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是敢這么想而已,卻從來沒有敢這么說過,趙公果然是說出了他們的心聲。可惜,下場也已經被預料到了。
“你是哪里來的貨色,敢對我家主母無禮!”旁邊一聲斷喝,趙公和四個護衛身邊,就忽的多了十幾個跑堂。其中剛剛為他們上菜的小跑堂也在其中。
砰砰砰砰,一連串的聲音相繼響起,那四個身形彪悍的護衛,還沒等他們站起身來,就已經被劈頭蓋臉的搟面杖和毛巾把打的人事不知。即便他們都已經倒下,還是有一大堆的拳腳相加,眼看四個人剎那間就不成人樣。
趙公看起來像是個體面人,一時之間的拳腳還沒有光顧到他的身上,不過已經有兩個看起來像是管事的老者走了過來。
兩個管事年紀不小,臉上一道道的深深的皺紋,讓人奇怪的是,他們的下巴上卻沒有一根胡須。
“哪里來的小崽,敢在咱家面前如此的對夫人無禮?”人還沒有到,其中一個管事尖利的聲音就已經傳了過來。
“趙老好!陳老好!”
“趙總管好!陳總管好!”
兩個管事一出現,就迎來一陣打招呼的聲音,全部都是問安。所有開口的人都是臉上陪著笑臉。拱著手。仿佛兩個老管事比他們親爹還要親。
“趙尚書家的標記?”沒等管事走過來,就已經有跑堂把護衛身上帶著的家徽給管事拿了過去,雙手呈上。
“你趙國的事情,還是趙管事你去處理吧!”兩個管事當中,一直沒有開口的那個,看到了這家徽,頓時間沒了興趣,自顧自的走到一旁,自然有跑堂的殷勤給他老人家送上一把椅安坐。
“莫非,你這個小崽。就是趙尚書家的公,人稱四大公的趙青云?”趙總管一路上前,來到了趙青云面前,披頭就問。
“正是你家公我!”趙青云一聽是認識他的。頓時間就抖了起來,正要頤指氣使的向那些暴打他護衛的跑堂們問罪,忽的臉上啪一聲,直接挨了一個重重的耳光。
“什么亂七八糟的公,趙總管站著的時候,你也敢坐著?”旁邊一個跑堂毫不客氣的一個巴掌甩在了趙公的臉上,瞬間把趙公的人整個都扇了起來,在空中滴溜溜轉了個圓圈,重重的摔在了油膩地板上。
從生下來到現在,趙青云何嘗受過這樣的罪。在趙國國都橫行慣了。哪里還看的明白眼前的形勢,甚至都不考慮一下那個趙總管一開口就自稱咱家是什么意思。
“敢打我,你不要命了?”捂著臉,趙公先丟下一句狠話,就要撐著爬起來:“媽的,我要殺你們全家!”
“趙尚書一家看來還真是疏于管教啊,今兒個就替他管管你這個小畜生,免得給家里招災惹禍。”一個太師椅已經出現在趙總管的身后,趙總管大大剌剌的一撩衣袍坐了下來,面帶寒霜的說道:“掌嘴!”
剛剛爬起少許的趙青云。猛地后背上多了一只腳,直接把他剛爬起來一點點的身踩了下去。隨后,背上一松,兩臂一痛,被人從兩邊扭住。硬生生的從地上拉起來。
一個跑堂的手里拿著一個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直的鍋鏟,沖著趙青云的臉上就扇了上來。
啪啪啪啪。左右連扇,剛開始趙青云嘴里還口出狂言,等到十幾下之后,整個嘴巴和兩邊的臉頰就已經高高的腫了起來,甚至有地方已經破皮出血。但那個掌嘴的跑堂卻是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還在一鏟一鏟的狂抽著。
劇烈的疼痛讓趙青云終于意識到自己如果敢再在嘴皮上耍狠的話,他會吃多的苦,頓時間安靜下來。連痛的不行也強忍住不敢發出聲音。
果然,他一閉嘴,對面的鍋鏟就停了下來。扭著他手臂的兩只手也放開,趙公身體一軟,再次攤在了地面上。
“小小年紀,不知道天高地厚,也敢在這里口出狂言?”趙總管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多了一杯香茗,拿著茶碗蓋輕輕撩了幾下,品了一口,這翹起了二郎腿,慢條斯理的開口道。
“漫說區區一個兵部尚書,就算是當朝宰相,來了這里也得規規矩矩,老老實實。”趙總管眼睛只是向下瞥了趙青云一眼:“今日念你是初犯,從輕發落。”
聽到從輕發落四個字,趙公心中終于稍稍的放心。在家里,他也沒少聽過這四個字,每次闖了禍,父親到后都是在母親的求懇之下從輕發落自己,只要這么說,就意味著后面沒事了。
“打斷兩條腿,讓他們的人自己拉回自己府上。”趙總管也不管趙公心中如何想的,輕描淡寫的吩咐道:“真是晦氣,沒得打擾了大家吃飯的興致。”
趙青云整個已經呆在地上,從輕發落還是打斷兩條腿,那要是從重該如何?正在思忖間,身后兩個人已經掄起了兩根粗大的搟面杖,向著趙公的兩條大腿砸了過去。
雙腿猛地一痛,咔嚓咔嚓兩聲清脆的骨骼斷裂聲,從趙青云的腿上傳出,趙公只發出了半聲慘叫,就被人用一塊臟抹布塞到嘴里捂住了他的聲音。然后,趙青云公就干凈利落的暈了過去。
“各位各位!”處理了趙青云,坐著的趙總管直接起身,沖著周圍的食客們作了一個羅圈揖:“實在是抱歉,我趙國人管教不嚴,給各位添麻煩了。今日每桌送一壺酒,權當賠罪。”
“好說好說!”旁邊的那些人似乎見怪不怪一般的,對這種情形司空見慣。況且,有誰敢在這個時候還端著架?都是沖著趙管事一陣和氣的說法,然后各自坐了下來,繼續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就當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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