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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太子爺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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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委,縣政府在農歷正月初八就已經開始正式上班了。新年伊始,雪花乍停,天氣就好似已是微微轉暖。街頭樹梢雖還不見一絲的綠意吐出,但撲面而來的西北風吹拂到臉上的感覺,卻已經不是那么的冰冷刺骨。
經過春節假日的放松,再次上班之后,葉慶泉精神顯得神采奕奕。辦公室里,顧瑩瑩看著領導叼著煙,屋內有點煙霧繚繞的辦公環境,微微蹙眉,走過去將辦公室的一扇玻璃窗戶稍微的支開了點
“海咆哮?嗯好不錯啊小顧這詩句寫的還真是磅礴大氣,很難想象是出自你一個小女子之手吶呵呵不錯確實不”。
葉慶泉坐在皮椅子上,手中拿著顧瑩瑩送來給自己品鑒的底稿,滿意的點了點頭,指著其中的段落對顧瑩瑩笑著道:“我其實不怎么懂寫詩,但看了你的大作,但這章節中的意境隱而不露,確實是貴在不言中啊”。
清麗的俏臉上微染紅暈,點了點頭,顧瑩瑩輕咬紅唇,羞澀的道:“葉縣長,你哪里不懂詩了?你字寫的好,能幫我重新抄一幅嗎?”。
“呵呵那有什么不可以?現在沒什么事兒,咱們這就開始”。
葉慶泉高興的笑了笑,美滋滋的說道。心中也暗呼僥幸,要不是上一世自己喜歡書法,閑著沒事兒的時候經常練習毛筆字,今生碰上這么一個有才氣的秘書,在她面前沒什么東西拿得出手,那可就有點丟臉了。
顧瑩瑩笑吟吟的幫著領導將宣紙鋪開在桌子上面,之后又象個小丫鬟似得在一旁磨墨,偶爾扭頭偷偷瞧著葉慶泉拿著狼毫在那兒聚精會神的書寫著,水眸里就不時的閃過一絲亮晶晶的的神采。
“叮鈴鈴”,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
顧瑩瑩趕忙接起電話,話筒里立刻響起張世軍那極富男低音的嗓門,對方聲音略顯急促,道:“是葉局長吧?我是世軍啊”。
對方嗓門雖不大,但顯得低沉有力,連站在辦公桌旁邊揮毫潑墨的葉慶泉也聽得清清楚楚,笑了笑,從顧瑩瑩白皙細嫩的小手中接過了電話。
“是我,世軍啊怎么?剛上班就有事兒了?”,葉慶泉笑呵呵的問道。
張世軍輕輕“嗯”了一聲,道:“葉局長,還真有點事兒要麻煩你了,慶東局長的弟弟被扣在了三里街派出所,我們出面交涉不起作用啊您能不能出面說一聲,沒事兒讓他賠一點錢就算了,叫他們大事化小?別老是盯著不放了”。
葉慶泉稍微愣怔了一下,慶東局長?他弟弟怎么會被扣在三里街派出所?那是霧都市區下面的分局派出所,是在市里面啊他有些奇怪的問道:“世軍,你啥意思啊?慶東在公安系統里混了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兒了,用得著我去說這個話?再說他弟弟是怎么回事兒?是去那些娛樂場所玩被市局的人逮到了?讓他自己交一點錢就是,這破事兒你跟著瞎摻乎什么?嫌不夠丟人的?”。
說完之后,葉慶泉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心里有點暗自責怪張世軍真是多管閑事。
他隱約知道一點,張慶東那個弟弟張偉是做建筑工程的,他們這些人天天吃飽喝足了,大多是泡在娛樂場所里玩樂,想必是被市局的人抓到之后,拿他哥哥的招牌和人家厲害,市區那些分局民警又不理他這個茬,兩邊肯定就這樣僵持住了。再說這件事情連張慶東都不好意思打電話給自己,你張世軍出這個頭干嘛?不是有病嘛?
張世軍砸吧了一下嘴,苦笑著道:“葉局,這還不是鏡湖分局的凌勝寶作的梗,他給三里街派出所的方明柱發了話,小方是他手下的派出所長,當然聽他的。我和慶東再怎么說,他也不放人,哼老凌這是想干嘛吶?以后他們家就沒有事兒找其他人幫忙了?他是想把自己的路給走絕了啊”。
頓了頓,又稍微壓低了嗓音,道:“葉局,慶東雖然有點關系網,但他的手也伸不到市區那邊,這事兒他恐怕也感覺沒臉和你說,我們現在畢竟是天天在一塊兒工作,估計是人大的張主任為這事兒暗地里和慶東說了,看他急的那模樣,我就只好幫他向你開這個口了。你看這?”。說著,張世軍呵呵的干笑了兩聲。
聽著張世軍一說起縣人大的主任張祖源,葉慶泉馬上想起了,當初還是自己幫張世軍的老婆調到縣人大工作的。想必這人情債都是環環相扣,張世軍的老婆在縣人大工作,也許是看著這情景,讓張世軍對自己說一聲的
雖然極為不愿意為這種破事兒出面找人,但看著現在自己在縣公安局的兩個左膀右臂都明里暗里的找自己幫忙葉慶泉心里哀嘆了一聲,這特么的還真是一入江湖就身不由己啊總不能把手下人的心都弄涼了吧到時候想找個人替自己辦事兒就難了。
掛電話之前,張世軍還笑著又拐彎抹角的說了一遍,可見他對這事兒確實是極為熱心,道:“葉局,這事兒可就拜托您啦呵呵我剛才和慶東說了,有了您的面子,在市區那可都管用,他老凌不就一個分局長嘛還能抗的了上頭的”。
看見葉慶泉放下電話之后為難的皺著眉頭,隱約聽見他們一些對話的顧瑩瑩就偷偷瞅了一下領導的臉色,女孩子通常對男人在娛樂場所亂七八糟的這種事情都極為反感,就撅著小嘴道:“哼張局長他干嘛呢?天天沒事兒就拿這種事兒來煩您”。
葉慶泉牙疼似得咧嘴苦笑,對屬下這點稍微放肆點的言論也不以為忤了。搖了搖頭,重新拿起了電話,撥通了市局的電話,先與葛茂平笑著寒暄了幾句,接著將事情稍微一說,葛茂平也愣了愣,之后就笑道:“葉書記,好好那你稍等一下,我打個電話到鏡湖分局去問一下情況,過一會兒我再給你打過去”。
時間不長,平日里說話一向伶牙俐齒的葛茂平回電話過來時居然有點吱吱唔唔狀,葉慶泉覺得奇怪,就問起了情況。葛茂平這才連忙將事情始末說出
原來事情是昨天夜里發生的,張偉和幾個狗朋狐友從酒店喝酒出來,開著他那輛藍鳥車準備去夜總會瀟灑。
由于是酒后開車,車子剛啟動的時候,他歪歪扭扭的就碰了一個路人,將人家撞傷了。其實剛撞上這個路人的時候,人家傷勢并不嚴重,張偉他們只要停車帶人去醫院治療,之后的事情都還好說。但這貨當時伸頭眼珠子通紅的看了眼那路人,嘴里居然罵罵咧咧的,只是從兜里掏了兩張鈔票往車外一扔,之后就準備駕車開溜,繼續去瀟灑。
那個路人是位女子,旁邊還站著她的男朋友,人家看他想走就不干了,趕緊走過去攔著他的車頭,還嚷嚷著讓旁邊其他圍觀的路人幫忙報了警。
張偉那貨這時非但沒有送傷者去醫院,也不和那個家屬好好商量,居然和車上的幾個狗朋狐友下車將那男人海扁了一頓。這事情到了這兒還不算完,旁邊不遠處一個值勤的交警跑過來阻止的時候,大概是天黑,張偉等人沒看清楚來人是交警的原因,亦或是這家伙根本就沒將那小交警放在眼里,居然和他的幾個朋友附帶著將交警也一起胖揍了一頓
葛茂平一口氣的將事情的經過說完之后,苦笑著道:“葉書記,這,這事兒張偉他們幾個被隨后趕來的三里街派出所的民警們制服的時候,嘴里還不干不凈的邊罵邊嚷著他哥哥是縣公安局的局長
這件事情現在很被動啊是凌勝寶親自批的,我,我也沒辦法啊他正準備把張偉那幾個人先行政拘留,這事后還要看那個兩個傷者的傷勢嚴不嚴重啊,要是嚴重了,他們這可就是夠得上輕傷害,可以判刑了
哦對了,那張偉的那輛藍鳥還是一輛套牌車,被查出來了。老凌這次有點火大,我,我剛才一說這事兒,他就沖著我嚷嚷,葉書記,你看,我也不太好說話,要不然,我看還是找老板幫忙吧?老凌這家伙在咱們市局也是老資格了,這事情除了老板說話,你就算找哪個副局長,估計老凌都不會認這個賬”。
葉慶泉張口結舌的愣怔了半晌,張偉那貨居然這么囂張?外加腦殘到這等的地步?還我哥是局長?尼瑪的你怎么不喊你爸是李剛?這會兒他簡直懷疑張偉這貨也是穿越過來的。和葛茂平客氣了幾句,對方連聲說著不好意思,葉慶泉笑著擺了擺手說沒關系,自己當時不了解情況,令老兄為難之類的話
掛了電話,葉慶泉皺著眉頭琢磨了一會兒,拿起電話給張世軍打了過去,電話一接通,他就發火道:“我說世軍啊你不會是這個春節喝酒喝壞了腦子吧?啊張慶東他弟弟干的這都什么破事兒?你之前也不說清楚,就讓我去幫他找人說情?我打電話給市局的葛茂平,老葛都一付為難的神色,說這事情要想辦成,要我只能去找老板幫忙
我腦子有病啊?為這破事兒去找吳世懷局長?他要是把我訓一頓,問我是怎么管教下面人的,我怎么說?這事情我不管了,你們愛找誰找誰去,亂彈琴”。說完之后,葉慶泉氣的“砰”的一聲,將電話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呼呼的直喘粗氣
“慶東,我看這事情有點玄啊你也聽見葉局的語氣了,看來我面子還是不夠大,老板這會兒心里沒準兒還在埋怨我吶”。
舉著電話,聽著里面傳來的“嘟嘟”的忙音,張世軍苦笑著將電話輕輕擱了回去,扭頭對站在一旁皺著眉頭,拼命和香煙較勁兒的張慶東說道。
看見對方眉頭緊鎖著,在那兒苦思冥想的模樣,張世軍搖了搖頭,道:“葉局心里面不舒服,這事情看來我們倆是沒有什么辦法了,要不然你讓張主任出面試試看?畢竟他們老人家的面子要大一點”。
“世軍合不合適啊?”。
張慶東猶豫的說著,從椅子上站起身,在辦公室里來來回回的遛達了幾圈,將手里香煙的煙頭拼命的吸著,吸的那煙頭前面差點冒出了火苗子。
其實張慶東這家伙鬼的很,他已經將事情的原委調查清楚了,卻沒有對張世軍說的那么透徹。那個交警的傷勢還好一點,但前面那個被撞傷女人的男朋友,卻被張偉幾人打的傷勢頗重,這事情若是不及早解決,也可能他弟弟真要坐牢。
想到張祖源昨天夜里在家里老淚縱橫的模樣,和弟弟在金錢上對自己的支持,張慶東心里也是十分的為難。徐徐的吐出了一口青煙,他齜著牙道:在沒有辦法了,只好讓他們老人家出面和葉局去談一談了,試試看吧畢竟還是我親弟弟,世軍我總不能見死不救,讓他去坐牢吧?我怕人家會戳我脊梁骨的”。
張世軍陪著笑了笑,點了點頭,但是卻沒有再吱聲。他心里雖也不恥張偉那囂張的為人,做法。但畢竟是和張慶東天天相處,兩人這一段時期在工作上配合的還算不錯。作為關系較好的同事,他能幫的已經幫了,該說的話也已是說過了,剩下的一些事情,他可是不想再操這份閑心了
每年正月上班的頭幾天,縣委,縣政府的各個副書記,或是縣委常委,副縣長們都要各自帶著一組人馬去群眾進行團拜,看望一下孤寡老人,五保戶,軍烈屬什么的,說白了其實就無異于是作秀。
葉慶泉帶的這一組的組員當中正好有教育局的局長王美德,這家伙到是眉開眼笑的跟在葉慶泉的身后,也不管縣政府旁邊人看自己的眼光到底是啥樣,他打定主意是要緊跟著領導的步伐。
從一個被看望的軍烈屬家里出來之后,踩著還頗有點泥濘的路面,一腳高一腳低的緊隨葉慶泉身旁,不時還裝作關心的模樣,伸手攙扶一下葉慶泉的胳膊,好似是怕領導跌在泥地里似得
葉慶泉有點哭笑不得的模樣,這都哪跟哪的事兒嘛?自己這身子骨要你來攙扶?尼瑪我攙扶著你到還是能說的過去。明知道對方是在拍自己的馬屁,但俗話說打人不打臉,這時候硬生生的要是將他趕走,這面子上也太難堪了一點。
笑了笑,葉慶泉裝作不經意的將自己的胳膊抽了出來,順勢從兜里摸出煙盒,遞給王美德一支煙,笑著道:“老王,怎么樣?這陣子教育局的情況還好吧?”。
“還行葉書記,咱們局里這一大攤子的事兒,就那樣唄”。
王美德笑瞇瞇接過香煙的同時,早已經從兜里摸出打火機,先給領導點著了火,之后自己再點了香煙,美美的吸了一口,眼睛四處看了一眼周圍的幾個縣政府工作人員,壓低嗓音,悄聲的道:“葉書記,龍老師的那轉正指標我們局里面這邊已經過了,您那邊是不是也批一下,咱們盡快的把這事情給辦了,也省得龍老師看見我時,天天愁眉苦臉的”。
“誰?你說誰的轉正指標?”,葉慶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扭頭看著王美德問道。
王美德嘿嘿一笑,道:“龍老師,龍燕燕吶”。
“哦是小燕吶怎么?她找過你?”,葉慶泉這才恍然大悟狀,微微點了點頭,但一時間沉默著,卻沒有立時開口說什么。
自從他來裕陽縣任這個分管人事的縣委副書記之后,當初由姚學峰分管的編制辦公室就由他接手了。這縣里教師轉正指標的手續,要先由教育局黨委研究決定之后,報給人事局批,而人事局的局長通常都是縣編制辦辦公室主任,而人事局批了之后,沒有他具體點頭,這事情還是得懸著
葉慶泉一時間有點為難,別看他幫賈小六弄一個縣公安局的編制可以毫不猶豫,但事情牽扯到自己家人的時候,還真的要慎重一點。
就像上次白潔的大哥,那是由姚學峰經辦的,他一定心里負擔都沒有。那是因為不需要他插手,人家也說不到他什么,但現在要他親自批的時候皺著眉頭,瞅了身旁的王美德一眼,心道:這老小子,這么早就辦這事情,不是讓我為難嘛?一點不會辦事兒
看見葉慶泉瞅著自己,王美德趕緊湊上來,小聲的道:“沒有,沒有葉書記,龍老師沒有找過我,可,可她之前不是打過轉正的報告嘛以前是名額緊張,咱們局里不好安排,現在有機會了,我就讓局里抓緊幫龍老師的轉正給辦了”。
尼瑪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以前名額緊張,現在難道就不緊張了?要是沒有自己,估計再過個三五年時間,你王美德也不記得鄉鎮小學里有個叫龍燕燕的教師要轉正的事情。葉慶泉皺著眉頭,輕聲的道:“嗯這事情我再考慮一下,暫時不急著辦”。
王美德估計也能猜想到葉慶泉有點為難的地方,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一行人就踩著冰雪還沒有完全融化的路面,繼續往前走著
在外面跑了一天,回到家里,正對著屋里的冰鍋冷灶搖頭嘆氣的時候,卻意外的接到了馮淑萍打來叫他去吃飯的電話。葉慶泉心頭一熱,登時心急火燎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跑去臥室,將身上那沾滿泥點的衣服脫了下來,徑直奔到衣柜旁,拉開衣柜門,從里面抱出一摞衣服來,開始精挑細選著,換上一身干凈的衣服。
畢竟還是年輕人,自從那天被杜義平輕視了之后,他也注意到要適當的修飾一下自己的著裝了。而且大小也是縣委領導了,就算不穿的那么奢侈吧總還是要表現的精神一點,這服裝方面太講究沒有必要,但也不能太邋遢了。
十幾分鐘后,葉慶泉總算是收拾利索了,走到鏡子前,在原地轉了一圈,跺了跺腳,頗為得意地伸了個響指,推開房門走了出去,關上門后,騰騰地跑下了樓梯
他今天打扮得很是帥氣,皮風衣是他喜歡的那件,做工裁剪的極像似第三帝國黨衛軍的服裝。里面是一套筆挺的藏青色西服,白色的襯衫,系著一條暗紅色花紋的領帶,腳下的皮鞋也打得锃光瓦亮,全身上下干凈利落,身上透著一股子清爽勁兒。
舉手投足間,竟有種說不出的干練灑脫。此時的他若是再和杜義平遇上,對方估計會不相信之前遇到的是同一個人。
冬日的月光照射在雪地上,折射著清冷的光輝,晃得人有些睜不開眼,葉慶泉獨自走在銀白色的雪地上向停車場走去,鞋底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將一排筆直的腳印留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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