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逃不過的”
平淡的聲音在黑衣人耳旁泛起,落入黑衣人的耳中宛如晴天霹靂般,身形猛然一震,在黑衣人那駭然的目光中,一道黑影由遠至近,激射而來,那尖銳的破風聲顯得如此刺耳,黑衣人面色一沉,身形閃動,袖袍一揮,恐怖的勁氣暴涌而出,最后重重的轟擊在那道黑影之上。
“鏘!”金鐵交響爆發,那黑影去勢,反觀黑衣人身子蹬蹬朝后連退數步,一絲血跡順著嘴角滴落,身形搖搖晃晃。
“說過了,你逃不了”那黑影頓時響起一道清脆的劍吟聲,周旁劍氣彌漫,恐怖的劍氣瞬間擊散黑衣人周旁的護體真氣。
黑影摧枯拉朽般,直接從黑衣人的胸脯出橫傳而過,詭異的是那黑影再次從黑衣人的背后反射回來,在黑衣人那死不瞑目的目光中,最后在半空一陣飛旋,重重chā在堅硬地面之上,眾人日光一掃,原來是一柄長劍,與此同時,黑衣人的身影也無力的掉落在地。
“這名氣武境武者死得還真冤枉啊晨小子,你這出手的時機抓的也太準了。”一道爽朗的笑聲從遠處的密林處響起。
原本臉色略顯疑惑的葉慕婉身形猛然一顫,臉上難得的流露出了狂喜之色,輕聲道:“來了,他們來了”
對于這道聲音的主人葉慕婉并不熟悉,但是聽得那一句晨小子之后,葉慕婉的心中不由浮現出一道消瘦的身影——葉晨。
半空中的千川雪同樣流露出一絲沉思之色,眾人的目光不由朝那密林望去,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之下,數道身影浮現而出,僅僅眨眼的功夫,那數道身影便跨出數十米,來到千川雪等人的面前,赫然是十二名男子,其中一名黑袍少年以及白發青年顯得特別突出。
千川雪的目光僅僅在那名黑袍少年身上略顯停頓之后,便移動為首的中年身上,身形朝下方落去,顯得極為飄逸,躬身,微微頷首道:“皇族此次主要負責人千川雪見過葉家主,多謝葉家主出手相助”縱然面對葉文,千川雪臉上也是保持著一如既往的淡漠。
為首的中年人,也就是葉文,同樣對千川雪拱手道:“上次一別,千川公主的修為更加精進了,果然不負天才之名”
對此,千川雪則是微微點頭,而遠處的葉慕婉朝這邊走來,走到葉文跟前,輕聲道:“父親”
對于自己這位女兒,葉文臉上也難得的流露出一絲柔和之色,右手從衣袖中緩緩探出,拍打著葉婉兒的肩膀,柔和道:“慕婉,辛苦你了”對此,葉慕婉則是柔和一笑,旋即便朝葉文身上的幾人問候道:“慕婉見過幾位前輩”
盡管葉冷四人經常居在藏書閣不出,但是在葉家中的威望絲毫不弱,太上長老,那地位可是僅次于家主。
“嘖嘖,僅僅數月不見,慕婉越發的迷人了,真不知道哪家的兒郎有幸取得慕婉”葉冷朝前邁出一步,打量著葉慕婉,為老不尊道。
對于葉冷那打趣的眼神,葉慕婉也不由無奈的搖搖頭,旋即目光落在黑袍少年身上,輕聲道:“好久不見,葉晨”
“好久不見”葉晨目光微微一瞥千川雪,朝葉慕婉點點頭,算是回應千川雪,旋即朝葉冷打趣道:“我感覺綺夢現在也越發的出落了,但是不知道哪家的二郎有幸取得綺夢呢?”聞言,葉冷頗為自豪的揚起頭,笑道:“那是,我家夢兒的魅力那是不用說的,在我看來,誰想要娶我家夢兒,那他至少要比你晨小子優秀不可,否則就配不上我家夢兒了,實在不行,我就把我家夢兒嫁給你”
聞言,葉晨不由白了葉冷一眼,而一旁的葉文眼前卻是一亮,若有深意的望著葉晨以及葉冷,那眼神看得兩人心里一陣發毛。
“在下千川流,是帝國第九皇子,見過葉家主,以及幾位前輩”此刻,一道略顯謙和的聲音在千川雪的背后響起,稍微整理凌亂的衣著后,千川流一掃剛才慌張的神情,極為謙卑的走到葉文的身前面前,朝葉文幾人躬身道,表現的彬彬有禮。
說完,千川流又是抬起頭,臉上流露出一絲詫異之色,對著葉晨柔聲道:“原來賢弟也來了,當初與賢弟在酒樓一別后,為兄便特念賢弟,沒想到今日能夠在此遇見賢弟,這當真是我幸,看賢弟紅光滿面,顯然賢弟最近過的不錯,為兄也不由放心”
說完,千川流那謙卑的臉上還流露出一絲狂喜之色,好像是因為見到葉晨才如此高興,不復酒館的那一副囂張。
周圍人皆是眉頭微皺的望著臉色極為自然的千川流,難以想象千川流的臉皮竟如此厚,對于葉晨和千川流兩人之間的恩怨,葉文就得到冥衛軍的報道,見此,葉文不由再次看了千川流一眼,這小子修為雖是不濟,不過臉皮倒是不錯。
千川雪依舊是一副淡漠的表情,不過倒是朝旁邁出一步,別過臉去,沒去瞧千川流。
葉慕婉那眼角間更是流露出了一絲嘲諷之色,不過并未說些什么,與千川雪一樣,朝旁邁出一步,遠離千川流。
對此,葉晨輕微朝千川流點點頭,算是回應千川流,旋即朝一旁的千川雪道:“難道這一次落霞城的城主以及副城主沒有隨行?”
千川雪沒有想到葉晨會問她,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錯愕之色,正欲回答時,站在千川流旁的一名護衛不由冷哼一聲,冷冷道:“葉家主,此次開啟劍墓之事關系到三家的利益,所以不能出任何才差錯,請葉家主慎重考慮隨從人員,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可以隨行的”
令狐劍,原本便是千川流的心腹之一,如今見葉晨如此淡漠千川流,又聯想到葉晨以及千川雪之間的恩怨,因此,不由出聲道。
隨著令狐劍的這句話而出,全場的氣氛立刻緊繃起來,縱然是令狐劍身旁的其他護衛以及兩名老者也不由皺起眉,暗自埋怨令狐劍出言,縱然是千川流也不由暗罵令狐劍白癡,說話也不看場合,沉喝道:“令狐劍,住口”
往常千川流這樣則是暗示令狐劍繼續說下去,而此刻,令狐劍也是這樣認為,在他看來,以皇族的實力何懼一世家,因此,令狐劍底氣不由更足:“此次關系到開啟劍墓的成敗,請葉家主慎重考慮要知道此次開啟劍墓十分危險,我們是不可能帶著累贅”
累贅,千川流眼中不由冒出了怒火,這令狐劍今天是吃錯藥了,倘若那家伙是累贅,那他豈不是連累贅都不如。
令狐劍此言無疑是將葉晨喻為累贅,說完之后,令狐劍更是嘲諷的望著葉晨,不過令令狐劍失望的是葉晨的臉色始終一路既往的平淡,仿佛自己剛才所說的事情跟他無關似的,而令令狐劍困惑的則是葉晨周旁的葉冷等人各個帶著莫名的笑意盯著自己。
令狐劍不知葉家和皇族以及劍神門之間的關系,千川雪可是知道,不由冷哼一聲,喝道:“閉嘴”
喝聲如雷鳴般在令狐劍的耳旁響起,臉色微變,令狐劍不由朝千川流望去,見千川流那埋怨的眼神,令狐劍不由明白過來自己這次算是領會錯了千川流的意思,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惶恐的神情,朝千川雪躬身道:“屬下遵命”
“葉家主,對不起”千川雪雖是對葉文說,不過目光卻望著葉晨,顯然葉晨的平靜也讓她感到詫異。
葉文則是不在意的搖搖頭,同樣將目光望向葉晨,頃刻間,全場的目光不由集中在葉晨身上,見此,葉晨則是搖搖頭,朝前邁出一步,臉色平淡的望著令狐劍,淡淡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是累贅,對嗎?”