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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九日。濟南的細雨仍然在蒙蒙地下著。在濟南外城西北的商埠中心區域,那座亞洲最大的火車站前,鼓樂齊鳴,演奏的卻是《三民主義歌》的曲調。一面刺眼的青天白日旗正在車站圓柱形鐘樓的尖頂上緩緩升起約一千五百名身穿著深藍色軍服的國民軍官兵排列成一個不怎么整齊的方陣,在兩名同樣身穿深藍色呢制將官軍服的少將帶領下正在向那面青天白日旗行軍禮。在離他們不遠處寬闊的車站街一側,整齊擺放著八十八架雙翼飛機,全都用綠色的雨布蒙著,雨布上面也都有青天白日的標記。
這是國民軍第一航空師所派出的一個包括了四十架F1驅逐機十架A1輕型轟炸機、八架偵察機和一個高炮大隊在內的支隊。那兩個正在帶隊舉行升旗儀式的少將,一個是第一驅逐航空團團長劉詠堯少將,另一個是第一轟炸航空團團長李文華少將。
在車站正門前孔武有力的廊柱旁,周E來和鄧演達并排站立在,看著這莊嚴肅穆的升旗儀式,眉頭卻都緊緊鎖著。
“E來兄,這些人就是我們國民黨為這座濟南城派出的援兵了。呵呵,你們派來了三萬大軍,而我們卻只派出了一千五百人,唉,高下立判呢”
周E來蹙了下濃眉:“你的意思是……羅耀國不會援救濟南了?”
鄧演達冷笑兩聲:“他當然會來救,只不過要等到我們和日本人打到兩敗俱傷的時候再來在這之前……他還要忙著發動什么敵后游擊戰去搶占沂山、蒙山、魯山,還有魯西和魯西南的大塊地盤。”
周E來深深吸了口氣:“他就不怕濟南城守不住?到時候可就沒有人為他牽制日軍主力了。”
鄧演達苦苦一笑,抬起手指了指那幾十架蒙著雨布的飛機:“所以他給咱們派來了八十多架飛機。按照那個德事顧問里希特霍芬的說法,這八十多架飛機在這次濟南保衛戰中將起到關鍵性的作用……只要有它們在,日本人就拿不下咱們了。呵呵,日本人的八萬大軍居然要被這八十八架飛機給打敗了,這些德國佬可真是……”
此時,升旗儀式已經結束。一千多國民黨軍陸航官兵呼啦一下四散開來跑向火車站的建筑群尋找地方避雨。看起來的確不怎么樣精銳,根本不能和那些在雨中肅立著一動不動的紅軍警戒部隊相比。
兩個航空兵少將倒還算是矜持,只是用沉穩的步伐走向候車大廳,渾身上下都被雨打濕了也毫不在意。看到手下這種有些松松垮垮的表現,也只是苦笑一下,搖搖頭而已,并沒有厲聲喝止。
“繼賢兄,這該死的鬼天氣,要是再不放晴,可就要糟糕了。”年輕的不象話,還長著張娃娃臉的少將劉詠堯指了指天空嘆了口氣。
“天氣預報說明天會放晴的。”李文華只是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劉詠堯呵呵一笑,拍了下手:“那明天就要看你們轟炸航空團的了,嗯,到時候可要看準了炸,讓那些日咱們的厲害。”
李文華輕輕嘆了口氣:“可惜六百馬力的星2發動機還沒有完成測試,要不然這一戰可就真的是咱們第一轟炸航空團的天下了。”
詠堯應了一聲:“如果咱們的F1裝上了六百馬力的發動機,速度和航程可都能上一個臺階了,日本的那些老掉牙的甲四型戰斗機估計連天都不敢上了。”
“甲四型?呵呵,上一次世界大戰時候的東西,這些日本人居然還在用,看起來他們對航空兵的重視程度遠遠比不上海軍。”此時兩個人也已經走進了候車大廳前,李文華沉沉一笑,又道:“只怕日本人在這一戰中吃了咱們飛機的苦頭,回去也要砸鍋賣鐵大辦航空兵啊如果咱們不抓緊一些,下一次恐怕就不會贏得這樣輕松了。”
“下一次?聽你的話,好像咱們這一次已經贏定了一樣。”劉詠堯話雖如此,不過一張娃娃臉上也是一副贏定了日本的表情。
李文華哈哈一笑:“那還用說嗎?現代戰爭的勝負可是取決于制空權的。日本人的甲四型比你們團的F1落后了差不多十年,呵呵,這個不是送死來的嗎?沒有了制空權,他們的炮兵陣地還不是我們航空轟炸團的俯沖轟炸機的活靶子?日本沒了炮兵還能拿什么來啃濟南的城防?”
山東,臨淄縣縣城。
低矮的破舊的臨淄縣縣衙,這個時候已經升起了高高飄揚的旭日旗幟。
的縣城,只有幾條街道,這個時候在上面行進的只有大隊大隊的日軍官兵,騾馬挽拽著各種口徑的山炮、榴彈炮,隆隆地駛過街頭,在地上壓出了淺淺的兩道溝。從軍官到士兵一個個臉上都洋溢著屬于勝利者的微笑。土黃色的行軍隊伍從城東一直延伸到城西,仿佛是沒有盡頭。
整個臨淄縣城幾乎是在睡夢中落入日軍之手的。這天一大早,當人們打開房門準備新一天的勞作的時候兒,看到的就是這驚人的一幕。更讓這些升斗民目瞪口呆的是,在街道兩側居然還有一些穿著土黃色軍服的直魯聯軍士兵,垂頭喪氣地在維持著秩序。只要看見誰家的大門開了,就會跑過去大聲吆喝著讓他們關上房門老老實實呆在家里面,哪兒也別去,什么也別說……
武藤信義伯爵大將,一身戎裝筆挺,站在城外膠濟鐵路臨淄站的屋頂上。舉著望遠鏡向西方眺望,跟在他身邊的是一群喜氣洋洋的日軍將佐。還有一個身材高大,滿臉橫肉的中國中將軍官,正是直魯聯軍總司令張宗昌。
這一回,日本人可以如此順利的逼近濟南,說起來都是拜他所賜他和日本人的勾結早在東北之時就開始了,不過那也算不得是什么“漢奸”,眼下的奉軍除了郭松齡不怎么“親,其他人大多都是以“親日派”自居的。當然,到底是虛以委蛇還是真心投靠,這個不到關鍵時刻是誰也方便不出來的。即便是眼下的張宗昌也是振振有詞說什么“中日兩國并未宣戰,日兵遠來只為護僑,并非侵略……而他這樣做,完全是為了家鄉父老免遭戰火涂炭,絕非是貪圖個人榮華。”
由于張宗昌的叛國投敵,使得自膠州到濰縣境內的鐵路全都完好無損,日本三個師團的主力輕輕松松乘著火車從青島出發,只一夜就到達了濰縣,好像是在國內旅行一般。日軍是在三月二十八日到達濰縣,當天夜里便在張宗昌所部畢庶澄和褚玉璞兩個旅的配合之下,沒有耗費一槍一彈就奪取了膠濟線上的另一個重鎮臨淄縣。
這時一個參謀接到最新的戰報,大聲向武藤信義報告:“閣下,先頭部隊已經的支那軍隊發生接觸,在鄒平一線,支那騎兵在稍加抵抗之后,已經向濟南方向收縮后退了,據查是支那所謂抗日同盟軍的張之江部騎兵……現在先頭部隊已經占領鄒平縣城,正在向章丘方向挺進。”
這個時空的武藤信義因為托了羅耀國的福,打了一場歷史上本來沒有的第二次日俄戰爭,撈到了個伯爵。這一回又趕上了“山東事件”,元帥的軍銜似乎已經在向他招手了。他冷冷一笑,說不出來的自傲:“支那軍隊不堪一擊,傳令,加速前進,派遣軍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攻克濟南,為被支那暴徒殺害的國民復仇……然后我們還要和南支的國民黨軍一決勝負看看誰才是東亞大陸上的霸者”
民國十七年三月二十九日下午,“鄒平遭遇戰”的消息傳到了濟南城內的萬竹園。終于確認日軍距離濟南城已不足七十公里的馮玉祥,立即下令召開了緊急軍事會議,部署濟南城防事宜。
在一聲嘹亮的“馮總司令官到”的吼聲過后。仍舊是一身樸素士兵軍服的魁梧巨漢面帶著幾分微笑,邁著堅定的步伐,走進了臨時改造成了會議室的萬竹堂。萬竹黨內這會兒也是將星璀璨,包括馮玉祥的國民聯軍,中G的紅軍,皖系軍隊的將領們這會兒都肅立相迎。連段祺瑞、盧永祥這種資歷的宿將現在也把腰板挺得筆直,一臉兒肅穆的在向馮玉祥行注目禮。
看了一眼身穿各色軍服的將領們一眼,馮玉祥原本有些陰郁的臉上也放出了光,他微微一笑,沖眾人點了點頭:“馮某人承蒙大家伙兒抬舉,做了這個總司令,真是深感惶恐,唯有帶領大家,為國家為民族打好這一仗好了,大家都請坐吧。伯瑞(鹿鐘麟),你先來介紹一下敵我雙方的基本情況。”
鹿鐘麟走到一幅巨大的軍用地圖前,拿起指揮棒,虛指了下地圖,語氣略微有些凝重:“眼下濟南城內的兵力情況如下:我們國民聯軍有第一路軍的五個師和一個炮兵旅,一共有八萬大軍,配屬75mm山炮、野炮三十六門。山東督軍屬所轄之中央陸軍有三個師,另有督署衛隊一個旅,總共四萬人,配屬75mm山炮三十六門。中國GCD所屬之中國工農紅軍一個軍團,三萬余人,擁有75mm、70mm口徑山炮、步兵炮一百三十四門國民黨所領導的國民軍一個航空支隊,總兵力約一千五百人,飛十八架。各派總兵力之和超過十五萬,火炮二百零四門,飛十八架。日軍的總兵力根據國民黨方面所提供的情報,合計為三個步兵師團,一個航空聯隊,總兵力在八萬左右,各種火炮三百余門,飛十架。我軍比之日軍擁有絕對的數量優勢,火力稍處劣勢,而空中則勢均力敵。綜合各方面來看,此戰中敵我力量之比處于旗鼓相當的狀態,而我軍依托堅固城防,因此是有戰勝日軍的把握。”
聽完鹿鐘麟的介紹竹堂內的諸公可就盤算開了。兵力十五萬對八萬,火力二百零四門大炮對三百多門大炮,飛機數量也差不多。而且濟南又是有險可守,看起來情況不是那么糟糕
嘛沒準還真能打敗這些不知道死活的日本……
馮玉祥臉上的陰郁也一掃而光,嗯了一聲,也站起身來,走到地圖前面,用手指了指濟南城東笑道:“這一次日軍進攻的重點必然是濟南東城,因為他們就是自東而來的,后勤補給全靠膠濟線維持。而濟南城南則是泰山余脈,交通不便,日軍的重武器和彈藥都不好運輸。因此,咱們這一站的關鍵就是東城,預計最激烈的戰斗也將在那里發生”
“……弟的想法是將整個濟南城防劃分為東西兩個守備區,以濟南內城東側城墻為分界線。城東守備區東起茂陵山、硯池山,北至華山,西至濟南內城,由我們國民聯軍負責守備,我馮玉祥將負責指揮。濟南城的其余部分為城西守備區,由盧子嘉將軍指揮中央陸軍第四、第七、第八師負責防守。中G紅軍第二軍團則充當戰役總預備隊。此外全部炮兵也將由中G紅二軍團炮兵師負責統一指揮。航空兵……則由鄧擇生將軍負責,隨時支援前敵作戰,并且防御日軍空襲。各位覺得意下如何?”
這個部署方案是馮玉祥和周E來、賀L反復磋商后才定下的,基本上就是堵槍眼的差事就由馮玉祥的國民聯軍扛下來,他們扛不住了中G的紅軍再頂上去。段祺瑞和盧永祥的老爺兵就負責南城、西城、北城、商埠這些次要的地段,以免他們事到臨頭扛不下來,壞了全局。
看到會場內的眾將都沒有異議,一個個面帶著幾分敬佩在那兒頻頻點頭,馮玉祥的臉上也笑成了一團春風。似乎已經看到了民族英雄的光環,和山東一省的地盤都在向他招手呢
就在馮玉祥和GCD人忙著抗日救中國的同時,羅耀國則在徐州花園飯店里面請客吃飯。
請得兩個人都是國民黨的“老朋友”臧致平和王永泉。他們原來都是駐防在福建的皖系軍閥,和國民黨的關系一直非常密切。民國十三年福建訓政開始之時,他們兩人的軍隊都被許崇智給“禮送出境”后,去投靠了同為北洋皖系的盧永祥,后來又跟著盧永祥來到山東。這段時間兩個人又被段祺瑞打發了阻擋國民黨軍進入山東……不過看他們倆和羅耀國在酒席上熱絡勁兒,只怕是要背叛了
“致平、永泉兩位將軍,剛剛收到情報,日本人已經攻打到了章丘,距離濟南可只有五十公里啦。估計明天就能打響了。而且……日軍在前幾日又動員了兩個師團,分別是大阪第四師團和姬路第十師團,今天他們已經到達青島了,現在正在下船登岸呢”羅耀國輕輕轉動手中的酒杯,笑吟吟地告訴兩人最新的戰報。
“又來兩個師團”臧致平深吸一口氣,臉色微變看著羅耀國:“那芝老知道這事情了嗎?”
羅耀國輕輕搖頭:“現在還不知道,我正打算讓人拍電報去通知,你們兩位正好就到了。還是咱們的事情要緊,日本人還遠著呢。”
“什么那趕緊通知芝老啊……實在不行,該轉移還是……”另一邊的王永泉頓時就急得一身冷汗,差一點還說漏了嘴。
羅耀國瞥了身旁的兩位有點年老昏聵的皖系宿將一眼,心道:“這些人在另一個歷史上,民國十三年的第二次直奉大戰后就該到點下臺了。在這里又混了三年多,該撈也撈飽了,差不多就下野算了吧,還折騰個什么勁兒呢?”
“兩位老將軍,濟南的事情我們羅長官自然會去解決的,就不勞二位操心了。我們今兒請二位來徐州,就是想和二位聊一下……你們退隱山林的事宜。”
說話的是陪坐在酒席上的李宗仁,他這會兒陰沉著臉兒,手里捏著個酒杯,隱隱做出個要砸的姿勢。讓人不免聯想起什么摔杯為號,這什么刀斧手之類的。
“不……不是說收編嗎?”臧致平倒吸了口涼氣,抖著聲問了一句。
“有區別嗎?”羅耀國咂了口酒笑道:“我看兩位也是年紀一大把了,家里面怕是早就有了重孫子了吧?何必再出來打打殺殺呢?這個機會應該多讓一些給年輕人。我看不如這樣吧,我做主,給你們每人五十萬法幣,你們拿了錢去上海租界里買幾條弄堂收租,每年怎么樣都該有個幾萬塊收入,不比當個破師長強?”
這個……怎么有點“杯酒釋兵權”的意思呢?兩個老軍閥對視了一眼,苦笑了幾聲,都不說話,只是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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