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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31年6月6日夜。
1虹凹四雖然外面已經是夜色深厚,可是委員綏遠包頭市中心的中中央總部大樓的會議室,這個時候卻是燈火通明,會議室里面已經坐得滿滿的都是人。大家都在低聲談論著什么東西。在座的人物當中有中中央的全部政治局委員、候補委員,有中所轄六省的主要負責人,還有邊防軍各部隊的主要將領。
看起來臉色有些陰沉的毛ZD,還有不斷深鎖著濃眉的周來并排坐在會議桌中間,共同在掌管著這次的政治局擴大會議。在大致摸清了方面利用司法權和立法權來反反人民的陰謀之后,周來和毛ZD便立即召集中的主要領導同志趕赴包頭參加今天的緊急會議。會議從上午八點鐘開始,不斷開到現在,也沒要結束的意思。
這次會議是意義相當不尋常的一次會議,從會議室里凝重得讓人透不過氣來的氣氛就能夠感覺出來。國內外的局勢都發生了不利于中
的劇烈變化,在國際上中國、德國、波蘭簽署了《反GC國際協定》,聽名字就知道對GCD不是特別有利了。而在國內,不斷還算比較和諧的國共關系突然有發生了變數。原本以為是占了大便宜的《和平統一協定》,現在卻突然被發覺是存在著嚴峻以至是致命的漏洞!原本以為只是個木頭牌位的中央名分,到了擁有壓倒性軍事優勢的手中,竟然變成了一個能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神兵利器了!先是不計其數的糖衣炮彈從那里不要錢似的打了過來,各種資產階級思想和生活方式隨著每年上千萬的法幣開始腐蝕一部分意志不夠堅定的中黨員的人心。緊接著,又祭出了立法和司法這兩個意想不到的法寶,妄圖來和中爭奪起六省地盤上面的生殺大權了!如果說對付糖衣炮彈還能夠采用把糖衣吃掉將炮彈打回去的辦法,那面對將手伸向生殺大權,中似乎已經沒有了妥協的余地。因為一旦得到殺人的權柄,就將意味著中中央對部下控制的大為削弱。可是要反抗中央的司法和立法權力,那也就有可能意味著中同國民政府之間的全面內戰!可是目前在這樣的國際國內形勢下,中有把握贏得戰爭,解放全中國么?
此時在會議室里面,與會人員們的爭論聲音慢慢大了起來,是戰是和卻是眾說紛紜。有人主張背水一戰,利用手中的二十萬精兵和蒙古遼闊的地形同到底。也有人主張妥協,認為武力強大,而且所提出的司法權和立法權問題也有理有據。
“已經對我們舉起了屠刀!我們已經沒有了退路,必須拿起武器奮戰到底!”列席會議的王明用力拍著桌子,大聲嚷嚷,神色里卻全然都是興奮。
“打?拿什么去和人家打?現在我們手中有多少步槍,多少大炮,多少彈藥,還有多少軍糧,有多少可用之兵,又有多少能夠動員征調的兵源?這仗根本就毫無勝算!”張學良卻冷冷地反問,臉上全是不屑。
“我們能夠利用蒙古遼闊的地形,和蘇聯的協助同反動派到底!”中革軍委主席項英大聲的建議。
“去蒙古?呵呵,那些蒙古人有幾個會支持我們?他們的小活佛現在還在武漢那個羅耀國家里面呢!到時候那姓羅的只需以活佛的表面下道命令,那些蒙古人可就都會和我們為敵了!所以這仗根本不能打!”張國燾嘆口氣,他現在被任命為中東蒙古省省委書記兼省政府主席。一方面負責安置從異北帶過來的百萬移民,一方面還要和草原上的蒙古部族打交道。
這段時間對蒙古的情況已經有所了解了,也知道蒙古族同胞中藏傳佛教的毒有多深!
“不打仗,那我們的司法權和立法權呢?”李三反問。
“只有交出去了,不過也不是全交,現在各地方也是有一定的立法權的,不過地方制定的法律不得同憲法和中央所制定的法律相違背。
至于司法權力也只是把死刑核準權交給最高法院,判處徒刑的權力還在我們手中,所以局面仍然能夠控制的。”張國燾注釋說。
李三想想后覺得還能接受,他又看看周來,周來沉思頃刻:“雖然現在的國內形勢對我們不利,打仗也沒有多少勝算。不過我們還是不能那么快就向妥協,還是應該盡量爭取,盡量拖延……等待國際上發生有利于我的變局。”他頓了下有道:“現在裹挾中國參加了《反GC國際協定》,妄圖同全世界無產者為敵,向蘇聯發動進攻,他們的真面貌也已經完全暴露在世界人民面前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全世界愛好和平的人們所唾棄!特別是蘇聯內戰現在也已經接近了尾聲,根據蘇聯方面最新的戰報。經過四個多月的激烈交戰,偉大的蘇聯紅軍已經完全控制了除海參崴要塞之外的整個蘇聯遠東濱海地區了!托洛茨基匪徒集團的覆沒已經指日可待!到那時大概就將重新考慮他們反反人民的錯誤路線了。”
“老總你怎么看?蘇聯紅軍有可能在短時期內奪取海參崴要塞么?”毛ZD擰著眉毛問朱D道。他對斯大林在短時間內壓倒托洛茨基似乎沒有多少信心,雖然在這幾個月,蘇聯紅軍在戰場上取得了一定的勝利,將托派的軍隊壓縮進了海參崴要塞。可是這座遠東第一要塞的防御在這幾個月中也必定大大得以加強了!
“很難說啊!”朱D悄然搖頭:“海參崴是個沿海的要塞,防御堅固是不用說了更麻煩的是,固守要塞的托匪軍還能通過海運源源不斷得到增援除非托洛茨基愿意放棄,否則戰爭絕不可能在短期內結束。”說到這里,朱D黑黝黝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托洛茨基現在已經表示愿意和斯大林一致對外了,可是斯大林卻得理不饒人非得要先安內后攘外。
“托洛茨基放棄又能管什么用?他們不是還找了個什么俄國公主么?到時候豎起羅曼諾夫王朝的旗子照樣能把蘇聯內戰拖延下去!”劉奇悄然搖頭,提示道:“我們現在只能靠自己想辦法和蘇聯是指望不上的。”
“少奇同志說得好,我們還是要靠自己啊!”毛ZD面露出幾分贊揚:“蘇聯靠不上,生殺大權也無論如何不能交!”說到這里他拿起一支煙點上,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才接著說:“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也不能同開戰……現在敵我力量懸殊開戰確實是沒有把握。所以我們現在要做到是找個合適的理由把司法權、立法權之爭拖延下去,最好還能把水攪渾,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看還是要爭取民主人士的協助,能夠請孫夫人和鄧演達拜訪一下各方人士,讓他們在兩院里面和我黨的委員配合,提出要求立即結束訓政,這樣可不能夠?”劉奇首先提出了個辦法。
“這是個辦法。”李三點點頭:“我看這個辦法行,來你看怎么樣?”周來搖搖頭,所謂的民主人士在兩院中并不是主流,不可能通過提前結束訓政的決議。而孫夫人和鄧演達因為這段時間為蘇聯辯護也早已經被各方視為中的秘密黨員。讓他們出面,只怕會讓事情向著愈加不利于中的方向發展。
“我們現在不是軍政么?我們能夠用軍政為借口,將六省地盤封鎖起來,不讓的人進來,這樣他們自然不能干涉婁們了。”朱D
又提出了個建議。
“這恐怕不行,軍政是對下不對上的,哪有地方對中央實行軍政的道理?那不成了造反了么?、,張學良表示反對:“我看咱們還是同妥協吧,你們看青年軍不也妥協了?他們過去在西北殺得人可不比咱們少。
“青年軍!?”周來眼睛一亮,猛地一拍桌子:“有了!青年軍在西北這些年搞大漢族主義,西北各少數民族還屠殺了數十萬不甘心被他們奴役的各族同胞!可是當局卻還將王自省、李璜等青年軍高層捧為民族英雄!我們能夠通過民主人士在國統區的報紙上揭露青年軍的罪狀,在監察院展開對青年軍統帥王自省的調查,還能夠秘密組織西北受的少數民族領導人向最高法院提起控訴,要求將法西斯劊子手王自省繩之以法!到時候如果袒護青年軍高層,自然也就不能再來和我們爭什么生殺大權了如果他們要趁機肅整青年軍的話,我們就和青年軍結成同盟,一起抵抗反動派!”
會議室內的空氣登時就活躍了起來,眾人臉上也展露出了輕松的表情。
“致羅輔文元帥:最近西北的氣氛不是非常的好。很緊張。在國民政府接萃三省行政之后,一些原本被精心遮掩的罪惡慢慢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之中。大概您過去聽聞過一些不過我敢保證當您了解現實的全部真相之后,還是會感到深深驚訝……
來到蘭州后,我邀請一些西北名望之士進行了幾次聚會,反響非常的熱烈。也收到了不少的消息在過去六年多,新疆、甘肅、青海三省不斷被王君皓和他的團體置于鐵幕之后而在這塊鐵幕之后所發生的事情,比起蘇聯斯大林的來幾乎毫不遜色!我們的學生王君皓將軍就像是一個中國版的斯大林,而西北三省的教徒則是遭到和屠殺的對象……當他在西北三省的統治確立之后,便通過各種手段強迫信奉教的西北各族人民改宗佛教,數以萬計的清真寺被改為佛寺,數以百萬不愿意放棄信仰的沒有經過任何審判便遭到逮捕。’為此王君皓和他的政權還建立了一個非常龐大的,類似于蘇聯“古拉格,的集中營系統。所有被捕以后的都必須處置繁重的體力勞動,而且營養匱乏,生活和工作條件惡劣……聽說很少有人能在那些地獄般的集中營里面生存超過半年!除此之外,王君皓的軍隊還毀滅所有武裝反抗他的殘暴統治的部落!那些部落中所有的人,包括老人、孩童、fù女全部被屠殺干凈!據信有數十萬人在這樣的屠殺中被消滅,還有超過兩百萬人死于分部在西部各地的集中營之中。對此,我感到非常驚訝,也非常可惜……
更讓我感到可惜和痛心的是,目前這種種族毀滅似的罪行仍然沒有停止!相信你通過軍事情報局在那里的情報網絡應該也掌握了部分情況。至少現在還有超過一百萬信徒被強制勞改。在通往新疆的鐵路、新疆各地的道路、水利灌溉設備的工地上都能見到這些奴隸勞工的身影。而教也依舊是被禁止的,任何敢于公開進行宗教活動的人們還是會在第一時間遭到逮捕,以至是殺戮!對此,我這個西北保安總司令卻感到無能為力。因為西北三省的各級政權,西北各地的駐軍仍然被青年軍的黨羽所控制,而駐防三省的四個步兵師又被命令不得干涉西北民政。難道我們真的要眼睜睜看著這里的罪惡繼續下去,而不做任何事情么?
而這段時間,西北所存在的已經連續被各地的報紙所揭露出來,包括我們西北保安總司令部在內全都成為了媒體和議員們譴責的對象。我擔心,如果我們不能盡快同青年軍劃清界限,恐怕將不得不被迫為他們的罪行承擔罵名,我們的政黨也不得不從一個溫和的社會民主主義政黨,變成一個極端的民族主義政黨,我們國家的民主進程也會因而而遭到影響。也許您還不知道,就在您和希特勒總理、畢蘇斯基元帥談判簽署《反國際協定》以后,已經被不少報紙冠上了法西斯主義的抬頭……而王自省控制下的青年黨更是公開宣傳法西斯主義,公開宣稱漢族是優等民族,是亞洲大陸上的統治民族。而且這樣的觀點在目前的中國的確有一定的市場,至少有一部分青年軍官現在非常熱衷于這種思想。
至于武漢的中央,這些日子他們似乎在忙于用司法權和立法權對付盤踮北方的GC0對于西北所發生的罪行不聞不問,而在那些事情被報紙曝光之后,又強硬使用新聞管制權試圖封鎖消息,在民主人士和民主黨派中形成了非常不利的影響。本來對于D的批評已經轉為對青年黨的譴責,以及對包庇縱容這種暴行的譴責……而現在中央中的某些人似乎也想轉向極右,引入法西斯主義來改造,以便于他們能夠建立起統治。而您的叔叔羅逸塵院長對此明顯是一籌莫展,只是疲于應付各方面的指責和壓力……所以我希望您能夠立即結束在歐洲的訪問返回國內,協助他盡快平息局勢,以免國內陷入混亂!當然同時我還是希望您能關注一下西北所發生的暴行,并且認真考慮一下能否要追究青年黨和王自省的責任。
信已經寫得夠長的了。向您和娜塔麗問好。
對了,最后再提一下,我的妻子耀章又懷孕了,希望這次會是一個女孩,希望她能夠像清清一樣可愛。以上。您忠誠的安思華。”
羅耀國放下手中安思華用德語寫的親筆信,整了整身上的軍裝站了起來。他對著侍立在他身邊的娜塔麗和盛世才兩個人低聲地問道:“客人已經到了么?保密工作進行得怎么樣?”娜塔麗沖著身邊一副恭謹容貌的盛世才點了下頭,讓他匯報道:“輔帥請放心,大使館衛隊還有希姆萊先生的黨衛軍,把客人保護得極好,而且他們是搭乘貨輪到的歐洲,在阿姆斯特丹下船。由德國方面的黨衛軍人員一路護送到了柏林。陪同的都是希姆萊先生親身挑選的軍官。我相信是沒有任何疏漏的。”
羅耀國沉默地點點頭,舉步向外走去:“走,去見客人去……這個永田鐵山,終究是忍不住來歐洲了。“他的嘴角流露出一點淺淺的笑意。似乎對自己馬上要進行的工作感到很有意思似的。娜塔麗和盛世才看著他的背影,什么話也沒說就趕緊跟了出去。隱約就聽見羅耀國在前面說了一句:“不知道是永田自己想來……還是英國佬讓他們來的……………”
三個人沒有帶任何從人,沿著別墅的回廊不斷向會客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