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溫婉一百三十七:平母的葬禮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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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七:平母的葬禮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六月浩雪  分類: 古代言情 | 六月浩雪 | 重生之溫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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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父母找了她三年,卻在找她回家的路上遇車禍,是媽媽把她摟在懷抱逃過一劫。雖然內疚與痛苦,但仍遵循母親的遺言,要開心快活地過每一天。

這輩子,不僅成為啞巴,還是祖母不喜、爹不疼、后母惡毒,最可怕得自己竟然還是一個克父克母克家的不祥之人。

面對種種艱辛,仍要開心、快樂地過好每一天。

可是,為什么一切都失控了。中毒、暗殺、陷害接踵而來,最后還莫名其妙欠了一輩子都還不清的債。她只想過安靜,平淡的生活,不想卷入那些復雜的事情,可是,時不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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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干架

溫婉在園子里,看著遠處而來的兩個人,一個是清珊,一個平向熙跟安氏的小兒子,尚麟。溫婉納悶了。不是說,都高燒不起了,怎么這會活蹦亂跳的。

清珊怒瞪著溫婉,溫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那笑容,帶有鄙視,不屑,充滿了挑釁的味道。溫婉看著就在暴怒邊緣的清珊,笑得更是開心,溫婉甜美的笑容,更是刺激的清珊失去了理智。

旁邊的人看著溫婉這個樣子,不知道該不該說,他們的十小姐是不是一個瘋子。否則,都帶了人神共憤的地步,她還笑得出來。

掃把星,賤丫頭,你一回來,就讓爹,娘還有我哥哥都生病了。攪得家里不得安生。潑我娘,還敢罵我娘。你這個克星,你怎么還不滾,你不滾,我就打到你滾為止清珊直接沖了出來,身后幾個丫鬟婆子攔都攔不住。

幾個丫鬟婆子本來想攔,卻是被一旁的尚麟眼睛一掃,全都縮回去。還把顧媽媽夏荷幾個人隔離開來。

清珊沖上來撕打。昨天是溫婉有目的地讓著,今天,可不會再讓。而且,就算溫婉再怎么樣不在意,可是一下被這么多人算計,不僅沒有還手之力,還不知道原因,心里也是憋著一團火。待清珊沖上來,一閃開撲了個空。轉過身來,對著清珊狠狠地煽了兩巴掌,打得清珊眼冒金星。再踹了一腳,把她揣了個四角朝天。

你敢打我**尚麟一看形式不對,也撲了上來,溫婉早有提防。側了身,撲了上去,把他撲倒在地。清珊回過神來,把溫婉拖開。尚麟爬起來,沖上去抱著溫婉。

溫婉雖然上輩子學過幾年功夫,但現在這個身子太單薄了,一個人打兩個人,根本就打不過。又沒提防來這招,被尚麟抱了個滿懷。掙脫不開。

讓你欺負我娘,你這個掃把星。讓你潑我娘,讓你罵我娘,你這個死啞巴,臭丫頭清珊一樣甩了溫婉好幾個巴掌,好在力道比較小,但溫婉眼前一樣小金星星閃耀。

夏荷看著溫婉這樣被打,當下大急。拿出所有得力氣,也不再顧忌,幾個婆子媳婦被她們打得全都趴在地上哀號。俗話說,不怕武功高的,就怕不要命的。那幾個丫鬟婆子看這個樣子,避退一邊。

夏荷沖上去,甩開清珊,**了尚麟的手,把溫婉解救出來。再牢牢地防備著清珊再鋪上來。溫婉看著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尚麟,一腳狠命地揣在了他的肚子上,踹得尚麟哇哇大叫。溫婉用腿頂在胸膛上,又給了幾記鐵拳,打得尚麟動彈不得,嘴角鮮血直流。回過頭,甩回了清珊掌,清珊打德人都是傻的,才算解了她心底的怨氣。

開始還是在一邊不敢上前的幾個丫鬟婆子,看著溫婉下手這么狠,心里都發涼,這樣下去非出事不可。趕緊蜂擁上來拉開兩人。溫婉被拉開,再不能動,這才做罷。

小姐,他們,太欺負人了。小姐,這哪里是家人,根本就是煉獄場夏荷看著溫婉,眼淚嘩嘩流。旁邊幾個,都是眼淚直流。

溫婉頭發凌亂,臉腫紅腫紅。當然,另外兩個也好不到哪里去,臉上都是血。溫婉冷冷地看了兩個人,掃了一眾仆婦,冷冷一笑。把凌亂的頭發用緞子隨便卷起來,回了荷花園。一眾仆婦被溫婉著一眼,駭得動彈不得。

正院:

太爺,太夫人,九小姐跟十小姐還有十一少爺在園子里打起來了。九小姐跟十一少爺,全身都是血,都昏死過去了,五老爺駭得不行,五夫人死過去了。求著老夫人,派個大夫過去,晚了,怕來不及外面的婆子趕緊過來稟報道。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把她給我關到佛堂去。我沒懲罰她,她竟然還敢在家里興風作浪。讓房媽媽好好去教導她什么叫規矩國公夫人怒火中燒,對溫婉厭惡到極點。

站住,我親自過去平國公氣極,老妻真是,越來越看不透形勢了。這個當口,竟然還要懲罰溫婉。

荷花園:

小姐,這地方怎么呆得下去啊。才回來兩天都這個樣子,以后可怎么辦啊夏荷看著溫婉越發腫紅的臉,眼淚撲撲哧哧掉。

溫婉擺擺手,低著頭,收斂了所有的心思。**上的疼痛她可以忍,可心底的寒冷卻是永遠都沒辦法驅散。

不要哭了,好好給小姐把傷揉開。平家,這些吃人的東西,小姐不用擔心,王爺一定會給小姐做主的顧媽媽看著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忙安慰著。

溫婉看著那藥,卻不愿意讓他們給涂。指了指,讓放在旁邊的柜子上。夏荷看了,更是心酸郡主,就算你再難過,也不要跟自己過不去。腫成這個樣子,萬一留了疤痕可怎么了得。小姐,你就讓奴婢給你涂膏藥吧

溫婉仍然不愿意讓她們涂。揮手讓他們出去,表示自己要冷靜一下。眾人拗不過她,都退了出去。

連丫鬟婆足丟、都可以攔著她身邊的人。讓兩個人打自己。平家,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也好,反正對這些人,也沒感情。這樣也好。希望,一切如自己所預料的吧

媽媽,郡主不愿意涂藥,你也不勸著點。還拉著我出來,做什么啊你夏荷哭得嗓子都啞了。

顧媽媽輕聲說道你知道什么?小姐是故意惹惱他們,跟他們打架的。小姐連趙王都能謀算,哪里會是那等使小性子的人。你不要管他們多,小姐心里有成算。小姐怎么吩咐,我們怎么做

夏荷糊涂了小姐做什么好好的,自行上去討打。雖說打贏了,但她也負傷了。全身上下,都這個樣子。平家這些人,也太可惡了

顧媽媽搖頭我不知道小姐為什么要這么做。就連那天,她好好的為什么要潑安氏茶水,我也弄不懂。我打聽到的,小姐是很理智的,不應該這么沖動的人

夏荷也納悶了對啊,要不是那天小姐的態度。也不會有后來幾天發生的事情。小姐為什么要這么做,要是大家都討厭她,她能得什么好。到時候王爺回了封地,也沒個撐腰的人。在這里,可怎么過

顧媽媽想了想我看,小姐心里應該有了主意。小姐這么聰明,不會這樣被動讓他們欺負了去的

媽媽,你說小姐,真的不是克的,真的有菩薩拖夢給小姐嗎?要不然,小姐為什么一點都不擔心夏荷想相信,又不敢相信。

兩人心里疑團重重。

小姐,國公爺來了外面丫鬟稟報著。溫婉迎了上去,面上再沒有了之前的乖巧可愛。而是如湖水一般的平靜。

國公爺來了,溫婉仍然在西廂房里練字。聽見國公爺來了,才放下毛筆,走了出來。給國公爺請了安。

方大夫,你給她瞧瞧那郎中樣子的人正待上前,溫婉把手放在胸前。根本就不讓郎中近身。也不愿意涂藥膏。

做什么不愿意涂藥膏,涂了藥膏,才好得快溫婉就是不愿意涂,兇狠地看著那個大夫。那大夫看得心里直發寒。

國公爺,我們智力有傷藥,只是還沒來得及給小姐涂夏荷看溫婉的樣子,怕觸怒了這府邸唯一對溫婉慈愛的人,以后更為不堪。

還請這位姑娘,把藥老朽瞧瞧夏荷把藥給他。

接了藥,仔細聞了聞,點頭國公爺,這是宮里的療傷圣藥。比老朽的藥好了數倍

國公爺先是訓了溫婉一頓你就有委屈也還有我做主。怎么能跑出府邸呢還有,就算再難過,再頭委屈,也不能沖上去打人。還把哥哥姐姐打得全身是血,暈死過去。你心里到底有多大的恨,那些事情都是巧合。你也怪不得他們心里有氣,等過兩天查清楚就好了

說了好一會,見溫婉一直站著在那,面無表情地溫順地聽訓斥。而沒有跟開始見著自己那樣,拉著自己的手,表示親昵之意。甚至,連一句解釋都沒有。說得國公爺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自己都沒意思了你好好休息,這里有我做主。不會再讓人欺負你了

溫婉看著國公爺離去的背影,嘴角閃過一絲諷意。原以為這個爺爺,至少會對自己有一份疼惜之情。可是現在,自己臉還腫著,手也青紫,竟然問都不問一聲,一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訓斥一頓。要指靠他,那自己就只有死無葬身之地了。

大管家,你說,我是不是真的老了。連個孩子,都不指靠著我了國公爺突然問了一句,身邊的老者。

國公爺說的什么話,你還正當年富力強,說什么老呢這事都是趕巧著,過兩天就好了大管家安慰著。

沒有過兩天了,那孩子,已經對平家徹底死心國公爺嘆氣著。

國公爺,老奴不明白,為什么你這么看重十小姐。老奴,看不出十小姐有什么出眾之處大管家疑惑地問著。

你說說鄭王是什么人?不答反問。

文才風流,能征善武,殺乏果斷,唯一的弱點就是心胸狹窄。那些得罪過他的人,現在都沒有了好結果;為人絕情,聽說,當年他親母容華娘娘死時,他不但沒有哭,反而,喝得爛醉如泥。甚至有傳言說,他還在府里大笑不止,說死了好,死得好管家在一邊說著。

可是,你相信嗎?最多兩個時辰,鄭王就會過府來,為溫婉出頭,要一個公道老管家不相信地。平國公則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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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有靠山,就是好

鄭王府:

這是怎么了?鄭王聽到管家說,夏嬋狼狽不堪地回來,一回來,就在那哭著說要見王爺。

鄭王還以為是聽錯了,昨天派去問候的人都說那孩子好好的。這幾天忙著,也沒親自去看那孩子,怎么這會,出什么事了。匆忙出來,看著夏嬋狼狽不堪的樣,驚覺是真出事了。

王爺,王爺,那國公府,真不是人呆的地。小姐,小姐在府里過的,過的根本就不是人過的日子。小姐受了委屈,受了天大的委屈。王爺,小姐就要被他們逼死了,王爺,你可要為小姐做主啊夏荷抹著眼淚,把溫婉這兩天多遭遇的事,講得非常詳細,中間沒添東西。

喀嚓,手里的毛筆一下,被他給折成兩半了。然后叫著,套馬,本王要出去。大跨步就出去了。

平國公府:

國公爺,鄭王來了。你快去前廳,兩個下人稍微怠慢了一些,就被鄭王打了個半死。國公爺,你快去看了。下面的人撐不住了外院管家急匆匆地來了。

平國公非常無奈,這一個時辰都不到。他當時估計兩個時辰,是想著鄭王可能不在王府的。這會,忙從書房出去,吩咐著。趕緊去把世子叫過來。大管家得到消息的時候,萬分詫異。

平國公,你這是什么意思。你來接婉兒的時候,口口聲聲說,會接回來好好照顧她,絕對不會讓她受一絲委屈。這才三天不到,就鬧了這么多事。還瞞著本王派來人問候,說她在府邸里好好的。平國公,這就是你給本王的保證。你們平府要是容不下婉兒,本王現在就把她帶回去。不需要弄一些鬼魅伎倆,來誣陷她。要活生生把這個孩子逼死鄭王怒氣沖沖地對著國公爺,大聲的討伐。

誤會,都是誤會。我已經好好安頓了溫婉,那些嚼舌跟頭的奴才,也被我狠狠教訓了。是我的疏忽,我以后一定會好好待溫婉的,你放心。有這一次,絕對不會有下次。如果再有下次,我親自把她送回到王府平國公看著暴怒的鄭王,趕緊著想要平息他的怒火。釋放出自己最大的善意。

萬一這位王爺一個惱火,強行把人帶走,還真沒辦法擋著。再萬一,現在把人給帶皇宮里,皇帝看著溫婉那個樣子,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等后天萬壽節一過,整個國公府都得吃不完兜著走。所以,只得小心地陪著不是。

鄭王聽他這么一說,臉色也沒有緩和,但也知道,不可能把人給帶走。可要再這樣下去,這孩子,肯定是要廢了:把那個孩子帶上來,我要看看她

國公爺遲疑了一會,可是最后,吩咐管家去把人接過來。

郡主,王爺來了,王爺來了夏荷高興得眼淚又出來了。

溫婉得了消息,立即趕到前廳來了,速度之快,比早得了消息的世子來得都早。剛進了正廳,看著鄭王,一下飛奔過來。鄭王一把撈著起來抱著,溫婉很高興地把自己臉跟鄭王的臉貼在一快。可她的臉腫得跟豬蹄一般,身上也都是傷。被鄭王碰著,疼得難受。鄭重**地感受著。可是溫婉笑得很開心,并沒有難受,也沒有一上來就訴說委屈。鄭王看得心里則更是難受。

這臉,都腫成這個樣子,你還笑得出來看著溫婉腫紅的臉,鄭王看了心疼得要命。這才幾天的功夫,都怪自己粗心大意,低估了這些蛇蝎心腸的東西溫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已經擦了藥,過兩天應該就能消腫,沒事了。

鄭王先是看了那腫紅得臉,再看看脖子上的傷痕,接著是一雙腫紅的手,擄起衣服,那一條條又青又紫的傷痕,在白皙水嫩的胳膊格外的醒目。還不要提身上沒看見的那些傷痕了。

平國公,這就是你說的,會好好的照顧溫婉。平國公,你今天不給本王一個交代,本王不會罷休。你要是不能給本王一個滿意的答復,本王立即把溫婉帶到皇宮,讓父皇看看。看看這個孩子,過得是什么日子鄭王的手,咯咯地響著。那眼睛,赤紅赤紅的,面色青黑,正是暴怒要殺人之前的預兆。

平國公咯噔一下,后天就是皇上的六十大壽。讓溫婉頂著這個豬頭臉,滿身的傷痕。估計皇上,會殺了他。給皇上添置了這么一個大堵,以后他們家的日子,也不要想好過了。

王爺放心,我一定給這個孩子一個交代平國公抹汗。

好,你現在就給我一個交代。把打溫婉的人給我抓上來,我倒要瞧瞧,誰有這天大的膽子。連本王的外甥女都敢這么欺負。夏荷,說說,溫婉這一身的傷痕,是怎么來的鄭王是什么人,豈能就讓他們這樣糊弄過去。

平國公跟著鄭王說著好話,使了個眼色給平向誠,平向誠則是看著溫婉。

溫婉看著平世子給她使眼色,當是沒看見示。再看看她所謂的爺爺,眼中有著哀求之色,大概是要她松口,說都是誤會。哼,真是好笑。舅舅給她出頭,她要是說算了,豈不成白癡了。

溫婉很納悶,覺得平家的人是不是腦子都進水了,否則怎么會這么怪異呢都這么欺負她,她還幫他們說情,以為她是白蓮花圣母。

夏荷把**一五一十都說了個清楚明白。說得兩位平家當家人,臉黑了又黑。他們得到的消息,可不是跟夏荷說的一樣。說是溫婉主動挑釁,清珊氣不過,又打不過,尚麟保護**才動手。哪里知道,十小姐跟瘋了一樣,王府里來的幾個丫鬟婆子又了實厲害。

王爺,實在是誤會,那兩個孩子,現在還在昏迷。大夫說,可能要明天才能醒得過來國公爺忙避重就輕的。

我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就昏迷不醒,真是好笑,兩個比我們小姐大了不少,要暈也是我們小姐暈。可恨的是,竟然去請大夫都請不來夏影的話,讓兩位爺的臉又黑了下去。

王爺要是不相信,請去五房看兩位孩子。真還是昏迷不醒平國公硬著頭皮說道。

國公府邸的架子確實了得,要本王,去看一妾生子女,好規矩,不愧是平國公府鄭王怒極反笑。

來人,把九小姐跟十小姐抬到正廳來世子看著,就這樣僵持著,也不成個樣子。下面的人很快令了令去了。

溫婉窩在鄭王懷里,并沒有沮喪,一直很開心地看著鄭王笑。不知道的人肯定會以為,這個小姐是個傻的。

真是個傻孩子。她們都說你是掃把星,為什么還這么開心呢摸著溫婉的腦袋,看著溫婉被這樣薄待,他難受得厲害。

他們,不重要。我也不是掃把星,是她們栽贓陷害,不理她們就是了。我看到舅舅,很開心溫婉如是寫道。

鄭王問著是怎么回事,怎么會那么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的。溫婉手舞足蹈地在那表達著。

王爺,小姐說,她那次被人綁了扔河里,迷糊之中夢見有人跟她說話。那人告訴小姐說,她上輩做了好事,幫助過很多人。因為上輩子積了德,這輩子雖然會受些苦難,但會得享福樂安康,富貴榮華。然后她就在岸上了。所以小姐說,她肯定不是掃把星大概意思就是這樣。夏荷在一邊解釋著。

而在身邊的人都非常詫異,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可這兩天,看著十小姐被人栽贓陷害,冷言冷語,她的確是沒有任何反應。好象還在嘲笑罵她的人,難道,真是是菩薩顯靈。眾人驚疑不定,有些人想著自己暗地里的唾沫,不知道菩薩會不會遷怒于人。

溫婉經過這事算是知道了,現在的人都很迷信。既然她們可以這么栽贓陷害自己,為什么自己不可以編造菩薩保佑自己呢沒想到,竟然會這么靈驗。

可是,這終究是虛的,你以后可怎么辦呢?鄭王看著溫婉的樣子,心里也很悲戚。她想要給溫婉討公道,可是溫婉以后還要在這里生活,所以只能妥協,退讓。

平國公在一邊,則是陰陽不定的。這,感情自己剛才說了那么多,保證了那么多,在這位爺的眼中,原來,全都當放氣啊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了不起也就被送到鄉下的莊子上去了,過著以前的生活。反正他們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們。所以,他們的話,我不會放在心上。車到山前必有路,舅舅,我會好好的,不必為我擔心溫婉搖頭,笑著在他手上比畫。

這是夏芹,會些腿腳功夫,以后就在婉兒你身邊伺候。省得那些不長眼的奴才,欺負著你。夏芹,再有人敢對溫婉動手,不管是誰,你不需手下留情。打死打殘都沒關系。要是國公爺有什么不滿的,大可來找本王,本王不在,就去去找世子。有什么事情,本王擔著鄭王冷冷地說著,平國公只能沉默以對。

奴婢參見小姐站在鄭王身后的一個女子,立即站了出來。女子二十歲上下,長相平凡,看著,沒有一點出奇的地方。溫婉估計著,不是只會些,應該是很精通武藝。否則,舅舅哪里有那么大口氣。

溫婉非常高興,既然說會些腿腳工夫,那肯定是不錯的了。以后,可以向他討教討教。夏芹拜見完溫婉,與夏荷站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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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初見皇帝外公

國公爺,五老爺,五夫人過來了就看見一副擔架把受了傷的平向熙抬了進來。旁邊兩個媳婦子扶著安氏。平向熙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安氏在那里直哼哼。卻并沒有看見罪魁禍首。

王爺吉祥兩人對著鄭王請安以后,溫婉也朝前,給平向熙行了福禮。

平向熙面色冷漠地,不應不答。鄭王看了眼里更是冒火。

王爺,小兒與小女仍然在昏迷之中,暫時不能見王爺。要是王爺一定要請,還請移了尊駕平向熙不卑不亢地說著。因為腿受了傷,人還在軟架上。

請王爺恕罪,臣婦子女真是昏迷不醒。要是王爺不相信,可問大夫。他們都是受了重傷,流血太多而昏迷的。大夫還說,能不能醒過來,還要看老天開不開恩。求王爺開恩,有什么罪責,臣婦愿一人承擔安氏好象喘弱得就剩一口氣,這會,更是一副隨時都會暈過去的樣。

鄭王看著下面唱哭俱佳的**,倒是笑了:國公爺,這就是你給本王的交代

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會跟一個無知的書呆子跟婦人較勁,沒得跌了自己的身份。要找,自然是找領頭人了。

國公爺氣得兩撇胡子直打顫,就算是昏迷的。你把人抬上來給王爺瞧過,看著那兩孩子的可憐樣,知道兩孩子也是吃了大虧的,自然也就放過了。現在這么做,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王爺,都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要怪,就怪身邊的人不知道規勸。來人,把教導十一少爺跟九小姐的嬤嬤奶娘一眾丫鬟婆子,全都拉出去仗責四十平世子大聲地叫著。

好好的,做什么要弄得府里烏煙瘴氣的。每人仗責二十就可以了話落,從外面走進來著著檀木拐杖的老夫人。

王爺吉祥一眾人見了禮。溫婉也上前向他見禮。平老夫人退開三步,厭惡地看了一眼溫婉。鄭王陰沉下臉。平國公跟世子爺看著,就知道要壞菜。

怎么?國公夫人該給本王什么交代鄭王轉而,反倒笑問。

她能得王爺如此厚愛,也是她前世修來的福氣。不說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就說這事,雖然尚麟跟清珊是有錯,可是身為親妹,毆打兄長姐姐吐血昏迷,如今生死不知。這要流傳出去,定要害她一輩子,也牽連我平府,這樣沒規沒矩的事。老身斷不能容下。要再不教訓,長此以往,定是要害了她。王爺,老身知道王爺是真心疼愛她,要真為她好,還請王爺能高抬手。老身定會好好教導她規矩平母對著鄭王行了跪拜之禮。話落,平國公懵了,世子覺得他娘瘋了。

溫婉看著平母陰森森,像要把她生吃活吞了。嚇得哆嗦,朝著鄭王懷里鉆。鄭王聽完平母,先是一愣,接著大笑:哈哈,規矩,平家果然是好規矩,難怪能養出平向東這樣的東西出來

平家的人,聽到平向東這個名字,全都變了色。平母更是氣得直發抖,抬去頭來,還待要講什么。

鄭王一把撈起溫婉抱在懷里,大跨步向外走去。

王爺這是做什么,溫婉再怎么說,是我們平家的孩子。還請王爺把溫婉放下平母聽見鄭王的話,說話一點也不客氣。

不錯,溫婉是你們平家的骨肉,但也是我的親外甥女。本王要帶走他,我看你們誰敢攔著鄭王根本就不耐煩理會。

王爺息怒,她這幾天病了,腦子有些糊涂,胡言亂語。還請王爺息怒,千萬不要把這糊涂之人的話放在心上。來人,去把十一少爺跟九小姐抬過來國公爺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父親,那兩個孩子失血過多,大夫說不能夠動彈,否則會有性命之危。溫婉,事是你招惹出來的。你說句話平向熙怒喝一句。

國公爺氣得打哆嗦,說不出一個字出來。世子爺抬頭看了看屋頂上的梁,怎么會雕得這么差勁。

溫婉把頭又低了低,埋在鄭王懷里,直發抖。

誰攔著,死話落,阻攔他的一個平家侍衛,被夏芹刺了一劍在腹部,倒在血泊之中。其他侍衛急急后退,再無任何阻礙。鄭王抱著溫婉出去。平國公跟是世子,在后面大聲地叫著。被鄭王身邊的兩個侍衛,阻攔不讓跟上。

抱著溫婉,跨馬而去。后面追趕的人也追趕不上。溫婉筆畫了幾下:舅舅,這樣,會不會給你惹麻煩

鄭王看到了現在,溫婉不為自己擔心卻還為他擔心,心下說不出什么滋味:不用擔心,舅舅心里有數的

你說什么?鄭王沒回王府,直接去了宮里了平國公大驚,立即換了朝服,吩咐備轎。帶著世子爺,急匆匆去了宮里。

來人,把老夫人送回上房去。沒我的吩咐,不許出來國公爺氣得,直咳嗽。趕緊鉆到轎子里,去了皇宮。

皇宮,養和殿:

皇帝正在跟蘇護說著話,就聽見鄭王求見。皇帝擺了擺手,說現在忙著,讓他先在偏殿等著。繼續跟蘇護談著事。

皇上,奴才瞧著王爺臉色不對,鄭王爺旁邊,站著一個滿身傷痕的姑娘。看著,不像是小事總管太監溫公公轉圈回來,輕聲說著。

哦,讓他進來。看看,他究竟有什么事皇帝想了會,蘇護本來想退,皇帝擺擺手,沒讓。皇帝靠在榻上,瞇起了眼睛。

父皇……鄭王拉著溫婉,一進去就跪在地上。

溫婉學著鄭王,雙膝跪地。跪在地上,地板真涼,卻是沒低頭。一雙小眼睛掃描著屋子里的人。屋子里有三個人,其中一個是舅公。另外一個圓圓胖胖的,看著很是有福氣樣的,嘴上沒毛白凈的老者,應該是太監了。

還有一半瞇著眼睛的倚靠在榻上,一頭白發用玉冠束起,身著帝皇冕服的人。面上滿是皺紋褶子,還有老人斑,諤下還有一個小小的黑痣。溫婉心里想著,這個就是掌握生殺大權,天下的大OSS,她的皇帝外公了。看著,跟一般的襖人沒什么區別啊。

不過,等察覺到有人在看他,一睜開眼,那如大海一般深邃的眼神,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讓人看了,就想要臣服在他腳下。溫婉暗暗嘆服,這就是的帝王的氣勢,名不虛傳啊帝王不愧是帝王啊

怎么了這是?皇帝閉著眼睛都感受到了寒氣,還有殺氣。看著一直冷漠,沒什么表情的兒子,這會青筋橫起,眼睛也赤紅,一副要殺人的樣。皇帝很驚異,這個表情,可是沒在這個整天板著一張棺材臉的兒子身上看到了。

再看到旁邊的小女孩,臉腫得不成樣子,手也腫得跟包子一樣。狼狽不堪。這要在平常,肯定是要治一個御前失儀的罪狀的。可是這孩子愣是一點也不怕生的,也不怕她,轉動著一雙大大的杏眼,滴溜溜地盯著自己看。那眼里,有欣喜,有忐忑,有害怕,還有期望。

這,溫婉,你怎么了。這是怎么了,怎么這個樣子。這誰打的饒是平時沉穩如宰相大人看了,也驚呼出聲。、

皇帝一看溫婉那雙眼,就已經猜測到七七八八。現在聽見宰相大人這般叫,那就十成了怎么回事,這孩子怎么成這個樣子了

鄭王簡單地把溫婉的事情說了一遍,再把他在平國公府里眾人的態度說了一遍,求著皇帝給溫婉一個恩典。

溫婉,你把他們打得昏死過去了皇帝問著溫婉。溫婉搖了搖頭,筆畫了兩下:意思是,他們兩人打她一個,她沒辦法只能回擊。

父皇,這孩子身子這么薄弱,只有別人欺負她的份。哪里有她去欺負得了別人。平府的人根本就沒把溫婉當成主子看,那些個婆子丫鬟又怎么會讓溫婉打著平家的公子小姐潛意思,大家都明白。

溫婉,你自己說,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看著溫婉。

溫婉見皇帝盯著她,眼底的憤怒讓溫婉知道,她沒賭錯。她想笑著說的,可是不爭氣,一直都掉不下來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滴滴掉在金黃色的地板上,在這寂靜的養和殿內,發出啪啪的撞擊聲,格外醒目。

到朕這里來溫婉艱難地起來,還沒走兩步,倒是地上暈了過去。幾個大人看了大驚,溫公公大聲叫著:太醫,快傳太醫

王太醫看著溫婉的樣子,也嚇了一大跳。忙給溫婉把了脈:皇上,小姐這些日子該是疲憊過度,未休息好,又受了刺激,身體又帶傷,之前一直是意志強撐著,到現在撐不住了才昏迷的。等醒來,一定要好好調理身體,臣開一副調理的方子。至于小姐身上的傷,要用藥多擦兩次,才能散去。王爺,臣那日就說過,小姐從小疏于調理,身體底子薄,萬不可勞神傷心。否則,落下病根,華佗再世,也無力回天。還請王爺,當為多注意才是

鄭王急急問道那現在呢?

王太醫謹慎道精心調理四五年,應該無大礙

皇上,平國公跟世子再外求見外面傳旨太監進來通報。

讓他們給朕滾進來皇帝聽了大怒,之前放到鄉下發生的事情,還可以說**不管后院事疏忽所致。現在,他才提完警告,就出了這種事情,這可是赤露o裸地在打他的臉,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

皇上,臣告退丞相大人,很識識務下去了。

國公爺跟世子一進內殿,就看見躺在塌上的人。低下了頭,一進來跪下告罪。

皇帝看著兩個人,情緒倒是平和下來,輕聲說道:說說,是怎么回事?

世子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個清楚明白。皇帝看了榻上的人,眼睛閃了閃:你們說,溫婉把人打得重傷,還失血過多,現在有生命危險

國公很謹慎地說道:是大夫所說,臣不敢有一句虛言

皇帝聽了倒是笑了那你們說說,溫婉當時手上,有沒有拿什么利器。或者,能致命的東西

兩人低下頭:沒有

皇帝掃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再看榻上睡著的小人,越發笑得慈祥就這么一個沒兩斤重的孩子,手上沒拿武器,就能把兩個比她大的人打得昏死過去,還有生命危險。這孩子是個力大無窮的。我們皇家,還沒出過這樣的奇人

皇上恕罪,是臣等治家不嚴,請皇上降低罪兩人匍匐在地。

滾皇帝手里的茶,潑了下來,把兩人的朝服,也都潑濕了。

老八,把這孩子抱回去,好好照顧揮了揮手,鄭王看著皇帝眼底的松動,知道這一番作為皇帝是意動了,立即抱了人退了下去。

皇帝看著鄭王的身影,想著他懷抱里的孩子,心下什么滋味都有。等人都走,皇帝靜靜地躺在龍榻上。一會,拿出一個盒子,在手里轉動著。什么心思,旁邊的溫公公猜不透。

兩個時辰后,拿到具體的詳細的資料。皇帝眼里閃過怒火,一會眼睛瞇了瞇,過了好一會,拿起筆,在紙上寫了一個生辰八字溫寶,你親自拿去交給監正袁天

喳溫寶雙手捧了紙,下去了。

平國公府:

不就一個罪婢生的無人問津的王爺,真是膽大妄為,在我們府邸就敢要打要殺。現在他還沒被立為儲君,要是真有萬一當了皇帝,還我們平家的什么好。拿我的朝服來,我要進宮見娘娘平母氣得,呆在正院出不去,在那猶不平憤大聲叫嚷著。

大夫人嘴角發苦,哄著老夫人喝了安神的藥。回了自己院落。

娘,祖母這樣下去。可怎么好。娘娘,也只是一個正二品的妃子,哪里能管得著朝品階的王爺大奶奶憂心著。

大夫人也嘆了口氣。

娘,這鄭王,竟然敢在我們府邸殺人。這也太膽大包天了大奶想起那滿是血的地,心有余悸。那人,就這樣一劍穿心,死了。

這算什么,當年他的封地,混亂不堪,每年官府都要倒貼進去

多少錢。他憑借鐵血手腕,用了三年時間,把個宜洲,治得跟個鐵桶一般,現在宜洲的富庶,可不比其他番王的封地差大夫人搖頭。

只是,我聽說,鄭王從小到大遭皇上厭惡。行事一直小心謹慎,也不與朝中的大臣有來往。與今天的作為,大相徑挺大奶有些不清楚。前后反差,也太大了。

那是以前,現在不同。你可能,還不知道溫婉對鄭王來說,意味著什么。如果……溫婉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契機,你以后就會明白的。只是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把溫婉帶到皇宮里去。咳,也不知道老夫人到底是怎么了。這年齡越大,性子越發左了。她就不想想,鄭王哪里還是以前的鄭王。得罪了他,萬一將來,我們平家,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大夫人一想這個問題,就難受。

娘,老夫人這樣下去,可該如何是好啊大奶奶也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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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疑慮

書房:

平國公與世子回了府邸,兩人在書房。中午飯都沒出來吃,下人非常著急。

誠兒,爹是不是老了平國公很沮喪地說著。自己,竟然查不到任何線索。也或者說,下面的人,已經開始各有各的心事了。要不是自己的孫女,開口提醒,自己都要懷疑她是克家的孩子。雖然老管家說沒有疑點,可事實上,真就這么發生了,莫非真是自己老了。

爹,娘年紀大了,有個頭疼腦熱的很正常。至于孩子打架受傷,是很平常的事,以前也經常發生過。其他的,雖然湊巧,卻也沒大的障礙。不過,我倒仔細查著,清詞的瘋魔,跟五弟妹有關系,其它的,暫時還查不出來。爹,該怎么處置平向誠沒說其他,只問了這句。如果再這樣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了呢

你弟弟是不會同意休了那個**的,上次為了那個女兒,鬧得沸沸揚揚。現在,這個樣子,更加不會了。我也不想逼他,家里已經出了一個風魔的老2,可不能再出那樣的事情了。以后的事,你說怎么辦吧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卻為了個**要死要活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再這樣下去,我們國公府要完了。不消兩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們平府容不下一個失母的孩子。就算這個孩子是皇上的外甥女也一樣。不管將來哪位皇子即位,這個,都能成為他們的把柄。更糟糕的是,我們還不知道以后會是什么樣子平向誠非常艱難地說著。本來看溫婉那高興的樣子,心里懸著的心放了一半。可沒兩天,就鬧出了那么多的事。

克家,人在兩個王府好好的,一到平家,就克家了。而且克的還是大房、二房、三房小妾的子女,跟五房全部的人。

那你說,最好的解決方法是什么?看著大兒子默不作聲,嘆了一口氣。

現在有兩條路,一條,就是送那**上路,不過那樣,你五弟估計著也廢了。已經廢了一個老2,我不想再折一個老五進去了。剩下的一條,我把爵位讓給你。然后,你們兄弟分家。這樣,就算他們想鬧,鬧出大事也牽連不到你身上,到時候還有個回旋余地。等皇上的萬壽節一過,我就上折子。讓你襲爵平向誠沒有拒絕,可臉上也沒有任何的開心。

那個孩子,脾性倒還溫和,應該不會報復平家吧?也許不會報復平家,但是離平家的人遠遠的,一定是的平國公自言自語著。

遠遠的,只要她不報復我們,就好世子接話著。不管是不是事出有因,反正她在就沒好事,這卻是不假。

上房:

兩人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里,老夫人醒了,知道溫婉去了王府,恨恨著。既然愿意去鄭王府,那不更好。瞧瞧,才來三天,這個家亂得像一鍋粥。十足的一個掃把星。

不是我偏心,老太君在的時候,也說了那個孩子克父克母克家,這才把她送得遠遠的。現在她一回來,府里就出了這么多事。她母親已經被她克死了,現在就克父克家了。老爺,等后天皇上的壽節一完,立即讓她搬到莊子上去住平母心有余悸。

你把她當成災星,她還把平府當成災地呢也是我的錯,越發縱容的你不知道分寸。以后,這個家就全都交給老大媳婦,你什么都不用管了平國公看著自己妻子氣憤不已經的樣子,想說的話,全都吞回去了。這幾年,老妻的性子越發左了。根本就不能說,一說就大吵大鬧,家里沒個寧靜。

再想想受了那么大委屈的溫婉,在府第里笑顏逐開的樣子。不知道為什么,心里不知是苦還是澀。心里委屈,臉上仍然是溫婉的笑容,這該要有多大的毅力。

老爺,你是什么意思?平母尖叫著。

她在鄭王府住了十來天,都好好的。一回家,就狀況百出,不相信里面沒人使壞都難。夫人,我知道你因為老2的事情,做什么都想順著老五。可是你看看,老五娶的那個是什么東西。還有今天這事,算了,我也不想說了,老了,不中用了。你以后,帶帶孫女,或者,多念念經。內外事物,不需要你再插手了平國公嘆息著。

老爺的意思,是她還想報復平家。這樣不忠不孝的東西,就該一棍子打死平母臉色更難看了。

她會不會報復平家,我不知道。但是娘,你不要小看她。這個孩子,比我們想象中的要聰明得多。加上有一個位高權重的王爺在身邊,如果給予她機會,我無法想象以后,我們國公府會是什么樣子。娘,我請你以后,對這個孩子好些世子哀求著。

哼,百事孝為先,她就是想要報復,也得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王爺,就算是番王,又如何。我們平家還怕了他不成。等過了萬壽節。也是要滾回宜洲去的。今天在我們家的事,一定要讓御史參他一本。等這事一完,我定要好好教導她規矩平母一下打起了精神。

娘,你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世子搖頭著。平母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溫婉,對平家,有怨恨,得小心防著。

你給我消停,要是你再做什么過激的事情,或者胡亂插手府邸里的事情,不要怪我不給你顏面國公說完,甩袖而去。

你,你看著結發三十多年的丈夫,第一次甩臉子給她。老夫人氣悶。越發覺得溫婉是個克星。

鄭王府:

王爺,小姐這么聰慧,怎么會在國公府邸受這等委屈沈澗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你想說什么?鄭王直直地看向她。

我覺得,小姐是故意要激怒安氏。否則,也不可能又這之后的一連竄事情。我不明白,小姐為什么要這么做。國公府邸的人,又為什么要把小姐往死里逼沈澗越說,越是激動。

你到底想說什么鄭王皺著眉頭。

沈澗嘴角上揚:王爺,我懷疑,這一切,都是小姐故意為之。為的,就是得到皇上跟王爺的憐惜,為她出頭。而結果,不說王爺,我敢說。皇上見了小姐這等可憐樣,就算再鐵石心腸,也不可能不動容。所以,我猜測,皇上應該會對小姐有所安排。不說其他,一個鄉君的爵位,是絕對逃脫不掉的

鄭王沉默許久那孩子,沒那么多心眼

沈澗再想多說,被鄭王阻止,讓他出去了。一個人在書房,靜靜地呆著,過了許久,以人聽不到的聲音細細喃語如果說一切都是巧合,那我更愿意,這是她一開始的計策。這樣,她才可以很好的保護自己。我也不需要擔心了

綠園:

溫婉一覺睡到大晚上,醒來的時候,看見熟悉的景物,笑了笑。夏荷服侍她穿戴好,用完膳食,進了書房練字。她上輩子是左撇子,這輩子想把習慣換過來。所以,之前一直是用右手練字。現在,倒是便宜。

前院:

溫婉醒過來了,吃完飯,在練字鄭王聽了,心里說不出的怪異。怎么可以這么安靜。不該是醒過來就找他,說說委屈什么的嗎。

是的,小姐在練字。一個人在書房,不讓我們進去夏荷也不明白,為什么溫婉只要一有時間,就練字。手傷成那樣,也不愿意放棄。小姐,這是為的什么。

鄭王親自去了綠園,看著門給關著。輕輕推了推,反關著。心里想著,這個丫頭,在打什么啞謎。沒進去屋子里打擾她,吩咐丫鬟好好伺候著,一到時點,就讓她休息。

看著書房里,多出來的一鼎銅胎鎏金刻金絲云紋四足香爐子,冉冉點冒的紅光里,騰出濃濃的香,盤旋在整個房間里。房間里,香味熏人,讓人沉湎其中。溫婉靜靜地想著這幾天的事。

她是故意潑了安氏茶水的,她就是要逼得安氏自亂陣腳。特別是夏影那一句,她被扔到河里就這么不明不白,相信安氏肯定會寢食難安,有所行動,坐實了她克父克母克家的傳聞。好讓五房鬧騰起來。只是她沒想到,平家竟然全家總動員,全都蹦達起來。當然,平家越是表現出容不下她的態度,對她越有利。這也是她那天;挨尺子卻沒有反抗,**了所有人的神經。今天也是故意挑釁清珊,讓她打得成了豬頭臉。

從那天剛回來平家老夫人說的話,加上這兩天發生的。更是證明了她的猜測是對的,老夫人是要等壽宴一完,就要把她送走。

用這等苦肉計,還不知道有幾成勝算的苦肉計,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如果現在不能引起舅舅跟皇帝外公的注意,得不到他們強**的辟護。等舅舅回了封地,萬一事忙,照顧不著,她把她給忘記了。皇帝外公沒見過她,對她也沒任何感情,又是個日理萬機的,怎么會記得她。身邊也沒一個靠山,等到風波過去后,誰知道她會被那平家的老夫人送到什么鬼地方。那個**又是個狠毒的,到時候只要一帖子藥,就能讓她歸了西去。

想著以后又要再過三餐不飽,想想過那提心吊膽的日子。只有整日想著害人的,哪里有著天天防人的。就算到時候沒被害死,那日子,過得肯定也很糟心。還不如賭了,贏了以后就有舒心的日子過。輸了,了不起,也仍然是老樣子。

所以,她要趁著舅舅在京城,讓舅舅知道,現在正是風頭之上,這些人就敢這樣對待之前。溫婉相信,舅舅一定會找皇帝外公說情去。除非他對自己的疼愛都是假的。可她明顯感覺到舅舅對他的疼愛是發自內心的。

如果舅舅把自己受到的虐待傳到皇帝外公那里去,就算皇帝外公是個冷酷無情的,但是她作為她的親甥女,身上還流著她血脈的孩子,就是為了面子工程,也該會為自己出頭的。

而舅舅果然沒讓她失望。只是,皇帝外公的所為,讓她有些難過,都昏迷了還要把她抱出去,不怎么仁道。估計也是擔心她他克人這一說法不過,能得一點點憐惜,就夠她受用的。再者,感情,是需要培養才有的。

不過,有這樣的結果,也讓她很滿意。至少在皇帝外公那里,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讓他知道,就算有他的發了話,平家的人仍一樣薄待她。正常來說,看到她那個慘樣,怎么都會垂憐一二。只要皇帝外公憐惜她,給她一個恩賜,送她一個保命符,她就再不需要擔心。

這個保命符,就是地位。溫婉在王府的日子知道了。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她是公主的女兒,是可以有爵位的。

為此,她還特意去查了書,以她的身份,應該可以封個縣主或者鄉君的爵位。有了爵位不說每年有俸祿領,可以保證她以后衣食無憂;更重要的是,有了那爵位榜身,她就再不擔心那個**來害她。因為,要是得了爵位,不管誰來害她,一經查實,一定會被死的,還會牽連親族。至少,如果安氏敢這么做,她的三個孩子是保不住的。

雖如此,她還是很難受。她當時,也只是設計那姓安的**。真沒想到,平家所有的人都行動起來了。效果會比她預料的還好。

可是,她很傷痛,為著這個孩子。這些,可都是本尊的親人啊上輩子她沒親人緣分,但那些伯伯姑姑堂兄弟姐妹也沒誰這么算計過她,這么逼得人沒有活路。這個孩子,與自己一樣,沒有親人緣

有一點她真不明白,現在她只是一個孩子,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么整個平府全都行動起來,要把她置于死地呢究竟是什么原因,讓這些人這么狠毒

克星,溫婉自然是不信的。克人,鬼才相信那個玩意。不過溫婉卻想了半天,怎么都想不明白,為什么會這么多人容不下自己。如果只是五房的人,那沒什么說的。可是大房、二房、三房、五房全部牽扯進去。究竟里面藏了什么玄機。自己回到平家到底礙了這些人什么。按說自己只是一個孤女,到底是什么,讓這些人為了共同的利益,非要排擠死自己。得讓舅舅去查查,到底是什么原因,讓平家所有的人都容不了她。這里面,肯定有鬼。

后來溫婉知道,她當時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就憑著她那張臉,鄭王就是回了封地,也不會不管,只是當時真不知道。要是知道,她絕對不會自討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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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溫婉問因由

皇宮:

皇帝拿著一張白紙,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好半天,又仔細看了之前的東西。一雙手,把紙捏得緊緊的。

袁天,真的有做夢,夢見菩薩托夢,說以后會大富大貴,再無災難皇帝對于這點,真是有著疑慮與敬畏。

這個,也是有的袁天斟酌著說道。

皇帝揮了揮手,讓他下去。心里卻是嘀咕開老。說沒有,那個孩子一直讀窩在莊子上,沒出過門。不可能會游泳,當時那地方又是個荒涼的,也不可能有人救得上來。能一獲救的原因,就只有神鬼之說。莫非這個孩子,真是個有福氣的。

可是轉而想,又覺得,很可能是這個孩子一直在故弄玄虛。為的,就是能得到他的看重宣鄭王覲見

正好鄭王到了宮門口。

皇上,鄭王殿下在外等候溫寶進來稟報著。

你這么喜歡那個孩子,哪怕為了她,什么都愿意皇帝犀利的看著鄭王,冷漠地問著。

父皇,兒臣不奢求其它,只愿這孩子能平安。兒臣也希望,這孩子能得到她該有的。父皇,如果得不到你的辟護,溫婉只有死路一條。兒臣那時候,看她被打得紅腫的臉,還有身上一條條青紫的傷痕。兒臣……父皇,只有你才能給溫婉一條活路了。只有你能辟護得了她。父皇,兒臣求你鄭王平常都是一臉平靜、冷漠。可是這會,卻是面色悲戚。

鄭王想著溫婉腫紅的臉,腫得高高的手,身上的淤傷。明明受了那么大的罪,卻還能笑著對自己說沒事。鄭王的心就特別的疼,他寧愿看著那孩子哭,也不要看她沒事一般地笑。他知道溫婉不是沒心沒肺,只是不想他擔心。所以,就一直強撐著。

就因為她跟你長得像,你就愿意這么為她仁康帝看著這個被人評價為,鐵石心腸、冷血無情的兒子,竟然會為了那個娃娃求情。還如此難受的,皇帝看得出,鄭王是真的疼惜,不是裝的。

這個孩子可人疼。如果將來父皇跟她接觸了,兒臣相信,父皇也一定會喜歡她,會很疼她的。父皇,這個孩子,受了太多的苦,如今在我們的眼皮底下,還受這樣的欺負。兒臣實在是忍不住了。父皇,你沒看到,那孩子腫紅著臉,全身都是傷,還對著兒臣笑著說沒事,還讓兒臣不要擔心,說她會過得很好。兒臣,兒臣卻不能為她主持公道,父皇,兒臣心里……父皇,要是你顧慮朝廷律法,你讓她跟兒臣一起去封地吧要再這樣下去,這孩子,不知道還能活幾天鄭王義發自內心的話。如果皇帝真不答應,那就只有強行把人帶回封地去了。放在這里,鄭王真的擔心溫婉被他們害死。

皇帝看著鄭王,這個從一生下來就被他所厭惡的兒子。恍惚之間,他好象能看見一個朦朧的影子:那孩子,現在怎么樣?

鄭王心里有些吃驚,也有些欣喜太醫說無發礙,只是以后要好好養著。不過,她醒了后,就一直在書房練字

皇帝錯愕她的手不是腫了,怎么寫字,這不是胡鬧?手不要了

鄭王心里閃過莫名的味道兒臣也勸了,可是她一定得堅持著。神神秘秘的,不過這些日子,一直在反復練習一副對聯,不間斷

皇帝沉默了一會明日,你讓祁言帶著那孩子上大殿

鄭王驚喜地看著皇帝。可是皇帝沒給她再說話的機會,直接讓他出去了。之后繼續處理政務。

鄭王府:

王爺,你說,皇上讓世子帶著小姐上大殿。王爺,你求的?沈澗覺得腦袋都大了。讓一個身有隱疾的孩子去參加皇上的六十大壽,還在大殿之上,這不存心給皇上添堵嗎?還很容易讓人攻擊他心懷不詭。

不是,是父皇吩咐的。我也不知道父皇是何意。不過,我已經確認了消息,父皇大壽一完,我就得回封地了。父皇,可能也是想給這個孩子一個機會。雖然她有啞疾,但還是希望父皇,能給她這個恩典。讓她好好的鄭王嘆息著說道。

再怎么說,有一個克父克母克家的名聲,沒有幾個人是不顧忌的。

王爺,你是用回封地,換取溫婉小姐去祝壽的機會。王爺,你怎么可以這么感情用事旁邊一個幕僚有些不相信地問著。

要留,也不會為了這事就不讓留;要走,也不在乎多做這件事。王爺,溫婉小姐若知道王爺的這片拳拳愛心,應該會很開心的沈澗贊嘆著,自然也就不再攔著了。其他人都下去了。

我沒有想那么多,當時聽到溫婉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很憤怒地去了平國公府。可是我去見她的時候,她還說她過得很好,仍然很高興。可她臉上還有全身的傷痕,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只對我說自己很好,讓我不要為她擔心,她會好好過的。我倒是寧愿他抱著我哭一場,我也不要她笑著對我說沒事。想起我小的時候,在宮里時,被人欺負羞辱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去跟我母妃哭訴的時候,她不僅不為我出頭,還訓斥我凈給她惹禍。那時候,我多希望,有人可以幫幫我。可是,沒有人幫我。我只能靠自己走過來,一步一步走過來鄭王啞著聲音說著。

我也知道,很多人都在懷疑,是我在散布的消息。其實,我沒有散布過這樣的消息。可在內心,我卻希望這是真的。我沒有看不起她,太祖也是殺豬出身,英雄不問出處,我想要的,可以憑我自己的努力得到。但我真的不想做她的兒子,沒有一個母親,可以對自己的孩子這么冷漠,這么無情。所以,在我知道溫婉的身世時,我很高興。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是,我相信自己的判斷沒有錯鄭王看著遠方,很平靜地說著。沈澗在一邊靜靜地陪著他。

等出來的時候,沈澗心里想著。雖然有這方面那方面的因緣,但最重要的,要能找到證據,榮登大寶才有可能。雖說英雄不問出處,可那只是亂世,而且也要能成為英雄,在之前,還是一樣被人唾棄。王爺,你很清楚,在太平盛事,講究的就是出身,還有朝中的勢力。

王爺,你的出身就是硬傷,一旦奪嫡失敗,永遠不會再有翻身的機會。而就算成功登位,也會留下一個污點。事事追求完美的你,又怎么能忍受得了這樣的瑕疵。

不過現在,你能為了一個孩子,而變得不再完美。希望,這個孩子,能讓你一直保持這樣的不完美。太完美的人,不適合為帝的。不止皇上不放心,他也一樣擔心。

綠園:

溫婉吃完飯,去了書房。開了門,看了貼身照顧自己的兩個人,抬手指了指夏芹,再對夏荷揮了揮手。夏芹跟著溫婉進了書房。

書房里只剩兩個人的時候,溫婉取了一張寫了字的紙,上面寫道:跟我仔細說說,皇帝外公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夏芹,會武功,眼里沒有卑微,只有恭敬。不用猜,就知道她是干什么的。正好,溫婉有很多不知道的。

夏芹看了溫婉一眼,眼神有一瞬間的波動圣上是一個很英明的君主。先皇寵幸奸臣,致使天下叛亂四起,災禍不斷,民不聊生。當今圣上力挽狂瀾,用了十年的時間,消除了一切的禍患,才有現在百姓安居樂業的生活

溫婉了然,皇帝外公是一個不糊涂英明睿智能造福百姓的好皇帝。這樣的人,更是難對付,比老狐貍還老狐貍的平國公府的地位是不是很高?否則,為什么平家老夫人敢對舅舅這么橫?

夏芹垂著頭第一任平國公跟鎮國公,與太祖皇帝乃為結拜兄弟。三個人出生入死,奪取天下。當時,三個人以太祖皇帝才華最次,軍功也最少,但兩位國公爺都推舉了心胸寬闊的太祖皇帝為帝。太祖登基以后,要賜封兩位兄弟為王,兩位國公爺都推了。太祖發布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封兩位異性兄弟為國公爺。還公開允諾,平家跟羅家永不奪爵、永不降爵,與大齊工存亡,共享萬年富貴

溫婉可是記得那個乞丐皇帝是個狠的。把有功之臣基本都殺了個精光,賜的那些個免死金牌都是屁用沒有,純粹就是糊弄人。

也不知道夏芹是不是看出了溫婉的想法當初兩位老國公爺也是看出了太祖宗皇帝是個寬厚仁義的,才推舉太為帝。太祖皇帝也兌現了自己的諾言,對兩家都很優待。對追隨他的那些大臣,都從厚寬貸。那些功臣,沒有戰死的,都壽終正寢。太宗的皇后就是出自平家

說完,停頓了一下王爺,一直都不得皇上的喜歡。當時王爺出生的時,皇上,得了消息厭惡,說反正也長不大不愿意取。還是在一旁的蘇妃娘娘勸導,最后還是蘇妃娘娘取了個‘章,出自錦繡文章之意’。王爺出生沒多久,杜娘娘因為沖撞了皇后娘娘的轎攆,被打入冷宮。王爺是在冷宮里長大的,這些年,皇上一直都很厭惡王爺,從離開京城到現在,整整十年,第一次得昭回京。王爺,在京城,沒有任何勢力

溫婉這才釋然,否則,老太婆怎么敢這么囂張。只是,王爺舅舅,真的,什么勢力都沒有嗎,溫婉心里有個大問號趙王呢??

夏芹仍然不急不慢地說道當年皇后于蘇貴妃之死,皇上殺了好多嬪妃。其中包括品階最高的白皇貴妃,淑妃,德妃,死了無數宮人。自由賢妃逃脫此劫難,現今的德妃是二十年入宮,十年前賜封的。宮里統管后宮的時賢妃,賢妃出自鎮國公府邸羅家。趙王是賢妃的兒子,是所有皇子里最受寵的,每年都會回京城,至少滯留一個月。在京城里,很有威信。基本上,有七成的人都認定,皇上會賜封趙王為太子

溫婉想了想你能說說,國公府邸這么對我,會受到什么懲罰,我是說,最輕的

夏芹眼神閃了閃皇上這幾年,不再像年輕一般,現在對臣下更多了寬厚。如果國公爺愿意退讓一步,捐獻一半的身家,大概無事。至于那些人,對皇上來說,都是如螻蟻一般的存在,是不會上心的

溫婉愣了愣,再想,不愿意問了,省得心寒了。明日見著皇帝,里有有怨恨之氣。還是當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好。不過疑慮又浮上心頭平家老太太是怎么回事?

在這個以夫為天的世界,平國公竟然如此縱容她,以致對后院的鉗制權利都沒有。鬧得這個叫雞飛狗跳。

夏芹看了溫婉,沒想到她在平家兩天,竟然可以看出這么多事出來現在的國公爺,并不是老國公的親身子,是老國公胞弟的嫡三子。當年老國公要挑選嗣子,競爭的有六位。而現今的國公爺能勝出,不是本身的能力,是因為娶了現今的國公夫人容氏。容氏的母親,與老國公夫人是未出五服的堂姐妹

溫婉接著拿出一張紙出來,上面寫著皇帝外公,疼不疼我娘

夏芹垂下頭,估計是在斟酌怎么開口皇上,以前是很疼愛公主的。公主的詩詞很好,乃是大齊朝有名的才女。后來發生了一些事情,皇上下令,不許再有任何人,在皇宮里提起公主的名字

溫婉愕然,筆畫了幾下,問著發生了什么事情。夏芹保持沉默。溫婉讓她出去,自己想了一會,沒什么思緒,只得暫時這樣,暫時丟開不想。

她出去,關了門,繼續練字。

溫婉一整天都在書房里練字。鄭王跟大表哥很繁忙,只是吃飯的時候看到人。就這樣,安靜地過了一天。

晚上練字練習到非常晚,看著還是扭扭歪歪的字,只得放著。咳,希望,不要太丟人吧練到了半夜,才不得不放下筆。

(__)有事兒,您說話!

粉絲:

金幣:

威望:

十四:參加壽宴

王府前院:

夏芹把溫婉問她的話,一一都重復了一遍。鄭王聽了,沒任何表示。反倒是問了溫婉的手上跟身上的傷:溫婉從上午,一直在到現在,都在書房練字。她手上的腫,消了沒

右手還有些須微紅。王爺,看著小姐右手的腫紅消退情況。如果屬下沒猜錯,小姐,應該是在用左手在寫字。她關著門不讓我們進去,估計是不想讓人知道,她左手會寫字夏芹面色沉穩。

鄭王眼里閃過驚奇竟然你能這么說,那大概就是了。沒想到這個孩子,竟然還想左右手同練字。不錯,左手會寫子有什么還隱藏的?又不是什么壞時。好了,你回去吧,好好照顧她。另外,以后她想知道什么,你都告訴她,不知道的,搜集后告訴她

夏影看了一眼鄭王,恭敬地說道是,王爺

到了傍晚時分,外面給送來一個包裹。直接送到綠院。顧媽媽拿到包裹打開一看,是又驚又喜,幾個丫鬟也是歡喜非常。

等溫婉練完了字,出去。顧媽媽邊服侍,邊抹著眼淚對溫婉說小姐,你終于苦盡甘來了。過了明日,再沒人能欺負小姐了。小姐,菩薩的話,果然是靈驗的。小姐,以后平家的人,再不敢如此對小姐了

溫婉覺得莫名其妙,問著是怎么回事。眾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溫婉見她們不說,也沒再多問。不過看著幾個人的表情,知道是好事就是了,沒再繼續問。洗刷一番,上床睡覺去了。

這日,是大齊朝最重要的節日之一。

卯時一刻,溫婉就被人拉起來梳妝打扮。畫著淡淡的妝,梳著三丫髻,穿著一件金繡云霞孔雀紋的華服;頭上插著孔雀雕玉簪跟孔雀鏤空釵;脖子戴著一個金項圈,項圈上鑲嵌了三顆大大的艷紅燦燦的珊瑚珠子,非常地搶人眼;左手腕上戴了兩個赤金空心鐲子,右手戴著兩個蝦須鐲。拿了銅境,照著銅鏡,真是,粉雕玉啄的一小姑娘。像是年畫的娃娃,誰看了都會喜歡的。

至于臉,這兩天用了上等的好藥,也差不多消了。溫婉禁不住感嘆,皇宮里出來的藥就是好用,現代哪里來的這么好的藥。瞧著,脖子上的傷疤都再漸漸愈合。再讓丫鬟撲上粉,也看不出什么來。溫婉不得不驚嘆,給的藥,好用哇。

鄭王那邊傳話過來讓他自行用膳。

一會,傳了早膳,端菜進來的幾個丫鬟,詫異驚喜的表情,溫婉不知道哪里出錯了。但也沒多問。

溫婉看著,兩碟葷菜,櫻桃肉山藥袍子肉、蘑菇雞湯;四碟爽口小菜,清炒白菜、烏梅豆腐,拌黃瓜,八珍鯇魚;皆盛在白釉蘭花官窯瓷盤中,瓷器在柔和的燭光中散發出瑩潤的光芒,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溫婉吃了兩碗干飯。吃得飽飽的。吃完后,還有些后悔,要是呆會去宮里再有好吃的,就吃不上了。

快要走的時候,忙跑到書房,把放在書房的東西卷起來,這可是自己昨天寫好的,卷成團捆在一起塞到袖子里。這古代還有一個好處,藏東西,可以藏袖子。因為袖子又寬又大。

收拾好了以后,下面的人就抬了頂轎子過來。坐著轎子,到了大門口,一上馬車,就看見舅舅跟世子。溫婉進了鄭王跟世子的馬車,出門的時候卯時剛過,馬車走得非常的緩慢。

鄭王看著溫婉像是還想睡的樣子,抱著她說,可以先瞇會,呆會不能睡。溫婉又迷迷糊糊睡著了。不知道走了多久,差不多到了,鄭王叫著人。被拍醒了,鄭王呵呵笑著說溫婉,能去大齊皇宮給父皇拜拜,在路上睡得這么香,估計全天下,也就只有溫婉你一人了

來了人,打來水給她凈臉,再重新梳妝。

溫婉仔細打量了坐的馬車,馬車倒是用上等的酸枝木材料打造。車廂內的東西,都是樸實無華。但該有的東西,卻都準備的很齊整。加上王府里的布置,看來,舅舅是個懂得物盡其用不好奢侈的人。

外面的人聽了趕緊走進來,給拾綴了番。溫婉掀開簾子,看了一城墻,有五層樓那么高吧下面有一個朱紅色的大門。大門開著,可是門口,有很多士兵。

按例,全部都要下車檢查。鄭王抱著溫婉下了車,那些人看了腰牌。再看著鄭王手里抱著的小孩子,再瞧著那孩子的服飾,很快就放行了。

皇宮:

進了大門,看見鄭王,幾排馬車中最豪門的那列一輛華麗的馬車過來。對著鄭王行了禮,鄭王跟世子還有溫婉一起上了車。溫婉掀開簾子,看著周圍的一切,都是金黃金黃的,建筑物巍峨壯麗。上次來,一直都是窩在舅舅懷里,這次,可得好好瞧。

走了有半個時辰,才到,下了馬車,抱著溫婉進了宮殿。幾個人進去的時候,里面已經有很多人了。

喲,這不是八弟嘛?八弟,不是說這次沒有帶郡主過來,從哪里找來這么一個粉雕玉啄的娃娃。咦,還跟你長得一模一樣一個同樣身著蟒服的驚異地叫著。

六皇叔祁言給行了禮。溫婉也跟著行了禮。

六弟,你也太孤陋寡聞了。現在全京城都知道,福徽**的女兒,被八皇弟給救了。兩人還長得跟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也是,八皇弟好本事,做哥哥的我,佩服一個神情猥瑣的**說道。

呀,這就是京城盛傳的孩子,溫婉呀外甥女,嘖嘖,跟八弟你長得,真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不說出來,肯定以為你們是親父女那**嘴巴里的話,溫婉覺得說不出的味道。趕緊著對鄭王比畫幾下。

表妹說,外甥似舅。很多外甥、外甥女都長得跟舅舅一模一樣,也很平常的世子盡量平和地說著。

那我怎么跟你一點都不像呢六皇子寧王呵呵笑著問道。

溫婉寫了幾個字,世子僵硬了片刻,聶聶地半天沒說話。旁邊的人問了兩句,說不清楚。

寧王伸出手,溫婉猶豫了下,就在上面寫了幾個字。寧王瞪大著眼睛哭笑不得你說,你母親跟我不是一個母親,所以你跟我長得不一樣。可是,鄭王跟你母親也不是一個母親,那為什么長得那么像呢

這話,一下圍了很多人進來,所有的人都看著溫婉。溫婉不相信地看著鄭王,鄭王點了點頭。

溫婉看著周圍的人,疑惑地低著頭。突然想起嬤嬤是說過,自己外祖母好象是只生娘一個,可是,又為什么長得這么像呢溫婉納悶了。莫非,是貍貓換皇子。

不可能,一定是親舅舅,是跟我娘一起的可憐地擺著鄭王的袖子。想讓鄭王說不對。

不說古代就說現代,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感情差很多。不要說在這個古代,庶子庶女那么多的,不是一母同胞,一般都非常冷漠的。溫婉很難受,怎么舅舅一下,不是親的呢

就算你母親跟我不是一母同胞,舅舅一樣疼你。何況,究竟是不是,也沒人知道鄭王摸著溫婉腦袋說著。溫婉摸著臉,有些驚疑不定。隔了人,怎么還這么像。中間,肯定是有貓膩的吧

八弟,我記得溫婉好象沒有被冊封。為什么她身穿四品朝服。你可知道,沒有冊封,而穿朝服,可等同與謀逆五皇子趙王冷喝著。不過,還是留了余地。只是說沒有冊封,而不是說沒有資格。這兩個,是截然不同的意義。

那你跟父皇說婉兒想謀逆好了。反正,等我回了封地,她也活不了。干脆,治一個謀逆罪,讓她得個痛快鄭王面無表情地說著。

這話怎么說的寧王驚訝地問著。

表妹剛到平國公府,他們府上的人不是病了摔了,就是跌了,溺水了,還有一個瘋魔了世子在旁邊解釋著

啊,那可是克家的,不成了掃把星旁邊一人驚叫著。

克家?平國公、國公夫人、平世子、世子夫人,還有他的幾個嫡子都好好的。怎么就克那些個歪瓜劣棗。姑且不說生事的人,就算是真有其事,也只能證明他們福薄,擋不住婉兒的貴氣。否則,在我府上住了近半月,都好好的。怎么一到國公府,那些小魚小蝦的,都跳出來蹦達鄭王語氣很是不屑。

呵呵,貴氣還能克人,這我還頭一次聽說。你們的胡編亂造能力還真是不錯趙王冷冰冰地所著。

溫婉一聽,不高興,翹著嘴指了指天,再指了指自己。然后得意洋洋的笑著,弄得旁人都莫名其妙。

表妹說,是有菩薩入夢,告訴她說有人要害她。所以,第二天,她就想回了我們王府。雖然沒回成。但說她有菩薩保佑,菩薩告訴她說,她的難已經渡完了,以后,不用再受苦了世子紅著臉說。溫婉指著他的臉,非常奇怪地看著祁言。

這個,太匪夷所思了,我,有些不相信鄭世子搖著頭,不好意思講了實話。溫婉甩了一記白眼給他,然后拉著鄭王的衣袖。鄭王笑著說,我們相信不相信沒有關系。只要菩薩說的是真的就好。

溫婉心中暗想著,菩薩是沒說,不過福氣肯定是有的。重生這種事情都讓自己碰上,這會又能見皇帝。安康富貴,自然是不在話下了。

眾人聽著那話,有些不相信,可看著看著溫婉自信又得意的樣子,又有些相信。

這么說,溫婉以后,一定會福星高照了一個身姿挺拔,白面微須,一身蟒袍,頭戴玉冠貴氣逼人的**,對著溫婉笑問著。

溫婉看著他,不知道他是誰。祁言忙在一邊介紹道這是十六叔,你應該叫十六舅舅

溫婉看那人也就二十不到,大概十六七八的年齡,也是自己舅舅。她也不知道十六舅舅叫什么,不過反正就是長輩沒錯了。忙上前向他行禮。那**取了手腕上的竄珠,給她當見禮。溫婉福了個謝禮。

趙王正想開口,來了一太監高高地叫著,入殿。

一行人浩浩蕩蕩進去,溫婉這批,是頭一批。

長長的石階,一直延伸到高臺盡處,高臺之上,朱紅色漆立柱十步一隔羅列而立,綿延共有十二。一共有三個層次,有三層駐成這整座宮殿。

金色的墻;雕龍刻鳳,栩栩如生;金色的梁,上面鑲嵌著珠寶玉石,富麗堂皇。地上鋪著上等的白玉石。看得溫婉眼睛發直。奢侈,真正的奢侈,金子貯屋,雕欄玉徹,珠寶閃耀,富貴榮華;這才是真正的富貴榮華呀溫婉覺得,就算今天死了,也是值得的。

鄭王先上去,入了一隊;祁言拉著溫婉,入了另外一隊。不過里面的人,一個都不認識。奇怪的是,還沒看見一個女子。

世子看著失神的溫婉,趕緊拉著她的手,捏了捏。很快,又平復如初了。溫婉奇怪地問著祁言,怎么沒看見一個女子。祁言說,后宮的妃子,公主,郡主,還有命婦,不在這里朝拜,她們去后宮那邊。而且**有別,只跟幾位主位娘娘一起,到時候對著宮殿朝拜,就可以了。溫婉砸**,突然一想,那自己不成特例了。

是啊,不過奇怪,父王平時對這個要求非常嚴格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祁言自言自語。兩人就隨著大流上了殿。

大殿一共三層,一層是皇子王孫;二層是皇親國戚還有勛貴人家;三層是文武大臣。溫婉跟著祁言,來到上層的下首。在太監的引領之下,來到了座位上。祁言看著位置,恍然大悟了。位置都是定了的,什么人做什么位置,都是有嚴格的標準。現在自己這邊安排了兩個位置,證明自己父王是經過了宮里的許可。就說父王不會做那些莫名其妙的事出來。這個表妹,要是能到到皇祖父的喜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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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皇帝的壽宴

溫婉慢慢打量著宮殿。看得還是津津有味;一座座的五彩屏風,放在陽光之下,精美絕倫。一條條的綢緞在殿中飛揚,五彩繽紛。配著整座殿,美淪美幻。溫婉這樣想著,如果是晚上,效果肯定會更好,肯定會如仙境一般。

世子在溫婉的要求下,一一講著皇宮的建筑布置。講得很詳細,溫婉聽得也很認真。不時點點頭,祁言看溫婉這么感興趣,講得更是起勁。

皇宮主要的建筑,分為六殿跟后宮,分別是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文和殿、養和殿;后宮有坤寧宮跟東西六宮。

太和殿:外擺有大量特殊的陳設,殿前月臺上擺的銅鼎、銅龜、銅鶴是大典時用來焚香的,它含有江山水固之意。月臺上擺的日晷和嘉量,用來象征皇權。是用來祭峙。

中和殿:是皇帝臨太和殿大典前休息和接受官員信行禮的地方。

保和殿:檐歇山頂,面闊九間,是舉行冊立皇后、皇太子等大典時皇帝更衣的地方。

文德殿:每逢元旦、元宵、端午、中秋、重陽、冬至、萬壽等節日,皇帝在這里舉行朝禮和賜宴。殿試也改在文德殿舉行

泰和殿:是皇后在元旦、千秋(皇后生日)等節日接受大臣朝賀的地方;

養和殿:清朝皇帝大多住在這里。

那他們現在是在文德殿了。世子輕聲說著,真正壯觀的,還是在太和殿。要以后,有機會去那里看過。再看文德殿,就沒什么看的了。

溫婉翻了白眼,太和殿,有那么好進。連個祖祠堂,不,連個族譜都進不了的孩子,還能進太和殿。不說沒可能,就算有可能,估計皇帝都得被御使的唾沫淹死。當然,偷偷去,不被人發現也是可以的。可是皇宮里戒備森嚴,又不是菜市場,哪里就能偷摸上去呢

爹,上面的,好象是溫婉世子爺的眼睛比較尖一些,一看就看見上層臺階的溫婉。

不可能,她怎么會在正殿,還穿著朝服。這怎么可能平國公有些不相信。可看著那個樣子,分明是溫婉無疑了。

估計著,是皇上的決定世子苦笑著,想是這幾天的作為已經讓皇帝知道了。皇帝這會,肯定要削了平家的臉面了。

其他大臣等都在議論紛紛,怎么大殿之上跑出一個孩子出來。還是一個不認識的,看著都在說是不是鄭王的女兒。有知情的,就在那邊低低耳語。

世子一看,一排太監過來,就不說話了。溫婉知道,緊張的時刻來臨了。趕緊正經危坐。哪里知道,那個太監在那里,唧唧歪歪宣讀了半天,溫婉挺的脊梁骨都疼了,焉了下來。反正之乎者也,一堆的。

皇上駕到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蒼茫大地。溫婉的耳朵,都嗡嗡地在叫。

一場開場白,頌揚皇帝的豐功偉績,溫婉聽得昏昏欲睡。要不是祁言時不時地掐她幾下,估計真有可能睡著了。聽到敬獻禮物,溫婉一下睜開了眼睛。看看,會不會有什么稀世珍寶出現。眾人紛紛獻了禮物。溫婉聽著名字是不錯,但可惜,她瞧不上。皇帝隨便瞄了一眼,就讓下去。

不過其中五皇子趙王的錦繡山河圖,倒確實是讓皇帝贊許了兩聲。但也沒什么大的興致。其他的,都是一些珍玩。不出彩,也不失禮就是了。溫婉想著,輕輕問著祁言,舅舅準備什么禮物。剛寫了字,那邊就叫著八皇子鄭王殿下上前獻禮。不是說前面有七個皇子,還有那么多叔輩王爺,怎么這么快就輪到舅舅了。

世子看著好奇又發呆的溫婉,很是無奈。這兩個多時辰,不知道發了多少次呆了。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等下會不會治個御前失儀罪。前面已經過了好幾位王爺了,再一個,就輪到父皇了。也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做什么要帶溫婉到正殿來。

他們的禮物,皇上外公怎么都不看的呀打著手勢。世子非常無奈,到了這里,不止發呆,溫婉還成了好奇寶寶,什么都問。以前都沒見她有這么多問題,真是,頭大啊她沒看見其他人都老實地在那坐著,目不轉睛地看著臺上,就她一個人在那手舞足蹈的。不知道已經是格外醒目的任務了嗎害得自己也格外的得到關注。

這個盒子,是父王為你準備的禮物。你拿好。呆會跟我一起上去。這里面放著壽星公祁言給了溫婉一個錦盒。溫婉把它放在旁邊。

太監念著鄭王的名字。鄭王捧著一個匣子,跪在中間,雙手高高舉起,說著祝詞。太監把東西拿了上去,打開給皇上過目。溫婉聽著,是一部金剛經。不怎么出彩。

你這個禮物,是你一個人的,還是你們三個人的?皇帝從開始獻禮物,到現在,除了例行的兩句話。這就算是首開金口了。鄭王說著,這只是自己一個人的禮物,是自己的一片孝心。

祁言一聽,趕緊拉著溫婉到了殿中間,雙雙跪下。祁言跪下后,舉起一個小盒子。轉頭看溫婉,才發現,給她準備的盒子,她沒拿著,心里哀號。剛才才給的她,還嚴重聲名是父王給他準備好獻給皇祖父的禮物,怎么就沒拿。沒禮物,就走上大殿,這下麻煩大了。想向鄭王求救,可鄭王跪在那里,眼觀鼻、鼻觀心,根本就不搭理他們。

溫婉卻是想都沒想,從袖子里拿起一個小紙卷子,依葫蘆畫瓢,雙手捧了東西越過頭,高高舉起。世子看她自己準備禮物,松了口氣。可很快心又高高懸起。對著皇宮內院,該忌諱、避諱她一無所知。要是沖撞了,可怎么辦。

眾人看著這大殿中央的一出,都心里暗自嘀咕。皇帝看著溫婉句著的,想著鄭王說溫婉最近一直在練一副對子。倒是起了好奇心。

祁言很郁悶,可事到臨頭,也唯有硬著頭皮上。太監很快把他們的禮物收上去,皇帝是看到鄭世子眼中的驚慌的,再看著笑瞇瞇的溫婉。饒有興趣讓太監打開收上來的兩件禮物,讓給攤開來看。世子很平常,一尊無量壽尊佛,沒啥新意。

可打開溫婉的禮物時,幾個太監嘴角抽了抽,是一副對聯,裁剪的紙張倒是比較均勻,不過就是字太丑了。幾個字是忽大忽小,每字筆畫的長短、粗細,用墨的濃淺,都是不一樣;跟狗爬一般,真是丑到家,不堪入目。幾個太監心里吃笑不已,這樣的東西都敢拿上來,真是,膽大包天。以為,這是過家家玩游戲呢也不怕皇帝大發雷霆。

對聯鋪開給皇帝看,皇帝看了對聯后倒是難得點頭恩,才練了幾天,就能把字寫成這樣,不錯。不枉費你不日不夜的練習

溫婉疑惑,皇帝外公怎么知道我不日不夜練字。

太監又拿了一張小條子攤開給皇帝看。皇帝看了后,哈哈大笑。大殿上所有的人都驚疑不定,前面收了那么多禮物皇帝都是面色淡淡的,這會這紙條上,到底寫了什么東西,能讓皇上開懷一笑。

這對聯,我倒是沒聽過。念皇帝叫太監念對聯。

太監念了:上聯‘頌祝遐齡椿作紀’,下聯‘筵開壽宴天為尊’

橫批:萬壽無疆

這是賀聯。皇帝問著,這對子,誰知道。下面沒人知道。

皇帝問著溫婉溫婉,這對聯,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嗎?

溫婉搖了搖頭,在世子手上寫了三個字。世子看著溫婉,再看了皇帝,最后看了鄭王,頭疼了。皇帝再問了一遍,期期艾艾地說著表妹說,她也不知道,說是知道皇爺爺六十大壽,腦袋里就冒出這么一個壽聯出來了

皇帝聽到溫婉這么說,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了溫婉,你的禮物外公很滿意。你給外公這么好的禮物,外公也送給你一件禮物。你說你要什么

溫婉搖了搖頭,比畫了幾下,世子正待解釋,卻聽皇帝說那個是獎勵。外公現在也想送溫婉一件禮物,說,你想要什么

溫婉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什么想要的。然后看了一眼鄭王,眼睛一亮,就想比畫說想跟舅舅一起住。皇帝的動作卻比她還快。

外公就賜封你為郡主,可滿意皇帝笑顏逐開。

這話一出,滿堂震驚。郡主?公主嫁的如果是一般人,生的女兒,最多也就是縣主,得了恩寵的,才能封郡主。而溫婉也不是不能冊封為郡主,只是她有啞疾,這個不說皇家非常忌諱,就是一般的百姓人家,都是覺得這孩子肯定上輩子做了孽,老天懲罰她。所以,正常來說,溫婉是不可能有封號爵位,不會記在玉碟上的。

這么想著,大家也才回過神,溫婉穿的,是郡主品階的朝服。很多熟知實情的人,卻很是了然。而當事人溫婉,還傻愣愣地瞧著上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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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貴郡主

溫婉看著皇帝,還是沒轉過彎來。郡主?不是該為鄉君或者縣主的嗎?她當時查書的時候,只看到說公主的女兒一般是為縣主或者鄉君,所以也沒看郡主的詳細資料。身邊的人也沒多說。也不知道郡主是大還是小。要是小,那不是比鄉君又小。瞧著眾人吃驚得樣,估計,應該是大的呢難道,運氣好,一副對聯就讓皇帝外公封了個高爵位。

皇帝看著溫婉迷惑不解,絞盡腦汁在想郡主是什么東西的樣。不禁更是開心郡主是個東西,得封郡主是好事。等你做了郡主,就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你了

溫婉非常開心,又有些疑惑,比畫了兩下,意思是不是自己得了個高爵位,以后,是不是也可以當官的。

哈哈,郡主是爵位,不是官位。女子是不能為官的皇上看她又驚又喜又迷惑的迷糊樣,覺得這個外甥女還真可愛,心情更是愉悅。

溫婉這才恍然大悟,繼而想著,自己都沒說出口,只是筆畫幾下,皇帝外公怎么知道意思呢。立即,敬畏地看著她的皇帝外公。皇帝揮了揮手,一個太監站了出來。

奉天承云,皇帝詔曰:福徽公主親女溫婉,蘭心蕙質,深得朕心,今特封為溫婉郡主,欽此聽著那公鴨嗓子,溫婉耳朵嗡嗡嗡。

另,加封號為‘貴’太監念完后,皇帝自己又給補了一句。

冊封一個啞巴為郡主,現在,竟然還能給封號‘貴’。下面的人都懵了,這什么情況啊封號為‘貴’,給了這么一個尊貴的封號。這個恩寵,是不是太過了。

不說別人,就連鄭王,都有些意外。平靜無波瀾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他心里很清楚,這,有封號,基本上是溫婉的禮物起的作用。這倒有些超出他的預料。溫婉那小紙條上,給皇帝寫的究竟是什么,讓父皇這么高興。

有精明的,一看就知道圣旨是早就準備好的。封號是臨時加上去的,估計著,禮物討了歡心。不知道送的是什么禮物,能讓皇帝這么開心。得這么大的賞賜。眾人心里都打著草稿。后面沒獻上禮物的,也希望能得一回恩寵,不說爵位,怎么著也能回報豐厚。

要知道,有封號的跟沒封號的,那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相當于一個天一個地。有封號,再得了皇帝的喜歡,意味著,很有可能有封地;沒封號;只是一個虛名。當然,對很多人來說,這個虛號,也是可望不可得的。

溫婉還在奇怪這封號什么東西,心里遺憾,當日就是查不到資料。也該多問問兩句,省得如現在白癡一樣,什么都不懂。世子在旁邊輕聲叫著,讓她趕緊謝恩。

溫婉笨拙地磕了三個大頭,磕得太認真,磕在硬硬的大理石上,額頭都紅腫一片。皇帝看著溫婉額頭的紅腫,還有臉上沒散去淺淺的紅腫,想著前天看著那悲慘的模樣,心中一軟。這孩子受了那樣的待遇,還能有這樣純真的笑容,真是難能可貴。心里是滿滿的疼惜這孩子,確實是個孝順純真的。心里的忌諱去了不少。

你那根黑鞭子不好用,外公賜你一根金鞭子。從今以后,上至皇親貴胄,下至黎民百姓,如果有人膽敢再欺負你,你就用金鞭抽他們,死活不論皇帝這話一出,下面的人倒抽冷氣。

這已經不能叫恩寵了,這是天大的福氣了。皇帝金口玉言,御賜金鞭在手,相當于尚方寶劍在手。以后,誰還敢欺負她。

不對,什么叫再,也就是說,之前京城的傳言都是真的。這個孩子,真的被差點害死,死里逃生的。難怪,皇帝突然給她天大的恩典。原來,是在為她出頭啊

很多人看著平國公跟平世子。有些人很遺憾,有些人幸災樂禍,還有的,則是冷眼旁觀。恩寵過盛,有時候也是一種災禍。

平國公跟平世子則是無奈又辛酸。這,可是專門對著平家的。好,說她克家,那是因為貴,承受不住她的貴氣。你要把人給強行帶回來,皇帝就給根金鞭。以后,誰還敢動她分毫。原以為最少也得壽宴后才對平家發難,現在在宴上就開始發難了。

估計是那禮物起的作用。也不知道這個孫女送了什么禮物給皇帝,能得龍顏一悅,這么快就為她做主。

溫婉非常感激,原來,皇帝外公真的關注了自己在做什么。顧媽媽說得對,有什么事,還有外公頂著。有人疼,真好。有人當靠山,真好。至于金鞭子,當是一個護身符。又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皇帝則一擺手,鄭王立即退了下來,世子也趕緊拉著溫婉退回了席位。溫婉想問,這封號什么東西。郡主她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這封號有什么用,她是真不知道。

等會說,現在,老實呆著,不許再亂動看著溫婉這個好奇寶寶又想問,沒辦法,嚴厲警告著。溫婉低著頭,看來得回去自己去查查書了,自己了解的東西,太少了。

之后陸陸續續的人上前拜壽,都沒什么意思。不過溫婉猜著,這些禮物,估計都很貴重吧說不定,還有稀世珍寶,可惜。

繁雜無趣味的叩拜禮,終于去了。中間是盛大的宴席。溫婉到宴會散的時候,心里慶幸萬分。要不是早上吃的比較多,這會非得餓死。好不容易挨到吃中餐,看了那些東西,心情一下萎縮了。那些食物,有的,全都肥肉,膩死人;有的,好看得跟藝術品似的,你都不忍心下手。就是你狠了心地吃,能吃的也是一些邊角角。

等結束了午宴,上了馬車,回府的時候,已經到申時了。餓得肚子轱轆轱轆轉,溫婉不好意思地看著鄭王跟世子。鄭王從馬車上,拿出一個點心。溫婉心里閃過一個念頭,看來做什么都是有經驗的好。也顧不得,拿了就吃了。吃了兩塊,松了口氣。把剩下的遞給兩人吃。

能告訴舅舅,你剛才的小條子寫的是什么嗎?鄭王小心翼翼地問著。王公貴族,文武大臣,除了溫婉的禮物,其他的,皇上都是淡淡的。所以,鄭王想要知道,很多人都想知道。不過,鄭王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

拿了紙筆過來,在上面寫寫畫畫。只見紙上寫的:

皇帝外公:

生日快樂

您若滿意我的禮物,請開懷一笑,以作獎勵。

后面還畫了三個大大的,咧著嘴巴笑的笑臉。非常的可愛。

鄭王看了,摸著溫婉的腦袋,半天不語。世子看了,非常郁悶,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還沒溫婉的三言兩語來得好啊?

恭喜貴郡主,賀喜貴郡主林管家帶著眾人來迎接。鄭王呵斥著,現在圣旨還沒到,等圣旨到了以后,再來恭喜不遲。因為皇帝后面的那句話,之前的圣旨作廢,得重新再弄一份。呆會可能會送王府來,也可能會送平國公府。

底下的人立即斂聲。林管家趕緊招呼,沐浴更衣用膳。

到了餐桌上,溫婉早是餓得真是前胸貼后背,立即大塊大跺。擺手比畫,表示自己如果不是必須,絕對不參加其他類似的宴會。太累人了,太折騰人了,簡直就是精神摧殘。用完膳食,鄭王牽著溫婉的手,進了書房。

告訴舅舅,你是怎么想到這個方法鄭王認真嚴肅地問著。

平母在宮里得到消息,周圍的命婦祝賀時,臉色陰晴不定。這么一個災星,有什么資格被封為‘貴郡主’。那她之前打算等風聲過后,就把人送走的打算是不成了。遠離災星的愿望泡湯了。

能告訴舅舅,為什么會送了一副對聯給外公,還要加上這么一個小字帖鄭王虛心求教。

皇帝外公要什么沒有,我送什么好東西,他都不會在意的。但是,如果是自己親手做的,他肯定會很開心的。外公要的,只是一片心意。他看到的,是我的真心實意,所以,很開心溫婉寫著。

不說像她皇帝外公這等妖孽級人物,就是在現代,給她奶奶買禮物,兩伯伯姑姑買什么她都不會高興。反而是小表妹自己做的一張卡片,把她哄得開懷大笑。老人家要的,只是一片心意,不看重東西。

婉兒真聰明,看來,舅舅這么做是對的高興地說著。兩人正在書房一個說一個寫,弄得熱火朝天,那邊圣旨就到了。

鄭王拉著溫婉出了內院,到了正廳,燃了香,所有的人,都跪了下來。鄭王跟溫婉跪在最前面。

圣旨的內容跟之前是一樣的,加上了后面的一句話封號為貴。另,還順帶賞賜了兩個嬤嬤跟八個宮女。還有一堆金銀珠寶跟古董等物。

圣旨念完后,溫婉跪下來結結實實磕了三個頭,額頭本就紅了一塊,現在更紅了。溫婉雙手舉起,太監把圣旨放到她手上。

那太監看著溫婉這么實誠,不由笑著說,難怪皇上寵愛郡主,郡主真是討人疼。

又接過了一個金冊,打開一看,鑲嵌金邊角了。這算,是,任命書。是不是跟前世的榮譽證書一樣,好象比榮譽證書貴重多了。

鄭王給了厚厚的封賞,那太監非常滿意。在鄭王耳朵邊上嘀咕了兩句,鄭王又給了一個紅包,低低地說著謝了。招呼著其他小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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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各方反應

恭喜貴郡主,賀喜貴郡主……鄭王笑容滿面地說著,賞,每人賞十兩銀子。眾人聽了,非常高興的,有錢領當然好了。

婉兒,舅舅得到消息。你外祖父會賜封地給你,你的封地大概有兩個縣,估計著應該是在舅舅封地旁邊鄭王看著溫婉不為所動的樣子,不知是喜還是郁悶。

大齊朝公主郡主縣主,就當朝全部加起來也有幾十個。可是有封號跟封地的,加起來也沒超過五個。也不知道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為什么會給溫婉封個貴字,還給了封地。

溫婉看著鄭王好象很在意的樣子,奇怪地問著,封地很重要嗎?要那個有什么用,如果舅舅喜歡,拿去就好了,我不用的。

那封地是你外祖父給你的,不能送人的。如果你外祖父封了兩個縣給你,那就意味著這兩個縣就是你的。只要你活著,里面的出息你可以得三成,另外的交給朝廷。你想想封地是不是很重要笑著解釋道。

溫婉O了,這是不是可以這么理解。這兩個縣就是自己的私產,只要交七分的稅收,其它都是可以自己做主的。這也,太牛了吧外公,怎么這么大方,他對自己,是不是太好了。

現在知道了,還舍得送給舅舅嗎?鄭王看溫婉的樣,不覺笑了出來。

溫婉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表示只要自己有,舅舅喜歡,都可以拿去。可惜,自己沒有什么可以送給舅舅的。

婉兒,你有這份心,舅舅就已經很高興了正說著,外面來人說,平國公跟世子爺爺來接小姐回去了。

溫婉看著鄭王,筆畫了好久。鄭王看了很奇怪,旁邊的丫鬟夏荷也是半知半解郡主的意思是,其實給她封地并不是好的

這是為何?莫非你不喜歡?鄭重王很奇怪問著。

溫婉搖頭,旁邊的人在解釋郡主說,她無功就封了封地,會讓朝廷少了一份收入。她一個人的封地可能很少,可是要是人多了,朝廷會損失很多的收入。長此以往,很不好。對朝廷會有大危害的

你怎么知道的?鄭王吃吃地問著。這孩子,怎么會知道政事的,而且這么敏銳。

推一觀全貌溫婉簡單的五個字,讓鄭王呆楞了很久。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可是個不得了的。鄭王立即讓她停止了這個話題,以后也不許再說,否則會犯眾怒。溫婉又不傻,才不會跟別人說。

你現在是郡主了,而且是貴郡主,有你外祖父御賜金鞭,誰也不敢欺負你。舅舅回了封地,也不擔心了鄭王欣慰地說著。

我當時其實想跟外公說,跟舅舅一起的。可是外公一下就給打斷了我的話。舅舅,我舍不得你抱著鄭王不肯撒手。感受著她的真心實意,鄭王摸了摸她的頭。

王爺,平國公爺跟世子爺在外求見。說要接小姐回去林管家親自過來通報。

溫婉拉著鄭王的手,不愿意回去。

舅舅也不想你回去,可是,你該得回去。賜你金鞭,是為了讓你有護身之物,不被人欺負。但也意味著你是一定要回平家。收拾一下,呆會就跟他們回去。溫婉不用擔心,你現在是郡主,你是君,他們是臣,再也沒人敢如此對你。要是她們再敢欺負你,有這膽子,用金鞭抽他們。還有,等你成親,內務府會給你建一個郡主府鄭王松了一口氣。卻有有些難受。

溫婉心里很郁悶,怎么還要回那鬼地方去。可看著舅舅這個樣子,只能無耐地屈從與現實。她是真不想回去啊溫婉依依不舍,帶著一大堆的賞賜回去了。出來的時候是慚兮兮地出來,回去的時候是意氣風發。

平國公府:

到底是皇上的親外甥女,哪里能不管。瞧,現在好了,重重給我們平府一巴掌了。我現在倒要看看這幾天倒騰厲害的人,會是什么樣的心情大夫人憂心之余還有些幸災樂禍了。

她對老夫人,其實也是有著怨的。都說十年的媳婦熬成婆,她這個媳婦熬了二十年,還得受著老夫人的鉗制。說是她管家,可真正的管家權還是在老夫人那里。還有她那破落戶的娘家,時不時給她添賭。

還是夫人英明,早早就跟郡主打好關系。現在,那些人,估計著悔青了腸子。要是被郡主知道,估計著,以后吃不完兜著走了身邊的嬤嬤說著貼心的話。

你看吧,府里還有的鬧騰一陣呢也虧了老太君跟老夫人做得出來。那可是皇上嫡親的外孫女,打量著皇上貴人事忙就忘了。把人遠遠地送,可憐見的,也還死里逃生了大夫人同情地說著。

夫人,奴才聽說,郡主做過一個夢。菩薩告訴她,說她上輩子積德,苦受完了。以后會苦盡甘來,得享一輩子榮華富貴。之前,老奴還半信半疑,以為是郡主打的狂語。今看來,真真的,是有菩薩顯靈了那嬤嬤突然想起這么一段,立即恭敬了。

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訴我。那菩薩托夢是能隨便扯謊的。我說這孩子怎么一點都不著急的。感情,一直都知道是有人在害她大夫人懊惱地說著。要早知道這么個消息,怎么著也要去交好交好。

三房:

你說什么?五房的那個啞巴被皇上冊封為郡主了?不可能,不是說,有隱疾的,不入皇家玉蝶的嗎?三夫人豁地站起來。等得到消息后,陰晴不定的。看來,自己這病是來裝了。而且,一旦被她查到當初的事情,到時候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五房:

啪、啪、啪……地上碎了一地的瓷器。某個**正在發狂,抓了東西就砸。那張漂亮的臉都扭曲了。

嬤嬤,為什么老天這么不公平,為什么?砸累了,倒在一個婆子懷里,哭得很傷心。

姑娘,這是命,這是命啊婆子苦聲勸著。

我不信命,我也不認命。如果我信命,我活不到現在,早就是一杯黃土了。不,不行,一定得讓那個臭丫頭死女子陰毒叫著。

姑娘,你做什么,你不能啊她現在是皇家冊封的郡主。要是動了她,不僅我們會有滅頂之災,連哥兒姐兒都要腰斬;姑娘,你可不能做傻事,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哥兒姐兒想啊婆子唬了一大跳,這是魔怔了。

要知道,我就應該早一點把這個禍害給除了。不,我不認輸,我絕對不認輸,總有辦法的豁得,一下,又振奮起來。

福靈公主府:

你說父皇是不是老糊涂了。竟然賜封一個啞巴為正四品的郡主,還給封號為‘貴’,就那么一個啞巴,有什么資格能得‘貴’的封號。可憐我的穎兒,連封號都沒有。我求了父皇多少次,可父皇就是不愿意松口。沒想到,一個丫頭片子,真是讓人惱怒一看起來富貴的女子,又羨慕又惱怒地叫著。

皇上肯定是可憐她,公主不必在意。那溫婉是個沒爹疼親娘在死,后娘居心叵測之人,要不是鄭王,她也不會有這好命的。所以,公主,不要在意她。隨她去吧身邊的嬤嬤勸慰著。

你放心,我這會還不想觸這個霉頭。誰都知道那丫頭是個掃把星,我還不想被克,離她遠點的好福靈公主搖頭著。

安家:

侯爺,這個孩子確實了不得。既然一副對聯,就讓皇上賜封她為貴郡主。這樣的人,我們萬萬不能得罪啊。要是她哪一天回想起來,要想報復,那我們還不得倒霉著來侯爺夫人心里還是忐忑不安的。

這事,是得拿一個章程出來安樂侯點了點頭。兩夫妻商量了好一會,還是沒商量出一個妥善的法子。

平家,上房:

回了平府,先去了正廳上了香,再去了上房拜見祖母。祖母房間聚集的人很多,有好幾個堂姐弟在那。只有幾個下人給溫婉行了禮,其他全都像菩薩一樣坐在那。皇帝賞賜的兩個嬤嬤看了,直皺眉頭。

看著祖母陰晴不定的樣子,溫婉也懶得再裝了。舅舅說了,現在天底下沒人再能欺負自己了。所以面對平母,臉色平淡。

福了個禮就站一邊了,平母在上面訓斥著。做了皇家郡主,更要做好表率,不能丟了皇家的臉。霹靂扒拉一大堆,講得唾沫橫飛。

溫婉像是木雕,老實恭敬地站在那里,腦袋里想著自己的事。這個老太婆,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她現在是郡主,是正兒八經皇帝外公御封的正四品的貴郡主。因為有封號為貴,比一般的郡主又尊貴。她竟然還公然把自己當成丫鬟仆人一般訓斥。

顧媽媽則氣得在那說不出話來,夏荷幾個,也在那,心里很憤怒,但是都經過嚴格的訓練,壓著火。顧媽媽人老成精,看著兩個皇帝賜過來的教養嬤嬤。

國公夫人,郡主年紀還小,以前也沒有學過禮儀,今天在皇上的大壽上表現得很好。而且,就算禮數上有些不足也不打緊的。以后我跟陳嬤嬤會好好教導郡主。郡主今天累了一天,要是國公夫人還有什么要指點,改天再好好教導。現在,還請國公夫人,讓郡主下去歇息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溫婉一下睜開眼睛,發現那個人,是外公賞賜的兩個嬤嬤之一。從來到這里,都沒吭聲的。溫婉驚奇了,顧媽媽都不讓她頂祖母的話,說要讓自己忍讓,不能傳出飛揚跋扈的名聲,會對自己不好。會不討皇帝外公的喜歡。這個人,這么牛啊

你是什么人?平母正講在行頭上,赫然被人打斷,非常不悅。

我姓古,她姓陳;是皇上派我們來教導郡主禮儀,照顧郡主的古嬤嬤看著平母這樣教訓溫婉,眉頭皺得能夾死好幾只蒼蠅。好歹那也是皇上剛剛賜封的貴郡主。不看僧面看佛面。竟如此跋扈。

難怪皇上要派自己等人來教導郡主,瞧著平國公府,一個個,沒有一點禮數,烏煙瘴氣的。還禮儀之家,出過一任皇后兩任貴妃的,也不知道這樣的地方怎么能養出那樣的貴人出來。

我祖母在說話,你一個奴才插什么嘴清簪大聲地叫著。

我在司儀府,專事教養之職,官階七品。你一個姑娘,長輩說話,你插什么嘴?古嬤嬤非常生氣,真是,一點禮儀婦德都不懂,這什么禮儀之家。

國公夫人,郡主累了,我們需要引她去休息。郡主以后的教導之事,由我們兩個就好了。若有不當之處,你再指點一二陳嬤嬤清冷地說著。這話一出,把個平母噎了個半死。

你們什么意思,你們兩個老婆子,來到我們國公府竟然這搬拖大。真真可惡清簪氣惱著。

國公夫人,你還是多花花時間教導這位姑娘。教導她知道什么是婦容工德、什么是貞靜賢淑。這么粗野,也不知道到時候會嫁入何家,這不是禍害人家古嬤嬤一點面子也不給的,直接指責。

閉嘴平母立即喝止住想要開口的清簪,讓溫婉回去。

溫婉一行人,浩浩蕩蕩回了荷花院。一行人一到地方,顧媽媽立即讓把東西收拾了。

祖母……她可是為了老太太,可卻被訓斥了。清簪很委屈。

你知道什么,就亂插嘴。這里是司儀府出來的有品階的教養嬤嬤,別人家有錢都請不到。要是她們出去外面說你們一兩句壞話,整個平府的姑娘,別想能嫁入好人家平母眼角直突突。

沒想到皇上,竟然真的在意這個啞巴孫女。看來,以后得敬著來,不能逆著來了。要不然,肯定要吃虧。想到這里,平母特別憋屈。

啊……清簪一聽,趕緊閉嘴。她這么討好祖母,不就為能找一門好親。要是被這個婆子亂說兩句話,自己一輩子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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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尋機

荷花園:

這時走過來古嬤嬤跟陳嬤嬤,還有八個宮女,后面站了院子里所有的人。溫婉用眼睛一瞄,二十多個人,人,真多啊所有的人一起給溫婉道喜,溫婉知道,這會是要賞了。點了個二,意思是二兩。也不知道自己這樣有沒有五十兩銀子。瞧自己窮的。

謝郡主賞賜眾人歡喜地叫著。行完禮,各做各事去了。

郡主,我聽說駙馬爺傷了腿。皇上給你的賞賜中,有好幾種藥材,你給駙馬爺送過去。順便也給駙馬爺請安古嬤嬤在一邊說著。已經準備好苦口婆心,講解一番孝經。哪里知道,溫婉一聽就點頭,表示著應當的。讓她準備好就過去。

便宜爹,對自己,也不算好,但也不算壞。至少,沒把驚馬的事,算在自己頭上,也沒說自己是克星,沖這一點,也不至于是零分當然,最重要的時候,那藥材,她也用不著。

難怪皇上跟鄭王爺這么寵著郡主。受了這么大委屈,這國公府的人全都這個樣子。郡主一點都不嫉恨,還能這么孝順的,誰看了誰不喜歡古嬤嬤贊嘆著。

見著自己便宜爹,給行了個福禮。現在倒是沒看見安氏跟其他幾個小的。估計全都裝病跟裝死去了。就那兩下子,至于就要死了。

古嬤嬤把藥材拿了出來,說出了來這里的意思。平向熙眼神有些復雜,直直地看著溫婉,好象要透過溫婉看什么人一樣的。揮手,讓全部的人都出去。

溫婉,爹知道你以前受了苦,是爹的不對。爹沒盡到自己的責任,沒能好好照顧你。可是你現在被皇上冊封為郡主,一輩子榮華富貴是少不了。以前的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而且,繡香她是真心對你好,你以前對她有誤會。不過,都過去了,就不要再計較了。還有對清珊也適當忍讓一些。她脾氣是不好,但沒存壞心思平向熙對著溫婉,非常慈愛地說著。那眼神,很溫和。溫婉明晃晃打了個冷顫。

開始聽了前半段挺奇怪的,今天她這個便宜爹,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他認錯人了,可是眼中的慈愛卻騙不了人的。溫婉奇怪極了,等聽到后面那半段,算是明白了。他怕自己仗著身份,欺負他的后妻及生的幾個孩子。這什么爹,這是親爹嗎,是后爹吧都不為過。難怪都說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這不就是活生生明晃晃的例子。溫婉看了,覺得特別的刺眼。

想想,其實本尊是應該感謝她的到來的。要不然,做為親身女兒聽到自己敬重的父親說這樣好笑的話,估計,會傷心死。

溫婉,我的話,你聽見沒看溫婉在神游,平向熙不高興地提高了音調。

溫婉看了她一眼,什么表示都沒有。轉身出了屋子,回去了。旁邊的人,沒一個敢說話。非常沉默。

院子里偏房的人,聽到外面一群人走的聲響。

小姐,事已成定局,你就不要再想那么多了心腹婆子萬媽媽看著安氏扭曲的面容,小心的勸慰著。

媽媽放心,我不會做蠢事的。這個當口,就讓她自得驕傲幾日。我倒要看看,得罪了賢妃娘娘跟趙王,她會有什么好下場安氏忍下心頭的怒火,望著荷花園的方向,冷冷的。

荷花園:

回去后,嬤嬤就讓她早點歇著。溫婉自然是不干了,今天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鋪開了她寫的那對聯。她可是看得很清楚,兩個太監鄙夷的眼神,后來鋪開時表哥睜得跟銅盆大的眼睛。可真是,丟人丟到外公家,不是,丟人丟到全大齊貴人、文武大臣面前了。

以后得把面子補回來,把場子找回來。所以,堅持練了兩個時辰的字。在睡覺的時候,陳嬤嬤給溫婉在手上涂了一層藥膏,纏上布條。

等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發現手上的泡泡,淡了下去。

郡主,以后練字,一天最多一個半時辰(古代一個時辰是兩個小時)。要不然,手上起了繭子可難看了。郡主,女兒家的手,一定要保持著細膩光滑,以后才能找到好婆家溫婉一聽,好懸沒嚇著。她才六歲啊,沒滿六周歲啊。怎么就想著要要嫁人這么一個重大問題。好吧,古代人一般都十四五就成親。

溫婉立即讓自己轉移了念頭,想著一天練三個小時,早中晚各一個時辰。估計著,開始需要,時間長了,也不需要,也就沒反駁。

郡主,老夫人帶著清水、清簪、清玫、清詞、清照、清鑰六位小姐過來,說來看望小姐夏菱在外面稟報著。紫菱改名為夏菱,也被降為二等丫鬟。對此,夏菱倒也不敢有怨言,安分地做著自己的事。

這么早就過來做什么?古嬤嬤很不高興地說,然后說讓人進來。幾個衣杉一致的人,走了進來。

溫婉看著祖母,站起來給行了個禮。點了點頭,坐了上位。顧嬤嬤想引溫婉坐到另一個位置,溫婉搖了搖頭。坐到下首的第一個位置。

古嬤嬤跟陳嬤嬤暗暗點了頭。尊卑長幼分明,郡主,不愧是皇家的孩子。

要知道他們所想,溫婉肯定很暈,哪里是她們想的那樣。她只覺得,一個晚輩跟長輩平起平坐,有些怪怪的,自己內心受不了罷了。

溫婉**,你這荷花院現在,真是熱鬧啊**真有福,能住進荷花院這最好的院子。這里的布置可是最好的,我求了幾次祖母,祖母都沒答應清詞**著,眼中閃過嫉妒。自己一直想讓祖母答應,住進這里來,祖母一直沒松口。沒想到倒便宜這么啞巴。

是啊,溫婉**,你一個人住著,肯定會很悶。讓我們進來,給你做一個伴吧清簪眼睛賊亮賊亮的。

也就是皇后娘娘省親時更換衣物的小別院子,堂堂郡主,住在鳥籠子般大的地方,算什么福的。國公夫人,幾位姑娘,郡主用完膳就得開始學規矩,你們要沒事,就請回吧古嬤嬤夾槍帶棒這么一頓排揎。差點把請詞跟清簪噎死,什么叫鳥籠子似的地,這可是府里最富貴的院子。要是算鳥籠子,那就別住好了。要不住,就給自己住好了。連平母臉色都難看了。古嬤嬤可不管她們的臉色,直接對著幾位客人下了逐客令。

平母朝下面使了個眼色。

我們聽說嬤嬤的教養是極好的,所以想跟溫婉**一起學。溫婉**,你會讓我們跟你一起學的吧?我們可是一家人清簪眼睛眨吧地說著,期盼地看著溫婉。溫婉看著古嬤嬤。

皇上只讓我們來好好教導郡主。你們想要學好禮儀,回頭,我給你們介紹好的教養嬤嬤。國公夫人,你看這樣如何古嬤嬤冷笑接了話。潛意意思,你們,還不配讓我來教養。

清月跟清玫年紀小,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清詞跟清簪兩人,則很惱怒;清水跟清照、則臉漲得通紅,很是羞愧。

溫婉平母立即提高了聲調,大叫了聲。溫婉正在神游,聽了這么大叫喚,以為是自己前世的奶奶對著自己發脾氣。條件反射般,立即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躬身雙手平貼腰部,垂下頭,筆直地站著。

清詞跟清簪看了非常得意,其他幾個姑娘看了,都低著頭。顧媽媽古嬤嬤三個人了,眼中閃過怒色。屋子了的一干丫鬟婆子,都低著。整個大廳靜得掉根針都聽得見。

咳……平母看著這樣子,使勁咳嗽著。清玫忙走上前去給平母順氣,溫婉則仍老實地站著。

在這個動作做完后,就知道自己神經過敏了。這個祖母,不是那個奶奶。自己現在,不需要怕誰了。

平母看著溫婉一副木呆呆,遇事沒有主見,只聽下人話的樣子,不禁更加生氣。這么明顯的暗示,她都聽不出來。

古嬤嬤,你每天要教溫婉規矩。讓她們幾個不成器的在旁邊也跟著學,不需要你額外教的。平時我疏于管教,所以,還請嬤嬤成全我這做祖母的一番心平母看溫婉傻瓜一樣,只得自己開口。

我認識一個嬤嬤,禮儀規矩教得,用過的人,都說頂頂好的。我給她寫一封信,你去找她,也一樣古嬤嬤面色波瀾不驚。

我們愿意讓你教,是抬舉你們。你以為誰喜歡跟這個掃把星在一起。誰知道她回頭給我帶來什么災禍清詞撇嘴,很不屑。

啪……古嬤嬤一個耳光,把清詞的臉都打了個半腫。

你是什么東西,竟敢污蔑郡主,看在你與郡主是一脈同宗,這次就饒了你。否則,再敢冒犯郡主定要治你個大不敬的罪。夏荷,給我把人全都趕出去。國公夫人,我今天算是開了眼了,堂堂國公府,教出來的,就是這么些什么德性的,潑婦都不比不過古嬤嬤氣勢洶洶地罵著,好似她還受了天大的委屈。

古嬤嬤不要生氣,是老身教導無方。回去之后,我一定重重責罰平母也是非常滿腔的怒火,但形勢比人強,她只得壓著。之后帶著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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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身份變化的影響

彪悍,真正的彪悍。溫婉奇怪了,顧嬤嬤讓自己在面對長輩時,不管怎么刁難都得忍著,可古嬤嬤跟陳嬤嬤怎么這么囂張,一點都不怕傳揚出去,敗壞她名聲。

把這個意思表達出去以后,顧媽媽哭笑不得。古嬤嬤一看是這么回事,松了口氣。開始還以為郡主是個膽小怕事的,原來是被人教歪了。一詢問原因,不由也笑了。不是膽小怕事愚孝就好,否則面對這樣一大家子人,最少還要在這里住個十年八年的。到時候,要溫婉是這樣的性子,可就有的被他們煩。

顧嬤嬤之前做得沒錯。可此一時彼一時,你現在是皇上親封的貴郡主,就算見了國公爺跟國公夫人,都是不需要行禮。除了國公爺、國公夫人、世子、世子夫人,還有駙馬爺,在平府,所有人見了你,都得給你行禮。在這個府里,你是最尊貴的人,沒有人能欺負你古嬤嬤解釋著。

溫婉問著,國公難道比郡主還要小。這就有些奇怪了,郡主,應該不算是什么高的爵位吧國公可是超品階。她可是特意問了舅舅關于爵位的事情。舅舅一一都給她解釋清楚了。這郡主,可是只比公主低一個階。

國公爺的爵位是比你高,但是他也不敢欺負郡主。只是國公爺跟夫人他們幾位,都是你的長輩,你只要做到面上情,不落人話柄就好。你現在是皇家的郡主,冒犯你,就等于冒犯了皇家的威嚴古嬤嬤耐心地教導著。

溫婉還是一知半解,古嬤嬤也知道溫婉一直是住在郊外的小院子里。有現在的表現,已經很不錯了。耐心地說著,不要急,慢慢來,以后,你就會知道了。

大房:

沒想到,皇上竟然這樣給溫婉撐腰。真是沒想到大奶宋氏感嘆地說著。這個榮寵太過了,讓她到現在有些不相信呢

這有什么?落難的鳳凰,那也是鳳凰。不是野雞能比的。以后不管做人做事,眼界一定要放寬,要長遠看事情。局限在一個眶眶里,就容易遭了禍患,丟了機遇許氏耐心地教導著。宋氏點了點頭。

趙王府:

王爺,溫婉郡主,我們一定得防著趙王的首席幕僚憂心了。

趙王有些想不透,但他很尊重莊先生:這話怎么講?

莊先生嘆息道溫婉郡主有啞疾,按說律法來說是不可以被冊封上玉碟的。可是她卻做到了。好被賜封為貴郡主

趙王沉吟片刻:先生是否看出什么來了

莊先生點頭:不錯。王爺,我仔細看了這幾天溫婉郡主所經歷的事情。從開頭來說,應該從潑茶來說。若老朽沒猜測錯,郡主該是故意為之。再加上那句,害她的人,不可自在。這一切發生的事情,應該都在她的預料之中。以她的聰慧,該不會惹得人人厭惡,除非是有心為之,皇上看到她如此的樣子,定會心存憐惜。結果卻是,她計策也就成功。一環扣一環,一絲不差。這樣的心計,對上她的年齡,讓人心驚

趙王沒有接話可是,本王鬧不明白。為什么父皇,會對一副字畫如此感興趣。為此還破格給了那丫頭封號

莊先生搖著他那把羽扇:這不難理解。皇上富有四海,再貴重的東西都入不了他的眼。可是郡主送的禮物卻不一樣。她右手受了傷,卻仍然堅持練字,用帶傷的手給皇上寫了祝聯。字雖丑,但對皇上來說,這比名家的字更得他的心。因為這份心意,能讓皇上動容。加上她一句哪里也不知道來的賀聯,又有之前菩薩入夢的話,更是讓皇上心花怒放。而且他的那小副字貼,更是取了巧,得了皇上的歡心。一個孩子,能把人心琢磨得這么透徹,該萬分堤防

趙王覺得莊先生有些夸大,但也找不到理由反駁:我也知道那丫頭是個難產的。可父皇有話,這丫頭是動不得了。要是這個丫頭有個三長兩短,讓父皇認為我連一個丫頭都容不了,那什么都是空的。這是萬不可

莊先生只能無奈地說道對溫婉郡主,是無計可施,只能看將來。但是,王爺這次盡可能留下京城,才能圖謀大事

兩人面色沉重。他們已經得到消息,皇帝雖沒下圣旨,但是鄭王要會封地的消息已經傳揚出來。鄭王都這樣,趙王要留下來,恐怕難了。

荷花園:

郡主,大奶把人請過來了,說是給你砌小廚房夏荷忙進來說著。溫婉點了點頭,讓他們辦去。自己才不想為這小事操心。不過能砌小廚房,自然是好的。她可是清楚地記得那幾天,那些人的嘴臉。

郡主,以后你想吃什么,提前一天把菜單子送到廚房。他們會把菜給你送過來。想吃什么,我給你配備了廚娘,怎么做,都能更合你的胃口,這樣也方便大奶笑著。心里卻是向往得緊。自己嫁過來三年多了,也沒有這個殊榮。溫婉才回來幾天,就特開了這么多先例。不過想著溫婉的靠山是皇上,只一個對聯哄得皇上高興,就封為貴郡主,她也只有羨慕的份了。

溫婉筆畫了幾下郡主說,勞煩大奶操勞了。不過廚娘就不用了,陳嬤嬤精通廚藝,有她給郡主做飯,就夠了

小廚房也只是給溫婉一個人用,又不是給所有人用。自己身邊有一個得力的嬤嬤,做什么不用。

說了幾句客套話,就回去了。

安樂侯府:

老九跟老十,送鄉下莊子上去。過個一年半載,就報了病故。那繡娘,倒是聰明,走得那般快安樂侯最后想了這么一個招。

侯爺夫人無所謂,反正也不是自己親閨女,死就死了。死了還能給自己省心呢侯爺夫人聽了侯爺的話,也沒遲疑,立即答應著。九女跟十女,傷也還沒養好全,就給送莊子上去了。半個月后,就來報喪。調理不當,傷口發炎而亡。可事實是什么,就沒人知道了。

蓮子有那個寶石簪子金鐲子的恩典,本來侯夫人想把她調到自己身邊當了一等丫鬟。可是蓮子現在都有一十六了,他表叔覺得這是個好機會,趁機就去求恩典,想讓蓮子嫁人。說是蓮子舅舅給蓮子尋了一門親事,他們老兩口覺得還行,想求夫人答應嫁出去。

他表叔兒女也都夭折,無兒無女,蓮子父母早死,就剩她一個人。她表叔一直把蓮子當成親閨女養,知道府里這攤子水很深。他們兩口子還指望以后蓮子給他們養老送終,哪里還能讓她去大夫人院子里。要是想要攀高,蓮子還用做個粗使丫鬟。

安樂侯夫人原來也只是想表示籠絡籠絡,這會看蓮子是個木納的,也就沒什么興致。見她表叔給求情,就給放了。賞賜了好些東西,給了一份厚厚的嫁妝,把身契還給她了。

蓮子也是個聰明的。等夫人答應讓她嫁出去,得了賣身契。一出去,把歷年攢的東西都拿出去賣了,這幾年的月錢都存了起來。還把溫婉賞賜的那兩件貴重的首飾拿去賣了,她表叔給她置買田地。古代的人最喜歡的就是擁有自己的田產。出嫁的時候,她表叔也給她置辦了一份嫁妝。加起來,嫁妝就很豐厚了。

第二年春上,就給嫁了。嫁的是中等的一農戶家,家中有三子,她嫁的是小兒子。那**憨憨厚厚,是個很實在的漢子。嫁過去后,因為嫁妝豐厚,特別是那帶去的一百畝上好的水田,讓她在婆家的地位高高的。加上里外都是一把好手,沒幾個月,就把家里治理的妥妥帖帖的,很得婆婆的喜歡,丈夫的喜愛敬重。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琥珀在有三個月身孕,不能伺候著老爺,被姍姍鉆了空子,爬了床,成了通房。當下怒急攻心,差點小產。之后對姍姍恨之怒骨。兩人,開始了不死不休的爭斗。

平府,荷花園:

地二天,砌小廚房的人倒也做事很安靜,吵不著溫婉。溫婉對于他們做事的態度與效率,還是很滿意的。

姑娘,大姑奶奶過來瞧你來了溫婉一聽大姑奶奶,就知道是這園子里以前的主人,自己的大堂姐,希望那不是個麻煩的。

溫婉**,姐姐一直都忙著。這還是第一次來見你,還希望**不要見怪爽朗的聲音,讓溫婉一聽就知道,肯定是在家是很得寵的姑娘了。溫婉仔細瞧著,大姑奶奶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身材嬌小,不是那種極美的類型,卻是一個極耐看有**味的**。眉眼細細彎彎的,不笑時也帶著三分笑。眉宇間也是神采飛揚,自信滿滿,舉手投足間,可以看出這是常居于上位的人。

溫婉搖了搖頭,表示不在意。面上也并無欣喜,表情淡淡的。讓清荷看了心里一滯。千想萬想,卻是沒想到溫婉竟然是如此冷清的一個人。雖然她是郡主,可是自己也是世子夫人,論地位她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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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封地

**,可還是著惱了祖母之前的事。祖母之前是有些不當,可祖母老了,性子有些左,你就多多諒解。都是一家人,過了就過了。哪里還能記仇清荷想去拉溫婉的手,溫婉手一縮。清荷一愣,轉而訕訕的。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不給臉面,偏偏又氣不得。沒辦法,誰讓溫婉現在還是一孩子。孩子,是有權利耍脾氣的。

真是小孩子脾性,氣性這么大。過去就過去了,一家人,哪里就有記仇的當是不在意地把手放了回去,嘴上輕巧說著。

溫婉沒讓人反駁,卻也沒接話,就那樣看著她說。

算了,等你氣消了再說這話。來,姐姐給你帶了兩樣東西,看看喜歡不喜歡。要不喜歡,告訴我你喜歡的說完,旁邊的丫鬟拿了一個紅色瞄金小匣子過來,從里面取了一個赤金縲絲嵌寶鐲子跟一套海螺珍珠鑲嵌頭面。

東西很漂亮,是難得一見的珍品。看來這位堂姐倒是下了血本。

清荷看著溫婉神色動都不動,心里驚詫萬分。這孩子,怎么這么鎮定。當初自己這么小年齡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這些鮮艷漂亮的東西。她怎么會不喜歡首飾。還是說,內心喜歡,面上一般。

這是給小少爺的一點小禮物夏荷見狀,忙從里面取了一條赤金長命金鎖,打得很精致。大姑奶奶看著那印記,是內務府造的。這是公主娘的嫁妝首飾,這會就得拿出來送人,真舍不得。

那我就替摯哥兒謝謝**的禮物了金子不稀罕,稀罕的是內務府造的。里面出來的東西,一般都是好東西。

正說著話,外面來人說圣旨到了,讓溫婉趕緊著去接圣旨。嬤嬤一聽,就給溫婉換上了朝服。

前院正廳: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特賜茂縣、渚縣、邯縣三縣予貴郡主,作貴郡主封地。念其年紀尚幼,暫交由鄭王打理。等貴郡主年滿十六,再予交回給。欽此太監念完,溫婉又實誠實地重重磕了三個頭,剛剛才好點的額頭,又給紅成一塊。溫婉舉起雙手,接了圣旨。準備站起來。

郡主,還有,御賜金鞭捧了個盒子給溫婉,溫婉又準備給磕頭。太監看了,笑著說,這個接著就好,不用磕頭了。可溫婉沒聽太監的話,還是很誠實,鄭重地磕了三個大頭。

所謂禮多人不怪,反正這里磕頭就是禮。外公給了這么多錢,還給自己撐腰,讓那些人不能欺負自己。多磕幾個頭也是應該的。給長輩磕頭,溫婉沒心理負擔。更何況,還有一根金鞭拿呢

太監心里暗暗地贊嘆著,郡主真是一個孝順的好孩子,這份心意難得。莫怪皇上喜歡。轉頭,跟著國公爺說,皇上還有東西,一份讓交給國公爺,另外一份給貴郡主。

平國公跟世子閃過一絲異色,不過很快平靜地接了。溫婉忙又跪下,舉了手給接了。拿的是跟爺爺,一模一樣的盒子。溫婉很奇怪,不知道外公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平家的人,看著兩個一樣的盒子,也都在嘀咕,這盒子里裝的,是什么。

太監走的時候,古嬤嬤塞了個紅包給他。平府也塞了個紅包給他。太監暗皺眉,這個平國公府,怎么這么小氣。心里記了一筆,不過還是面不動色地招呼一群人走了。繼續去鄭王府宣旨。

鄭王府:

鄭王接了旨,送走了太監,回了書房,幾個人在那商量著。

沒想到,皇上竟然賜封了三個縣給郡主作為封地。連出產豐盛的邯縣都給了郡主。皇上對郡主,真是疼愛的緊啊真沒想到,溫婉郡主,竟然能得到皇上這樣的青睞。當真是,我小瞧了她沈澗感概地說著。在他們的估計應該是有一個縣的封地,兩個縣已經是超限度想象了,沒想到,竟然是三個縣。長公主的封地也就三個縣呢當今朝上唯一剩下在京城里的福靈公主,也就只有兩個縣。

那孩子,誰看了都會喜歡鄭王清冷的面上,難得一軟和。

王爺還沒說,郡主給皇上的,那小紙條上,寫的究竟是什么?之前鄭王一聽到別人問她,都是一笑而過。現在聽沈澗又問,又是一笑,當下就說出了出來,還把溫婉說的話也說了一遍。面色緩和。

簡單?王爺,一點都不簡單。這個孩子,一點都不簡單。他竟然把皇上的心,看得這么透徹。王爺,看來你走的這一步是對的。雖然幾天后要回封地,可是多了三個縣管轄權。而且那三個縣的位置,如此重要的,以后,行事,可就方便多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王爺,我建議你,以后有些事可以咨詢一下郡主沈澗欣喜若狂地。

你是不是過了?雖然溫婉是取得了皇上的歡心,可那也不過是湊巧罷了。鄭王一直都不愿意相信,這一切都是溫婉設計的。他更愿意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而且,看著餓丫鬟回報的話,應該是巧合無疑。沈澗這么高興的,她可就有些不能理解了。

王爺,你聽我這次勸。郡主,雖然患有啞疾,可上天卻賜予了她一顆七竅玲瓏心。也許,從她這里,可以了解到,皇上到底需要的是什么?你可以問郡主,聽聽她的意見。當然,也不是說要王爺你全部聽她的,你可以把郡主的話,作為參考沈澗笑容滿面地說著。

鄭王看了他,沒有說話。想這從開始到現在的事情,總覺得哪里有他沒看透的東西。父皇是一個英明的君主,可能因為寵愛一個孩子,賜封為貴郡主。但絕對不會沒有原由地賞封三個縣的封地。可是為什么呢,他想不穿。

趙王府:

沒想到,父皇竟然如此厚愛這個死丫頭。本王,真是小看了這個丫頭的手段趙王得了消息,很憤怒。

莊先生卻是非常平靜老朽想,皇上之所以給郡主封這三個縣城。未嘗不是在補償鄭王。番王都是十三個縣,鄭王卻只有十個

趙王疑惑地問著:那父皇,完全可以把封地賞賜回給老八

莊先生苦笑皇上的決策,老朽真是猜測不透。究竟如何,還得看以后皇上如何行事。王爺,娘娘對王爺留京可有給個定數

趙王懊惱著也不知道老爺子怎么想的,摸不透他的路數。母妃讓我安分守己,不可結交大臣。惹了他的忌諱

莊先生沒說話,只是搖著手里的羽扇。帝王心,神鬼莫測。他也只能猜測一二。

平府:

平國公等太監走后,臉色復雜地看著她的孫女。見溫婉仍然一臉平和,沒有任何欣喜的樣子,嘴角有些抽搐。旁人的人,應該說平家所有的人,又嫉又羨慕地看著溫婉。封地啊,那可全是她的呀三個縣,每年出產該有多少啊就算只有三成的收益,可每年也有四五萬兩銀子,還是下屬官員的孝敬,這可是一輩子不間斷。保證她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溫婉,你知道封地是什么意思嗎?平母問著。心里暗暗羨慕又失望,要是這三個縣給自家管著,該多好。也就不用想著怎么努力去填府里的虧空了,三個縣,每年的出息該是多少啊有這些錢,她也不擔心等她西去之后,娘家人沒著落了。

溫婉點了點頭,比畫了幾下。夏荷在旁邊所著,郡主說她知道,舅舅已經告訴過她了。讓舅舅管也挺好的,自己挺放心的。

一看后面那句話是夏荷加上去的,哪比畫了兩下,就有這么多話。可是溫婉沒有反駁,平母只得不甘地把剩下的話給咽了回去。

溫婉看這架勢,猜著了她們打的什么主意,忙搖頭,又給比畫了幾下。夏荷在旁解釋說:郡主說,王爺說她還小,保管不了那么多錢財。以后每年都給郡主送來嚼用的花費,其它都給郡主存著,等大了再拿出來給郡主置辦嫁妝

聽了這話,平母徹底蘊怒。這可是把最后的念想都給掐斷了。雖然溫婉有可能在說謊,可是,有了上次的事,她可沒那個膽子找鄭王去詢問。

好了,說這么多做什么。溫婉,你回去吧平國公看著老夫人的樣子,就知道不對勁。臉色雖然也不好看,但還是讓溫婉回去了。

皇上這么做,也有皇上的道理。哪里有大臣家管理郡主封地的,那不成變相的給大臣封地了。更不要說,皇上根本不相信自己家人會對溫婉好。那封地的管理權在平家人手上,皇上可能會認為溫婉估計著連個零頭都拿不著。

大房:

娘,我看溫婉對我們平家的人怨念很深。我剛才過去看她,她對我的態度,就跟看一個陌生人一樣。我跟她說了那么多好話,我越說,她越是平和。可我總覺得,她是在譏諷我呢娘,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么小的孩子,怎么會怨念這么重。我都是出嫁的姑奶奶也絲毫不給好臉色。按說,根本與我無關的事啊。要真是個聰明的,也該知道,雖然她是封了郡主,可也只是名頭好聽,靠的還是父兄,靠的是娘家人。鄭王怎么都是外姓人清荷有些擔心地問著。

咳,都是那起子貪心的人鬧得。你只說存了怨念算是好的,你是不知道,她們做得有多過大夫人把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說著。

大小姐聽了掩了口,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那孩子肯定知道了當初是安氏害得她沒命。那孩子聰明得很,肯定知道了幾日前的事情都是家里的人搗鬼的。都這個樣子,誰還指望她會對我們有好臉色。就那孩子的機靈勁,要不了幾天,就會查出這里面的道道大夫人嘆息著。

我還想跟她把關系弄好了,以后多了助力。沒想到這些人,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么好。娘,可得把這怨念化了。大齊朝有封地的郡主,幾百年來一個巴掌都數不完。皇帝這是把郡主記在心頭。可不能得罪,至少我們這一房得跟她交好清荷想了想說著。

你放心,娘是那眼皮淺的人嘛你也別擔心,也不會出什么大事。那孩子雖然面上淡淡的,心腸卻是最好不過的兩母女嘀咕了半天,出來的時候清荷眼睛都是紅的。

公主府:

父皇難道是老糊涂了?竟然給那么一個丫頭片子三個縣的封地。我也只有兩個縣的封地。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福靈氣惱萬分

公主甚言。這要是傳到皇宮里,讓皇上知道了,到時候你可要吃大虧貼身嬤嬤忙勸告著。

不行,我得讓父皇也得給穎兒封地,不說賜封,至少也要把我名下的兩個封地給穎兒留下。要不然,我將來閉眼都閉不上福靈立即穿了衣服,去了皇宮。

國公府,荷花園:

溫婉帶著人回了。一行人浩浩蕩蕩回去了,余下的人都眼巴巴地看著。那些得罪過溫婉的人,心里都懊惱異常。而主動求去的人,更是后悔的連腸子都青了。皇家人,又有封地。這一輩子吃金穿銀都沒問題。該是多大的福分。

回了院,立即燃香,把圣旨放在正廳的正中央。一套繁雜的手續下來,人都累著了。問著嬤嬤,為什么在舅舅府上不要這樣。

古嬤嬤沒奈何,又得給她普及知識了。王爺那是王府,這可是對你的恩典,自然是要以最高形勢對待。

郡主,這院子還叫荷花院?該改個名了古嬤嬤提了,在三個嬤嬤,現在有了明確的分工。顧媽媽管著院子里的大小事物;古嬤嬤管著禮儀規矩;陳嬤嬤跟夏凡管吃的,經常吃一些她要吃的東西,之外還管美容,讓溫婉泡藥澡,里面放了很多的藥材。讓溫婉苦不堪言。不過,其他不知道,但是每天練了字,晚上睡覺涂了藥膏,白天起來,就好多了,再也沒有起水泡泡了。所以,雖然痛苦,也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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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福徽公主的嫁妝單子蘅芳閣這三個字,幾個嬤嬤看了,點了點頭。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返影入深林,復照青苔上。寫完后,讓四個大丫鬟自己看,想要哪個,自己點。夏荷見了,自己點了語字,夏嬋點了返字,夏芹點了影字,最后的點了林字。四大丫鬟,分別是夏語、夏凡、夏影、夏林;八個二等丫鬟,分別按找顏色來命名,分別是紅、橙、黃、綠、藍、紫、青、菱。溫婉聽了搖頭,這只是小的時候背的唐宋三百詩里面的一首罷了。哪里就會做詩了。平平仄仄,弄得人頭都要大。希望這個世上有這首詩,要不然,麻煩大了。打了個機靈,以后,還是得把這個東西弄清楚。不能再隨便寫了,萬一不是這個時空里的東西,就驚世駭俗了。之后,溫婉特意去看了這方面的東西。沒想到唐宋八大家都有,這還多虧了大伯父,要求所有的孩子,從小就背古詩詞,這才知道。后來去看了歷代文獻資料,之前的朝代大致都沒什么問題。只是到了宋朝以后再之后的元朝,在元朝這里拐了個彎。元朝統治了中原大概120多年,之后就是現在的齊朝。溫婉可是記得很清朝,元朝后面是明朝,還是因為出了個乞丐皇帝。不過因為內里的自卑,萬分猜忌,跟著他出生入死的有功之臣,除非早死戰死,開國將領中沒一個善終。這還多虧了劉倩這個電視迷,超級喜歡明朝的皇帝,說著她以后也要當個女王。聽得多了,才記憶得特別清楚。劉倩,沒有給她留一分錢,估計著,肯定恨死我了。可是,寧愿讓你一個人恨著。受了那么多教育,找份好工作不難;身體又健康,安穩地過日子,日子過得,也會不錯的。之后又去查了本朝的資料。齊朝的開國皇帝是個殺豬的,當時元朝末年統治黑暗,百姓苦不堪言。各地紛紛起義,天下混亂不堪。齊朝太祖燕霞梓,有如神助,結識了兩位才華橫溢的人。就是第一代鎮國公跟平國公,三人結拜為兄弟;又籠絡了很多有識飽學之士,經過二十年的南征北戰,建立了大齊朝。按照文獻資料,現在大概是公元一千七百年,至于具體多少,等以后看了西方的日歷就知道。至于為什么叫齊朝,太祖說,是因為有三兄弟的齊心協力,才有的后來三人建立的不世功業。所以,當時太祖宗皇帝也為了其同甘共苦的兄弟,下了圣旨,鎮國公跟平國公兩個國公府,永不奪其爵,永不降爵。而后世的皇帝,也都遵照執行。當然,就算參與謀反,也是把相關這一只去了個干凈,再扶持一只就是了。這些都是后話。回到蘅芳閣,溫婉取出盒子里的金鞭。一打開,就看見一條精美燦燦的鞭子,上面還有一個漂亮的淺黃色的蝴蝶結。

溫婉解開蝴蝶節,抓著把梢,一甩開,鞭把和鞭頭之間的九個節,是鋼制貼金九節鞭,每節鞭子上都有很多細細的像針孔一樣**起來,那銳利的尖兒散發著令人心寒的金色,晃花了人眼。要在擴大幾十倍,估計會讓人以為是狼牙棒。也不能小看,要抽誰身上,估計得得疼死了,還看不出來傷口來。溫婉很滿意,仔細看著。不僅銳利,外觀也不錯。鞭把赤金,上雕藤云紋,把稍鑲嵌著一顆**圓潤的嵌碧絲石。還垂著一縷流蘇。這可是一把精美的兇器,制作**肯定用了很多心思的,內務府的人倒也是不錯。不知道誰會第一個給她的金鞭開鋒。再取出一爺爺得的一樣的匣子,打開一看。是兩張明細單子,上面列了很多東西,只是一張長長的;另外一張短短的,短的大概是長的十分之一。長單子上面列滿了金銀珠寶、珍珠瑪瑙、珊瑚翡翠、古董珍玩字畫等做的東西;比如玉床、玉枕、玉墊、玉杯、玉碗、玉碟等用具,還有如玉鐲、玉簪等很多首飾;還有好多什么紫檁木黑檀木做的家用具;更好玩的還有一個什么子孫桶等。上面所列物件花樣繁多,最讓她奇怪的是,后面還都標上了價錢。溫婉琢磨半天,也沒琢磨出來。也不知道皇帝外公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用過午餐,繼續研究,研究了半天,還沒研究出來。郡主,可有什么事?看著溫婉皺著眉頭的樣子,古嬤嬤奇怪地問著。溫婉之前一直都很平和的,現在這是怎么了。溫婉比畫了好幾下,她是真不明白外公給自己打什么啞謎,這什么意思,好端端給自己列那么一竄東西的單子做什么。賣了自己,也買不了上面一兩件物品。畫餅也不該這么畫的。只能看,吃不上。夏影心里隱隱有了一種猜測,但又不敢確定,想了想,還是謹慎為上郡主,你把單子拿給古嬤嬤她們看看,我估計著,應該是公主的嫁妝單子郡主,可否讓老奴看看古嬤嬤在溫婉面前,還算是比謙卑的。不過這兩天,也是有些拖大。很多事情,問都不問溫婉一句,就自行做了決定。溫婉倒沒有在意,顧媽媽跟夏語說了幾次,溫婉也沒駁古嬤嬤的面子。古嬤嬤看了,越看越氣憤,越看,越沉不住了。其臉色青了又紫、紫了又紅,五彩繽紛,煞是好看。旁人的人,都驚疑萬分。平家,真是好大的膽子。我還奇怪怎么郡主這里,沒見一樣名貴的擺件,之前還以為是內務府把公主的嫁妝全都收回去了。感情,全都在這里她們也不怕撐死古嬤嬤氣得上下接不了氣。郡主,長的是公主殿下的嫁妝單子;短的,是皇家收回去的物件單子;才六年,就只剩下十分之一,還不提每年皇莊上的收入跟公主一個縣封地的收入。公主就是吃金喝銀,也花不了那么多錢。這些人,真是,膽大包天。光憑這條,皇上就可以治他們大罪古嬤嬤真是心疼萬分。溫婉恍然大悟,不過也沒覺得奇怪,更不會憤怒。不管在什么時候,一個無母的孩子,受不到父親的辟護;那母親留下大筆的遺產,反而就是有罪的了。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了。溫婉之前就疑惑,按說要軀趕自己的,應該也就那個**。為什么所有的人都上來湊熱鬧。為什么她們這么不喜歡自己呆在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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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終于知道了,她們為什么要送走自己,為什么一回來這里,就雞飛狗跳,原來,這就是答案。

顧媽媽氣得想沖出去找平母評理,溫婉擺擺手,讓她不要動。這事,估計著,動靜會非常大。自己,還是不出面的好。

還是郡主看得通透,有了皇上做主,諒她們也不敢不把吞了公主的東西吐出來,我們呆在一邊看好戲就是古嬤嬤同仇敵愾。

平家上房:

這是什么?公主少了十分之九的東西全都哪里去了?平國公怒氣沖沖地走到正房,指著平國公夫人罵著。

溫婉不懂,不代表他不懂。當回了書房,打開一看,比照了一下。當時氣得差點沒暈過去,好大的膽子,好大的胃口。要不是平國公府是永不得奪爵,估計著,就這一條,足夠奪爵了。

平母一看,臉色一白當初,賢妃娘娘說,不會有人追究的。怎么現在,怎么會這樣

我說皇上,昨天怎么對我發了那么大的火。我今天等了半天都沒宣見,我還以為之前的事,沒想到還有這一遭。你說,是不是從大房到五房,都有份參與突然想到那時候自己都奇怪,為什么溫婉一回到府里,就出那么多事。感情這么些人都是心虛,害怕事情**,就跟著一起起哄。好在那孩子是個心寬的,要不然,更是不得了。

來人,去把世子、三老爺、五老爺還有他們的媳婦,全都給我叫過來。五老爺走不動,那就給我抬過來平國公怒叫著。之后是什么樣的,可想而知了。

溫婉拿著單子,算著差價。算了好半天,算了出來,差價幾近二十萬兩。一兩銀子500元左右,18萬兩,相當于9億人民幣。等溫婉把數據算出來以后,嚇了一大跳。上輩子父母給自己留下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當時的市價也有5千多萬。后面經過大伯近二十年的努力,翻了差不多三十倍。

沒想到自己現在的公主老娘,不聲不響給自己留了這么大筆錢。所謂懷壁有罪,這不就是明顯顯的例子。這么一大筆錢,把自己女兒的小命都丟了。

想到這里,突然心里一怔。上輩子大伯母有說,要把自己名下的股份轉讓給她兒子,以后給自己置辦一份豐厚的嫁妝做補償。記得當時奶奶也是同意的,還跟自己說了。當時她雖然難過,但也沒有多想。自己沒賺一分錢,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溫家的。最重要的是,自己沒有反對的權利。

但最后,大伯父大發雷霆,之后怎么樣溫婉也沒有再問。等自己二十歲回國,進了溫家的企業上班,大伯父把屬于自己的股份,交回給了自己。還有一筆巨額資產,里面包括股票還有房產等,說著利用這十多年的分紅給她置辦的。當時自己,非常感激。不是為錢,而是為伯父,對自己這一片心意。這也是自己在走的時候,簽的股份轉讓對象是大堂哥。因為內心,她還是深深感激著大伯父的。

回想過往,那些兄弟姐妹,雖然常常對自己冷嘲熱諷;但跟現在的比起來,已經算是好多了。而且那時候,可能是小孩子的心理,長大后的他們,對自己也都挺好的。只是自己已經養成了那樣冷漠的性格,親近不起來。幾位長輩對自己,也沒有全然的遺棄。就連對自己態度最差的姑姑,每次出去回來買的禮物中,也沒有少自己一份

雖然知道,這是大伯父在知道姑姑給全家人買了禮物,就單單落了自己,沒給自己買禮物,狠狠訓斥了姑姑一頓,之后才會每次都沒落了自己。但是,畢竟還是買了不是。

而且家里的長輩對自己雖然冷漠了些,但是在在物質上,他們并并沒有薄待自己一分。家里孩子有的,自己都有。

這,現在回想起來,肯定是大伯父的照顧那個嚴謹自律,沉默冷靜,像座山一樣偉岸的大伯父。原來,一直在默默地保護她。

不說溫婉在那邊的所思所想,單就是平府,已經是人仰馬翻了。

一共差了十八兩銀子,就以公主每年花費5千兩來算,去掉公主六年的嚼用三萬。還差15萬兩,四房一直在外任職,不可能參與到這事里來。每房給我出四萬,老2的我給出平國公非常氣憤,沒多久,就沒**氣再生氣了。

四房也有參與,他們也拿了公主好幾副名家字畫。還有,大部分的東西都被五房拿去了,我們只是拿了幾樣東西,那還是公主自己送給我們的佟氏立即叫了出來。四萬兩,自己這么多年也只存了幾萬兩的私房,現在要全拿出來,比割她的肉還疼。更不要說,當年占的東西,加起來也沒超過四萬兩。

老太爺,一下拿出這么多錢,哪里拿得出來。能不能跟溫婉侄女說一下,緩緩許氏打著商量地說著。自己當年,也占了一些便宜。卻遠遠沒這么多,自己這一房,還得倒貼一萬多兩。但是,丈夫已經給自己通風了,這事過了后,就會讓爵分家。相比較現在養了這么多閑人,寧愿倒貼這一萬多。

跟溫婉商量,你們腦子都糊涂了?這是皇上給下的,皇上在上面給看著。什么也別說,盡快給我籌齊,沒錢的,原來的物件還在的,可以拿物件來抵。還有,你說老四也拿了幾副字畫,說一共拿了幾副字畫,是哪幾副字畫。我親自給他去信國公爺平和地說著。

再掃了眾人一眼我不管你們有沒有,三天之內湊齊。湊不齊,立即給我滾出國公府邸。府邸里的財產,一毛也別想要

國公府里,一下雞飛狗跳的。很多人,紛紛跑蘅芳閣求情去了。可惜的是,溫婉病了。是真病了,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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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圣母的福徽公主

一共差了十八兩銀子,就以公主每年花費5千兩來算,去掉公主六年的嚼用三萬。還差15萬兩,四房一直在外任職,不可能參與到這事里來。每房給我出四萬,老2的我給出平國公非常氣憤,沒多久,就沒**氣再生氣了。

四房也有參與,他們也拿了公主好幾副名家字畫。還有,大部分的東西都被五房拿去了,我們只是拿了幾樣東西,那還是公主自己送給我們的佟氏立即叫了出來。四萬兩,自己這么多年也只存了幾萬兩的私房,現在要全拿出來,比割她的肉還疼。更不要說,當年占的東西,加起來也沒超過四萬兩。

老太爺,一下拿出這么多錢,哪里拿得出來。能不能跟溫婉侄女說一下,緩緩許氏打著商量地說著。自己當年,也占了一些便宜。卻遠遠沒這么多,自己這一房,還得倒貼一萬多兩。但是,丈夫已經給自己通風了,這事過了后,就會讓爵分家。相比較現在養了這么多閑人,寧愿倒貼這一萬多。

跟溫婉商量,你們腦子都糊涂了?這是皇上給下的,皇上在上面給看著。什么也別說,盡快給我籌齊,沒錢的,原來的物件還在的,可以拿物件來抵。還有,你說老四也拿了幾副字畫,說一共拿了幾副字畫,是哪幾副字畫。我親自給他去信國公爺平和地說著。

再掃了眾人一眼我不管你們有沒有,三天之內湊齊。湊不齊,立即給我滾出國公府邸。府邸里的財產,一毛也別想要

國公府里,一下雞飛狗跳的。很多人,紛紛跑蘅芳閣求情去了。可惜的是,溫婉病了。

嫁妝單子后續問題

病的這么巧,眾人不相信,都肯定溫婉是裝病的。

溫婉當天晚上有些輕微的發燒,倒是不怎么嚴重。不過古嬤嬤正為找不著理由了,現在有現成的理由,自然是要好用了。阻擋了兩天,兩天后,病好了。

溫婉侄女,伯母實在是沒有辦法呀你能不能寬限些時日,一年,就一年,一年內,我一定把錢給你籌集了佟氏一聽說,溫婉病已經好了,能見客了。立即急匆匆過來,一上來就哭上了。

溫婉聽了,非常奇怪地看著佟氏。旁邊的夏語說著,郡主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什么給郡主籌集了,籌集錢?籌集錢做什么。

佟氏一下啞火了,不知道該做什么樣的表情。沒想到,溫婉根本就不認。她不接話,自己怎么說。難道還能說,我占了你母親的嫁妝,已經把她們都折成了現金。

如果她敢把這話說出去,古嬤嬤她們一定給自己宣揚出去。到時候,國公爺還不撕巴了自己。湊齊了還她,還能說是幫她保存,這要說出來,可就成了占有。占有公主的嫁妝,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之后灰溜溜地回去了,很不甘心地把保存下來的幾樣寶貝,給拿了出來,抵債;再添了兩萬兩銀子,肉疼死了。

大房是沒什么說的,許氏一句話都沒說,甘愿湊銀子,甚至因為少了,還去當鋪當了幾件首飾才湊齊。

四房那邊,在快馬加鞭。送信的人一到,他們得了消息,就讓人把字畫給帶回來了,另外還有三千兩銀子。信上說明,這是公主當時送給自己的,不是在公主去世以后才要到的。但因為這個樣子,還是還回來的好。三千兩銀子,是自己攢下來的,雖然是杯水車薪,但,也是自己的一片心意。

溫婉正學著規矩了,來了兩個婆子,領了進來。那個婆子看著這里,井然有序,各司其職,見自己來,那些人連頭沒都抬,暗自心驚。沒想到,這里,規矩竟然這般嚴厲。

郡主,五老爺請你過去一趟,說找郡主有事商量溫婉聽了后,點了點頭。收拾了一下,就去了五房。

給平向熙請安后,平向熙看著一臉沉靜的女兒,到口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最后,安氏帶了三個孩子進來,站在一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看得古嬤嬤火大。可是因為有平向熙在,又不好過份開口。

清珊看著溫婉,那眼神,要有殺傷力,估計能把溫婉戳個千八百的洞。不過被夏影一掃,嚇得縮了回去。平向熙才開口,說這邊只能籌到5千兩銀子,多的,實在是拿不出來

溫婉搖了搖頭,表示著,不要的。哪里有父親給女兒還錢的,說出去,自己還不要被唾沫星子淹死。到最后,也沒接那五千兩銀子。出了五房,直接去了國公爺那里,跟平國公表示,公主娘留下的錢與那些首飾,她都不要。省得說她這個女兒,逼迫父親掏錢。哼,不要,給阿貓阿狗,也不可能給這群沒心肝的人。國公爺聽了大怒,要是將來這事傳了出去,還不知道被人怎么編排了呢溫婉這么說,平國公更是愧疚了。立即去五房,把平向熙臭罵了一頓。要不然他還帶著傷,估計一頓家法是跑不掉的。不過,府里卻是雞飛狗跳,熱鬧非常。但卻再不敢來找溫婉。所有人都知道,溫婉郡主,不是表面那么無害。蘅芳閣:夏影,從今天開始,你教我打拳,我要鍛煉身體這個身體真是不行,不動就生病。古代人的醫療太落后,加上溫婉的底子又差,要是再不鍛煉,估計就有早夭的情況出現了。好不容易能多活一場,可不能就這樣掛了。好日子,還沒開始呢本來溫婉是想要去跑步鍛煉的,可是她們說,古代的女子,一言一行都要有嚴格的標準。笑不露齒,走路不能邁大步。哪里還能讓你像個瘋孩子一般跑步,所以,溫婉只得作罷。但是,在自己院子里,練拳,應該不會有問題。夏影看著溫婉的身體確實是不行,點頭應了。其它幾個想反對,可是被夏影冷冷的一眼,都縮回去了。不過,只能在內院練,不得出去練。溫婉是這里的主人,她說什么,其他人,也不敢有異議。郡主,你讓查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這是結果夏影說著,拿了一疊紙給她自己看。溫婉看了以后,眼睛****的。她開始有疑慮,夏影不愿意在她面前直接說她的公主娘。但是看著公主娘的嫁妝那么豐富,又不像是個不受寵的。那究竟是為什么讓父女倆感情破裂。唯一的原因,平家,平向熙。而這張紙,給了她答案。可是這時,她也不知道該怎么來形容此時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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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個便宜娘,才華卓越,孤傲高潔。在宮里,雖然不是皇帝外公最疼愛的一個,但絕對是最關心的一個。因為她時不時生兩場病,是藥罐子泡大的。因為有皇帝的關心,她在皇宮里,過得,其實也算得上是很幸福的。

不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從小到大身體就不好,太醫說不宜早婚。拖到二十,配了二十的狀元郎。可指婚沒多久,就生了一場大病。養了一年多。等成親的時候,是二十二歲了,超越年齡的老姑娘了。

這個不是重點,就這些還不能讓溫婉止不住要哭。讓溫婉要哭的是,她來到平家以后,好象受到感染。她的這個便宜的公主娘就變成了圣母,絕對是圣母。紙上寫了這么多,概括而言就是當年公主跟那個便宜爹成親以后。太醫說她身子喘弱,很難有孕,同時也告戒她的身子是不宜生子,否則,會有性命之憂。

當時的老太君還在世,得了消息后,非常的憂心。怕絕了平向熙這一只血脈。叫著平母,找著了公主娘,跟她苦苦哀求,希望她能寬懷大量,允許平向熙納一通房丫鬟,生下子嗣延續血脈。如果公主娘不同意,平家也是沒辦法的。可是讓人意外的是,公主娘同意了。

平向熙看福徽公主那么好說話,就直接求了她,說他想納安樂侯家的三女兒為妾。苦苦哀求好些天,也不知道福徽公主怎么想的,竟然也同意了。要知道,如果公主不同意,不說妾室,通房都不可以有。當然,自己同意的那就另說了。

不知道是誰在皇帝那邊吹了吹風,皇帝把平向熙狠狠訓斥了一頓,罷了他的官。公主娘聽了,進了宮,苦苦哀求皇帝。皇帝對著福徽公主發了好一通火。卻拗不過她,隨了她的意。

納了安氏不到三個月,安氏就懷孕了。加上嘴巴甜,很會討老太君跟平母的喜歡。也很得公主的喜歡,把她當**一般看待。生下兒子以后,地位更是直線上升。隔一年,又生了一個。在生了兩個兒子以后,安氏就打了主意想要把孩子過繼到公主娘名下。公主娘當初想著自己也生不了孩子,就答應了。

可這事很快傳到宮里去,平向熙被皇帝外公打了二十大板,貶斥罷官;賜給安氏一條白菱。公主娘得了消息,竟然不顧自己喘弱的身子,跑到皇宮里苦苦哀求皇帝,在養和殿跪了一天一夜,暈死過去。皇帝見她,她仍苦苦哀求皇帝答應她赦免駙馬跟安氏。

皇帝外公氣得直接問她,究竟是駙馬跟一個妾室重要,還是他這個父皇重要。公主娘默然不語,之后竟然說,她與駙馬情比金堅,與安氏姐妹情深。皇帝氣得肝疼,華麗麗暈了過去。雖然只是短暫的一分鐘,可是卻留了人話柄。當時的皇帝傷心得不行,但為了女兒考慮,也是該要多做些事情的。再怎么樣,他也不能看著自己女兒就這么死了。把平國公訓斥一頓,仗責了安氏四十大棍。不過,心灰意冷。

之后,也許是終究心里難受,也或者是湊巧,皇帝病了好些天。

為了一個男人跟妾室,竟然氣暈了自己的老父。如此不孝之女,宗人府要求皇帝把她除名。可能是皇帝外公還是顧念蘇貴妃,加上蘇護畢竟是宰相,除名之事,不了了之。

但是,皇帝再就不待見她了,原因很簡單,竟然會為了一個男人,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妾室,而傷了他一片慈父之心。皇宮也不讓她進了,也不許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福徽兩個字。一提就發怒。也就是,變相地絕了父女關系。此事后,一直到死,福徽公主都沒能進宮。

這事,輪為整個京城的談資。此事過后,福徽公主就成了上流社會貴婦人拒絕往來對象。那些與她交好的人,再不上門來。就是宴會,也再不請她。徹底把她孤立起來。

再讓溫婉無語的是,她這個公主娘完全沒有金錢意識。真正的視金錢為糞土。擺放在她房間里的物件,只要誰說喜歡,基本上都會送人。所以六年,她的嫁妝被她送走了很多。國公府邸的主子們經常跟她哭窮,她莊子上鋪子上還有封地上的基本上都貼補了國公府。雖然陪嫁很豐富,但是禁不住她這么花消。封地是在她氣暈了皇帝以后就收回去的。而內務府邸來收回物件時,陪嫁物件少了四成。內務府的人來了,也只是把逾制的物件跟皇莊與公主府收回去。那些家具、首飾等東西,因為還有她女兒在,在國公府人的走動還有宮里人說的仁德之下,人性化地留下了。

就算因為數額相差太大,但也未報到皇帝那里去。跟福徽郡主有來往的貴人,是為零。所以,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一句話。

這么大一筆錢,全都肥了平家這群白眼狼。她這個正主,卻還要忍凍挨惡,真是天大的諷刺。

咳,不爭氣的便宜娘啊,你怎么是白蓮花圣母啊圣母不好當,付出代價很慘重啊估計要不是自己橫空出世,連皇帝,都忘記了自己還有那樣一個不知道怎么說的女兒吧論起來,皇帝其實聽疼便宜娘呢,怎么就這么不整齊呢這么大一個靠山不要,竟然要那兩個極品。找虐。

再往下看,溫婉的眼睛陰了陰,眼里閃過寒光。

福徽公主在那次以后,病了一場。可是有夫婿的體貼與關愛,**安氏的曲意奉承伏低做小之下,又在太醫的精心調治下,身體很快就好了。一年后,在安氏再次懷孕四個月,在福徽公主吃了不知道多多少少湯水以后,竟然也診出懷孕了。可八個月后,卻是血崩而亡。三年后,安氏上位扶為平妻。

黃嬤嬤說過公主娘的身體是不能生孩子。每次事后,以防萬一,喝的藥了都放了避孕的東西。懷孕以后,那位一直是公主娘的專職的郝太醫,奉勸公主把孩子拿掉,就她的身體,生孩子基本是一只半腳踏進棺材里。可公主娘對這來之不易的孩子,死也不愿意打掉。結果,沒能逃過死關。

溫婉記得很清楚,黃嬤嬤因為這事,還被公主娘很不待見。那日,要不是那位郝太醫聽到說要把她浸死,跟幾個婆子據理力爭,也等不到黃嬤嬤及時趕來,也虧得郝太醫,否則本尊也早就死了。

那位郝太醫,是因為外婆對他有大恩。就算公主娘再不被皇帝外公待見,他仍然三天來請一次平安脈。否則,公主娘死得會更早。

溫婉看著資料上所說的,眼睛閃了閃。夏影看著溫婉,什么表現都沒有。心里有些怪異,按說現在不該是難過或者憤怒嗎?這個小主子,心里究竟是在想什么。

大夫人找了好久,對照登記的冊子,終于找出六樣物件。這東西當初確實是公主送給她的,可是現在這個情況,誰知道你是貪的還是公主送的。或者,騙的。

這缺了這么多,要補這么大的漏洞,可怎么補大夫人發愁了。

夫人,你想。趁著這機會,徹底打了她的氣焰。這可是千災難逢的機會,相信世子爺也沒什么好說的大夫人一聽,眼睛一亮。

帶了人,到劉姨娘那里,逼著劉姨娘把東西交出來。劉姨娘不干了,堅決說沒有。大夫人也不含糊,立即讓人搜,很快就搜出了一匣子首飾出來,還有三千多兩的銀票。一看那架勢,是早得了消息,這會來個突擊行動。否則,也不可能這么精確地找著東西。

劉姨娘哭天搶地,說這是她省吃節用攢下來的。

大夫人冷笑著:你省吃見用,你省吃儉用八輩子都攢不到這么多錢。還有,這首飾可都是宮式花樣,有的還有內務府的標記,你就是有錢都買不到

拿了首飾走了。劉姨娘立即去找著世子,哭嚎了一通。世子這頓時間因為溫婉的事情憋屈的厲害,正好撞槍口上,被世子收拾了一頓。劉姨娘很識時務,縮在自己的小屋里,老實得很。

而大夫人算了算,首飾等物加起來大概價值2萬兩,劉姨娘那里收了3千兩,自己只要湊1.7萬兩銀子。比自己預期的要少很多,而且又打擊了劉姨娘囂張的氣焰。以后,也沒有跟自己叫板的資本了。這錢就是出,也樂意。

二房自然是不需要說了,主事人都死沒了。

三房也交出二十來樣物件,外加2萬兩銀子。被平母逼著加了五千兩。一共出了2萬五千兩,把個佟氏氣得絕倒。

四房五副字畫兩孤本,外加三千兩銀子。

五房開始只說出5千兩。國公爺當下就去找了兒子,痛麻了一頓。安氏也被平國公指著鼻子罵,平向熙一個字都不敢說。最后不想再費口舌,要是不給就滾出國公府。平向熙沒辦法,只得逼著安氏,要不把錢全都湊齊,要不把物件全都交出來;否則,兩人一起滾出平家。

大夫人知道,公主嫁妝里的大家伙,其實都縮在五房。這會要是五房不出,平母到時候不愿意倒貼這么多。還不得要公中出,虧的還是自家。立即讓人跟平母的貼心媽媽談話,順帶送了一百兩銀子。

而平母在聽了貼身婆子的話,想著,萬一五房真少給出很多,可全要自己貼補。把人叫來,問著到底出多少。安氏說,溫婉已經明確表示不要了。她這里也最多能出五千。

老夫人瞧著這行情,也顧不顧得上是不是自己喜歡的媳婦了,帶了丫鬟婆子隨后跟來。這一次非常有魄力,立即讓丫鬟婆子把人全都包圍起來,搜了庫房,再搜了安氏的屋。

從安氏的屋里搜出十幾匣子名貴的首飾,基本上都是公主的嫁妝單子上列著的東西。還有2萬5千兩銀票。庫房里則是一大堆公主的陪嫁之物,對比一下她陪嫁過來的東西,平母冷笑了聲,留了她的陪嫁之物所抵價值的東西,其他東西全都帶回到去了。

安氏一下癱軟在地,這一次,可什么都沒有了。陪了夫人又折兵,哪里知道老太太這么狠的。出手這么快。

最后的結果是,所有尋回來的物件,全都送到蘅芳閣,大概有近五成的物件,折算一下剩下大概還有九萬兩的銀子。大房出了兩萬兩,三房出了兩萬五千兩,四房出了三千兩,五房出了兩萬五千兩,余下的國公爺逼著平母添加了1.7萬千兩私房進來,湊齊了9萬兩。

可把平母氣得差點暈倒過去,但也知道,這是皇上下的旨意,忍著這口氣。拿了私房出來,想著幸好有先見之明,抄了安氏,逼著三房加了錢,否則,自己倒貼得更多。溫婉開始是不想要的,實在推脫不過,就給接了。

蘅芳閣:

溫婉看著送回來的東西,全是好東西。那床,富貴又漂亮(安氏準備給清珊做嫁妝,所以她自己沒用);那梳妝臺,上面的鏡子說是唐代的銅鏡;還有紫檀木座墨玉觀音,是用整塊的上等墨玉雕刻而成,觀音大師慈眉善目,和藹可親。這種上等的墨玉非常難得,就這個物件,紙上寫了價值一萬五千兩銀子。

溫婉得了這個東西,看得眼花繚亂。不過要入庫的東西太多。以后可以慢慢看。讓把那觀音放在正房的案幾上供著。

還有非常多的貴重首飾,有十幾匣子。看著這些東西,溫婉之前的疑慮有解釋了。為什么平家的人全都往死里把她整,為著這些共同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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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捐錢給族里

平家的人貪了那么多東西,皇帝外公不該治罪嗎?溫婉奇怪地問了夏影。古嬤嬤一直叫著平家的人膽大包天,沒了邊。可是皇帝外公,卻是悄無聲息的,讓溫婉很挫敗。

皇上自然是不可能跟婦孺算帳的,要找,也是找當家人。所以,這嫁妝單子,送到的是國公爺手里。至于郡主所說的,完全不用擔心。天底下能占皇家便宜的,還沒有夏影冷冷地說道。溫婉聽了倒是笑了,這話概括的含義可就多了去了。不過,沒白便宜這些人就好。

聽說這些東西還是抄過來的?老夫人向來是個沒分寸的我不奇怪。大夫人看著很精明,怎么會查抄劉氏溫婉現在知道規矩,一般大戶人家,是不能自抄家的。因為這預兆著一個府邸的衰敗。

夏影看著溫婉,笑著說道郡主,當年國公爺能得爵位,確實是因為國公夫人的占了主要原因。而國公爺又因為是幼子,家族大任等父親沒教導。性子又柔綿,被國公夫人拿捏得死死的。容家敗落后,一直都靠著國公夫人支助。以前年輕還好些,現在年齡大了,在府邸更是無人敢忤逆,性子也越發左了。查抄安氏,旁人不妥當。可是,也是勸急,她是不會舍得拿了那么多東西出來。至于大夫人,她查抄劉氏,是因為劉氏屋子里擺放了很多預制的物件,論起來,她一點都沒錯。世子也會站在她一邊的。大夫人這么聰明,不會被人拿了把柄的。不過我猜測,老夫人能查抄安氏,背后少不了大夫人的影子

劉氏很得寵?溫婉饒有興趣地問道。

夏影點頭:聽說是老太君身邊的貼身丫鬟。很聰明,放在世子爺身邊,老太君夸贊,國公夫人也很喜歡。郡主,這些你不需要擔心,你將來的郡馬,要是你不允許,是不可有三妻四妾

溫婉對于這些內宅之間她就瞧不上眼,她才不會把眼光放這一畝三分地上。至于三妻四妾,現在說這個還早呢現在聽這么說,更是放開了。沒的惹煩惱。

溫婉拿了這筆錢,開始陷入了沉思之中。古嬤嬤說,這筆錢可以給她,讓她侄子給郡主置辦些產業。溫婉搖頭,說這筆錢她有用處。古嬤嬤有些發急,說了兩句,被夏影一個眼神,不敢再多說什么。

我記得,宗族很重要,跟我說說宗族有多重要溫婉問著顧嬤嬤,記得當時,嬤嬤一直在自己耳朵邊上念著,自己沒有上族譜,以后找不著好人家。想著,宗族對現在的女子,可能很重要。

顧媽媽見溫婉這么快就順從了古嬤嬤,在考慮著要不要把這事跟王爺說一下。就見溫婉叫著自己,問了這么奇怪的問題。但還是很恭敬地說著,宗族對每一個族人,都非常重要。也順帶了解了平家族里的一些事情。

當年第一代國公爺有兩個嫡子,大兒子戰死,二兒子襲了爵位;大兒子留下了子嗣;宗法上一般都是長房嫡長子任族長的位置,雖然沒有襲爵位,這些年族長一直是長房那一脈在擔任。

古代的宗族觀念非常強的,族長的權限非常很大,有時候國公爺都不得不聽從一些建議。族里的那些長老,權限也非常大;意見不一致,當場駁回國公爺的決定。當然,族人要仰仗國公府。不涉及宗族存亡,也不會去駁國公府的面子。

經過近一百多近兩百年的傳承,平家也已經是一個大族。宗族的責任,是照顧老弱病殘,撫育幼小,教育子弟,培養人才。

這么多年下來,不說分支,光嫡系一脈就有好幾百人,人越來越多,公中每年的進項不僅沒多,還有下降的趨勢。族中有些人三餐都吃不飽,讓溫婉聽了,非常吃驚。

知道溫婉的意思后,夏影跟夏語倒沒什么。顧媽媽有些不岔,但也沒敢說什么。

古嬤嬤急眼了郡主,怎么可以把錢捐給族里。他們是怎么對你的。平家的人如此狼心狗肺,你怎么還能把錢捐給他們?

溫婉低著頭,沒接話。

古嬤嬤看了,眼里的急切更濃,但卻是放緩了情緒郡主,他們這樣對你。你難道就不恨嗎?怎么還幫著那么沒心肺的人?

溫婉聽了,猛然抬頭看著古嬤嬤。

顧媽媽對古嬤嬤很不滿意,但是也一樣勸著溫婉三思而后行,畢竟這么大筆錢。溫婉不耐煩,讓她們出去。問著唯一留下來的夏影夏影,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報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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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影見溫婉直直地望著她大齊朝是以孝治天下。家族,是每一個族人的避風港。沒了家族的人,都如同漂浮在河里的浮葉。冤有頭,債有主,不該一概而論。我想,其實郡主心里已經有了答案的。

溫婉沒有回話。但她心里確實是有了主意。對于平家,她只是為本尊難過。她又與平家沒感情,談不上恨。至于便宜爹,要是不過分,做個表面孝順女兒也不是不能。至于安氏,溫婉暫時是不準備動的。

溫婉現在還拿不準,為什么皇帝沒有處死安氏,是不是里面還有她不知道的內因。否則,就這么一個**,由得她如此逍遙自在。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對很多東西都是一知半解,等徹底熟悉這個世界的規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溫婉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族長的家里。得到消息的人都一副了然的神情。

族長家:

郡主,不知道你來我何事老族長大人,見到溫婉的時候,板著一張臉,很不高興地問著。

溫婉奇怪地看著族長,夏語在旁邊解釋著,郡主是來請族長幫一個忙,想做一些事情。

郡主,不是我不幫你,這個忙我實在也幫不了你。族里的大事,不是我一個人能說了算的族長咳嗽了一聲,嚴肅地說著。

溫婉非常奇怪地看著族長,不知道族長大人是什么意思。族長看著溫婉迷惑不解的樣子,猜著可能不是為了上族譜的事,當下神情緩和了很多,可還有些不自在。

郡主,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家老爺幫忙的,只要能做到我,我們一定幫族長夫人一見自家老爺有些不自在,忙在旁邊插話。

溫婉聽了,笑著點了點頭,從袖子里取出一疊東西,夏語遞給了族長大人。族長大人疑惑地接了東西,打開一看,眼睛瞪得有貓頭鷹那么大。族長夫人在一邊看了,也唬了一跳。

郡主說,她聽到族里一直想要翻新祖祠,少了銀錢,想盡自己的一點綿薄之里夏語在旁邊解釋著。

不行,這可不行,你一個小孩子,以后還得靠這些錢置辦嫁妝呢族長夫人看著丈夫閃爍的樣子,忙在一邊推辭著。

溫婉搖了搖頭,做了幾個動作。意思是,我有俸祿,還有封地,不愁以后沒錢置辦嫁妝。族里翻新祖祠是大事情,不能耽誤了。

那也用不了這么多,5千兩就打頂了,你有這份心伯祖父領了,剩下的,你拿回去族長沉吟片刻說著。溫婉聽了很舒心。

溫婉搖了搖頭,筆畫了幾下。

族長大人,郡主說,剩下的錢,可以拿去買些祭田,給公中多置辦些產業,添加些進項。讓族人的日子好過些夏語在旁邊解釋著。

族長大人,容老身在這里多嘴一句。昨天晚上郡主問著老身,平家族里的一些情況。當聽到族里,好多人三餐不繼,很多子弟念不上書,心里非常難過。當時就想要來見族長大人,是老身好不容易給攔著。說著哪里能大半夜地上門,才做罷。今天,一用過早膳郡主就趕過來了顧媽媽立即在旁邊說著。說得族長跟族長夫人很動容。

溫婉立即揮手,讓顧媽媽下去,那神色,分明是在指責顧媽媽不知規矩,多嘴。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族長夫人,感動的淚眼漣漣。最后在溫婉的一翻懇切的請求之后,族長收了這筆錢。

族長大人,我們家郡主其實還有一事相求身邊的夏語忙說著。

你說族長大人現在可是和顏潤色。

我們家郡主希望,族長大人不要跟外人說,郡主給了多少錢捐獻給宗族。郡主也有郡主的難處,還請族長大人擔待一二夏語說話非常客氣。

可以,這事我能做主族長大人想了一下,就點頭應了。

等溫婉走后,族長跟族長夫人立即算了下銀票的金額,一共3萬兩。兩人都唬了一大跳。要知道,族中一年的進項也就1萬多兩,溫婉這一下,就給拿來了他們公中產業三年的收息。

族長這邊收了錢,那邊立即叫族中的長老過來,商討這件事。

溫婉給了的這筆錢,可是筆巨款呢3萬兩,相當于現在的1500萬啊族長跟族中的老輩這十來年一直想要翻新祖祠,一直因為銀錢不夠而耽誤,愁得要命。現在有了這么這個消息,不涕干旱碰上了雨露。還說多余的就用來置辦公中的產業,以后每年又可以多添加很多收息,不至于天天為銀錢發愁,給族里解決了一個大難題。族長跟那些長老都非常地激動,紛紛感嘆著溫婉的孝心與愛心。

小姐,你怎么舍得?那么大筆錢,要是公主殿下知道,不知道會有多難過呢古嬤嬤非常傷心地說著。

溫婉笑著搖頭,說自己也花不了多少錢,還不如給族里,解決一些實際的問題。之后,就不讓再說這個話題了。

溫婉自己留了6萬兩,捐了那么多錢出去,唯一的條件,就是要求族長不許告訴除長老外的其他人。否則,這6萬兩銀子自己也捂不熱,遲早也得他們惦記著去。

族長人老成精,之前也聽到了風聲,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過,溫婉畢竟是幫了他的大忙,給族里解決了那么大的難題,而且她以后還得靠她自己,藏點私也可以理解。這個事情很容易做到。答應得干脆,做得也很干脆,對外只說收了溫婉的捐款,但卻沒說是是多少。

平家:

平母的了消息,一下氣暈了過去。本來還在那琢磨著,到時候找些名目,讓她孝順回來呢,這下,都沒了。

平府的其他人,得了這個消息。炸了個轟天響,平府的主子哭天搶地,那可都是自己的銀子,就這么扔給那些破落戶了。本來還打算過段時間去打饑荒,能要回些來,現在,什么都沒有了。

大夫人得了消息,開始有些不相信,之后苦笑,說這個侄女,算盤打得比誰都精。估計著,她自己知道這么大筆錢反正在她手里也捂不熱,干脆捐了博了個好名聲。想從她手里討到便宜,估計是不可能的;還好自己從來沒想過從她手里占便宜。

佟氏舍不得砸東西,手里的帕子給她用手絞了個洞;安氏則又想砸瓷器,可一想到,手里連銀子都沒了,到時候拿什么去換,就在那里咒罵著。又心疼自己的銀子還有那好些物件,病倒了,這次是真病。

安氏知道后,最終忍不住,砸了一地的瓷器。估計著溫婉看見了,肯定要說一句作孽喲,這在將來的某一天,可就全是古董了。

安氏咬牙切齒,自己當初,用了多少心思,花費了上萬銀錢,才巴結上族里的老人;得罪了多少人,受了多少流言蜚語,最后還是因為丈夫的堅持,才終于讓國公爺點頭,許了族里多好處,族里才勉強同意入了族譜。雖然是平妻,但她已經很**了。

沒想到這個臭丫頭,花了9萬兩銀子,族里的老頑固就同意她入族,還得了好風評,將來還會風光地入了族譜。

9萬兩,可是有自己的兩萬五千兩銀子。自己費了多少心思,才存的兩萬五千兩,還有那么多的首飾物件,現在都沒了。真是,肉不是出在自己身上,一點都不心疼。

老天爺是不是沒長眼睛,為什么,自己千辛萬苦才得到的,他們卻可以輕而易舉就得到。

姑娘,其實,你不需要這么生氣。十姑娘入了族譜,也許,反而是好事婆子在安氏嘴邊嘀咕了兩句。安氏聽了,開始非常惱怒,之后聽著,想了大半天,露出了笑容。

幾天之后,族里鑒于溫婉對祖宗的一片孝心,對族里人的關心熱愛;準備破例讓溫婉入族譜。開始也有些反對的聲音,沒兩天,都沒了聲息。族長的話很明確,你反對,可以。你孩子不用送來族學,到了年底分銀子的時候,你也要按照以前來分。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禁聲了。族里以壓倒勢的優勢同意讓溫婉進族譜。等祖祠翻新后,再進祖祠跪拜祖先,入族譜。

族里那邊,在風風火火找工匠木匠,開始著手翻新祖祠,務必要趕在年前完成,讓祖宗也過一個愉悅的新年。

溫婉之前是皇上冊的郡主,親封的貴郡主。族里的老人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的。更沒人說一句讓溫婉入族譜的話。

別小看了這區區的幾筆,寫入族譜就代表你是平家的人。要是有人欺負,平家會為你出頭的。要是沒入族譜,沒有**的權利,只有付出的義務。死了都沒人為你說一句話,當然,個別有同情心的除外。

這個消息,不知道怎么傳出去了。好在傳言只是說,溫婉拿了母親的嫁妝,折了銀錢,給族里修祖祠。孝心感動了族長跟族中的長老,等給選好了黃道吉日,讓她入族譜。

很多人都說溫婉傻,這么大筆錢,說拿出去就拿出去,完全繼承了福徽公主的光榮傳統,視金錢為糞土。也有人說溫婉很精明,拿這筆錢,就打動了族長跟幾位長老,讓她入了族譜;反正各說各的。還好,贊揚的居多,很多人感概,族里還是要出人啊而且還要出有這么大手筆的人啦那就是全族人都能沾光。

你想,要不是郡主自己有三個封地,怎么可能拿那么大筆錢給族里。所以,族里出了人物,還得要大方,族里的人,才能受益。京城里紛紛傳言。當然,好的多,還的也不少。眾說紛紜,端看個人看重的究竟是什么。

而很快,眾人的注意力被皇帝的一道圣旨轉移過去了。皇帝壽宴一完,并沒有如所有人預料那樣,留一位番王在京,而是讓幾位皇子都回封地。留下來的仍然是周王跟寧王。沒人知道,皇帝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不過這個消息,對鄭王來說,絕對是好消息。都不留下,就意味著他還是有機會的。要是萬一留了趙王在京城,那他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對皇帝這一圣旨,很多人都弄不懂。最后都不得不感嘆一聲,帝心難測,真是帝心深似海。溫婉對于這個消息,很難過。這樣,就意味著她就要跟舅舅分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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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感悟

上房:

你說你想去給你母親上墳?國公爺詫異地問著。

回國公爺,郡主一直都想去給公主祭拜。只是一直都耽誤著。這會反正也沒事了,該可以去給公主祭拜了夏語在旁邊說著。

可是,你母親的墳是在老家。離這里有好幾天的路程。等我安排后,你再去,你看這樣可否溫婉聽了點點頭。

國公爺,郡主還有一個請求。能不能請你答應,讓黃嬤嬤,葬在公主殿下旁邊。平家有規矩,如果是忠仆,為主人盡忠而死的,可以破例葬在祖墳里。黃嬤嬤為照顧郡主鞠躬盡瘁,應該可以算是為主而死的忠仆夏語請聲地問著。

你讓我想想國公爺低沉了一聲,陷入了沉思。

蘅芳閣:

郡主,王爺傳話,讓你過去一趟。王爺明天一大早,王爺要回封地去了,所以,想見小姐一面夏影得了消息,就告訴溫婉。

溫婉一聽,什么禮儀,什么規矩,通通不學了。讓換了衣服,去鄭王府,古嬤嬤給攔著,說明天一大早,再送不遲。現在去,不和規矩。溫婉開始還好言說了兩句,見古嬤嬤一副死板的樣子,來氣了。

郡主問你,你是主子,還是郡主是主子夏影問著。

自然郡主是主子,可是,這樣不合規矩古嬤嬤非常強硬地說著。她就不相信,溫婉還真能不顧一切去鄭王府。

揮手讓夏影站一邊,自己就在古嬤嬤面前,靜靜地看著古嬤嬤,那平靜的眼神,看得古嬤嬤心中一慌,但,還是堅持著。

溫婉見狀,回了里屋。古嬤嬤露出了笑容,可是笑容很快僵硬在臉上,溫婉,拿了金鞭出來。向著外面走,古嬤嬤倔強攔著。

啪……一鞭子抽在地上,看著古嬤嬤,要是再敢攔著,下一鞭子,就是身上了。古嬤嬤臉色一下白了。溫婉比畫了兩下,走了。

郡主說,以后對她決定的事,你遵從就是了。你老做好自己的本分,郡主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尊敬你,要不然,從哪里來,回哪里去。今天,就不要跟著去了,留下來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回郡主的話夏影說完,冷漠得好象什么都說一般。跟上了溫婉的腳步。留下古嬤嬤在那,又驚又怕。

這段時間,蘅芳院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古嬤嬤在做主。很多事,問都不問郡主,就做了決定。顧媽媽都忍不住抱怨,幾個大丫鬟自然更是了(夏影除外)。溫婉卻什么都沒說,只是笑了笑。

大家都以為,郡主是軟綿綿的性子,已經被古嬤嬤拿捏住。就連古嬤嬤自己也是這么人的,沒想到,郡主發起脾氣來竟然這么兇悍,還這么精明。夏影想著,估計著以前的那些事,郡主是沒放在心上。為這之前的猜測與憂心,而懊惱不已。

溫婉遠遠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什么貞靜,什么賢淑,全扔了。像只蝴蝶似的,飛了過去。

鄭王一把撈著溫婉,呵呵笑著,才幾天沒見,胖了呀溫婉高興地點了點頭,說吃得好睡得好。

陳嬤嬤看著溫婉的樣子,皺了皺眉頭,不過,終究還是忍住沒說。雖然不知道古嬤嬤為什么沒跟來,但肯定是發生了什么事。她可是很清楚古嬤嬤的性子,爭風好強,掌控欲盛。所以,自己來了后,一直小心翼翼,沒跟她爭什么。按說,這次,應該會攔著郡主不讓來,沒想到,她人都沒來。看樣子,郡主不是表面上那么軟和的。

看著兩人親密的樣子,陳嬤嬤心里暗暗心驚,看來,京都流傳著鄭王把溫婉視若掌上明珠,看來果然不假。

鄭王抱著溫婉回到了書房,回想著沈澗的話。

從這兩件事,更加可以看出,溫婉郡主,有著一顆玲瓏七竅之新。王爺,你真的,不防問問郡主,也許,她能給我們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沈澗在聽到溫婉把那些錢都給了族里,族里沒多久,就決定了讓溫婉入族譜。沈澗更是堅定了,溫婉有一顆七竅玲瓏之心。

告訴舅舅,為什么要把你母親的嫁妝都捐給族里。這么大筆的錢,你真的舍得?鄭王摸著溫婉的腦袋。

不舍得,可是不舍得,我也拿不住這筆錢,還不如,給更多的人。至少,能讓更多的人手益,能得個好名聲溫婉如是寫著。

鄭王睜大著眼睛,問著,這是什么意思。還有誰,敢圖謀你的錢財,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溫婉寫了個字,孝,鄭王沒話說了。

你沒想過,用這筆錢,讓族中的長老答應,讓你入族譜鄭王疑惑地問著。就連他都認為,溫婉是用這筆錢,來博名聲,入族譜。

溫婉搖了搖頭,上不上族譜,對她并不重要。沒有平家的保護,她一樣是貴郡主。就算不是貴郡主,有皇帝外公跟王爺舅舅在,誰還敢欺負她。要是敢,沒關系,一鞭子抽死你。

溫婉是現代人,對這個宗族觀念不強,無所謂的態度。她主要是想,就算這筆錢她們現在迫于皇帝外公的壓力,到了自己手中。等風聲一過,祖母、伯母、父親,每天跟你哭窮的,你給是不給。給,心有不甘;不給,不孝;到時候,肯定左右不舒坦。還不如現在一下花出去,落了個好名聲,心里舒坦。

你這孩子鄭王知道了溫婉的意思,陷入了沉思。溫婉,一次是巧合,兩次,還能是巧合嗎?就算是巧合,為什么別人做不到的事情,她就那么巧地,一下就做到了。

這是做什么?看著溫婉給了他兩萬兩銀子,鄭王很惱怒。溫婉卻說,自己知道了那首飾價值兩萬兩,反正錢放在自己身上保不住,還不如還給舅舅。鄭王知道溫婉的話,卻是生氣。溫婉看著沒撤,就把錢拿回去了。心里卻是很感動。那些個人,為了錢,那么冷血,而舅舅卻對自己這么好的。

舅舅,你有心事?有什么事說出來,看看,溫婉能不能幫到你。就算不能幫到你,也可以做你忠實的聽眾溫婉寫著。

舅舅想要得到你外公的喜歡,這些年一直很努力地在做。可是,你外公,一直都不喜歡舅舅。所以,舅舅想,該用什么方法能得到你外公的喜歡鄭王最后問著。

溫婉聽了,坐在那沉思。這句話,涵義可大了。讓皇帝喜歡,也就是說,想要坐上那個位置了。這個,可是很危險的事情。自然,舅舅也不是沒有能力,可是外公兒子這么多的,上面有趙王跟舅舅爭,下面幾個小的也都長大了,誰不想要那把椅子。得想個穩妥的方法。

溫婉靜靜地坐在桌子上想著,鄭王在一邊站著。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鄭王苦笑了一下,一個孩子,哪里能想到這么多。

溫婉拿起一毛筆,在雪白的宣紙上寫著兩個字‘不想’。鄭王看了,眼孔一縮,問著溫婉,這是什么意思。

‘有時候你越想要,就越不會給你。所以,干脆不要去想它。該想著做什么會讓外公滿意,讓他能感到你的真心實意。就我覺得,只要你是一片真心,外公很厲害的,他能感覺到的。’

溫婉在紙上寫了一連竄的話,手有些酸。這些,都是真心話。在大殿上,自己什么都沒說,也沒動的,外公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而且還知道自己練了半個月的字,用鞭子抽了人。那要是舅舅是真心實意,肯定也是能感覺到的。

鄭王驚異莫名,不過沉穩的心境還是按耐住心中的狂喜,壓低著聲音,問著,我該怎么做,才能讓你外公感覺到我是真心的。

溫婉皺了皺眉頭,想了好一會,寫了兩個字‘本心’。鄭王問著,本心是什么意思。

‘恩,就比如。在我生病的時候,黃嬤嬤要我喝藥,藥太苦,我不愿喝,她就強迫灌我喝,我很生氣。黃嬤嬤卻一點都不在意我的生氣,說是為我好,就算我生氣她也一樣要做。我想,只要是對外公好的,自己認為是對的,對外公是好的,對天下百姓好的,就堅持著做,不要想著怕他生氣,就不做。這,就是本心。’

舅舅,這只是我的一些想法,你不要在意,說錯了,你就當我沒說。看著鄭王陷入沉思之中半天,還沒回過神來,拉著鄭王的袖子,搖著頭。

沒有,我的婉兒最聰明了。說,想要什么獎勵,舅舅送給你鄭王聽了溫婉的一席話,心里百轉千回。見溫婉擔心,轉移了話題。

我想去逛街,去買好玩的溫婉高興地提了條件。鄭王知道她出門的機會少得可憐,就答應了。

這天晚上的燈會,沒有之前那么熱鬧,但是溫婉,還是非常高興,也買了很多小東西。買一樣東西,拿了十來件。

鄭王問著溫婉,這是做什么。溫婉說,這是送給兄弟姐妹的。

他們那么罵你,對你一點都不好。你不恨他們嗎?鄭王奇怪地問著。

溫婉表示,自己不喜歡他們。最重要的,她們是自己的姐妹,再怎么不好,對自己再怎么壞,也是自己的姐妹。但是,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不能讓別人說自己的閑話。

就跟前世的姑姑一樣,就算再不喜歡,可也買了禮物。伯父訓斥的話是,就算你再不喜歡,那也是你的侄女。要不,全都不要買;要買,就絕對不能單落了她一個。

鄭王若有所思,兩個繼續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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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送行

也是冤家路窄,又碰上了上一次的那個舅舅,好象是周王。旁邊,還有把自己帶出來的那個趙王。兩人從一個酒樓里出來。

鄭王看著那兩個人,走了過去,主動打了招呼,臉色很平和地叫了一聲三皇兄、五皇兄。

兩人像是見了鬼似的看著鄭王,滿臉戒備地。換誰都驚聳啊,以前,可從來不會主動跟自己打招呼,見著人,就跟欠了他銀子一樣,今天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啊

我陪著溫婉出來逛,給她買了些小物件。沒想到在這里,碰上了你們。也是巧了很平和地說著。

哦,這樣啊周王暫時還沒回過神來。什么時候,老八這么心平氣和地跟自己說話,每次見了自己,都是冷言冷語。今天,莫非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今天八弟好興致,溫婉,你還多虧了舅舅我了。要不是舅舅把你從侯府里救出來,你現在還在安樂府里做個繡娘呢說不定,現在都已經被打死了,哪里有現在的風光啊趙王笑容滿面地說著。

鄭王眼中閃過怒色,溫婉掙扎了一下,示意鄭王放她下來。放下來后,向趙王走了過去。趙王身邊的士兵警惕地看著溫婉,好象是防止溫婉要害趙王一樣。鄭王看著溫婉,不知道溫婉要做什么。

溫婉走到趙王面前,跪下來,非常恭敬地給他磕了三個頭,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趙王的臉,又青又紫。鄭王面色很冷,旁邊跟隨的人,看了都不自在。

就連周王,看著趙王的神色都是很不悅老五,溫婉到安家去當奴婢,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出來,你以為是多光榮的事,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吧?你是不是覺得給我們皇家增了光,添了彩。

鄭王聽了周王這句話,再看了溫婉,眼里閃過精光。

趙王對溫婉的這一舉動,氣惱萬分,沒想到溫婉給他來這招。這下,自己做什么說什么都是錯的了,完全陷入被動的境地。不過,很快臉色恢復正常,把腰間的羊脂玉佩取下來,送給了溫婉,說自己當時也不知道你是我的外甥女,要知道,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溫婉高興地接過禮物,然后,行了個謝禮。拿著玉佩給鄭王看,一臉沒見過好東西的樣子。周王看了覺得自己不送禮不像話,看了自己身上,沒帶什么飾品,一咬牙,從袖子里摸出一個圓滾滾有雞蛋那么大,特別漂亮的珠子。

溫婉看了,趕緊又搖頭又擺手,表示著不要。周王這下不高興了,老五送的東西你就收,我送的東西你就不收。怎么著,看不上我送的東西,還是認為我不配做你的舅舅

溫婉聽了還是不要,見周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忙筆畫了幾下,還寫了幾個字。

三皇兄,婉兒說這個東西,她是不會收的,收了會不安心。她這個做外甥女怎么能拿舅舅的心愛之物。要是你愿意,回頭送給她一本好字帖。她的字寫得不好,正想找一份好的字帖,好好練練字。三皇兄,相對于這顆夜明珠,婉兒更喜歡字帖。送禮物,自然是送合乎心意的,你說是吧鄭王在一邊解釋著。溫婉趕緊著點頭。

好,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明天我就讓人給送本好字帖給你,保管外甥女你滿意周王笑容滿面的。這顆夜明珠可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的,一直放在身上隨身帶著。舍不得離開半步,要真給了溫婉,估計今天晚上,肯定睡不著覺。有這話,他既得了里子又不虧了面子。這個外甥女,有眼色。難怪父皇會喜歡她呢他也有些喜歡了。看那礙眼的老八,也覺得沒那么難看了。

趙王瞧著周王的態度,眼色不善的看了一眼溫婉,在心里尋思著,這個孩子究竟是真的這么純善,還是心里有了計較。真純善還好說,如果這么小的年齡就有這么深的心機,那就太可怕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真純善。能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吃憋,絕對不會是純良之輩。

好了,很晚的,我們要回去了周王帶著人走了,趙王也跟著他走了。溫婉還是興高采烈地,繼續逛著。

婉兒,你剛才真的不生氣嗎?有些愛憐地問著。溫婉搖了搖頭,笑了笑。

自己是真的不生氣,因為他說的是事實。如果當初不是他,自己,肯定已經被打死了,不管什么原因,是他救了自己,這點沒錯。要真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形勢比人強。在這個情況下,難道能否認,或者說他不是要救他。估計這話傳出去,再沒人愿意待見她。

學了這么久的禮儀,知道,如果要感激,最起碼,就得磕頭。相比于其他人動不動就跪就磕頭,她已經好很多。再這趙王也是她長輩,所以給趙王舅舅磕頭,沒什么太大的心理負擔,就當給他拜壽。

鄭王看著她神色如常,眼中,更是深邃了。這個孩子,有著,一顆真正的純善之心。兩個人逛到非常的晚,到街市沒人,才回去。

晚上,要跟舅舅睡?溫婉聽了高興地點著頭。

婉兒,你打算怎么處置安氏?鄭王問著昏昏欲睡的溫婉。

溫婉的瞌睡蟲一下消散了,知道鄭王是有話要說。鄭王摸著溫婉的小腦袋溫婉,安氏暫時不能動。不管怎么說,她都是你的庶母。如果你現在報復她,讓她死了。對你的名聲極為不利。舅舅當年就是沒人教導,在這方面吃了大虧,溫婉萬不可走舅舅的老路

溫婉疑惑地看著他,但鄭王卻再沒說他的事。只是讓溫婉不要直接跟安氏作對。有平向熙給那個**撐腰,要是針尖對麥芒,她就會被人詬病為不孝。不僅會被人所議論,將來還找不到好的婆家。更會遭遇皇帝外公的厭棄。大齊朝是以孝治天下,就算平家的人再怎么過分,那些人都是她的長輩,不能忤逆,更不能報仇。

鄭王看著溫婉面無表情的樣子,有些難受溫婉,舅舅是為你好。一個壞名聲,是可以毀了一個人的。舅舅當年就是沒顧忌,恣意行事,才有的那樣壞的名聲。讓你外公很不喜歡我。至于你所受的委屈,以后舅舅會幫你討回來。現在,暫時不要動

溫婉擺了擺手,筆畫著舅舅,那些人對我來說都是陌生人。我不會去報復他們的,我只要把我自己的小日子過好就好了

溫婉想了想,仔細筆畫舅舅,我想知道。為什么平家,這么亂?

在王府,鄭王咳嗽一聲旁邊的仆從都得抖一抖。連世子表哥都得小心翼翼。在平家,平國公的話好象沒什么用。雖說**不管內宅,但是,也太囂張了。

鄭王對溫婉的敏銳,很贊賞當年老國公挑選子嗣,挑選了如今的國公爺,是所有子侄里最書呆的。挑選他的原因,雖然說如今的國公夫人也是一部分緣分。但最重要的時候,讓一個呆且懦弱的人當國公,可以讓今上放心。這里面牽涉了很多朝中之事,說多了你也不懂。不過,你現在是父皇親賜的貴郡主,又有金鞭在手。平家的人,不敢對你怎么樣的

溫婉似懂非懂得的點頭。

鄭王看著溫婉的樣子,摸著她小腦袋:你放心,我已經得了消息,國公爺有心讓爵。世子夫人是個精明的,她不會得罪你。只會與你交好

兩人說了一通的話,鄭王交代溫婉該避諱什么,顧忌什么,不能犯什么錯誤,把自己所遭受的,沒人教導而吃過大虧當為教訓的事情,都一一跟她說了。溫婉聽了,直點頭。

可能是真累了,沒說話,停頓了一會溫婉就睡著了。鄭王看著她面帶微笑的睡顏,想了很久很久,最后,也睡下了。

溫婉其實并沒有真睡著,此時她腦子很清醒。舅舅的話,給她敲響了警鐘。她一個要盡快知道這個社會的規則,才不會犯不該犯的錯誤。至于平家,她無視。安氏,她現在不會做什么。但只要時機一成熟,也絕對不放過。

第二天送別的時候,溫婉本來想送到郊外去的,可鄭王卻是不讓。就讓她送到王府大門。溫婉死抱著鄭王不放,溫婉非常的難過,那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要不是實在不行,鄭王都想把她打包帶走算了。還是被祁言給抱著,才使得鄭王脫身,鄭王全身沾著溫婉的淚水走了。

溫婉腫紅著眼睛,打道回府了。最后的6萬兩,給了林管家3萬兩,讓他給置辦田地跟宅子。田地不管出息,但要有山有水有上好的樹林。宅子要建在安全、清凈的地方。還有三萬,得作為投資費用。

至于封地,則已經跟舅舅說好了,封地的出息先讓管著,暫時不要送錢來,否則那些人看了自己這邊這么有錢,又來打饑荒。有著手里的錢,再加上自己還有朝廷給的俸祿夠她過好日子了了。

回平府的時候,帶了一車東西回去。有筆、紙、硯、各色伐紙、香袋、香珠、花粉、胭脂、泥人、面具、花燈等用品;冰糖葫蘆、卷糖、泥糕片等好些小吃。

回去之后,就讓人分好,給那些兄弟姐妹送去。因為都是些小玩意,還有好些小吃,送的對象自然都是孩子。古代的孩子出去的少,特別是女孩子,都非常喜歡。就連清珊,開始得了東西就給扔了,可還是忍不住撿了起來。看了愛不釋手。

我這個**,其實也不是那么狠心的尚麒拿了溫婉送的筆紙,有些感嘆地說著。也不知道為什么,娘怎么老說溫婉的壞話。看著也不像是個壞孩子。而且自己不找她事,她也從來沒找過這邊的事。

大房:

尚衛,以后要多親近親近你這個堂**。還有,你得了她的禮物,可不能是個只進不出的主大夫人看著自己兒子玩著那鬼面具,不亦樂乎的樣子,在旁邊贊嘆著。忙說了些話。尚衛點頭,表示知道。

蘅芳閣:

在里屋,就三個。溫婉、夏語、古嬤嬤。古嬤嬤一看這個架勢,知道是要自己表態了。其實,根本就沒的給她選,她是皇上賜給溫婉的宮婢,就算有品階在,那也只是一個宮婢。自然,是向溫婉表決心了。說自己以后,事事都聽郡主的,再也不敢任意妄為。

溫婉筆畫了幾下,夏語眼睛瞪了下,然后,有些遲疑,在溫婉犀利的眼神之下,硬著頭皮說了溫婉的意思。

溫婉告訴古嬤嬤:郡主說,不需要事事聽她的。以前是什么樣,以后還是什么樣。只是她決定的事情,你聽從了就是。這個院子里,大大小小的事,還是由你把持著。郡主,她只要有安心的日子就好

古嬤嬤先是一愣,接著,惶恐地看著溫婉。她這樣說,意味著,她要給平府的人,或者說給所有的人一個錯覺。蘅芳閣里,包括溫婉自己,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溫婉,她已經被自己拿捏住了。郡主,她的這個主子,是要拿她做餞子,來抵擋平府里跟外面人的糾纏。

她這個主子,精明得都讓人害怕。自己這次,真的栽了。當初選人的時候,是自己自告奮勇的來。想著,福徽公主自己,也是個軟綿的人,她的女兒,能是個多么聰明的。只要她護著,做出忠心耿耿的樣子,到時候,小郡主,還不是得樣樣聽她的。

可事實是,以后,蘅芳閣里,所有的事,的確都是得聽她的。實質卻是,她擋了麻煩,得罪了人,郡主逍遙自在。她得了面子,郡主,得了里子。到了現在,就算想回頭,已經都不可能了。只得認命了。

溫婉對著夏語,夏語趕緊跪著說,自己,絕對不會亂說一句話的。溫婉這才點頭,表示滿意。說著以后,一切照常就是。

夏影,你去給我弄兩本大齊律法的書給我看溫婉想著,要想了解一個國家的規則,直接看律法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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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得名家字貼

蘅芳閣:

等夏影買了大齊律法,就天天抱著大齊律法啃。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知道一切該要知道的東西。

看到律法的條條框框,不明白的又問了夏影。越看越郁悶,越明白越不甘心,父殺子,仗責二十;字殺父,監斬。父母不慈也就受些非議,子女不孝前途盡毀。要是父母告子女一個忤逆不孝,子女什么前程都沒有了。還得禍害孩子。**可以在外面偷雞摸狗,**萬一紅杏出墻就得浸豬籠沉死。看得溫婉心里發毛,這許許多多不公平,不是三句兩句能說明白的。

溫婉看得更是仔細,以后得小心。否則,萬一不小心觸犯了其中的有些條例,可就沒處找理說去了。

郡主,你無需擔心。這只是對平民適用的律法夏影看著溫婉五彩斑斕的顏色,忍不住開口。

溫婉自然知道她現在是特權階級,沒人敢隨意傷害她。當然,暗處的不在此例。可是,對于這個社會的不公平,溫婉還是心里發寒。這里的規則實在是太多了。

郡主,周王府有人送東西過來。說是周王爺給郡主的禮物溫婉聽了,高興地迎了出去。接了禮物,打開一看,人一下,傻了。這個,也太恐怖了吧驚喜過過度了,自己,只是想要一本名家字帖臨摹練字,這個周王舅舅,手筆,也太大了。

兩本字帖,一本是書法中人稱書圣王羲之的行書,《蘭亭序》,雖然是拓本,但也是價值連城,在現代,連拓本都找不著,已經是絕跡了,就是在現在,估計著也找不出幾本拓本出來;另外一本則是唐代書法大家顏真卿的顏體楷書,《劉中使帖》,是真跡。

夏語看溫婉傻了似的在那,忙推了一把,才讓呆滯的溫婉回過神來。對著神色不安的幾個周府中的人,解釋著自己是驚喜過度了。

聽著溫婉這么說,幾人松了口氣。他們生怕得罪了這個皇上盛寵的郡主,現在連他們王爺,都給送禮物過來。在京城里誰不知道,周王是橫著走的,除了那些長輩跟必要的應酬,他可是從來沒主動給人送過禮物。這次竟然給溫婉送禮物,不得不讓人吃驚。

郡主說,等過兩天,一定要好好謝謝周王舅舅夏語在旁邊解釋著。每人打賞了二兩銀子,送了他們出去了。

溫婉拿著這兩本字帖,跟寶貝似的。夏語笑著打趣,說溫婉以前是見了金子發呆,現在見了書也發呆。

溫婉說,這兩本書,千兩銀子都買不著。把個夏語嚇了一大跳,問清楚后,自己也驚聳了。以致于以后,書房都不敢讓小丫鬟來收拾,都是她自己親自打掃,就怕磕著碰著哪本名貴的書了。

大房:

你沒說錯,是周王給溫婉送禮物?平國公不相信地問著。這怎么可能呢這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千真萬確,那幾個仆婦,穿的是周王府下人的服飾。光天白日之下,也不會有人來做這等事大管家恭敬地說著。平國公問著,送的是什么。

好象是書,具體是什么書,老奴也打探不出來。蘅芳閣里都被古嬤嬤管教得像個鐵桶一樣。郡主貼身的人,都是宮里跟王府里來的。最貼近的,也只是老夫人送給郡主的紫菱,現在改名為夏菱,是個二等丫鬟。卻是進不了內屋了,所以,這邊只得得到外圍的消息。大管家有些懊惱地說著。

如果不是這樣,郡主把錢全捐給族里,自己這邊沒有得到任何消息,給了自己等人一個措手不及。

我這個孫女,不簡單啦要是個孫子,該多好啊平國公感嘆地說著,孫女,再聰明,也還在別人家的。

這消息傳出去以后,京城的王府等皇親貴胄家里都送來了禮物。堆得房間都滿了。

有寧王府、鎮國公府羅家、蘇相蘇家、神箭侯府白家、單侯許家、禮部尚書宋家、侍郎府佟家紛紛送了禮物過來。風向,一下就變了。之后功勛人家還有一些文武重臣,再接著是大小官員也開始賀禮,都說表示著心意。

溫婉當日賜封為郡主,本來是要請人的。可是國公府邸里亂得很,加上也沒個人真心喜慶的。就給拖了下來。這次,算是補齊了禮物。開始溫婉還去見一下,后來,干脆連見都不見了。

郡主,安樂侯夫人求見郡主古嬤嬤一聽,就想攔著溫婉,溫婉搖頭,讓給梳妝打扮。

梳妝完畢,古嬤嬤還有顧媽媽,都覺得衣服太寒酸,應該穿華貴一些。首飾戴得太少了,特別是手上的銀鐲子,有些窮酸的味道。溫婉搖頭,這樣,已經很富貴了。再多戴,就過了。

正廳:

平母跟許夫人還有安氏陪著安樂侯夫人,幾個大人東一句,西一句閑扯著。十一小姐跟十二小姐則有些焦慮。正等著,外面走進一人。

梳著時下孩子流行的三丫髻,隨意插著一根鑲嵌金剛石的珠花。耳朵上掛著一對米粒大小的寶石耳墜。身著銀紅底撒白玉蘭花的妝花窄袖褙子。脖子上掛了個金項圈,項圈上鑲嵌了三顆圓滾滾的紅寶石,左手戴了兩個銀鐲子。

金剛石在現世是很稀有的,而且溫婉戴的金剛石鑲嵌的珠花做工精致,樣式精美,是少有的精品。三顆大小一樣的的紅寶石,也是難得的精品。

不說丫鬟婆子,就是平母跟許夫人、安樂夫人、安氏,眼睛都看直了。要說她們這樣的人什么沒見過,可面前的人兒這兩樣東西就晃花了他們三人的眼。而且,你還看不出任何不妥之出。沒有一點炫耀的感覺,好象,就是很平常的裝著。

溫婉一進房間,朝著平母跟大夫人行了禮,對著安樂侯夫人點了個頭。古嬤嬤領著她坐了左邊的首位。安夫人不察覺皺了皺眉頭。安氏的臉色卻很是難看,卻仍強制著面帶微笑。

我今日來,主要是給郡主來賠禮的。之前,多多冒犯了。不過,多虧了郡主的菩薩心腸,大量地不與我們計較說完站起來,又給行了個歉禮。

溫婉坐那,受完禮,擺了擺手。平母跟許夫人很詫異,她們以為溫婉至少應該擋一下,沒想到她竟然這么坦然地受了安樂夫人的禮。

溫婉筆畫了幾下,夏語接話郡主說,那些都是誤會,就不要放在心上了。過去就讓她過去了,老虎還有打盹被摸**的時候。郡主說,既然當初她沒計較,也不會再放心上。如果沒有其他事,郡主要回去練字了

就朝平母跟大夫人行了個禮,昂昂地回蘅芳閣。眾人看著溫婉像只孔雀一般出去了。

大房:

娘,郡主這也太不知禮數了。雖然她是貴郡主,可是這樣大咧咧地受了安夫人的禮,安夫人好歹也是正一品的誥命夫人大奶搖頭,覺得溫婉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

一品誥命夫人?郡主是君,她是臣,安家虧欠了溫婉,不遷怒已經不錯,受一禮不為過。再這溫婉的爵位是她的,安夫人的一品誥命夫人如果安樂侯沒了,她的也沒了。孰輕孰重,你還不明白。溫婉也不是那等眼皮子淺的人,這孩子聰慧的很。想當初她回到平府,誰能想到她有這等造化。要是知道,府里的那些人,還敢興風作浪嗎?大夫人感嘆著。

娘,那些婆子,也確實可惡大奶也沒少受那些刁鉆仆人的氣。仗著有老太君撐腰,時不時倚老賣老。

這是百年世家都積攢下來的毛病,我們也無能為力。只能是壓著了。咳,真不知道老夫人怎么想的,越來,越……晚輩不可講長輩的不是,只能如此了。

娘,我幾番示好。郡主都是不冷不淡大奶說起這個,就有些挫敗。在府邸,她還是第一次在溫婉這里受了好幾次啞巴氣。

不用刻意做什么。這么多事,那孩子,跟平家已經是分心了。平家,對她來說,只是一個暫住的地方。你只要好好打點她的一切,照顧她衣食住行,與她平安相處即可大夫人笑著說道。

娘,不是要讓爵位分家嗎?也沒幾天了大奶納悶。

大夫人搖頭溫婉是不會與五房同住。國公爺跟老爺,也不會讓溫婉搬出去的

蘅芳閣:

在鄭王回了封地,溫婉就被批準去了老家,,也就是現在的天津。其實路程也不遠,坐著馬車大概兩天就能到。

國公爺想了很久,最后跟世子商量了一下。答應了溫婉,讓黃嬤嬤葬在公主娘墓的旁邊。棺木已經給送了過去。

國公爺派了六十個侍衛,護衛著溫婉回老家。溫婉在路上都是住的是驛站。驛站里可沒機會讓你做好人,至于帥哥,溫婉還小,對帥哥不感冒。很平安地兩天半就到了老家。

老家的宅子很大,住的都是一些老仆人。還有幾個隔房的堂兄在打點。這會,迎接溫婉的,就是一個叫尚臨的堂兄。

恭迎郡主回府溫婉從馬車里出來,穿著一身細布作的白衣服,梳著一個小包包頭,頭上插著銀簪,手上也只是戴著銀鐲子。眾人仔細打量了一番,得出一個結論,很天真、可愛又孩子氣的姑娘。

溫婉點了點頭,讓人把她帶進了準備的廂房。進去一看,布置得倒也不錯,因為早得了消息,是來祭拜母親,所以房間里都是比較素雅。溫婉看了還是很滿意的。

當天準備一番,第二天,溫婉就帶著一群人,去了她的公主娘那里上墳。看著那墓,都是用著上好的大理石雕刻的。那墓也是干干凈凈,沒有一點灰塵。周圍也是翻然一新,沒有一顆雜草。溫婉了然,肯定是得了消息,在她來之前仔細打掃一番。

盛大的墓旁邊,有一個墳包,那土是新的。是前兩天安葬的黃嬤嬤。溫婉之所以那么要求,是因為黃嬤嬤以后說,她希望自己能入自家的祖墳。可是黃家已經沒了,她的老家又在西北。溫婉派了人去問,那邊的人沒答應。古代的人都說落葉歸跟,既然如此,就讓她葬在母親身邊。也算是了了她一半的心愿。

溫婉不用旁邊的丫鬟幫忙,自己一盤一盤的把祭品擺上去,點了香燭;弄完后,上前磕了三個頭,磕完頭溫婉沒起來,還跪在墓前,看著那墓,想著上輩子的父母,再想想這個沒見過的公主娘,覺得自己怎么就那么沒父母緣呢如果父母在,自己是不是就不用過得那么辛苦,就不會早死。這輩子有母親,是不是就可以開心快樂,無憂無慮的過著幸福的日子。想著想著,眼淚撲哧哧地掉。

哭得旁邊跟來的人,也都跪在后面,也都哭得淅瀝嘩啦的。

郡主,公主知道您的一番孝心,在九泉之下,一定會很欣慰的。你這會要是再這么傷心,公主知道了,心里一定很難受的。郡主,起來吧顧媽媽在一邊,忍著淚,好聲地安慰著。溫婉這才起了身,走到黃嬤嬤的小墳包前,放了祭品,深深地鞠了三躬。

對著小墳包,溫婉在心里說:嬤嬤。你放心,溫婉以后會過得很好。希望你在低底下,也能過得很好。要是真有投胎輪回,就去現代吧,那里的日子,會比這個年代要好上白倍。

溫婉鞠了三個躬后,跟來的人,都跪下來磕了三個頭。不是溫婉不想給嬤嬤磕頭,只是這個社會,是不允許主人給奴才磕頭的。就算是過了的人,也不允許的。溫婉不希望,自己的行為,讓嬤嬤臨去了還被人詬病。磕不磕頭,也在與她內心。只要把黃嬤嬤放心上,其他的,形式主意,不需要太在意。

溫婉在老家呆了三天,每天都去墳地。臨回去的時候,給了守墓的老人一錠銀子。讓他好好照顧好公主娘的墓跟黃嬤嬤的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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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上香、英俊少年郎

宜洲:鄭王府

母妃,父王打來的雪狐皮,可以做我的風衣吧?等冬天到的時候穿出去,非得羨慕死她們大郡主高興地叫著。

風衣,王妃說,是該要送去給京城里的溫婉郡主用王側妃有些為難地說著。大郡主一聽,立即不干了。跑去找王妃理論。之前王妃就說好了雪皮給自己做風衣的,自己都跟這里的名媛說,要是沒有,說出去,自己不是很沒面子嗎?

雪狐皮送到京城去,是你父王親自吩咐我,送給溫婉郡主的,我也只是照章辦事。大郡主,你要是有什么不滿,可以去找王爺鄭王妃絲毫不想理會大郡主的胡攪蠻纏,直言不諱著。

大郡主一下被噎住了,父王親自吩咐的,這下可就有難度了。這還是自己磨了好久,王妃才答應的,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讓她又恨有惱。對遠在京城的溫婉恨之入骨。

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可人兒,讓我們王爺這么惦念。之前雪狐皮給送走了,現在還讓準備皮子。說要把兩張虎皮,三張狼皮,五張貂皮;還讓王妃準備一匣子首飾,還有其他一堆的。王爺,對溫婉郡主的寵愛的是不是太過了王妃的貼身嬤嬤擔心地說著。

呵呵,再過又怎么樣。橫豎著是外甥女,與其給她們,我倒更愿意給溫婉。祁言的信里可說了,那孩子性格如名字,溫婉柔順,可人貼心。不像那兩個,就是喂不飽的白眼狼,我對她們這么好,還是聯合著算計我。而且,那孩子把三個縣的管理權都全權交給王爺打理,還說收入,可以任由王爺用。這份信任,就讓人感動。不說,還為王爺化解了那么大的陷阱。我真想見見那個孩子,聽說,長得跟王爺像是模子里刻出來的,都說外甥似舅,真想好想見見鄭王妃笑著。

總會有機會的嬤嬤小著聲說道。兩人丟開這個話題,說著過年的一應事情。

京城:

溫婉回來后沒半個月,就到了八月初一。

八月初一,這日是溫婉的生辰,卻也是她母親的忌日。溫婉沒興致過,決定那日去玉泉寺上香。

玉泉寺是僅次于皇家寺廟的寺院。溫婉之所以沒去皇覺寺,一是因為太遠,二是因為聽說玉泉寺很寧靜,不喧嘩。或者應該說,那里的景致最是好的。

這日,帶著一眾丫鬟婆子去了山上給福徽公主生祭。本來說要坐轎子,溫婉在這個時代,最厭煩的就是坐轎子。她寧愿被馬車顛簸,也不要被轎子搖晃。

山路崎嶇,景色也就山啊樹的,沒什么奇怪的。不過山中空氣清新,四周樹林茂密,鳥語花香。讓溫婉天天憋悶的心情,一下舒緩開來。溫婉想著,以后每個月出來上兩次香,當是給自己放風。

到了玉泉寺,溫婉看著這個地,倒甚是幽靜。環境也是不錯的。果然是名不虛傳。到了大殿拜過了佛祖及各路神仙。跪在佛祖面前,默默地念著:你們母女可能已經團聚,早日投胎,下輩子做人要強硬一些。不要再心慈手軟做圣母了,要做一個能保護自己保護孩子的人,否則,就算你母愛再偉大,可是對孩子來說,卻是災難。嬤嬤,你安心吧,我會過得很好的,你放心。你的家人,我也在找了表哥幫忙。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再留有遺憾的。

跪拜了好一會,溫婉再為了公主娘跟黃嬤嬤點了長明燈,花了一千兩銀子,點了兩盞長明燈。五百兩一盞長命燈,真貴啊

一會,主持親自過來迎了他進內殿休息,吃了中午的齋飯,齋飯做得倒是很合溫婉的口味。不太想那么早回去。之后寺廟后面有一片山林,里面景致不錯,就去了寺廟的后山走了走。其他人都留著,只讓夏影一個人跟著。原因很簡單,夏影有武功撒。

聽說后山在夏天非常涼快。要是不去,自然是可惜了。越往里走,果然越是涼快,傳聞的東西,大部分還是能當真的。風吹來,吹在溫婉身上,打了個舒服的冷顫。想著讓夏影去拿些糕點過來吃,晚些時候再回去,當是夏游了。夏影本不愿意去,可是看著周圍,溫婉又一副一定要的架勢。夏影無奈,讓她別亂走,轉回去拿糕點去。

寺廟后面,滿山都是樹木,蔥翠一片。信步走上去,邊走邊觀賞路邊的景色。滿山都是花,都在爭相綻放,顯示自己的美麗和風采。一陣風吹來,帶著花的香味,好似要把溫婉所有的憂愁全都帶走了一般,溫婉全身都舒暢了起來。

聽著有丁冬的聲音,溫婉了然,那里定然是有泉水了。順著泉水發出的聲音走去,果然那看見有一道泉水自上而下流淌下來。仔細看了一圈,也沒看見人,正好走得路遠,正熱得不行呢,溫婉蹲下去,捧了一把泉水,洗了洗臉。真涼快呀撲騰撲騰折騰著誰。

撲哧一個笑聲,把溫婉個驚動了。

溫婉抬頭一看,大概百十來米,有一轉彎凸起的地方。也因為這凸去之地,溫婉才沒有看見人。這會人站起來就看見了。就見著一個頭戴著紫金冠,身穿寬松白色里衣;一雙墨眼黑漆漆,眼眸晶亮清澈;身材硬朗健碩,五官俊雅卻不失英氣的少年郎。

錦衣放在一側,只著里衣挽著衣腳跟褲管在水里,那如同冰雪般白凈的肌膚,又仿若上等的羊脂玉瑩潤,在眼光的折射下閃現出晶瑩的光澤。端的是,風流倜儻,富貴無邊。這會正笑吟吟地看著溫婉。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不說他還穿著里衣,就算**也跟溫婉沒關系,笑得跟花兒一樣燦爛溫婉也可當沒看見。可跟溫婉有關系的是此人的一雙大腳正放在水里。

少年郎剛才是走的路太多,熱得不行,這才脫了鞋襪與外套,在水里涼快,正洗得歡快,聽見嘩嘩的水聲,站起來一看,看見一個小女孩在下首捧著水洗臉,想著她洗的是自己的洗腳水,不由樂了。

待提醒,那小孩子又傻傻地看著他,一副呆樣,眉眼一挑喂,小丫頭,小小年齡,就看男人看癡了。這以后,還有誰敢娶你為妻。要是沒人娶你,你就嫁給爺算了。爺能供你吃好的穿好的

溫婉因為是上香,身著一身瑩白的素椴褂子,梳著一個雙丫髻,除了手腕的一對銀鐲子,并沒有佩帶任何其他的首飾。看上去,可不就一丫鬟。

溫婉想著剛才捧的水,那不是捧了他的洗腳水洗臉。再聽到這不要臉的話,當下又氣又羞,恨恨地瞪了那個少年。還好自己沒喝,就這洗腳水,都得惡心得自己一個月吃不飯。這個可惡的家伙,竟然不提醒自己,可惡,太可惡了。

你這個丫頭好大膽子,我可是好心提醒你,怎么還不領情呢那少年看著溫婉氣呼呼的,圓臉鼓鼓的,一雙杏眼瞪得大大的。覺得有趣,逗著她玩。

溫婉做了一個鬼臉,想轉身離去,臉上的水滴正好落在唇上,溫婉惡心的不行。一想,要就這么罷休太窩囊了。她犯惡心都是這個壞家伙害的。看著少年正起身穿衣襪,溫婉以百米**的速度沖了上去,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到泉水里。然后咚咚咚,跑了。

少年一個沒提防,這么一推,就給推到水里去了。衣服全都沾濕了,少年郎又氣又惱,可惡的小丫頭。不過轉而一想,這個丫鬟也好玩,膽子真是大如天啊。也不知道他們的主子是怎么教導的。一想,這樣躺著,看她回不回來。

溫婉跑了幾步,聽到后面撲騰一聲,回頭一看,沒人影。那個少年沒了,也沒聲響的,不會這么一個惡作劇就報廢了。溫婉嚇得趕緊轉回去,看著少年躺在地上,用手摸了摸鼻子,呼吸微弱幾近于無。

溫婉嚇得一下急了,也沒有多想。使出吃奶的力氣,把他移了移,立即給他按了按肺部,然后深出一口氣,俯身就給他做人工呼吸。

嘴剛貼上,少年睜開了眼睛,溫婉嚇了一大跳,想起身,可力道一猛,兩人就給親上了,不僅如此,人還趴在他身上整一投懷送抱,外加強吻。

少年也沒想著還有這一狀況,當下腦袋嗡的一聲。就覺得軟軟的香香的東西貼著自己。條件反射般把人摟得緊緊的,溫婉起不來。

溫婉掙扎不開,氣得要死。這個變態,這個死變態,連都不放過,死變態,猥瑣男。

小狐貍,是不是想要吸我的精血?少年砸吧了**看著溫婉憤怒無奈委屈的樣子,覺得特好玩。溫婉沉默,沒應話。想著夏影怎么還沒來,做什么呀也不遠的動作怎么那慢得,跟蝸牛似的。

真是狐貍變的?那也該變個大美人,怎么變個小娃娃。不過也不錯,挺甜的。你再吸吸,讓我看看,你是怎么吸我的精血少年好奇的看著溫婉,一副任你宰割的樣子。看得溫婉哭笑不得,還精血,狐貍,鬼神書怪看得多了吧

少年看著溫婉嫌惡的樣子,有些挫敗,半是難過半是茫然地:你不會也嫌棄我的精血不好吃吧?你吸吧,只要留一半給我活命就好

溫婉眨巴眨巴著眼睛,看著少年真誠的樣子,非常遺憾自己不是狐貍。要真是狐貍那該多好啊多美味的午餐啊肯定能喝個飽。

原來還是只善良的小狐貍。你不愿意,我給你吸,可好還沒明白怎么回事,溫婉的嘴巴就給封住了。

少年身上有一股檀香味,很好聞。還有著屬于少年郎獨特的干凈氣息。溫婉轉動著眼睛,覺得這個狀況也擺脫不了,干脆陪他好好好玩兒。感覺到少年郎的清澀,摟著他的脖子回應。挑開他的薄唇,擠向他的貝齒,**他的**,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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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郎開始是惡作劇,這會卻是被溫婉熟練的**技術給嚇著了。之后現學現用,很快反攻,他的**追逐著她的小舌,令得小狐貍無路可退。一不小心給逮住,他便吸著猛吮。

吻得昏天暗地,溫婉可以向老天爺發誓,這絕對比她上輩子任何一次**都猛烈。吻得她差點沒斷氣,要了她的小命。

小狐貍,吃飽了沒少年郎在溫婉的耳朵邊上輕輕地問著。溫婉小雞啄米粒似的點頭。

我是第幾個被你吸的**?少年郎神色一動地問著。溫婉伸出一個手指頭,意思是一個。

啊,原來你是第一次出來覓食就碰上我了。看來狐貍就是狐貍,這么小的一只狐貍勾引人的本事就這么厲害,與生俱來的本領了少年郎好奇地問著。溫婉點了點頭。

那我今天給你吃個夠好不好繼續**溫婉**的唇。溫婉愕然,還來,這家伙,八輩子沒碰過**啊可惜雙手被箍得緊緊的,一**也他的腳給鉗住,動彈不得。

見著他繼續吃自己豆腐,溫婉氣急,猛力一咬,**就被咬出血出來:看來,你真是要吸我的精血,那給你吸個夠

說完,一**舌強迫擠入她嘴里,弄得她滿嘴是腥味。惡心得溫婉要吐。可那家伙,卻是熱此不彼。

她身上的氣,都被他吸沒了,小命危在旦夕。溫婉覺得這家伙肯定弄錯了,狐貍精的該是他,不是她。

少爺,少爺不遠處有一個人在大聲地叫著。溫婉想著,不好,完了,這不是在現代。自己的一次惡作劇就把自己一輩子給做弄沒了。得趕緊跑。四處看了看,做了幾個手勢。夏影應該在附近。

呀……手一疼,松了開來,溫婉趁機跑了。

小狐貍,你別想跑,我帶你回家。以后我天天給你吸,好不好看著溫婉想跑,少年鉗制著溫婉,讓她動彈不得。

小狐貍,小狐貍……少年郎大叫著,想追上去。腳一疼,踉蹌地摔在地上。警惕地看了周圍沒,卻是什么人都沒有。爬起來再看四周,已經沒有小狐貍的影子了。

少爺,你這是……看著少年全身都濕透了,還在那大聲地叫著狐貍。貼身小廝嚇了一到跳。好在是夏天,要是冬天,可怎么得了。

你剛才有沒有看見一個這么高、臉圓圓的、一雙大大的杏眼的一個小女孩子少年急切地問著。

沒有啊,我進來都沒看到人。少爺,你不會是做夢。不對,要做夢也該夢見美人,怎么會夢見一個小丫頭隨從不解地問著。

小狐貍,小狐貍,小狐貍你出來呀少年大聲地叫著,找了半天都沒找著,沮喪地回去了。

溫婉被夏影抱著躲在樹上,看著那個少年這個樣子,雖然被占便宜,但還是覺得特別的有意思。要是能出聲,肯定已經笑出來了。

溫婉被夏影帶回寺廟,郁悶加有趣。看來自己不是做壞孩子的料,難得做一次,就被人占那么大便宜,真是虧大了。看樣子,自己不是做壞孩子的料。

夏語看著溫婉全身**的,忙叫人打來水,讓溫婉重新凈面。拿了一套水藍色的衣裙給她換上。再重新梳洗一番,端了水出去了。

郡主,以后不可以再如此鹵莽。還有,**授受不親夏影嚴肅地說著。

溫婉眼睛轉了轉,沒反駁,虛心接受。夏影看出是溫婉在惡作劇,所以便沒懲罰那個孩子。咳,想著溫婉終究還是個孩子,估計在平府憋壞了。至于**,夏影是想著溫婉不知道這么回事,好玩。捉弄了一下別人就那么高興的。就捉弄的方法讓人接受不了。

收拾妥當后,一行人就下山回家去了。

沒有,這么高,臉圓圓的,梳著一個丫頭發髻,穿著一身白衣。怎么會沒有這個丫鬟呢?不可能啊少年問了好些個廟里的尼姑,都沒有這個人,少年覺得很奇怪,難道是自己真遇見狐貍了。

少爺,老太太派了人來,說走了。讓少爺準備一番少年郎聽了有些郁悶,但還是出去了。

平安,你說爺遇見的莫非真是小狐貍幻化來的小孩。來吸爺的精血的。要不,就這么大點的地方,怎么會找不著此人呢?少年奇怪地問著。心里卻很是懷疑是不是真遇見了妖怪。

少爺,那是寺廟,就算是有妖怪,哪里還能跑大佛門之地來撒野。我看你不是在做夢就是花眼了長隨唬了一跳,立即斷他的念頭。

少年郎很郁悶,自己都被占了那么大便宜,還能看花眼。真是,那個小女孩也真是大膽,竟然就這么占自己便宜。那么小,能行周公之禮嗎?不行,得去好好查查

寺廟的事情,溫婉跟夏影都沒放在心上,當是一陣風,吹了就過去了。反倒是那個少年郎,跑了大半個月,都沒找著人。最后,沮喪地放棄了。自然,這些溫婉都不知道。就是知道,按照這時的風俗,她也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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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中秋

轉眼就到了中秋佳節,溫婉不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對過年過節都沒意思。不過,卻是越發的想念起了黃嬤嬤。這么想著,就立即打發了人去問祁言。

郡主,世子爺過來了溫婉立即迎了出去。看見祁言滿頭是汗,忙把冰鎮的綠豆湯給他端來一碗,喝了兩碗才好些。

表妹,你托我的事,我都已經打聽到了。正好是前兩日得了消息,正準備這兩日過來跟你說聲。黃家當初流放到了嶺南,派去找的人已經回了話,黃家如今還剩下一人,是黃嬤嬤的侄子祁言把打聽來的消息,都告訴了溫婉。

那他現在是做什么的?還是罪民嗎?溫婉有些擔憂。

他現在是在一戶人家做長隨,已經娶妻生子。已經問過他是否愿意回京城。他說已經習慣了嶺南的生活。我派去的人已經把他贖出來,還給他置辦了一些產業。能讓他們一家好活。這也算是安了你對嬤嬤的心了祁言自然知道溫婉對黃嬤嬤的感情,非同小可。而他自己也敬重黃嬤嬤。這樣的忠仆,去哪里找。

溫婉得了消息,一半寬心,一半又郁悶。就在園子里走動。

昨日,我娘辦事得力,大奶賞了一盤風腌果子貍肉。那味道,真的很美味溫婉聽到院子里打掃的一個小丫鬟,在跟旁邊的一個婆子在那炫耀著。

是啊,老夫人,大夫人他們都喜歡賞賜肉菜給下人們吃。可郡主,郡主都從來不賞賜肉菜給我們吃一個婆子哀怨地說著。

郡主吃得比較清淡,而且也很樸素。一餐也就兩葷兩素,哪里還有的余下賞賜給你。辦好了差事,賞錢不也一樣另外一個婆子接了話。溫婉聽了很詫異。

嚼什么舌跟頭,不喜歡就出去。也不稀罕你們在這里。你們怎么不說這里的活比外面輕松,比外面多。想吃肉,自己找去夏語聽了呵斥著。溫婉雖然沒肉菜賞賜,可每個月每人都能輪四天休息。不要小看這四天,在古代,仆婦一年到頭是沒有假期的。

郡主,老夫人賞賜了一碗狍子肉、一碗雞髓筍給你夏藍過來稟報著,溫婉很仍然很奇怪。看了倒確實是好,只是為什么不把狍子跟筍拿過來給自己做。還可以弄個筍湯。

這個,老夫人喜歡誰,就送誰菜的,這表示一種恩寵。郡主自然是不需要這樣的恩寵,不過長者賜,不可辭古嬤嬤勸了溫婉。

溫婉募然想起在侯府的事,媽呀,這是她吃剩的菜。所謂的賞賜,就是把吃剩下的菜賞賜給別人吃。還那么歡天喜地的,老天,幸好自己沒吃過這所謂的恩寵。忙把兩盤菜給周圍的人吃了。

中秋節,老太太派人來,讓他一起去用晚膳,晚上與眾人一起賞月。賞月,賞個鬼月。溫婉實在是不想面對那一歪子心思的一屋子人。可平母發了話,又不得不去,要不然,就是不孝順。溫婉覺得自己活得委實窩囊到家。開始以為有了爵位,雖不說作威作福,至少可以不受鉗制。哪里知道一山還比一山高。

正房:

溫婉到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來齊了,單等她一個了。

喲,可是把我們的郡主娘娘盼得來了。這不,郡主娘娘不比天上的月亮難等清珊譏笑著。

溫婉理都不理她,對付這樣沒腦子的人,無視是最好的回擊。果然,清珊看到溫婉看都沒看她一眼,臉一下綠了。

今天穿得真漂亮,姑娘家家的,就該這樣穿。看著,多精神大夫人夸贊道。

溫婉今天梳了一個飛仙髻,斜插一只赤金步搖,垂下的條絡間雪白的珍珠,在走動之間顫巍巍地前后晃動,發出叮當的響聲,看著特別的歡快。身著一件明藍色的挑花褙子,著一條大紅色誹金撒花裙,腳上穿著一雙蝴蝶落花鞋,顏色搭配很出挑,看著精神又喜慶。也適合今天的氣氛。連老夫人看了,眼里也沒什么挑剔的。

溫婉聽了,還特意晃動了一下腦袋。步搖晃動的幅度更大。看得大夫人直樂。

一會,下面就有婆子上來傳話,說晚膳擺好,可以上桌了。上首位坐的自然是平母了,下坐左邊是大夫人,溫婉坐在大夫人下位。之外還有三夫人,五夫人,還有兩位嫡女。再其他,就坐另外的桌子上。

溫婉吃飯沒顧忌,但是有點別扭的是大奶還站在一側布菜。讓嫂子專門伺候夾菜,看著就別扭,還不要說她的重心點是平母。溫婉看了一眼夏影,夏影卻沒什么想頭,溫婉看向哪道菜她就夾哪道菜。

溫婉在孤兒院養成的好習慣,吃飯絕對不留一粒米飯,一點菜渣。所以,吃完飯后,她的碗特別的亮。

喲,我們的郡主,真是懂得糧食得來不易。該是要好好向郡主學習。老夫人,你說是不是?三夫人陰陽怪氣

溫婉筆畫了幾下:郡主說,她在鄉下,吃得糙米飯里都滲雜了很多沙子,基本上都是一口飯半口沙子。下飯的是腌制的酸菜。現在跟那時候比起來,簡直就是在天堂。所以,自然是要珍惜了

一句話,說得平母臉色一下就變了。溫婉這話,不就在說平家虐待了她嗎?惱怒地剮了一眼三夫人,真是哪壺不提開哪壺。三夫人看著平母的樣,面色僵硬,再不敢開口。其他人,對溫婉敬而遠之。

再之后,大家都紛紛在那說些趣話,討平母歡心。溫婉瞇著眼睛養神,等待著月亮上來。

聽著一群**唧唧喳喳的說話聲,溫婉覺得有些吵。卻也不好甩袖而去。總歸還是要名聲的。

郡主,是不是有些悶。要是悶,我們出去走走,呆會就回來清水溫溫和和地問著。

溫婉看著她真心的關切,倒是笑著點了點頭,起了身。兩人向著平母說了兩句,就出去了。

郡主,剛才的事你不要著惱。三嬸性子就是這樣,嘴快心直,但人很好的清水的話一落,溫婉轉頭看,見著她很真誠的樣。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她開頭還以為她是來當說客的。

溫婉筆畫了幾下清水小姐,郡主說,這樣的小事,她不會放在心上的

清水聽了淺笑道:我就知道郡主是個心寬的,是我多想了。郡主,上次你送我的東西,我很喜歡。我也沒什么好東西,這個小物件,還希望郡主能喜歡

溫婉看著是一個香囊,布料是上等的綢緞,繡著君子蘭,繡功也不錯。不過讓溫婉疑惑的是,為什么繡的是君子蘭花。一般人,都會繡牡丹、祥云紋等富貴吉祥樣式送人。

清水看著溫婉接過去,不知道溫婉心底在打腹稿:因為不知道郡主喜歡什么,記得公主殿下是喜歡君子蘭,所以自行就繡了君子蘭,郡主別見怪

溫婉一怔,她還是第一次從別人耳朵里聽到公主娘的事,這個人,竟然還是一個孩子。心里不由苦笑清水小姐,郡主想請你多講講我們公主的事情,郡主想要知道

清水點了頭:公主是一個很慈善的人,對著誰都很溫柔。家里人都非常喜歡她。我娘還經常說,五叔有福氣,娶上這么好的妻子呢

溫婉抬頭,看了看天,月亮已經升起來了,不過,八月十五的月亮只有半圓著。溫婉很清楚,清水講的,自然是表面。他們這些人,可不把公主娘當成冤大頭。嫁入平家六年,皇莊上與鋪子的收益,每年也有幾萬兩銀子,全都進了平家。撈了那么多銀子,占了那么多便宜去。還要把她置于死地,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

郡主,四小姐,讓奴婢好找啊溫婉一看來人是平母的丫鬟紫月,轉身回去了。清水向著那丫鬟道謝,好說麻煩云云。

紫月姐姐,瞧著四小姐多懂禮數身邊一個小丫鬟,看著溫婉目中無人的樣子,再跟清水一對比,很不滿。

紫月看著人已經遠去,估計聽不著,才放下心來。轉身呵斥閉嘴,這話以后不許再說。要是被郡主聽到,仔細你的皮

紫月看小丫鬟沒敢再說話,心里搖頭。她作為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自然是一等一的體面。府邸里見著她的人,誰都會她一份臉面,就連世子夫人都要給她三分體面。但這所有人,可不包括郡主。郡主是什么人,連老夫人都被氣得跳腳無計可施,會給她一個丫鬟好臉色。

溫婉再見院子,見著里面氣氛很活躍。她心里了然,這些人實質上也不講究的什么節不節,講究的是怎么個好玩法。怎么個湊趣法,怎么個好討老太太歡心,多得一些好處。溫婉不靠天,不靠地,更不會靠平家,她家外家靠自己,自然是懶得理這些個無聊的東西。

聽聞前兩日,鄭王府的世子爺過來了。表兄妹之間走訪是應該,但你也大了,以后,還得心里也該有個成算,可不能老這樣老夫人看著溫婉,面有不悅之色,語氣滿是責備。

溫婉就聽著,沒任何表情。拿了桌子上的一塊梅花糕,輕**了一口,吃得非常文雅。老夫人看著她那樣,氣得心頭疼。

大夫人打了岔,就讓坐她身邊。平母看著溫婉就老實坐著,什么表示都沒有,心里很不舒坦。但也知道,還是少跟她計較,否則,得不到什么好。白生氣,大伙都到齊后,老太太身邊的婆子就讓吩咐,取了拜月之需物。

溫婉坐下來,看著周圍吊放著七八盞羊角大燈,把院子照得特別的明亮。上還設了一個月臺,焚著斗香,秉著香燭。紅底黑面琺瑯葵花盒陳放著瓜餅及各色水果,如:月餅,花生、蘋果、西瓜、楊桃、龍眼、石榴等各色水果,再有就是玫瑰赤豆糕、山查馬蹄糕等好些糕點;之后還有好些干果吃食。擺得滿滿當當的。

溫婉看著周圍,掛滿了紅燈籠。月不亮燈彩明,人氣香煙,看著就喜慶。地上還鋪著毯子跟錦褥。溫婉很奇怪,這些是做什么用的。

溫婉剛坐下,**還沒熱,就見老夫人起身上香拜月,眾人一一拜過,溫婉隨著大流,也上前拜過,覺得挺有意思的。

拜完后又都坐回去,在院子中吃茶閑聊。一時有人回話:老夫人,都準備齊備了

溫婉聳了聳眉頭,大夫人卻是扶著老夫人出去。溫婉很詫異,卻是沒問。隨著眾人來到一個湖邊的亭子處,大家齊齊坐下。隨后外面也是一陣熱鬧。聽著聲音,溫婉隔著大圍屏,想著那些都是爺們了。

溫婉看著都是圓桌圓角,估計著取團團圓圓的吉慶之意了。看著眾人寒暄,溫婉卻是只瞧熱鬧。能夠在古代過一個中秋之節,體驗一回古代的風俗民情,也不枉來這一遭。

一個身著朱紅色的綾衫、沙綠色褙子的女子,俏生生地走了進來,手上捧著一杯熱茶給溫婉郡主,喝茶

溫婉接過來,本來想喝。可是一看,竟是嵌金絲描彩繪的茶杯,再好喝的東西都沒胃口了。這是入口的東西,怎么能用描金繪彩的杯子,那可是含了很多鉛物,喝了會中毒的。溫婉看向周圍,大家都是白瓷茶盅。偏自己的是彩繪的,當下惱怒了。溫婉在這些人面前,不管什么規矩不規矩的。自己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要總是忍氣吞聲,還不得怎么被人作踐呢以前就算了,現在,她怕誰。才不管什么中秋不中秋,準備把茶杯扔出去。

喲,溫婉**,你這茶杯不錯,跟我換換。我這也沒喝呢大奶奶眼尖尖的,立即調笑著上前取了溫婉手里的茶杯。眾人看著溫婉手里的茶杯,頓時了然。

溫婉看著大奶想息事寧人的樣子,想著怎么著也是過節,有個臺階下就算了。省得傳出去說她得力不饒人。卻是惱怒地瞪了那個送茶上來的丫鬟。要不是場合不對,非抽一鞭子給她,看人下菜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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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讓爵、分家(上)

老夫人,吃個月餅。寓意著年年如今天,團團圓圓,事事順利旁邊的婆子最先開口著。接著,下面的媳婦婆子都是一順溜的話。

有人說笑,有人講段子,挺有趣味的。溫婉卻看向那半圓的月亮,在發呆。思緒飄向太空。

溫婉腦海中盤旋,按照自己的遭遇,那偉大的科學家霍金所提出的‘平行空間理論‘就是真實存在的,可這么說,那究竟有多少個平行空間。自己上輩子所生存的空間離這個空間遠不遠。能不能回去。就算能回去,也不是以前的自己了。尸體估計已經被火化了。那地方也沒什么好留戀的,可是,在這里,好象也沒誰值得惦念的。

祖母,瞧著十**,一臉心不甘情愿的。莫非,不希望我們這一大家子團團圓圓清珊詭異地笑了笑。眾人齊刷刷地看著溫婉。

溫婉此時思緒正遨游太空,哪里去關注她們一行人在做什么。按照溫婉的說法,這一屋子都是心壞詭異的人,要不是怕被人說不孝,也為了體驗風俗民情,鬼有興趣跟他們一起。所以清珊說她的時候,她根本就沒聽著。

溫婉,你在做什么?老太太看著溫婉,明顯心思不知道非到哪里去了。當下有些蘊怒,語氣嚴厲。

夏語在旁邊推了推溫婉,溫婉才回到現實生活中來。夏語在她耳朵邊上說著剛才的話。溫婉筆畫了幾下郡主說,你們團圓你們的。反正多她一個也團圓,少她一個也團圓。往年她在鄉下,你們的節日不也過得熱熱鬧鬧的,你們就當她不存在。郡主說她無所謂的。要老夫人覺得她礙眼,她搬出去就是了

一句話噎的老太太臉紅起來,非常惱怒,想發火,卻是不知道該罵什么。當下惱火地怒視了清珊一眼。要不是她在中間**離間,哪里來的溫婉給自己的不堪。

老夫人,小孩子的話,不過是童趣,不需要放在心上。要不,我們再來合兩首詩。活絡一下氣氛安氏忙打著熄火的心思,轉移了話題。眾人看著也不像,紛紛接了話過去。

溫婉看著安氏,倒是真佩服這個**。老夫人帶人抄了她的家,按說應該恨極了。可她愣是沒兩天又跟老夫人好得跟母女一般。溫婉心里把安氏的危險系數提高了。

既然是我開了頭,那我先來:滿地花陰風弄影,一院花色月窺人安氏興致勃勃地說了起來。溫婉卻是很鄙視,這明顯就是用了古詩篡改過來的,有什么好得意的。

中秋賞月,天月圓,地月缺清水出了上聯,清詞聽了立即接了下聯今宵年尾明日年頭年年年尾接年頭

大家也都紛紛附和兩句,只有溫婉一句都沒接。

奶奶,十**上次給皇上祝壽,自己寫了一副對聯。讓得皇上龍顏大悅,進而賜封了十**為貴郡主,今兒個,也讓誰**也給我們附和一首詩,當是壓謅戲如何清詞**著。

這什么鬼話,皇帝外公因為一個對聯,賜封她為貴郡主,腦子被馬車撞壞了。溫婉唾棄。

是啊,讓十**附一首清簪立即附和。幾個媳婦也附和。

就讓十**寓一首家樣吉慶,年年歲歲太平富貴的祝賀聯對,你們說好不好清珊的話,立即得到大部分人的同意。

也讓我們看看,平家可是好久沒出才女了。記得以前的皇后娘娘,可是有名的才女安氏笑呵呵地。大夫人跟大奶卻是沒說話。溫婉要有這么好說話,那就不是她們認識的溫婉。

既然大家都這么有興致,溫婉,你就賦詩一首,讓大家盡興盡興老夫人心情好了很多,吩咐著溫婉。

溫婉厭惡地看了周圍的人一眼,筆畫了幾下郡主說,她不會什么詩,也不會什么詞,她才學兩個多月,字也認不得幾個,哪里會這些。既然安氏這么想平家出才女,好好教導她的女兒就是

老夫人氣結,這個溫婉三番五次不給她臉面,讓自己吃氣,真……算了,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以后還是少見面,她能多活兩年。

老太君,都說八月桂花遍地開,我們前去賞桂花,再和兩盅暖酒,豈不比他們爺們還快活大奶看著平母的不快,立即上前哄著。

好,那我們去賞桂花溫婉想回去,卻是被大夫人慈愛地拉著手。溫婉是真的想把手甩開,可又不愿意背負一個目無尊長的壞名聲。古嬤嬤說,如果自己名聲壞了,到時候連皇帝外公都會厭棄自己。不過大夫人看著溫婉冷漠的眼神,還是很識趣的把手放開了。

老夫人,怎么只能賞花,不聽樂曲,豈不是遺憾。再來吟詩一兩首,助助興大夫人也湊趣著。

‘時逢三五便團圓,滿把晴光護玉欄,天上一輪才捧出,人間萬姓仰頭看’清珊大聲地念著,臨了還不忘挑釁地看了一眼溫婉。

‘天上月圓人間月半月月月圓逢月半’清詞立即也接了一句,來給大家助興。大幾都七七八八講了好些。倒于是盡興。

老夫人,彈琴吹笛的人來了一個穿著**色褙子的婦人來回稟報著,平母點了一首‘秋念’

**,你擅長什么?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你會哪樣。要都不會,跟我們一起去家學清珊一臉關心樣。

溫婉看了都沒看她一眼,更不要說去接她的話了。只是在啃一個蘋果,看她吃得那樣,好象那蘋果是世上最高吃的東西。清珊用右手使勁按著左手腕上的金鐲,刮了一小片花。

大家倒是都很盡興,開頭奏的都是歡快的樂曲。到了后來,也不知道是誰點的,嗚嗚咽咽,悲悲戚戚,大家都寂然而坐。面有悲戚。

真是好樂,委婉哀怨,把對親人的思念表達的淋漓。祖母,該得重重賞賜才對清珊很是感嘆地來了這么一句。眾人紛紛附和。

是啊,真是好曲子老夫人聽了,贊嘆一聲,眾人都紛紛附和著贊揚,說是難得的好曲子。只有溫婉沒有出聲。

溫婉**,你對這曲子有什么好的建議。不會是覺得這曲子不好聽吧?要不,你怎么神色不動的清詞樂呵呵地問道。

溫婉看了眾人,搞不懂是不是腦子都不正常的。好好的一個節日,搞得跟那啥似的。不過她也只是心里想想,不準備掃大家的興,不過問到她頭上來了,那就不要怪她破壞氣氛了:老夫人,郡主說,她很奇怪。今天是中秋佳節,做什么弄這么悲慘的樂曲,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兒個是七月十五呢

說完,夏語等幾個跟來的丫鬟抿嘴一笑。八月十五變成七月十五,也虧得郡主想得出來。

七月十五,可就不是鬼節。聽了這話,配合著悲戚的音樂,還有這朦朧微紅的月色,在場的好些媳婦子小丫鬟都打了哆嗦。下面兩個小的都往自己娘懷里鉆。

夜色晚了,散了老夫人臉色一**沉起來。有溫婉在,她就沒的開心。眾人也都不敢再說什么了。

大夫人,郡主說,她想趁著今日難得的機會,好好看看府里的夜景。想請一位對府里路都很熟丫鬟帶路夏影這話一落,大夫人心里了然,觀賞也景是假,為剛才的事找渣是真。

姑祖母,我扶你進去那個丫鬟一步當先,到老夫人面前。

溫婉聽了,仍然指了指剛才的那個女子,大夫人看著老夫人,老夫人卻是指著另外一個讓她帶你去看府里的夜景,不過不要看得太晚了,夜色涼,容易感染風寒

溫婉卻是沒回話,直直地看著剛才的那個丫鬟。老夫人有些惱怒枝花,隨我進去

郡主,那不是丫鬟。那是老夫人的侄孫女大奶在溫婉耳朵邊上,輕聲說著。溫婉早已了然,看來今天想找回這渣是不能了,冷冷地看了那個女子一言。那目光,飽含警告與威脅。轉身離去。

真是無法無天,無法無天。姑祖母,她欺人太甚枝花有些惱羞之色,很是委屈。

誰讓你去捉弄她的。有皇上辟護,連我都不觸這刺頭。你倒是會給我找麻煩。回你的家去老夫人其實一開始就知道,只是不好當著眾人發落她。這會沒人,非常惱怒把人趕回去了。

蘅芳閣:

郡主,這是新做的葡萄羹溫婉聽了,舉起來喝了。由于溫婉對飲食特別的挑剔,所以兩個人是花了十二分心思在吃上面。溫婉這才天天都能多吃半碗飯。加上可以的鍛煉,身子骨也越來越壯實。

中秋過后沒多久,平府里的事,也紛紛雜雜來臨。

平國公上了折子,請求世子平向城襲爵。皇帝準了奏折,老國公拜了祖宗,選了日子,就讓平向誠襲了爵位。然后開始著手分家的事宜了。分家,無外是銀子、房產、田地這三大項目。至于古董首飾,兩老人還沒走,就別指望了。

上房:

爹,我不同意分家。你還正當壯年,怎么就讓了爵位,還要分家。你讓我們這些兒孫怎么有臉三老爺強烈反對分家。老爹當國公爺跟哥哥當國公爺,那是截然不一樣的。更何況,那還不是自己的親哥哥。他堅決反對。

是啊,爹。你跟母親還健在,那里有父母在就分家的道理。爹,我也不同意分家。再者,分了家。二房的幾個孩子怎么辦五老爺也是強烈反對分家的。

這些不需要你們擔心,我已經都有計劃了。二房的幾個孩子,以后就交給向誠。你們也多幫襯幫襯。至于我跟你母親,只要你們不要給我惹事,讓我們多活兩年。我就心滿意足了國公爺有些疲憊地。

不行,爹,我不同意分家。哪里現在就分家了。這次圣上大壽,我們家花了好大一筆錢。現在哪里還有錢分給我們三老爺仍然不愿意分家。要是現在分家,可就虧大了。

我要沒費那么大心力添置了重禮,才讓皇上免責,沒有發落我們。否則,你們哪里還能好好地站在這里。不用說了,分家。分了家,你們就是惹禍,也不會牽連太廣。我也老了,還想過兩天清凈日子國公爺說的話,已經讓幾個兒子知道,分家勢在必行了。

爹,那怎么分?三老爺急了。

按照規矩分,明天就把這事辦好老太爺說到,就走了。留下幾個人站在房內。三老爺恨恨地看了一眼平向誠。

第二天,爭執一番后,還是按照規矩請了族長跟族老過來做見證。把帳房里的產業拿出來扒拉一通。

爹,怎么只有這么一點錢?三老爺根本就不相信,公中的產業怎么只有這么一點,太不可思議了。

你們占了公主的便宜,以為皇上真不知道。得了那么多錢,還在底下做那么多花樣,你以為皇家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這要不是皇上現在老了,性子也軟和了很多,花了四十萬讓皇帝沒降罪已經是格外開恩了。要是按照皇上年輕時候的性子,你們全都得蹲大牢去國公冷聲說道。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再說話。這個家,分得倒也順利。

大房不僅襲了爵位,還得了一半的家產,按照宗法制度,嫡子是要繼承至少七成的家業。能這么分,還是因為世子襲的是鐵帽子的爵位。加上平向誠也是個心寬的,不大在乎錢財。得一半也沒說什么。剩下的一半,二房跟五房各占二成,得了一萬六千兩銀子跟四十頃地,還有四座宅子,兩五進,一個三進,一個兩進;

三房四房則共占一成。這就是嫡子跟庶子的區別。平府這里還算好的,還是平國公開明的。要在其他人家,最多在庶子成親的時候給幾千兩銀子就讓搬出去了,那還算是大方的。平府里的庶子,成親費用還有平常的嚼用都在府里,現在還能分半成的家產,已經很不錯了,每人也能分到4千兩銀子跟一三進一二進的宅子,還有十頃的地。唯一剩下的就是古玩了,珍寶古玩,國公爺的意思是各房歸各家。這里,就碰上了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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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讓爵、分家(下)

國公爺的意思是公中的就拿出來平分。他跟老夫人屋子里的,等他們死后再分。這話大伙也都沒什么異議,大家平常的布置,除了大房要奢侈一些,其他幾房公中添置的物件都差不多。沒什么嫡庶之別。這大家也都同意,沒意見。

可這樣分卻是出了大問題。什么問題呢溫婉的蘅芳閣里的古董字畫,大房當時沒扒拉出來,其他幾房也沒算。這會各屋歸各家,公中平分。怎么算,要真算,那就歸了溫婉。三夫人當場跳腳。那里面的擺件都是好東西,一劃拉,價值五六萬兩銀子呢

老太爺,其他我們都沒異議。可這些東西,總是要拿出來分的。怎么能把這么多貴重的物件全都給一個小丫頭片子三夫人最先站出來。其他人全都保持沉默。按照帳上所說,這里面的物件價值五六萬兩銀子呢誰都不愿意吃這個虧,但也沒誰敢先開這個口。

那你們說,怎么弄老國公爺扯著嗓子問。他這會有些上火,就那么一些東西這些敗家的萬一也都不放過。真是可惱又可恨。

讓溫婉拿出來,給我們平分了三老爺順了話。這么多的錢,絕對不能留給這個這個一個矛頭小子,誰知道最后便宜了誰。

要是她不拿出來呢或者她把東西全都交出來呢?老國公的一句話,讓大家都愣了。也沒誰想過溫婉會不交出這個東西出來。但也沒想過交出這個東西出來后會怎么樣。

要不,先給她用著,等出嫁以后再把東西收回分了大夫人委婉了些,但言語中卻是透露出不答應的信息。

誰知道以后她出嫁會是什么樣子。老夫人,你說說,這事該怎么解決三夫人立即把決定權給了老夫人。她知道老夫人不喜歡溫婉,自然是有個處理的。要是等幾年后,誰知道到時候是什么樣子。

她一個孩子家家的,那些擺件她也用不上。都誰回來老夫人自然是贊同把東西收回來。

老五,你說老國公爺轉頭問著平向熙。

她一個孩子家家的,要用那么多奢侈的物件做什么。我也不好占哥哥們的便宜,就讓她交出來分了。把屬于我那份給她留著就夠了。以后的布置擺件,我再給她添置就成平向熙非常遵循君子愛財有道。

大夫人想反對,新任國公爺卻是沒說話。說要,顯得小家子氣。說不要,她爹都說要分,自己再反對不就顯得兄弟不團結,自己來充好人。所以,保持沉默是最好的辦法。

溫婉聽到他們來要東西,非常高興。立即讓人傳話給他們:郡主說,東西可以給你們。但是,也請你們順帶把這園子也收回去

二老爺、五老爺聽了都沒回過味來,新老國公爺卻是鐵了臉,問著溫婉這是做什么。要挾他們嘛

郡主說,怎么能算是要挾呢既然要收,自然是要把所有的東西全都收了去。沒道理霸占著這么好的園子,幾位老爺,你們說是不是夏影的話他們算是回過味道來了。溫婉這是要準備搬走。

把園子讓出來也好,你回五房住吧平向熙聽了,倒也沒反對。國公爺第一次覺得他弟弟是個傻的。不對,一直就是個傻的。

別介,隔那么遠都三番五次差點害死。搬過五房去,豈不是羊入虎口。郡主說,到時候她死了也是白死,還是自找死路,閻王爺見著都要罵一句蠢笨,該死夏影轉述了溫婉的話后。平向熙臉色白了青,青了白,氣得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你想怎么樣?三老爺著惱。

東西可以給你們,不過你們要同意郡主搬出去住。王爺有一座別院,地段很好,院子布置也不錯。郡主打算搬到那里去。反正住在這里都是兩看相厭,何必為難大家夏影也不忘記自己加了一句。

不行,你不許搬出去。這園子既然是你住的,那這里的東西都是你的,我們也不需要。你別想打著出去住的主意國公爺立即打斷了溫婉的話,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溫婉好笑地筆畫了幾下:當年平府的主子爺跟夫人們,可是沒少用公主的銀錢。你們算得這么清楚,把當年的帳也算算,把從公主里的倒騰出去的錢,一并也還了郡主,不更好。我們郡主說,她正愁沒銀子置辦產業

溫婉冷笑,當她是公主娘。她雖然不想要平家的那點子破玩意,可這樣全還給他們那自己不蠢得可憐。再怎么樣都姓平,做什么要便宜這些個不是東西的玩意。拿了送人還是人情,賣了得銀子幫人還能得別人一句感激。就是扔水里還能聽到一聲叮當響。

二老爺看著溫婉,見溫婉絕口不提那些物件。反而還提他們用了福徽公主的銀錢,又氣又惱怒,該大方的時候不大方,不大方的時候偏偏死命地大方。這個孩子,果然跟平家相克。

其他人,再不敢多說話。

這會已經是八月下旬,各家都在收拾著,但沒搬東西,準備年后就出去外面住。因為還有三個來月就要過年,老國公爺想過一個團圓年,就不讓搬出去住。不過以后,各算各帳,各管各家。

老太太也發話了,說幾個姑娘都放在她身邊養著,還要上學學東西,就不好到處走了。

上房:

郡主,老太太有請溫婉一聽是老太太有請,就覺得沒好事。不過本著不孝為大,不想留人話柄,奈何不得,只能去了上房。

溫婉去的時候,老夫人的院子里的擺設換了一茬。屋子里的東西也全都換了一茬。著紅繪綠,而其中幾樣特別出彩的:一個大擺件紫檀邊嵌牙五百羅漢插屏;一盆嬌艷欲滴的珊瑚盆景,邊角望上的多寶閣樓上,放著好些難得一見的古董瓷瓶,其中如意玉壽星瓶特別顯眼。

溫婉瞄了一眼,暗暗納悶,這是做什么,炫富。爆發戶的派頭。

溫婉,祖母這次找你來,主要是為了你幾個姐妹的事溫婉沒應,姐姐,可不需要這些便宜姐妹。老太太見她不應,不知道怎么接話了。好在大奶是個善解人意的。

是這樣的,溫婉。你的幾個姐姐,都要跟著先生,師傅學東西。所以暫時還離不得園子。祖母是覺得你的園子夠大,姐妹住在一起也便宜,大家可以增進增進感情,你說可好這會可是不敢得罪這個小姑奶奶,說話那真是嘴上不饒人。溫婉卻很爽利地點了頭,旁邊巴巴看著的幾個小女孩就差沒歡呼。

郡主說,可以。她回去立即收拾。明天就搬走夏影的話,頓時把剛還覺得溫婉順了意的老夫人,澆盆個冷水。

你一個孩子家家的,為什么總想搬出去。你打算搬到哪里去。府邸的人莫非還虧待了你不不成老夫人惱怒了。

虧待不虧待,大家心里都有數,何必說出來讓大家為難。不過郡主說,怕到時候又克得你們平家的人不得安寧。所以還是避著些的好夏影的話,噎得老夫人喘著粗氣。

你一個人,既然心心念念自己養。那好,反正你也有俸祿米錢領,自己還有封地。你園子里的仆從你自己養老夫人生氣了。

可以溫婉非常**地應了話。

回去以后,就開始裁員了。這么一個五進的院子,那里需要這么多下人。宮里給的舅舅送的,她是沒辦法推脫。那另外10個,可有一大半的是吃閑飯的,那要自己光養人,又沒事做的,溫婉肯定不干了。這是一種現代人的思維,寧愿把錢給捐了,也不會拿錢去養閑人的幾個嬤嬤講著道理,丫鬟勸著,還是沒有用。溫婉打定的主意,沒人可以改變。

溫婉把留下來的人,裁掉了偷奸耍滑的,還有可能是別房的眼線的。只留六個看起來老實本分的。五進的院子,只負責打掃,還有搬運東西。安排好了,照樣可以休假。院子外的,就不歸她管的了。

大夫人得了消息,大吃一驚,還以為是有奴才欺負了溫婉,等知道因果以后,哭笑不得。表示著,這部分錢,可以由公賬出,不需要她掏腰包。

溫婉非常明確地拒絕了,說自己不是養不起他們,只是不想養閑人。等回了蘅芳閣,就把挑出來的幾個人,送到了大房。

不過,給剩下的六個人,每人漲了三成的月例銀子。留下來的人,得了消息再不沮喪。二十多個人,留下的六個人,都是老實本分沒什么后臺的,雖然累點,但是月利高每月還有假休,對她們來說,就跟天上掉月餅差不多了。送走的人,卻是有些懊惱了。

這事傳出去,老國公爺把平向城跟平向熙都罵了一頓。連帶老夫人也給訓了頓。老夫人氣得病了,更是相信這個孫女回來是克她的。一進門,事事不順。可是想送走也不能,她本人還巴不得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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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閨學

國公爺,為什么要把我送給郡主。是我哪里做得不夠好嗎?濃眉大眼的**有些忐忑地說著。

之恒啊,你不是做得不夠好。你父親跟我親如兄弟,當年,要不是出了那事,你也是世家少爺。呆在國公府沒什么出息的。還不如跟了溫婉,萬一將來是鄭王登基為帝,溫婉必將是位高權重尊貴之人。就算不是鄭王登基,她的一輩子榮華富貴也是少不了的。你跟著她不會有苦吃的。以后,多學學管家等事,可能用得上國公爺興致闌珊。

老國公你……那叫之恒的**不知所措的。

我打算過完年,就去鄉下的老家。老了,該好好休養休養了老國公其實是覺得,這個家,實在是呆不下去了。

溫婉現在又不經常出門。車夫跟護衛的主要職責,是給在外面打探消息的。當然,因為是王府出來的,加上鄭王又寵這溫婉,鄭王府的消息溫婉還是可以享用的。

原來,她醉翁之意不在酒,這么想著老國公爺苦笑著。

國公爺則說,她要知道外面的消息也很正常,以后的應酬越越來越多。要對所有的人都一無所知,會鬧笑話的。溫婉這么聰明,不可能不會想到這里。

其實老國公爺還真是,冤枉了溫婉。后面的事,是實在推脫不過,才想著,需要外面的消息,才想了這么一著。

對于府里送來的護衛就是之前的那個濃眉大眼的**。溫婉得了消息,撇嘴,也不知道國公爺是不是故意。

等這時處理完了。也就到了九月。老國公怕老夫人又起什么妖蛾子,嚴厲告戒老夫人不許再插手府邸的事情。否則,就帶著她一起去鄉下。老夫人聽了,又氣又不甘心。可溫婉現在也不是她能拿捏住的。

老太太看著溫婉總是氣得她生病,又在府邸里那么閑的,這樣下去也不成樣子。就讓溫婉跟著家里的幾個姐妹一起去學習。請的幾個師傅,都是年奉的。

溫婉倒是想見識見識古代閨秀的學習歷程。聽了就答應,說要去見識見識。

香海園:

閨學是設置在叫香海園的一個三進的院子。溫婉初時還不知道取這名字的意思。等去了一趟,過了茶糜架,再入木香棚,超越牡丹亭,度芍藥圃,入了薔薇院,出了芭蕉鎢,盤旋曲折。繞了很大一圈才到,終于知道為什么叫香海園。可不花香飄逸,如海洋一般。

溫婉剛來的時候,是上了學琴的課。教琴的先生年約二十五六的年歲,讓清水、清詞、清簪幾個人彈著一曲布置的課業。

睜、睜……咚、咚……溫婉耳朵嗡嗡地響。取了準備好的棉花,把耳朵塞了。等半了近半個時辰以后,才取下來。

十妹,你剛才耳朵里塞了什么清珊走了上去,想從溫婉手里拿東西,被夏影擋了。滿含警告的神色,要真敢動,她絕對不留情。溫婉也抖露出自己的金鞭子,正好,還沒開封過呢

清珊嚇得退回去。上次被溫婉打了以后,她見識到溫婉的狠毒,又被國公爺懲罰。后來還聽說,溫婉身邊的那個大丫鬟殺了一個平家護衛。她再不敢用暴力解決問題了。

郡主先從指法學吧先生教導得倒是盡心。溫婉也是咚咚的開始彈,不說別人,自己耳朵也是受了罪,那是噪音了。不僅如此,手指頭還紅腫了。學了一半,棄了,怒氣沖沖回去了。先生跟幾個姐妹看著,又羨慕又鄙視。先生卻是沒說半句話。

老夫人得了消息,卻是沒說什么話。對于溫婉來說,她學不學琴,都無所謂。當初也是不愿意落了話柄,讓別人以為她厚此薄彼。

郡主,就算你不喜歡,也該要去學學。等以后,對你還是有好處的。可千萬不能讓別人說你粗野不堪,這樣對你的名聲,可是很不好呢古嬤嬤勸解著。

名聲,名聲能當飯吃。不過粗野不堪,背負這樣一個名聲,就是在現代的上流社會,也是不好。溫婉想了想,答應到時候準時去聽課。

下午是棋,溫婉興致勃勃。可是先生就講一些沒用的,溫婉表示想跟她對亦兩盤,先生就看了溫婉一眼。叫來清水,兩人下了一盤。溫婉看了半刻鐘,有些失望。等先生再教導,就在那憨睡。

書法,溫婉去了一次,看那先生也不怎么樣。書法是要靠練的。她這會正在練。要再學一種字體,混了的話,什么都學不好。

畫,這堂課,溫婉倒是認真聽了。古畫在中國,確實是不得了的成就。溫婉倒是學得很虛心地開始學。至于詩詞什么的,算了,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省得在那打瞌睡。盤觀下來,溫婉也就對畫有些興趣。老夫人得了消息,倒是詫異,沒想到還真有一門入了她的眼。

溫婉很喜歡水墨畫,也可以說是山水畫。因為古代的顏料沒有現在的多,所以他們更注重在技巧,在心靈上的突破。而不是像現代,很多畫家總是想用色澤來突出畫的特色。那已經是入了下流了。

山水畫主要是以‘氣、韻、思、景、筆、墨的六要說,又有明物象之深、搜妙創真之自然說;又有筋、肉、骨、力四勢說;也神、妙、奇、巧的四品說。總體歸納為:氣質俱佳、六要齊全、二病毫無、四時齊備,且仙天成之妙。

先生抑揚頓挫的聲音,溫婉聽了非常入迷。但喜歡歸喜歡,人實在是沒什么天分。畫著畫著,就不知道畫到哪里去了。連清水的畫老師都說有空靈之氣,溫婉的畫,太過老成。批評得溫婉都沒了自信。干脆就不按照老師那套鬼理論。自己上輩子好歹也接受了幾年的國畫基礎,干脆就用了現代的抽象畫法。當然,先生的評論是不知所謂。

溫婉非常得瑟地在那叫囂。你們看不懂,那是你們沒水平。讓教導的先生,搖頭不語。在她眼里,溫婉就是那種冥頑不靈的學生。

溫婉自己在院子里學的也無聊,有時候也覺得太靜了。所以家學里的琴、棋、畫、詩、詞這幾堂課偶爾去聽,就算打瞌睡在那里,也是有人氣的不是。一個人呆蘅芳閣,多悶啊,是吧。至于其他四門課就不去了。

沒安歇兩天,回來了一個人。姓兆,大家都叫她兆繡娘。前些日子家里有事,這會才回來。

刺繡,最先的是要有耐心,更不要怕吃苦兆繡娘對溫婉倒是很溫和。讓幾個姑娘繡著,自己卻一一跟溫婉指點著。

兆媽媽,你不要費心。我**在我外祖父家里學了兩個月,跟著的繡娘是我外祖父家里最好的繡娘,你就不要費心了清珊得意洋洋地說著。說完,發現好些人都在瞪她,趕緊閉了嘴。

嘶……得,又給刺了一針。不過那繡娘卻是很有耐心,并不著惱。溫婉倒也慢慢靜下心來。開始她是不想再學了,后來聽古嬤嬤說,以后成親,不說別人,自己的肚兜,褻褲等不好給別人做。至于老公的,算了,自己穿著不好看的自己看。老公的,有繡娘呢學到年關,也學了個似模似樣。卻是再不想學。為什么,手上全是洞啊。懂得縫,以后不難看就得了。又不是做繡娘。那兆繡娘也知道溫婉的想頭,以溫婉的地位,也確實不需要。也不強求。

郡主,福靈公主下了帖子,請郡主五日后去賞花溫婉得了帖子,咋舌后就撇了嘴。賞花,自己才六歲好不,懂得什么鳥不鳥,花不花的。不去。

老夫人得了消息,讓溫婉帶了清詞他們去。這是結交貴夫人的大好機會,他們國公府,已經好幾年沒接到邀請貼了。溫婉也沒拒絕。反正到了宴會的那日,溫婉病了。請了皇帝的專用御醫王太醫給瞧了。吃了藥,發了汗,兩天后,好了。

老夫人氣絕,但也沒奈何。她知道,對溫婉她已經是沒任何法子。

生病,還正是及時福靈公主清笑一聲,讓人送了藥材過去。

要說,這溫婉郡主也太小氣了。給的賞銀才一兩銀子。記得以前去公主府第,公主給的銀子,最少也有五兩呢。現在,真是寒酸。這郡主也太摳門了。她又不是沒錢,還有三個封地呢福靈公主府邸里的一個婆子送完藥材回來,就抱怨起來。

溫婉小氣摳門的名聲,在溫婉沒察覺的情況,不經意地傳了出去。

蘅芳閣:

京城里最近有什么好玩的八卦事情?溫婉非常無聊。

其他倒是沒有,不過正事倒有一件。今年的武狀元是白家的六少爺,就是之前那個傳聞克妻的白家六少爺。可威風了。連皇上都贊嘆了他,說他威武**,是一個難得的將才夏影笑著在那八卦。溫婉擺手,讓繼續。

還有就是上次的公主宴請的,里面最出眾的姑娘是羅家的小姐。說是才華洋溢,人也長得跟天仙似的。威遠侯府有意聘給大少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是古嬤嬤在這里,非得訓斥夏影。可是這會就兩人。夏影對于溫婉想知道什么,就說什么。這是王爺交代的。

米尚書家的三爺喝花酒,與人打架,也鬧得沸沸揚揚……反正對于這些八卦,溫婉還是挺感興趣的。

她盡量從這些八卦事項里,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如白家是她大堂姐的夫家,嫁的是白家世子。知道了吏部尚書姓米,禮部尚書姓宋,是大嫂子的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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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毒

先生在課堂上講四書的道德經。溫婉聽著聽著,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等醒過來,已經下學。先生說她沒資質,可是溫婉覺得,這是他們沒水平。真不想去,可是想著古嬤嬤的話,硬挨吧挨了幾次,還是只去了琴、畫這兩門。

溫婉在尋思,所謂名師出高徒。自己一定要找一位好的先生。要找好的愿意收自己的先生。在這個時代,要想找飽學之士,教導一個女娃娃,難度很大。平家的人不指望,王府也指望不上。當家的人還在封地,世子表哥自己都是一個孩子。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舅公了。可下了幾次帖子想去拜訪,相爺都不忙。溫婉也就想著等有機會吧

另外一面,溫婉看著每個月開銷一百二十兩銀子。好你包括她吃藥的錢。可是她一個月的俸祿也只有一百五十兩,祿米還是要到年底才能領的。再沒其他收入來源的。她公主娘留下的皇莊給收回去了。鋪子,也都易主了。溫婉打聽了,轉了一圈又回了內務府去了。溫婉就就在那琢磨著,該做些什么生意只有做生意,才能把錢盤活。

蘅芳閣:

郡主,有個老仆人,說是公主殿下的乳娘。聽到郡主回來,,就說想回來伺候你。大夫人請你過去夏語得了消息,告訴了溫婉。

溫婉有些詫異。她是知道的,公主娘死后,皇家的那些仆從都收回去了。留下的沒幾個,也都被安氏發賣或者打發了。好好的,說是公主娘身邊的仆從。安氏這么長時間不聲響的,這里,有古怪。

溫婉筆畫了幾下:你回去稟報大夫人,郡主說,讓把人領到蘅芳閣來。郡主要親自審問

大夫人得了消息,讓喜鵲把人送到蘅芳閣。等到人到的時候,就看見溫婉手里捧著一本書,正悠閑地在那看著。

郡主,就是這個人,她們說是以前服侍郡主的喜鵲朝著溫婉恭敬地說著。溫婉放下書,點了點頭。

郡主讓你們抬起頭來夏影的話落,兩個人都抬起了頭。看著正位上的女子,正滿臉是笑地打量著兩人。

郡主,看到郡主這般安好。公主殿下在天之靈,一定會非常欣慰的其中一個年約五十的婆子,兩鬢隱隱透出花白,穿著一身有些發白的靛青色的衣裳,干凈整潔,抬頭見著溫婉激動地叫著。

你是我娘貼身伺候的?溫婉看著她諂媚的樣子,本來還有點心情,一下冷淡下來,淡淡問著。

郡主,我是公主殿下的乳娘。從小把公主帶大的,只是不知道,公主殿下,這么年紀輕輕就去了。讓我這個老婆子,白發人送黑發人那老婆子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哭得很傷心。

而整個廳房里,卻是寂靜無聲。哭了好一會,見著沒人附和,抬頭看。見著個丫鬟,沒聲息的看著自己。再看著溫婉冷笑地望著自己。那人心里一個咯噔,暗道不好。郡主好象不是公主那般好心腸,看著,像是個厲害的。

你說你是我公主娘的乳娘。那她在生產的時候,你在不在身邊溫婉冷漠地看著這個所謂公主娘的乳母,鄧嬤嬤。

郡主,那時,我在公主身邊鄧嬤嬤心頭疑慮,暗道不好。

我娘,當時,真的是血崩嗎?溫婉輕淺的一句話,炸得鄧嬤嬤人昏頭昏腦,全身冰涼了一半。

郡主,公主殿下當時是血崩而死的。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要是你不相信,可以去找當初給公主診治的郝太醫鄧嬤嬤嚇得臉色慘白,駭然地匍匐在地。

可是我聽說的,卻不是這樣的。我聽說的是,有人在我娘的催產藥里,下了附子。是不是這樣?溫婉冷冷的,好似要殺人的。

郡主,沒有的事,這絕對不會,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給公主殿下下附子。這是抄家滅族的罪過鄧嬤嬤說話都不利索了。

這事,我會去查個清楚。那么,你真的是想念我這個小主子才回來的?還是有人指使你回來,來我身邊照顧好我?說,到底存了什么樣的心思溫婉也懶得跟他費心神。

沒有,我們是想念小主子,才回來的兩人顫抖地接了話。

你是公主的貼身乳母,那你說說,當初公主的藥,是被誰換的?夏影看了溫婉一眼,再轉述著溫婉的話。

什么、什么藥?鄧嬤嬤哆嗦道。

公主避子藥。太醫早就說了公主體虛,不能生孩子,她的藥,是被誰換的夏影的話一落,鄧嬤嬤臉色大白,一下癱軟在地

郡主,不關我們的事,是公主自己不喝的。還不允許我們告訴黃嬤嬤。公主她想要個孩子,跟我沒關系鄧嬤嬤在那干嚎。

那你好好在我的蘅芳閣呆著。如果,在我查出我娘是被你們害的,我要你也死無葬身之地。當然,如果你能把來龍去脈跟我說清楚,看在娘的份上,我饒你一命溫婉冷笑著。讓把人帶了下去。靠在椅子上面,靜想了一下。

拿了我的帖子,去請郝太醫過來等溫婉的人回來,才知道,那郝太醫,一年前因為身體不好,告老還鄉了。溫婉讓取了脈案回來。看著脈案,倒是看不出什么問題。

過了幾天,夏影把查到的資料給溫婉看了。溫婉看了以后,冷笑一聲。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這是安氏在給自己出招了。想往她身邊安插人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

而關于公主的死,有蹊蹺,郡主懷疑很快就在國公府里傳揚開來。讓上至老夫人,下至現任的國公爺,都大驚失色。仗斃了好幾個傳得最厲害的。后來傳出,是溫婉那地傳出來的。

國公夫人看到那乳娘一到溫婉那里,就傳出這樣的話。知道一定是那個人搗的鬼。而那個人,正被溫婉極力保護著。

大夫人跟著溫婉說這事的嚴重性,可是溫婉表示,一定要嚴查到底。可是這話還沒落半天,有人傳話說那乳娘死了。什么死因都查不出來。來驗證的人說,是自殺的。溫婉還打算把她送回給安氏呢

而當天,是沒有外人進來的。也就是說,是她身邊的人。不會是夏影、夏語、夏林、顧媽媽四個。這四個是舅舅送過來的,絕對靠得住的人。靠不住,也不會精選給她。但是其他人,那就說不準了。看著背影很干凈,事實上怎么樣,誰也不知道。

這次,能悄無聲息地弄死一個人,還呈現自殺狀態。下一次,是不是就可以悄無聲息地弄死自己。溫婉心驚。關在房間里想了一天一夜,出來還是一如之前。但是,眼尖的人卻是發現了,溫婉讓夏林跟著陳嬤嬤一起管理廚房。

王府那邊知道消息后,立即把這個廚娘的賣身契約給溫婉送過來。溫婉拿了賣身契約,倒是很放心。不過,做的飯菜沒陳嬤嬤的精心,最后,把廚房給了兩個人。有人監督,總是好的。

五房:

這個丫頭,跟個鬼似的,怎么那么機靈。幸好有人幫著我們擺平,要不然,事情傳揚開去,到時候還不知道怎么收場安氏又驚又怕,又是慶幸。

小姐,以后,對付十小姐,還是得慎重。否則,一個不小心,可就要惹禍上身了萬婆子苦勸著。

香海園:

安氏,我沒找你,你倒是來找上我了。很好,很好溫婉冷笑著。放下了書,靜靜地想著。

這是我娘讓做的,最好吃的桂花糕清珊炫耀著。看著溫婉眼里有落寞,很是得意地拿了一塊去給溫婉吃。

溫婉搖了搖頭,面色很冷漠。

怎么,怕我下毒?這么膽小,姐妹們可都吃了,就你不吃。你放心,我絕對沒有下毒清珊冷笑著。

溫婉這才注意著,身邊還有兩位不認識的小姐。一問才知道,是姻親許家的姑娘。

溫婉**,你放心,這糕點我們都吃過。很好吃的,絕對不會有問題清簪在旁邊起哄著。

你們是不知道,我們這位**,可是最姐妹友愛了對著兩位許家的小姐,清詞霹靂扒拉的說了了通。

溫婉看著好象自己不吃這塊糕點,就是最不友愛姐妹,最不識好歹的人。接了糕點,作勢就待吃。

慢著,郡主,等我看看接了正放口里吃。卻是被夏影握住了手,拿了糕點過去。取出一跟銀針子,一**去,針就變成黑色的了。

溫婉嚇得,一**坐地上,驚恐地看著清珊。其他人,也都瑟瑟地看著清珊。

沒有,我沒有下毒。我只是放了點巴豆在里面,我沒有下毒,我真的沒有下毒清珊看著,嚇得在那直哭。

下沒下毒,由太醫來給話夏影冷冷地說著。

那兩位許家的小姐,匆忙就回去了。這種陰私,還是少知道的好。

而這事,卻是傳到的國公夫人,跟老夫人的耳朵里。大家立即到了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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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年禮

上房:

說,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氣急。

祖母,我沒有。是她,是她陷害我的。我沒有下毒,我真的沒有下毒。我自己都吃了好幾塊,難道還要把我自己毒死嗎?祖母,你要相信我,一定是她下毒,是她故意要陷害我清珊抱著平母,哭得那個傷心欲絕。連溫婉看了都不忍心。

溫婉坐在那,不說話,就這樣看著房里的幾個人。

說話,到底是怎么回事?說話,溫婉,你說話?這是不是你跟清珊開的一個玩笑平母盡量讓自己穩定,和平,慈愛。

國公夫人聽了,O了一個,還是閉了嘴巴沒說話。溫婉聽了這話,覺得特別有趣。怎么,都要毒死自己,還能栽贓給自己是個玩笑。

老夫人,是不是要看著郡主死了,成了一具尸體,您老才會覺得,那才是正常。或者說,終于死了,少了一個讓你咯心的人,那個克父克母克家的人死了,多好的一事啊夏影譏諷地說著。

你,我們平家怎么出了你這么一個不孝的子孫啊老夫人悲憤欲絕,看著溫婉覺得特別的礙眼。可是,卻是噎得不知道說什么。

孝順子孫?要郡主做孝順子孫?我在鄉下沒飯吃,餓得只能喝水來充饑,那時候你在哪里;大冷天沒衣服穿,只能縮在被子里,仍然凍得快要死了,那時候你在哪里?郡主被扔在河里,喝著那冰涼的河水快要死的時候,你在哪里?郡主在安家當奴仆,不是罵就是打,差點還被人亂棍打死,那時你又在哪里?郡主在受苦受罪的時候,你們在過著什么樣的日子?你們穿著棱羅綢緞,吃著山珍海味,過著榮華富貴的生活,根本就不記得平家還有郡主這么一個人。好不容易九死一生回來了,為了公主的嫁妝,你們裝病的裝病,裝瘋的裝瘋,甚至還能不惜血本從馬上摔下來從轎子里摔出去。為了那點錢財,你們那么恨不得郡主早死了為好,還真是為難你們了。好在郡主福大命大,死不了。怎么著,現在要郡主給你當孝子賢孫,老夫人,你要我們郡主給你當怎樣的孝子賢孫呢?溫婉冷冷的,滿是譏笑地在那比畫了好半天。夏影的聲音,更是冷漠之極。

你、你、你……老夫人一下給暈了過去。正好太醫過來了。

溫婉撇嘴,遇見過不去的關就暈。真會找時候。

老夫人這是怒極攻心,以后萬不可再讓她受刺激了太醫診斷完,立即對著屋子里的人說著。打算出去開方子。

太醫,你給看看,這糕點里,有什么東西夏影把盤子里的那糕點,給了來的吳太醫,讓他查看。

那太醫聽了,仔細查看:這可是無色無味的毒藥,人服下去,三個時辰以后才能發作。這……?

太醫也是經常見著大戶人家的陰私,再不說話了。

是你,就是你栽贓陷害,我根本就沒有。我沒有下毒,我真的沒有下毒。一定是你,是你自己下毒,你來陷害我清珊大聲叫著。

陷害你?我們郡主為什么要陷害你?我們郡主有什么必要去陷害你,你算個什么東西,骯臟下濺的坯子夏影一出口就是經典。溫婉是貴郡主,身份貴重,又有著朝廷的俸祿銀子,還有著三個封地,一輩子榮華富貴少不了。還真找不著需要去陷害她。

你閉嘴,來人,把九小姐的嘴巴給堵上國公夫人看了越來越不像樣子,讓婆子把人嘴巴賭上后,拖到旁邊的房子。

太醫出去,大夫人也跟著出去。說了好一通,過了好一會才進來。

溫婉,你究竟想要怎么,才會罷休這件事大夫人頭疼。她是不相信清珊會這么沒頭腦去給溫婉下毒。可是,卻又找不著證據。

你們讓我搬出去就好了。大夫人,你不會到今天,還天真的以為,我會跟你們平家的人,和好如初?或者和平共處吧?溫婉冷笑著。在聰明人面前,是不需要裝傻的。

我知道,可是你還是不能搬出去。除了這個,其他的,我都可以答應你。你要知道,就算傳出去,也就毀了五房,還有損害平家的女兒的名聲。其他,你也得不到好處大夫人也是厲害人。把關系闡述的很明白,她相信,溫婉不會這么狠心。

我們郡主差點被毒死,就大夫人你這么輕飄飄的兩句話,也太兒戲了。還是夫人以為,就這么可以算了夏影冷冷地說道。

你放心,我一定會嚴懲的大夫人雖然說氣勢夠了。但是對著殺人不眨眼的夏影,心里還是有些毛毛的。

郡主說,希望大夫人能給我們郡主一個滿意的交代。還有,以后再不允許任何無關的人來打擾她的清凈,誰都不行。老夫人不行,五老爺也不行。否則,別怪我對他們不客氣夏影冷地說著。面無表情,眼里有著殺氣。大夫人一個哆嗦。

好,我答應你大夫人聽了立即答應著。

你真的能做到?如果你做不不到,我會讓你們付出慘重的代價。郡主是心軟,可我不心軟夏影不待溫婉說什么,自行說了話。

你放心,我們一定做到大夫人斬釘截鐵地應諾。

還有,把安氏叫過來,我要跟他‘好好’談談溫婉笑得很古怪。大夫人為了能盡快平息這事,不傳出去,立即吩咐喜鵲去把安氏請到上房來。

溫婉一揮手,房間里立即只剩下三個人。

公主跟我情同姐妹,我敬佩感激姐姐還來不及,怎么會害她。是你一直對我有誤會,之前因為我的疏忽沒照顧好你,讓你受了那么多苦,所以,我一忍再忍,盼望你能知事。可你,也不要太過分了安氏挺著腰杠。一點也不懼怕。

那些廢話,還是留待給五老爺聽。郡主問你,當初,公主不再吃避子的藥,是不是你出的主意。你明知道公主生孩子,就等于送命,所以,你就慫恿公主不吃藥。故意裝作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我們郡主,沒有猜測錯吧夏影子緊緊地盯著她。

安氏瞪大了眼睛看著溫婉,好不容易恢復正常:不是,是公主看著我有孩子,她自己想要一個孩子。是她自己要的,是她自己想當母親的,跟我沒關系

溫婉看著她,淺淺一笑郡主說,有沒有關系,你自己最清楚。當初你三番五次的害她,既然她沒死,那些帳,總有一天,會給你算得清楚明白。不過你放心,郡主說,她才不屑使一些下流手段。只不過她所受的苦,會讓你百倍千倍去償償而已

安氏臉一下白得跟面粉似的。

蘅芳閣:

那毒藥,是你放進去的吧回到屋子里,溫婉問著。夏影沒應,也沒反對。溫婉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清珊被送到寺廟抄佛經,安氏陪伴在側。沒了兩個討厭的人在眼前晃蕩,日子過得很悠哉。

轉眼就到十二月,感覺時間,叟的一下,就過去了。

到了臘月十,就停了課,放假了。這事之后,溫婉就再沒去閨學里了。理由很簡單,可不想再讓人害了。所以停不停課,對她沒關系。

記得開始學規矩的時候,古嬤嬤就教導了,什么年節準備什么物,見什么樣客穿什么樣的衣著,至親表親關系親近關系一般送禮各有不同,宴請酒席擺何種品級的酒饌......這還只是大的方面,更有細枝末節需要學習的.....好多好多,聽得溫婉當時頭都昏了。

溫婉記得,好象到了過年的時候,各家都非常熱鬧。以前在鄉下的時候,就特別的熱鬧。雖然溫婉沒見著,可聽聲音就知道非常喜慶。

可對于國公府邸的安靜,溫婉卻覺得有些奇怪。

郡主,王太醫來了溫婉一聽到王太醫,臉一下垮下去。王太醫真是一位好太醫啊,開始是一天一針灸,現在是三天一針灸。針灸也就算了,每天三碗中藥,讓溫婉苦不堪言納。看著那藥,溫婉寧愿一輩子是啞巴,也不要喝藥。可偏偏身邊的幾個嬤嬤丫鬟有的是法子讓她喝。比黃連還苦啊

郡主,治療的效果很好。以后,我可以改為五天來一次,但是藥,不能斷了一句話,讓溫婉嘴角之抽搐。

郡主,大夫人請你中午去正房那用午膳。今天全家聚餐溫婉還是出事以后,第一次得到大夫人這樣的邀請,問著可是有什么說法。

今天是下面莊子進貢年禮,莊子上送來了很多的年貨。讓郡主去嘗個新鮮大夫人的大丫鬟喜鵲滿臉喜色。溫婉看著就知道,估計是個肥年了。不過,自己也有莊子,怎么就沒年禮啊

走在園子里觀景,遠遠的都能聽到喧嘩聲。溫婉問著,才知道,來送年禮不僅送東西,還是來報一年帳的。一般大戶人家,不管哪個府,到了臘月的時候,家里都是非常熱鬧的。溫婉非常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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