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農家女083節等我回來娶你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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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節等我回來娶你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a司芳  分類: 古代言情 | a司芳 | 異能農家女 
異能農家女



南宮游出終于也要走了。

回到寧南侯府,他隨便收拾了幾件衣裳,便來辭行了。安秀只是說好,一路平安。她已經換上了干凈暖和的新衣,聽到南宮的話心中仍是一陣冰涼。

南宮說:“東家,我會回來的,給我六個月的時間,我便會回來。”

安秀只是點點頭。她心中,除了無邊的落寞與荒涼,找不出別的感覺。他會回來,這句話安秀是不信的。一個人走了,安秀便徹底放手,否則將來就會像何樹生那樣令她傷心。

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

南宮游出從脖子上掏出一塊黑色石塊的掛鏈給安秀,然后道:“這是我出生時,天山祭祖,祖宗賞賜的墨石,它保佑我一輩子平安。安秀,這個給你,等我回來娶你!”

安秀愣住,原來他也可以這么粗獷地說話,繼而又是一陣苦笑,沒有去接:“如果你哥哥成功了,就留在太陽城享受榮華富貴吧!如果你哥哥失敗了,此地也不安全,你另謀出路吧!”

南宮游出拉起安秀的手,強行把墨石塞到她的手中,道:“我知道你怕我不會回來!你放心,我的心在這里,就會回來!草原上的羊兒,白天不管去了哪里,晚上總會記得回到羊圈!安秀,你等著我!”

安秀的眼眶莫名的沉重與酸楚,不慎之間,大顆的淚水滾落。她狼狽地撇過臉去,南宮游出卻已經瞧見了,用手替她拭淚,卻沒有多說什么。他的手指,早已起了老繭,肌膚粗糙,這幾年為了安秀,他什么苦都吃過。

心中理智的掙扎,終于被感情壓了下去,安秀突然伸手抱住南宮,聲音不自覺便哽咽了:“你會回來嗎?”

“我會!”南宮說道。

安秀點點頭,淚珠又滾落下來:“早點回來!”

大年初一的晚宴,始終都是朱慶在應付。一開始說候主一會兒便來,一會兒又說侯府一炷香的功夫會來,一會兒才說候主不太舒服,怕是來不了了。有一個今年第一次來拜見寧南侯的官員抱怨道:“誰說候主一點架子都沒有?我看她的架子大著呢!”

“你才五品官職,在京都連那些侯爺的門都沒有資格登,寧南侯還是慈愛的,怕是真的病了!”另一個見過安秀的官員解釋道。

人群中議論紛紛,卻很快被寧南侯府的好酒好菜轉移了注意力,不再關心安秀為何不來。朱慶安排一切都很妥當,來拜年的官員個個酒足飯飽,心滿意足的歇息去了,他才敢松一口氣。

朱慶剛剛想去寧南侯的院子看看她的病情如何了,有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朱慶一瞧是四品校尉喻終南,頓時賠上笑臉。當初喻終南在府上做護院教頭的時候,朱慶還欺負過他,如今見他發達了,真的怕他會報復…

但是轉念一想,他是侯府的管家,又不是喻終南校尉府上的,怕他做什么?頓時直起了腰板,笑了笑:“喻校尉,您怎么不去歇息啊?”

喻終南臉頰微紅,好似酒后的酡紅,但是他自己才知道,這是有些尷尬的,鎮住心神才道:“朱管家,聽說候主不舒服,我能去瞧瞧嗎?”

朱慶一時間有些猶豫,不知道怎么拒絕。剛剛下人來說,候主不太舒服,來不了晚宴,還說什么南宮管家要走了。朱慶當時也懵了,南宮游出對安秀可以忠心耿耿,他們兩個像老朋友一般,為何南宮游出會走?

是不是因為南宮游出走了,安秀心情不好,才不來參加晚宴?這個時候讓喻終南過去,安秀也沒有心思應付他,朱慶頓時笑了笑:“喻校尉,您看看如今都什么時辰了?候主不舒服,只怕是早已睡下了,您明日一早再去看看成嗎?”

喻終南覺得非常掃興,卻又找不到法子來,只得悻悻地回了客房。

安秀一夜沒有睡好,手中拿著南宮送給她的墨石,來回撫摸,心中那種空虛,怎么都填不滿。南宮游出走了,就像當初何樹生走一樣依依惜別。可是何樹生沒有回來,那么南宮游出真的會回來嗎?

安秀突然之間覺得,身邊再也沒有這么可用的人了。如果他真的成了自己的丈夫,自己還是需要一個保鏢的。在安秀心中,南宮做保鏢比做丈夫要更加合適,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要和這樣的男人過日子。

這是新年的第一夜,安秀的腦子卻被南宮填滿了,第一次見面到后來他算計自己,非要做自己的家奴,安秀至今沒有想明白,而南宮也沒有說過。他的忠心,他的沉默寡言,他的武藝高強,他…

后半夜,安秀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睡著。一覺醒來,早已是第二天的半上午,天氣極好的,陽光非常充足,從窗戶里照射了進來,將地上鋪滿了金黃色。安秀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喊月兒進來。

屏風后面繞出一個人影,一身的釵簪環佩,叮當作響,安秀正詫異呢,便見何玉兒轉了出來。她今日一身葡萄枝色的長襖,青色百褶裙,婀娜多姿,緩緩跟安秀行禮:“候主,您起來了!”

安秀作勢要打她:“死丫頭,好好的弄這個模樣兒,氣你姐姐!”

何玉兒這才咯咯地笑了起來,屏風后面的月兒與夏露也出來了,都在笑。

“你們也越來越沒有規矩,合著大小姐欺負候主,膽大包天啊!”安秀佯怒道。

何玉兒卻笑了起來:“姐姐,如今都快午時了,我在外面等了你一個多時辰呢,還不讓我捉弄捉弄你?我可是和昆霖四更冒著嚴寒就出門了,便是想早點見到你…你倒是好,不派人來接我便好了,還睡著不起身…”

“說來說去,還是我的不對了?”安秀忍不住笑了起來。月兒與夏露已經在伺候幫她穿衣,免得凍著她。

何玉兒笑道:“這個是自然的!”

安秀空出一只手,使勁捏她的臉,罵道:“鬼丫頭!”

何玉兒躲開安秀的手,揉了揉被她捏中的臉,笑了起來。安秀問道:“去過爹那里沒有?”

“過去了,跟昆霖一塊兒去的。昆霖在場,咱爹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有點沉默,我就讓昆霖去旁處逛逛,自己陪爹說了一會兒閑話。秀姐姐,聽說春姨娘的胎很穩,爹一說起這個,就開心極了。”何玉兒笑道。

安秀頓時便想起了秋霜的身世,想等會兒問問何玉兒到底是怎么回事。

穿戴洗漱好,安秀便讓月兒與夏露下去了,端上兩杯紅茶,自己與何玉兒一邊說話一邊飲茶。

“玉兒,你知道那個秋霜的身世吧?”安秀直奔主題,“我聽夏露說了一點她的事情,她不會是咱們莊子里那個孫地主的女兒吧?”

何玉兒一愣,這才想起安秀說什么,頓時笑了起來:“秀姐姐,我在莊子里的時間比你多多了,什么事情不知道?秋霜的身世的確跟孫地主家很像,但是她不是。”

“你確定嗎?”安秀還是不太放心。

“當然!”何玉兒笑道,“秀姐姐,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首先,咱們莊子里的孫地主,只有兩個女兒,早已經出嫁,只怕都有三十出頭了。另外,這個秋霜不是本縣人,她是從臨州府被賣到這里的…”

安秀這才舒了一口氣,笑道:“昨天聽夏露說秋霜本家姓孫,還是個地主家,哥哥濫賭敗了家,我真的以為是孫地主家的女兒,遭遇太像了!”

“這種事情太常見了秀姐姐!”何玉兒道,“很多的人都是濫賭敗家的。而且孫地主家是五六年的事情,秋霜是前年才被賣過來的。當初我那四個丫鬟,在挑選姨娘的時候,冬雪我是離不得的,自然不會選她;春雨是已經定了,她的性子溫柔,又體貼善解人意。然后是夏露和秋霜,我猶豫了很多,才定了秋霜。”

“因為秋霜比較嬌媚?”安秀憋著笑。

何玉兒的意圖被安秀猜中,頓時也笑了起來,又道:“這個一個原因,其實還有一點:春雨與夏露感情非常好,情同姐妹。如果兩個共事一夫,遲早要針鋒相對…我是真的不忍心。秋霜還有一個好處,她拿得起款兒,像個姨娘。將來出門去應酬,不會給爹丟臉。而且秀姐姐你坐鎮家中,秋霜能掀起多大的浪啊?”

安秀笑了起來:“你倒是考慮得樣樣周全啊!”

“我一貫如此的…”何玉兒突然之間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有點小小傷感,不想讓安秀擔心,一瞬間又將自己的傷感壓了下去。如今都是好日子,還有什么值得為以前的事情難過呢?

何玉兒想起了什么,又道:“姐姐,我剛剛聽到誰說,南宮游出走了,是怎么回事啊?大新年的…”

安秀撫額,有些難以啟齒,南宮的身份實在太狗血了。對于何玉兒,安秀一向都是坦誠相待,于是說道:“他…他是什么太陽城的皇子。繼承汗位出了問題,他回去幫他哥哥去了。”

何玉兒笑了笑:“秀姐姐,太陽城是他們的國都,他們信奉太陽神,便將自己的國都命名為太陽城。南宮游出是西宛國的王子,西宛國在最西邊,是一年太陽出現最多的地方…”

安秀愕然看著何玉兒:“你為何知道?”

“當初我還是皇后的時候,西宛國進貢,是他們的大王子和小王子一塊兒來的。南宮游出跟他哥哥長得很像,所以我第一次見到長大后的他,便能篤定他是西宛國的王族。”何玉兒云淡風輕說道,“所以那時我慫恿你買下他來了。可是你不聽,還說他是妖孽…”

“怪不得!”安秀自己也笑了起來,“玉兒,你果然是騙了我很多啊…”

“你這話說得沒有良心。我騙過你是不假,你不曾騙過我?”何玉兒笑道,“在很多的時候,有些話不是不肯說,只是怕旁人不敢信。”

這話安秀倒是同意的,點頭稱是。

兩人說著話,便聽到有人夏露呵呵的笑聲,安秀與何玉兒忙從內臥出來,只見張珍珍穿著厚厚的夾襖,頭上戴著一頂藍色的絨線帽子,向安秀拜年來了。

“你怎么來了?這月子里才坐了五六天,你怎么出門了?二虎呢?”安秀有些生氣。女人月子里最精貴的,不能吹風,否則將來頭疼。張珍珍臘月二十五生的孩子,如今才七天而已!

就算張珍珍不懂事,凌二虎與她的婆婆也不懂事?為何要讓張珍珍出門呢?

夏露接過了張珍珍丫鬟手中的小孩子,正在逗他開心呢,無奈孩子太小,眼睛都是瞇著呢。聽到安秀發火,夏露也不敢高聲笑了。

“秀姐姐,好好的新年你就沖我發火!”張珍珍由丫鬟扶著,倒是笑了起來,“秀姐姐你不請我屋里坐坐?”

何玉兒也笑道:“姐姐,快讓表姐屋里坐,站在院子里也容易吹風。”

安秀很無奈,忙讓丫鬟們把點了四個火爐,送到內臥的簾布外面,源源不斷的熱量從內臥里面送,安秀又開始數落張珍珍了:“你說說你自己,在月子里豈能到處跑?將來頭疼,苦的可是你自己!而且孩子那么小,也見不得風,你為何抱了他來?夏露,把孩子抱進來我瞧瞧…”

夏露忙把張珍珍的孩子抱了進來,給安秀抱。孩子很小,卻肉嘟嘟的,臉蛋都旁的掉了下來。皮膚還是皺巴巴的,粉紅色很嬌嫩。這么小的孩子,還不是好看好玩的時候,但是遲早要長大的。安秀抱在手中,心中涌起莫名的羨慕,要是她有個孩子,多好啊!哪怕何樹生不要她了,她的生活也會有個依托的。

“姐姐,孩子可愛吧?”何玉兒在一旁打趣安秀。

安秀瞪了她一眼,也把孩子給她:“你也抱抱,沾沾喜氣,明年抱個孩子來給姐姐拜年,姐姐才高興呢!”

“哪有這么快啊?”何玉兒接過這個小孩子,抱在手中沉甸甸的,心中卻充滿了驚喜與愉悅,看著他皺巴巴的小臉,微微瞇起的眼睛,心中仿佛照進了一把陽光,怪不得人人都喜歡小孩子,原來看著心中就這個的溫暖啊!何玉兒突然也想要個小孩子了。她活了兩世,都不知道為人母的喜悅是什么。

“怎么沒有這么快?”安秀笑了起來,“去年珍珍也是臘月出嫁的,今年不就抱了孩子過來…”

“是啊,玉兒妹妹,明年年底,你也定能生個大胖小子,抱回來拜年,姑丈與秀姐姐一定高興極了!”張珍珍見安秀終于不罵她了,才敢開口說話。

“要是在月子里,定是不能來的!”安秀又饒了回來,向張珍珍說道,“你婆婆沒有告訴你,月子里不能出門的?”

“怎么沒說?”張珍珍笑了起來,“只是我沒有聽罷了。可是這是新年,我就算不回娘家,也要給秀姐姐與姑丈拜年的!做人不能讓本的,姑丈和秀姐姐便是珍珍的再生父母…”

安秀與何玉兒都知道張珍珍的意思。

安秀對張珍珍,的確有再造之恩,否則張珍珍亦像普通的農家女子那般,隨隨便便嫁給一個鄉下小子,過此殘生,哪有如今的風光與富裕?如今安秀的米鋪全部交給凌二虎打理。大米都是安秀封地上和買的田里里出,安秀偶然回去視察一下,用點異能。

“下次別這樣傻了!”安秀心疼說道,“秀姐姐可是一直把你當成親妹妹,親人之間,哪里需要如此的客套啊?你好了,秀姐姐才安心啊!等會兒晚上回去,批了我的那間錦絲裘過去…”

張珍珍忙說自己穿了很多,不需要安秀的衣裳。但是見她臉色一落,張珍珍忙笑,說好!

“要不,咱們三姐妹中午也不出門了,讓人送飯過來,我們三個說點體己話。兩位姑爺陪爹吃,你們覺得好不好?”安秀笑道,仿佛小時候跟何玉兒躲在房間里吃零嘴一般。

何玉兒與張珍珍都知道安秀是不想讓張珍珍四下里走傷了風,也忙道好。

內臥里的火爐一直燒得很旺,暖和極了。

安秀與何玉兒喜歡喝黃酒,張珍珍喜歡米酒,便讓丫鬟去后廚說一聲,叫一樣熱兩壺過來。

酒沒有過來,程嫂子倒是來了,笑道:“我的候主、小姐們,怎么突然想起喝酒來?候主和玉兒小姐能喝,表小姐可不能喝!我是生過孩子的,這喂奶期間,可是不能沾酒的。”

“嫂子,我不喂奶,家中有奶娘的!”張珍珍笑道,“難得高興的日子,您別攔著我…”

“米酒平常是好東西,但表小姐剛剛生過孩子,就算不喂奶,對身子也不好。”程嫂子笑道,“表小姐,您可別以為嫂子是害你的!”

“那我聽嫂子的!”張珍珍道。以往在家的時候,張珍珍總是跟程嫂子斗得厲害,兩人彼此看不順眼,如今她出嫁了,哪里還不顧及一下面子,跟程嫂子吵了起來,張珍珍也面上無光。不管她說什么,張珍珍今日都算是答應下來了。

等程嫂子一走,何玉兒才厭惡道:“這個嫂子,啰嗦極了。當時我還在家,也不能說姐姐的管家不好。如今我倒是想問了,這個嫂子哪里找來的?”

安秀正想解釋,張珍珍對這個比較清楚,搶著先開口了:“以前跟我們住在隔壁,她家的大米小米叫爺爺,討得姑丈歡心。程嫂子手藝不錯,那時估計看著秀姐姐將來大富大貴,便將自己的廚藝教給了姑丈…這不,后來搬了大宅子,她就是管家了…”

安秀在一旁聽著,倒是笑了起來:“你們倆啊,就是怕人管著。程嫂子沒有什么不好的,為人盡心盡力,我家這幾年也沒有出過什么大事,都是程嫂子的功勞!人無完人嘛,誰還能沒有一點不是?”

何玉兒與張珍珍都不以為然。何玉兒笑道:“姐姐,你倒是看得開啊…”

三個人吃了飯,便躺在榻上歇息,還是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話兒。安秀主要問何玉兒府上有什么難事沒有。

何玉兒笑道:“秀姐姐,你知道我是個狠心的,府上誰敢出幺蛾子,直接賣掉,丫鬟小廝們都乖得很!不過,昆霖說過了年接子衿和凝煙過來…”

安秀也想了起來,曾經去霍三家中,他的確有個孩子叫霍子衿。當時霍子衿還說,父親這個姐姐好漂亮,讓她到我房中來伺候吧!安秀當時還想,真是個小色狼。如今算來,應該十歲左右了吧?

“霍子衿我見過的,那時他大約四五歲,如今快十歲了吧?”安秀問道,“凝煙是三公子的女兒嗎?”

“不是的,凝煙是三公子的妹妹,庶妹,是個可憐的女孩子。從前就對我很好,后來我去了府上,對我也好。昆霖本來只說接子衿的,我便說接了凝煙來。子衿那孩子如今十歲了,可好玩了,對我也好…不過,總歸是嫡長子…”

張珍珍沒有接口,她聽何玉兒的意思,怕是不喜歡這個霍子衿來。霍子衿是嫡長子,將來她的兒子便是次子了,不管什么都要低人一頭。

安秀也聽出來何玉兒的話中之意,笑了笑:“玉兒,子衿那孩子如何,你心中應該清楚了。我細眼瞧三公子,怕是疼他疼得緊,你可別做什么令三公子傷心的事情…”

何玉兒一愣,才明白安秀想說什么。她本應該生氣的,可就是氣不起來,無奈地笑了笑:“秀姐姐,你太小瞧我了!我這一生,什么大富大貴沒有經歷過,會惦記霍昆霖那點東西嗎?再說了,我何嘗不是當子衿是自己的孩子?這幾年的府上,子衿對我真的不錯…”

張珍珍看了何玉兒一眼,心想她不過是在霍家住了幾年,怎么說起什么大富大貴都經歷過的話來?

但是張珍珍知道何玉兒同安秀關系很好,這話不敢明說,只得笑了笑。而安秀,則欣慰地點點頭。

“那三公子其他的孩子呢,也接過來嗎?”安秀問道,她雖然不知道霍昆霖有多少孩子,但是她知道應該不少。記得霍昆霖曾經仿佛歷盡滄桑跟安秀說:我的眾多孩子中,獨獨子衿最類己…

何玉兒想了想,才道:“他原本不想接的,說那些孩子…沒有多少的父子之情。我不同意,不管如何都是自己的孩子,還是應該接過來,并著那些妾室一起接過來…”

張珍珍驚詫地望著她:“妾室也接?”

“自然要接的!”何玉兒笑道,“既然已經開口做好人,接了庶子庶女們過來,自然不能少了他們的母親,否則不是叫人瞧笑話?我可不做這么傻的事情!接過來又能如何呢?昆霖這個人,懂得輕重,也懂得疼我…”

張珍珍則嘆了一口氣,向何玉兒道:“玉兒妹妹,我倒是佩服你的。這種事情,我定是做不出來的!秀姐姐,玉兒妹妹,其實我這次回來,心中也有件事,不知道應該如何…”

“表姐,是不是凌二虎欺負你?”何玉兒關懷問道。如今,她才真正覺得,張珍珍是自己的親戚吧?相較于凌二虎,何玉兒還是無條件偏向張珍珍這邊的。

張珍珍微微苦澀,擰起眉頭,仿佛不知道從何說起。

“珍珍,你直接說,姐姐聽聽對不對。如果你有理,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的!”安秀說道。

張珍珍低下頭,擺弄身邊衣襟的流蘇,半晌才道:“我沒有過門之前,二虎沒有納妾,但是他房中的兩個大丫鬟,就是…只是沒有給名分罷了。一家人都知道,唯獨我不曉得。我懷孩子七個月的時候,有次去二虎的書房,就聽到…當時見他們衣衫不整,氣得把那個丫鬟打了一頓。后來二虎為了哄我,那個丫鬟也賣了…去年我快要臨盆的時候,我那個小丫鬟,不知道從哪里打聽出來的,說給我聽…”

安秀終于明白張珍珍為何支支吾吾了,凌二虎是她幫忙定的親,如果出了這樣的事情,也是安秀自己沒有探聽清楚了。

“這有何為難?賣個丫鬟而已。”何玉兒接口道,“表姐,你是不是想把那個丫鬟也一起賣了?”

張珍珍愕然看著何玉兒,半晌才道:“我這樣,是不是心眼太小?二虎如果知道我這樣善妒,怕是不喜歡的…”

“表姐,你要知道,你的靠山,是寧南侯,東南最有錢有勢的人,凌二虎就算心中不滿,亦不敢給你氣受。除非你愿意委屈自己。”何玉兒笑道,“你本就善妒,又有資本,何苦委屈?我倒是有個法子,買兩個漂亮的通房丫鬟,做了妾。她們什么時候去二虎房里,還不是你說了算?既討好了你的男人,在外人面前給了他,你也落得好名聲。至于具體是怎么回事,二虎只得啞巴吃黃連了…”

安秀聽到這話,無奈地搖搖頭:“你們兩個…”

“秀姐姐,你不用看不慣我們!我們跟你不同的,我們都低自己的男人一頭,為了跟他們一樣不受委屈,自然要心狠一些,對不對表姐?”何玉兒笑呵呵說道。

安秀看著張珍珍。

張珍珍笑道:“確實如此…既要討好自己的男人,又不能讓別的女人趁虛而入,的確是要一番腦力!玉兒妹妹年紀小些,明白的道理卻比我多,我早就應該多多像玉兒妹妹學習的…”

安秀沒有接話。何玉兒說得對,她是不同的。除非她將來嫁給皇帝,否則不管是什么樣的男人,都不敢作踐她。就算官位比她高,他其他的女人,都無法不安秀想抗衡。安秀可以自己控制一切。

但是何玉兒與張珍珍不同的,她們是在普通的女子,要依附男人生活,要懂得這個年代的法則,要接納三妻四妾的社會現實。

她們所要做的,便是在這些法則之中,尋找漏洞,讓自己的生活好過一點。對自己的男人陽奉陰違不算什么陰險,能哄到男人開心才是真正的本事!

說完了她們姐妹的家事,她們便說起了安秀。

張珍珍不知道南宮的事情,她對安秀說道:“秀姐姐,你真的應該去京都,說不定將來能嫁個王爺侯爺呢!”

“秀姐姐才不稀罕呢。應該嫁一個沒有自卑心,不會因為姐姐位高便懼怕姐姐,更加不會因為姐姐的地位和財力而愛姐姐的…”何玉兒拿眼睛看安秀。

安秀知道她在說南宮。

心中一陣窒悶,南宮留下來的那塊墨石還在胸口,安秀只覺得心都酸痛的厲害,好像發泄一番。南宮的影子從來沒有這樣停留過。一個人在身邊久了,他便變成了透明人,一旦他消失了,才能準確知道他曾經在自己的生命中,占據哪個位置。

安秀微微起身端了杯茶喝,放下杯子才道:“別胡說了。我都這么一大把年紀了…”

“秀姐姐,你哪里年紀大?”張珍珍也笑道,“不過咱們這里,的確沒有人能配得上你。上次那個喻終南不錯的…”

“哎呀,提起喻終南,我突然想起兩件事…”何玉兒驚叫道。

安秀與張珍珍都翻了她一眼,瞧她這記性。

何玉兒笑道:“秀姐姐,上次喻終南與昆霖上山打了一頭野鹿,非要請我們去吃鹿肉。我當日去了,你猜我在喻終南的府上瞧見了誰?”

“這從何猜?”安秀笑道,“別賣關子了,快說瞧見了誰!”

何玉兒呵呵笑道:“我瞧見了蕭氏、蕭芳和萬春,秀姐姐你說巧不巧?”

安秀愣了一下,蕭氏母女對于安秀來說,仿佛是上輩子的事情了。那時真是恨她入骨,用計把她們母女趕走之后,還搶了她們的被子和錢財。如今一想,那個時候真是小氣,也可以看得出,那個時候有多恨蕭氏啊!

“在喻終南府上做什么?萬春不會是成了喻終南的妾室吧?”安秀笑道,這個世界,真是無巧不成書。那個時候,萬春很肥,被趕出去也許吃苦了,誰知道會不會瘦下來便漂亮了呢?.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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