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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節正式蓋工房嘍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a司芳  分類: 古代言情 | a司芳 | 異能農家女 
異能農家女正文a司芳

異能農家女

正文


李虎子愣住,半晌沒有答話。

李豹子忙推他:“哥,你傻了?咱東家問你話呢”

“別叫我東家,還是跟以前一樣,叫秀丫頭吧,這樣親熱”安秀笑道。她看得出李虎子高興得愣神,不知道該說什么,于是笑道,“虎子哥哥,你是不是覺得屈才啊?”

“屈啥才啊?”李虎子咧嘴笑道,“我有啥才啊?就是一窮莊稼漢子。秀丫頭這樣看得起我,給咱臉子了成咧,我以前也領著莊子里的后生打短工,管人這事我能做。但是秀丫頭,別給兩倍的工錢,跟他們一樣吧,你已經幫我很多了”

“虎子哥哥,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安秀笑道,“你不僅是管人,工也得做既然做兩份事,當然拿兩分錢啊”

李虎子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口白牙:“我曉得你的意思,我也沒有想不做活兒。但是管人是捎帶的,我不能拿你一份工錢啊”

安秀沒有再笑,表情頗為嚴肅:“虎子哥哥,你要知道,管理長工和你管短工不一樣。你們吃住在一起,難免有矛盾,你要多費些心思。況且一住就是五年,可不能跟管短工一樣的法子。”

李虎子愣了一下,繼而緩緩點頭:“成咧,我都記在心上”

安秀重新堆起笑臉,道:“虎子哥哥,我相信你的本事。等我以后日子真的紅火了一些,你就不用下地了,專門替我管家,少不了麻煩你上次跟你一起來打短工的那些人,我瞧著個個都是能手,你有法子聯絡他們么?幫我問問他們愿不愿意到我家來。”

“秀丫頭,你這是真話?”李虎子高興道,“旁人我不敢說,張老三肯定愿意來。他家里只有三畝薄地,一年到頭四處做活兒,怪辛苦,人老實又勤快。一伙兒做活的漢子,我最服他”

安秀滿意地點頭,看來李虎子對張老三英雄惜英雄啊。既然是能手,為人有可靠,安秀沒有什么理由不滿意,笑道:“那成,你叫他來順便幫我問問旁的人。剛剛你們莊子里的狗剩與三河人看著不錯,算他們兩個,加上你們兄弟才四個人。虎子哥哥,我給你半個月的功夫,幫找齊十五個短工。你不幫我找,我也要找牙儈幫忙。牙儈的錢回頭我算給你”

“秀丫頭,你不是叫我管家?找人是我分內的事兒,你放寬心,我這幾天啥事都不做,專門去替你找,保證給你找的都是能人。”李虎子拍拍胸脯,一臉的肯定。

送走了李虎子兄弟,安秀稍微喘了一口氣,長工的事情算是心定了。李虎子為人穩重,他應該能幫自己把事情辦好。

接下來自己應該蓋好房子。看來買船的事情要放后了。

安秀跑到二伯家,說去縣城的事情要往后推,王家燕與何娟很失望,何江生倒是高興,他片刻都離不開自己的鴨棚,忙說好,正好鴨棚剛剛建好,走不開的。

何娟不買賬,嘟囔著嘴巴:“秀姐姐,我昨兒一晚上沒有睡好,盤算著去縣城買好東西,現在你又說不去了你說話咋不靠譜呢?”

“咋跟你秀姐姐說話?”二伯嘖了一聲。

安秀戳她的額頭,就是二嬸那樣,用力很輕:“你整日都是想著玩,都快成了老李家的媳婦了,咋不曉得收收心啊?姐給你看好東西”

說罷,打開一直藏在身后的小盒子,這是上次傅掌柜送來的,安秀本想留著等何娟出嫁的時候作為私禮送給她。但是又一想,收拾放久了容易生銹,何娟出嫁還要三年哩,哪里知道以后沒有更好的?

何娟湊過來一看,立馬尖叫起來,拿起那對銀手鐲,愛不釋手:“秀姐姐,這鐲子真好看啊”

上好的純銀成的粗手鐲,上面雕了精致的花紋,接口處沾了一顆藍色瑪瑙,不僅好看,還新鮮。至少安秀現在身處的這個小小縣城肯定是造不出這樣的東西。這應該是京都的能工巧匠的得意之作,有此可見,傅掌柜在京都的地位與財力也不算弱的。

金玉堂背后的東家,一定更加財力了得。

“是好看啊”王家燕也眼熱,看著何娟手上的鐲子不轉眼。

何娟看到了她眼中的喜歡,忙褪了下來:“嫂子,你帶帶,你帶指定比我好看”

“別別”王家燕忙縮回手,笑道,“這是秀的東西,咱帶不合適”她以為是安秀拿來給她們欣賞一下的

“就是呢,這是秀的首飾,娟子看看就成,別亂帶”李氏也瞟何娟,接過她手中的鐲子,放回安秀的首飾盒子里。

安秀沒有拒絕,只是等李氏放好后,把盒子蓋上,塞到何娟手里,笑道:“這次是秀姐姐失言了,這盒子首飾送給你和嫂子,你們倆分著帶”

“這…”何娟愣住。

李氏忙接過來,要塞回安秀手里:“你別胡鬧這么貴重的東西,你平白無故送給她們做啥?要是帶不上,拿去當了。你買了那么多田,哪里不要錢啊?”

安秀輕巧地繞開李氏的手,不給她塞回來,繞到李氏的身后,伏在她的肩膀上笑:“二嬸,你是不是操心的八字啊?咋啥都憂心啊?這是尤集的傅掌柜送給我的,上次幫他買田,他很滿意,但是東家臨時讓他上京都,這田讓我幫他種著,回頭給他糧食,他本家的叔叔還住在尤集呢。這些首飾是他夫人送給我的,京都來的東西,很貴重的,當了多可惜啊?”

李氏聽她編的天衣無縫,想了想又道:“那你和玉兒帶,給她們妯娌做什么?她們都有首飾的,這些首飾怪貴重的,她們配不起”

安秀從她身后繞到身前,笑著接過她手里的盒子,放到何娟的手里,笑道:“娟子和嫂子都不配,我就更加配不起了玉兒年紀小,哪里帶首飾啊?二嬸,這可是白銀,越帶才越好看,放著都要褪色了”

小打小鬧何娟倒是膽子大,但是接這么貴重的禮物,她不敢做主,看了看李氏不說話。其實那對手鐲好看,給嫂子帶最配了王家燕長得比李臘梅好看,要是配上這對手鐲,能羨慕死李臘梅,叫她逞能

剛剛何娟還瞟到里面有好幾支頭釵。她沒有帶過頭釵,總是梳個粗黑的辮子在腦后,但是何霞會盤發。何娟常常見她盤起青絲,別不同的釵,好看極了,很羨慕。王家燕也盤發,不過是用木簪。

有了銀釵,正好讓王家燕教她盤發,妯娌倆出去,別人一定羨慕得不得了

李氏奪了過來,給安秀塞回去:“你咋說嬸子都不管,反正這么貴重的首飾,我們不要”

“我又不是給二嬸的,我給嫂子和小姑子的”安秀干脆耍賴皮,“咋了?我送妯娌小姑東西,二嬸都要過問啊”

“現在一個鍋里吃飯,她倆的事情就得我問”李氏被安秀氣笑了,“等將來分了家你再給她們吧那時我就不管了”

“二嬸,你不曉得我的算計”安秀賊笑道。

“你算計啥啊?”李氏氣得要揚她,“連自己的妯娌小姑你都算計?你要是個心里有算計的,就不會買下兩百多畝的荒田。”

感情買田的事情讓二嬸到現在都氣不順

只有真心關心自己的人,才會這般吧?要是虛情假意的,誰管你的生活是否規劃得整齊?

安秀收好自己的感動,繼續胡說八道:“我家樹生年紀小,不知道哪年哪月能考上秀才,要是我的田賺不了錢,將來玉兒出嫁的嫁妝,我不靠二伯和江哥哥幫襯,靠誰啊?所以現在過來討好一下小姑子和嫂子嘛,二嬸你還給我攔了回來。”

“光討好小姑嫂子有啥用啊?”李氏怒目一睜,“二嬸不松口,你不是白搭啊?還有,下次再說啥田賺不了錢的不吉利話,二嬸不饒你你買那些不賺錢,用來擺排場啊?”

“我不說,我不說”安秀忙拉上嘴巴,不再說話了,卻眼睛里喊著委屈的光芒,把首飾盒子讓李氏身上推,蹭著她的胳膊。

何娟與王家燕被安秀撒嬌的模樣逗樂了,兩人抿唇笑。

何江生用石塊在石臼里捶螺絲。剛剛開春,田里、水塘里好多的肥螺絲,捶碎給做鴨食。螺絲比谷子更能肥鴨子,何江生每天都要去摸好多來,捶碎了又要端到鴨棚去。

雖說是合伙養鴨子,安秀卻完全放手不管,任由何江生去打理。其實這樣很好,如果安秀在旁邊指手畫腳的,何江生肯定有些放不開手腳。畢竟魚塘與鴨子都是安秀的,如果不聽她的意見,將來養得不好,自己要背罵名的。

現在安秀不說話,何江生很是感激。

聽到安秀說首飾的事情,他沒有抬頭。娶了親,王家燕溫柔體貼又孝順爹娘,何江生感覺心中對安秀的那團火漸漸小了。但是看到她,仍是覺得耳根發燙,心頭發酸。

能視如不見,他都視如不見,不想露出端倪,傷了自己媳婦的心。

“二嬸,你就讓娟子和嫂子收下吧,我們妯娌小姑之間送東西不會吃虧的,過幾日開了春,叫嫂子給我們做幾雙單鞋吧我和玉兒都不會做些,去買的話怪費錢的”安秀故意哀求著李氏。

李氏一聽,她說得有道理,她不會做鞋,以后讓家燕給她們一家四口做一年四季的鞋,也是功績呢,于是松了口氣:“你推我做啥?又不是給我的。嫂子和小姑子在那邊呢。”

何娟一聽李氏松了口,不自覺揚唇微笑。

安秀把盒子塞到何娟手里,轉身要回家。何江生正好搗碎了螺絲,要去鴨棚。鴨棚的水塘與去安秀家是一條路,他叫安秀等等他,兩人一起走。

“江生,吃了晚飯再去啊”李氏喊他。

何江生頭也不回頭道:“我先去把鴨子喂了,再回來吃飯,你們別等我”

安秀走后,何娟忙打開首飾盒,看著一整套的首飾,喜歡得不得了,把剛剛那對手鐲拿出來給王家燕帶上,笑道:“嫂子,你帶這個好看,別取下來,回頭叫木哥哥媳婦瞧瞧,氣死她”

“挑事吧你”李氏戳她的額頭,往首飾盒子里一看,隨手拿起一對銀耳墜,從何娟耳朵上比劃,笑道,“你配這個剩下的都給你嫂子吧,別的你戴不出好來”

李氏選了最便宜的給何娟。

“哎呀娘,這是秀給娟子的,咋都成了我的?”王家燕忙把手上的鐲子往下褪,急道,“我不要,我有首飾。當初定親,娘給我買了那么多,我還戴不過來呢”

何娟按住她的手,笑道:“嫂子,你別褪下來你沒有聽秀姐姐,說給咱們姑嫂的,又不是只給小姑子的這手鐲只有你戴才好看,才能氣死木哥哥媳婦我別的不稀罕,就是稀罕頭釵,你回頭幫我盤發吧,剩下的你都替我守著”

李氏忙把耳墜擱在首飾盒子里,拿出一只頭釵給何娟,然后蓋上盒子,塞到王家燕的懷里,笑道:“她跟鳳兒住在一起,鳳兒喜歡亂翻東西,別回頭弄丟了,這些你都拿著,當替她保管吧”

王家燕有些為難,自己占了這么大的便宜,說她保管,以后那里還有往外拿的道理?這東西等于都給了她。現在一家子和睦倒是沒有什么,以后起了爭執,這個就是話頭,王家燕不想留下隱患,笑道:“手鐲我得了,剩下的都留給娟子吧。娘替她保管,將來出嫁的時候不用另外買陪嫁了”

“你拿著,她以后的陪嫁啊,娘都準備好了”李氏笑道,對王家燕更加滿意。這個媳婦通情達理,懂事又體貼。比起李臘梅,李氏更加幸慶自家的好運氣,要是娶了李臘梅那種媳婦,她估計早就氣病了,可沒有唐氏那么好的肚量,還能跟她爭吵

“那這個算我做嫂子的心意,以后娟子出嫁,我就不另外買東西了”王家燕笑道。這是客套話,只有這樣才能將盒子給李氏,等到何娟出嫁的時候,哪里還記得這件事?

何有福見她們婆媳和睦,姑嫂親熱,笑道:“他娘,孩子懂事給你保管,你就替孩子保管著。以后不管誰用得著給誰。”

“就是呢,娘您保管好”王家燕忙接口道。

“那娘替你收著”李氏笑道,撫摸著這個盒子,很有質感的檀木做成,心中感慨,看向何娟與王家燕,“秀這丫頭,大方得叫人憂心,不曉得她哪里來的錢。她總是有理由說這說那的,我都說不過她。家燕啊,她和玉兒不會做鞋,以后四叔家的鞋子操勞你和娟子了,要做得細致,別虧待了秀丫頭的一番心意。”

王家燕與何娟都說知道了。

安秀與何江生一同路,見他用木桶挑著兩木桶的碎螺絲,笑道:“鴨子愛吃這個?”

“特別愛吃”何江生笑道,“吃這個,比吃小魚都長得快。水塘里的螺絲都是整個的,我怕鴨苗太小吞不下去,捶碎了挑過去。秀啊,你要是沒事,就去看看鴨子吧,長得不錯咧”

“成啊。”安秀笑道,“等我得了空一定去看,江哥哥,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就是出力,再不辛苦點,咋對得起你?”何江生低頭笑。

兩桶碎螺絲壓彎了扁擔,夕陽偏西,殘陽如血,染紅了他的粗布衣裳。高大的身板,寬闊的肩膀,常年的勞作曬得黢黑的臉,堅毅如鐵,安秀不禁感嘆,要是在現代,他這幅身材,絕對是超級男模。要是何樹生將來也長得這樣高大結實,安秀就給何家祖宗燒大香

咳了咳,安秀收斂心緒,笑道:“江哥哥,你干嘛不把石臼搬到鴨棚去,這樣來回跑不累啊?”

“不累啊,就是挑擔子”何江生笑了笑,“一天到晚守在鴨棚里,很少回家,中午晚上都是爹娘送飯,我總得回去瞧瞧…”

后面的話,他不好意說了。安秀抿唇笑了,真是細心的漢子。王家燕是新嫁過來的媳婦,總是在家里也聽寂寞的,卻又不好總是往鴨棚跑。何江生寧愿自己累點,也抽出一點時間回家陪她。

安秀不禁又走神,對于未來的丈夫,她沒有太多的奢望,能讓何江生這樣就好了,老實本分,又不安于現狀,有進取心,身子強壯卻心思細膩

不要大富大貴,小富即安。

二伯二嬸慈祥善良,何娟雖潑辣,卻懂事心善,何鳳可愛,何江生能干又上進,王家燕溫柔知禮又孝順,他們家真的可以評為五好家庭了,安秀忍不住羨慕。不過轉念一想,自己有漂亮心靈手巧的小姑子,慈愛的公公,念書用功的丈夫,也是不錯的家庭。

拐到了安秀家,安秀笑著跟何江生告辭。

第二天一大清早,安秀便出門去了,先去磚窯買了五萬塊火磚,付了四十兩銀子。她準備做成像現代公寓式的小住房。一間房子大約二十平方,足夠一家兩三口人擠在一起,要是哪個長工愿意帶媳婦過來,只有不影響做工,飲食自付,安秀倒是不介意的。有公共的廚房,公共的洗澡間。

房子的四壁用火磚,很美觀,里面的隔墻則用土磚,這樣下來。五萬塊火磚間十五間房子綽綽有余。土磚可以買,也可以自家打胚。安秀叫李虎子帶人來打胚子,能省下一筆錢。

然后去請了風水先生看地基的位置和看日子動工。

安秀運氣不錯,三月初八是個好日子,還有四天的時候,似乎老天爺也知道她干活兒很著急,故意幫她的。地址就選在安秀房子的偏東頭,與安秀的房子隔了一片小樹林。這個小樹林是家種的,鄉下人喜歡自己種木頭,將來兒子做房子用房梁打家具就不用去買木材了。

地理位置正好與李臘梅的新家并排,不過四五百米的距離,令安秀有些不安,希望自己的長工不要得罪李臘梅,否則吵起來,真是雞飛狗跳難以安生。這塊地皮是何樹生三堂叔家的,安秀與何有保帶著點心,就跟堂叔說定了用同等面積的良田跟他換。

三堂叔很高興,這塊地皮白放著荒廢了好多年,原本是準備做房子的,后來兒子娶親花光了積蓄,這件事也就緩了下來。現在老夫妻倆更加沒有能力做房子了,只能任由這塊地皮荒廢著。換給安秀,既能套近與安秀的關系,又能換一塊能種糧食的良田,兩全其美,三堂叔與三堂嬸說了很多好聽的話,痛快地換了

這件事順利,讓安秀心頭高興。她漸漸有些迷信,開頭順利是最難得,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

三月初五那天,安秀買的石塊就拉了回來,李虎子幫安秀另外找了三個長工,加上李家莊的四個人,就有七個人了,挖地基綽綽有余。放了鞭炮,三月初五那天,李虎子等七人就按照安秀的比劃,挖好了地基。

這是既買田后,何家莊的第二件大事,眾人都跑來看熱鬧。看到安秀挖出的地基,有些不倫不類的,是個四合院模樣的地基。三面各五間房,三間才有普通人家一間的面積,第四面有兩間,留了院門。

這種四合院的設計,安秀是參考了記憶中北京的古老建筑,在這個年代的南方很少見,大家都新鮮,問安秀為啥要這樣蓋房子,這話的話,東西兩頭的房子就不是朝南了,會不會不吉利?

安秀不說話,這個年代該房子必須座北朝南,但是她這個是工房,實用就好

除了對房子的奇怪構造好奇,就是對安秀蓋這么多房子的目的好奇。就算她要招長工,蓋一間大房子做通鋪不就成了?蓋這么好的房子,真是糟蹋。

安秀又是笑。

自從安秀開始蓋房子,何有保的眉頭就一直鎖在一起,他覺得安秀太過了。對長工好,多給些工錢就成了,出來做工的又不是享福的。

連李虎子都覺得安秀過火了,初六那天吃晚飯的時候,沖安秀說道:“秀丫頭,如果你是蓋給我們長工住的,蓋間大通鋪,大家住在一起還熱鬧呢你這樣太浪費了,蓋這么好的房子,叫我們住著不心安”

安秀卻有自己的理論,笑道:“你們替我做長工,就是我的伙計,對你們好,讓你們住的像家里一樣,就是希望你們把這里當家,做活兒的時候更加努力。虎子哥哥,你去幫我找長工的時候,也可以把我家給長工住的房子是一人一間的事情說清楚。另外,每個月不放假歇息,但是各自的媳婦可以來住五天,拖家帶口都成。”

“秀丫頭,你這話當真啊?”新來的長工張老三興奮地問到。張家莊里何家莊好幾十里的距離,他因為常年做短工,四處跑才認識李虎子,一聽安秀家的工錢,才決定來了。但是一般長工一年最多三四天的歇息,他心中又有些疙瘩,三四天,花在路上就要一天。

現在聽到安秀說長工住的都是單間,且一個月媳婦可以帶著孩子來住五天,心頭所有的猶豫都消失得一干二凈。

“當然是真的”安秀笑道,“三哥哥,以后我家的就是你們的家”金錢加上舒適的生活條件,才能真正讓這些人給她賣命,把她的田當成自家的田。你對別人好,別人才會對你好。

張老三興奮也飯也不吃了,只搓手。他現在與其他幾個長工一樣,這幾日都是義務可以過來幫安秀蓋房子的,晚上住在李虎子的偏房。李虎子主要是想帶他來給安秀瞅瞅,看看安秀是否滿意。

很顯然,這幾個人安秀都很滿意。

“秀丫頭你別擔心招不到長工”李虎子笑道,“我把你的工錢消息放出去后,才一天的功夫我家的門檻都被踩爛了。今晚回去,家里肯定又有人在等著呢。我都是替你千挑萬選。單住、還可以每個月接媳婦孩子住五天的消息一放出去,我怕明天我家的房子都會被人擠破了。”

眾人都笑了起來,彼此都很開心。

特別是三河與狗剩,當時他們擔心安秀不要他們,就連夜守在李虎子家,問安秀是啥意思。直到李虎子千真萬確地告訴他們,安秀肯定用他們時,才安心地回家睡覺。

七個長工,挖了兩天,地基就挖好了。買的火磚也陸續送來了,等到三月初八那天,安秀按照禮節過來舉行儀式,天亮就開工。依舊請了上次的那個泥瓦匠,做活兒雖然細致,卻很快。這次沒有安秀沒有請短工,李虎子陸續幫她找到了十二個長工,大家都來義務幫工,令安秀有些感動,日日都好飯好菜地伺候著。對李虎子選的長工也很滿意,個個都是身高體壯,老實忠厚,好幾個都不愛說話,嘴巴比較木訥的人特別善良。

自從動工以來,安秀就自己呆在工地上,把自己當男人用。二伯和何江生每日都會抽空過來幫一兩個時辰的工。雖然安秀一個勁地強調自己不缺人手,二伯與何江生還是堅持己見。

中間李臘梅來工地看過一次,見安秀穿著何有保的破舊衣裳,頭上搭著灰布毛巾,一個勁地笑:“樹生媳婦啊,你咋跟男人一樣啊?這哪兒還像個媳婦啊?怪丟臉的。”

李虎子等人聽到李臘梅這樣說安秀,都眉頭一蹙。李豹子年輕不夠穩重,把手里的磚一丟,厲聲問道:“你說秀丫頭啥?”

“哎喲喂,這是哪個啊?”李臘梅掩口嗤笑,“樹生媳婦,你請的長工都怪俊的。還會心疼人哩,秀丫頭秀丫頭叫得多親熱啊要是樹生知道了,只怕書都念不好了。頭上頂著綠帽子,考功名都不吉利。”

這下子李虎子跟張老三也火了,要過來說話,安秀忙阻止他們:“虎子哥哥,三哥哥,這兒得抓緊,你們干活吧。”

又起身沖李臘梅道:“二嫂子,我這邊在干活呢,你要是沒啥事,我就不陪你了你回去吧,免得木哥哥看到你掉在男人堆里,錯以為他帶了綠帽子呢,我可解釋不清楚。”

說罷,用鐵鍬揚灰,直往李臘梅身上撲。順著風,灰吹進李臘梅的眼睛里,她跳起腳來罵:“樹生媳婦,你作死啊?把灰往我身上揚。”

“咋了咋了?”何木生聽到李臘梅的吼聲,慌忙從家里跑了過來。

安秀繼續挑土和泥,淡淡道:“我在這兒和泥呢,二嫂子跑過來說話,灰飄到眼睛里了。木哥哥,你還是快扶嫂子回去吧,這兒亂糟糟的,要是等會兒被磚頭砸了,我可保不準”

“回去”李臘梅勉強睜開眼睛看安秀,沖何木生吼道。那眼眸里的火焰,分明就是挑釁。她現在對安秀很感興趣,曾經在娘家,她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冷嘲熱諷是她的強項,不成想在安秀這里就是過不去,自己從未把她的怒火激出來過,這讓李臘梅很有挫敗感。

很不幸,她向來都是越挫越勇的人。

望著李臘梅的背景,安秀啐了一口,繼續干活兒。李虎子過來挑泥,正好看著李臘梅走,問安秀:“秀丫頭,那女人是誰啊?怪不是東西的,你咋任由她說你呢?”

“嘴長在她身上,愛說就說了”安秀笑道,“她是我大伯家兄弟的媳婦,是出了名的潑婦,吵架可厲害了,以后你們是近鄰,啥事能忍就忍,可千萬別招惹她。她是我妯娌,很多的話我不能去說。”

“她不惹事,我們保證不去惹她。”李虎子笑道,“但是我們老大爺們,可不帶被她騎著脖子罵的。如果她來撒潑,我們就替她男人管教她”

安秀撲哧一聲笑了,沖李虎子低聲道:“記得把我摘出去”

李虎子一愣,繼而哈哈大笑,笑好了才低聲道:“秀丫頭,你也看她不慣,想治治她?”

“治治她?”安秀搖頭笑道,“我的功夫何等寶貴,浪費在她身上太可惜了她那張嘴巴,自然有人整治她,飯不著我出手。”

李虎子沖安秀豎了豎大拇指:“秀丫頭,你是懂輕重的人。”

安秀笑著沒有說話,把和好的泥直接挑到李虎子提來的木桶里,讓眾人繼續加緊干活兒。

回到家時,何玉兒正在準備燒飯。自從蓋房子,何有保與安秀終日在工地上,家務活都是何玉兒干。她雖然有點生疏,但是每件事都會做,可見以前都是安秀太慣她了。

“秀姐姐你回來了?”何玉兒聽到安秀的腳步聲,從廚房里伸出頭。

安秀噯了一聲,打水洗手,就聽到廚房里徐嬸子笑道:“秀丫頭回來了?這兒的飯菜快好了。“

安秀一愣,顧不上洗手,鉆進了廚房,徐嬸子正在幫何玉兒炒菜。何玉兒坐在灶下燒火,見安秀進來,笑道:“秀姐姐,徐嬸子見我不會炒菜,過來幫忙的。”

“這幾天的飯菜,都是徐嬸子過來燒的?”安秀問道。她還在想,煮飯就算了,燒菜可以技術活兒,要掌握火候和用水用鹽,安秀剛剛學的時候都是咸一頓淡一頓,她還以為何玉兒有天賦,初學就能恰到好處,原來是背后找了槍手。

“沒事的秀”徐嬸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笑道,“這幾日春種都過了,我閑得沒事做,就幫玉兒燒燒飯呢。”

“嬸子,這怎么好意思啊?”安秀笑道,搓著手上的泥。

“沒啥”徐嬸子笑道,“秀丫頭,你洗手吧,嬸子有事情跟你商量哩。”

安秀一瞧徐嬸子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心想估計是借錢來了。春種開始了,買種子啊佃田佃地啊都需要用錢,笑了笑,轉身出來打水洗手。

有了徐嬸子幫何玉兒,安秀干脆偷懶,打水洗了洗頭發。自從開工以來,她都沒有洗過頭,頭皮癢得連夜睡不好。白天沒有什么,晚上特別難熬。安秀不敢洗了頭睡覺,怕感冒,這個年代又沒有吹風機。白天忙得不沾家,難得忙里偷閑。

安秀洗好頭,徐嬸子的菜都炒好了,飯也燜上了,讓何玉兒繼續燒火,從廚房里出來找安秀說話。

“徐嬸子,您想說啥盡管說啊,咱們兩家這么近,還不跟一家人一樣?”安秀笑道,對于善良又可憐的徐嬸子,安秀充滿了同情。

“秀啊…”徐嬸子忸怩了半天,有些很難啟齒,最終受到安秀滿是善意的眼眸鼓勵,頓了頓才道,“秀啊,你不是找長工么?誰給他們燒飯啊?”

安秀這才想起了,地主家里都有一兩個老媽子給長工們洗衣燒飯呢。看了看徐嬸子,頓時明白她想做什么,握住她的手笑道:“嬸子,你是不是想幫我家的長工燒飯啊?”

徐嬸子點點頭,怪不好意的:“秀啊,我家的情況你曉得的,飯都吃不飽,嬸子這張老臉也不要了,才求到你這里啊工錢少一些無所謂,管飯就好了…”

說到最后一句,徐嬸子的聲音有些哽咽。

先這樣吧,來不及修改了,馬上斷網了,明天早上起來再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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