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看著女兒的樣子,又黑又瘦,嚇了一跳“怎么黑了這么多,女孩子要那么黑的,怎么了得。下次萬萬再不答應了。”
“在家歇幾天,就會白回來了。呵呵,娘,你是不知道,在那莊子里,有多好玩,我還奇怪,怎么溫婉一個人在莊子里能呆那么長時間。她可真會自娛自樂。”真真喋喋不休地說著。越說越興奮,恨不得現在再回去多體驗一回。
蘇夫人難得看到女兒這么高興的,自然也不會在潑冷水。聽著女兒講,倒也覺得有趣。
“沒想到,京城里都傳郡主粗俗,野蠻,吝嗇,小氣;要都知道郡主是一如隱士一般的雅人,不知道該如何作想。傳言,真是害死人。”蘇夫人搖頭笑著。
“娘,你把我那園子里跟花園都圍起來,我以后,每天早上要起來走上幾圈,這一個多月,我再沒之前在家里那般,總是覺得頭乏身子沉重。我呀,也要鍛煉身體,可不要再被她們取笑”真真撒嬌著。
“呵呵,這有何難。可是,每天都要堅持,你堅持地下來嗎?”蘇夫人輕笑地問著。
“能,一定能。”真真堅定地說著。
“娘,我聽花兒說了,奶奶為我的事,責罵了你幾次?她為什么一有不順,就要訓斥你。”梅兒眼里有著冷意。梅兒身邊有花兒,平兒兩個貼身丫鬟。
“隨她,反正娘也少不了兩快肉,這些年也習慣了。倒是你,雖然瘦黑了些,但是看著卻更精神了。”華夫人看著自己女兒,眼里再沒之前的孤傲與冷漠,神采熠熠,華夫人看了心里高興得不得了。
“我算是知道了,看人真不能看表面。溫婉她呀,真是會享受。我可是羨慕她了。”梅兒也知道自己幫不上忙,也不想白費了母親一番心血,就把自己在莊子上的事情,一一說了遍。母女娘說得很開心。
“難為郡主了。”華夫人笑了稱贊道。
開學上課以后,果然,只有六十個學生。等到一傳出,八大才女今年要入主開心學園本校的時候,很多人都高興得要死。這里面,可都有著自己的偶像啊!特別是如羽毛這個大才女,是非常多閨秀的偶像人物。能近距離接觸偶像,那都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而且學習課程也更改了很多,主要是以理家、養身、裝扮、交際為主,習字與琴棋書畫同等此之,其他都是輕松的狀態。
“快說說,你們在莊子上做什么了?”依依一來就拉著真真的手,不愿意松開。等聽了兩人繪聲繪色的描述,幾個人真是又后悔,又遺憾。羨慕得不得了,直在那懊惱。紛紛埋怨自己家老娘。
“都是我娘那個老頑固,真是的。后悔死我了,下次我一定也要去。”依依聽了,羨慕得緊,又有些后悔自己沒再爭取。
“我們家有荷花池子,到時候去我們家釣。”如羽笑著說道。
“池子里的魚都被養傻了,有食物全都蜂擁而上,哪里有去河里釣魚來的趣味了,不釣。”魚恫立即反駁了一句,遺憾是遺憾,可是已經過去了,也就只能等待明年。
“明年,明年我一定要跟溫婉去莊子上。”依依摩拳擦掌。眾人也都堅定地點頭。
“還有一事,郡主想讓你們也去開心學院那邊,跟著其他學生一起學習,你們看如何?”夏影輕聲說著。
“無所謂,只要大家能在一起。去哪里學習都無所謂的。”也就一致通過。溫婉聽了,很欣慰。
這消息散播出去,那些得了消息,崇拜著里面人當成偶像的,得了消息好些人都打算回來。可是開心學園卻給了個告示,開心學園一百名為滿額,一月的費用上漲到一百兩。一聽到這個告示,還有些遲疑的大人孩子立即跑了去報名。先把名額給占著了。果然,滿了一百名以后,就不再收人了。
“恩,不好,一點都不好。哪里有在溪水胡同舒服。那里好吃的好玩兒的,這里什么都沒有。人還那么多。”玉秀抱怨著。
“你那好吃的好玩兒的,都是溫婉貼了銀子的。你還真以為那三十兩銀子,每天都能享受到那么好的美食。還能每天讓你浪費那么多食材。就那頓豆宴,保守估計就得幾百兩。”梅兒冷飄飄一句過來。
“那,以后都沒好吃的吃嗎?”依依也可憐兮兮地吃吃問道。
溫婉笑了笑,筆畫了兩下。夏語呵呵地說著:“有一個方法,只要你們誰能做到,一輩子都有美食吃。”
“什么方法,快告訴我們?”依依也按耐不住了。這幾個月,可真被溫婉養刁了嘴,回到家吃那些菜,都沒滋沒味的。
如羽、真真了然的樣子,在旁邊直笑,凈秋跟玉秀臉紅紅的。
“就是做我們郡主的嫂子,成了自家人了,自然是一輩子都有好吃的呢。”夏語呵呵笑著。
“要死了呢,夏語,這樣的玩笑也能開。”雨桐跟玉秀大叫著。
“郡主,你的主意打得真好,不愧是金算盤。幾樣子好吃的就想拐帶出一個嫂子出來。”梅兒打趣著。華梅兒最喜歡打趣溫婉愛錢的嗜好了,反正一直以來,都沒變過。雖然她也知道,溫婉并不是如外面傳聞一樣,但已經成習慣了。
溫婉非但不生氣,還非常得瑟地表示,愛錢是最高尚的嗜好。
夏語很無辜,說,這是郡主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哪里知道話剛落,溫婉連忙就搖頭,表示這不是我的意思。夏語立即被幾位姑娘炮轟,說自己把郡主的意思理解錯了。眾人呵呵笑著鬧了起來。
說起來,溫婉是真想在這里找個嫂子。八個女孩子中,依依是訂了親的。如羽跟真真家的門第太高了,梅兒好象也在議親之中,而且私心來說溫婉也覺得這三位仙子一般的女孩子跟尚堂不配,大家不在一個檔次上的。凈秋她是不會選的,選一個總跟別人欠比債愁眉苦臉的人,簡直找罪受。那就剩下雨桐跟玉秀了,而且他們兩個性子活潑,娶回家會比較熱鬧。但雨桐年齡小了點,9歲,跟溫婉一樣大。所以,溫婉屬意的是玉秀。比尚堂小兩歲,年齡正好。
玉秀性子好,人長得也漂亮,家境在中間只能算一般,今年13歲了,比尚堂小兩歲。等個3年,也就差不離可以成親了。大家都知根知底,跟自己關系也好。以后在一起生活也會少很多磕碰的。是溫婉的第一人選。當然,現在先把話遞出去,看看他們的意思。
“你說,溫婉說這話是不是有意想討玉秀做她嫂子呀?”真真低聲跟如羽說著。如羽在一邊笑了笑。
“我看不離十。”依依立即在旁邊接話著。
“不止哦,我看溫婉還屬意你呀。”凈秋在一邊,對著雨桐涼涼地來了這么一句。大家低低地吃笑著。
“說什么,我比她哥哥小六歲,找誰也不會找我的。”雨桐一聽,用最利索的話給反駁了。凈秋見著誰都沒說她,心里有股苦澀。
玉秀也猜測到,中間最合適的就是她了。門第相當,年齡適合。臉一下紅紅的“低聲說,誰知道溫婉的哥哥是圓是扁。上次倒是從簾子里看了一眼,但沒大瞧清楚明白。”
這話一出,幾個人都愣出了。這不是,還真有意思。玉秀一說完,就知道自己口誤了。忙走開了。
溫婉聽了以后,知道玉秀跟家里確實有這個意思。大喜。要是真能找到玉袖當嫂子,那可真是好。玉秀性子好,但卻不若真真那樣怯弱。而且也愛說愛笑,跟她做姑嬸,那是相當的省事省力。
知道有這個意向以后,立即邀請幾位姑娘家去做客。說去她家做燒烤。幾個人心中了然,歡天喜地答應了。溫婉回家后,立即把這事告訴了尚堂,尚堂聽了,臉紅紅的,有些害羞的意思,但并沒有反對。能找京城七大才女之一,又是妹妹屬意的,自然是不差得了。溫婉看著他雖然沒說話,但臉上紅紅的,知道他答應了,立即讓夏語去安排。
等姑娘們到了八井胡同,閑雜人等都給驅散開來。尚堂躲在里屋看,夏語已經傳了信的,說那身穿鵝黃色的那位姑娘就是郡主屬意的。要他好好看著。尚堂在里面,看著顏色不一,各有特色的女子,看得眼睛都直了。哪里還看得出誰跟誰,眼睛都不知道放哪里了。
等過了好一會,從另外一邊把人給引出去了。幾個女孩子從里院,看著從另外一邊出去的尚堂。幾個姑娘看著風度翩翩一上好兒郎的尚堂,臉都有些紅通通的。
“沒想到,溫婉,你哥哥這么年紀就中了舉人,長得也是一表人才。又有著萬貫家財,小姑子有這么好說話的。以后嫁進來的人啊,肯定是個非常有福氣的。”如羽打趣道。
“是啊,是有福氣啊!”依依接口道,把這個啊字拖得很長很長。
眾人七嘴八舌,把個玉秀說得滿臉通紅。雨桐看了,也知道沒自己什么事。兩人年齡相差的大了些。也沒什么好介意的,她的家事,也怕找不著這樣的。樂呵呵地在一邊跟著起哄。但是因為事情沒定下來,所以,也沒指名道姓。
尚堂去了學堂,見了兩位學長,尚堂都有些不好意思。姑娘中可是有他們的妹妹呢!
“郡主說,你們可千萬不能走漏嘴,說剛才不小心看見了外男。要不然,還以為我們府里沒規矩。到時候幾位夫人不讓你們跟她一起玩就可憐了”溫婉可憐地站在一邊。
“呵呵,是我們看他,又不是他看我們。有什么關系。對了,要是他看不中你選的,可怎么辦”依依笑呵呵地說著。
溫婉笑著搖頭,意思是,只要自己看中的,他一定能看中。他還是很相信自己眼光的。幾個人都笑呵呵的,這話自然是實在。這幾面幾個,哪個不是尖尖的人兒,不管是誰,配尚堂都是綽綽有余的。
等晚上問著尚堂的意思,尚堂說自己都看花眼了,誰都是好的,一切由妹妹做主。聽得溫婉吃笑不已,感情哥哥的婚事還得妹妹做主。自己這妹妹當得,都比得過他娘了。
蔣夫人開始對這事就上了心,也是意熱得很。蔣夫人聽到尚堂中舉人后,就有了這個想法。15歲就中了舉,才學是不錯的。也已經去打探了,長得一表人才,性情也好。至今沒有通房丫鬟什么的,溫婉這塊管得也很嚴的。就算今年著科不中,等三年以后再中,有這么多貴親戚,以后前程也是好的。怎么看,怎么都是一門好親。只是當初溫婉已經傳出話來說,要等到會試以后再談。她也準備過幾個月再談這事,也是好的。
這會聽到溫婉傳話出來,很是高興,說可以拿兩個人的生辰八字去合下,要是中意就把著親事定下來。溫婉雖然看中了,但是卻并沒有答應。因為她之前已經放出了風聲,說要等會試以后再談親事。要是現在就談親事,豈不是自打嘴巴。也不急在這幾個月。而且,溫婉也有她的考慮,這既不落了她之前的話。等會試成績出來后,要是能中,那就是喜上加喜。要是不能中,那也是喜色。可以沖淡一下尚堂心里的失落。
蔣夫人見著溫婉說,再過兩個月再談著親事。倒也同意。一般人家都為討個吉利,會放在會試以后再談親事的。
溫婉讓尚堂好好準備考試,如果這次會試能考中,到時候可就雙喜臨門了。尚堂很鄭重地點了點頭,更加的努力了。
溫婉突然想起,自己老師可就是個狀元。雖然便宜老爹也是狀元,可是溫婉直覺他們兩個狀元就是天跟地的區別。所以,就請求老師幫幫忙。宋洛陽聽了,這等小事,自然是應了。
沒多久,就傳出這次的主考是海學士。溫婉覺得,這個,是不是太巧合了,是不是意味著,尚堂還是有機會中的。忙讓尚堂不要閉門造車,多多跟他們兩個同窗交流。海大學士已經住進了禮部去了,為了避嫌,要直到考完才會出來。
可對他的風格,眾人還是比較了解的。溫婉把這事丟開,倒也不在意。每天上學,練練拳腳;學習釀酒,看看帳本,竄竄門子,日子過得是優哉游哉。是溫婉來到這個世界以來,日子過得最平靜的時候。
二老爺不來煩人了,便宜老爹也不會動不動跑上門騷擾自己了。其他蝦兵小將是不敢對她怎么樣的。
溫婉正奇怪,二老爺那神人這會怎么這么老實了。原來是族長知道了他賣女兒,還跑到溫婉那里大吵大鬧,后來又把他兒媳婦身邊的丫鬟都給強收了。把平向誠叫去訓斥了一頓。說要是他管不住,就交給宗族管。打算把他囚禁在宗祠里。平向誠倒是想把他關進宗祠,但又沒辦法,要是讓平母知道老二關祠堂,估計又有的鬧了。沒奈何,派了人日夜看著不人平向東出門,把他拘在他們二房,不許他出門。
一轉眼,就過了一個月去了。這會已經是九月的天了。九月,正是采蓮蓬的時候。上次溫婉答應過她們可以去采蓮蓬的。依依都叫了好幾次,溫婉早就吩咐下去人準備。幾位嬌小姐,要是出門,自然是要確保百分百的安全。這日,溫婉終于答應她們可以三日后,如果沒有下雨,可以去采蓮蓬。
“哈哈,我望眼欲穿,終于盼望到了。老天,可千萬要給面子啊。別下雨啊,可千萬別下雨啊。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玩個盡興了啊”依依對著老天,雙手合十,做了幾個鞠躬作揖的動作。還要拉著幾個人一起做,以表示她們虔誠的心。
溫婉退到一邊,才不愿意跟著她鬧。如羽幾個人也都側在一邊,呵呵大笑著。
好在老天后給面子,三日后,天氣,陰,最佳天氣。
到的時候,雖然都是吃過早飯。可是滿湖的荷葉,鋪在水面上,上面還托著晶瑩透亮的水珠,在葉片上滾來滾去。
那片片荷葉,像撐開的一張張綠傘,有的輕浮于湖面,有的亭立在碧波之上,似層層綠浪,如片片翠玉。
上次來看的時候,荷葉上面全都是荷花。這會湖里的荷花,大部分已經凋謝,基本上雕塑成一個個結實的蓮蓬。一根根帶刺的荷梗頂端是一個個飽實碩大的蓮蓬,一看就知道大豐收,看著也特別喜人。湖水邊上,已經停放著四只小船。八個人每兩人乘坐一只小舟。
溫婉筆畫了幾下,夏影笑著說道“華小姐,我家郡主說,讓你跟她一起同坐一只船。”
梅兒也沒多想,點頭應了。如羽跟凈秋;依依跟雨桐;真真跟玉秀,分成了四組。各自上了小船,每一小船上都是一個女人,是溫婉特意尋來的,都是三十來歲,精通水性。每只小船上放著兩個籮筐,一人一個籮筐。
“開船了,開船了。”依依站在小船上,手舞足蹈。小船搖搖晃晃,差點把她搖晃到水里去。嚇得她趕緊蹲下,抓緊了船緣。
“小姐,這船小,不能動作太大,否則會讓小船失去平衡,甚至有翻船的危險。還有,呆會你們采蓮蓬的時候,一左一右,這樣就不怕翻船了。”船上的漁副娘說道。
依依不知道,采個蓮蓬還有這么多的學問。但還是很老實的不敢四處亂晃動。溫婉低著頭直笑,這是她事先跟四位漁娘交代的,就怕他們玩瘋了,沒個分寸,真掉河里。出事不會的,一個感冒基本是逃脫不了的。到時候她還是得被他們老娘埋怨的。
“怎么還不斷啊,真的好難弄。”掰了半天才掰了一個,把掰斷下來的蓮蓬直接撕開一個蓮蓬,從里面取了兩個蓮子剝開來,放嘴巴里吃。
邊吃邊贊嘆道“恩,真好吃,雨桐,你也嘗一個。先吃,真香,真好吃。先吃,雨桐,吃了再采。”一會的功夫,就吃光了一個。
跟溫婉一起的梅兒,又忍不住詩性大發:
月沒春江曙,翠細紅袖水中央,青荷蓮子雜衣香。云起風生歸路長。歸路長,那得久各回船,兩搖手。
“大娘,給我漿,給我搖一下。我也來嘗試一下。”玉秀聽了詞,比依依還積極。漁娘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溫婉,溫婉笑著點頭。漁娘才把漿給了玉秀。
依依也有樣學樣,兩人在湖里比曬船。一下就超過了玉秀“哈哈,我比你快。虧得你比我還先呢!追,快來追我啊。”
溫婉則是佯躺在小船里,覺得有些悶悶的,筆畫了幾下。梅兒詫異地說道“你讓我彈琴,琴呢?有琴彈湊湊興,也是不錯的。”
那為漁娘從小船艙里,捧了一把琴到她面前,還拿了一個矮桌子跟小凳子。梅兒看了一眼溫婉,原來這丫頭是早有準備,難道要跟自己一條船了。倒也沒有說什么,在這樣的環境下,談彈琴湊湊興也是一番滋味。
梅兒的琴聲一響起來,四個漁娘一起唱起了歡快的歌曲,是一首采蓮蓬,表達了豐收的歡躍之情的歌曲。那個調調她們雖然聽不懂,但是很好聽。聽得人心情更是舒暢,開闊歡快起來。
等曲子落了,歌曲也完了。如羽等幾個人覺得不盡興“再來一次,真好聽。溫婉,讓她們再來一次。”
溫婉問著梅兒,這彈琴的是她,愿意不愿意自然是要看她了。梅兒點了點頭。樂聲起,歌聲隨。
溫婉坐了起來,從身邊掰了一個蓮蓬,扒開蓮蓬從里面取了一顆綠油油的蓮子,剝開輕輕放在嘴巴里。清香爽口,真是好吃啊!
四只小船就如四只蜻蜓一般穿梭于荷湖里。正在嬉戲之間,天放晴了。在陽光的折射把,把幾個小姑娘的影子都倒影在水里。依依突然惡作劇起來。對著最近的玉秀潑起了水來。
“喂,會感冒的。可別鬧了啊……”玉秀大聲地叫著。依依不聽,繼續潑水了。一個被潑,兩個被潑,誰也不罷休。大家干脆玩起了潑水的節目來了。
“啊,我的衣服全都濕透了啊。不要再潑了,真的全濕透了。”大家才不管呢,吃虧的繼續潑。
“哈哈,哈哈,落湯雞,落湯雞。成了一群落湯雞。”歡快的笑聲,傳出了很遠很遠。平時端莊典雅的如羽,也是濕潤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