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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塞恩和德爾瑪闖入了另一條通道,他們本想趁混亂逃走,但還是被人發現了,一群人追趕著他們來到這里。
“完了,是死路!”德爾瑪回頭發現自己已經被追兵堵住了。
塞恩緊張握著雙劍,一步步往后退:“洛和阿芙洛沒有跟來……”三首獸刻耳柏洛斯低伏在他身前,沖著逼進的敵人呲呀低吼。
人群中一位身材消瘦,個子高挑的黑發女人,優雅而冷酷的喊了一聲:“別管活口,剁碎他們!”
塞恩是經歷過圣魔戰爭的,雖然緊張,還能保持鎮靜。他和德爾瑪依托背后絕壁奮起殺敵。
德爾瑪的實力本身并不強的,但他的守護寄臟魔卻是很可怖的魔獸,死亡的魔獸或者人類越多,它就能寄生在更多的死尸內,將這些死難者連接控起來作戰。除此之外,德爾瑪還有一項隱藏的實力也在這個關鍵時刻使用出來,那就是他封印寄種在自己胸口皮膚下的元素孢子。此刻封印解開,有毒的元素孢子被催發,很快在德爾瑪身體表面形成一層菌衣,這層菌衣能吸收環境中的元素,形成對魔法的抵抗,并使宿主或得相應的元素附著。
不知道是不是身處絕境,殊死一戰的原因,又或是通道并不寬闊限制了敵人的攻擊,以至他們雖然只兩人兩獸,但廝殺下來二十余名無名骨成員遲遲拿不下他們,反而自己死的死傷的傷。
“你們這些廢物,廢物!”消瘦高挑的黑發女人在人群后面很不快,她躍躍欲試,想沖入人群中正面對敵,可通道太小,容不下多人并排。她氣惱不過,卻沒發現身后一雙陰冷的眼睛正盯著她的后腦。
陰冷的眼睛悄悄貼在了黑發女人身后,在這混亂的戰斗中,一柄短刀無聲無息的從黑發女人的后頸刺入了她的延腦,她身軀一顫,當時就綿軟的癱下去了。
塞恩和德爾瑪身上多處負傷,體力在血液的流失中飛快消退,就在他們以為將要喪命的時候,忽然發現對面的敵人少了很多,只有六、七個還在跟他們戰斗了。
無名骨的人也發現了這一點,幾人紛紛回頭,發現背后全是人與獸的尸體,一位扎長麻花辮全身是血的瘦高女人站在他們后面,一對短刀快速向他們劃來。
無名骨的人驚起反擊,怒道:“你干什么?”
短刀女人不說話只殺人,手起刀落,出招很快。
塞恩、德爾瑪本來覺得沒有活下動的希望了,莫名其妙發現對方內訌,心里重燃起活下去的信心,拼起最后的力氣與敵搏斗。
短刀女人的實力也不算很出眾,但勝在她沒受傷,又是前后夾擊,剩余的幾名無名骨成員很快被她結果。
解決完敵人,塞恩、德爾瑪警惕的盯著她,這女人面向著他們兩人,注意力好像在身后和遠處。
德爾瑪緊張的問:“你是誰?”
女人說:“你們不用管我是誰,快走。”她似乎很擔心會有外人突然出現,看到這里的一切。
德爾瑪看她身上確實有無名骨的徽記,無名骨的隊伍里沒可能會被混入一個外人。不過他不想管這么多,能活著才最重要。他和塞恩小心的從此人身邊走過,然后加快步伐走遠了些,確定她沒跟上來,才問道:“在大廳的毒氣是你……”
“那不是毒氣。好了,快走,讓別人看到的話,那我就只有不客氣了!”女人沉著臉,瞪著他們。
德爾瑪、塞恩不再多管閑事,趕緊離開。而扎長麻花辮的女人則蹲下來,用短刀割起黑發女人的腦袋。
與此同時,第三條通道中,一身白袍的阿芙洛放倒了幾個追她而來的法師,她準備返身離去,聽見前方沒去過的通道中傳來許多人聲,她趕緊隱去身形,躲到一邊,卻見好幾個人匆匆而來,人群里還有一個似男似女的小孩。而跟著來的人身上都沒有無名骨的徽記,其中有一位頭頂有紋身的大光頭,應該就是青獅王·亞罕,便又現出身來擋在他們前面。
“阿詩娜!”阿芙洛現出身擋在他們面前。
小孩愣了一下,眼睛瞪得老大:“姐姐,你怎么會在這里?”她意外又害怕,好像做錯事的小孩被發現了。
阿芙洛古井不波的說道:“離開這里,再說說你的情況吧。”
“想離開,你做得到嗎?”一個奇怪的聲音出現,接著幾道白光自通道遠處飛來。白光飛臨至阿芙洛頭頂上空,一塊塊金色的磚石從白光中現出,竟是一尊浮空的神像。
神像在空中浮動,它的肢體如惡雷羅耶勒一樣互不連接,卻又互相影響聯動。雙目微睜,一對冷光出現在石像的臉上,身軀下紅、黃、藍、綠、紫、青、白,七顆光球在軀干處游離,宛如一尊遠古神明審視人間。
阿芙洛眉頭軒動,抬頭望著這尊神像,握杖的手握得更緊了:“你就是影法兇尊!”
“呵哈哈哈,你認識我。”神像說。
阿詩娜擔心神像會動手,趕緊道:“她是我姐姐阿芙洛。”
“哦,原來也是西執政的千金。”神像說:“看在執政官的份上,我不傷害你。但是跟你一起闖進來的人,就不能保證了。”
阿芙洛臉色沉肅起來,卻又無可奈何。
神像喚道:“瑪拉,看管好這些人,我去前面看看。”
“是。”一個水銀膚色的女人扶著一柄長杖從通道后方緩緩走來,走到了阿芙洛身邊。而半空中的神像各個部位則再次化光,向前方飛去。
水滴滴答從巖壁滴落,長長的甬道,高高的山墻,這條甬道一邊是凌礫縱橫的巖壁,一邊是神廟方磚的外墻。這里大概是湖心山神廟的外圍吧,僅管這里還是黑漆漆的,但有一些發亮的青苔使這里還有一點羸弱的黯光。
一個黑衣黑褲的黑發男子,坐在一塊有點潮濕的沉積巖石上,手里剝著炒熟過的花生。他剝一顆吃一顆,不緊不慢,不知道在這里干啥,卻一點沒有要離開這里的意思。
地面的果殼有一小撮了,不止是有花生殼,還有其它的豎果殼子,但花生殼最多。果殼也不僅只有這一撮,沿著甬道的一個方向,碎石地上星星零零的掉落著果殼,原來他是從那邊一路走過來的。
又一顆花生殼捏碎,男子吹掉花生米的紅色外衣,大顆的花生米放進了口中嚼咀。這靜靜的道路中仿佛只有他剝殼的聲音,直到遠處傳來踩碎果殼的腳步。
兇狼王·斑出現在一百七十多米外一個類似石卷門的門口,他踩著地上的果殼向這邊走來,他能聽到剝花生殼的聲音,并能準確的判斷出距離。直到相距二十米的時候,他停下來了。
黑衣黑發男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屑:“我就知道你能找過來。”
“用果殼把我引到這里來是你!”兇狼王問。
黑衣男子站起來,黑暗中遙望著他:“是我。”
兇狼王抬了一下頭上的狼頭冠:“哼,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想把你留下。”
“哦!”兇狼王拿起了腰后的斧頭:“留下我,你有這樣的實力嗎?”
黑衣男子拔出靠在巖石上的一把劍,輕輕插在地上:“以劍為界,我身后有通往神廟的近路,但你過不了此界!”
“哈哈哈哈……”兇狼王狂笑之后戛然而止:“這么狂的人我很久都沒見過了,留下你的名字!”
“佩內洛普·陽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