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太子爺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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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口滾燙的熱茶,葉慶泉將茶杯放下,搓了搓手,隨手翻了一下辦公桌上的臺歷。本書最新最快更新來自du58今兒個是二月一號,再過兩天就到年三十了。
據辦公室的同事說,裕陽縣今年的天氣算是比較冷的。霧都市這地方很少下雪,但前幾日氣溫陡降,這兩天卻難得的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雪花飄飄灑灑的下了一整天,裕陽縣這會兒已經是銀裝素裹,室外到頗有一番北國的風光了。
抬頭看了看窗外飄曳旋轉的晶瑩雪花,聽著遠處不時的傳來幾聲孩童們放鞭炮的炸響,葉慶泉不免輕輕的嘆了口氣。或許是人在他鄉,找不到什么歸屬感吧?他這會兒竟有些說不出的惆悵
愣了半晌,他苦笑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自己什么時候學的這么文藝范兒了?還整這份多愁善感起來了?
手掌輕輕拍了拍自己纂寫整理的資料,葉慶泉琢磨了一下,準備起身去隔壁汪世友的辦公室,找他談一談年后怎么樣修建裕陽縣道路的事情。
他剛要起身時,“叮鈴鈴”的電話鈴聲響起,葉慶泉抓起電話,剛“喂”了一聲,電話那頭卻傳來宰練軍極為興奮的聲音,興沖沖的大聲嚷嚷著,跟狼嚎似得叫道:“老板,發,發了,賺大發了”。
葉慶泉心道:能不發嘛?哥是開著外掛和洋鬼子在玩吶要是這樣還不能賺幾個銀子,哥就該買塊豆腐去撞了
但畢竟是賺了銀子,他心情還是極好的,于是微微一笑,道:“練軍,慢慢說,甭嚷嚷,你在那地方都啥時間段了?你也不怕嚷嚷的大發了,鄰居報警抓你去?”。
聽見葉慶泉和自己開玩笑,宰練軍也嘿嘿的笑了笑,稍微壓低一點嗓音,但還是能聽出來他興奮的都有點發抖的顫音,道:“老板,兩個月,才兩個月的時間啊你開給我的那些個股票居然全線飄紅。
在期貨市場中,咱們兩只做空的期貨更是橫掃華爾街,這次可是賺翻了現在那些個洋鬼子天天跟著我屁股后頭轉悠,看著我的眼神都直冒星星,全是崇拜得五體投地的表情,說我是來自東方世界的股神吶哈哈,我宰練軍這回可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把,也算是為國爭光吶哈哈爽啊”。
宰練軍的聲音說著說著就不自覺的提高了音量,聽起來是極度的興奮。葉慶泉微笑不語,這時候國內玩股票的人都還不多,對于期貨這玩意,就更沒多少人真正了解的。其實作空就是買跌,期貨和現貨交易不同,可以買空賣空,就算你手里沒貨,也可以在價格高tǐng時與人簽訂合約賣出貨品,然后價格下跌時再買進貨品平倉。這些個專業術語現階段聽著好象玄乎,但再過個十年八年的,就算不玩股票和期貨的普通老百姓,對這方面大概也都了解一些,茶余飯后也能侃上一段了。
“靠練軍,才賺了幾個銀子,這你就爽了?”。
葉慶泉心里清楚的很,自己當初給對方帶起的資金并不算太多,就算對方完全按照自己的步驟實施,把資金全投入期貨市場,現在也賺不到什么天文數字。打擊了對方一句之后,他才笑呵呵的道:“別一個人在那兒爽了,說說,具體賺了是多少?”。本書實時更新⑤⒏сΟm
“嘿嘿老板,整整1300萬進了你的荷包里啊”。
宰練軍得意的笑了笑,伸手將粗長的雪茄放在煙灰缸上,接著端起自己面前那杯紅酒呡了一口,之后又道:“老板,1300萬,是美刀哇要是按照這個速度賺下去,明年咱們就能將米國的航母買下一艘了”。
“嗯我到是想買,關鍵是人家要肯賣才行啊”,葉慶泉沒滋沒味的嘀咕了一句。接著道:“黃光裕那邊的錢,你轉給他了沒有?”。
“早已經匯到他那邊的賬上了,老板,你既然都吩咐了,我敢不給我嘛”,宰練軍嘀咕了一句,接著試探的道:“老板,我可以提個建議嘛?”。
葉慶泉笑了笑,大約能猜到對方想說什么,但他還是笑著道:“嗯你說”。
稍一猶豫,宰練軍悄聲的道:“老板,其實我覺得吧以我們在華爾街這樣摟銀子的速度,你該再給我多弄一些銀子過來,過一段時間,咱們不是能賺的更多嘛?象小黃那種做實體的家電連鎖,賺錢多慢吶咱們何必這樣舍近求遠呢?”。
“練軍,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就是股神了吧?你摸摸腦門子,再瞅一瞅地上,看看自己是否還站在地球上”。
葉慶泉笑著刺了對方一句,他考慮給黃光裕這邊增資的目的主要是,因為前世國美就頻頻出現資金鏈繃緊的現象,這一世由于有了葉慶泉的介入,黃光裕這段時間已經向全國各大城市吹響了號角,擴張的勢頭比前世更猛。而葉慶泉明知道國美操作上的不足之處,當然要想辦法彌補,使得國美進入良性循環的軌道。
聽著話筒里傳來宰練軍干巴巴的苦澀笑聲,葉慶泉接著正色的道:“股市,期貨那些個玩意是那么好玩的?你敢百分之百的保證穩賺不賠?別做夢了,我看你最好是去用冷水洗洗臉,清醒一下為好”。
頓了頓,他又道:“咱們96年在華爾街先暫時穩一穩再說,我讓你操作的那些個股票繼續持有,也可以稍微的增大,期貨市場的情況你自己看著辦,最好是穩一點,看準了再下手。之后再等過一段時間,我會給你那邊增資,到時候咱們切切實實的來玩一筆大買賣”。
“大買賣?老板,到底能有多大?能賺多少?”。
宰練軍象個標準的賭徒似得,這會兒一聽說有大買賣,兩眼立時放光,急吼吼的問道:“唉唉對了,老板,你說到時候,是到啥時候啊?還要等多久?”。
“賺多少?呵呵到時候咱們少說也得賺幾艘航母回來吧先這樣吧你也甭急,到了那時候,我會提前通知你的,你自己最好也關注一下局勢,別到時候操作起來措手不及的”,葉慶泉說著就笑了起來,他腦海里考慮的是,等到97亞洲金融風暴來臨的時候,到了那時,自己該趁著這股東風,下手狠宰一刀了吧?
放下電話之后,葉慶泉笑了笑,微一搖頭,拿著那份資料,笑瞇瞇的向汪世友的辦公室走去。
汪世友看見葉慶泉手里拿著資料坐在沙發上,笑著從自己那張皮椅上站起身,順手從桌上拿了煙盒走過來,開著玩笑道:“呵呵有事兒?慶泉,這眼看著沒兩天就要過年了,你還在為人民服務吶?”。
說完之后,他就笑瞇瞇的看著對方。本書最新最快更新來自du58他已經看見葉慶泉手中拿著一份類似資料狀的東西過來了,還在尋思著對方又想搗鼓什么。
對于兩人現在暗中有點尷尬的現狀,汪世友也覺得頗為無奈,他心里其實也明白這年輕人的能量,也想著能與對方交好,但悲劇的原因恰恰是兩人現在所處的位置。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別說他和葉慶泉的關系還只是泛泛,就算以前是親如兄弟的兩人,放在一個山頭里之后,反目成仇的例子也是極多。任何人都想拿到話語權,不掙一個高下出來是不會罷休的。
心里對目前這情況也是有數的葉慶泉哈哈一笑,頗謙虛的道:“我現在反正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平日里也沒什么事兒,就先搗鼓點事情唄汪縣長,這是我這幾天整理的一份關于道路修建的材料,你先給把把關,之后咱們再商量一下,試試看是否有操作的可行性”。
資料并不算是長篇大論,汪世友一目十行的先簡單瀏覽了一眼,之后仔細地看了看葉慶泉平靜無波地神色,如果對方是裕陽縣政fǔ里的其他人,恐怕汪世友早將這份草案隨手放在一邊,再也不想搭理對方了。
乖乖隆滴咚近五十公里地道路建設,而且還是預計為國家二級標準的水泥路面。兩,三年之間的規劃?如果不是這個年輕人是中央部位下來地,他真要質疑一聲,你葉慶泉究竟知不知道這個道路建設的規劃將會耗資多少銀子?知不知道咱們裕陽縣是國家貧困縣?家底大概有多少?你就敢玩這么一出大手筆?
心里其實已經將這年輕人判為不曉世事的糊涂官這一類人了,但汪世友卻不敢把話說的太重。對方常務副縣長的身份擺在那兒,現在兩人之間已經有一些縫隙了,如果自己再雪上加霜的話,只會將對方推到龐先東那一邊去。如果對方被龐先東收攏過去,那有他這個常務副縣長攪合,自己這縣長當的可就玄乎了,日后八成能被縣委那邊給架空了
沉吟一會兒,汪世友才嘆了口氣,復雜的瞅了對方一眼,慢悠悠地道:“慶泉吶我知道你地心情和想法。我在裕陽縣已經生活了四十多年,是土生土長的老裕陽縣人,我內心想要改變這個地方面貌地心情應該不會比你少了絲毫。目前裕陽縣的交通狀況確實很差,但這需要時間去改變。啊裕陽縣現在的財政狀況,我不說你也知道。去年財政收入只有3300萬左右。財政支出卻是3700萬這樣,缺口已經是四百多,將近五百萬了”。
葉慶泉平靜的點了點頭,對方說的這些,他手頭上都有年終的通報資料,這他心里清楚。于是淡淡的道:“汪縣長,我知道你地意思。你是不是想說,裕陽縣目前的財政狀況根本就承受不起在這交通上地投入”。
汪世友微一擺手,搖了搖頭,道:“不是說承受不了交通上的投入。路我們肯定還是要修建的,但是咱們縣里的財政狀況擺在這兒,沒有這個實力,就只能慢慢的來,要是想一步到位,一口就吃出個胖子來,難吶”。
深深地嘆了口氣,他又一臉苦笑的道:“慶泉去年我們縣財政收入3300萬不到,但其中教育支出就占了約有1800多萬。剩下這一千四百萬,全縣還有一千多個吃財政飯地干部和事業單位人員,以及部份離退休人員。你算算,這又得一千萬。而且咱們這縣里的機關單位總得要點辦公經費吧?離退休人員地醫藥費總得考慮一二吧?這么一算下來,你說說,如果你坐在我這個位置上,怎么辦?”。
說到這兒,汪世友停頓了一下,瞅了瞅葉慶泉,微笑著道:“慶泉咱這縣長當的也難啊以前我在你這個位置上的時候也是不覺得什么,反正以前是高超當縣長,全靠他四處張羅,每年找來不少應急堵漏地錢,才算是勉強熬過了這些年吶”。
對于汪世友說的這一段話,葉慶泉聽了還是微微愣怔了一下,心里就琢磨著對方這算是什么意思?對自己訴苦還是表功?亦或是敲打自己,讓我這常務副縣長只干自己該做的事情,不要太越權了?
一時間沒有琢磨明白對方話里到底是什么意思,但這并不妨礙葉慶泉要辦事兒的決心。他定了定神,看著汪世友,平靜的道:“汪縣長,這幾天我沿著開發區往南到云陽縣一線轉悠了一圈,說句實話,這道路狀況已經是糟糕到極點了。
可以說,從開發區到縣城這段道路如果不改善的話,我想我們縣在招商引資工作上要想有所突破,那確實是太難了。而且我看到從縣城往南各鄉鎮的條件很差,老百姓生活條件很苦,基本上都是在土地里刨食,靠老天爺吃飯,目前這情況,要是想要讓農民能增加收入,實在太困難了”。
頓了頓,葉慶泉吸了口煙,看著汪世友微微一笑,道:“汪縣長,目前的這種情況,咱們要是不想辦法改善,沒有工業經濟作為后盾,那以后咱們這些人,還是只能靠著你汪縣長剛才說的那樣,每年跑到省里,市里四處去東借西湊的來養活這一大攤子的人了”。
聽見葉慶泉將剛才自己說的話又丟了過來,汪世友笑了笑,卻沒有說什么。心里暗道:還是年輕人啊這就沉不住氣了?呵呵自己何嘗不清楚這其中的道理?靠吃扶貧款和各種項目補助款只能治標卻無法治本。
隨著省市兩級財政對這些補助款項使用的監督越來越嚴格,汪世友心里也明白,這種好事情維持不了多久了,只要縣里的財政一旦支撐不了,到時候所有的矛盾都會暴露出來。
而到了那時候,才是真正要命的關鍵。所以葉慶泉提出這么一個規劃頗大的方案來,他也沒有馬上就拒絕了,而是想要聽一聽對方究竟有沒有什么好的辦法。
心里這樣考慮著,汪世友沉吟了一會兒,就皺起了眉頭,追問道:“慶泉我不是不明白道路建設對于我們縣經濟發展和農民脫貧致富的重要性,這些我比你還要急。你日后去交通部門打聽一下,我為了這事兒,找過省市兩級交通部門多少次了?但是僅僅是開發區到縣城這二十公里左右的路面,要建成你說的那國家二級標準的水泥混凝土路面,你具體核算過要多少錢么”。
“汪縣長,我考慮著想要修路,我不會連需要多少錢都不算,這就跑來向你匯報吧?呵呵”。葉慶泉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接著掰著手指頭算道:“我和葛縣長找了沈光忠,讓他們交通局的技術員詳細核算了一遍。要是按照國家普通二級水泥混凝土路面的標準來修建的話,以目前市場各項材料的定價,包括水泥,石子,黃沙,石灰等等的價格,以及一些人工的價格,估計造價應該在每公里四十萬左右。也就是說,咱們開發區到縣城這二十公里左右的路面,大約是在八百萬至九百萬這樣的造價”。
汪世友稍微琢磨了一下,這些數字以前他都擺弄過,心里其實是有一本明白賬的。見對方報的數字和他心中的價格相差無幾,于是就點了點頭,道:“嗯差不多是這樣,我當時的估計約是在一千萬圓左右
一千萬吶我的葉縣長,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我知道你這次為修路的事情,肯定找了交通廳的人,在廳里也有些路子。但是準確的說,開發區到縣城只是我們裕陽縣內的一條普通道路,既不是國道,也不是省道,你覺得到時候交通廳能為咱們縣里這條道路上的建設投入,具體提供給我們多大的支持?”。
葉慶泉微微一笑,心道:這老狐貍,想先來兜兜我的底?
略一沉吟,他笑著反問道:“汪縣長,省交通廳這一塊吧我盡量去跑動,要是能搞回來一百萬,我肯定不會只要九十萬。關鍵是我和葛縣長這心里都沒有什么底,咱們裕陽縣到底能擠出多少錢來修這個路?這你得給我們透露一點吧?”。
“這小狐貍,門檻也精明的很吶”,汪世友見對方不上當,沒有絲毫的透露出在省交通廳的情況,居然不緊不慢的和自己玩起了太極推手,于是就沉吟了起來
但不管葉慶泉現在愿不愿意透露這個底都不重要,汪世友只有知道一點就行,對方無論從省市兩級交通部門搞回來多少銀子,到了修路的時候,財務上的具體支出,還是自己這縣政fǔ的一把手當家,所以他也不怕葉慶泉會玩什么噱頭。而且這年輕人萬一真能搞到不少修路款,把這件事情做成了,那也是自己在這縣長任上的一個莫大的功績啊
再說了,裕陽縣經過了多少任的縣長都沒有實現的歷史使命,若是能在自己的手中完成,
有這么一付光環籠罩著,那離自己升官的日子恐怕也不會遠了吧?
心里這么一琢磨,汪世友就咬了咬牙,伸出他那肥厚的手掌,比了個V型手勢,用力的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道:“慶泉要是你能從省里搞回修路的錢,我就算帶領縣政fǔ的人勒緊kù腰帶,也得給你擠出二百萬塊錢”。
眼瞅著兩根又肥又短的手指頭在自己面前晃悠,葉慶泉心里嘀咕道:你個老小子,還真是夠二的。將近千萬元的投資,你只拿出二百萬,剩下的都讓我去張羅?mB的到底是你在當縣長,還是我在當啊?
心里有了這樣的想法,葉慶泉就瞅了一眼汪世友,接著漫不經心的吸了口煙,徐徐將煙霧噴出之后,咂吧著嘴,道:“呵呵汪縣長,你老哥可真是不厚道啊投資將近千萬的項目,你大縣長就只從兜里掏兩百萬出來?你剛才也說了,咱們這可既不是國道也不是省道,你莫非指望著我去省交通廳空手套白狼,活生生的將剩下的大頭資金搬回來吧?得我可沒有那本事兒”。
汪世友聽了也不急,嘿嘿一笑,道:“慶泉我現在給你報那些虛頭八腦的數字有啥用?咱們縣里的財政狀況,這段時間,我相信你心里也大致的有點數了。不是我不肯開這個口子,到時候你若是能多搞一點錢回來,咱們再坐下來好好的合計合計。
真要有大筆資金到位了,你還擔心那一點點的零頭嗎?到時候就算是讓咱們縣政fǔ這些人少拿兩個月的工資,我肯定也會擠出那修路的款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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