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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只希望王府那邊在那刺客身上能查到相關的線索。好在是有驚無險不遼,讓我疑惑的是,郡主碰見這等事,讓身邊的侍衛幫忙就是。為什么會替小王爺擋刀劍呢?這事蹊蹺了?”易先生納悶了。
鎮國公也是點了點頭,表示奇怪。按說一般人碰見這樣的事,就算是認識的人,是親戚。叫身邊的高手侍衛幫忙就是,但是為什么會親自上陣,也不怕有個閃失。出什么意外。
兩個人分析了大半天,還是沒分析出什么結果。最后只得歸結于溫婉想與人淳王府交好,賣淳王爺一個天大的人情,讓鄭王得一大助力。
國公爺與幕僚商量完了以后,回了后院。聽到說兒子已經醒了,雖然太醫說是中毒昏迷,但是也說世子已經吃了靈藥,身上的毒已經去了。加上世子身子一直健碩,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要好好調養一段時日。
國公爺聽到這話,懸著的心才放下來。否則,兒子真有個玩意。他一定會與六老爺拼四魚死網破。
國公爺見著羅守勛的神情還算好,于是問著當時的情況。羅守勛將過程說得很清楚。但是因為當時專心對敵。溫婉與身邊侍衛的互動,自然是不知道的。
羅守勛真切地說道“爹,這些畜生,現在越發狠毒了,連毒針都用上了。這次多虧了溫婉郡主,要不然·兒子就交代在那里了。爹,我們不能永遠這樣過下去吧!要是我們再這樣當成沒事一樣發生,以后我們的處境,將更為不堪。”
國公爺搖頭“兒子,再忍一忍吧!這次動手以后,連淳王府里牽連近來了。
他·也不會好過的。至少這一兩年,他不敢再對你動手了。等這一兩年過去,儲君也該定了。一旦儲君定了,不管是誰當太子,我們都動手。你再忍忍。”國公爺不是不想動手,但是現在動手·如果將來趙王得位,到時候必定要清算他們,因為他讓趙王失去了一大助理。而如果大局定了,再動手,至少不會有這種怨恨。以后,不會做得太過。而如果是鄭王被立為太子,除了老六,等于是給鄭王表一個態度。反正他們是鐵帽子爵位,態度表明·大不了以后再繼續縮著頭過一段時間。
羅守勛很悲憤地說道“爹,那要是趙王登基為帝,那女人嫉恨我們殺的那人,那我們該怎么辦。難道我們就該成為待宰的羔羊嗎?爹,與其等死·還不如拼死反戈一擊。我們投奔鄭王爺。如果將來鄭王登基為帝,我們國公府也不會牽連到內。”
國公爺搖頭苦笑道“你以為爹不想。可要是爹投奔鄭王,你知道會是什么后果嗎?這次的事情,淳王爺與老六已經成死敵,對趙王必定也遷怒。一旦爹也投奔了鄭王,溫婉郡主是平國府里出來的。鄭王與灝親王相交甚厚。這樣一來,朝中的平衡必然會打破。就會壞了皇上的打算,爹真投奔了鄭王·皇上定然饒不過爹的。而且·就算投奔了鄭王,將來鄭王登基為帝·也一樣會防備著我們的。還是這樣的就好,就算將來鄭王算帳,反正我們是鐵帽子爵位,也沒參與到奪嫡,鄭王將來就算遷怒,也不過是讓日子艱難些。還不如這樣。”
羅守勛面露悲戚之色。
國公爺見著兒子這個神色,心里也是悲傷不已。明明知道那人三番五次殺他兒子,可是他卻一直不能動手鏟除他。這么多年,一直都在忍,忍得他的心都在滴血,可這樣,還是要忍。為了家族的傳承,一定要忍。
國公爺對著旁邊的妻子道“你準備好重禮,守勛不能動·我們親自去給郡主道謝。”
國公夫見著國公爺沒有要動手報仇的樣子,心里很難受o她自己生了四個兒子,如今就只剩下這么一個兒子了。小兒子,太醫說了,活不到成年。如果羅守勛真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她也不要活了。但是如今兒子已經無事,加上他也知道國公爺的顧忌,也沒有說什么話。低低地應了。
“郡主,鎮國公跟國公夫人一起前來看望郡主。”溫婉聽了,讓進來。
溫婉看著那鎮國公夫人很福態,眼神溫溫和和,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和和氣氣很好相處的的人。不過樣子有點顯老,聽說只比華夫人大兩歲。但是兩人要單從外貌上比,至少相差十幾歲。也是,國公府邸里他一堆事,能漂亮年輕才不正常。
溫婉回來以后讓人去探望了梅兒,聽到說當人小妾,知道事有異常。派了人去打探了消息。卻是不知道竟然是真有其事。而國公夫人當初能請求著華夫人將梅兒許配給羅守勛。未嘗沒有躲避那老夫人要羅守勛●′事插手的打算。試想,如果她看中了誰家姑娘,國爺跟國公夫人不同意,賢妃下一通懿旨,最后還不地乖乖答應了。說了梅兒,就是賢妃都不好再反對。梅兒才名有,能力也有·身份也不低。要是她再想插手,那就只能找一個條件更好的。在這個世上,要找條件更好的。那就只能在重臣里找,而且配得一定要是嫡女。否則,她面上也過不去。羅六老爺又怎么能讓國公爺平添助力。這門婚事,也是互相幫襯。
國公夫人在一側,看著面色蒼白的溫婉,充滿了感激之色“郡主,多謝你救了我兒。”
鎮國公夫人眼里的感激跟行動上的感謝,都是發自內心的。溫婉看著,這么一個和氣的人,應該不會是一個惡婆婆。華夫人也算是有眼睛了,雖然羅守勛在女色上,有點不著調。但是后宅里都是主母說了算,梅兒以后的生活,應該不會太艱難。
“郡主說,夫人的真心誠意收到。”夏影面色微悸。郡主怎么不趁機與鎮國公打好關系。也是能幫上王爺的大忙。可是郡主偏偏神色淡淡的。好象,根本就不關她事一般。
國公夫人感激地說了一連串的話。溫婉都是淡淡地笑著,偶爾讓夏影回兩句話。
最后國公夫人見溫婉有些精神不濟,面帶疲憊之色,起身準備告辭。
溫婉看著她笑了笑,旁邊夏影知道溫婉的意思以后·心里閃過疑惑“夫人,我們家郡主說,這次的事,也是巧合。碰見別人世子有難,幫襯一把手也是該的。郡主說,也許將來她也會遇見什么不好的事,只希望,將來國公府也能幫襯一把我們郡主。”
國公夫人心里閃現出疑惑,但是這話,也挑不出毛病出來“郡主有事,派個人來吩咐就成。只要郡主說的事,我們國公府能辦得到的,定然不會推辭。”這話回答的取巧。也就是說,只要不為難的,國公府一定幫忙。但要是為難的呢,那就不好意思了。
溫婉笑了笑,沒接話。
國公夫人看著溫婉面色平淡如水,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東西出來。心里疑惑更大,但是面上不顯。忙告辭歸去了。
國公爺一直在外廳,由著夏天招待伺候著,尚堂當差去了。溫婉如今臥床,國公爺身為外男,自然是不能進的。見著自己的妻子出來,聽到說郡主無恙,心里的石頭也落下來了。等聽到溫婉讓人轉告的話,國公爺的眼里,閃了閃。
回去以后,就跟著自己的幕僚商量。溫婉郡主這是什么意思。易先生也有點摸不著頭腦。什么叫不好的事情。有著皇帝的盛寵,鄭王的疼愛。溫婉郡主,會有什么不好的。難道她是在給自己留一條后路,也不成。這個后路,他們自己也是艱難。這事怪了。溫婉郡主究竟在打什么啞謎。
兩人也不知道溫婉打的什么算盤。但是也如國公夫人所說,如果只是幫忙,在能力允許范圍內,自然是不會推辭。但是在超越了能力之外,那就只能說抱歉了。
溫婉遇見刺客的事情,很快再京城中傳開了。探望病人的紛紛而來,這會不好攔人。可是,兩個主人一個要當差,一個要養病。溫婉的傷口,其實并不大,也就兩指頭節那么大。但是為了做做樣子,還是打了石膏,躺在床上,不隨意見人。
古嬤嬤幾個,看著客人都是惡狠狠的。那些客人大部分都識超,問候了幾聲就走了。還有一部分不識趣的人·古嬤嬤板著一張臉,像個門神一樣站在你面前,看你走人不走人。
溫婉好幾次見著鄭王面上有疲憊之色,看來是忙得狠了,可就算如此,鄭王每天還都要來探望她。溫婉心里有著內疚,表示著,讓他三天來一次,自己又沒事,只是對外做做樣子而已,不需要這么緊張的。而且,大表哥也快要成親了,作為父親,應該要過問一下會比較好。
鄭王笑了笑“這點時間,舅舅還是有的。”溫婉見他主意正,也就不再開口讓他別來了之類。反正兩人都知道,不僅樣貌相,連脾性都很像。都是那種決定了的事,就不會改變的人。
不過,讓溫婉疑惑的是,鄭王眉宇間有一股憂色。之前雖然眉頭緊縮,但溫婉知道那是操心的。操心著國庫沒銀子。跟這會的憂心沖沖不一樣。
溫婉疑惑了,難道朝廷會有大事發生不遲。于是溫婉勸解著鄭王,慢慢來,急也急不得,沒錢他急也沒用。鄭王道“安心養好你的傷是正經。別的少擔心一些。”
溫婉立即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