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叔叔今天在賭場跟人賭博被警察抓了,唉,他本來就是被通緝的逃犯,這下子可全完了。你說他干什么不好,偏偏去賭啊,唉……”
手機里是安云山連連的嘆息聲,木兮聽在耳中,只為爸爸感到心痛。
怕爸爸會擔心,所以上次安云海賭博欠下一百萬賭債的事她并沒有跟爸爸說。她想,經經歷了那次的教訓,叔叔肯定怕了,說不定躲到了哪里,安穩的過日子去了。
可原來,他竟還沒有改掉毒癮,而到了這一步,怕是誰都救不了他了。
木兮匆匆趕回家去,安慰了爸爸好一陣子,陪他吃了頓飯,然后又帶他去了他們以前常去的秋千林逛了一下午,爸爸的心情才算稍稍平復了。
這就是宿命吧,安木兮走在爸爸居住的樓下那條小路上訕訕的想。叔叔畢竟是犯了罪的人,就算不被警察抓住,這一輩子也會過得提心吊膽,而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未嘗不是好事,這樣一來,他起碼有了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
木兮邊走邊想,冷不丁的就感覺到前方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突地抬頭,她只見一條纖瘦的身影快速閃進兩座樓之間的胡同里去了。
好熟悉的背影、好熟悉的目光,會是誰?該是認識的人吧,她是在跟蹤她嗎?為什么躲的如此匆忙?木兮淺蹙著眉,望著那背影消失的地方,疑惑的想著。
“簌、簌……”輕微的腳步聲忽然在身后響起,木兮沒有回頭已看見了地上那個漸漸靠近的黑影。
忽然感覺到那危險的氣息,她驀地轉身,一拳向身后那人的面門打過去。
他抬手格開她的拳頭,順勢一個擒拿將嬌弱的她擒入懷中,雙臂一緊,就將她牢牢的禁錮了。
“痛,快放開!”木兮咧著嘴說,這個男人竟像是在動真格的,鐵箍般的手緊捏她手腕,枷般的手臂緊緊擠壓著她的雙臂,幾乎令她喘不過氣。
莫翎楓輕輕一勾唇角,又用力擠壓了她一下,讓她更痛一些,“如果現在站在你身后的不是我,而是一個殺手,你現在恐怕連命都沒有了。”說完,終于放開了她。
木兮揉揉自己的胳膊,玩笑道,“現在都和諧社會了,哪來那么多殺手?就算真的有殺手,也不一定天天盯著我不放,你說是不是?”
話音落下,她就發現莫翎楓的臉色變了,那種凝重超乎了她的想象。
她總是靜雅的,偶爾調皮時更是可愛的觸他心弦,只是,這場你死我活的紛爭為何偏要將她也牽扯進來?因為他吧,若是他與她素不相識,她也不會成為那股黑暗勢力恐嚇他的把柄。莫翎楓看著她,清墨般的眼眸中一時間便流露出無限憐惜。
“好了,莫大俠,我知道了,我的處境很危險,要時刻保持警惕才對。”木兮淡淡笑著,有時她真的在想是莫翎楓多慮了,因為她自己都想不到自己曾得罪過誰。
然而,就算是他多慮,她也知他是為了她好,他的好意,她沒有理由拒絕。
“既然知道,以后打電話叫你去訓練就隨叫隨到。”他聲音少有的嚴肅,“現在跟我走。”說著,已一把抓住她胳膊,拉著她便往他停車的方向走。
“我自己走就好。”她言語帶笑,稍一掙扎,他也便放開了她胳膊。
“你最近很開心?”他劍眉一挑,這一瞬,清冷的眸子里沉淀了兩抹異樣。
他的兩名手下一直在暗中保護薄子君,所以,這些日子,薄子君的一舉一動他都是清楚的。或許,他這種身份的人注定了只是充當一個旁觀者的角色吧,她需要的那些浪漫、那些驚喜,他無法給。他只能借著“訓練”她的機會,與她接近,默默的欣賞她的一笑一顰。
“額……”木兮一愣,笑道,“還好吧。”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工作還是繁忙的、生活還是復雜的,然而她的心情卻很輕松。
莫翎楓無味的笑笑,沒再說話,打開車門和木兮上了車。
車子只一會兒的功夫便遠去了,安木雪從兩層樓之間的胡同里走出來,遠遠看著那輛轎車,憔悴的眼中驀地迸發出兩道凌厲的寒光。
逃亡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整日擔驚受怕的日子,也只有她自己明白。然而這都還不是最苦的,最苦的是她整天看到的是自己深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的消息。
她愈加恨了,恨這個令她生不如死的女人!是那個女人——安木兮毀了她的一生,她也會讓她用她的一生來償還!
睜開沉重的眼睛,錦騫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頭還有點暈,當是真的喝太多了。
“咔”的一聲響,門打開了,“騫,你醒了。”
熟悉的聲音旋即傳來。
錦騫向門口望去,便看見一臉驚喜的蘇盈盈。腦海中忽的就閃過一個個畫面,他好像記起了一些事情,如夢般恍惚而清晰。深蹙一下眉,他忽的在床上坐起來,穿上鞋子便向外走。
蘇盈盈迎過來,條件反射的就想扶他,他卻推她一把,不知為何用了這么大的力氣,蘇盈盈驚叫一聲,連連倒退兩步,險些摔倒。
“你喝醉了,所以我把你扶了回來,我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發生。”蘇盈盈小心的解釋著,他看她的目光疏遠而防備,就仿佛怕她再陷害他什么一般,她覺得心痛。
“對不起。”錦騫低聲說一句,倉猝的走出門去,竟似在逃避什么一般。
快速出了這家賓館,正在停車處那一排車中尋找自己的車子,身后卻忽然響起一個沉悶的聲音,“錦總,和蘇小姐玩的挺開心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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