相當考究功力的。一般人根本無法做到。

有人到處亂竄，不知所蹤：有人在奔跑的過程中，直接被打死了有人看到有火光，下意識的向有火光的地方跑過去，結果，到了火光附近一看，周圍只有橫七豎八靜尸體，一個活人都沒有。頓時木然了，不知道如何是好。結果，米尼彈飛來，將他們也變成了一具尸體。

在黑暗中，在慌亂中，幾乎有一半的人，因為分不清方向，屆然向古浪城的方向跑來。也就是說，他們和古浪城的距離，是越來越近。他們當真是昏了頭了，完全是向著白衣軍的槍口沖上來的。這是逃跑嗎？這根本就是自殺啊！對于這些敵人，白衣軍自然不會客氣，一枚枚的米尼彈呼嘯而去，將他們全部撂倒。

“該死的”莫日根等人在后面看到，都是一臉的蒼白。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莫日根幾乎沒有什么憤怒的語氣。因為，他幾乎不懂得憤怒了。對于徐興復的憤怒，莫日根已經不知道應該用什么詞語來表達了。就是這個小小的陷阱，他又損失了數千人了最后統……計，足足三千多的叛軍，和六百多的韃靼人，倒在了那些攻城武器的附近：鮮血，將這個夜晚染得腥紅腥紅的。

這一個血腥的晚上以后，白衣軍的火槍，再次成為辦巍人的噩夢。他們必須時竟牢記，不要距離古浪城太近，否則，就是挨槍子的結果。甚至是一些辦子騎兵，試圖稍微靠前一點，也會遭受到攻擊。古浪城里面的白衣軍，一點都不吝嗇彈藥。一百三十丈的距離，是一個鬼門關。只要是進入這叮，鬼門關的敵人，都會受到猛烈的射擊。

沒辦法，辦巍人只好繼續這樣熬著。他們寄希望于白衣軍的士氣，始終有一天會崩潰的。期間，有小隊的韃靼人騎兵，曾經試圖尋找白衣軍火槍射擊的死角。結果，卑爾根出動了一個百人隊，沿著古浪城轉了一圈回來，就只有二十人不到了。找不到死角，卑爾根只好作罷：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里，他的頭發，都愁白了無數。

結果，晃一晃，一轉眼間，七八天的時間又過去了。所有的麒蘸人高層，都開始著急起乘了工他們著急的，不是白衣軍的援軍可能到來，而是他們自身的后勤儲備消耗得差不多了。

韃靼人的數量不少啊，足足四五萬人，加土一萬多的叛軍，那就是六七萬人。這么多人擠在一起，要吃要喝，還有這么多的戰馬，每天的消耗，就是一個莫大的數字。不說別的，光是喝水，就是麻煩事啊！在甘肅鎮這個鬼地方，清水也是很重要的資源啊！沒有足夠數量的清水，戰馬會支撐不住的。

古浪城的道路無法打通，韃靼人繼續逗留在這里，只有不斷的消耗。以辦靼人的儲備，估計還能支撐半個月：如果半個月的時間過去，還沒有收獲的話，就算白衣軍不反擊，他們自己也要撤退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破釜沉舟，發動總攻：只有豁出去，才能獲得一條生路。但是，問題是，如果白衣軍沒有崩潰，又有城墻的掩護，韃靼人發起總攻，豈不是找死？面對白衣軍的火槍，貿然沖上去，根本就是自殺啊！到底要不要發起總攻呢？莫日根又糾結了。

不好意思啊，今天又是只有3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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