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拳前后要打一刻鐘(半個小時)。一個時辰以后,溫婉有些挫敗,皇帝舅舅跟皇帝外公一樣,學了一個時辰就學會了。溫婉想想又釋然了,就因為有這樣的精英分子,才讓她兒子是神童了。
溫婉沒帶著兩個孩子去別的宮殿里轉悠,外面風大,溫婉不可能讓孩子吹風的。有不少的嬪妃到了永寧宮,不過到了宮門口聽到說郡主與皇上在商談要事,也都識趣地回去了。但是孩子的紅包,誰都沒有少。而且都是大份量的。
用過午膳,皇帝忙著于后宮嬪妃聯絡感情。溫婉則是睡午覺。起床以后沒多久,就聽到說三皇子跟六皇子過來了。溫婉有些奇怪:“他們過來坐什么?”好像兩人還是第一次主動到永寧宮來見她。
夏瑤琢磨了一下后說道:“估計是郡主在坤寧宮里的表現。讓他們著急了。”除了這個原因,夏瑤還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正月初一的日子,兩個人又到了宮門口。不見也說不過去。溫婉讓人進來。兩人見到了溫婉珠圓玉潤的模樣,笑了下。都說溫婉胖了,如今看來,傳聞也沒錯了。溫婉真的是胖了不少了。很有福態了。
祁楓見著有雙下巴的溫婉,覺得特別逗。如今溫婉的模樣,可與皇帝不大相像了。互相見禮以后,溫婉奇怪道:“皇帝舅舅現在應該在坤寧宮,三表哥跟六表弟不去坤寧宮見皇帝舅舅。”
三皇子祈幕笑著說道:“已經見過父皇了。上次周禮,我不在京城里。還沒見過兩個外甥,聽說瑾哥兒跟父皇長得像?所以特意過來見見,表妹不會讓我見不著吧?”上次兩個孩子滿月宴。溫婉請的人很少,但皇子府還是都下了帖子。不過皇子一個沒去,要不就是當家夫人去了。要不都沒去,但是禮是一定到的。不過也是湊巧,就在孩子滿月禮上,祈幕去外當差了。
溫婉笑不可遏:“我兩個兒子又不是稀世珍寶要藏起來,不讓人看。只是天冷。不敢抱出去受風。怕受涼。夏瑤,讓媽媽將瑾哥兒跟睿哥兒抱出來。”面上笑。心里已經小的夏瑤說的基本是事實了。
兩孩子剛剛吃飽喝足,精神也足。特別是瑾哥兒,手里的撥浪鼓一直搖個不停。溫婉接過睿哥兒:“來。這是三舅舅。這是六舅舅。跟舅舅拜年。”說完笑呵呵道:“來,明睿明瑾一起說,祝舅舅新年好,萬事如意。紅包拿來。”
祈幕以往見溫婉都是端莊嫻熟的淑女。難得見到溫婉今天這么放開。祈幕從懷里取了兩個紅包。祁楓也將準備的兩紅包拿出來。
溫婉再與兩人說笑了一下,夏瑤過來。俯身在溫婉耳朵邊嘀咕了一通。溫婉端起茶放下:“三表哥,六表弟。我要回府了。府邸里還有一堆的事呢。”
祈幕與祁楓告辭而去。
出了永寧殿,祁楓轉頭:“三哥,這還是溫婉嗎?”這變化也太大了。怎么,恩,判若兩人。
祈幕笑著說道:“不就胖了一點,開朗了一些。難道還能變把戲變了個人?”變化確實大,以前哪里會跟他們說說笑笑。見著他們恨不得離了十萬八千里遠了。如今還能開起玩笑。進步太大了。
祁楓搖頭,但也沒再多說什么。溫婉如今愿意與他們說笑,總比以前一年到頭疏遠著強。
溫婉在馬車上數著兩個孩子得到的禮物。這些嬪妃誰出手都沒小氣,有如皇帝一樣送銀票的,銀票面額大小不一,有兩百兩,五百兩,一千兩。另外還送東西的,珠穿寶貫,玉雕金鏤,鑲鉆銜珠。
溫婉摟著兩兒子,呵呵笑著“寶寶,發了一筆小財啊!娘讓人將這些東西給你們登記造冊,這些就是你們的私房錢。寶寶,你看娘疼你們吧!這么小娘就給你們存私房錢了。以后自己賺錢娶媳婦,別找娘要錢啊!”。
夏影暴汗,孩子才三個月,就給攢錢娶媳婦了。
明睿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抓了下溫婉的臉。明瑾也有樣學樣。溫婉就咬他們抓自己臉的手。明睿跟明瑾拿不回自己的手,溫婉又不愿意放,明睿就任由溫婉咬著,明瑾咧開嘴巴就要哭。
溫婉看著明瑾小氣吧啦地哭了,這才放開他的小手,樂呵呵地說道:“萬一抓花了娘的臉,破了相,你爹以后不要娘了怎么辦?到時候你們爹不要娘了,也不要你們了,看你們哪哭去。”
夏瑤看著溫婉,郡主是越來越啰嗦著,孩子手力小得可憐,哪里就能抓花臉,還破相。還排喧將軍不要你了。要是將軍敢不要你,估計不死也得殘廢了。不過也就心里腹誹一下,面上還是歡笑不已。郡主最近話真多。笑聲也越來越多,這三個月來展露的笑容,超過了溫婉十年的笑容了“孩子才三個月,郡主就想著娶媳婦,想得還真遠啊。郡主,是不是還想著抱孫子孫女。”
溫婉又咬了睿哥兒一口,睿哥兒嘟囔著嘴,那表情好像在說,娘你怎么總喜歡咬我呢。溫婉見著睿哥兒臉上有一個小小的圈圈印子,樂呵呵說道:“很快的,眨眼功夫就到了。以后必定要兒孫滿堂。”
夏瑤心里嘟囔著,這眨眼的功夫可真夠長的。十多年呢!
溫婉放下睿哥兒,奇怪地說道:“怎么今天我去坤寧宮,沒見著五皇子妃?喧郡王府里有什么不正常?”
夏瑤將倒轉了翻不過身來的睿哥兒提過來,放好。明睿穿得很厚重,還喜歡倒身。好,艱難地翻身后,轉不回來:“五殿下自從賢妃被禁足以后,沒再起幺蛾子了。不過徐仲然與他好像起了齷齪,可能會反目成仇。”
溫婉撲哧一笑:“反目成仇?兩人有什么仇,無非就是政見不合,徐仲然看不到前途想要脫離燕祈喧。不過,徐仲然的很多燕祈喧都知道,想脫離怕是難上加難。”同樣,燕祈喧的很多事情都被徐仲然所知道。這樣的兩個人,反目成仇的可能性不大,不死不休的可能性更小。只有慢慢磨了。
夏瑤點頭:“這也虧得徐仲然有一個好岳父了。灝親王很倚重他。”
溫婉淡淡一笑。倚重?就是因為是倚重,所以才想脫離。但是脫離得了嗎?除非徐仲然死了,否則燕祈喧是絕對不會讓徐仲然脫離他的勢力。太早站隊,想反悔都反悔不了了。
邊城的大年三十,白世年宴請了一干兄弟。這些人,有與白世年一起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也有戰場生死與共的兄弟。眾人一起喝酒吃肉,好不快哉。
鮑寶鋼大聲叫囔著:“張義那個家伙不厚道。窩在家里陪老婆孩子,也不過來與兄弟們一起。”
白世年笑道:“老婆孩子也要陪的。”他老婆孩子在身邊,也陪老婆孩子去了。其他人也一樣。
鮑寶鋼叫著不厚道的不厚道。
其他人起哄:“你還要什么媳婦?你女人不在屋子里,每天都給你暖被窩。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的。”那么一個嬌滴滴的美人,瞧著就心里癢癢啊。偏偏鮑寶鋼不知道珍惜,家里有這個一個大美人,還在外面風流快活。
鮑寶鋼提起這個就想哭啊,他是后悔了,真真的后悔啊:“你們是不知道,這女人中看不中用。這皇上賞賜的,想送人也送不了,只能供著了。”當初他怎么就那么有眼無珠,看中那個女人的皮囊,然后被迷得暈頭轉向的。
鮑寶鋼將美人帶到邊城,買了下人仆從伺候著。美人如今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胭脂水粉樣樣沒少,跟養個千金小姐大家閨秀似的。作為男人,花錢養女人也是天經地義,鮑寶鋼沒話說的,這是應當的。而且他也養得起。但是問題我養你,你也有點奉獻精神。在床上,別說盡興了,他剛起了興致,那女人就嗚嗚地哭個不停,弄起來也跟弄個木頭人,而且還一直哭,從開頭哭道結束。幾次下來,弄得他一點興致都沒有了。于是,又恢復了一得空就跑樓子力敗火的習慣。
葉詢很是同情地說道:“其實吧,我真覺得老鮑你應該找將軍幫忙。讓將軍寫封信,請郡主無論如何給你找一個媳婦。”
鮑寶鋼搖頭:“別,千萬別,我算是怕了。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女人用來做什么,還不是用來伺候男人的。不能伺候男人,要她們做什么。
葉詢笑著望向白世年道:“將軍,我記得郡主身邊有幾個大丫鬟都還云英未嫁。老鮑,我告訴你,她們可絕對不會是繡花枕頭。若是你能娶懂到她們,保證是一輩子無遺憾了。”
白世年想起溫婉也有抱怨過,這幾個女人都沒嫁人,想找中意的也找不著:“溫婉身邊的幾個大丫鬟可不是凡人。一般人還真降服不了。”見著鮑寶鋼的那副明顯沒興趣的神情,白世年知道鮑寶鋼所想,無非是不想找一個奴才當正頭夫人,于是笑著說道:“溫婉身邊的幾個大丫鬟可不是宮女,也不是丫鬟。都是有品階的,也是官身。最高的夏瑤,品階是三品。比你還高呢!”鮑寶鋼如今是正五品軍銜。當然,這是面上的,位置還是當年的位置,沒挪窩。
不過鮑寶鋼想要娶夏瑤,以夏瑤的眼光,鐵定是看不上鮑寶鋼的。其他的,恩,其實是可以問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