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們帶著守護笑嘿嘿的上前,珀普三人連連后退,這時一個聲音傳來。
“500金幣是么?這筆稅金,我出了。”
斯杰早就注意到躲在后面的人了,只以為是島上漁民,嚇得不敢過來,沒想突然說了這么一句狂話。他瞇著眼睛,冷冷說道:“你出?好啊,把錢拿來吧。”
珀普看著他們,心想原來他們不是一伙的。
冰稚邪費力的站起來,慢慢走了幾步靠近道:“沒錢。”
斯杰一聽就炸了,罵道:“嗎的,沒錢你耍我呢!?”
“先欠著,回頭我叫人補給你。”
“哈哈哈哈哈……”斯杰氣笑了,眾海盜也笑了:“原來是個腦子有問題的傻子。”
“哎,大副,他身上那幾件東西,好像挺不錯。”塔魯道。
斯杰瞇著眼睛仔細盯瞧,看到了對方胸口的項鏈吊墜和左手上冰白發熒光的戒指:“嗯,好像是寶物啊。漁民身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的東西?”
“可能是撿的唄。海上時常都有飄來飄去的東西。”塔魯小聲道:“那次大海戰,河之國的海軍死了那么多人,不少好東西都沉到海里了,洋流一轉,搞不好飄到這些漁民手中,或是被魚吃了,被他們網起來。”
斯杰一想也是,自己這身海軍統帥服還有船老大的寶物,便是那次大海戰之后分得的。他指了指:“小子,把你手上的戒指,還有那條項鏈墜子給我,要是值500金,我就放過你們。”
冰稚邪摸了摸頸上的深寒之淬,拒絕道:“不行,這些都是我需要用到的東西。你們這些海盜,最好不要做愚蠢的事情,聽我一句勸,離開這里,別打擾漁民,我可以在之后支付你們……5萬金幣,你們就不要再來了。”
海盜們瞪大了眼睛,想笑又憋著笑,還是哈哈笑起來了。
塔魯笑道:“青年人,我看你受了傷,不會傷了腦吧?你在說什么自己清楚嗎?5萬金幣,你出得起嗎?還讓我們之后收錢,我看直接把你送進圣伊莉莎白精神病院去治治吧。”
斯杰揮手道:“別跟他廢話,不愿給,直接搶。別忘了我們是干什么的!”
眾人歡笑著向冰稚邪撲來。
完全沒看到怎么動作,十名海盜的守護全部爆殼碎裂,一道風波震擊,十人震翻吐血,倒在地上哀聲不絕。
斯杰吃了一驚,眼神一凜,杵在地上的迅捷劍——女爵,劍鋒彈出劍鞘,他手握劍柄,挑起三道浪斬,人影融入浪中,如水中之鬼,在劍浪的掩庇下,刺向目標。
面對三浪斬來,對方突然從浪中鉆出,劍上水刃鋒芒切金斬石,凌厲兇狠。冰稚邪單手凝握水球,推擊上去:“好招。”也不知是夸自己,還是夸對方。水球震破,擋下對方攻勢,穿透之力直將對方擊退百米,跪在地上撫胸干嘔,胸骨六根,每根都被震斷成六節。
突然,一道雄壯身影從空而降,一雙赤足踏擊沙地,將所有人震得踉蹌避退。船老大海恩引動全身魔力,周圍沙地震顫,海水翻起,他高喝一聲:“給我讓開。混帳,敢與我們峽灣為敵,找死!”他背后披風是海浪形狀,此時魔力灌注,真如海浪浮濤,凝在他背后洶涌澎湃。這件寶物,克羅德·溫斯一名水魔者副將的寶物,名為‘海神之威’,是一件極為難得的寶物。大海戰之后,便落在了他的手中。
他操海弄潮,披風徹底元素化,成為他海浪的助力,極大的補強了他的魔法威力,一聲喝吼:“狂海潮擊!”濤浪威勢極洶,又在海洋之畔,數道海水流動,在他掌擊匯集,這一招超級魔法,在海神之威的助力下,達到了可怕的威力。
眼看潮擊迎面,冰稚邪輕彈深寒之淬,沁人膚骨的寒力讓周邊的人打了個激靈,如狼虎般悍猛的潮擊凝凍成冰,冰尖上最近的距離只有五厘米。他摘下一塊冰,放在口里嚼動,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對船老大徹底的羞辱。
海恩哪里受得了這種羞辱,圍著冰稚邪一陣狂攻,可他所有的水魔法皆被凍結,沒有一道力量能突破那深寒之意,對方甚至連腳步都沒有動過。
海盜們慌了,海恩意識到遇見了硬碴,退開十幾米顫著聲問:“你是什么人?”
結凍的海潮紛紛塌碎,冰稚邪說:“你早問這句話,就不會有這些事了。我,西萊斯特·冰稚邪。”
“帝之傭兵團的冰帝?!”最近這個名字太響了,海盜們在海上聽過,還看過報紙雜刊。
冰稚邪冷眼掃過他們:“這里海上的漁民,我管了。五萬稅金我來交,今后要是有一個漁民被你們所害,我一定親自去你們峽灣老巢,把你們老大的脖子擰斷。”
海盜先前囂狂的模樣,現在如萎縻的敗葉,海恩連連點頭稱是,叫人退回船上。
“等等。”冰稚邪瞧他們來的船只不止一艘:“留下一艘船,就那艘較小的吧。”
“這……我……”
“船錢,我之后一并給你。”
“好好,我信你,再見。”船老大海恩灰溜溜帶人逃到船上,揚帆遠去。留下一艘孤零零的船錨在海岸邊。
珀普癱軟在地上,被風吹得發冷,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全被汗水濕透了。
阿雅雖是女生,反倒沒那么虛,看著冰稚邪,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冰稚邪也不理會他們,跳到海船上睡覺去了。
這一夜,阿雅他們三人在屋子里久久難以入眠。珀普后怕道:“還好有那個人在,沒有他嚇退海盜,附近上百戶漁民蚌戶都遭殃了。他是個好人啊。”
阿雅雖然不想聽到那人是好人的話,也不得不承認今夜是他救了自己。可這樣一來,父親的仇就沒法算了,讓她心中非常糾結。
阿奇靠在姐姐懷里,詢問說:“珀普叔,你和父親都跟我說,海盜是壞人,殺人、搶劫,天天都在做壞事。那個人打敗了壞人海盜,不殺掉他們,為什么又要放他們走啊,還要給他們那么多金幣?”
珀普說:“這就是我說他是好人的原因。阿奇,你不懂啊,他殺了那些壞人,更多的壞人海盜過來報復怎么辦啊?他不會一直在這里,而我們漁民還要在島上生存。明明是個這么年輕的人,想法和心細卻這么長遠細膩。阿雅、阿奇,我不想說這個話,但是……你們父親的仇,還是不要記在心上了。即報不了仇,也……算了,你們自己琢磨吧,我就不說這個話了。”
阿奇心思沒那么復雜,嘟噥著:“他叫西萊斯特·冰稚邪,海盜很怕他呀。珀普叔,你知道他嗎?”
珀普搖頭:“我在海上漂泊多年,認識的人就只有你們這些漁民了。大概是陸地上有名的人物吧,他年紀看上去才二十歲左右啊,真了不起。能讓海盜這么畏懼。”
夜里,冰稚邪在海盜船里上上下下仔細翻了一遍,找到了海盜留下的一些物資,藥品也有,品質差強人意,很多都是自制藥,倒也能用。不過沒找到通憶石,暫時聯系不到十星城。想了想,不如等傷好轉后,趁這個機會,再以尤科的身份辦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