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項強和劉清來過之后,蘇湄發現自己被人監視了,也不知是不是項強和劉清的人,那人每天都在房子附近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蘇湄把窗簾小心的拉開一條縫隙,視線所到之處是一條水泥道路,那里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可是蘇湄的神念告訴她,監視她的人就在那里。
蘇湄放下窗簾,臉色有些不好,真沒想到還有人會下如此手筆,竟然找一個會隱身的異能者來監視自己,呵,她還真是重要啊。只是未免太小看她了,以為她是隨便就能任意揉搓的嗎。
她是不想隨便招惹麻煩,但不代表她可以任人宰割。接下來三天的時間,蘇湄摸清了監視自己人的作息時間,規律。監視她的一共有兩個人,一個會隱身的年輕男子,負責白天監視她。一個是大約40多歲的猥瑣男子,其貌不揚,負責晚上監視蘇湄。
兩人的“接班”時間是晚上9點左右,他們大約會在一起半個小時,應該是在彼此交流蘇湄的行蹤消息。
晚上,蘇湄打開電視,手里捧著一碗西紅柿蛋花疙瘩湯,看著基地電視臺唯一的一個娛樂節目,一邊吃一邊看,時不時的被電視上的小品逗得大笑幾聲。
連著吃完兩碗疙瘩湯,蘇湄舒服的舒口氣,感覺身上暖烘烘的,在這大冷的天里喝上幾碗熱乎乎的疙瘩湯真是一件美事。
放下手里的空碗,蘇湄低頭看看左手上的自動石英表,現在才不到7點,或許她可以再去空間呆一會。
“呼。。。呼。。。真冷啊,馬叔怎么還不來啊,真是的,用得著每天監視嘛,天氣這么冷,傻子才會出來。。。呼呼。。。”一個陰暗的小角落里傳來一陣小聲抱怨聲,如果有人經過這里一定會被嚇一大跳,因為這里除了幾個顏色各異破破爛爛的塑料袋,空無一人。
過了一會,剛才發出聲音的地方憑空出現一陣水紋樣的波動,一個個子不高的年輕男子顯出身來,男子小心的看了看對面一座二層小樓,看到屋子里一直亮著燈才放下心來。
“不行,這鬼天氣太他媽的冷了,把老子的手都凍壞了,我得去找點熱乎東西吃。得快點了,不然讓馬叔知道了。。。。”男子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朝不遠處一座傳來陣陣飯香的屋子走去,不一會就融入黑夜,不見人影。
年輕男子離開不一會兒,一個畏畏縮縮穿著破舊軍大衣的中年男子就來到了拐角處。
“狗剩,狗剩!!臭小子,又不知道躲哪偷懶去了。。。”男人從拐角處伸長脖子看了看對面亮著等的二層小樓,確定沒什么一樣,才縮回頭來,把腦袋往軍大衣里縮了縮,男子打了個哈欠。
“臭小子,就知道躲懶,唉,現在的年輕人啊。。。。。。”
中年男人右邊的塑料袋像是被風吹了一下,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出來!臭小子,還給我玩這個。”原本如老僧入定般縮在墻角的馬叔一聲低呵。
“嘿嘿,馬叔,還是您老人家的耳朵厲害,甭管我怎么藏,就是騙不了你。”叫狗剩的年輕男子顯出身形,左手里抱著個大大的保溫桶,有首護著胸前鼓囊囊的大衣。
“哼哼,你小子啊。又去鼓搗什么了,這么香。。。”馬叔抽抽凍的通紅的鼻頭,小眼睛狠狠的盯著狗剩手里的保溫桶。
“嘿嘿,好東西,馬叔您不光耳朵靈,這鼻子也不差啊。”狗剩搖搖手里的保溫桶,打趣道。
“小混蛋,。。拿來,吆!你小子行啊,竟然弄到了一鍋燉肉,。。。吧唧。。吧唧。。。嗯嗯,不錯,不錯,比那些變異肉好吃多了,這是雞肉?”
“那是,這是我上前面那家弄得,估計是以前藏的凍雞肉,我給順了來,嘿嘿,來,馬叔我這還有白面饅頭,還有幾個包子,媽的,現在有錢也買不到這些啊,吃!您多吃點。。。這狗日的末世。。。想吃口順口的東西都沒有,嗯。。。吧唧。。。吧唧、、好吃。”
“這要是再來瓶二鍋頭,那滋味真是。。嘖嘖。。。好久沒喝過酒了,就現在基地那些酒館里的酒,吧唧。。。吧唧。。。嗯,那算個屁啊,一點酒味都沒有,兌了那么多的水。。。難喝的要死,還賊貴。”
“對了,今天這里,,,沒什么事吧。”
“沒有,馬叔,我辦事您還不放心,這女人整天待在家里,要不是她隔幾天出來你買一次食物,我還真以為她跑了呢,沒事。。。”
“沒事就好,咱既然收了人家的錢,就把事給人家辦好,別到時候。。。咱惹不起。”
“嗯嗯嗯嗯,知道了知道了,你比我媽還能嘮叨,馬叔你多吃點,晚上這里這么冷,一會我去看看給你弄點酒來。。。。”
“行,唉!要不是這末世,狗剩你應該上大學了吧,你腦子這么靈泛,一定有個好前程,可惜啊。。。。唉”
狗剩拿起一個早就不熱的包子狠狠咬了一口,低著頭說道。
“叔,別說這些了,現在挺好的,起碼咱們餓不著肚子,比外面那些人好太多了。”
“是啊,咱們比他們強多了,還有飯吃,有房住。。。得知足啊。干完這票,咱們就走吧,去別的地方,這青鸞基地水深,咱們倆小蝦米蹦達幾天就行了,找個安穩點的地吧。”馬叔嘆口氣,用黑乎乎的手拿了塊雞肉塞進嘴里慢慢說道。
“。。。。。。。行,我聽馬叔的,您說去哪,咱就去哪。”狗剩沉默一陣,點點頭。看樣子,這個叫狗剩的年輕人很聽馬叔的話。
蘇湄隱身在一旁,聽了半天,兩個男人東扯西扯,就是沒有半點有用的消息。本來是想從兩個人的聊天內容里知道點什么的,也省得自己還要費事逼供。
蘇湄走到兩人跟前,顯現出身形。
正在吃飯聊天的兩個男人看見突然出現的蘇湄有些發愣,首先反應過來的是叫狗剩的年輕人。
“你是誰?要干什么?”狗剩拔出后腰叉著的一把長長的尖頭剔骨刀,擺出防御的姿勢。
他身后的中年男子馬叔也扔掉了手里的雞骨頭,從地上麻利的爬起,縮在狗剩身后。
“怎么?監視了我這么長時間,連我是誰都不認識了?”蘇湄站在兩人對面,冷聲說道。
“朋友,你說什么呢,狗剩,你個瓜娃子,叫你偷人家東西,現在人家找來了吧。嘿嘿,這位小姐,對不起,您說怎么辦吧,我們賠。”縮在狗剩身后的馬叔,一邊露出滿是牙垢的大黃牙獻媚的對著蘇湄說著,眼睛一邊不老實的四處打看著。
馬叔在四處打量,確定蘇湄沒有別的幫手后,他的左手在狗剩背后畫了一個進攻的手勢。這女人是木系異能者,敢出來找他們不是有備而來,就是太過自滿。他們現在有兩個人,再加上,,,,他有信心干掉這個女人。看來今晚又要連夜逃走了,真晦氣,馬叔心里恨恨的想著。
說時遲那時快,狗剩突然快速的像蘇湄沖去,就在離蘇湄還有不到四五米的時候,突然隱身。他對自己的隱身異能很有信心,用這一手他無聲無息的干掉了許多比自己強大的敵人,相信這次也不會例外。
狗剩發揮出自己的真實速度,快速的隱身沖向蘇湄,看著原地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蘇湄,狗剩嘴角彎起一抹嗜血的微笑,死吧。
可是真實情況似乎出乎了他的預料,他手中的尖刀明明刺到了那個女人,可是卻沒有感覺到刀鋒入肉的阻力。
不對!
狗剩奮力像右邊一滾,避開了蘇湄發出的藤蔓。躺在地上,看著那些飛舞的綠色藤蔓落空,狗剩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雕蟲小技,也想騙他?!
準備起身,給女人第二擊,狗剩卻驚訝的發現自己動不了了!!!感受到左腿上傳來的微微刺痛,狗剩艱難的轉過頭去,他左邊的小腿上正纏著一根細小的紫色帶刺藤蔓。
狗剩昏迷前的最后一個念頭就是,難道,她能看見我?!
馬叔看著蘇湄的藤蔓落空,他提起的心終于落下。就是現在!異能者在發出大量攻擊后總會體能不支,有短暫的虛弱期,右手小心的伸進破舊的大衣里,握住。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