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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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通過這事,更為透徹地了解。自身不強大起來,就算有尊貴的身份,也沒有用。她再不犯那樣的傻了。
三月的天,總是下著雨,這會已經接連三天雨。春末夏初季節,雨水多天氣總是昏沉沉、陰陰的,看得溫婉心里都有些煩躁。
“王爺,皇上急召。”這日傍晚時分,皇帝派了人,下了圣旨,宣了鄭王入宮。
鄭王得了信,立即趕到宮里去。知道是江南堤壩決了幾個口子,淹沒良田數萬畝,要是不及時處理好,夏季的收成將成泡影,幾十萬百姓以后的生計,也是一個大問題。又得給朝廷增加負擔。在這個當口,朝廷已經無力再承受任何的額外負擔了。所以皇帝委派了鄭王為欽差,迅速處理江南決堤事件。
溫婉得了消息,想著自己上次做的可就派上了用場,非常地得意。忙讓人將這個消息通知到位。
“王爺,郡主說,讓你穿著他送你的那套皮衣皮褲。
那皮衣皮褲能防水,不會淋水受涼了。就是騎著馬,也是不大妨事的。要不然,這么匆忙趕路,容易生病的。”平常都是一身蓑衣著身,怎么都會把全身弄濕的。溫婉這話說得有點大了。
鄭王叫拿了那雨衣過來,做得就跟褂子一樣。一腦袋、兩袖子,中間就是寬寬厚厚的,垂到腳膝蓋下一點點。雨褲卻是寬大到腳上。而高筒靴到膝蓋下一點點,正好是一套件。
“拿過來試試。”鄭王聽了倒是有些心動。溫婉向來不是說大話的人,伺候的人,忙去取了皮衣給他套上。鄭王穿著身上,比那蓑衣輕便多了,把皂靴子換成了高筒靴,嘿,正好合腳,不大不小·就是有些熱。
“看,把里面的毛給掏出來。”服侍的人一聽,立即從里面,把毛給掏出來了。再穿進去,就有些許寬松,不過·如果走動兩步,也差不多。鄭王這會倒是很感興趣了。溫婉這個丫頭做的事,總是能給人驚喜。
第二天一群人,一大早冒著大雨出發。
“呀,王爺,你這一身衣裳,倒是新奇。這應該是郡主給王爺你做的吧?”看著鄭王把自己裹在一套奇怪的衣服,裹了個嚴實,陳先生笑著打趣。
跑了一個上午·中午停下來用中餐,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濕了大片衣服。就鄭王一個人,好好的。一點雨水都沒濕,全身如開始出來的那樣……
“沒想到那丫頭想出來的,還真有用。”鄭王看身上·笑贊。
“王爺,這要是將這法子推廣出來,可是解了下雨天出外辦差,把衣服弄濕的大麻煩了。”陳先生腦子轉得也快。
鄭王笑了笑,沒說什么話。哪里知道到了江南,那些人看著鄭王跑一天,也沒濕衣服。都有樣學樣,一下就把那皮衣款式給抄襲了去。后來溫婉知道了·搖頭心里暗思量·古代的盜版其實也很嚴重呢!
不過,溫婉的這個法子·只有富貴人家芥能學得上,一般人家,為著三餐奔波,哪里用得著這么昂貴的皮子。
在郡主府里,溫婉對于那家死不愿意賣房子的人,非常惱火。
“去,跟那戶人家再談談,再給他們加五百兩銀子。要是不再愿意,把另外一邊的房買下來,就按照這個價。”溫婉把房價都加到了4500兩,對方還是不愿意賣。正常情況下,那三進的院子,也就兩到頂了。這還是地段比較好的原因。
“是,屬下這就再跟跟他們談。”夏天得了消息,立即過去。
“郡主,康管事他們交上來的單字。這些都是他們采買的物件。請郡主過目。”夏日拿了東西過來,
“顧媽媽,你跟著去對一下。反正都有章程,只要對著單子核對物件就是。”什么東西多少錢,寫得是清楚明白。可不能讓郡主以為自己在中間貪污了什么的,否則一旦查出來,以后,就不要想當差了。
溫婉這邊怕麻煩,可也都是有章程的。就連去江南的,三個淳王府里的人,兩個自己府邸里的人。淳王府這邊有明細帳,兩個家丁也是要寫一套帳。回來再核對,沒錯就沒關系,如果兩方核對不上,一旦有錯,還得再去核對。溫婉當初只是怕出差錯,后來覺得這未嘗不是監督的一種法子。好象記得有一個皇帝,聽到一個臣子每天能吃三個蛋。非常地羨慕,因為他自己吃一個雞蛋要十兩銀子一個。有的家丁仆從,黑了心的,真貪污了。又是借來的人,出了差錯,自己也不好意思處罰。
有這么一個章程,自然就不會有問題。就算有那心,也絕對不會有那膽。除非,回去自然有人收拾他們。
“郡主,這是四季衣裳,你過目一下。”夏語拿了單子過來,溫婉看了看,點了點頭。然后筆畫了一下。
“你讓人是到庫房里拿出云錦、織金錦,再各做四套衣裳。”溫婉吩咐著,這樣看起來更好看。
“郡主,庫房里一共也就只有兩匹云錦兩匹織金錦。平常你自己都舍不得用,現在都拿出來·……”夏語有些舍不得。這可都是皇上給賞的。溫婉自己都沒做幾件衣裳穿。
溫婉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讓你去就去,哪里來的這么多話。夏語無奈,只得吩咐下去了。她舍不得穿,一來確實是因為料子太稀罕。二來,是因為她長得快,這個衣服,只穿一次就穿不得。她覺得浪費。
夏語很郁悶,但是溫婉吩咐的事,態度又是如此的強硬。她也不能反駁。郡主對這未過門的表小姐,真是上心。
如眉得了消息,說溫婉已經派了兩撥人去江南置辦聘禮了。瞧這架勢,將來的聘禮就不低。忙告訴了一直為真真婚事擔心,現在都累著了蘇夫人“娘,聽說郡主都派人去江南、廣東那邊采購物件了。打探來的消息說,在京城采購的物件,都是上好的。娘,你就不要擔心小姑的婚禮會酸的。郡主一定會風風光光讓他哥哥把小姑娶過去的。
“希望如此了。”蘇夫人焉焉地躺在床上,聽到這話,心里雖然不大相信,但總算是安慰了。她為著女兒的事,都累病了。
溫婉自己正忙得焦頭爛額,腳不著地了。當然她不是為著平尚堂的事忙得腳不沾地,而是自己的事。但是落在外人眼里,那就是忙得厲害。用皇帝的話說,溫婉這比他這個當皇帝的都忙。哪里知道,本來就夠累的,尚堂還給他添亂。
“郡主,側門有一個挺了大肚子的女人,說要求見郡主。”溫婉一聽,揚了揚手給幾兩銀子打發了算數。
“郡主,那個女人說,那肚子里的孩子,是七少爺的骨血,是你的侄子。”夏天低著頭。
“啪。”得了這個消息溫婉正端著青花瓷碗吃著人參粥,一個不小心碎了。溫婉這個氣呀,這碗可是一正套的,碎了就沒了。這個害人的平尚堂。平家的人,全都是瘋子,沒一個正常的。真是的,她當時怎么腦子就進水,認了這么一個人回來。簡直就是找了一個包袱回來了。
溫婉這邊讓那個女人帶進來放在廂房里。那邊立即讓人去把尚堂從衙門逮了回來。溫婉是沒打算見那個女子了。倒不是她害怕自己萬一心軟留下后患。而是她根本就不準備插手,去處理這事。自己做下的事自己解決。她又不是他娘,做下的爛事,都得給她收拾。
“這是怎么回事。”溫婉面色非常難看。溫婉確實很惱怒。當時在那樣的情況下,蘇相把真真許給平尚堂,不是因為蘇相沒選擇,。而是看中溫婉能護住真真。而溫婉想著,尚堂畢竟不是自己親哥哥,有個表姐當嫂子,以后摩擦也會少些。因為正常情況下,在她出嫁之前,是不會分家的。
尚堂聽到說外面有個女人說懷了他的孩子,莫名其妙-。直接就說根本沒有這么一回事,自己從來都沒有在外面胡亂來過。
溫婉看著他這個樣子,想起他還去了淮河呢!都那樣了,還不在外面胡來,鬼才相信。懶得去管他的事,讓他去了廂房看人,究竟什么事,自己問清楚。她可是沒準備插手。
尚堂回來以后,臉色就很難看,甚至可以說,很蒼白。
溫婉臉色很難看,一看尚堂這個樣子,就知道,肯定是有貓膩了。當初自己千交代萬交代,就怕自己出去他在外面胡來。想到自己生病,他還去喝花酒,溫婉心情更不好了。這大肚子的女人,說不定就是一個什么歌妓什么的。到時候,她哪里還好意思去相府“有什么事情最好說出來,否則,我是沒臉再去見真真表姐了。你不能娶上媳婦,也不關我的事了。”溫婉正準備打包,去皇宮里暫時按住下來,逃避這風言風語。還有這麻煩事。
“不是,就有一次。大概是在幾個月前,三伯請我吃酒,請了幾次,我推脫不過,就過去了。那天喝多了,就宿在三伯那里,等我醒來,就看見那個女子在我床上。我嚇得回來了。后來回醒覺得不對后,去向三伯要了這個女子,想把她打發了,免得留了后患。可是三伯說,已經給那個女子灌了藥送人了。不會有事,讓我放心。我也就不好再多要了。妹妹,我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三伯明明跟我說過,怎么還有這樣的事。”尚堂今年也有十八歲了,按照一般的規矩,十五歲就應該放房里人了。
可是對這一塊,溫婉堅決鄙視,對尚堂的管制非常嚴厲。身邊的丫鬟但凡有些不規矩,就全給換了。尚堂也知道溫婉不喜歡通房小妾,加上他自己的心思也沒放在這上面。對真真這個未婚妻又滿意得很,一心想娶著真真過門。所以,這幾年,一直都潔身自好。哪里知道,被他三伯擺了一道。
“現在打算怎么辦?不用一個時辰,相府就會知道這事。到時候定然會派人來要個說法了。要是不滿意給他們的答復,這門親事可是就要退的。”溫婉很直接地表示。不過聽到說是那便宜三伯給弄的事,溫婉就放棄打包跑皇宮的念頭。正好,平家惹的事,平家人解決。
尚堂臉都白了,這門親事要是退了,那他以后徹底找不著好人家的女兒了。而且,他自從上次見過真真以后,真真的品貌才德,連尚宏的妻子都比不上(國公府世子夫人)。這一年來,心心念念的就是這個未婚妻,他一想到這會是他將來的妻子,就覺得他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只要一想到他竟然能娶上這等女子為妻,心里是又歡喜又期盼。以雖然說如今十八還沒成親,但是他覺得值得了。這會要是不成,比挖他的心還讓他難受。
“溫婉。我真是被算計了。我真沒有,我這幾年都潔身自好的,你要相信我。我不退親,我不會退親的。妹妹,我們去跟他們說清楚,我沒有對不起真真,我沒有對不起她,我是被人算計了。我真不知道,為什么三伯要騙我。我去相府道歉,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我不退親。”尚堂一下就慌了。這會,他只知道重復這句話,希望溫婉給他拿個主意。
“少爺,先不要說那么多,把這事處理了。你總不能讓郡主給你去處理了這事。郡主才自己還是一個孩子呢,怎么能去處理這樣的骯臟事。而且你自己也不能去處理這事。要不然就落了個不好的名聲,對你以后的仕途不利。最好的辦法,就是告訴國公爺跟國公夫人,讓他們處理。把這事鬧大,讓大家知道你是被三伯算計的。你自己也不知道有這么一回事。否則,到時候去了相府家,不說郡主你開口求情,就怕郡主都進不了相府的門。所以這事,還是要你去求國公爺跟國公夫人!”古嬤嬤上陣。
溫婉悶聲不吭。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