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胖子,王右和肥魚三人蜷縮于庭院一旁,庭院中,一道道幽暗如水的劍光穿梭于花瓣之間。
望著那道清冷的身影,肥魚嘀咕道:“胖哥,我先前那句話是不是說錯了?”
“放心,千川可不是小性子的人!”
“再說,葉晨找溫染那妖精可是有正事,并不是為了風花雪月!”蕭胖子搖頭笑著說道。
王右身體微微蜷縮成一團,牙齒咯咯打顫著,“你確定千川不是那小性子的女人?”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蕭胖子保證道。
聞言,王右嘴角輕微一抽,頗為無語的指著庭院,整座庭院上已經凝結出一層薄薄的冰霜,“你沒感覺天地間莫名出現了一股寒意?”
“胖哥,你不懂女人!”肥魚輕輕嘆了口氣,厚重的手掌狠狠拍落在蕭胖子的肩膀上,“永遠不要高估一個女人的度量,否則你會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
“唉!你肥爺可是過來人,可是經歷過其中的心酸!”肥魚心有余悸道:“那是一段讓人懷念而又心痛的青蔥歲月,肥爺為那操蛋的歲月付出了處男的代價!”
“對了!胖哥,王右,你們兩個知道處男的定義嗎?”
“咦!你們兩個臉色怎么那么古怪,難道不知道這處男的定義?”
“沒文化真可怕,處男就是童子,嘖嘖,胖哥,王右,你們兩個該不會還是處男?”
肥魚喋喋不休道。完全沒注意到蕭胖子和王右那抽搐的嘴角。
就在三人閑談的時候,其一道刺骨的寒意在三人上空盤旋而現。
嘶!三人立即倒吸一口氣,抬眸望去,恰好迎上千川雪那淡漠無情的目光。
“哈,小魚今天這天氣不錯,陽光普照,萬里無云啊!”蕭胖子裝作沒有注視道千川雪的目光,抬起頭指著上空哈哈笑道。()
“可不是,我們來這地獄好幾天。難得遇上這好天氣!”
肥魚略微感慨道,厚重的大手遮擋住投落而下的光芒,“媽的,這rì光好刺眼!”
站在一旁的王右,滿頭黑線:“…………!”
麻痹的。陽光普照,萬里無云,rì光刺眼,刺眼你大爺!
現在是夜晚,那是月亮!
不過當瞧見千川雪那目光時,王右也打了個哈欠,指著上空高掛的血月。“胖子,小魚,今天的太陽好大啊!”
“是啊!是啊!”蕭胖子和肥魚兩人拼命的點頭,不敢望向千川雪。
數rì之后。庭院外。
肥魚架起火堆,熊熊大火冒騰而起。
“胖哥,王右你們兩個也別瞎待在庭院中,待會兒又惹得我主母不快!”
“來。來肥爺這邊取暖,奶奶的。這地獄還真冷!”
肥魚向著蕭胖子和王右兩人招手道,身上披著一層厚厚的衣袍。
妖異的血rì懸掛于天際上,溫和的陽光交匯在一起,宛若輕紗般鋪滿了整片大地。
蕭胖子和王右兩人抬頭,望著上空那高掛的烈rì,滿頭黑線:“…………!”
“好像現在是夏至吧!”王右有些不確定道。
“但是在這炎炎夏rì下,我卻有種冰寒徹骨的感覺!”蕭胖子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意,在千川雪的影響之下,這片天地可是古怪無比。
“胖子,我去取取暖!”
“你照看下千川!”王右實在受不了庭院內彌漫的寒意,身形豁然一動,掠出庭院。
“王右你小子不仗義!”蕭胖子打了個寒顫,望著院中舞劍的千川雪,訕訕一笑:“千川,我們就在外邊待著,有事就叫下哈!”
說完,蕭胖子也化作一道虛影,直掠而出。
見蕭胖子和王右兩個人圍過來,肥魚嘿嘿一笑,遞出兩壺熱酒,“來,暖暖身!”
接過這酒,王右仰天長飲一口,打了個酒嗝,贊嘆道:“小魚,這酒不錯啊!”
“不錯?這酒在天罡可算極品了!”
“嘿,你也知道,主子平時沒什么愛好,除了修煉就是偶爾喝喝小酒,作為主子的第一屬下,豈能讓主子沒酒喝!”
“嘿嘿,當初陪主子去宰那些狗雜碎的時候,沒少搜刮下好酒!”
說著說著,肥魚又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幾壇美酒,“這些酒是當初抄一魏國將侯的府邸,搜刮出來的,奶奶的,不得不說,那老頭實力雖弱,但是收藏的好酒卻不少!”
王右沒有客氣,直接抓起數壇酒,“第一屬下,那不是劉東?”
“呸呸,第一得力屬下是肥爺!”
“老王,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你丫拿了肥爺的美酒,你今后可要在主子面前替我美言幾句!”
肥魚雙目怒睜,仿佛王右一說不,他就搶回王右手中的美酒。
“瞧你這小氣性子,還想把這酒拿回去?這酒,你王頭是要定了,別不服,你要是不服,就來切磋下”
王右雙手死死抓住酒壇,劍眉怒張,其一股磅礴無比的氣息在身上彌漫而出。
“算你狠!”面對這股浩瀚如海的氣息,肥魚立即沒有底氣,奶奶的,各個武道境,厚重臉皮以修為壓制肥爺。
就在兩人斗嘴的時候,蕭胖子以風卷殘云的速度將其余的酒水解決,打了個酒嗝,在肥魚心痛的眼神中,抓住空蕩蕩的酒壇,“還有不?”
“敗家,娘的,你們兩個敗家子!”
“根本不知道如何享受美酒,沒了,其余都在主子手里了!”肥魚咬緊牙關,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得到的美酒被這家伙糟蹋,心里就不是滋味,“沒了,沒了,胖哥你要喝自己找主子要去!”聞言,蕭胖子雙眸微瞇,一臉人畜無害的神情,“王右,我尋思著,還是劉動夠仗義,上次要喝點酒,劉東那家伙硬是把整座地獄的酒窖搬來!”
“可不是,劉東好歹也是瘋子手下第一得力干將,那肚量豈是某某人可以比擬的!”王右頗為贊同的點點頭。
“又是一國之相,將偌大的皇楓國管理的井然有序!”蕭胖子略微贊嘆道。
見王右和蕭胖子兩人一唱一和,肥魚看的咬牙切齒,奶奶的,這是裸的威脅,但是這威脅對于他而言,極具殺傷力。
“拿去,兩個敗家子!”肥魚心頭在滴血,又取出數十壇酒,連看都沒看,直接朝蕭胖子和王右兩人扔過去。
“知錯而改,不錯!”蕭胖子點點頭,直接仰天長飲著,嘩嘩的流水聲落入肥魚耳中極為刺耳,如同一柄柄鋒利的劍刃,輕輕劃過肥魚的小心肝,“敗家子,喝死你!”
就在三人飲酒作樂的時候,地獄盡頭。
虛無的天地徒然破碎開來,一道道劍光如長虹般直掠而出。
劍光散去,赫然是一道道狼狽無比的身影,破碎的衣袍加上滿身的血跡。
“魏安侯,我們逃過一劫了?”一名魏國將領望著空曠的天地,滿臉難以置信道。
“安靜!”一名身上披著華服的中年人劍眉微挑,冷喝一聲,其目光jǐng惕無比的望著四周,眼中盡是凝重之色:“逃過一劫,言之過早了!”
“只要我等在武神一天,就要面對那無盡的追殺!”中年人話語中帶著一股凝重之色,他率諸國之軍攻伐劍神之地,誰知道在最后殺出一支血色鐵騎,以摧枯拉巧之勢將己方大軍徹底撲滅,大軍節節敗退,他甚至做好撤軍的準備,誰料最后又有一支血獄鐵騎殺出,前后夾擊,幸存者所剩無及,就算自己等人,也好不容易借助虛空亂流,方才出現在此處。
“咦!”中年人雙眸徒然一瞇,臉上露出一抹詫異之色。
“魏安侯,敵軍追來了?”先前出聲的將領,臉色一緊,目光瞬間變得凌厲無比。
“不是敵軍,而是一名故人!”中年人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其目光滲著刺骨的寒意,“那狗雜碎居然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