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先發
雖然在門口有些爭執,但接下來跨火盆,過馬鞍,拜天地都極為順利,看南歌端端正正的坐在洞房的婚床上,岳家人不無送了一大口氣的感覺,天爺啊,總算是順順利利的故去了,再鬧騰,只怕他們是個心臟都不夠賠的!!
南歌端坐在婚床上,心臟不由的嘭嘭嘭直跳,交疊在一處的雙手下意識的想握緊,卻又擔心人看見了笑話,不敢有大的動作。一雙圓眼兒直愣愣盯著喜帕下面的那條縫隙,眼看著大紅繡著金色紋理的鞋子慢慢靠近,只覺得一刻心臟都擱到了嗓子眼兒里!
按說她和蕭遲相處那么長時間,也不該這么緊張才是,但南歌的情緒如何也平緩不起來正出神呢,一個烏木金邊的秤桿就探到了喜帕底下,南歌就覺得眼前一亮,下意識抬起頭來,琥珀色的眼睛就那么直愣愣的撞進那暗紫色的眼眸中,就覺得那眸子底下,是浩瀚的星空,只要同他對視便會被吞沒的一干二凈!而那眉目之間流轉的,分明就是濃的叫人心口發燙的情誼,且蕭遲那目光,炙熱的就差點沒給南歌燒起來!!南歌臉上一紅,竟沒出息的紅了臉。
底下明思幾個忍不住哄笑出聲,被蕭遲一瞪,也不管太過放肆。南歌暗罵自己幾句沒出息,卻還是紅著臉,做完整套的議事,尤其是吹子孫饃饃的時候,南歌脖子根兒都燒起來的。
滿以為蕭遲會出去敬酒,好叫她能多個和緩的空間,誰知道,人竟然給門一關,嘿,不走了!!南歌坐在滿是紅棗桂圓花生的床上,傻乎乎的問道:“你不用出去敬酒?‘
蕭遲先伸手給腦袋上的頭冠摘下來隨手扔在妝臺上,“我敬酒他們敢喝?”南歌一愣竟傻乎乎的看著蕭遲,問道:“為什么不敢喝?”
蕭遲側目,解喜服的手頓下,“你很希望我去敬酒?”
瞅善蕭遲略有些發黑的俊臉南歌不禁干巴巴的笑道:“沒,哪能啊,我……我就想你在這陪著我呢!!”
蕭遲挑眉,幾步走到南歌跟前,彎腰,兩人的鼻子隔了都不足一寸“你想我留下來陪你?”
南歌略有些呆愣的看著某死人臉上流轉的那一抹風情,跟著臉上一紅轉身趴在床鋪上,恨不能被子給自己埋了!!
蕭遲眼底劃過一絲笑意。
坐在南歌身邊,輕輕拍著撅起的小屁股,南歌上回受了刺激,對打屁股這行為是極度敏感的,當時就拿胖嘟嘟的手給自己捂住,貓眼兒圓瞪著,怒道:“你說過不打我屁股的”
蕭遲用手指輕輕的描畫她的眉眼“不疼?”
“哈?”蕭遲抿著嘴唇自南歌臉頰上,拿下一片花生殼兒,晃到她眼前。南歌這在想起婚床上灑滿了花生桂圓之類,蕭遲不說她還不覺得什么,蕭遲一提起,她才感覺身上膈的慌,只這會兒她寧可被膈也想給自己埋了!喵的,為嘛今天她的智商一直沒在正常范圍內啊!!太丟人了!!
看著南歌羞憤欲死的要拿起被子給自己全埋起來。蕭遲眼底的笑意又更多了一些。探手給南歌從被面堆里挖出來,環住她雅腰肢,任她又埋進他懷中。反正他懷里是桂圓也沒花生的,她愛怎么躲就怎么躲,別弄疼了就好。
南歌在從被子里打個滾回來頭上的鳳冠早就歪斜了。也沒露個臉兒,就一堆泛紅的耳朵,在燭火下幾乎透明。蕭遲靜靜的看著,看著,不覺惑了眼,心頭泛起一陣憐愛之情忍不住一低頭,給那小巧晶瑩的耳垂含進嘴里輕輕吸吮著。
南歌身上一顫,雙手貼在他胸口上,縮著肩膀,用那雙水靈靈的貓眼兒看他“別鬧,我現在身上臟死了!!”
蕭遲一手環著她腰肢,順勢給鳳冠解下。那滿頭的青絲,就順勢滑下,如落進地面的絲綢一樣,柔軟,順滑。
挑起南歌的幾縷發絲,跟小狗兒似的湊到她肩膀上輕嗅著,清冷的嗓音難道帶上了幾分嘶啞“不臟,很香的。”
南歌捧著蕭遲腦袋,嫌棄的縮著鼻子,“我不臟你也臟,滿身的汗味,快去洗澡!!”
蕭遲沒說話,捏住她擱在他臉頰上的小胖手,輕輕貼在他胸口上,南歌垂著頭,看著滿床的花生紅棗,看著房中的花燭剪紙,這才有了成親的真實感覺,現在環抱著她的人啊,是要和她過一輩子的人呢!!
蕭遲自然給南歌的神色不變化收進眼底,一低頭,輕柔的吻在她眼角邊上。
“阿璃……”
“恩……”
“阿璃……”
“恩,我在的。”
“阿璃……”
南歌不解的抬頭,同蕭遲的眼睛對個正著。看著深紫色眼眸底下跳動的火苗,南歌一瞬間紅了臉頰,又慌忙的低下頭去。就如一只驚慌的小鹿一般。想掙扎手還給蕭遲按在心口上,哪里有她掙扎的余地?
蕭遲探手,索性給某只驚慌的小鹿緊緊的圈進懷中,小腦袋緊貼著他的胸口,低低的笑出聲來。那低沉帶著些沙啞的笑聲,透過寬厚的胸膛,傳入南歌耳中,刺的南歌差點沒跳起來,滿是驚詫的看著那輕輕。
“勾起的嘴角。
薄唇上勾起的弧度不算多,但相比平時抿緊的嘴唇,這一抹淺淺的笑容只怕比冰原上的綠草還要稀罕些。這抹下笑容就如三月吹來的春風一樣柔化了俊美惑人的五官,也迷了南歌的眼睛,叫她連剛在那些羞惱都拋到九霄云外去了,心口多出來的,滿滿都是悸動。竟忍不住探手撫在他臉頰上
“你······”你為什么笑?南歌想這么問,卻又覺得怎樣說都別扭
蕭遲覆上她的手背,略低下頭,那抹笑意卻再沒了痕跡“今天我很高興……”很高興,很高興他們能成親,也很高興他們會一起走完這一輩子,更高興她現在就在她懷中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