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裝糊涂,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乖乖的把你那件能夠辟邪的寶貝交上來!”年輕男子頗有些不耐煩,身后的十幾名大漢也齊齊向前走了一步。
步輪聞言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呂邵那個惡少派了一群混混來打探了一番竹園的情況之后,誤以為自己有了辟邪的玩意兒,這才能在竹園內安然無憂!因此這才派出人來奪取那個莫須有的辟邪寶貝,不過他心中也是暗暗搖頭。這呂邵別看紈绔,腦袋瓜挺好使的,雖然沒有猜出自己身上有可以吞噬鬼魂的聚魂幡,但是也猜出了自己身上肯定有什么寶貝,這件事既然能被呂邵猜出,那么整個商都市的那些富豪權貴們也一定會猜得到。
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步輪頓時發覺自己的處境恐怕有些不妙,竹園地處市中心,更是建造在公園之中,這樣的小院整個商都市也獨此一號,就連市委大院與省委大院也不一定有竹園來的舒服,別看這個院子有些破敗,但誰要是能住進這里,那絕對是權貴的象征,以前因為鬧鬼,這才沒人敢來買,也讓自己撿漏,以一百萬的價格拿下整個院子。
如今,自己住在竹園內安然無恙,這消息必然會在這幾天內傳遍整個商都市,紅葉盟因為率先得知,這才一次又一次的動用強硬手段,想要趕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就把竹園拿下,等到那些富豪們觀望一段時間后,那肯定會有更多人出手,到了那時,他們使用的就不一定會是這種蠻力,指不定哪個領導就會給自己小鞋穿,哪怕自己是雅輪國際的董事與股東,也禁不住這些地頭蛇們的權勢,三弄兩不弄,自己就得乖乖搬家!
步輪哭笑不得的望著面前這群大漢,心中不住暗嘆自己怎么這么倒霉,他卻不想想自己當初為何非要買個小院。
“哼,兄弟們,拿下他!”年輕男子眼見步輪呆愣在那半天不說話,心中的不耐更盛,本來他就顧忌竹園內的厲鬼,現在只是把步輪堵在了大門外,誰知道那厲鬼今天會不會突然一時興起,出門逛逛街?
十幾個大漢發一聲喊,各自展開拳腳,劈頭蓋臉就朝步輪打來,步輪面色一冷,也不讓云舒荷與謝蓉出手,右手朝懷內一摸,立時摸出十幾根金針來,這些金針俱都是繳獲自唐國強,步輪雖然還未練習過,但是那體內的內息早已飛快朝著手臂上的幾個奇特經脈沖來。
“啊!啊!……”
十幾個大漢措不及防,只覺眼前金光一閃,下一瞬間,右眼一痛,竟是齊齊被金針射瞎了眼睛。
手持大刀的年輕男子大驚,連忙舞出一團刀花,護住周身上下,口中驚怒道:“步輪,你竟然敢使暗器?”
步輪冷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給你個活命的機會,立刻帶著這群廢物滾出竹園,以后若是再敢靠近我竹園一步,殺無赦!”
森冷的語氣伴隨著冰冷的殺氣,狂暴無比的襲向手持大刀的年輕男子,直把他逼得連連后退,驚駭欲絕的望著步輪:“這個混蛋竟然修為比我還要高!難不成他是后天巔峰境界的高手?”
步輪看也不看這十幾個人一眼,抬腳就推開大門,走進竹園,絲毫不管不顧這十幾個人的死活。
手持大刀的年輕男子耳邊響徹著手下人的哭嚎聲,雙腿止不住的打顫,剛要抬腿離開,哪知手中的大刀仿佛被什么牽引一般,手起刀落,一個手下的頭顱就被其砍下:“不?我的手怎么不聽我的使喚?”
年輕男子口中瘋狂尖叫起來,但是他手中的大刀卻沉穩而又有力的砍下三個手下的頭顱之后,這才回歸平寂。
“走,我們快走!這地方有鬼!絕對有鬼!”年強男子臉色煞白,口中胡言亂語的大喊著,仿佛這樣就能把那看不到摸不著的厲鬼驅走一般。
紅葉盟的這次襲擊再次因為他們的輕敵而吃了一個大虧,非但損失了幫派內十幾個精銳好手,就連為首的年輕男子也是精神崩潰,再也無法重拾信心與勇氣。
呂祥宏在得知這一結果之后勃然大怒,但是當他詳細問清楚狀況之后,猛然一驚:“暗器?金針?難道他是川蜀省唐門中人?聽說他們的小少爺最近來了商都市,難道這其中還有什么聯系?”
呂邵在一旁也是心驚不已:“老爸,不會這么巧吧,會暗器可不一定就是唐門中人啊!”
“混蛋,你也不好好想想,同時射中十幾個二流高手的右眼,那是普通人可以做出來的么?那是尋常暗器手法可以做到的么?而且你仔細看看這些金針,上面有唐門的獨門暗記,別人絕對仿造不出來的!”呂祥宏雖然惱怒這個兒子不務正業,但也只得耐下性子細心教導。
呂邵被罵個狗血噴頭,心中暗惱,不過他也是被罵習慣了,并不是十分在意,他腦袋瓜在練武、管理幫派上沒有半點天分,但是對于一些陰謀詭計還是十分擅長,等到呂祥宏罵完了,這才說道:“老爸,這事畢竟還有些說不準,那唐家小少爺唐樂,孩兒也是與他有些交情的,這次他來商都市已經兩天了,都未曾去過竹園一趟,住的地方更不是竹園,那肯定表示這個步輪與他的關系并不太親近,等天亮后,就讓孩兒去請唐樂來我們風月街玩玩,順帶著探探他的口氣,若是真的是唐家人,咱們也只能放棄,若不是,老爸你也好再決定如何對付這個混蛋!”
“不錯,邵兒你最近成熟不少,懂得謀定而后動,看來你逐漸成長起來了,這件事我就交給你去辦,記得一定要穩扎穩打,不能得罪唐門,若是有機會,最好把這個唐家小少爺給我拉攏住,到那時,有了唐門的幫助,我們紅葉盟必然會更上一層樓,我也好向老板說上幾句你的好話,你繼承我的位置也就沒了什么困難!”呂祥宏放聲大笑,雖然最近紅葉盟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雖然自己不得已把自己的副手拿來棄車保帥,但是只要自己的兒子成長起來了,那呂家也算是復興有望。
呂邵聞言大喜,連忙領命而去。
且不說呂邵如何尋找唐樂敘舊,單說步輪折騰了一夜,終于可以美美的躺在床上睡一覺,只是他還未來及睡夠,就已被云舒荷喊起,卻原來天已大亮,到了修煉太極拳的時間。
現如今步輪每天的生活極其有規律,早上起床打太極,然后騎車去買點食材回家,吃完云舒荷為他準備的早餐,趕到學校上班,中午在食堂混頓飯,然后躲在起居室內修煉《庚金訣》,晚上則回家吃飯。
這等有規律的生活正是步輪的最愛,當初不想做策劃,要回學校做圖書館管理員就是想回歸平靜,哪知樹欲靜而風不止,這一個月來,種種是是非非不斷尋上門來,直讓他頭疼不已。
正打著太極,竹園外突然來了一位貴客,步輪本沒有注意到,謝蓉卻是嘰嘰喳喳的叫了起來:“主人!主人,是昨天那個穿衣服很暴露的姐姐呀!”
“穿衣服很暴露?”步輪緩緩收回自己的內息,抬頭一看,就見到李靄婉穿著一身運動服走來。
“李小姐?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住?”步輪拿起一旁衣架上的毛巾擦了一把汗,迎上前去。平日這毛巾都是云舒荷拿在手中,此時聽到有人來,斷斷不能讓人看到一塊毛巾漂浮在空中。
李靄婉人還未走到,妖嬈的聲音就已響起:“步輪,不是說好了以后要喊我婉兒么?怎么才一天不見,你就這么生分了?”
步輪笑了笑,并不接話,他可不認為李靄婉與自己的關系好到可以喊她的閨名,古武世家的規矩極多,他才不會輕易落人把柄。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李靄婉走來并不是兩手空空,而是提著一份早餐,步輪一眼就瞧出那早餐乃是北方正宗的小籠包子與胡辣湯。
“喏,給你帶的!”李靄婉一抬玉手,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步輪卻是不客氣,一把接過,轉身就朝屋內走:“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這個?”
李靄婉笑嘻嘻的跟在他身后,一邊打量這個院子,一邊回道:“我問海貝問來的,嘖嘖,你這個院子真不錯,比我們家的四合院還要來得寬敞舒服!”
步輪領著李靄婉走到三樓餐廳,飛快的消滅了這份早餐,這才心滿意足的打個飽嗝:“真爽,說吧,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別跟我說就是為了給我送早餐!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你這人,說話怎么這么難聽!”
李靄婉白了他一眼,眼見他絲毫不為所動,頓時大受打擊,一屁股坐在餐桌對面的椅子上,一邊嚷道:“來找你無外乎兩件事,第一件事,肯定是按照我們李家與洪家的約定,讓我揍你一頓,第二件事嘛,洪家、翁家、溥家、周家聯合舉辦了一個晚宴,說是要借宴請我與唐樂的同時討論一下一個月后的古武大會,我希望能夠請你做我的男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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